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休想
第二天晚上, 黎初准时到了傅屿迟的公寓。
按下门铃,没多久,便有人来开门。
黎初抬眼便撞上傅屿迟阴鸷的眼神, 怒气显而易见。
黎初沉默着进去,在玄关换了鞋子。
她的淡然并不能平息男人的怒火,反而越浇越盛。
傅屿迟捏住黎初的手腕,将她拽向自己。
温香软玉在怀, 却没有一丝旖丽的心思。
他的视线落在黎初白皙的锁骨上, 眸色越来越深。
那里垂着一颗吊坠。
是金子铸成的铃兰花式样, 小巧精致,戴在她脖子上一点也不俗。
傅屿迟手指一勾, 链子便断裂了开来, “丑死了。”
黎初伸手去够他手里的链子, 傅屿迟个子太高, 手臂也长,即便她踮起脚尖,也够不上。
那项链是情人节的时候贺明洲送她的礼物, 她很珍视。
订婚的礼金和首饰她已经全部打包寄回了贺家, 唯有这条项链,因为是贺明洲亲自为她戴上的,她舍不得取下来。
戴着项链,就好像贺明洲从未离开过她的身边。
对她而言,这是唯一的念想。
“傅总, 您若是不喜欢,我以后就不戴了, 请您还给我吧, 我会好好收起来。”她低声请求。
傅屿迟并不把这条项链放在眼里, 只是单纯地觉得难看,但他看到黎初脸上焦急的神情,当下就敛起眸子。
眼底涌动着骇人的冷意,手指紧紧攥着,似是要把项链捏碎,“是他送你的?”
黎初只觉得周身冰寒,怕极了他这副模样。
她不敢否认,亦不敢承认,避重就轻道:“我会收起来,绝对不会让您再看见。”
傅屿迟薄唇勾起,幽怖的笑声从他喉咙间溢出,让人不寒而栗。
手伸到女人面前,五指张开。
黎初的手正要来接,那链子便掉落在了地上。
傅屿迟抬脚便踩了上去。
黎初朱唇微启,澄澈的眼底露出慌张的神色,嘴里的那句“不要”都没能说出口。
他连她的最后一丝念想也要抹杀。
金项链脆弱,便碾成了好几段,那颗铃兰吊坠也被踩得变形。
黎初蹲下身,想捡起来,却被傅屿迟厉声喝止:“你敢!”
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中。
她不敢。
不敢去捡破烂不堪的项链,也不敢反抗他。
因为作为傅屿迟的情人,她没有资格。
更怕傅屿迟会因为对付贺明洲。
贺明洲无权无势,怎么斗得过他,就像他说的那样,只需一句话,就能让贺明洲在整个行业里彻底做不下去。
她蹲在地上,目光死死盯着项链不放,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捏住了一般,一阵一阵的抽痛。
她还没缓过来,傅屿迟强而有力的手掐住她的手臂,将她强行拉走。
她踉跄着脚步,差一点摔倒。
傅屿迟腿修长,走路极快,黎初跟不上,几乎是被拖着走的。
她紧紧抓着男人结实的手臂,以此来稳定自己的身体。
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项链,黎初无力地闭上傅屿迟睛。
她被傅屿迟拽进了书房,恐惧的怒火并没有降临,她只是被按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她不知道傅屿迟在打什么主意,只是不安地绞着手指。
傅屿迟冷冷扫了黎初一眼,眼睛里仿佛凝了寒霜一般,让黎初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他转身去了门外,很快黎初便听到男人说话的声音。
她没兴趣知道他在外面干什么,只希望他不要再进来才好。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傅屿迟便推门进来。
黎初反射性地一抖。
她端正地坐着,双手放在膝前,手指扣着膝盖处的面料。
她能察觉到一束阴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让她惴惴不安。
傅屿迟什么也没说,只是坐到她身旁的办公椅上,打开了电脑。
黎初扫了一眼,屏幕里的那些商业术语是她根本就看不懂的内容。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键盘上,噼啪的声音源源不断,好似小时候过年放的鞭炮般。
