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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便携毛笔问世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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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冬子睁大眼睛恍然大悟:“记得记得!大人说过可能是离魂症。”

    “其实我一直不信这世上真有人能做一做法,就把人的魂魄从人身体里剥离出来,”白翳手指小心的翻开着布料,上面的鬼画符是完全无法理解,“即便真有这种邪术,也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所以师父一定会有所提点。”

    是呀,当初白大人就是为了这个才去云梦山的,就因为去了云梦山才会被人伏击的,被伏击了后才被那个白慈有机可乘,所以,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何财主。

    小冬子越想越不甘心:“大人如果真让何财主家的几个女人恢复了,诊金一定不能少收!为了这个大人受了多少罪,就连大王都差点被人占便宜了!”

    白翳乐出声:“没错没错!还好咱大王机智。”

    “就是!”

    两人都忙活开,其实白翳很好奇,他和白慈倒是谁家生养的,能生出这个非同一般长相的男孩儿,百家?这出去一趟都没听过谁家姓白。

    两人一直看到下午,小冬子被这些记载的奇闻异事吸引的眼睛都舍不得眨,白翳也很难相信,这世上真的会有那么多不能解释的事,不过里面也说了,好多事也都是师父的师父说的,师父又是听师父的师父说的,所以吧,里面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口口相传加了自己的一些小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在很早很早的时候,人烟稀少,树木丛生,很难说不会有什么精怪之类的。

    终于,小冬子捧着一块麻布手指颤抖如帕金森患者:“大人!看!这里写着,绵绵细雨,如烟如雾。有一襁褓置于石阶之上,襁褓中两个男婴……”

    白翳听着他念,得知自己和白慈是被丢在那儿的,从小,所以,白姓只是师父随便给起的,亦或者,师父姓白,从小捡的,便随着师父姓。

    后来陆陆续续又找到些陈年旧事,本来没他俩的时候,师父的文风十分装逼,道骨仙风句句波澜壮阔的,自从有了他俩,文风也随意了,有点类似现在的吐槽记事,直到看到师父提起在整理异术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些,之后发现是白慈拿的,白慈认了错,但说东西不小心丢了。

    丢了师父也没办法,但师父发现白慈经常会收集白翳的头发。

    白翳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收集头发,好做法吗?

    不知道原身是不是知道自己哥哥拿自己要做实验的事,白翳觉得就算以前不知道,后来肯定知道了,而且就他来看,白翳比白慈学的东西多,懂的法术也多,可能是白慈自己有私念,而白翳平时不太爱显吧,所以白慈也没注意。

    后来白翳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劫,所以用了不知道什么法术,把自己的灵魂逼了出来,找了一个灵魂塞进了自己的身体里,这样,就算白慈再怎么用还魂术还是离魂术,都不能奈何。

    毕竟身体里的魂都已经换了,用白翳的头发也好血液好,都没用,白慈又不能跑去现代剪白易的头发。

    这么一想,这白翳其实,也挺不是东西的。

    毕竟自己和他无冤无仇的,把他搞过来算怎么回事?

    虽然事情也只是他这么一想,但越想越憋屈,自己很无辜好吗!

    所以萧锦毓传膳后,白翳还在床上躺尸,不想吃饭,没胃口。萧锦毓也是心疼他,知道他去了那个冒牌货那里,还没说了些不好听的话,觉得他家翳儿受委屈了,于是说道:“既然不想起来,不如寡人喂你?”

    “……”白翳还没脸皮厚到这种地步,不过看着萧锦毓紧张的模样,又原谅了把他魂魄搞过来的人,毕竟他要是不过来,怎么会遇到萧锦毓,又跟萧锦毓这样那样?咦,好像只这样了,还没那样。

    第一百四十四回 哪里不对

    刘英和小冬子在门外安静如鸡,刘英内心相当老泪纵横,这次大王出去,嫌他年纪大行动不方便,所以没带他,这一走他这心啊,天天提到嗓子眼,要知道,他这种大王的贴身奴才,宫里的大太监总管,其实就跟着大王一人,万一大王有个好歹,他第一个要去死。

    人那都是怕死的,但死有的轻如鸿毛,有的重于泰山,他要是死都没死在大王身边,那这死根本没有意义。好在大王最后是回来了,还把白大人也带回来,之前听小冬子说他们的历险记,听的就肝儿疼,太吓人了。谈话又听了白大人各种光荣事迹,又生气又自豪又担心又怨恨。

    出去了都不消停,又不在咱们大越,要是在大越,怎么闹腾都行,但在别人的领土,万一有个好歹,叫他们大王怎么办。

    所以刘英现在看到白翳,心情很复杂,连小冬子给他在街上买的小玩意儿都没能抚平他这复杂的心情。

    小冬子见刘英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也不敢吱声,所以屋里时不时会传出秀恩爱的声音,更加觉得内心凄凉……

    这时有太监来报,说彭良大人求见。

    小冬子一听彭良,不知怎么,就不由自主的行到彭良看自己的眼神,让他特别心惊,总觉得彭良似乎对他有什么,毕竟天天瞅着大王和白大人虐狗,再不懂也懂一点了,可,他是个小太监,彭良是大将,咋想都没可能。所以他只当自己看错了,当自己莫名其妙自作多情,顺便还在心里对不起了彭良一把,觉得他这么个泥巴一样的人,敢污蔑彭大人那样的英雄。

    他看看刘英,刘英瞅瞅房门里面,硬着头皮招式禀报。

    萧锦毓在屋里回:“知道了,带他去寡人书房候着。”

    “诺。”

    刘英应下,让小冬子去招呼彭良,小冬子眼神闪了闪,有些不自在,不过还是去了。

    彭良见到小冬子,两只眼睛就跟探照灯似的,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小冬子当看不见,说了声请,就在前面带路,看浑身不自在,可能是彭良的目光穿透力太强了。

    彭良也是个闷葫芦,就这么走了一路,一声没吱,等想吱的时候,书房到了。

    两人就这么站着,这种尴尬气氛一直等萧锦毓来了才打破。

    小冬子被萧锦毓叫回去伺候白翳,看着彭良追随的目光,萧锦毓勾着嘴角说:“彭大人这是动了凡心了?”

    “……”彭良以沉默来回答,但脸不争气的就红了。

    “可惜这小冬子是翳儿身边的人,翳儿一直主张自由恋爱,你中意小冬子寡人没有意见,但你的家人可就未必了,彭良,心悦一个人,就是不能让他受一点委屈,你的家室可允许你这般?更何况小冬子什么身份?你可要想好了再做决定,小冬子深受翳儿喜爱,别让寡人为难。”

    “是。”彭良心中苦涩万分,咬着后槽牙才应下了这一声。

    浑浑噩噩的从御书房出来,看见小冬子,他一愣,小冬子道:“大王命奴才领彭大人出宫。”

    彭良点头:“多谢。”

    “彭大人折煞奴才了。”

    彭良一路上想了很多,他父亲在他小时候就战死了,家里只有母亲一人,这些日子,母亲也开始为他的婚事着急张罗,这个大人家的女儿,那个大人家的侄女,以前没想过那么多,就觉得,差不多一点,找个贤良淑德的,他在外面打仗的时候,家里能有人照应着。

    自从看到大王和白大人在一起,彭良也起了些心思,再后来对小冬子有了那种感觉,大王和白大人,都是尊贵之人,他们想在一起,并无人敢阻拦,再说,像大王那样的人,怕也之后白大人才配得上。

    可正如大王说,小冬子的身份,若真的去了他们家,恐怕会受到排挤,遭人口舌。

    到了城门口,小冬子行礼:“彭大人慢走。”

    “小冬子。”彭良唤了一声。

    三个字由于带着刺一样,小冬子觉得心口有些微酸:“大人还有何事?”

