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便携毛笔问世 (9)
骤不复杂,一二三写的清楚,所以字数也不是很多,写完后,下面的位置还剩了不少空白,也许是师父觉得留白太多,所以在上面画了只猴子,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猴子捂着眼睛。
白翳一开始没当回事,毕竟他是知道‘三不’的,所以师父也知道这个,并不奇怪,作为一个能人异士,做再牛逼的事说再有深意的话,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但现在,法术无效,白翳不由的动起了脑子。
捂眼睛代表不看,而画在这个下面,是再告诉他,不要相信自己看的东西吗?
师父用这个拐弯抹角的方法告诉他这个?是再防着白慈吗?
“小冬子,帮我找找……找找有没有什么病症材料的记载。”
小冬子点头,这些在他帮白翳的时候有看到过,所以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就都找了出来,白翳一一查看,终于在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布条上看到了一段话。
“世间邪法皆由心术不正人所生……”
看完了后面的话,白翳确定,以及肯定,何家的三位大小姐,并不是中了邪法去了魂魄,而是中的毒,而这种毒,就是很多武侠小说里写过的,假死。
从白慈的种种来看,让白慈坚信自己学会了邪法的,就是师父,而师父之所以不明说,是因为说了某人也不信,师父知道白慈已经没救了,心魔太重,现在将锅甩给自己,让自己去破灭白慈的邪法致胜的信念,这就是所谓的相爱相杀吧……
由此看来,这个师父,还真是挺‘坏’的。
不过在布条的背面,白翳终于看到的毒的解药,好在他身在王宫,不然有些药是真不好找。
第二日白翳又去了何府,将药化开给三个妹子喝下后,这三位总算有进气了。
第一百五十二回 学校
有了进气,眼皮子也动了,虽然还没醒,但眼看也快了,何家的人这回真的是把白翳当恩人了,都不知道怎么谢才好。
连用了七天,躺床上十几年的人,终于睁眼了,何家上下一片喜庆,何财主在家门口连着发了三天八宝饭,并且将家中一半的财产都献给了萧大王。
怕直接给白翳会给白翳带来麻烦,所以直接给了大王。
何家的三个闺女生病的事都是一切上了年纪的才知道,这突然一下好了,白翳神医活神仙的名头又往上涨了不知道多少,好多人捧着银子想找白翳看病,可白翳是谁?大越的天师啊,又不是坐诊的大夫。
不过物业部也发出了告示,咱们白大人可以看病,但不能看起死回生,也不能让白骨生肉,这种捣乱的就别出来排队了。
可即便是这样,还有人愿意送上大把的银子,只求白大人给打个脉。
什么?白大人不收?白大人说钱要用在有意义的地方。
啊,那就用来修路吧!
萧锦毓觉得自己的准王后太能忽悠了,实在自叹不如……
当然,萧锦毓是个明君,也是大家敬仰的人物,所以这些钱肯定是用在治国和平天下上面。
嗯,就是平!天下。
跟着何财主的步伐,不少有钱人也给宫里捐了银子,表示我们也非常愿意在大王征服的脚步下给提供一下财政支持。
大越是高兴了,其他国听到这个消息都快哭了。
这还有集资的!静静地守着自己的国家不好吗,干嘛要出来搞事情!
一桩心事了了,白翳琢磨着这个师父的做法,估计就是捧杀,反正是白慈自己信的,以为自己邪法大成,师父甚至‘配合’的写了不少作法的步骤,结果全是假的,这人不疯都难。
白慈那边白翳暂时不想去管,那么傲气的人,如今这般,疯与不疯之间,也就一张纸的距离。
这边白翳默写的《三字经》和《弟子规》,已经成了衡松的心头爱,萧锦毓有意将这两本印出来广为流传,至于其他的,他是真记不全了,只能改天写一个《名人名言》,还有大家都十分好奇的李白,他也准备写一个诗集……反正记得谁的,就记几首写几首。
这会儿说到印刷书籍,白翳还没见过现在的印刷是怎样的,之前光刻章子了,就没在意这些。去了宫里的书籍部,白翳看到一块块摆放的木板,眼下这种是雕版印刷,就是印章的放大版。
现代人对雕版印刷都不陌生,这可是印刷史上的活化石,在现代人眼里,雕刻雕版的师父那都是大师,是专家,是牛掰的受益人,但是在眼下,这是最苦最累最下等的活计。
而且,雕版印刷的弊端大家也都知道,要是推动全民学习,以后的书会越来越多,种类不同字不同,活字印刷势在必行,但雕板原件,肯定还是宝贝。
白翳找到了雕刻雕板的师父,把活字印刷的事给师父讲了一下,一个小木块刻一个字,以后印书的时候把字排列一下就好,只不过做这个‘活字’挺辛苦的,毕竟字太多了。
师父对白大人能找上他也是受宠若惊,他自己一个人肯定不行,就一个人都不知道刻刀那时候去,于是他请旨能不能叫他儿子跟着一起刻。
“这个当然没问题,”白翳点头,“不过老师傅,我也有个请求。”
“什么请求,白大人尽管说。”
“老师傅,你有没有刻过的雕板,但现在已经不印的了?”
“不印的?就是没用的了呗,有是有,都是老朽看管的,不过白大人要,老朽做不了主,毕竟……”
老师傅面露难色,白翳去看管事的公公,公公立刻弯腰媚笑:“无事无事,白大人要什么都行。”
白翳微笑点头,从库房里挑了几块看上去很有收藏价值的雕板,然后用丝绢包好,跟宝贵似的,一旁有人问这有何用,白翳心中大吼,宝贝啊,价值连城啊,我藏起来万一哪天突然回现代了呢,随便拍一拍就好几亿好吗!
当然,这话不能说,他只能装逼道:“有艺术性,有观赏价值,你看着木头,文理多好看,上面刻着的,那都是文化!”
