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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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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瘦赶紧从随身包袱里开始翻翻找找,扒拉出来皇帝早就备好的文书和官印,跟众人展示了一番后便开始念:“京城派遣来的正七品监察御史,沈城!”

    赵陵承对自己的假名字听着也觉得很别扭。

    不过话说回来,老头子给他造假造的也太不走心了,直接用了他母后的姓氏,再把他原本的“承”换成“京城”的“城”。

    “京……京城来的监察御史?京官?”砚州离京城算是天高皇帝远,大胡子也不管是几品,只知道京城派来的官儿都很厉害,说不准连知府都能办则办,双膝一软直接给他跪了,“拜见沈大人,下官有眼无珠、有口无心,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沈大人万万不要见怪……”

    “哼。”赵陵承扬了扬他原本无比高贵的头颅,显然对皇帝安排的七品小官身份不太满意,只能稍稍勉强地接受一会儿,转身朝楼下走去,将袖子一甩、语气平淡地说,“算了,先起来吧。”

    “咳,沈、沈大人……”红衣男人是懂见风使舵的,在知道赵陵承的身份后连脖子也不疼了,语气都缓和了,甚至还谨慎靠过去、对着赵陵承贴心打听说,“沈大人您早说您的是京城来的,要找谁不就行了吗?我们都能办,能办。”

    “沈大人要找人?”大胡子赶紧接过来这个话头,也殷勤插了句话说,“大人要找谁?小的大可以帮您去……”

    “哎,不用了。”赵陵承抬手制止、舔了舔唇、摇头晃脑地放浪道,“刚进城的时候看上个姑娘,生得甚是美貌,本想抓到房里去泄泄火的,没想到不巧让她给跑了,那算了吧。”

    “你们知道,本官,一向不爱强人所难的。”

    郑景仁、阿胖阿瘦:“……”

    别的不说,他们殿下学起来好色纨绔,还真是有那么一套的。

    “知道,知道知道。”大胡子才不管那么多,立马拱拱手对着赵陵承就拜,“大人您一看就是两袖清风,贤良睿智的好官!”

    “嗯,算你有点眼力见,罢了。”赵陵承直身背着手,带着阿胖阿瘦就要往外走,“真是扫兴。既然姑娘没逮到,便带本官去见见你们石知府吧。”

    赵陵承其实已经偷偷注意到,大胡子冲官兵那边打了个手势,立即有人悄悄跑回衙门跟石知府报信。

    “监察御史?”正在喝甲鱼汤的石知府双目瞪了瞪,差点给自己呛死,“怎么又来了?”

    “快,快快快,快把这些吃食都撤了,撤了,把那些萝卜白菜土豆换出来,快快快点儿!”

    “大人您暂且不用慌,小的刚刚都听人说了。”石知府的师爷看顾了下左右、低声跟他附耳道,“这个姓沈的御史,那个小白脸,也不算什么好东西,是个名副其实的好色之徒!他方才还为了逮个美貌姑娘,追人家追到了南院……”

    “呦,石大人,在下来得不巧了,你在用饭啊?”师爷刚刚絮叨完,赵陵承早便迈着他的长腿进了正厅,见石知府摆了满桌的水煮白菜、腌萝卜、清汤面后,意味深长地笑道,“石大人整日就吃这些东西?那可也是够艰苦的。”

    “是啊,不过沈大人言重了,这都是本官应该做的。”石大人咬咬牙,忍着把他平时闻都懒到闻的萝卜干一口吞下,还是被噎得不行,“既然当了父母官,就要为民做主,自己吃点苦,不算什么。”

    “石大人,所言甚是。”赵陵承点了点头,斜倚在太师椅上,把大腹便便石知府从头打量到脚,“奇怪,石大人天天吃这没油水的菜,可也没见瘦啊。”

    石知府:“……”

    你多冒昧啊。

    “石大人,在下不是太会说话,爱开玩笑。”赵陵承仿佛根本看不出石知府的尴尬,理直气壮地说,“还望你、莫要介意。”

