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节
不哭的,只有为了你,我才会……”
“哭又怎么了,我伤心。我一点儿没觉得男人、为了自己心爱的哭丢人,镜镜。”赵陵承大概这么想到这样还不够煽情,搓了搓手后,一把捧着池镜的脸蛋劝,“我母后跟你说的事,你不要信好不好?你信我好不好?”
“我父皇那老头子是混蛋,这话传到他耳朵里我也不怕,虽说他辜负过我母后,但我跟他不一样,我比他靠谱比他专情,你把你自己托付给我吧。”
“我要是哪里做得还不够,你跟我说,我全都改,好、好不好?”
“镜镜。”赵陵承突然抬头,冲着池镜的嘴角、额首、耳根处都深吻了好几口,声音都变得又苏又蛊,“我真的喜欢你,好喜欢你啊。”
池镜顺势抬起眼眸,正对上赵陵承的一双桃花目。
有一说一,这狗哔虽然狗,但眼神里却十足清澈干净,赵陵承因为命太好、被偏宠着长大,没经历过什么勾心斗角、阴谋诡计,不管对于谁,爱与恨,喜欢或厌恶,都极尽坦率和诚恳,有种毫不掩饰的单纯。
池镜懒得能坐绝不躺着,脑子也不愿意动,她不喜欢心思深重的人。
他身上有那种张扬放纵、意气风发的少年感。
其实她也很喜欢,赵陵承的。
“镜镜,你也喜欢我好不好?再喜欢我一次、好不好?”赵陵承瞅着池镜不说话,证明她本人还在动摇,摸着她的腰,娇娇卖瓜、自卖自夸道,“外头的男人都贪图你的容貌,我不一样,我贪图你,就喜欢你。而且我……我还干净,我长得也好啊,我身体也不错,我听你话,我永远不会背叛你,我还、还……”
“那个、便宜又好用。”
“镜镜。”赵陵承掉出来自己袖中藏的小珠钗,一把塞进池镜手里,“你跟我吧,我疼你、护你、宠着你,爱……爱你。”
“啊,那什么,我……”连赵陵承这种锯嘴闷葫芦都开口表白了,池镜也不是会扭扭捏捏的人,当场就跟他回道,“就是我……”
紧接着“嘭”的一声巨响,阿胖闪亮登场。
“啧,这死阿瘦死阿瘦,叫他别挤别挤的,干什么……”阿胖刚刚站稳定了定神,迎面就撞见正在榻上抱成一团的殿下和太子妃,吓得不停后退,“娘、娘哎,殿、殿下,奴才、奴才不是故意的!都是那阿瘦他……”
池镜赶紧手脚并用地从他身上爬下来,赵陵承脸色顿时黑得五彩斑斓:“干什么呢?”都滚出来!”
阿瘦抬了抬手,进来的时候脸明显在抖:“殿……殿下,太子妃,奴才、奴才不是有意的,奴才只是顺便、恰巧、路过。”
池镜抱着手臂干笑问道:“啊,来妓院路过?”
“所……所以。”郑景仁跟个闷声柱子似的,最后转了进来,把池镜都吓了一跳,“才……叫巧啊,见过太子妃。”
“镜镜,不碍事,别管他们。”赵陵承够不着池镜,觉得不安心,立马起身去拽池镜的小臂,“你说你的,无需搭理他们。”
“我、我……”池镜扭头对上阿胖阿瘦和郑景仁三对在给她加油鼓劲、等看好戏的眼睛,不知怎的、本来已经厚起来的脸皮瞬间像是被撒了气,又羞又愤地把小珠钗往赵陵承胸口一砸,抛下句“这种事你带还人过来偷听是不是,我说你个猪头”——
便转身冲了出去,又跑了。
“镜镜,不是!”
“你别跟过来,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阿胖阿瘦和郑景仁见池镜真的逃掉后,身子顿时都僵了,连赵陵承脸上刚恢复的笑,也僵了。
“呵。”赵陵承精神状态还好,只是对另外那三人勾了勾手,略带蛊惑地咬着牙勾起唇,一字一顿喊道,“过、来,孤、对、你、们、几、个,有、话、要、说。”
“哦。”三块木头得了令,不敢违背和耽误,齐齐挪动了过去。
随后在南院上空,响起来一阵几乎能震破房顶,惊天动地的咆哮声:
“我杀了你,还我媳妇!”
作者有话说:
低情商镜镜:赵娇娇他好像有点憨。
高情商镜镜:赵娇娇……有那种未经过勾心斗角的单纯。
? 125、杠精蓄力125%
“镜镜, 镜镜,镜镜你别走啊镜镜, 镜镜、你听我说啊镜镜……”赵陵承毕竟早经历过一次媳妇跑路, 这会儿急得根本都顾不上丢人,大街上便开始围追堵截、拉拉扯扯池镜,“镜镜, 镜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镜镜、你不要不理我啊镜镜。”
“起开, 干什么?镜镜什么镜镜?你先让我静静再说吧!”池镜不像赵陵承那么豁得出去, 说到底她还是要脸的, 扭头就往条细窄巷子里钻,然后才放心跟赵陵承吵架。
“行啊你赵娇娇,你故意的是吧?你让人偷听是吧?”赵陵承即便这么大一个美男, 就在池镜眼皮底下蹦跶, 她都根本懒得看他, 甚至还抡起拳头往他胸口就砸, “你说这种话都好意思让人来偷听, 你是不是觉得哭两嗓子,说几句甜言蜜语,就能把我哄回来,好显摆你这个太子很有面子,我很傻很好骗是不是?好能跟人一起笑话我是不是?”