“哦~”
白翳带着雕板走了,很快,庆安的木雕突然就火了,什么都要雕一雕,再配一些文竹诗词之类的,还很贵。人家说了,白大人都喜欢这个。
白翳心说,你们高兴就好。
庆安城已经和原来变化了不少模样,外面来的人到了这里都不想回去,白翳当然想把这片土地都往文明推进一步,当然,这个还需要萧锦毓的努力才行。
统一的脚步不能停。
萧锦毓莫名觉得肝儿有点颤,自己的王后比自己还要有理想,肩上的责任很重啊,。
郊外的空地很多,大部分产权都是大越的王,就是萧锦毓手里,时常这些地会作为赏赐一起发放,白翳也有自己的地,有人帮着种,他也有俸禄,萧锦毓给发,不过他现在吃住都在宫里,所以粮食都存在了粮库,萧锦毓夸他会持家。
到了郊外,离城门也不远的地方,跟萧锦毓把这块地给讨了过来,然后画了图纸,找工匠盖了一座房子,牌子上写着,学无止境。
没错,这就是学校了。
城中的孩子没有太多,所以他把幼儿园和学堂安排在了一起,进门左右两边,中间的操场共用,时间段错开。桌子椅子,一应俱全,最让人惊奇的,当然就是粉笔了。
这个时候,已经有人用木炭写字,但木炭写字不好保存,不管是私塾还是书院,教书的先生还是用毛笔写在纸上,而纸又是很昂贵的东西,所以上学是有钱人才上的起的。
一把把的真金白银捧出来的学子,有的人懂的学习不易,学好后回馈社会,但有的就会自视过高。全民学习整个社会才能进步,不是说一定要有个什么成绩,最起码的认字识字,出去了省了被骗。
第一百五十三回 公子恒被捉
教书的话,肯定是黑板粉笔最好用。
白翳用纯石膏,加上水烘干后,粉笔就做成了,黑板的话,木板订起来,图上黑色的漆,然后用长条的木板,前面铺上棉花,用布裹起来固定好,做成板擦。
大家都想上学,可是害怕呀,怕贵,但是想着,白大人开的吧,再贵也要来听一听吧,所以很多在打听,这上一堂课要多少银子。
白翳跟萧锦毓商量了一下,那些过来念书的,跟大家就收个纸啊笔的费用,小孩子们的托儿费,折算了一下请人和吃饭的成本,然后再打个折。
家中的孩子放在这里,那家里的人都可以出来工作,这样收入就会增加,相信这么账大家还是算的过来的,尤其这个费用,要是不来似乎还觉得亏了。
当然,白翳也不可能放过募捐这一块,什么学校门牌的冠名权啊,笔杆上面的广告位啊,孩子们的果脯点心加餐赞助啊,只是稍微的提了提,商家们立刻沸腾了起来。
而且学校还招老师,面试合格的才能进,然后有个试用期,试用期为一个月,这一月有最低工资,过了试用期就算正式工了,不但工资会多一丢,还有各种福利,比如商家打折卡,不定期的食品发放,如意居新品免费试用什么的,都太有诱惑了。
国学数学画画唱歌弹琴刺绣,都可以教。
什么?男孩女孩都能上学?
女孩高兴了!
好多家里都特别羡慕自己孩子,毕竟孩子能学了啊,有些大人暗搓搓的托人问,要是自己也想学怎么办?
也可以。只要愿意在学校里当义工,帮忙干个活什么的,就可以学。
对于白翳办学校的事,有人欢喜有人愁,衡松作为太师,是大王的老师,都是嘟嘟现在的老师,便有人问他,白大人如此这般,对书院和官家的学院肯定是个冲击,要是把这些人生意抢了,岂不是伤了和气。虽然面上不会如何,可保不齐有人私下会有不好的行为。
衡松却不担心:“白大人的全民教学针对的是百姓,学校也是多针对平民,而且你们也看到了,这学校一开,解决了多少……就业,对,白大人说这叫就业机会,那些失意落榜的学子们,似乎又振作了精神,学无止境,这四个字当做校训,真真贴切,我们也应该时刻谨记。”
“太师说的是。”
“至于王官贵族,他们从小肩负家族的使命,学的东西自然和外面不同,不过,我倒是认为,有些东西可以灵活一点,觉得好的,我们可以拿过来用。”
众人听完寻思了一下,似乎是这么回事,有钱的有有钱的教法,百姓们有百姓的教法,所以大家也就不纠结了。
不过衡松没告诉他们,适者生存。
正因为有些人一生下来就是贵族,所以有恃无恐,做事不上心,就算混个一官半职,也真的是混。而真有才学之人,时常会收到条件的约束,无法一展抱负。
白翳这边来上学的什么人都有,教的东西也都一样,但肯定有学得快的脑子灵的,举一反三的聪明孩子,有培养潜力的,自然以后会送到更好的地方接受教育。
这事忙活了一两个月,学校终于敲响了上课的铃声,衡松被请来当第一节课的嘉宾,可谓是轰动的很,这出场费,哦不,嘉宾费,是一个月的霸王餐。
教室里座无虚席,还有好多人搬着小凳子过来听的,那认真的态度,让白翳这个现代人都自叹不如,同时也十分的感动,看着那一张张小脸,白翳觉得所有辛苦都是值得的。
别看这好像没什么,实际上又费脑子又耗神,还有个欲求不满的萧大王,每天晚上抱着他蹭,结果这边蹭的快要高潮,一看白翳已经睡的呼呼的了,这对咱们萧大王来说,简直就是致命打击。
我老了吗?
我不行了吗?
我没魅力了吗!
然后,白大人就被我们的萧大王下了圣旨,休养生息十日,不得抗旨。
休息了两天,白翳觉得自己比去外面干活还要累,萧锦毓的需求十分旺盛,白翳每次手腕都要断了,这天萧锦毓趴床又要过来撸一发,白翳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吼道:“能不能不撸了!要残疾了好吗!我躺平了让你自己动还不行吗!”
本来只是抒发一下心中的不满,但结果……
萧锦毓扑过来的时候,白翳只能颤颤巍巍的双手递上自制的润膏:“这是我擦脸用的,当然,也可以那个那个。”
“翳儿,你真愿意?”
“愿意,”白翳说,“但是可以商量一下吗,我真一动都不想动,你自己卖力点呗?”
“……”
萧锦毓郁了。
本来是双人运动,现在要单人来做,萧锦毓肯定不干,为了不让自己变成忍者神龟,他看着白翳,就在他面前自己丰衣足食了一把,最后把自己的那啥喷在了白翳漂亮的后背上。
萧锦毓似乎觉得很好玩,用手指还粘在那些液体写字,白翳闻着那味儿……十分浓烈。
大王似乎真的忍了好久了。
身为大王,就是比一般人要辛苦的多,夜深人静,正是睡的正香的时候,刘英突然进来,萧锦毓睁开眼,看了看怀中的白翳,小心的抽出自己的胳膊,白翳转了个身继续又睡了,这边萧锦毓给他掩好被子,才起身出去。
“大王,彭将军来报,说恒公子去了昌国,并和昌国的王族往来密切,他们在恒公子出城之后将人给请回来了。”刘英压低声音,生怕吵醒了里面的主。
宫人伺候萧锦毓穿好,便在书房召见了彭良。
恒公子虽然被送出庆安,去了乌恰,但好歹也是大越境内,而且萧锦毓并没有废除他王公贵族的名头,所以公子恒去和昌国的王族接触,显然不合适。
按道理说,他这么深藏不露,事情都别人在做的人,不可能这般明目张胆,而公子恒如此这般按耐不住,只能是一个解释,就是眼下的形势已经让他慌了。
就眼下的发展看,公子恒若是在不快一点,即便他到时候坐上了大越的王座,也会被人给轰下来,更何况现在不比当初,他想要坐上那个位置,确实难上加难了。
公子恒也是想的很明白,所以造反是够呛,但如果萧锦毓死了,那王位不就只能他来坐了吗。
他想的挺好,以前要萧锦毓死可能不容易,毕竟这人没什么软肋,但现在不同了,天下人谁不知大越的王对他家白天师宝贝的紧,若是白大人有个三长两短,萧锦毓必然方寸大乱。
白慈有邪术傍身,公子恒自然不会错过和他联手的机会,谁知道,这邪术怎么到白翳身上就不管用了?