那双手极好看,纤长匀称,白皙的皮肤清晰可见深蓝色的血管。
大约半小时后,黎初听到了门铃的声音。
傅屿迟停下手里的工作,站起身,淡淡道:“跟我来。”
黎初心里一颤,起身跟上。
到了客厅,黎初看见傅屿迟拿着手机按了几下,门便打开了。
那门他分明可以远程控制,可每次她过来的时候,却是他亲自来开。黎初回想起每一次在门口都会被男人调弄,才明白那分明就是他故意的。
傅屿迟走到沙发处坐下,笔直的长腿交叠,随意地靠着,修长的手指轻点着大腿。
门外进来了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女人。
她捧着一个蓝色绒面盒子,脱下鞋子走了进来。
走进沙发处,她微微鞠躬打招呼:“傅先生。”
看向黎初的时候,女人露出标准的微笑,“您好。”
黎初忙点点头回应。
傅屿迟眼眸轻抬,“放她面前,让她挑选。”
“好的。”女人将手里的捧着的盒子放在玻璃茶几上,将三层抽屉一一抽出来。
每一层都放了精致华美的首饰,小到耳饰,大到项链,样样俱全。
“女士,我们品牌创立于意大利,至今已有百年的历史,深受名门贵族的青睐,这套是我们品牌的经典传承款……”
黎初这才明白这个女人是品牌柜姐。
那盒子上的logo她是认识的。
进入美术这一行,即便只是学习油画,对于这些高端品牌多少也需要了解。
毕竟美是共通的。
全球顶奢珠宝品牌,这样的一套首饰,价格起码在千万以上。
黎初怎么敢佩戴这样贵的首饰。
柜姐见女人不为所动,便耐心说道:“女士,需要我为您佩戴吗?”
黎初忙摇头,“不…不用了。”
这么贵的珠宝,若是被她不小心弄出了瑕疵,她根本就拿不出钱赔付。
柜姐有些为难。
她看向沙发处的男人,等待着他的话语。
傅屿迟抬起眼皮,看见站在不远处紧张的女人,薄唇微启:“都留下吧。”
柜姐微愣,随机面露喜色,就连声音也轻颤:“好的。”
几千万的货品,她能拿到一大笔提成。
柜姐将三层首饰都收回盒子里,起身说道:“傅先生,女士,那我就先回去了。”
傅屿迟点头允准。
柜姐掠过黎初身边时微微鞠躬。
黎初也同样回敬对方。
柜姐眼里露出一丝诧异,从未有客人这样尊敬她们,甚至还会回礼。
她们这些柜姐所服务的客户非富即贵,都是需要她们捧着哄着,为了销售业绩可谓是卑微至极。
但她是经过严格培训过的,即便是觉得意外,也不会表露出来。
柜姐离开后,偌大的客厅就只剩黎初和傅屿迟两个人。
她的目光甚至不敢落在宝蓝色的绒面盒子上,她这样普通的人,即便是看一眼,都觉得是对昂贵珠宝的亵渎。
傅屿迟洌的嗓音骤起,“不喜欢吗?”
他阴沉地看着黎初,眼神犹如刚开刃的剑一般锋利。
似乎黎初要是直言不喜欢,他就能用眼神杀人。
“不是,很好看。”黎初诚实地回复。
那些珠宝确实很好看,很华美,是她从不敢肖想的昂贵首饰。
可是,平凡的她是配不上的,“这些太昂贵了,不适合我。”
傅屿迟收回目光,“配不配我说了算。”
“这些既然给了你,就好好戴着,别再让我看见那些廉价的饰品,”他顿了顿,声音也沉了下去,“污了我的眼睛。”
既然已经分了手,这样一幅念念不舍的模样做给谁看?
当初他们分开的时候没见这女人难受过,现在倒是惺惺作态。
想到这,傅屿迟心里涌出一股邪火,瞬间灼烧到了他的五脏六腑,叫他连呼吸都觉得憋屈。
强压下怒意,他站起身,长指轻勾,盒子抽出,他两指一捻,拿了一条钻石项链。
钻石品质极好,晶莹透亮,在水晶吊灯之下闪烁着纯洁的光芒。
不顾黎初的意愿,他强行将项链扣上了她纤细白嫩的脖颈。
仿佛是给她戴上枷锁一般。
微凉的指尖划过女人的皮肤,引起一阵颤栗,他能感觉到润白的肌肤都紧绷了起来。
他凑近黎初耳边,温热的气息轻吐,暧昧又撩拨,“很美。”
黎初只觉得脖颈处的项链如同大雪压枝,让她这根纤细的枝条难以成承受。
四肢渐渐僵硬,耳畔温热的气息烫得她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她失神地看着前面,双眼涣散无光。
周身男性的气息强势地笼罩着她,叫她无处可逃。
傅屿迟察觉到黎初心不在焉,他直起身,微眯着眼眸打量女人明艳的面容。
伸手钳住黎初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头看他,“收到礼物不高兴吗?”