    石知府脸上的笑意僵了僵,最终还是礼貌道:“不碍事,沈大人确实很会开玩笑。”

    赵陵承转过眼,随手把玩着桌面上一个雕镂的羊脂玉鼻烟壶,用两根指头捏住仔细打量:“石大人这小东西,倒还挺别致的。”

    “沈大人看起来很喜欢?”石知府其实只故意抛出个小东西试探赵陵承的,但还是装出一脸肉疼的样子,“这还是下官不久前,五十大寿时,亲朋好友们一起凑银子,送的贺礼。沈大人如若喜欢,尽可以拿去。”

    “是吗?五十大寿,贺礼就送了一个鼻烟壶?”赵陵承也真没客气,直接把鼻烟壶往自己的袖子里一扔,“我确实很喜欢,多谢石大人割爱了。”

    石知府嘴角抽了抽,大概是没想到他真敢贪得这么毫不避讳,继续强撑着招待道:“从京城到砚州路途甚远,沈大人一路长途跋涉、舟车劳顿,想必也早就累了,只是寒舍狭小粗陋,不足以招待贵客。”

    “在下稍后便吩咐人,去给沈大人定了客栈住下,还请沈大人,莫要嫌弃。”

    赵陵承随即躬了躬身:“哈,不要紧。”

    “呸,呸呸呸,这什么东西都是?”阿胖阿瘦举着扫帚,扒拉掉房梁上一层层蜘蛛网,又看了看桌椅床上的积灰,表情复杂地抱怨道,“殿下,那个石知府,居然敢把这种地方给您住?又小又潮的,奴才们在宫里的住处,都比这里强多了的。”

    “不碍事,演戏嘛,他当然得这样了。”赵陵承吩咐阿瘦取了个软垫,慢悠悠坐在桌边,饮了口茶立马给难喝吐了,“他自己都敢吃甲鱼味儿的萝卜干了,怎会给孤什么好住处?凑合着吧。”

    “殿下。”郑景仁捏着个纸条,从外头匆匆跑入、递给赵陵承,“启禀殿下,这是暗卫打探到的,太子妃在砚州的住处。”

    赵陵承低头默然扫了眼,见是只离他一条街的客栈,暗卫为了方便他、连哪间房都记录清楚了。

    他要按之前的脾气,指定急匆匆就赶过去了,但此时此刻,一路上他追她逃,如今就离她不过区区一条街,池镜已经懒得再跑了,赵陵承却有些莫名地、不敢去追了。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也不知道第一句话对她说什么,更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挽回她。

    赵陵承攥了攥手里的纸条,冷静了会儿,突然问郑景仁、阿胖阿瘦道:“你们说,孤、是不是特别不好?”

    郑景仁:“不、不是!”

    阿胖阿瘦;“当然没有!殿下,自然是全天下最好的男儿!”

    赵陵承又问:“那你们说,既然孤这么好,太子妃她、为什么要离开孤逃跑?”

    “那是、是、是因为……”

    完了,他们几个这下可被问住了。

    “算了,你们收拾完了,就出去吧。”赵陵承愁得揉了揉额角,“孤想静静。”

    都根本不用赵陵承说,其余三个人当然都知道他想镜镜了,迅速做完手头的事后,再不敢打扰赵陵承。

    *

    “怎么回事?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池润一路把池镜给抱回去送到房里床上,闻见她满身酒味儿,还是蹙了蹙眉,“你不是从来不喝酒的吗?怎么搞成这样子?”

    “嘻嘻嘻,哥哥,你别管我,我高兴。”池镜的脸红得粉粉嫩嫩的,名副其实成了桃花面,她笑得眉眼弯弯,拉着池润的手唠唠叨叨,“他们骂赵陵承,骂得真痛快,我听着开心!嘻嘻!”