    彭良看了他许久,最后摇摇头,等再抬眼时,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深深看了小冬子一眼,道了谢转身离去。

    小冬子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眼眶发酸。

    白翳这边在院子里吃水果,看见小冬子回来,招手叫他,给他瓜吃,小冬子摇头站在一边,像一根打蔫儿的豆芽。

    “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白翳起身过去,看到小冬子左躲右闪,掰着他的脑袋一看,眼睛都红了,“哭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去找场子!”

    “不关场子的事。”

    “……”

    咦?等一下:“场子是谁?”

    “……”白翳乐的不行,“我的傻冬子,你怎么这么逗。”

    小冬子噘着嘴委屈。

    白翳想来想去,那只能是和彭良有关了吧,毕竟他刚才去送彭良来着,这宫里,又没后宫又没太后的,谁也不会不开眼去得罪小冬子。

    “彭良?”

    一听彭良的名字,白翳见小冬子睫毛治颤,一拍大腿就知道,就他了。

    白翳撸袖子:“他敢欺负你!我去找他!不,我去找大王,把他调去边关,让他天天对着黄沙吃土。”

    “别别,大人,没有的事儿,他没欺负我。”

    白翳多八卦啊,不,多心疼关心小冬子的啊,所以立刻摆出一副倾听者的姿态,和颜悦色,用他那美好的面容,对着小冬子露出一丝温暖人心的微笑:“来小冬子,告诉我,有什么心事?白哥哥今儿特别有空,要知道你白哥哥是无所不能的,告诉我听听。”

    看着白翳那人畜无害的脸,小冬子有了倾诉欲,毕竟他这样的身份,真有心事只能憋着:“就是,今儿奴才看到彭大人,总觉得,他似乎有事……”

    白翳无声的哦了一下,拖了老长,把小冬子愣是哦出了个大红脸,不过其他的他也问不出来了,等萧锦毓过来用膳,又八卦了问一下萧锦毓,萧锦毓跟他说了彭良的心思,还有他对彭良说的话,白翳默了,自责了。

    连萧锦毓都看出来了,他居然没看出来,他太不称职了!

    不过想想萧锦毓说的,十分有道理,毕竟感情也不能一脑门热,还需要其他的东西去支撑:“那就先这么吧,细水长流,到时候看看,若是彭良真喜欢冬子,能坐长远打算,咱们能帮的就帮帮,若他知难而退,以后我再帮小冬子寻个好的,给他准备点嫁妆。”

    “嗯。”

    寻个好的……

    准备嫁妆……

    难道没有哪里不对吗……

    第一百四十五回 今天有凉粉儿吃!

    萧锦毓这个大王就算再舍不得跟白翳分开,也需要亲自前往黎国一趟,周边的小国瑟瑟发抖,生怕触怒了这位大神顺手就把自己国家给收了。

    一路上萧锦毓没少收到各国上呈的意向书,愿意每年上缴各种物资,以求安稳度日。

    “上缴东西也就算了,年年送美人算怎么回事!”萧锦毓将折子丢给太师衡松。

    衡松现在余毒已除,但五脏六腑已经被毒侵害,就算白翳再妙手回春,也不能改变脏器损坏不可逆的命运,只能好生养着,好在对于现在的身体状况,衡松已经十分满意了。

    这次跟着萧锦毓一起出来,便是去打着公干的名义旅游。

    “那就把美人折现?”

    “行。”萧锦毓说,“那边盛产药材,加上去。”

    “好,”衡松拿着笔记录,“似乎还有不少大越没有的蔬果。”

    “都记上。”

    “大王,”衡松道,“眼下西凉和黎国都已经为我们大越所有,这名字,是不是也应该换一换?”

    萧锦毓头疼,改名字什么的他最烦这个了,衡松见他皱眉,便提议:“要不,等回去了让白大人给起,似乎这起名字也是有讲究的,不知道是不是要看个风水卜个卦……”

    “翳儿事那么多,这种小事就别劳烦他了,既然已经归我大越,再叫黎国也不合适,不如就直接把国给去掉,保留城镇的名字,黎国国都是荔城,以后就只叫荔城,大越的荔城,”萧锦毓挺满意的,“就这样。至于西凉,改做西凉城,日后只要纳入大越的,就这般改。”

    “大王英明。”

    一点不英明完全是懒好吗!

    这边国家大事都是萧锦毓操心的咱们暂且不提,这白翳回来了一群人天天在宫门口祈福,开店前也来,打烊回家前也来,怀孕的来,生完孩子的还要来,这些人基本都安静如鸡,默默念叨些什么,看宫门的守卫也十分为难,只有等宫门落锁后把准备打地铺在门口睡觉的好言好语劝走。

    白翳这边出来溜达,整碰上,顿时那气氛,就跟守了肝游戏肝了好多天终于出货了一样。白翳挨个慰问了一下,最后让大家回家:“大伙儿都知道刚有两座城池纳入我大越,成为我大越新的领土,所以,有高兴的,也有不高兴的,你们的心意我都明白,但万一让有二心之人,混在其中,欲行不轨之事,大家岂不是会被此人利用,都成为了掩人耳目的帮手?都回去吧,三日后我和宫中御医会在城中济世堂义诊,各位有病的看病,无病的来强身健体。”

    “谢大人!”

    众人跪拜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去,白翳带着几个人一起溜达,街上的店铺狂塞好吃的。不多时,白翳看到貌似新开了一家店,店不大,看一眼就能知道里面有几桌,但很整洁,十分通透,抬头看了看招牌,招牌居然只有一块木头,上面没有名字,白翳来不及细想,里面的掌柜已经奔了出来:“白大人白大人进来坐坐吧!我们老板可是把你盼来的!”

    “哦?你们老板认识我?”

    “大人,瞧您这话说的,这庆安城,这大越国,谁不认识您啊。”掌柜开心的不得了,哄着小二去叫老板。

    新店,还没吃过,虽然没抱太大希望,但白翳还是进去想尝尝。

    掌柜很麻利的上了些点心,看到盘子里的小酥饼,貌似很眼熟,拿起来咬了一口,啊,想起来了!街边挑扁担卖的那位,当初自己还给他出过主意。

    还没来得急吃第二口,老板就出来的,还是那副模样,很朴实的一个男人,穿着藏青色的布衫,看见白翳就跟见到恩人似的。

    “大人,可把你盼回来了。”

    “客气客气。”白翳也认出了他,倒是没想到小小的玉露饼如今短短时间里也开了店了,当初给他算的命倒真是准。

    吴大江道:“大人,当初小人可发过誓,日后若开了店,大人在这儿吃饭那都不收钱!大人可要多多光顾才是。”

    “那不拿你吃穷了。”

    “不会不会,”吴大江也老实,“穷了大不了再去摆摊儿。”

    白翳直乐:“我可罪过了。”