第一百五十四回 气人
公子恒自然不知道白翳白慈和他们师父之间的事情,至于师父给白慈设下的这个漫长的局,若不是白翳聪明(啊呸)……咳咳,若不是白翳各种机缘巧合,恐怕也很难相信邪法都是骗人的。
毕竟他之前是真的相信师父是会邪术的,并且被白慈给习得了,所以师父才会对白慈不喜。
结果,这一切都不过是一个骗局。
当然,师父之所以这么做,恐怕是知道就算他把天说破了,说世上真没有邪术,白慈恐怕也不会信,索性干脆顺水推舟。
再说白一点,白慈若不是真的走火入魔迷了心窍,也不至于。
白慈和公子恒为了不同的目的相互合作,最后都没成功,不知道能不能说,公子恒是被白慈坑了?
公子恒的结局白翳不去管,但白慈,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白翳站在院子里,看着风吹落花,身后被人披上了一件披风,回过头看见英俊的男人,白翳不由皱眉:“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萧锦毓失笑:“有吗?”
“别嘚瑟。”
还好自己不是真的白翳,不然说不定,萧锦毓的争霸之路不会如此顺畅。想到这个,白翳勾唇一笑:“大王,我觉得你运气真好。”
“怎么说?”萧锦毓走到他面前,好奇的看着他。
白翳道:“因为你有我。”
萧锦毓眼中似乎有万千的柔情,多了快要溢出,白翳看的不由脸热,不敢去正视他的眼睛。
萧锦毓以为白翳是为自己说的话而脸红,他忙安慰:“翳儿不必害羞,你说的是实话。”
两人是含情脉脉了,周围一群宫人和侍卫忍着尴尬站在那里尽忠职守,没办法,天天看大王和白大人夸来夸去的,日复一日,越发觉得自己情感事业双示意,恨不得解下裤带上吊算了。
公子恒被带回来,自然想保持自己的王家风范,奈何狗急了也会跳墙,见到萧锦毓越来越意气风发,公子恒终于有点崩溃,更崩溃的是白翳抱着一个孩子过来。
当时公子恒被气的已经头脑不轻,看见白翳抱着孩子,画面十分美好,顿时脑子里就一个惊雷:他俩居然连孩子都生了!!!!!要不要这么圆满!!!
白翳当然不知道公子恒给自己打了个‘会生孩子’的标签,他就是抱着嘟嘟来炫耀的,萧锦毓见白翳过来,便知道他的目的,伸出双手,嘟嘟便咯咯乐的扑进了萧锦毓的怀里。
公子恒此时脑子好像又转过弯来了,这孩子应该不是白翳的,也不是萧锦毓的,而是艳夫人的,那也就是自己的。
顿时,他看着孩子的目光就不一样了,充满了一点为人父的喜悦,看向萧锦毓的时候,还带着点嘲笑。
萧锦毓将孩子换了只手,嘟嘟就对上了公子恒的正脸,可孩子并不认识公子恒,于是转过脸趴在了萧锦毓的肩上,一只手还抓着萧锦毓的头发,嘴里咿咿呀呀的。
公子恒有些失落,刚才只看了一眼孩子,现在只能看见娃的后脑勺,自然不甘心。
萧锦毓将孩子给了白翳,嘟嘟见回到白翳的怀里,高兴的直乐,白翳顺势逗了逗他,故意给公子恒看,萧锦毓怕白翳累着,让他去休息,白翳将嘟嘟转过来,对嘟嘟说:“来,和叔叔说再见。”
小家伙特别不给面,一眼也不瞧公子恒,只想着快点走,毕竟他还是有点怕萧锦毓。公子恒心里真的是不舒坦,但又安慰自己,那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就算失败了,他萧锦毓也是替自己养孩子。
可白翳却一点不想他好过,又将嘟嘟转过来:“宝宝乖,跟你爹再见。”
嘟嘟对着萧锦毓,转了转小手,公子恒忍不住上前一步,嘟嘟看见凑过来的人,十分给力的哭了。
白翳抱着嘟嘟哄着走了,萧锦毓看着公子恒念念不舍的目光,补刀:“这孩子就爱粘着翳儿,有些怕生,见到外人不太爱笑,不过哭的,你倒是第一个。”
“萧锦毓!”
“怎么?这不是你要的吗?”
公子恒气的咬牙:“胜者为王败者寇,我无话可说。”
“放心,寡人不会杀你,寡人要你好好活着,好好看着君临天下,看着我们父慈子孝,看着他跟你形容陌路,让你郁郁寡欢独孤终老。”
“萧锦毓你不得好死!”
萧锦毓冷笑一声:“既然如此,不如寡人再加一条,你萧祁恒,死后不得入先祖王陵。”
“为何!你没有这个权利。”
“天下都是寡人,寡人为何没有这个权利?萧祁恒,你敢说,若你谋逆事成,会留寡人全尸?不会,你恨不得将寡人千刀万剐,你就是见不得寡人好,你看,寡人只是让你葬在他处,你为何如此生气?来人。”
“奴才在。”
“命人,好生伺候着,千万别让他死了。”
“诺。”
嘟嘟回去后玩了一会儿就困了,萧锦毓跟彭良商量完事才回来,看见白翳在那里将钱币装进龟甲里,似乎是刚卜完卦。
“在担心什么?”
白翳摸着龟甲:“担心打仗呗,还能担心什么。”
“寡人会全手全脚的回来。”
“还要活着的。”
“遵旨。”
跟他好好说话,但又被撩了,这人真是!
刚才的卦象是有惊无险,峰回路转,但白翳还是有点担心,毕竟是有危险了才能是‘有惊无险’。
想到萧锦毓的铠甲,白翳托着下巴说:“上回说改良铠甲的事怎么样了?”
“已经有进展了,要不要去看看?”
“也行,不过要单独再加一个互助前胸后背的。”
“那样打仗不方便。”
“我不管!”
“行行行,寡人看我们这面铜镜不错,不如拆下来给寡人戴上算了。”
“你把我带上吧。”
“别闹,”萧锦毓正色道,“你在这儿给寡人看家。”
白翳伸手比划:“你家那么大……”
还没比划完,被萧锦毓一个眼神给怼了回来,说实话以前萧锦毓也用眼神否定过他,比如他说不要不要的时候,但这么正儿八经的还是第一次,白翳差点就跪地抱大腿喊大王饶命了。
萧锦毓之所以这么严肃当然是因为打仗不是郊游,白翳少根头发丝儿他都会受不了:“乖。莫要让寡人担心。”
“好吧……”白翳只能暂时妥协。
第一百五十五回 嗷~
晚上睡觉前,白翳发现床上换了一床新的薄被,背面刺绣的超级恶俗的鸳鸯成对蝶成双,顶端还有彰显身份的龙凤呈祥,他扯了扯背面,问萧锦毓:“这算啥?洞房?”
萧锦毓本要坐上龙床的动作一顿,然后直起身子问道:“要不要点上红蜡?”
“你别闹!”
