第 26 章节
“交出黑玉笔,我们放你走。”
“你为什么这么自信,能抢走我的笔?”
"我在给你机会,你最好珍惜。"
姜修听得皱眉耳朵疼,小拇指挖了挖,说道:“你好像脑子不太好。”
领头这人撇了眼姜修,狂妄自大对白珝道:“我改变主意了,你交出笔,他们也走不了。”
姜修:“......”
他干脆坐了下来,这架会打得一点成就感没有,说不定打了还会有丝愧疚感,把脑子本就不好的人,打得更傻了。
白珝嘴角保持较好的弧度,皮笑肉不笑看着他,“你拿什么来抢,凭你身后那几个人?你没在来的路上看到躺山脚下的人?不久后你会成为他们的一员。”
领头说道:“我才不似他们苍梧山那帮废物,白姑娘这是威胁我吗?”
“半斤八两啦。”白珝摇摇头,说:“不是威胁,是好心提醒,因为我们要打你了,你准备好了吗?”
领头:“你说什么?”
“栾熠!踢他!”白珝趁领头那人不备,对栾熠道。
下一秒,栾熠抬起腿,一脚踹在他胸口处,速度如同风刃,直接将那人斩飞,腾空百级阶梯,落地又滚了几十阶梯,最后才挂在了两级台阶上,停了下来。
众人视线跟着他飞行的轨迹,没反应过来,愣住了。
这出腿速度连姜修和沫沫都两眼呆住了,栾熠几乎是在白珝喊他时就已经抬了腿,后面两字才出,那人就已经飞在了空中。
不由感叹,姜修对这开天战神又多了丝崇拜,倒不是因为武力,而是因为......能娶到媳妇的人,真就是不一般啊,他怎么知道白珝说踹不说打咧?扆崋
白珝阴森森笑了笑,似小恶魔般的声音,又来了句。
“准备好了吗?”
絮宗山弟子反应过来。
“师父说了!今天就要抢到那支笔。”
“死伤无论!无论如何要抢在苍梧山之前拿到手。”
白珝静静看着他们飞速奔上来。
“我们不杀生,况且苍梧山已经在山脚等你们了,你们别着急,慢慢来,没人和你们抢。”
栾熠神情淡定看着刀剑人影离他越来越近,站在原地,等白珝开口。
一刀高举,劈向栾熠。
栾熠眼中泛着刀面反射来的寒光,除了冷漠,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挺立原处不躲。
下一刻,声音在身后响起:“打他!”
栾熠行快如影,身侧躲过,刀劈了空,他一拳打在那絮宗山弟子腹部,又飞出去一位。
就这样白珝说一句,栾熠动一下。
逐渐的白珝会用战术,看准时机,躲刀转身时怎么用惯性挥拳,又怎么在回身时再赠送他们一脚,即能节省体力,又能一箭双雕。
姜修觉得自己坐的位置有些危险,那刀一不小心就从他眼前划过。
无人顾及他。
他默默移了位置,坐到沫沫身旁。
这的观景视野真是不错,栾熠给白珝挑了个好地方。
38、谋事5
三十来人完全不够他们活动筋骨, 阶梯上躺了一个又一个,痛得抽动蜷缩,半天坐不起来。
白珝的声又幽幽飘来,“这笔还抢吗?”甚至好心“关系”一句, “你们累了没有?”
再给个解决方案, “累了就早点回去歇息, 这伤十天半个月养养还是能好的。”
见有些人艰难爬了起来。
“呦,慢些, 别扯着筋骨了, 伤筋动骨没个百天可好不了。”
沫沫阴阳怪气接话道:“百天?百天才能来夺笔,你们师父会生气的吧。”
姚仪好不容易站起来, 责怪那群絮宗山弟子, 道:“你们是群废物吗?”
领头那人在阶梯下气到快吐血, 没打过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被废物骂废物。
对着姚仪就吼了一嗓子:“你闭嘴!”