    吴大江可能因为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脸上通红。

    “那,今儿就吃你的了。”

    “好嘞!!大人稍等片刻,我让内人亲自下厨。”

    片刻,菜就上来了,色香味俱全,桃花糕,牡丹汤,菊花溜肉片,桂花鸭肉,芍药凉瓜,所有的菜色都和花有关,而且搭配的极好,不得不说,这些菜,就这夫妻两没少下功夫,而且这桃花糕,香甜可口,用的事蜂蜜。

    这些菜,在现代的鲜花馆都是司空见惯的,可由于添加剂越来越多,农药也无法控制,花的纯天然程度也越来越难把握,所以味道是绝对没有古代好的。

    调味不足,唯有鲜补。

    这个鲜,一个是新鲜,第二就是原汁原味。

    只要有心用心,不糊弄,菜就不会差。

    吴大江暗暗记下白翳那几个菜动筷子比较多,那些糕点白翳吃过了点头,剩下的就还需要研究研究。

    小冬子也是赞不绝口:“又好看又好吃,先生,记得上回您说过有些花是不可乱用的。”

    “是的,比如夜来香,虞美人,这些都有毒,所以花的种类上可以保守,创新就用在菜式上就好。”

    吃完饭,来了个桂花蜂蜜凉粉,简直不能更爽。

    等吃饱喝足了,白翳才想起来问招牌的事,吴大江说名字还没起,想等哪日遇到大人的,叫大人给起一个。

    上次给他算命就算出此人命中有贵人,这贵人不就是自己吗?既然是贵人,那就贵到底吧,倒也是个用心之人。

    可惜冯玉不在……

    冯玉不在,这字……

    算了,练了那么久,再丑也是要写的。

    好在平时没少看冯玉写字。

    于是白翳拿着笔在纸上写下了‘清芳阁’三个字,字里行间有那么些冯玉的韵味,远在荔城的冯玉不知道,他这个白翳的得意门生的名头,算是实打实了。

    大家都说,冯玉的字,那都是白翳教的。

    这话最后传到萧锦毓耳朵里,萧锦毓不干了。

    明明翳儿的字是我教的!

    第一百四十六回 趁火打劫

    萧锦毓离得远,白翳闻不到他散发出的陈醋味儿,到了铁匠铺子,白翳订了几口锅,中间隔开的鸳鸯锅,条条框框的九宫锅,中间小圆外面大圆的回型锅,铁匠觉得奇怪,但白大人要的东西肯定有自己的用途,别人不清楚,但白翳身边的人都是知道的,这是吃火锅用的。

    材料选用的是铜,虽然造价高了些,但耐用。

    然后还做了一些铁板,有个引流槽,在开一个小口,这是烤肉用的。

    之前在边境贸易区做的那个,被卢掌柜千求万求的留那边了,但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所以这次白翳将改良和添加的地方都一一写下来画下来交代清楚。

    临走前铁匠好奇的问:“大人是准备开店吗?”

    “暂时不准备。”

    倒不是别的,他要是开店卖吃的,不管便宜贵吧,人家知道是他开的,肯定要来捧场,不管生意好还是生意不好,都是得罪人的事,来你家吃了肯定就不去别家吃了,别人生意本来做的好好的,你一来开这么一个店,抢的人生意,虽说是各自靠本事吃饭,但他身份不一样。钱是最能招来祸端的。所以开餐馆和现在的如意居是两回事。

    铁匠听他说不准备开,有点失望:“早就听说大人您手艺特别好,那些个吃的,咱都只能听个新鲜,就那叫花鸡,哎哟,我家娃天天念叨,馋得很。”

    “叫花鸡其实不难,就是比较费事,你孩子要是想吃,我把做法写了给你,你回去试试。”

    “使不得使不得!”铁匠忙摆手,“咱哪能要大人的方子,哪天要是大人开了铺子,咱就去尝尝鲜。”

    白翳也明白,这会儿不像现代,菜谱什么的随便发,还有教人做菜的节目,在古代,方子就是钱,就是命,饭馆儿的大厨们菜谱方子,不随便拿出来。

    “大人,要不你把菜谱交给饭馆,饭馆卖了钱给你分成?”小冬子如今也学费‘分成’这一说了。

    白翳摇头:“不好分,你当人家都是咱大王呢。”不过想了想,“我有个想法,不过要回去再掂量掂量。”

    开铺子比较麻烦,但是弄一个小门脸每天就卖这么多,那还是可以的。至于谁来做,宫里那些个御厨好些个不都闲着吗,眼下萧锦毓不在,他一个人吃饭也不需要吃很多,说真的,限于时间完全可以利用起来,做一份也是做,十份也是做,卖掉了还能有收入,不是挺好。

    而且有些东西可以做成半成品,配一个说明书,打包一份买回去,按照说明书自己做,比如火锅。晕菜素菜配好,汤底配送这些那都不是问题。

    还有麻辣烫什么的,卤鸭掌,卤鸭舌,卤鸭翅,卤鸭脖……想想就有点小激动。

    回去后白翳就开始调查周边农户养鸡养鸭的情况,而且鸡鸭拆解后做成卤味,剩下的鸭架子鸡架子,卤也可以,熬汤也可以,留着做火锅底汤简直实在了最大利用价值。

    农户们养鸡养鸭大多是留着下蛋,鸡蛋鸭蛋可以卖钱,一般家里不要过节是舍不得杀鸡的。

    “对了,还有猪蹄!!!”

    猛然间沉思的白翳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周围伺候的宫女太监都一个激灵,一个宫女手里拿的托盘差点掉在地上,宫女吓的赶紧跪下趴地请罪。

    白翳将人虚扶起来,然后叫小冬子带着纸和笔,直奔御膳房。

    御厨正闲着发慌,白大人这这几天不是吃面条就是吃馄饨的,说自己一个人,就别浪费了。好吧,那就在面条和馄饨上多用点心意,汤汁上多想想怎么炖一些鲜美的汤汁,再配一点爽口的小菜。可即便这样,也还是很闲,大把的时间,他们没事就比赛用废萝卜雕小动物。

    白翳进来的时候正巧看见陆良雕好一只小白兔,栩栩如生,可见刀工厉害。

    陆良见到白翳,双眼一亮,仿佛整间厨房都在因为美男的到来而欢呼……

    不是错觉……

    “白大人喜欢?那送给白大人。”

    白翳接过萝卜兔子,道了声谢,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陆良,因为卤味热着吃凉着吃都行,之所以会想让陆良他们来做,一方面是方便,另一方面,陆良他们本身就有责任心,对食物他们不糊弄,有些人生意好了以后,在底料上就开始糊弄了,而且宫里的御厨最喜欢的就是创新了。

    长期因为被宫里这样那样规矩所以的厨艺和各种想法,似乎有了可以发挥的渠道。

    白翳将几种配料挑出来,又去太医院那里找了几位草药,找了一口锅,先准备做一锅试试,味道可以随时调整。

    “等这锅卤成了,以后这锅可就是老汤了,宝贝!好在是在宫里不怕被偷。”

    “大人英明!”

    白翳挺胸,那是!在吃上我绝对是很英明的!

    “可惜没辣子,不然更香。”

    白翳说到辣椒,嘴里直馋,越是没得吃,就越想吃。

    陆良问道:“辣子?”

