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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我们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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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合一】“忠君爱国,终成空,悲哉、悲哉……”◎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啪!”四夫人陈琪雪又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而后扶着棺椁无力地滑了下去, “四郎,你回来,我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训你了……”

    她总是嫉妒, 嫉妒苏清月是世子夫人高高在上,嫉妒三嫂明明一个乐坊出来的贱籍却能成为将军夫人, 而她只是一个庶女,嫁了一个庶子。

    能与她们比的只有生孩子, 她们生了男丁,她也生了男丁;她看管着纯儿学习,让他像岭远那样;她嘴上总说着不中听的话,训斥四郎,嫌弃他没出息。

    可四郎真的是她见过最好脾气的人了, 她训他,他就会连连道歉, 说是自己的不是。

    她掐尖要强, 他就拍着胸脯哄她,说自己一定能像兄长那样成为优秀的将领。

    他们之间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有的只有平平淡淡的日益相处,他经常去西北不在家,所以总是谦让她, 从不跟她说战场的残酷。

    这当头一棒将她敲醒了,可她也失去了她的四郎,她错了,真的错了, 军功哪里有那么好拿, 都是拿命换的啊。

    “四郎, 我错了,真的,日后到了地下,你一定要训我,一定要!”

    最胆小的崔曼芸,今天做的事情可能是这辈子最勇敢的了,她冲进了乌泱泱的人群中,护住了一个棺椁,可她自己都没想到,她护着的棺椁就是她家五郎的。

    为了这个棺椁,她身上现在还被推的痛呢。

    动了动肩膀,她瘪瘪嘴,对这棺椁撒娇道:“五郎你瞧,我保护你了,以前都是你护着我的,现在轮到我护你了。”

    她没有爬到牛车上,就站在棺椁旁,以她的身高,正好可以将棺椁抱在怀中,她也便这样做了。

    抱着棺椁的一角,愣愣出神。

    而后喃喃道:“以前总埋怨你不能归家,每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才知道,只要你安好,无论你在哪,我都是安心的。”

    “我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同二姊比不了,我只要生活顺遂,儿子健康长大,你平平安安的就好,但你平安不了了!”

    说着,她装作恶狠狠的样子打了一下棺椁,“你不是说会囫囵个滚回来了吗?还说回来了就生女儿,现在呢?你连个全尸都没有?”

    “一会儿归家的时候,我怎么给你收敛尸骨,你说,你说!”

    “你骗人!”

    “还生女儿呢,哪里有女儿给你养了?”

    “早知道还不如逼着你弃武从文呢,哪怕碌碌无为一辈子,也好过丧命西北尸不还。”

    想起五郎每次回来都要先去给她买一朵绢花,而后突然出现在屋内,在她惊讶的目光中抱起她,往她头上插上大朵的绢花。

    在她气恼地推他时,抱着她在屋内转圈圈,然后用他新长出的胡茬来蹭她,说:“夫人,我回来了!”

    她就免不得落下泪来,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以后,没有人会再哄着我了,五郎。”

    受周围人感染,唐婉也是泪珠子不断,她还是第一次切身体会到战争对一个小家庭的残酷,看看往日里端庄的、娴静的嫂嫂们,如今都已经哭成了泪人,以后这个家,就只剩下几个女人撑着了。

    她抹了把泪,看着六郎的棺椁,松开贝齿,用极小的声音说:“夫君,你我虽没有见过面,但我却是在长安城经常听过你们镇远侯府名字的。

    你放心,夫人和七娘都对我有大恩,我会替你孝顺母亲、姨娘,善待七娘与嫂嫂们的。”

    “还有你的,嗯……床底下的书,我也一并烧给你,你,你便在下面看吧。”

    只比自己大四岁,又才刚过弱冠之年,这么年轻,就躺在棺材里了,不对,是躺在了战场上。

    好可怜。

    唐婉深深拜了一下。

    沈文戈依旧跪在原地,机械式地捡着棺材里碎裂的明光甲,捡了这块丢那块,可她不知停歇地一直在捡。

    陆慕凝别过脸不敢在看,只让嬷嬷去搀沈文戈起来。

    “别碰我!”