这一嗓子吼了后, 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姚仪气倒是缓了过来,瞧不起的笑, “废物就废物,还说不得了。”
领头弯腰猛咳, 唾沫横飞,手指颤抖指着姚仪, 两眼瞪得通红。
白珝劝起了架, “诶诶诶,别吵别吵,伤了和气。”
她做势起身拍了拍衣服上沾上的尘灰, “这大半夜的, 你们走不走啊, 不走我们可要走了,这死了那么多人,谁知道那些冤魂会不会来找你们报仇的,我们还不想被扯进去。”
沫沫配合打了个寒颤,两手搓了搓手臂,“哎哟,你这么一说,我瞬间感觉后脊背发凉啊。”
姜修看她们两个一唱一和,也添了一嘴,“杀人偿命啊,旧仇不是仇吗?”
栾熠站在方才的位置,挡在他们前面,冷厉扫视对面的人。
但凡敢上前一步肯定得被再赏几脚。
领头的被吓退了一级阶梯,先辈干的事那可是屠山,孤魂野鬼肯定少不了。
姚仪故作镇定,看他被吓到了,傲着张脸,嘲讽一声:“废物就是废物,废物还怕鬼。”
领头怒指,“姚仪!要不是我们两派合作了,我第一个就灭了你们苍梧山!”
“我苍梧山这么好灭吗?说些笑话。”
她翻了个白眼,侧首还准备再给白珝一句,就被一张怼上的大脸吓了一跳,花容失色惊吼一声。
“啊——”
姜修闪到她面前,这黑灯瞎火的,朦胧月色从上到下打了一大片阴影在他脸上,额头、双眼苍白,瞪得恐怖,就这么怼在她面前。
栾熠趁着她呆住,接机甩出袖珍刀扎在她的额间,怨气不多,很快就吸食完。
白珝扶额,姚仪真是被吓得脸一下刷白,浑身一抖脊背绷直,两眼往上一翻,差点背过去,腿一软还没跪下,姜修就着这乌黑中的幽光,嘴角翘起抹诡异的笑。
“你不是说你不怕鬼吗?”
“啊———有鬼!!!”
姚仪大喊一声后转身就往阶梯下跑,期间因为太过紧张还踩到过几次裙摆,滚下去又马上爬起来,脚下生风逃命去了。
她这一喊,把絮宗山领头那人也吓得不轻。
看着转过头的姚仪,额头流着血,从鼻两侧滑了下来,昏暗环境她脸色苍白,鲜血直流。
当下连退数步,和他们拉远了距离,拔腿也跑了。
白珝见这些人全跑了,起身晃动了下脑袋,举手仰头舒展身子。
忽地头顶丽嘉一片阴影,薄云移去,皎洁月色映在栾熠脸上,似月般柔和。
腰上多了只有力的手,栾熠圈住她,将她往怀里捞了捞,笑道:“有进步。”
白珝脸上一红,低下头,“是,是你配合的好。”
栾熠嘴角浅笑,在她发端亲了下。
“那也是珝珝下令下的对。”
白珝感受到头顶那一吻,整个人都烧了起来,扯开话题道:“那个、那个,月黑风高,我们也快走吧。”
“好,看得见路吗?需不需要我......”
“不需要、不需要,不用抱,我看得见,我自己可以。”白珝连忙摆手拒绝到。
“好。”
栾熠圈住她腰,带着她一步步缓慢地往阶梯下走。
留下身后两个人干瞪眼。
沫沫说道:“我看不......”
姜修扭头往阶梯下去,丢了一句:“你自己走。”
沫沫在原地看着姜修冷漠离去背影:“......”