    “就是,怎么说呢,吃完了嘴里舌头里嗓子里都辣辣的,喷火,但是呢,还想吃,嘴里说着这是最后一个了,可就是停不下来。”

    “有这种东西……”陆良嘴里念叨,心里就记住了,顺便问了一下这辣子长什么样,白翳也告诉了他,还画了图,尖尖的,有的小小的,红的绿的都有,里面有小籽,用手去剥还辣手。

    这出的第一锅,数量有限,弄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一边放着小竹签,周围伺候的都有份儿,这个试吃也就是尝一尝,要说吃个够那是不可能的,这东西,哪有够的。

    等第二锅的时候,味道又做了一些调整,出锅后,白翳叫陆良切出来,找荷叶包好,送给了宫里那些大官们,尤其是衡松。

    萧锦毓不在宫里,大小事务都是衡松再管,大事没有,小事很多,白翳不但给他抓了点护肝的茶,还给他弄了些保护发际线的洗发水。

    衡松吃完猪蹄儿意犹未尽得擦干手,抹干净嘴,喝了口茶,然后抬眼看了看白翳,对他说:”宫里的事明明是你应该接手,现在却只有我一个人忙活。”

    “你是太师,当然应该你操劳才对。”

    “你不是天师吗,而且还是咱们的王后。”

    “王后,”白翳清咳了一下,“瞎说什么大实话。”

    “……”衡松简直佩服他的坦荡,“既然是王后,怎么能遇事往后缩,”他捏着手上的小瓷杯,“你这王后是不是太不称职了。”

    白翳不以为然的反驳道:“你见过哪个朝代的王后要自己干活的?不都是一群人巴拉巴拉的说‘千万别理朝政千万只管在后宫好吃好喝就行’,而且我现在也是在为大越创收,刚收了两个国,这开销也是剧增!”他伸手,执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这叫我主外,你主内,我赚钱,你办事,多好。”

    衡松听着这话,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这话你可别跟大王说。”

    “好,”白翳点头,“给点封口费吧。”

    “……”你赶紧走!“送客!”

    第一百四十七回 游街

    白翳从衡松府上顺了两小坛酒,这会儿的酒可金贵,都是拿粮食酿的,现在地是很多,但人口相对来说少,大片的地都空着,但自从减轻赋税帮助重视农耕以后,现在的种粮食的地比以前多了不少,而且农民也愿意种地了。

    商人的地位也得到了提升,在白翳的影响下,不少商家开始集思广益,收集一些好的设计和想法,这样刺激了不少才子开创第二事业,之前大家都看着冯玉眼红,现在终于也可以一展身手了。只不过还有些迂腐不化的,仍然会觉得读书人不能接触这些铜臭之物。

    白翳才不管这些人,天上又不会掉馅儿饼,这群人要不就是在家里有老妈伺候,要不就是有个勤勤恳恳贴补家用的媳妇儿,等哪天老妈仙逝了,媳妇儿不跟他过了,他就知道什么是肚子饿了。

    所以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到了衙门处,在衙门大门的旁边有一处办公点,那里比较热闹,是庆安的管理处,有人在里面登记着自己的需求,也有人来登记自己的需求。

    现在衙门的人对这种事情也是驾轻就熟了,每天都很忙碌,但是很开心,比之前坐在那里闲来无事赶苍蝇强,而且多劳多得,忙代表着有收入啊,这是白大人说的。

    众人见白翳来了,一个个又想站近些打招呼沾沾仙气,又怕触怒了天威,不,仙威。

    白翳跟大家聊了会儿,有个老太太很母爱泛滥的表达了自己对白翳的喜欢,最后说着说着,就问起了白翳的年纪:“白大人啊,看你这模样,也有十八了吧,哎哟,真是俊哟,我这老婆子真是越看越喜欢,白大人年纪轻轻就这般能耐,真是我大越之福啊。”

    周围人符合道:“是啊是啊。”

    老婆子眉开眼笑的继续道:“白大人这为国为民操劳,可是要注意自己身体呢。草民斗胆问一句,白大人可有心仪之人呀?可有准备成家的打算?听闻白大人一直住宫里,想必大人的婚事也是要大王来操办吧,不知道哪家姑娘能入咱们白大人的眼呐,这整个庆安呀,每家姑娘老婆子我都熟,白大人要是有打算,一定要来找我这个老太婆,我呀,一定给你好好挑选,选个会疼人的可人儿,好好照顾咱们白大人。”

    “是啊是啊。”

    “我听说xxxx家的闺女今年就十六了,出落的水灵的很。”

    “我见过xxx家的侄女,今年虽然才十五,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那个xxxx家的妹妹,诗词歌赋无一不晓啊。”

    “咱们白大人这样的人物,三妻四妾那很正常啊。”

    “没错没错,我见过xxx老板家的小公子,很清秀啊,跟白大人在一起也不会显得寒碜……”

    “……”

    本来只是想了解民情的白翳:……

    小冬子不禁脑补,他家大王一幅深仇大恨的坐在正宫主位上,接受他家白大人的各房姨娘出来给萧正宫斟茶倒水请安,然后有人为了争风吃醋将热茶撒在了萧正宫的手上,萧正宫邪魅的一笑手起刀落拯救了白府十三命案……

    等等,为毛是十三命?

    可能是因为押韵。

    这边白翳转身就走了,那边小冬子已经开始完善小话本的故事内容了,不要太劲爆,一定很畅销。

    萧锦毓收到白翳贴身侍卫的小报告后:生气!!

    这边萧锦毓生气,冯玉也超级生气,这几天那个何云天就跟膏药一样的跟着他,甩也甩不掉,当然,他进了宫门何云天既然是跟不进来,但他总不能一起在宫里待着,冯玉这段时间做的事情特别多而且很繁琐,王城里的主殿十分的奢华,原来的寝宫也是好东西堆起来的,怎么说的,虽然都是好东西,但十分辣眼睛。

    不过床边的那一颗颗夜明珠,确实世间少有,但当地的经济并不是特别好,国没了,百姓并不是十分难过,这阵子店铺一个个都恢复了营业,冯玉替萧锦毓下达的几个促进农商发展的政策都得到了很好的反响,觉得自己有些小成就的冯玉,每每挺着胸膛出宫,看见那个何云天好心情就没了。

    “你是不是没事做!”

    “我又开了一家分店!”何云天跟着冯玉,“我准备把分店开到西凉城去!冯大人,我想去看看你曾经走过的路。”求夸!

    冯玉气极了:“我经常走的路是回家的路。”说完,他扭脸就走了。

    何云天这人脑回路跟正常人不太一样,一听冯玉这么说,觉得可能是自己从没去过冯玉家。啧,何云天这阵子就跟魔障了似的,越是跟冯玉接触就越喜欢,越看越喜欢,而且比起白翳那种高高在上的,何云天越发觉得冯玉伸手可及。

    这边迷恋的看着冯玉清瘦的背影,何云天暗暗握拳下定决心。

    然后冯玉就再没见过何云天,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清静了。七日后萧锦毓留了一班人在荔城,自己先回一趟大越,冯玉自然要回去,想看看自己的老母。

    这次回去萧锦毓准备改变一下管理方式,脑子里有一个想法,回去后准备给白翳说说,听听白翳的意见,顺便拯救一下自己的正宫地位,杜绝城里那些热心百姓给白翳说媒。

    所以萧锦毓快马加鞭派人传信回去,叫白翳务必要出城迎接他……

    为什么不用飞鸽传书呢?萧大王担心鸽子半路上出现意外。

    于是几日后,萧锦毓自然看到了盛装迎接他的,美得不像话的白大人。

    白翳今天穿的特好,小冬子特意交代宫里给做的新衣服,宫人们恨不得将最好看的东西都绣在衣服上,好在白翳及时制止了她们的这个想法,不然这衣服没法儿穿,你想想凤凰牡丹荷花喜鹊梅花桃花什么的都绣在衣服上,那能穿吗!