    “兄长们自有嫂嫂们接回家,我二姊怎么办?只有娉娉能接她,只有娉娉记得她,我二姊是女将军、女英雄!”

    “呸,她与世子狼狈为奸,是通敌叛国之人!”

    四夫人陈琪雪倏而将视线望了过去,在衣衫褴褛的众人中搜寻起来,怒道:“连狼狈为奸都会用,你们书读得挺多啊。”

    “我告诉你,我镇远侯府永不认。”

    一群沈家军的亲眷,都是种地的普通百姓,字都不认识,又哪里会用的上成语,说话之人定是藏匿在人群,不安好心的败类!

    跟他们说话辩白都嫌累。

    沈文戈好似没有听到,她用手擦着明光甲上的血迹,“怎么也没有人给你清理一下,娉娉给你擦。”

    可她的手被冻得不灵活,皮肤混着泪水接触铠甲,险些沾上,她只能用指甲一点一点扣下去,连自己跪了多久都不知道了。

    腿麻了,不知是跪的还是冻的,连地面的震颤都感觉不到,五百名金吾卫护着一辆白铜马车从城中而出。

    “都让开,何人在城门口聚众闹事?”

    堵在城门前不让人进城的沈家军亲眷们见到穿着铠甲,威风凛凛的金吾卫,吓得连忙将道让开,跪了一地。

    金吾卫径直前跑,将三辆牛车团团护住,原本还围在牛车旁的人连连退去。

    城门外传遍四野的哭嚎声渐弱,唯独只剩镇远侯府的几个女人,依旧在撕心裂肺的哭泣。

    白铜马车的车帘被皮鞭挑开,内里走出身披黑色大氅的王玄瑰,他眼神一扫,便瞧见了跪在雪地中的沈文戈。

    她身上的悲戚之意,让他远远的都能感受到。

    金吾卫左将军向王玄瑰抱拳拱手,而后面朝他们大声质问:“究竟出了何事?尔等想反不成?”

    有老弱妇孺被推了出来,以换取官爷同情心,她们期期艾艾解释:“我们,我们只是不想通敌叛国之人还能回家,我们家儿郎死了,家里都要活不下去了,所以,才会在此拦下她们。”

    这近千人里,还不知混入了多少故意挑事的,不然路途遥远,他们怎么坚持得下来。

    王玄瑰丹凤眼一扫,嘲讽出声:“一群只会欺软怕硬之辈。”

    见镇远侯府都是女子,便强硬推棺,叱责辱骂,见到全副武装的金吾卫,就装得跟个受尽欺辱的可怜人似的。

    沈家军亲眷中有年轻人受不得王玄瑰的话,当即站起身反驳道:“他镇远侯府的世子通敌,害了二万将士性命,他们家儿郎的命是命,我兄长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

    我们不过是拦棺想讨个公道而已,凭什么这么说我们?”

    有那浑水摸鱼藏匿在人群中煽动人心者,也跟着冒出了头,“对,他们通敌他们才是败类!”

    “败类不配进城!”

    “对,他们凭什么?”

    王玄瑰冷笑连连,“凭当今圣上至今未定镇远侯府的罪,通敌之嫌与通敌之罪,一字之差,天差万别,尔等却不分青红皂白,推了我国将军的棺!”

    有人高呼“不公”,人群再次骚动起来,在人群中的人受到旁边之人影响,仿佛忘记了镇远侯府运回来的也只是空棺而已,再次嚷着不让他们进城。

    他们不认识王玄瑰,不知宣王大名,不然给他们九个胆子也不敢在王玄瑰面前放肆。

    王玄瑰可不会同情他们可怜他们,他冷冷对左将军道:“带头闹事者,就地仗责十仗,关进长安府衙大牢,本王倒要看看,这里面有多少人才是真正的沈家军亲眷。”

    “是!”