    “行,你高兴就好,高兴就好。”池润给池镜把小手重新塞回被桶里,“哥哥就希望,你永远都这么开心。”

    “嘿嘿,嘿嘿嘿。”池镜又跟蛆似的,扭着晃动了两下身子,又忽然不笑了,开始“呜呜呜”地想要哭,再次把被子踹开,拽住池润的大手,“可是,可是我为什么……我为什么会想赵陵承啊哥哥?我不想想他的,我已经在努力了,可我还是控制不住,呜呜呜呜……”

    她说到伤心处,真的在哭,眼泪吧嗒吧嗒直直往下掉,砸得池润都心疼:“呜呜呜,可我不能跟他回去,我跟他、我跟他没有好下场的,呜呜……”

    池镜一路上都没醉过,清醒的时候从没提起过赵陵承,这还是她头一次酒后吐真言,嗷嗷哭着说想他,池润看着心疼,但心知她压抑得挺久,省得憋傻了,最好宣泄宣泄,便轻拍她的脊背说:“好,哥哥知道,没事、你哭吧,有哥哥在这儿。”

    后来池镜果然趴在池润身上,连哭带吐了大半夜,才最后累得睡过去。

    “呦,镜镜,你可醒了。”一直到第二天黄昏,池镜将将睁开眼睛,就见三公主立在她床边,给她摸头,“你记不记得,你昨晚说想狗太子,哭了大半夜的事儿?”

    “什么?怎么可能?”池镜不信这个邪,噘噘嘴说,“我怎么可能想他?”

    “溪溪,指定是你喝多了。”

    “我喝多?明明是你喝多了好不好啊,池镜镜?你怎么一觉睡醒,又不认了?”

    池镜确实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但她思前想后,为免自己再说出来什么想赵陵承、不值钱的话,还是暗暗决定以后多跟别的美男多处一处。

    毕竟他只是棵歪脖子树。

    于是在三天之后,赵陵承状似无意,去了池镜客栈所在的那条街上溜达,便十分有幸,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风花雪月”那四个野男人全都矫揉造作,紧紧把池镜给围困在中间,只绕着她不停献殷勤说:

    “镜镜,今日太阳好大,别把你给晒着了,阿风给你撑伞。”

    “镜镜你瞧,我刚刚路过那首饰铺子,给你买的簪子,你喜不喜欢?”

    “镜镜,来,尝尝你最爱的荔枝饮,我刚刚给你买的。”

    “镜镜,不行镜镜,你怎么喝他的荔枝饮,不喝我的?你答应过我,今日要喝阿月的牛乳茶的!”

    “……”

    明明他们每个人嘴里都没有半个脏字,赵陵承却只觉得气血上涌,惺惺作态、令人作呕!

    最可气的是,他的池镜镜、那个小没良心的竟也不恶心,反而笑得双靥生花,差一点就让那野男人,碰到了她的头发,豪言壮语说:“不着急,你们每一个,我都不会落下!”

    赵陵承气得吭哧哼哧,站在原地喘息如牛,让阿胖阿瘦都心惊胆战,不停安抚道:“殿下,冷静,冷静,您说过的,要冷静,不能再把太子妃吓跑了!”

    赵陵承想也不想,愤而拒绝道:“孤冷静不了了!”

    随即冲池镜的方向大喊了声:“镜镜!”

    什么啊?哪来的狗叫声?

    “风花雪月”陪在池镜身边,满脸疑惑地阴阳怪气道:“啧,镜镜,怎么好像还有别的男人喊你啊?是谁啊?”

    “谁知道?”池镜语气淡淡、撇了撇嘴,扭头就往回走,“纯路人,不认识他!”