    那边萧锦毓快到庆安的时候就已经按耐不住了,下了马车,翻身上了御马,他穿着铠甲战衣,黑色绣金线金龙的黑色披风,在策马奔腾之间宛若蛟龙穿行。

    白翳双腿有些不受控制的往前迎去,看着自己的男人如此优秀,怎么看怎么英明神武,心跳就不受控制。萧锦毓在快到白翳跟前的时候就拉住了缰绳,萧锦毓的那匹马白翳是认识的,时不时的他还给这马刷一刷背梳一梳毛,有时候还当一当兽医,这马见到白翳也挺亲,萧锦毓还没怎么呢,他的马嘴就先过去了,萧锦毓推了他一下。

    白翳和萧锦毓面对面站着,四目相对,一切都在眼中,看着萧锦毓还拉着一匹马过来,白翳问他:“怎么?让我骑?”

    “嗯。”萧锦毓摸了下马背,“这是送给翳儿的,翳儿可喜欢?”

    白翳不太懂马,但好看和不好看还是知道的,鬃毛深棕色顶端泛着红,油亮油亮,一双眼大大的睫毛长极了:“喜欢。”

    知道白翳不太会骑,萧锦毓也不管前后那么多人看着,拉着缰绳一手托着白翳,白翳踩着马镫借着萧锦毓的力翻身上了马,群众之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白翳也是无语。

    萧锦毓跟白翳两人并排一起去了城,百姓夹道欢迎,萧锦毓心情极好。

    “翳儿,你看这像不像寡人和你大婚时游街?”

    “我哪儿知道,又没大婚。”

    “哦,翳儿这是怪寡人还未和你行周公之礼,没想到翳儿这么心急。”

    “……”大街上说这个真的好吗大王!

    第一百四十八回 血

    白翳为了证明自己一点都不急,想让马儿快点走,但他的马的缰绳是在萧锦毓手里,所以没办法,受制于人,难怪让他骑马呢,原来是为了防止他临阵脱逃。

    这一路上萧锦毓仗着他俩人高马大的,没少说乱七八糟的话,好在白翳现在装逼已经到了一定境界,一边听着萧锦毓说荤话,一边还能如沐春风的跟着百姓打招呼。

    进了宫门,萧锦毓一拉缰绳两匹马就跑了起来,后面一群人就只能两条腿追,萧锦毓带着白翳来带花园假山后面好一顿耳鬓厮磨,有刘英这个大总管在外面守着,说天师和大王在商量要事,那谁都要躲得远远的,生怕听到不该听的。

    这边萧锦毓耍完流氓,去大殿跟大臣们开会,这边白翳回到寝宫去换常服,宫人抱着嘟嘟过来,白翳接过嘟嘟,便拿着小儿书给嘟嘟念故事,嘟嘟也不知道是听懂还是听不懂,有板有眼的嗯嗯啊啊。

    白翳看着这孩子长的跟萧锦毓还是挺像的,浓眉大眼,毕竟爷爷都是一个,而且这孩子从小就跟他们一起长大,可能就长的跟他们像了。

    不对,跟自己那是不像的。

    “啊啊。”嘟嘟手拍着小话本,示意白翳赶紧念啊,别停。

    白翳笑着捏他的鼻子。

    两人玩了好一会儿,白翳还给他念了啊喔额一屋淤,然后萧锦毓回来了,萧锦毓看见白翳抱着娃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心生嫉妒。

    嘟嘟看见萧锦毓嘴里咿咿呀呀的叫,显然对萧锦毓是十分熟悉了,然后嘟嘟心满意足的瞅着萧锦毓黑着脸朝他走来,将他抱起,接着塞给了宫女。

    “该晒太阳了,抱下去。”

    “诺。”

    “……”白翳看着嘟嘟含着手指一脸要哭的模样,心里不忍,“晒太阳我们也能抱着他晒啊。”

    “你要晒吗?”萧锦毓一伸手,“寡人抱你出去晒。”

    白翳啪的拍了一下他的手:“一边去,跟你说正经的你就老不正经。”

    “等寡人老了才是老不正经。”

    宫人们伺候萧锦毓换下了铠甲,沐浴换了衣裳,萧锦毓长舒了一口气。

    耍帅也是要代价的,还好身体好!

    白翳看着两个太监抬着铠甲防止好,挺好奇的,走过去试着垫了垫,挺沉,这一身要穿他身上,他铁定走两步就喘了,三步直接瘫。

    不知道怎么还能改一改这种铠甲的,毕竟轻装上阵还能提高行军的速度,只是现在,这种铠甲虽然沉重,但好歹护住前胸后背。

    萧锦毓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白翳坐在桌前,双手托着腮帮子,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铠甲瞧。

    “没看够?”

    “嗯。”答应完白翳眼珠子转到萧锦毓身上,看见对方正调笑着瞧着他,“别自作多情,我是在看铠甲。”

    “无妨,寡人的铠甲,随便看,要不要穿上给你看?”

    萧锦毓凑近,白翳推了他一下,瞅了眼周围低眉顺眼的宫人们。

    铜墙铁壁是怎么炼成的?就是这么炼成的。

    好久没见,萧锦毓和白翳互相交流了一下都干了些什么事,说着说着,萧锦毓突然问他:“去见过那人了?”

    白翳抬头愣了一下,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嗯,去过了,这几天没事就去。”

    萧锦毓对他总去见那人表示了不满,主要表情在皱眉和瞪眼。

    白翳就跟没看见一样:“你不在我好无聊,心情不好的时候过去看看他,我心情就好了。”

    “这是什么胡话。”

    白翳一笑,有些调皮:“看他心情不好,我心情就好了!”

    萧锦毓只得弯着嘴角笑,满眼宠溺起初还担心白翳看到那人会不痛快,结果好像反了。

    晚上的时候吃了火锅,汤底用的鸡鸭猪蹄炖的高汤,十分的鲜香,用来涮菜吃最好不过。那些个炖烂的骨头和肉,大将军和他的崽是最喜欢了。

    宫里伙食好,大将军现在长的膘肥体壮,毛锃亮,体型也大了不少,站在那里很是骇人,不过混熟了就知道,十分的贪玩,他原来在关外叼回来的那只小狼崽,跟着狼群走了,大将军心情低落了好一阵子,回来后白翳给他找了个小狗崽,大将军十分的喜爱,没事就把小狗拦在怀里舔毛。

    白翳给小狗起名叫黑豆,黑豆很喜欢嘟嘟,可能是因为两个小家伙体型大小很相似。虽然嘟嘟现在还不能下地,但有时候午后,白翳会让人在院子里树下铺上毯子,嘟嘟在毯子上爬来爬去,黑豆会跟着嘟嘟,嘟嘟有几次爬到了外边,小崽用爪子拨弄他,想把嘟嘟给弄回去,嘟嘟根本不怕他,左躲右闪的,弄的小崽好几次只能用嘴去拱嘟嘟,结果最后被嘟嘟一手推开。