“不、不是啊镜镜,我那天真没叫他们去,我冤枉, 不信你……”赵陵承慌到上去就扣住池镜双肩, 手颤颤往另一边方向指指点点, “不信你、问他们。”
郑景仁和阿胖、阿瘦低垂着头靠过来, 社恐前者最先张口跟池镜解释:“是太……太子妃,其……其实……”
“哎呦郑将军,您……”阿胖阿瘦见郑景仁是挺着急,但知道他说话费劲,还是想先让他别急,“要不还是奴才们来吧。”
“太子妃,是……是这样的。”
阿胖阿瘦挺久没正面见池镜,还是恭恭敬敬给她先行了个大礼:“我们殿下前些日子总夜不归宿,郑将军和奴才们心里实在担忧殿下安危,又怕殿下……误入歧途,这才悄悄跟了这一次,没想到正撞上……咳,奴才们真的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奴才们若是早知道、殿下是和太子妃在一起,就不担心了。”
“不担心……”池镜因为来了癸水正烦,越看赵陵承越不顺眼,咧咧朱唇冷笑说,“不碍事,你们以后都不用担心了,你们殿下再不会跟我在一起了!”
“镜镜,不许乱说话!”赵陵承就仗着自己人高力气大,扑上去一把就给池镜搂住了,顺便扭头呵斥那三块大木头,“还杵在这做什么?还不快走?走走走!”
“镜镜,别这样,我……我这几日去找你,你怎的都不见我?我给你送的东西,你都不要?”赵陵承等到别人不在了,立马又成赵娇娇,拍着池镜哼唧道,“镜镜,我知道你来癸水了,你脾气不好,你肚子还难受吗?我给你……”
“干什么干什么?起开!”池镜见赵陵承猥猥琐琐、上来就逮住她肚子摸,一把全给他打掉了,跟个炮仗似的炸掉,“你去找我我就得见?你给我东西我都得要?你说什么我都得听是不是?”
“你找老婆还是找丫鬟呢?”池镜越说越烦,直接又捶赵陵承又往他脚上碾了碾,“我来癸水才能难受?我平日里就不兴脾气不好、非得对你笑脸相迎了是不是?你说啊是不是?”
池镜承认她这波属实有点无理取闹,但谁让她昨晚睡着后赵陵承还在梦里气她、把她气得要死,气醒之后肚子难受还找不到人踹,一直憋到现在、她非得全撒出来。
“不是,那当然不是,镜镜、脾气你想发就发,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是别不理……”赵陵承挨池镜的怼这么久,已经完全知道该怎么应付,求生欲爆棚、坚决不让她再气得找到漏洞,“那什么,你不想理我也行,总、总之都听你的。”
“这样你……满意吗?”
“想……不想先跟你说话。”池镜没料到、赵陵承还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了,语气和眼神都真诚得要命,让她没什么心思再找茬,“那什么……我先回去了,没事你……别来吵我。”
池镜镜……良心过不去了。
赵陵承搂住池镜的肚子,就给她揉了揉小腹:“镜镜,那你什么时候……肯见我呢?”
“我乖乖等着。”
“啊你……”池镜是真吃不了听话奶狗这一套,小脸霎时又红又骚,使劲冲赵陵承跺了跺脚,装凶道,“等什么等?有什么好等的?你埋头苦干一整晚,结果挣了两文钱,你很高兴吗?很期待吗?有点出息没有?”
“没有,跟你我就从来都没有。”赵陵承笑嘻嘻,偷亲池镜的耳根,“喜欢你,谁让你是我媳妇儿呢?跟媳妇儿要什么出息?”
“淦!起开、谁说我是你媳妇儿?”池镜正愁没地方找他的事儿,这个话头可是赵陵承自己送上来的,叫她立马脸都黑了,“我告诉你,你别忘了,我离开东宫的时候,母后已经答应做主,把我给废了,我早不是你媳妇儿了。”
“那也是母后做主的。”赵陵承还不松,“我又没答应,不算数。”
赵陵承一提到这个,池镜可就更有的唠了,满肚子全是怨气,没一点好气地戳他道:“那我怎么就算你媳妇儿了呢?你跟我又没三媒六聘、你也没接亲迎亲,你跟我堂也没拜,合卺礼也没成,我就让人给穿上一身凤冠霞帔送你寝殿来了,成亲当晚你、你还对我爱答不理的,你说、你这辈子都不会看得上我,恐吓我别想爬进你的被窝,还要把我赶到偏殿睡,我至今都还记得。”
“你别想赖!”