萧锦毓上了床,捏了捏白翳的下巴:“莫要多想。”
“切,”白翳似乎很不满意,“都宠幸人家好久了,人家都被你酱酱酿酿了,到头来只得锦被一张,可怜呐~~~”
最后一声声音拉的好长,很有点深闺怨妇的韵味,外面值夜班的宫人听见了真是想乐。
萧锦毓叹了口气,只能解开自己的衣衫露出自己健壮的腹肌和胸膛。
“怎么,想色诱我?”白翳伸手不客气的摸了摸捏了捏,“勉为其难接受吧。”
“那真是委屈白大人了,寡人这就伺候你,翳儿上回是怎么说的?啪啪啪?”
白翳躺在床上笑的不能自己,一头乌黑的秀发散开,美人横卧,锁骨小腹若隐若现,看的萧锦毓真是不想离开床。
两人一起探讨了一下人体奥秘后,萧锦毓叫人准备热水,然后亲自把自己的笑祖宗伺候舒爽了,送到了床上,才折腾自己,伺候的宫人早就见怪不怪的,他们想要搭把手,萧锦毓还不乐意呢。所以,这白大人在大王心中的位置,大家都明白的很。
等萧锦毓再回来的时候,白翳还没睡,两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中还带着情事后的黏糊劲儿,最后白翳受不了的,用被子蒙住了头。
他觉得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本身就是一种很神奇的事,在一起后就会产生某种化学反应,一分一秒都想接近和更接近对方,抚摸亲吻做爱,怎么都不够,有时候更是眼神只要碰到,都会一发不可收拾。在他看来,以前都没想过会这样,即便是在和萧锦毓开始的那段时间,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想念……对方的身体?
想的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萧锦毓知道他面薄,过了好一会儿都不见他自己出来,只能亲自动手捞人,见到白翳绯红了脸,有忍不住调笑了两句,白翳拉着被子裹着萧锦毓伸出拳手就打。
“还好隔着被子打的不痛,不然寡人岂不是内伤了。”
白翳又跟他闹了两句,突然想到,被子,棉花……在古代,不就已经有了棉花做的铠甲了吗?
想到这个白翳一下做的起来:“宫里有棉花吗?”
“有,”萧锦毓见惯了他一惊一乍的样子,知道他怕是又想到了什么,“现在要?”
“快!要!要很多!”
唤来人吩咐下去,然后穿好衣服,两人摆驾,太监宫女提着灯笼在长廊上穿行,白翳一脸兴奋,看见他高兴,萧锦毓也高兴起来,虽然不知道是做什么,但他也十分的期待。
棉花一片一片的铺着,白翳摸了摸,捏了捏,应该是用来做被褥的料,挺厚实,宫人不知道白翳需要什么样的棉花,所以把宫里的棉花都准备了出来。
白翳指着一片一片的棉花说道:“把这个浸湿,然后铺在地上反复拍打,将水压出来,将棉花压扁,之后再取一块,反复之。”
“诺。”
很快宫人就按照白翳的要求弄好了,本来很厚的棉花,现在只有很薄的一层,两层叠在一起都没多厚,白翳用手感觉了一下,然后拎起来一个边,伸手从下往上戳,戳不动,也戳不透,之后他命人取来匕首,用匕首穿透湿透压扁的棉花,需要很费力气才能刺透。
萧锦毓眼前一亮,顿时明白了,挥手让宫人们都下去,屋里只剩他俩,他也试了试,然后说道:“此物用来做新铠甲?”
“正是,”白翳道,“别看这是棉花,但是浸水压扁后,密度变大,想要穿透并不容易,当然,这个并不能应对远程攻击,比如弩。”
萧锦毓若有所思道:“前些日子,寡人也研制出了一种新的铠甲……”
白翳有些不乐意了:“你居然都不给我看!”
“尚未完善,故……”萧锦毓因为他家白大人太优秀了,所以很怕自己东西做的不好而被笑话,虽然知道白翳并不会笑话他,可他毕竟还有身为大王的自尊。
“给看看,”白翳举着压缩后的棉花说,“说不定能弄一个组合呢。”
萧锦毓带着白翳移驾兵部,这一晚上宫女太监都够忙的,到了兵部白翳看到了改良的铠甲,当然,这东西并不能称之为铠甲,而应该叫锁子甲。
白翳摸着锁子甲,锁子甲被他碰的晃了起来,宛如女人的裙摆一般,这个时代还没有这种东西,所以这一件,应该称得上是史上第一。
“怎么想到的?”白翳幸喜的问他。
“之前你说铠甲过于笨重,我也觉得在持久战和轻骑上,铠甲都可以称之累赘,”萧锦毓突然笑了笑,“之前翳儿说想改良,我就有些心急,毕竟若是什么都是翳儿做的,我这个大王,当的实在实在不称职,而作为翳儿的良配,也心有愧,所以我只要日思夜想,终于想出了这个。”
白翳嘴角有点抽:“听不懂,说明白点!”
“某日看到有人在砍锁链想到的。”
白翳给了他一个赞许都热烈的眼神:“以小型金属环密集套扣相联而成,金属环越小,密度越大,其防护效果也越强。你真棒!”
不加掩饰的喜爱和夸奖,让本来有些惴惴不安的萧锦毓顿时心情大好,如同飞上云端,这种感觉以前从不曾有。
不管是做任何决策,萧锦毓都没有过犹豫,即便是效果不好,大不了再来一次,但自从有了白翳,有些事情萧锦毓不得不谨慎,这里面很大一部分是大男子主义在作祟,毕竟自己的身份不一样,他不想让白翳觉得,自己除了打仗,就一无是处。
如果白翳知道他的这番心理,一定会回他:“不,你很有用,尤其是在床上。”
虽然是玩笑话,但绝对会把萧锦毓打击的哗啦啦的。
精致的锁子甲其实很好看,而且不像铠甲那般硬,白翳觉得可以把锁子甲夹在压扁的棉花中间,冬天的话有这个还能保暖。至于棉花的层数,这个要通过刀枪实验才能找到合适的厚度了,索性浸过水压扁后的棉花并没多厚。
两人达成共识,后面就是不停的改良和实验,这样过去了好几个月,不知不觉就入冬了,新式的铠甲和武器都已经完成,萧锦毓也决定在不久之后出征。
第一百五十六回
白翳其实挺担心的,毕竟大冬天出征似乎不太好,可是萧锦毓却不以为难,毕竟自家军队的御寒措施都做的很好,而且在以前,若是要打仗,根本不会管你是刮风还是下雪,只要想打,什么时候都能打。
白翳一想貌似也对,你觉得冷别人也同样这么觉得。
萧锦毓的军队这几个月都在训练,周边的小国一个个瑟瑟发抖,派出探子希望能探听一下这位大王到底想打哪个国,可是根本探不到消息。
没办法,有的国家忙着献上金银珠宝美人,表明自己愿意臣服的态度,有的甚至上书表明愿意成为大越的一个城池,还有些自然不愿意放弃自己的王位,更不想自己的小国家在这一代就没了,就算他们的大王想投降,可他们的子女不想,好不容易等到自己爹快不行了,该自己继位了,结果国变成城了,这怎么可以!
撺掇一下吆喝着他们不怕,要奋死一战守卫家园,但他们的百姓根本不支持。
“能不打仗为什么还非要打!”
“臣服大越才是正道,我们不要打仗!”