    黑豆被推倒受了委屈,跑到大将军那里求安慰。白翳则看着一切笑的开怀。

    萧锦毓每每看到这幅场景,都觉得心里那一块柔软的不行,就好像被人捏了一下似的,又酸又涨,若是此时他的翳儿再回眸一笑,他觉得这辈子,真的没有白活了。

    这般美好的人跟自己在一起,心悦自己,帮着自己,实在是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

    “翳儿,以前他们说轮回,寡人是不信的,自从遇见你,寡人似乎觉得,上辈子寡人一定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好事,今生才盼到了你。”

    白翳看着他,想到了这个身子的原主,这人确实是他俩的大媒人,没有他,自己也不会过来,不会和千百年前的萧锦毓相识相知。

    虽然这里的世界不是他所知的历史上的,但并不妨碍两人走到一起。

    至于魂魄什么的,反正他的魂魄也不是这个身体里的,就算那个白慈真的会邪法,他也不怕。

    白翳去白慈那里完全毫无规矩,想去就去,去了之后就噎一顿白慈,白慈有时候做好准备等着他来,结果他没来。

    这天白翳又过来,白慈没给他好脸,白翳也不想跟他在周旋,问他:“城里有个何财主,他家的三个闺女沉睡不起,看似得了离魂之症,可是你做的?”

    白慈这几天被他话噎的够呛,原本想的好些话好些事都没能如愿,现在已经全身心都准备跟白翳打嘴炮的时候,这人居然说这事了?

    白慈一个冷笑:“正是。”

    “哦。”

    “你不问问,我是如何做的?”

    “问了你会说?”

    “不会。”

    “那我问了干嘛,所以我不问呀。”

    “……”好生气,不过白慈并不甘心,“人有三魂七魄,离开体内后,你觉得人还能活多久?若不快点招魂,恐怕那几个姑娘,都要死。”

    白翳点头,道:“是啊,魂魄离体,人必然命不久矣,可是这三个人这些年了也还没断气,你说,这说明了什么?”

    “我还没让他们死。”

    “不,”白翳竖起手指摇了摇,“是因为,她们并不是离魂之症,或者说,你做的法,不对。”

    “不可能!!”

    白翳不理会他,起身准备离开,可是白慈过来抓他,因为着急撞到了桌子,桌子上的杯子掉在了地上,啪的一声碎了,白翳道了句可惜可惜,这都是萧锦毓的财产。

    俯身将碎杯子拾了起来,不小心被尖锐的棱角刺到了手:“嘶。”

    小冬子一开始在门外,听到动静赶忙进去,却见到白大人手上有了血,这下可慌了神:“大人!”

    “无事,走吧。”

    白翳走了,白慈看着瓷片上的那一点鲜红,露出了一丝势在必得的冷笑。

    第一百四十九回 吃饭饭咯!

    白翳看着萧锦毓将自己的手指头包了又包,修长的手指变成白馒头,再看看他家大王眼里的狂风暴雨,忙给人家顺毛:“其实不用这般。”

    “怎么不用!寡人记得你说过,这些伤口若是不好好消毒处理,会得破伤风。”

    “你倒是记得清楚。”

    “翳儿说的话寡人都是记得的。”

    “那你说说我俩第一次见面我说了什么?”

    “……”萧锦毓将白翳的手放下,对刘英说道,“交代下去,给白大人做些补血养气的汤食,这几日就别吃火锅了。”

    “不!!”白翳捂心口,“你变坏了。”

    萧锦毓起身摸了一把他的脑袋,小声道:“哪里坏了?寡人这几日都没宠幸你。”

    “……”白翳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面对一个流氓,你只有变得比他还流氓才能赢他,但白翳显然功力还不够,所以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的跟刘英扯菜单。

    萧锦毓在一旁调笑的看着他,不过看着他手上的伤,心中却是十分不爽。

    两人在院子里看着嘟嘟和黑豆玩,白翳觉得他那个被包起来的爪子有点痒,毕竟包的太严实了,但大王亲自给包的,也不能随便拆,只能向他发射哀怨的眼神。

    到了入夜,有人悄然而至,向萧锦毓禀报白慈院中的情况,萧锦毓听完看向白翳,有些担忧:“翳儿可有不适?”

    “并无。”白翳知道那人得到自己的血必然会有所动作,果不其然,派人监视,那人取血后深夜做法。

    一开始萧锦毓并不赞同这种以身犯险的做法,但白翳信誓旦旦的说并不会有什么后果,而且自己又有大王这个真龙互体,更是无事。

    萧锦毓是不信,这种神鬼的东西很难叫人信服,可偏偏白翳用同样的话告诉萧锦毓:“如果不信神鬼之说,那这种取人毛发精血作法之说更是无稽之谈了。”

    来人禀报,白慈用了白翳的血,在纸上写下了一个生辰八字,然后如此这般作法看上去十分邪乎。

    白慈没注意有人监视他,看到白翳的血他就已经忘乎所以了,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将白翳的魂魄作法逼出来。

    为什么白翳就深受师父喜爱?

    为什么白翳就能得到这样的生活?

    为什么明明自己和白翳长的无二般不同,却被萧锦毓认出来?

    从小的积怨达到了顶峰,一直想去白翳的血但都没机会,以前是师父护着,亦或者冥冥之中老天爷都在保佑他,这样白慈更加心声不满。

    但此刻,多年肖想成真,白慈居然激动到手抖。

    生辰八字是白翳的,当年襁褓里写的清楚,自己与他只相差短短一刻,口中念念有词,做完法式,白慈有些睡不着,他想到了很多种后果,甚至还想等白翳魂魄离体后,他就再次作法将自己的魂魄也逼出来,和白翳换魂。

    如果换魂成功,他就是白翳了,而白翳,则在他的身体里。

    看这回萧锦毓还能不能认出来,若是再让萧锦毓亲手杀了白慈,那身体里禁锢着的可是白翳的魂魄。

    呵,一切岂不是很美好。

    所以白慈在等,等白翳晕迷不醒的消息,等他能得到一个再次接近白翳身体的机会。

    可万万没想到的事,白翳居然会没事。

    这!不可能!!!

    白慈不信师父写下的那些法术会无效,明明之前都成功了。

    白翳之所以没有假装昏迷,将人骗过去抓个现行,是觉得没意思,他不喜欢趟床上装死,他主要就是想知道白慈的作法步骤,既然有人事无巨细的一一禀报了,那他就没必要躺着挺尸。

    毕竟过来看看白慈一脸震惊的模样也是挺有意思的。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写的生辰八字那不是我的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不知道白慈在这边作法,会不会影响到在现代的那位,估计是不可能,时间空间都不对。

    白慈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可能是被白翳气的,反正等白翳走的时候,他的目光都很是涣散。

    等回过神来,白慈生生喷了一口血。

    萧锦毓在门口等他,见他无事才松了口气:“真无事?”