    作者有话说:

    镜镜(冷漠jpg):什么狗在叫哦?勿cue。

    ? 117、杠精蓄力117%

    纯、路、人, 不、认、识。

    池镜或许本人并不知道,她没心没肺、轻飘飘说出的这几个字, 简直就像是六记大锤, 一下、一下又一下,砸中赵陵承那颗脆弱无比的少年之心,差点给孩子都刀傻了。

    也不知道她这么温软红艳的双唇, 是怎么说出来如此冰冷的文字的。

    “她不认识孤?她骗鬼呢?不行,孤得去问问她。”赵陵承气得都快死了, 双手颤抖着已经站不住, 拔腿就要走, “孤这就要去问问她,凭什么说不认识孤?”

    阿胖阿瘦四目相对,在赵陵承即将离开时, 一左一右、死死拽住他的衣袖:“殿下, 不行啊殿下, 您得冷静, 您吩咐过奴才的, 忍不住也得劝您强忍,您不能莽打莽撞、直接冲过去质问太子妃、跟太子妃吵架,否则说不准、太子妃她,情急之下还会再跑的。”

    “那样您就更不好把她追回来了。”

    女人嘛,在外头自己累了,自然就知道回家了。

    然而阿胖阿瘦俩人毕竟只是小太监,力气方面并不大行, 要想拦住赵陵承, 只能求助旁边跟木头桩一样杵着的郑景仁:“郑将军, 您别愣着, 倒是说句话啊!”

    郑景仁蔫蔫巴巴的,总算点了点头:“嗯,嗯嗯嗯。”

    顺便一言不发,上去就把赵陵承给使劲抱住:“殿下,您不能去。”

    “是,冷静,孤得忍住。”赵陵承一生骄傲叛逆,这回难得能听劝一次,开始自己引导他自己,“孤忍住,不能冲动行事,否则镜镜还会跑……”

    赵陵承边嘟囔边抬头,愕然看向正前方不远处。

    “镜镜,来。”其中那个穿蓝衣的野男人随便拈起一颗荔枝,剥了皮就送到池镜唇边,“镜镜,你尝尝,很甜的。”

    另外一个穿黄衣的野男人更是直说“镜镜、你发髻都歪了哦”,当即上手就要摸池镜的头。

    “孤忍、忍不了了!”赵陵承猛地推开阿胖阿瘦,顺便扒拉走郑景仁,直直就继续往前冲,“孤又不是王.八,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快被别的野男人占便宜了,忍什么忍?”

    “谁爱忍谁忍!”

    但赵陵承相比起来之前,在跟池镜分开的这段时日里,毕竟是成熟了两个月的,他即便再想搅和,也并未直接没头没脑地上去捣乱,一把提起来池镜就走,而是稍稍琢磨了下,看着池镜怀抱的正狂摇小尾巴的铁柱,又瞥瞥身后不远处、摊上卖的肉干。

    狗到用时方恨少。

    铁柱,别让你爹失望。

    “啧,阿花,别这样。”池镜闪身一躲,并没能让他碰到自己的脑袋,“非礼勿动,大庭广众的,别乱来。”

    其实池镜一下就听出了赵陵承那个狗,也早知道他肯定在往这边看,心里还暗暗吃惊:怎么分手了两个月,狗男人把我给忘了?还是真就变成熟了?

    或许他看开了?

    其实按照正常剧情来讲,赵陵承如果没忘了她,就这种场面,他理应二话不说地冲出来狗叫,发疯把她扛在肩上、当场带走的。

    怎的突然这么沉得住气了?

    池镜并没回头、只故意抱着铁柱走得慢慢悠悠,并仔细听着自己身后有没有动静。

    结果铁柱前一刻还趴在她怀里昏昏欲睡,突然间像是闻到了什么气味儿一样,猛地瞪大狗狗眼,四处拱着鼻子闻了闻,然后一个扒拉,直接从池镜身上跳下,吐出舌头、“噔噔”就迅速往回跑。

    池镜提着裙子,就要跟在后头追:“哎,铁柱,你给我站住!你上哪去?”

    “镜镜!镜镜你莫着急!”“风花雪月”四大头牌一块摩拳擦掌,安抚已经愁得炸毛的池镜,“我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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