“是你们想打仗我们百姓根本不想,我们只想多赚些银子养家糊口!”
“不过是从大王变成城主,这也没什么区别,为什么不行!”
百姓们纠集在宫门口大声的抗议,里面的大臣实在是伤脑筋的很,若要出兵,不用说,实力和大越根本不是一个档次,萧锦毓打仗简直不要命,他们自己个小国能安稳的维持了这么些年,也不过是因为萧大王他懒得打而已,更别说现在他们还有个白天师,这实力悬殊实在太大了,按大臣的想法,就是递上降书,表明态度,求宽大处理。
什么头可断血可流国家不能低头的想法,是非常不明智的。而且也不知道是谁开始煽动,说不如跟萧锦毓殊死一搏,万一赢了呢,不但大越是自己的,连白天师那都是自己的了。
这话要不要说的这么异想天开。
可耐不住还真有人觉得自己行。
萧锦毓听到这个消息,沉默了。
有句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萧锦毓在城门口大力的拥抱了白天师,让他乖乖等自己凯旋回来后,就骑着战马出发了。军队浩浩荡荡,铁马铮铮,看着白翳是心肝儿都颤。
他只希望萧锦毓平安无事。
萧锦毓虽然带走了大部分军队,但城中和郊外还有不少精英,不然万一有人偷袭庆安可怎么得了,萧锦毓的宝贝白大人还在城中,自然要好好看护。
萧锦毓走了,白翳将大事都交给了衡松,自己没事带带孩子,出去学校那里转转,然后商铺溜达溜达,在推广一些美味佳肴。
上回的火锅,白翳想了半成品的法子,百姓们可以自己买了回去做,也可以三五个人买了带到饭庄里加工,饭庄收个汤底加工费,而且还有小料什么的,加上进馆子肯定要小酌一下,吃完后一热,还要吃点降温的甜品爽爽口,其实算下来,不比单点菜便宜。
宫里做的卤味数量有限,好多店家也开始自己做,加工成各种各样的,一时间鸡鸭鹅的养殖瞬间就上去了,卖的钱也比以前多不少。
这天白翳带着嘟嘟到衡松家来做客,衡松的管家小跑进来说李大人来了。衡松出去迎客,李大人满面春风看见衡松便哈哈大笑的问:“刚才去宫里听闻白大人在太师府上,便不请自来,叨唠了。”
“李大人客气。”这是来找白翳的。
白翳看着李大人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李大人激动的一撩袍子就跪下了:“白大人下官真是不知道如何感谢你,感激之情无以为报,若是需要下官的地方,下官一定义不容辞,就算要下官的命,下官也不会犹豫!来生亦要做牛做马伺候报答白大人!”
这阵势一下就把白翳给惊到了,赶忙扶起他:“这是,何事?”
“白大人!我儿媳妇有喜啦!”
“……”这话说的,幸亏萧锦毓不在。
衡松听了后也是调笑的一乐:“哟,这孩子,看来是跟白大人有关了?”
“那是啊!”
衡松也无言了,看着白翳,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天师!
“不是,这……”白翳也慌了。
看到两人的反应,李大人一拍脑门儿:“看我这说的,白大人可是贵人多忘事,之前我家儿子和儿媳一直没孩子不能生育……”
“啊,”白翳一下想起来了,“有了?几个月了?”
“已经两月有余。”
李大人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白翳也替他高兴,衡松更是直接敲了李大人一顿饭,叫他请客摆酒。
白翳心里美滋滋的,不管其他做了什么,那些都是他在现代的知识,而那些知识,也都是先辈们用自己的智慧在岁月的长河中推敲沉淀留下的,但这个不一样,这可是他自己的专长,为医者替人看病治病,眼下有了小生命,他能不开心吗。
“下官还有个不情之请。”
“不会是让我帮着起名吧。”
“正是正是,下官怕白大人太过繁忙,故,早点说,先拍个预约号。”
白翳一笑:“李大人倒也学会新鲜词了。”
“还不是跟白大人学的。”
起名要看孩子出生的生辰,倒也不难,而且这么有意义的事,他也不会推辞。李大人拱手千恩万谢,之后又有些小纠结的说希望白大人有空能不能给他家儿媳上门给看看,给按个胎什么的,其实不说白翳也是要去看看的,好多年都没孩子,一下有了,好多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好,恨不得所有好的都给补上,就怕吃坏了。
正好嘟嘟也在,带着去给沾沾孩子气,一行人去了李大人府上,在李大人府上用过饭后出来,又遇到了守在门口的何财主家的何云天,何云天见了白翳常叹口气:“总算是出来了。”
“怎么,找我有事?”
何云天点头:“我那三个姐姐已经能下床了,我爹说要谢谢白大人呢。”
白翳看了看衡松:“得,又是个请我上门看病的。”
衡松笑道:“能者多劳。”之后他感慨道,“要说你没有仙术,有时候我是真不信。”
“我要真有仙术,就不用来回走路了,手这么一挥,一片云彩就过来,带着我走了,哪里还用的着腿呀。”
嗒嗒的马车走了过来在他们面前停下,衡松做了个请的动作:“白大人,你的云彩来了,请吧。”
第一百五十七回 前往
之前请白翳看不孕不育的有好几家,但目前看,李大人家是第一个有动静的,其他家里自然是又高兴又紧张,又有点担忧,不过白翳觉得这种事真的只能顺其自然,即便告诉了他们是比较容易受孕的姿势,在食谱上也多加调整,但孩子的事还是要看缘分。
在现代人流几乎是很普遍的现象,人流的广告也完全不避讳,而在不孕不育的专科医院,也是人山人海,有些人不想要孩子,孩子自己来了,有些人想孩子想疯了,可怎么都不来。
白翳回到宫里,嘟嘟见到他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跌跌撞撞的摔进他的怀里,咯咯的笑声实在好听极了,这娃子从小在就一堆人小心伺候着,吃的用的都是千挑万选的东西,所以现在白白嫩嫩的,别提多萌了。而且萧锦毓还抱着嘟嘟去看过公子恒两次,公子恒气的都吐血了。
果然古代人心胸就不是很宽广,一个两个都爱吐血。
萧锦毓出征以后,白翳每天都睡不好,一闭眼就会做梦,梦里面都是打打杀杀的场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甚至会梦见萧锦毓被人抓住,被人抽鞭子,被人用烧红的烙铁逼问:“你爱我还是他!”
这种梦太惊悚了,一点都不好笑。
萧锦毓似乎也是怕白翳担心,所以时不时会有战报传来给白翳看,可是看不到人,还是会担心。
可见视频聊天真的真的特别的重要。
这天夜里,白翳有些失眠,刘英十分心疼,小冬子看着也是替主子的身体担忧,小冬子便问道:“大人,不然,您卜个卦看看凶吉?”