    “真的。”白翳说,“我连你屁股上有几个褶子都知道。”

    “……”算了,不想再关心他了。

    不过嘴上讨的便宜夜里会在床上还,被萧锦毓按着啪啪大屁股的时候,白翳生怕他扒开自己的屁股数一数自己的括约肌有几个褶。

    一夜红翻被浪且不说,第二日就有人来报说白慈自尽了,但是没救了回来。

    白翳一拍桌子:“浪费宫里的药材。”

    “是是是,也浪费不了几个钱,你别伤了口。”

    小冬子心中被刺伤了,天天看人秀恩爱,简直心口酸疼。

    白翳在小书库里翻找到了跟白慈法式无二般的记载,不过写的事破解之法,他师父所有的法术似乎都没有名字,所以之前即便是看到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有了步骤就好推断了,毕竟每个法式都有所不同。

    将这些记载心间,白翳带着小冬子便去了何财主家。

    到了何财主那里,便看见冯玉一脸涨红气呼呼,他面前站在何云天,两人似乎在扯皮。

    白翳看见冯玉很意外,没想到在何财主家遇见这小子,毕竟那天冯玉回来后拜见了他便告了假回家看完老母亲。

    原来那天冯玉大包小包的回家后,发现家门挂了大锁,周围的居民告诉冯玉说“你家搬家了你不知道啊”。冯玉一听就纳闷了,不知道啊。

    周围的人一开始还说冯玉孝顺,做了官跟了白大人赚了钱后就给老太太买了个大房子给搬了,搬家那天家里东西基本都没要,直接过来人接老太太走的,打的是冯玉的名头。

    冯玉一听脑袋就嗡的一声,再问这房子,说是已经卖掉了。

    冯玉不甘心的拍门,可是挂着锁呢你再拍谁给开。

    这下冯玉可真急了,问了一下那天来的人什么模样,居民一看冯玉着急才知道事情可能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便告诉他穿的很好,一看就是有钱人,为人也客气,给他们这些街坊带了不少东西,尤其还有茶叶什么的,有人想起来,茶叶糕点上面都印,拿过来给冯玉瞧,冯玉一看就气急而笑哦,上面印着一个何字。

    然后冯玉大包小包的拿着就跑去何家了,他不来何家是不行的,找不到何云天他去哪儿找他娘,何云天挺高兴,带着他回新家,新家环境不错,周围没有那么多人,安静了许多,老太太特喜欢。

    一推门就一个大院子,然后简简单单三间屋子,收拾的利落,什么都有,老太太一见儿子回来,忙说玉儿辛苦了,给置办另一个这么大的家。

    冯玉安抚好老太太,跟何云天扯皮,何云天哪里管他那么多,送都送了哪有拿回来的道理。

    这不,这天冯玉又来找何云天,说要把宅子退了,然后遇到了登门拜访的白翳。

    白翳一看两人,嗯,有奸情!

    第一百五十回 负责

    白翳在,冯玉肯定是不好意思跟何云天扯,并且在白翳看过来的时候自动跟何云天保持了距离,白翳有点小坏心眼,问冯玉道:“你不是说回去看你娘,怎么跑来何府来了?”

    “过……过来有点事。”

    “哦~”白翳这一声拖得很长。

    何云天看白大人来了,想到自己之前来调戏过人家,怕冯玉误会,便主动往冯玉身边挨了两步,冯玉生气的啊,脸都憋红了。

    这时候何老爷奔出来了,看见白翳简直老泪纵横:“大人来之前怎么也不通报一声,我们也好出门迎接才是。”

    “不必麻烦,这次过来是想试试给令嫒们治病的。”

    白翳一句话震得何财主魂儿都飞了,等再细细品味这话:“给,给我女儿治病?”

    “是。”白翳又说,“不过要先试试,我找到一些法子,不知道管不管用,所以……”

    “试!随便试!”何财主拉着何云天和管家,“快看看白大人需要什么东西,你们赶紧给准备。”

    何云天一听也赶快走动起来,心里不由的想,自己几个姐姐终于能好了,也不知道好了以后还记不记得自己,若是他们知道了爹曾经做的事,会不会怪爹。

    想到这里,他的脚步就停下了,回头看了眼满脸激动的何老爷,很是矛盾。

    “怎么了这是?”何老爷见儿子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自己,便询问。

    何云天扯了理由将何老爷叫过来,两人走到拐角处,他才开口问道:“爹,若是姐姐们醒来,问起为何会一病不起晕睡这么多年,你要如何解释?”

    “这……”

    何云天此刻也是愁容满面:“爹,我真是没脸见他们。”

    何老爷后悔的不行,但眼下这么多年自己都在自责中渡过,一直没有停止过寻医找药,但说到底都是自己的罪过:“罢了罢了,爹年纪也大了,当初因为想要个儿子,所以心生了邪念,只要她们能好起来,就算是出家我都认了。”

    何云天一听这话,自己这心里更是难受了,爹都想出家了,那他咋办?

    要知道这几个姐姐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他爹听信了术士的话,之所以听术士的话,是因为听说自己命中无子……

    不管怎么说,何云天今天站在这里,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啊,对了,我有点事忘记问白大人了,爹我先过去问问。”

    何云天小跑着去找白翳,白翳正坐在厅堂喝茶看着冯玉泛红的脸下着差点,这算不算秀色可餐?

    “找我?”

    “嗯。”何云天点头。

    白翳见他看了眼冯玉之后就不说话了,便起身跟着他到了院中,他这边刚站稳,何云天停下脚步转身就跪下了。

    噗通一声,声音还挺大。

    白翳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往后退了一步:“你这是干什么?”

    “白大人,这事是因我爹而起,才让几个姐姐出了这样的事,我的出生……几乎是几位家姐的性命换来的,我爹自责了很久,而且大人你也知道,这个家要是没有爹,恐怕是撑不起来的,而且家姐以后也要生活,所以,我想,若是家姐醒来,需要……需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但求我爹平安无事便好。”

    何云天做这个决定其实也没犹豫,想了想这个家少了谁也不能少了他爹,他从出生就一直被宠着,但知道家里有三个生了怪病的长姐,后来才知道事情缘由,如果家姐们醒来,最尴尬的肯定是自己。

    白翳看他一副决心赴死的模样,问他:“可刚才你不还偷偷看小玉子来着?这会儿怎么又,合着你撩完人家又不想认账了是吧。”

    “没有没有!”何云天吓得直摆手,“我对冯大人绝对不敢亵渎,确实对他十分的倾心,可眼下家里的事也很重要,我总觉得,没办法这么心安理得的在家姐的眼皮子下晃悠,想着以后,总觉得心里愧疚的很,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翳将他拉起来:“如何是好?日子该过还是要过,既然事已如此,只能往前看,而且你想想,你家都这样了,你几个姐姐都躺着这么些年,你的出生不管是不是真的,是你三个家姐用自己的气运造就了,但事情有前有后,有因有果,她们好不容易醒了好了,看着你再要死要活的,你说说你对得起她们吗?这些年白躺了?光是看着你皱眉不开心,她们怕是都肝儿疼吧,要是她们现在能说话,肯定会说‘瞎了眼了,白受了这么些年的罪,差点没死了,好不容易要活过来了,结果一个爹一个弟弟这都不省心,这是想让我们活还是不想让?’”