    在出城时就被圣上叮嘱,到了城外听宣王话的左将军领命,高喝:“再胆敢闹事者,直接就地仗责十仗,关进大牢!”

    他话音刚落,金吾卫出动,准确又迅速的将在人群中出言喊过者揪了出来,直接扔进雪地中,抽出腰间佩刀便打上了他们的屁股。

    一时间,击打声、痛苦声、哀嚎声,交织响在一起。

    闹事的全被抓出来挨打,打完之后还被驱赶着蹲地聚在一起,等待送往府衙大牢。

    再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一个个吓得如草原上的羊羔一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取暖,看向金吾卫的目光充满了恐惧,他们甚至没胆子去瞧上一眼真正发出命令的王玄瑰。

    王玄瑰转着新换上的墨玉扳指,与乱世用重典相同的道理,近千人在圣上脚下闹事,如不雷厉风行制止,他们的下场只有安上造反罪名,被砍头一条路。

    且跟冲昏了头脑的人讲道理是讲不明白的,没得浪费时间。

    见事态平息下来,他大步走到沈文戈身旁,沈文戈头也不抬,还在用自己的指甲去扣明光甲的残存血迹,扣得她指甲盖开裂,手指上都染了血,血迹便越擦越多。

    他皱眉,“沈文戈,别擦了。”

    沈文戈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不理他,他蹲下身去拉扯她的手臂,她木然抬头,他便见到了一双悲伤到失了焦距的眸子。

    这是他吓过沈文戈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即使已经通过雪团赔礼道歉了,但真正见面是不同的,他曾想过沈文戈再次见他,会不会和其他人一样,再也不敢跟他接触,可没想过今天的场景。

    这样的眼神,他在战场上经常看到,顿时冷喝:“沈文戈,站起来,你身上的盔甲是摆设不成?”

    提到盔甲,沈文戈眼神有了一丝变化。

    “穿着盔甲便不能懦弱!”

    她仰着头愣愣看着王玄瑰,寒风吹拂起她的碎发,干裂的嘴唇跟着重复了一遍:“不能懦弱。”

    摇摇晃晃、颤巍巍地她试图站起来,可跪了太久,她腿麻了,手里又抱着明光甲不放,她便没了支撑之处,挣扎了几番都没能成功站起来。

    就可怜巴巴得再次转头看向王玄瑰,“站不起来,我给二姊丢人了。”

    眼眶里很快积蓄起了泪水,王玄瑰看着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的沈文戈,不自在地扯了下大氅的系带,手指抵了抵喉咙,方才起身。

    在牛车附近看了一圈,捡起掉落在雪地中的兜整,拿汗巾仔细擦拭过,戴到了沈文戈头上,“刚才山文甲不完整,现在再站。”

    晃了晃头,沈文戈试图再次站起来,王玄瑰伸出手臂环绕着她,从背后将人给提了起来,又轻轻放回到地面上。

    可没了精神气的沈文戈,有些撑不起山文甲了,眼见着又要往下倒去,王玄瑰只能皱着眉拽住了沈文戈的手臂,撑住了她身上大部分重量。

    沈文戈低头看着破碎的棺椁,自言自语:“带二姊回家,可是棺椁破了,怎么办?”

    王玄瑰解下大氅扔到棺椁旁,“捡这里。”

    沈文戈便慢慢蹲下身,将自己怀里的明光甲放进了大氅中,又一样一样的将衣裳、发冠……棺椁里有的东西通通捡了进去。

    而后她系着大氅,怎么也没能系牢,王玄瑰看不下去了,伸手帮她将大氅打了结,她吃力提着大氅,提了半天只离了地面几公分远。

    大氅本就重,再加上明光甲,更重了。

    她喘着粗气,一边说,“娉娉带二姊回家”,一边用力提着,王玄瑰扶住快要倒了的沈文戈,单只手将大氅提起,放在了牛车上,和世子沈舒航的棺椁并列。

    低声问:“这样好了吧?”