黎傅屿迟神晦涩,艰难地开口:“高兴。”
傅屿迟就那样冷冷地看着她,眼神渐渐幽深,似乎是不满意她的表现。
黎初勾起嘴角,尽力露出一丝笑容。
明艳的脸扯起牵强的弧度,在傅屿迟看来如同小丑一般,丑态毕露。
更让他厌烦至极。
那样廉价的吊坠她当成宝贝,而他送的高级珠宝她却弃如敝履。
明里暗里,在黎初心里他都比不上那个未婚夫。
她怎么敢?
傅屿迟的眸子瞬间冷了下去,眼里浮现暴虐的神色,“我说过,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好好清理干净你的心思,你是当成耳旁风吗?”
“还是你觉得我可以随便糊弄?”
他手上用了劲,掐着女人下巴,像是要捏碎一般。
白皙的皮肤瞬间抹上了嫣红色的指印。
傅屿迟的质问像是鼓槌般,一下子敲击在黎初的心里,惊起涟漪阵阵,四肢百骸都麻木了。
她和他约定好的一个月,现在已经快要过去一半了。
傅屿迟死死盯着她,眼神犹如毒蛇般阴鸷,“再让我看见你对他心存不舍,我可不会心软了。”
掩藏起眼中恐惧的情绪,她生涩地开口:“我没有。”
傅屿迟眼眸越发阴冷,女人的回答在他看来不过是狡辩。
她的种种行为无一不显露着心里对贺明洲的在乎。
真当他是瞎了不成。
但他也不想拆穿,只是冷笑一声,“最好是。”
昂贵的车子在德阳花园小区停下,黎初解开安全带,双手抱着精致的首饰盒。
“傅总,我先回去了。”黎初小声地说道。
她原本要自己坐地铁回来的,但是男人不由分说,硬是开车送她。
一路上,车子内低沉的气压叫她喘不上气。
她只能靠着冰冷的车窗玻璃让自己保持清醒。
傅屿迟侧过头看她,“离那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
黎初抿了抿唇,声音轻颤,“没有。”
“靠近点。”语气不容置喙。
黎初不得不听话,慢慢地靠近。
似乎是嫌她动作太慢,傅屿迟一把将人拽了过来,薄唇狠狠地压上女人的唇。
他的吻肆意又强势,让黎初根本招架不住,想要逃离,却被一只手按住了后脑勺,迫使她不得不承受。
等到男人餍足放开了她,黎初慌忙后撤,头部贴紧冰冷的玻璃。
她被冷意激得打了个寒颤。
傅屿迟看着她仓皇失措的样子,心里莫名烦躁。
手指捏紧了方向盘,咬着牙道:“回去吧。”
黎初听了这话,如得恩赦般,抱着首饰盒子就逃了出去。
单薄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天之后,黎初每天晚上八点准时到江湾壹号,夜里十点以后才会回来。
傅屿迟也并没有太过分的对待她。
不过是让她陪着吃饭,陪着办公,最后送她回家。
唯一让黎初难以接受的便是傅屿迟总是会在她下车的时候吻她。
没多久,徐子衿便发现了黎初的异样。
连续一周,黎初每晚七点左右必出门,直到深夜才回来。
还有她脖子上戴着的项链,一看就价值不菲。
徐子衿只以为黎初是去见贺明洲,便调侃道:“你跟贺明洲都是未婚夫妻了,干脆住在一起算了,何必每天晚上约会,多累呀。”
黎初听了徐子衿的话,当场面色惨白。
“别害羞,咱俩这关系有什么不能说的,”徐子衿促狭一笑,“你这项链也是贺明洲送的吧,可以呀,这小子审美大升级,不再送俗气的黄金了。”
徐子衿凑近了看黎初的项链,越看越觉得好看,“初初,这条项链太衬你了。”
黎初下意识摸上项链,淡淡道:“这不是他送的,是我在路边随便买的,假货而已。”
“啊?你要是不说我都以为是真的,这光泽真是绝了,现在假货越来越高级了……”
徐子衿后面的话黎初没有听进去。
脖子上的这条项链虽然好看,但在她心里远不及贺明洲送的那条铃兰吊坠。
她带了大半年的吊坠,就那样被男人踩在脚下,裂成了几段。
甚至那破损的吊坠,傅屿迟都不准她拿回来。
……
10月15日,图灵斯画展开幕。
一大早,黎初便和徐子衿一起去了展厅。
图灵斯画展向来以油画为主,一年只开一次,是国内最大的油画展,每年开幕之时,全国各地的看展人都会慕名而来。
黎初从负责人那边拿了两张票,因为来得早,也没有排很久的队,很快就进去了。