白翳摇头:“卜不出来。”
“?”小冬子和刘英面面相觑。
见他们茫然,白翳便告诉他们:“前些日子我担心大王,便卜了一卦,这卦怎么说呢,不好不坏。第二日我又卜了一卦,和之前的那卦一模一样,我便有种预感,等到第三日,我再次卜卦,果然,三卦都一样。”
“怎么会这样呢。”
是啊,怎么会这样。
一开始白翳确实觉得自己的卜卦神技可能失效了,但冷静下来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某些不能言喻的原因,不让他窥得天机了。
因为他卜别人还是可以的,除了他和萧锦毓。
这是不是在告诉他,一切自有天定,顺其自然。
不知不觉几个月过去了,白翳收集的战报越来越多,这一日,送战报的士兵带来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萧锦毓受伤了。
“怎会!”白翳双腿发软险些摔倒。
“白大人!”士兵流着泪跪在地上说道,“本来大王带着我们这一路,没有军队是我们的对手,那日大王想让大家休息一夜第二日将王都一举拿下,结果半夜突然有敌方来报,说他们……他们抓住了大人您。”
“抓住了我?这一定是敌人的诡计!”
士兵抹了把眼泪:“是的,我们都觉得是对方的诡计,但大王说…反正大王按照敌方的要求只身前去,结果……呜呜呜!”
看着士兵在下面哭的撕心裂肺的,白翳觉得自己呼吸都困难了:“快!”他招来刘英小冬子,“快备马,我要去。”
“大人!”刘英听到萧锦毓受伤的消息也受不了了,他拉着白翳的手老泪纵横,“大人,我是看着大王长大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奴才是真把他当成自己的心头肉啊,大人,大王心里怎么对你的你是知道的,你可千万别意气用事啊,要是你有个好歹,奴才真是没脸活着了。”
“刘公公,我必须去,只有亲眼看到我才放心,而且你忘了,我会医术啊!只要他有一口气,我就不会让他死。”
白翳甚至在心里做好了打算,就算萧锦毓真的救不活了,真的要死了,他一定不惜一切代价,召唤回白翳的原身魂魄。
之前因为何财主家三个闺女的事,他觉得世上并没有逼出魂魄之法,但是当时他却忘记了,自己的魂魄来到这里,就是一个真真的例子,可那时候他被师父白慈和何家千金的事给弄糊涂了,加上自己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几乎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来的。
可是说他也是心大,又或许是跟萧锦毓没羞没臊的日子让他大脑不够用,不过后来他又想起来这么一出了,所以他觉得,亦或者师父知道有换魂之法,但并不想将这些流传于世,所以宁可当这种东西是臆想的,根本不存在的。
可惜他的徒弟白翳是个很牛的人,保不齐自己琢磨出来了。反正,如果萧锦毓真的伤的很严重,那白翳会想办法求他将萧锦毓的灵魂送到现代也好,或是哪里也好,只要能继续活下去就好。
“我去收拾东西,一会儿就出发。”
“大人!”
刘英还是觉得白翳太莽撞了,萧锦毓在外面打仗,现在也不知道外面到底形式如何,而且,带多少人去,也是个问题。
“我就带几个人,你们留在这里。”
“刘公公留下,奴才跟大人去。”
刘英反对无效,白翳带着小冬子跟那个士兵,还有萧锦毓留给他的侍卫,骑着马趁着夜色直奔萧锦毓的营地。
跑了一天一夜,一行人在河边小憩,白翳在啃着白面饼,心里想着萧锦毓,小冬子将水递给他,他喝了一口后抬头去瞧那个带来消息的士兵,士兵似乎没想到白翳会突然看他,诧异之下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白翳舔了舔嘴角边的渣子,不顾形象的用袖子擦了擦嘴,他小声问小冬子:“小冬子,我问你,你听到大王被刺杀的消息,是什么感觉?”
“当然是要命啊,这这……他是大王啊,万一有个什么……大人,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突然……”他说,“我们这么过去是不是太冒失了?”
小冬子哑口无言:“可,不管怎样,我们这眼看还有一天就要到了。大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他特别信白翳,总觉得即便白大人卜卦卜不出来了,也会有一些神秘的心灵感应。
白翳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我只是在想,那人说,敌方使诈,说抓到了我,所以萧锦毓受了伤,如果,有人对我说,萧锦毓受了伤……”
小冬子瞬间睁大眼睛,然后向那个士兵看去,他小声道:“大人,难道有诈?”
“不管有没有,我们已经来了,”白翳拍了拍小冬子的肩,“而且就现在看,我们人比他多……”暂时的,“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白翳摸了摸插在腿边的短刀,小冬子也摸了摸藏在怀里的匕首。
第一百五十八 大婚 正文完
白翳一口一口吃完了手里的饼,虽然每吃一口,都觉得心里无比的堵,但为了让自己更有力气,不至于手软脚软,他还是就这水吃完了。
以前,白翳确实就是动动手给人看病的医生,思想单纯,每天都很累,有空的时候大多会做不用花费大脑的课余活动,可现在,他不得不想很多很多。
首先他不想萧锦毓死,其次他不想自己死,再者,他更不想让自己成为别人威胁萧锦毓的理由。
他不得不把人往坏的地方想,不得不想很多很多,最起码事情来的时候,自己不会被动。
眼下,他可能确实冲动了,得知萧锦毓受伤,他没办法淡定,更没办法派人去做确认。
白翳拍了拍手里的渣子,站起身大家说道:“我去洗下手,顺便方便一下,等我回来我们就继续赶路。”
“还有多远?”一个侍卫问那个士兵。
士兵道:“还需不到一日,不过前面有条近道,直接穿过去可以到营地的山脚下。”
白翳点头,随后就要往河边走,小冬子立刻起身,要跟着一起。
“不用陪,就在那儿。”白翳指了指河边,确实不远,但有一片芦苇,侍卫不放心,“放心,有危险我会大叫的,你们再休息一会儿。”
白翳走了过去,没一会儿就消失在芦苇丛中,过了片刻,士兵也起身去方便,等士兵走后,小冬子对侍卫说:“我去看看白大人。”
其中一个侍卫让其他人原地等着,他陪着小冬子一起进了芦苇丛,然而,当他们看到白翳的时候,他们的白大人正在擦拭匕首上的血,而地上,正躺着那个士兵。
士兵还没死透,脖子上的血呼呼的往外流,小冬子张了张嘴,然后看到他家白大人确实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先生……”
白翳只能说:“可能没有比我更蠢的人了。”
小冬子恨不得把白翳夸上天,可现在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大人。”
“怎么办,都已经出来了,难道真要回去吗?”