“不赖。我那……”赵陵承还能怎么办,只能低头认错吧,“我承认,我那时候确实太混账,可我……我哪能想得到,你这么可爱、招人喜欢啊?”
“呵。”池镜冷淡翻了个白眼,并不想理会他这花言巧语的一套,“少跟我玩这些小把戏,你除了洞房没忘,缠着我哄我跟你洞房,图你自己快活,你还干了什么?”
“呵,你们男人一贯只会如此,算了吧。”
“不……不能算啊镜镜,怎么能这么算了?我给你补,都给你补回来好不好?”赵陵承见池镜兴致缺缺,扭头欲走,几乎是蹦跳着堵着追过去给她拦住,“镜镜我说真的,我重新娶你过门,我风风光光、十里红妆地再娶你一次好不好?我知错了、我之前就是王.八蛋,我都王.八蛋了、你就别跟我计较好不好?”
池镜边推他边跑,转眼已经出了小巷,不停在推赵陵承跟她缠绕在一块的衣袖:“大庭广众之下,少拉拉扯扯的,你我只是生意、从做完提上裤子以后就两清了,万一让人误会我跟你有个什么的,怎么办?”
赵陵承小声应道:“那我可真是……太求之不得了。”
“啊?什么?你说什么?”池镜拧死了眉头,把小臂抱住了问他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没有,我说……”赵陵承老老实实,从怀里掏出来被池镜扔回去的小珠钗,“能有支配得上你美貌的首饰,可真是太难得了。”
“镜镜,你收下它吧,你之前最喜欢的小珠钗……”赵陵承双手捧上,就已经献上殷勤、亲自给她戴上,“我从母后那里求来的,你这么宽宏大量,不会因为生我一个人的气,迁怒于小小的首饰,是不是?”
“闭嘴吧,我懒得理……”
池镜背着手转身,正要蹦蹦跶跶地往前走,冷不防在瞥见间路边正开张的玉器行时,打眼瞄了几下,又慢吞吞停住脚步。
“镜……镜镜……”赵陵承伸手从后头扶了把池镜的肩头,陪笑着问,“你要买玉?要买什么?我给你……”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池镜悠哉悠哉着踱进去,随便指了块放在檀木架上,雕镂有“鱼跃龙门”图样的,碗口那么大的白玉盘,“掌柜的,你这玉盘,有没有再大一点的?”
掌柜的一看池镜细皮嫩肉、娇生惯养,就是个富家小姐的样子,赶紧连声说:“有有有,去,快给去给这位姑娘,把那块麒麟的取来。”
“啊镜镜,你……想要玉盘啊?”赵陵承二话不说,直接去解自己的腰间钱袋,“我……我买给你。”
“用不着,我送你的。”池镜意味深长、指了指自己头上,那支被赵陵承强行戴上的小珠钗,“当做是给你的回礼,要不要?”
赵陵承的桃花目一闪,显然有点那么二傻子似的受宠若惊:“啊这……你我之间、这么客气的吗?”
“不要是不是?那算了。”池镜拍了拍手,冷淡欲走,“那你以后再想要我的任何东西,可不能了。”
“别、别别别……我要,我要我要!”赵陵承急得又快哭了,这辈子、都没如此快地屈服过,“镜镜,你给我什么我都要,都要!”
“好。”池镜笑意嫣然,没再理会赵陵承,专心去跟掌柜交谈,“你这整间玉器行里,就只有这块麒麟白玉盘、最重最大了是不是?”
“是是是啊,姑娘。”掌柜的一看池镜这架势,就知道是大手笔,想着再加一把劲,赶紧谈下这比生意,“您看这上头的……”
“嗯,不错,不用看了,就它吧,包起来。”
池镜连手都没接过,直接豪横无比、让伙计转给了赵陵承那里:“拿着吧,送你的。”
“喜欢吗?”
“嗯,喜、喜欢!”赵陵承喜不自胜地点点头,乐得好像一只真正的傻狗,“镜镜你放心,你送的东西,我都最珍视的,我等回去、一定命阿胖把它好好的放……”
“放?你要放哪里?”池镜眼神轻蔑地撇撇嘴,使劲抬抬手,拍上赵陵承的肩头,语气又茶又软又无辜,“人家精挑细选送你的东西,殿下,你怎么舍得随便命人乱放呢?嗯?”
池镜已经太久没这么跟他撒过娇,赵陵承确实是一下子昏了头,立马悔改了:“啊对对对,镜镜说得对,不能乱放的,我想想、我把它……”
“你过来,我告诉你个好办法。”
“你要是真拿人家送的东西当回事,就应该……”池镜踮起脚尖,顺着赵陵承同时躬身的动作,轻启唇瓣、腔调里都缠着诱人的小钩婉转,“把它穿成颈链,挂在脖子上,对不对?”
【死赵陵承,四斤重的,两个碗大的玉盘子,坠不死你!】
*
另一边,皇宫大内。
今日喜鹊当头,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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