才走了几步,黎初便看到了好几位圈内名家之作。
黎初一路走,一路给徐子衿介绍。
黎初长得明艳,点评的话也十分有见解,很快便有人悄悄跟着她们,蹭黎初的介绍。
走了大半圈,黎初看到了自己的作品。
《麦田少女》。
这是她耗费了三个月的精力完成的画作。
虽然没能在黄金展位展出,黎初依旧觉得欣喜。
徐子衿兴奋极了,一下子抱紧黎初,“初初,你的作品真的展出了,太棒了。”
“嗯。”黎初眼眶一酸,几乎要落下眼泪。
黎初伏在徐子衿肩头,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喜悦,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站着一位年纪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
“请问这幅是你的作品吗?”
黎初松开徐子衿,抬眼看向站在画前的中年男子。
这个男人西装革履,梳着利落的头发,整个人看起来一丝不苟。
黎初错愣地点了点头,“是的。”
中年男子面色冷毅,看向画的时候眼里却露出一丝温柔,“你的画很好,让人觉得温暖。”
“谢谢您的称赞。”黎初礼貌地回应。
中年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黎初,“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想售出这幅画,请联系我,价格随你开。”
黎初嘴唇微启,接过了名片。
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男人便迈步离开了。
徐子衿凑过去看名片,嘴里念念有词:“恒亚集团傅世昌。”
徐子衿瞪大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又仔细看了一眼,确认无误后惊呼道:“天呐,真的是恒亚集团总裁傅世昌!初初,你要发大财了。”
徐子衿的声音拉回了黎初的思绪。
她用力捏著名片,像是捏住救命稻草一般。
恒亚集团一直是国内地产的领军企业,旗下品牌含括酒店商场住宅等等,傅世昌更是蝉联富豪榜数年。
傅世昌看中了她的画,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高价卖出,还清欠傅屿迟的钱。
可是,他会愿意花五百万来买她的画吗?
不管愿不愿意,她都要尽力试试,哪怕有一丝可能,她也不会放弃。
徐子衿摇着黎初的手,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我家初初真棒,为了庆贺这件大喜事,本女王决定请你吃火锅。”
徐子衿一直很心疼黎初,现在看到她的画被人任何,打心里为她高兴。
她拉着黎初往前走,想起名片上的名字还是没忍住说道:“现在的总裁怎么都姓傅,初初,你说我改姓傅会不会也能成为总裁。”
黎初被她这句话逗笑,心里烦闷的情绪也一扫而光,“徐大律师,你可是要成为律政俏佳人的。”
“说得也对。”
两人相视一笑。
第二天,黎初选择了午休的时间给傅世昌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以后便被接起。
“傅总,您好,我是昨天画展上那幅《麦田少女》的作者。”
虽然是午休时间,傅世昌还是忙于工作,秘书拿了文件来给他签字,他示意对方稍等片刻。
“你好,黎初小姐。”
黎初意外对方竟然记得她的名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傅世昌简短而直接地说道:“黎小姐是想谈售卖画作的事吧。”
心思骤然被人揭开,黎初有些不好意思,“是的。”
“月底有空吗?你可以来我办公室详聊。”
月底,那是她和傅屿迟约定好的时间。
黎初喃喃道:“月底吗?”