好不识趣一男的。
她也是倔强,明明可以用灵力点点光,她就是不点。
在差点摔了被不知道从哪闪出来的姜修扶住后,他就走在了她身侧,与她同一步调,默默为她点了盏照路灯。
这万层阶梯这么龟速得走下去还不得天亮了啊。
白珝走没多久就觉得腿酸了,上山时都是用灵力闪上来的。
她放眼望着一眼看不到头的长路,叹了口气,歇息了会又继续往前。
栾熠始终搂着她腰,怕她摔了,起初还耍点小心思没点灯,两人就能走得慢些,她万一脚下一绊,还能顺势接到怀里。
结果白珝走得越慢就越小心看路,一步步走得及其的稳,栾熠也耐心好,慢慢陪着她,但最后还是点了排长阶灯。
万层阶梯,皆被点亮。姜修那点小灯瞬间被大灯湮没,没了用,干脆就灭了,负手在后,与沫沫慢悠悠跟在他们十几级阶梯后。
逐渐地,这灯晃得白珝走着走着居然开始犯起了困,脚步都虚飘了不少,上下眼皮粘在一起,又强撑开。
恍惚间她被人抱在了怀中,自己下意识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睡了过去。
万层阶梯,白珝想走,栾熠就一阶没少的一步步抱着她走到了山门。
让姜修对九凝山下了道封。
姜修回想起他方才的“不善武力”,调侃道:“你不是不善武力?”
栾熠一本正经,“吾妻身子不好。”
姜修:“……”
是是是,她替你出头你就不善武力,真要干架你就以一敌百,这人怎么这么善变。
两手枕在脑后,打了个哈欠,看了眼初亮的天,问:“现在去哪?”
栾熠把白珝埋进怀中,道:“文心道。”
……
白珝睡饱醒来已经到了个闹市区。
几人找了处酒楼吃饭。
她望着窗外,“好眼熟,这是哪?”
栾熠吹了吹热茶,见温后递给她,说道:“文心道山脚。”
白珝接过茶捧在手中,抿了口润润嗓,目光打量了下这看着崭新的酒楼。
“这什么时候多了家酒楼。”
话音未落就上了菜。
栾熠点菜时特地嘱咐了,量不用多,但菜式要多,都是她爱吃的。
白珝夹了块酥肉,品尝了下说道:“菜还不错。”
栾熠道:“喜欢就多尝几块。”
他又给白珝夹了几样菜在碗中。
沫沫跟着也夹了几块给姜修。
那两人就像在给对方回礼,绝对不欠人情,你一块我一块,碗都堆尖了。
沫沫道:“你给我夹多了。”
夹起一块肉就往他碗堆去。
姜修又回一片肉,“怎么可能,我算得清清楚楚。”
栾熠抬起眼皮,抛了句,“去隔壁桌。”
这话说出来后,这场战斗才拉下帷幕。
饭后,几人上山朝文心道去。
文心道大殿里,凌乱的画纸铺得到处都是,玄平坐在落地竹窗边,满脸犯愁,盯着棋盘有些神游的与自己对弈。
风吹进屋中,棋桌边的一堆画纸被风卷起,满屋乱飘,一只白鹤从窗外飞来,像找到个好玩的事,挥动翅膀将正飘落的画纸,掀飞,又自己飞起来去用嘴叼回。
最后一脸傲娇的把画纸甩在棋桌上。
画纸彻底盖住棋桌,玄平一个烦躁,抓起一角抬手正要扔了,那只白鹤叫个不停,似在阻止他这个动作,飞来叼住另一端,不然他扯走。
“你松嘴,等下给她扯坏了,她拿你煲汤。”
白鹤松了口,一直嘴巴戳着画上的栾熠。
玄平掐住它脖子把它拎开。
“跑出去玩一天了,回来就开始毁她画,你要造反。”
白鹤在一旁又开始叫,见玄平不理它,它又叼起另一张画,丢到玄平棋桌上。
“你干嘛?等下我先把你丢去煲汤。”
白鹤嗓子越叫越尖,越来越急躁,翅膀乱挥。
玄平抬手压下屋里乱飞的画纸,怒瞪它一眼。
“师父。”一名弟子走了进来。
玄平抬眸道:“阿齐,你来的正好,把这白鹤给我抓去煲汤。”
那只白鹤眼里盖不住的骂骂咧咧,还是闭嘴,扭头从窗飞了出去。
阿齐笑望那只白鹤一眼,说道:“白师姐的白鹤,我抓去煲汤了,她怕是不会放过我。”
玄平把压手臂下的画,放到一边,问道:“什么事?絮宗山的人处理掉没有?”
