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节
脂盒掉了,登时更加暴躁!“再多说,孤这就让阿胖阿瘦叫人,把你们乱棍打死!退!”
“是,奴婢遵命。”
“把门关上!”
“是。”两个美人事已至此,总算全都要麻了,轻手给赵陵承一人一扇将门阖死,才敢对着远在殿里床榻上的赵陵承道,“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赵陵承又“哼”了一下,抱着池镜的小衣,这时候才稍稍平复:“说吧,你们是谁派到东宫,来做什么的?”
“是……回太子殿下的话。”两个美人话说得颤颤抖抖,显然是被吓了不轻,“皇后娘娘有吩咐,太子妃一走,之前伺候过太子妃的那些宫女,怕留着您看见了心烦,因而全都撤掉了,特意换奴婢们两个、来贴身伺候您。”
“用不着。”赵陵承一个字都懒得多说,“你们退下吧。”
“可是皇后娘娘……”
两个美人才刚想要垂死挣扎一下,就不知道赵陵承从床边够到了什么东西,奋力往地上“咣”地一砸,直接给她们打断了:
“母后那里、孤自己会去说,孤这就让你们滚,你们滚不滚?”
“阿胖、阿瘦,过来,把她们给孤扔出去!”
“哎,哎哎哎。”阿胖跟阿瘦闻声颠儿颠儿赶来,望见两个如花似玉、却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后,并没学赵陵承那么暴躁,依然保持着他们东宫牌面的涵养,“二位姑娘,既然我们殿下不喜欢,那就请你们回去吧。”
“别惹殿下动怒,于你们也没什么好处。”
殿下也真是,太不会怜香惜玉。
两个姑娘生怕再强留下去,连小命都要没了,哭哭啼啼地就走了。
哎呀,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阿胖和阿瘦不愧心有灵犀,瞄了瞄姑娘的脸后,纷纷暗自慨叹:但凡换个风流多情、有点儿人情味儿的,也不至于混成这样啊。
她们怕是不知道,太子妃刚刚嫁来的时候,过得也很……
太子妃,哎,他们那注定一去不再复返的太子妃。
“阿胖、阿瘦,你们两个还在外头磨磨蹭蹭地干什么?过来,给孤把胭脂盒捡起来!”
赵陵承只等到把胭脂盒重新揽在怀里时,才感觉到整个人都重新活过来了。
“你们两个记得,以后吩咐侍卫看好了,东宫不需要添人,再有今日这样的闲杂人等试图靠近东宫,立刻给孤赶出去,不许放进来,听见没有?”
“咳,奴才知道了。”阿胖赶忙费劲巴力地弯了弯腰,以防赵陵承气炸、匆匆对他解释道,“奴才大意了,只是刚刚她们说,是皇后娘娘派她们来……”
“母后是有些糊涂,但又不会坑孤。”赵陵承想起来自己之前确实没少栽在他母后手里,才觉得这话说得不对头,又不动声色地补充说,“起码,不会用这种方式坑。”
赵陵承足够了解自己的母后,她顶多会说句“东宫人手不够、多派几个人来伺候”之类的话,但至于为什么来得是两个婢女,还是眉眼长得跟镜镜有三分相似的婢女,如此巧合、那就是绝对有人在其中搞鬼了。
费劲巴力的搞这些阴谋诡计,分明是想打主意、把女人给他往床上送啊。
什么东西?以为谁都能跟镜镜比?
“够了,没什么事了。”赵陵承趁着自己男人的脆弱展露出来前,奋力顾涌了两下,彻底埋进被窝里,才闷头道,“孤累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赵陵承近日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连阿胖和阿瘦都不敢乱说话,赶快并肩行礼道,“奴才告退!”
“镜镜,今日,我跟你说话说到哪里了?嗯?”
赵陵承实在好难受,双手颤颤、捧出那斛装在赤色锦盒里的螺子黛:“镜镜你个小没良心的,还记不记得我给你画眉,你嫌我画得太丑,你说好像蜡笔、小新……”
“镜镜,可是你还没告诉我,蜡笔是什么呢?你让我怎么小新?”
赵陵承忧愁得不行,抱了抱自己,更郁闷了。
两个美人灰溜溜地离开东宫之后,径直去了宫内的另一处地方,见到个背对着她们、面向盆池给鱼喂食的灰衣男人时,胆战心惊地回话道:“主子,失……失败了!”
“失败了?”男人的手狠狠一顿,手中的大半鱼食洒进盆里,“你们两个的模样都是精挑细选出的,怎么会失败了?”
“回主子的话,那个狗太子他、他属实不当人啊,他根本、根本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奴婢,就非得要将奴婢赶出去,奴婢实在……”
“赵陵承那个狗娘养的死太子,他不当人还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还用你们说?”男人吼得真情实意、撕心裂肺,看上去还真像是受了不少委屈,“别说让你们取得他信任,爬上他的床了,你们连让他看一眼的本事都没有,要你们何用?”