傅世昌微微皱眉,手里的钢笔轻点着桌面,发出哒哒地声音,“时间不合适吗?我下午要去国外出差,月底才能回来。”
“没有,看您的时间就好,我都有空的。”黎初轻声说道。
恒亚集团总裁愿意买她的画,对她来说都是天大的意外,她哪里还敢奢求其他。
至于傅屿迟那边,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她既然答应过傅屿迟,在钱没有还清之前,她是不会失信的。
傅世昌:“那好,等我回来让秘书联系你。”
“好的,谢谢傅总。”
电话挂断,黎初坐在画室里,脑子回想着《麦田少女》那幅画,一时间想不明白傅世昌为何会看中她的作品。
以她浅薄的见解,总觉得傅世昌那样级别的人不会喜欢这种浪漫写实的作品。
她在傅屿迟的公寓里见到的都是极为简约或者偏暗色系的画作,透着商场杀伐果断之气。
黎初揉了揉太阳穴,没再继续深想。
她何必去想对方喜欢什么,只要能把画卖出去就好。
不知是不是人倒霉到极致后就会时来运转,除了傅世昌看中了她的画,还有一件事让她极为开心。
过几天傅屿迟公司核心部门团建,他作为总裁也必须参加,整整五天都不在洛城。
黎初也终于有了喘息的时间。
下午,她收到了图灵斯负责人发来的消息。
【黎小姐,恭喜你获得了参展画家聚会的机会。这次我们将在海城举办,邀请函和机票稍后会寄给你,食宿全包,请务必参加。对了,你还可以带一个朋友,当成公费旅游也不错哦。】
这条消息让黎初实在意外。
她以前从未听说过图灵斯还有画家聚会。
不过,她也很想认识其他画师,和他们交流油画心得,说不定能让自己更进一步。
黎初:【好的,谢谢您。】
……
傅屿迟这几天很忙,忙到根本没有时间见黎初。
不必应付傅屿迟,让黎初轻松很多,心里默默祈祷着他每天都忙。
晚上徐子衿回来的时候,黎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徐子衿兴奋得当晚就开始规划行程。
如今已经到了深秋,气温骤降,海城那边却是温度适宜,是旅游的黄金时期。
再加上这个时间不靠近节日,游客也少很多,玩起来也会更加自在。
徐子衿靠着黎初的肩膀,两人坐在沙发上看手机,黎初在看老师转发的公众号,而徐子衿则在购物网站畅游。
徐子衿突然想起什么,她直起身正襟危坐,郑重地说道:“初初,咱们去海城是不是得带泳衣。”
海城这个名字便是因为城市三面环海而得。
去海边自然要穿泳衣。
但黎初是旱鸭子,就连泳池都没去过,更是没有泳衣。
徐子衿一摆手,“现在买也来不及了,咱们去了海城买,那边肯定很多泳装店。”
黎初赞同地点点头。
画展那边机票酒店甚至食宿都全包了,她也花不了什么钱,买件泳衣还是能承担的。
三日后,黎初和徐子衿坐上了飞往海城的飞机。
洛城离海城比较远,飞行时间将近四个小时。
飞机普通舱逼仄的位置让人并不舒服,坐也不是,靠也不是。
好不容易熬到下飞机,徐子衿立刻生龙活虎起来。
出了机场,坐上酒店的专车,黎初的身体也软了下去。
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到了酒店大厅,看着富丽堂皇的装修,徐子衿没忍住惊呼:“天呐,办一个画展这么有钱吗,竟然请你们来这么高级的酒店。等会,我来网上查一下。”
黎初办理住宿,徐子衿就待在一边翻看手机,直到看到酒店的价格,她瞪大了眼睛,“初初,图灵斯真是豪无人性!”
“最便宜的一间房也要5888。”
黎初眼里也带着惊愕,她侧过头看向徐子衿,却意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四目相对,视线交汇之处似有火星燃烧一般。
黎初慌忙转头,避开目光。
作者有话说:
猜猜看到了谁?顺便可以猜猜傅狗的身世。
两更合一,这章更新了六千字哦,以后固定零点五分更新,有事会评论置顶请假,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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