阿齐严肃道:“都跑了,不过抓到一个,已经关起来了。”
玄平:“知道了......”
“师父!!!”
白珝撩起裙摆,跑在长廊里,老远就兴奋喊了声。
栾熠几人镇定跟在她身后。
她跑得快,栾熠步子跨得大,紧跟着。
白珝跳跨过门坎,裙摆灵动一摆,朝玉兰花纹屏风去。
玄平听见声音扶额,抬头就透过屏风见到白珝奔来的身影。
屏风不长,她跑没几步就到了末端。
龇牙咧嘴的笑,“师父。哟,齐师弟也在。”
她走过去,问阿齐道:“你怎么在这,给他送饭?”
玄平:“......”
这话听着怎么感觉像给他送牢饭似的。
摆摆手对阿齐道:“你先下去吧。”
“是。”阿齐对白珝拜礼,“白师姐我先下去了。”
白珝挥手道:“去吧去吧。”
玄平:“你怎么滚回来了?不是找你家小郎君去了?”
余光瞥见屏风后又出现个身影,他眉角一挑。
作者有话说:
39、谋事5
屏风后藏着一屋的画, 画中无一不是他,只清出一条小道,可以通向棋桌。
栾熠心下漏了一拍,瞳仁放大怔住片刻, 再后来心脏像被狠狠捏住, 屏住气, 喘一口都抽着疼。
白珝对他三百年来的思念都藏在一笔一画中,是怕她自己忘了他吗, 所以一日不敢停, 还是她已相思成疾,除了这种方法她已无医可治。
栾熠望着站在那笑脸盈盈的白珝, 满眼心疼, 这种感觉压得他快要弯下腰去。
手不自觉握紧拳, 似乎只有指甲掐进手心里的痛感能缓解心中疼痛。
“师父。”
栾熠走到白珝身旁,声音带着几分尊敬, 拱手对玄平道。
玄平上下打量他一眼,他依旧是身流金淡紫色衣, 浑身清冷孤傲,一股距人千里外的气息, 与三百年前见他的第一面,似清风般的少年不同的是眸中多了股狠戾, 身上多了丝血味, 并非闻见,是种感觉,除了距人千里外, 还给人不寒而栗的恐惧, 再温柔的笑也难将那种使人畏惧的感觉去除。
他移开视线, 望向白珝道:“找到了?”
白珝注意到栾熠紧握起的手,手摸索过去,握上他的手,手指挤进他的指尖,紧握住,望着玄平抿唇嘴角抑制不住的笑,点了点头。
栾熠指甲差一点就要狠狠穿破表皮扎进肉中,白珝柔软的手握了上来,他怔住却还是松了力,让她能握住他,暖柔的手就像把紧拽心脏的力驱赶了、像即将溺毙被拉上了岸,得到了呼吸,贪婪地喘着气想要活下去,心脏坠落入软绵的棉花中,再无痛楚。
玄平看着两人的手,脸部肌肉微不可查的抽了抽,装什么都没看见的样,一脸镇定的问,“哪一步了?”
白珝:“刚开始。”
“刚开始?哪一步的刚开始?”
“就......刚认识、刚认识的开始。”
白珝手肘抵了下栾熠。
栾熠扭头眸中承
【全网热门完本耽美小说
www.dmx5.cc 手机版阅读网址 m.dmx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