“大人,既然已经出来了,不如还是继续前行吧,既然有人能利用这一点,不如找一点找到大王才好。”
白翳点头:“走吧。”
几人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人,最后挣扎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只怕前面会有埋伏。”
“那我们就绕远路走。”
不过白翳觉得这帮人的目的可能只是想把自己引过去,然后‘请’到营地之中,毕竟完好无损活着的白翳要比死人有价值多了。
一行人小心翼翼前行,最后弃马徒步,终于看到了大越的营帐,战旗飘飘,士兵们一个个严阵以待,白翳将目光锁定在把守最严的那一定军帐上。
等了片刻,也不见军帐之中有人出来,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从里面出来了两个人,然后是一个背着木箱的人,白翳顿时张大眼睛,那是医药箱,看来萧锦毓是真的受伤了。
他站起身往大帐走去,在周围巡逻的士兵看到了他们一行人,立刻严阵以待拔刀相向,白翳从怀里掏出一枚金牌递过去:“劳烦通报一下彭将军,就说小冬子来了。”
那人看了金牌,是大王御赐的,立刻跪下双手接过,然后跑了进去,不一会儿彭良就出来,白翳偏头看到满脸通红的小冬子,说道:“果然报我们小冬子的名字,彭将军跑的快多了嘛。”
“先生!”小冬子抗议。
彭良看见自然是看见小冬子了,可是也看到了白翳,于是在深深看了一眼小冬子后,便抱拳行礼:“白大人。”
“彭将军,”白翳不想跟他说一些客气寒暄的话浪费时间,他快步上去说道,“大王怎么样了?快带我去。”
彭良拎着一行人进来,顺便告知了萧锦毓的伤势,刺伤萧锦毓的箭头上似乎淬了毒,以至于伤口一直好不了。
白翳焦急万分,等进了军帐,一股草药的味道扑鼻而来,虽然还没看到萧锦毓的人,但他差点就要哭了,这是一种害怕的感觉。
萧锦毓半靠在床上,双目逼着,眉头微皱,很不舒服的模样,身边伺候的人见是彭将军,立刻让开,当看见白翳的时候,双目一亮,似乎是很幸喜,就好像白大人来了,大王就会平安无事一样。
白翳在床边坐下,他轻轻的握住萧锦毓的手,声音略微发颤的唤道:“大王。”
萧锦毓睁开双眼:“翳儿,你……你怎么来了!”
萧锦毓捏了捏白翳的手,捧起来看了看,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我不放心你。”
“胡闹。”
小冬子在一边看见他家大王这幅样子,也是难过的很。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萧锦毓这么狼狈过?他家大王什么时候不是意气风发的?
“大王,是有人办成我大越士兵的模样拿着战报跟白大人说大王您受伤了,所以白大人才慌慌张张赶来的。”
萧锦毓一听顿时怒了:“这帮孙子。”
白翳回头对大家说:“劳烦各位能不能先出去,我想单独和大王说几句。”
很快帐篷里就空了,只剩下白翳和萧锦毓二人。
白翳这时才伸手摸了摸萧锦毓的脸:“锦毓。”
萧锦毓将他的手覆在自己脸颊上:“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虽然那个士兵是假的,但我知道他说的消息是真的,”白翳缓缓道,“是有人告诉你,他们抓了我,你才会受伤的,你傻不傻,我在宫里好好的,怎么可能会被抓住。”
“对不起,翳儿,”萧锦毓说,“即便知道是饵,是对方的计策,但我不能冒这个险,只要是你,我就不能冒这个险,万一呢。”
白翳不再看他,眼泪巴巴的往下掉:“我看看你的伤势。”
萧锦毓却拦住他:“无事,刚上过药。”
“我看看!”
衣服被轻易的拉开,胸口被裹着布,里面透着草药的味道,还有血腥味,虽然一看就是刚刚包好的,但白翳还是掏出匕首,将布划开,入眼的便是有些腐烂红肿的伤口,血液是粘稠的白色,带着点黑色的凝块。
“这样不行。”白翳说。
萧锦毓说:“是我疏忽了,若是……”
“没有若是,”白翳目光坚定的看着他,“忘记我医术了得?我会治好你,萧锦毓,你一定要活着,如果你好了,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我的秘密。”
萧锦毓目光在他的脸上巡视,眷恋极了,然后点点头:“好。”
至于用的毒,白翳认为只是影响血液凝固和组织修复的草药,只要找到正确的方法,这伤势并不是大问题,不过现在伤口化脓,他现在又没有消炎药,萧锦毓一直在发低烧,这实在让人头疼。
不过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能将伤口捂住,白翳询问了军医用的药方,都是一些常见的清热解毒的草药,药没问题,就是见效很缓慢,有些跟不少伤口感染的速度。
“如果还不行,恐怕只能将腐肉挖去才行,不过……”
白翳知道军医在忌讳什么,这样的创口会非常大,二次感染的几率也更大,危险自然是翻倍的。白翳陷入了沉思,脑子里拼命想着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可以在现代用了,也可以在古代用的法子。
“啊,”白翳突然想到了一个,但是眼下……
白翳找了个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这些东西可能有点匪夷所思,但他们还是照办,很快便腾出了一个帐篷供白翳使用,然后手巧的将士最好了两个带网的木箱子,他将箱子用烈酒消毒后,放了一些瓜果,之后有人交一个竹筒交给了白翳。
白翳将竹筒拿到木箱里,打开盖子,飞出了好些只苍蝇。
也许是白翳在身边的缘故,萧锦毓虽然伤口不见好,但精神却好了很多,而敌方也一直没有进攻,恐怕也是在等萧锦毓自己因为伤势不治而死掉的消息,毕竟论打仗,他们兵力并不能与大越军队抗衡。
白翳没告诉萧锦毓自己在干嘛,他怕萧锦毓知道后会拒绝治疗。
每过几日,苍蝇便在瓜果上下了卵,然后,幼虫就出来了。
就是大家都知道的,让人十分恶心膈应的蛆。
这些蛆虫是白翳培养的,环境也很干净,所以本身不会有细菌,蛆虫长的很快,这一天,白翳取出蛆虫来到大帐,跟萧锦毓说要给他治伤口了,不过他不能看。
萧锦毓不解:“为何不能?”
白翳想都不想的说:“你看了就不治了。”
“怎会。”萧锦毓含笑,不信。
“真的,”白翳说,“这样吧,等你好了,再给你看。”
萧锦毓有种不怎么妙的预感,最后还是听话的闭眼。
然后,他就感觉……其实一开始没什么感觉,就是知道白翳在他伤口上不知道放了什么,起初他以为是药,后来觉得那东西好像会动,他的伤口上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但周围的皮肤是完好的,那东西跑到了他一边的皮肤上,后来被白翳又弄走了。
“什么东西!”萧锦毓头皮发麻。
“治病的,别睁眼。”
萧锦毓很明智的一直闭着眼,过了好久,白翳才说,好了。
他真开眼就往自己伤口看,那东西不在,伤口,似乎没什么变化,又好想有什么变化。
一连几日,白翳都如此这般的给他治疗,他便发现了伤口的不同,上面坏死的腐肉似乎变少了。军医过来看的时候,也透出了兴奋的表情。
上完药第二日,伤口已经不想以前浓水不停了,大家得到了鼓舞,军医也有了信心,甚至亲自出去采药。过了半个月,萧锦毓的伤口已经开始长新肉,烧也退了下去。
白翳正小心翼翼的将长肥的蛆虫收好,弄好最好一只,盖上盖子,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抬头,见看见萧锦毓明亮的双眼。
“看见了?”
“嗯,”萧锦毓似乎不太怕,“是什么虫子?”
“吃腐肉的虫子,”白翳笑道,“没想到你居然不怕。”
“能医好我,为何要怕。”
白翳透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总算有效,这东西只吃腐肉,不吃新肉,所以算是靶向治疗了。”
萧锦毓听不懂他的专业术语,他只是目光烁烁的问他:“我如今好了,是不是能告诉我,你的秘密?”