男人越说越气,把剩下的鱼食全部一股脑扔进水里,几个刚冒出脑袋的锦鲤显然都被砸得发晕:“够了,既然你们做不成事,我也从来不养闲人……”
“来人!”男人拍了拍手掌,默念了声“阿弥陀佛”,“把她们两个拖下去,处置了吧!”
*
“打……打劫?”池润看着高举火把,一片黑压压、团团朝自己围过来的山贼,像是没有反应过来,无比淡定地揣着手、真诚发问道,“这不重要。先劳烦问一下,你们是人吗?”
“大、大哥……”为首那个留络腮胡子的山贼身后,他的狗腿子觉得不对劲,靠在他耳畔提醒道,“这小子分明实在骂我们啊!”
“岂有此理!”山贼头头被这么一挑唆,吹了吹胡子、横着刀立马怒了,“小子,你敢骂我?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大爷不是人,难道你是?”山贼头头瞧着池润书生打扮,看上去就弱不禁风、没什么出息的样子,根本就不给他当回事,“少废话,识相的就把买路财,还有外头这两个姑娘留下,不然大爷今日就让你做鬼!”
“咦,是人就好,是人就好!”池润并没搭理山贼的恐吓,反而极为兴奋地拍了拍车壁,对里头骄傲喊话道,“妹妹,你听见了吧?咱们遇到人了!”
“噫,好了!二哥走对路了!”
“老大,还是不对劲啊!”狗腿子从来不敢想象,有人遭遇山贼会乐得像见到爹娘,差点吓尿了,再度提醒道,“这小子……八成是个疯子啊!”
然而下一瞬,从轩窗里伸出两个小脑袋,其中有一笑嘻嘻地道:“二哥好厉害哦!”
“怎么还有?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山贼头头盯着池镜,简直两眼放光,“这两个,尤其是她,小子,把这丫头留给咱们哥几个玩玩,就放你走,怎么样?”
“不怎么样!”池镜举止端庄,丝毫不慌,只顾着朝向池润问道,“二哥二哥,你还刚打过狼没多久,应付得过来吗?”
“丫头,说什么呢?当然能行,你也太小瞧你二哥了。”池润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早就慢吞吞伸手握向自己藏在腰间的刀柄,“就他们这些,一两百人而已,我一个人都能单挑完,更别说还有酱酱和酿酿了。”
“单挑?”山贼头头挤眉弄眼,哈哈一笑,明显没给他当回事,“小子,你很能吹牛啊,为了在美人儿面前出风头,连命都不要了是不是?”
“来人!兄弟们,上!”山贼头头口号喊得响亮,身子却一点儿不想使劲,直往后缩,“抓住他,把这小子给剁了,切他那二两肉泡酒喝!”
然而,一炷香后——
两级反转。
“嚎啊?你再嚎啊?怎么不嚎了呢?”池润一脚又一脚,踹在被绳子打成猪蹄扣、跪在地上,紧紧捆住的山贼身上,把佩剑重新插了回去,“你不嚎那小爷就要问了,往哪边走,能进城?”
“回、回壮士的话……”山贼头头低着脑袋,支支吾吾道,“往、前头再往南行五十里路,就要到西川城了。”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池润又咬咬牙,往山贼屁股上一踹,怒喊道,“赶紧往前,带路啊!”
“是,是是是。”山贼在笨重起身之前没忍住,又往笑靥如花的池镜和三公主那边望了望,“小的这就……”
“混账!”池润又往他屁股上踹了下,“你看什么呢?”
“大爷,大爷不能怪我啊!”山贼头头事已至此、还诚心实意道,“都怪她们、实在长得太好看了!”
……
赵陵承躺在东宫里整日心急如焚、盼完太阳盼月亮,终于等到了——
“殿下,殿下,您派去跟踪太子妃的暗卫,来信了!”
“嗯。”赵陵承傲傲娇娇,看上去并不期待,但已经放平手脚在等着,“念给孤听吧。”
“是,奴才遵命。”
阿胖毕竟跟着赵陵承日子足够长,早看出来他心里乐得一批,展平信件、便开始乐滋滋、满脸自信地在给他念:“启禀殿下,暗卫在信里说,他们把太子妃给……”
“跟、丢、了!”
“什么?跟……丢了?!”
赵陵承听到这里,再也崩不住,他一下子挺直后背坐起来,顿时腰不疼了腿也不算了,光着脚跳下床,没病走了几步、冲过去便揪住阿胖的衣领:“一群饭桶!怎么会跟丢了?!”
作者有话说:
承承:还我老婆,还我老婆!
镜镜:医学奇迹啊!鼓掌!
? 109、杠精蓄力109%
宋知府, 人如其名,是个姓宋的知府。
讲得再具体一点儿, 就是这位宋大人、时任西川城的知府, 即说一不二的头头。
“但这些其实也没什么用,最近山贼闹得太厉害,他们个个凶悍斗狠, 打家劫舍、欺男霸女的。本官派出官兵,已经搞了整整七次围剿, 可惜……完全都没什么用处。”宋知府烦得还想要挠头, 又记起来自己剩了没有几根的稀疏毛发, 又咬咬牙忍住了,改成转手去拿桌边的那盏热茶,“哎, 这年头, 当官难啊, 是真难啊!”