    白翳细着声音模仿说话,那声音和模样十分的逗趣,看的何云天一乐:“谢大人开导。”

    “行了吧,真的,要是想赎罪,就多做好事,既然能来到这个世上,就说明你该来,既然全手全脚,就好好生活,做些好事,不是说让你做多大的事,不伤天害理,不坑蒙拐骗,不调戏良家妇男少男少女,能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伸一把手,这就够了。力所能及,脚踏实地。还有,既然撩了就要对我们家小玉子负责,你别撩完就想甩锅,要是让我知道你拿孝心当借口,你就洗干净屁股等着吧。”

    何云天听得都快哭了,以前一直都是纨绔子弟,还调戏过白翳,后来知道了家里的事情,突然好想长大了似的,觉得想重新做人,也不知道晚不晚,但他总听人说,白大人说过,做事力所能及即可,切记过犹不及,所以他开始想学好,跟着他爹开始管理家里的铺子,虽然废点脑子累了一点,但十分的有趣。后来去了黎国,结果黎国变成了荔城,成了大越的一部分,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自己是大越人,是何财主家的小少爷,他想把何家的店铺遍地开花,想跟着大越的脚步越走越远。

    再后来他看到了冯玉,是真的喜欢冯玉,终于见过了于是想上去搭讪,结果脑抽,然后知道冯大人忙便过去看望他的母亲,结果看到他家那么小,何云天立刻自作主张的给他家老母亲置了个院子,也是想证明自己不是玩玩的,结果白大人来给家姐治病了,又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个罪孽。

    现在听了白大人的话,何云天想着,不管怎么,一切等家姐们醒来再说吧。

    白翳不想管他们这许许多多,但有一点,他何云天自己撩了冯玉,这个责任就必须付,事情都要有个结果,如果两人没在一起,冯玉就是不喜欢他,那他何云天是出家修仙还是在家吊死,那都不关他的事,但眼下肯定不能有事,哪有这样的,没看见我家小玉子眼睛直往这儿瞟吗。

    第一百五十一回 师父很坏

    冯玉其实没更多想法,只是想趁着何云天作死之前把该还的给还了,自己手里也有点银子了,买个小宅在不成问题,拿人家的手短啊,这个白大人之前就有教过,而且还有一句话,天上不会掉馅儿饼,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还有什么来着?

    占小便宜吃大亏。

    反正不能要。

    可白翳这边准备进去做法式了,冯玉再拉着何云天说话也不好,只能小媳妇儿似的跟在后面,何云天慢慢蹭到了后面,一脸悲壮的对冯玉说:“冯大人,光阴匆匆,尚未和冯大人一起品茶论人生,我也没给你留下什么,娘的那个宅子,其实是给你买的,你就莫要推辞了,希望日后,你能时不时来看望一下我爹就好,哎哟!白大人干嘛打我。”

    ????

    冯玉满脸问号,谁娘?那是我娘好不好,跟你没关系的啊兄弟!

    白翳在前面都听不下去了:“我这不是打你,是你脑子进水了,我帮你晃晃。”

    何云天捂着头可怜兮兮的,冯玉突然觉得这个少爷好像也没那么讨人厌。

    不不,一定是自己脑子也进水了。

    进了屋,白翳先查看了一下几位女士的情况,然后命人在几间厢房的院子里摆了供桌,小冬子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摆放在桌上,点了香,拜了拜……自己的师父,白翳进屋取了少许三人的血和毛发。

    然后,小冬子呈上一个小竹筒,白翳接过来,打开竹筒,倒在了小碟子里,众人伸长脖子,看到里面黑红黑红的流出来。

    他们心里嘀咕,可能是狗血,或者是鸡血什么的。但其实这血是白慈的血,特别新鲜,今儿一早白翳过去取的,白慈因为这个差点疯了。

    白慈的血和朱砂混在一起,调匀了,在黄纸上写下三位姑娘的生辰八字,之后根据师父记载的步骤,一一完成。

    何财主从没觉得时间是这么难熬,他还记得,那时候那个人作法的时候,时间似乎过的很快,那是的心情有忐忑有期盼,但现在,全是紧张,很想回屋去看看姑娘们是否醒来,但又害怕面对。

    香炉里的香烟扶摇直上,白翳说了声成了,众人才敢大喘气。片刻后,大家都在等着屋里的动静,可屋里还是静悄悄的。

    “我进去看看。”

    白翳站在门口等了半晌才走进去,毕竟是女人的房间,贸然进去不好,确定确实没动静,他才往里走,床上的人还跟先前一样。

    法式不管用?

    白翳心中一个激灵,想着,这特么可是歇了菜了。

    搞不好根本就没有什么神奇的法术,而白慈做的法本身就是假的,这三位之所以会躺在这里,其实就是植物人。

    不过,他试探了给搭了个脉,眼中一闪……

    脉象居然还跟以前一样!这不科学!!!

    白翳不死心的再伸手去探鼻孔处的呼吸,出气多进气少。

    这特么是怎么回事!

    为毛白慈施法就有效,自己办照步骤查找了师父留下的记载却无效?是少了什么东西?

    但已经做完法,看着何家人期待焦急的模样,白翳实在没办法说:对不起啊好像没用。

    为了不尴尬,白翳对何财主说:“目前脉象平稳,至于为何还未苏醒,我估计,和晕睡这么多年有关,时间太久,身体需要有个恢复的过程,而且,魂魄归体,也需要一定时日。”

    “谢大人,谢大人!”这呼吸恢复是显而易见的,已经十好几年了,再等个十天半个月也不是问题,“大人真是活神仙!”

    “这事切勿跟外人说。”白翳心中暗暗握拳,“过两日我再过来。”

    当然,回去再查找一下资料是其次,他以前也是坚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好青年,现在到了这边,也难免有点封建迷信,但现在施法不成,只能往科学道理上找原因。

    长期晕迷卧床的病人,在醒来后会出现各种不适,包括这么久了,虽然何财主不差钱,给他家这几个闺女伺候的好好的,白翳看她们的手臂并没有萎缩的很厉害,你要说里面没有玄之又玄不可言说的东西,白翳真有点不信。

    临走前,何财主千恩万谢,小心收好方子,送叫管家拿出来一个小木盒子,看着就有分量。了白翳哪好意思要,可是何财主铁了心的要给,回去后白翳打开盒子,里面摆着黄灿灿的金子。

    “这何财主真是大手笔。”

    白翳十分欣慰:“我现在也是有钱人了,要娶你应该不是难事。”

    萧锦毓点头:“那是,寡人多穷。”

    “没事没事,我养你。”

    “嗯,好相公,寡人无以为报,唯有在床上卖力一些!”

    刘英跟小冬子低头看鞋尖儿,哎,心塞啊,每天被塞的饭都吃不下去了怎么办!

    不过,主子们高兴,那奴才们日子就好过。

    晚上萧锦毓有事去了御书房,白翳带着小冬子再次到了书库,将上回找到的记录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他发誓自己一个步骤也没错,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真的事因为时间太久了,病人身体长期处于僵硬状态,回复需要时日?

    还是因为魂魄在外游荡太久了,迷路了?或者魂魄……

    魂魄散了白翳觉得不可能,魂魄一散人就绝对一命呼呼,不可能还躺着。

    所以……

    白翳将一个字一个字都看了许久,小冬子也不敢打搅他,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白翳觉得没什么进展,只能明再上门去瞧瞧,然后,就要把手中的麻布放起来,不过他心中一动,将麻布翻了个面。

    正面的记载上写着施法的步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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