“……”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没关系,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说。”
又过了十日,萧锦毓的伤口虽不算彻底好,但已经没有大碍,当天夜里,他便带着人杀进了敌城,在对方措手不及中,赢的了胜利。当他找到那个曾说抓住白翳的那个大将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砍下了对方的脑袋。
昌国,亡。
而另一个和昌国联手的小国,也在一夜之间覆灭。
地球上从有物种开始,就是一场适者生存的游戏,强者为王,一代淘汰一代,然后进化,虽然白翳一直不相信类人猿是人类的祖先,但人之所以可以争霸地球这么久,也是慢慢进化来了。
萧锦毓将伤亡已经降到了最低,白翳不可能圣母的去要求他不要滥杀无辜,改朝换代,哪一个不是血流成河。而这次的争霸,在白翳看来正能说是兼并,有点想企业的资产重组。
萧锦毓带着白翳回到大越,百姓们的欢呼声震耳欲聋,萧锦毓伸手,让白翳的手搭在他的手上,身后是臣服的万万民众,白翳看着王者之姿的萧锦毓,心中难掩激动和自豪。
按照白翳的建议,将那些国,改为省,下面的则是下分为市、镇,而派过去管理这些省和城镇的,叫省长,市长,镇长,大家对于这种新称呼十分的蠢蠢欲动,工资待遇不用说,基本工资加奖金,还有各种福利和五险一金,以至于考核的当天官员们大半夜就来排队,生怕被别人捷足先登。
大越国即便是正在经历重组,也在萧锦毓的领导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白翳只是给出个谋划个策,干活的那都是他家男人,而他看到繁荣的大越国,真是十分欣慰。萧锦毓对自己的称呼,也从寡人变为了朕。
天子所以贵者,但以闻声,群臣莫得见其面,故号曰‘朕’。
天下皆朕,皇权独尊。
“你真能干。”
萧锦毓从身后圈住白翳,下巴搭在他的颈窝,说道:“既然更干,那是不是该给我奖励了?”
“还要什么奖励?从里到外都被你吃干净了好吗!”
萧锦毓一乐,示意刘英让外面的宫人进来,白翳好奇的看过去,就被宫人手上托着的火红给惊到了:“这是干什么?”
“是时候给朕一个名分了。”
“……”白翳真是感动的哽咽了。
要结婚?要结婚!有点紧张怎么办!这是婚前恐惧症吧。
“翳儿,朕等这天等的太着急了。”
我一点也不急真的,甚至觉得这样同居挺好的。
不过萧锦毓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别说宫里了,就连宫外都一片喜气洋洋,知道他们大王要和白大人大婚,简直举国上下一片欢腾。
大王和白天师扯了结婚证,这样天师大人就是真正的大越人了!老天爷都不能带他走,大越还能再繁荣昌盛五百年!
白翳:什么鬼!
良辰吉日是白翳自己卜卦得出来了,那一天天气好的不得了,白翳穿上萧锦毓给他设计的大婚礼服,头戴金冠,华丽无比。
萧锦毓丝毫不受繁文缛节的约束,新手给白翳将礼服穿号,绾发。
“朕突然后悔了。”
“靠!你敢说现在不跟我结婚!!”
萧锦毓低头闷笑,将他转了个身,对着铜镜:”翳儿风姿绰约,天下无双,真不想让他人看到你这般模样。”
白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确实是翩翩若仙,只是:“小金鱼,人是会老的,若是我两鬓斑白,满脸皱纹,不似现在这般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我比你年长许多,等你满脸皱纹之时,我恐怕牙都掉光了,翳儿会嫌弃我吗?”
白翳略微皱眉道:“是有点麻烦,牙都掉了只能喝粥吃烂面条,吃多了会腻吧。”
两人相视而笑,刘英不得不在一旁提醒:“大王,天师大人,吉时已到。”咱们就别耽误了吧,有什么虐狗的话就举行完大礼你们回来慢慢说好吧。
萧锦毓执着白翳的手,走出了大殿。
帝王大婚,普天同庆。
大越帝王萧锦毓封帝后白翳为大越国师,皇权同享,同时,改国名为翳。
帝后大婚第二日,公子恒自刎于偏殿,当晚,白慈自缢。
翳国19年,萧锦毓传位于萧明城。
翳国20年,萧锦毓和白翳双双出海远渡重洋,开启了探路之旅。
“翳儿,你说要告诉我一个你的秘密。”
“嗯,我的秘密就是,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来自现代。”
“现代?”
“就是汽车满地跑,飞机天上飞的地方。”
“那翳儿,你,还会回去吗?”
“不会,有你在,我怎么会回去?”
“那翳儿,你有机会,能带我去玩玩吗?汽车飞机,闻所未闻,想想都有点小激动。”
“……萧锦毓,你不要给我闹事情!”
番外 end
番外
白翳和萧锦毓在外面浪了七八年才回家,去的时候满怀憧憬,结果到了地方就被蛮荒之地的荒凉跟野蛮打败了。以至于回程的时候白翳恨不得掐指念决让大船在海面上飞速前行。
抛开其他的不说,这趟行程的收货还是很丰盛的,但基本都跟吃有关,什么土豆啊,辣椒啦,西瓜黄瓜一大堆。当然有些蔬果不能保存那么久,很多都是带的小苗,等下了船,小苗已经结果了。
另外,这次还带回来了一对小萌宠。
至少,白翳觉得挺萌的,他准备把这对萌宠送给他的孙子。
没错,就是孙子。
萧明诚盼的眼睛都直了,说实话,在他继位以前,他除了学习以外,最盼望的事就是跟着白爹出宫去玩了,每天看着他爹萧锦毓为了国事忙碌的时候,他是真的真的不想坐那个位置,毕竟每天跟着白爹吃吃喝喝玩耍,谁还想被巨大的责任所束缚呢。
啊,对了,之前还有人跟他说,萧锦毓不是他亲爹,他爹是萧锦毓的哥哥,被萧锦毓给杀了。那人还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那时候萧明诚十四岁,他看着那人点头道:“说的好有道理,既然你这么想报仇,就去吧。”
然后那人骂萧明诚不是东西,贪图富贵,狗娘养的。
“最后一个我真的不能认同,”萧明诚生气了,“虽然小将军确实在我小时候照顾过我,但其实主要还是我……的奶娘把我照顾大的,你这个侮辱他,真是不好。”
本来他想说白爹,想了想还是不要把白爹扯进来了。
于是叫来人,把这人拉了下去。
萧锦毓得到消息的时候,那人已经被杖毙了,他跟那人说的话,也是原封不动的被萧锦毓和白翳所知道,萧锦毓觉得,这孩子有哪里似乎不对劲儿,白翳没觉得:“这样挺好啊,他有自己的想法,挺好。”
“好什么!”难道不是应该把人扣下来这样那样的问吗,主谋啊,小团队还有什么人啊。
白翳心大的不行:“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嘟嘟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再过几年就准备让他继位了,你就当这是一次考试。”
“……”
萧锦毓内心是拒绝的,这孩子这么大了,虽说以前确实不太喜欢他,但时间久了都是有感情了,而且白翳又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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