“算了, 拿着朝廷的俸禄, 该干的还是得干。”宋知府喝了口茶水缓缓神,转头喊着身边手下,“来人,你们吩咐下去,预备第八次围剿山贼吧。”
“大人,大人出事了大人,大人、大人天大的喜事啊大人!”
宋知府淡定瞥了一眼, 匆匆忙忙跑进府衙内, 没有半点儿人样的军师, 颇为嫌弃地斥了句:“干什么干什么?能有什么事儿, 亏你还是个师爷,成天毛毛躁躁的跑什么?”
宋知府拧着眉头吐槽完后,又压惊似的饱饮了一口茶水。
“不是啊大人,这回真是天大的好事儿,好事!”师爷几步飞跑过来,差点让门槛给绊倒,“大人,你绝对想不到,就那帮山贼,今日大清早的,让人全给逮着了!”
“大人,咱再也不用围剿了,您再也不用愁山贼的事儿了!”
宋知府一个激动,“噗”地把刚含进嘴里的茶水喷了师爷满身:“此话当真?”
“在哪?人在哪呢?”宋知府茶也不喝了,猛地“腾”一声站起来,拽住还在那滴水的师爷,“走走走,还愣着干什么?被哪位为民除害的壮士抓住的?快带本官出去看看!”
宋知府跟冲刺似的火急火燎奔出府衙,等到了大门外,才在百姓的夹道欢迎中,看见一匹高头白马上,坐着个相貌极为清俊的少年。
“吓,说你呢?磨磨唧唧的干什么?”池润手持着三公主的小皮鞭,又两下额反手抽在被五花大绑的山贼头头身上,“赶紧走啊!吃这一身横肉管干什么用的?这几步路就走不动了?”
“大……大爷……”山贼头头欲哭无泪,喘息着差点要死过去了,转头跟池润小心抱怨说,“您这哪是几步路?这都……徒步走进西川城,起码得有几十里了!”
“你还敢狡辩?”池润挑了挑眉,当即又抽上去几鞭,“小爷问你了吗?你再敢多说一句试试?”
宋知府翘首仔细看了一通后,显然不敢相信,又拽过来师爷扇了他几巴掌,实实在在听见他喊疼之后,才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山贼被抓了!
他派人围剿了七次,都失败了的山贼,居然被这么一个毛头小子给绑了!
宋知府更加不敢怠慢,整了整官服和官帽,亲自下场去、急匆匆地奔到池润旁边:“敢问这位……咳,壮士?”
面前的小子瞧着就文文弱弱的,宋知府总觉得这声“壮士”喊出来,他有点心虚。
宋知府又展眼瞅瞅跟在马车后头,一眼望不到边的山贼们,这下子更语塞了:“这,这这这……敢问壮士,这些山贼,全、全是被你给抓住的?”
“哦,是这样的。”池润把鞭子一收,双手拽紧缰绳,咧咧笑唇、十足轻松地回话道,“在下来西川城摸索了很久,都走不对路,一时着急,就随便抓了些山贼带路。”
“算他们还有点用。”
宋知府:“……”
山贼:“……”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池润又重新瞥了下宋知府身上的官服颜色和花纹,拱拱手脱口回礼道:“知府大人先把这些为首的收押进牢里,再派人上山搜寻剩下的吧,八成只有些小喽啰,这会儿估计忙活分赃逃跑还乱着,正好一网打尽。”
“是、是是是,您说得对,来人,赶紧照这位壮士的话照办。”宋知府也不明白为什么,总觉得面前这小子身份不凡,让他不得不躬身听劝,“壮士一路可辛苦,不如随本官,进府衙一叙?”
“也好。”池润点点头,扭头望向身后,“酱酱、酿酿,先跟上吧。”
“壮士,这边请。”宋知府一路恭恭敬敬,把池润引进正厅,“来人啊,给壮士看茶。”
宋知府直到此时,才敢笑眯眯问出来这个已经困扰他很久,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不知壮士,咳、在哪里高就,以何谋生?”
“你问我在哪做事?”池润接过茶水,抿了一小口,利落回话说,“咳,当朝益阳侯你知道吧?”
池镜跟三公主一进正厅,便听见池润居然毫不掩饰,提起来他们的亲爹,登时就是瞳孔一震。
不是吧?二哥,你怎么还带自曝马甲的?
“益……益阳侯?知道知道!”宋知府双目圆瞪着,差点坐不住,暗说这小子果然来历不凡,赶快就是咔咔一顿夸赞,“益阳侯夫妇威名赫赫,战功卓著,乃是我大雍妇孺尽知、忠肝义胆的大将军!”
池润听完这些后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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