    沈文戈满意了,点点头。

    王玄瑰看她那浑浑噩噩的模样,说道:“沈文戈,该醒了。”

    沈文戈看着被暖和的大氅包裹的二姊,看着在大兄棺椁旁在母亲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岭远,看着后面牛车的嫂嫂们,抖着在雪地里捡起的草帘上的雪,再将其小心盖到棺材上。

    滚下两滴灼热的泪来。

    醒了,便该回家了。

    这回无人再敢阻拦她们,金吾卫守在两侧,宣王的白铜马车开道,她们走在牛车旁,跟着棺材一道慢慢往城内走去。

    嫂嫂们从安置在城内的马车里抱下孩子们,领着他们对着棺椁叫了父亲,才又将孩子们放回进马车内,她们则不再上马车,而是跟着棺椁一起回家,时不时拿出汗巾擦一下眼。

    在最后一名金吾卫也踏入城内时,陆慕凝突然停下道:“王爷,我想再跟他们说几句话。”

    皮鞭掀开车帘,王玄瑰颔首,“可。”

    没有了挑事领头的人,聚在一起的沈家军亲眷惶惶然,不知自己该去往何处。

    陆慕凝转身对他们说:“我刚才的承诺依旧作数,镇远侯府永不放弃你们,也请你们相信我,你们,睁开眼看看这城里的人。”

    他们看向陆慕凝的身后和两侧,挤挤挨挨的长安人指指点点,不仅他们,还有相貌各异的外国人,大声说着外国语,即使听不见听不懂,也能从他们夸张的肢体语言看出,他们在笑话。

    笑话什么呢?他们给自家儿郎身上抹黑了!

    “我们才是一体的,不要让不关心你们的人看笑话,更不要让仇恨蒙蔽了你们的眼,你们最该相信的人,是我镇远侯府才是!”

    她道:“镇远侯府的大门依旧向你们敞开,欢迎你们祭奠我儿,也祭奠你们自家的儿郎,我们一起,送他们走。”

    落下这话,她头也不回向城内走着,“走,我们带儿郎们回家!”

    “是,母亲!”

    哭声渐渐从沈家军亲眷们中间传出来,他们排在城门口,一边掏出路引,一边递给守城士兵。

    守城士兵忍不住道:“你们,哎,明眼人都能瞧出来,镇远侯府是被栽赃陷害了啊,这是闹什么呢。”

    “呜呜呜。”

    沉默、哀伤,在残阳只剩最后一抹光线的时候,她们终于带他们回家了。

    朱红的大门四敞着,迎接着他们的英雄。

    灵堂上白帆飘荡,在她们进了府之后,坠在她们身后的沈家军亲眷们也来到了府门口,其中不乏有钟叔相熟的人家。

    钟叔连连叹气,不用陆慕凝安排,王玄瑰进城的时候,就知会过长安府尹,近一千的阵亡士兵亲属,必须要好好安置。

    野府尹是亲自前来的,他百般劝说,镇远侯府也需要筹备一下,才能让人祭拜,这才将人带走,安置在了官方的客栈内。

    人数众多,还占了鸿胪寺几间房。

    沈文戈目送着他们走远,恨他们推翻了二姊的棺椁,又知不怪他们,怪只怪煽动了他们的人,便更恨自己了。

    “娉娉,将这个放你二姊的棺椁里。”

    陆慕凝将一个巴掌大小的刺绣雄鹰放进她的手中,那小鹰用的是苏绣的法子绣成,针脚细密,鹰嘴嫩黄、鹰眼黝黑、鹰爪还勾着沈婕瑶的砍刀,神俊中又带着点可爱。

    这是陆慕凝为女儿熬了好几个晚上赶至的,她父亲在世时,沈婕瑶常闹着他想训只鹰,可什么都没来得及。

    她抱着母亲交给她的华丽衣裙,二姊平时训练爱穿的胡服,走出了屋,没走出两步,便听见了母亲压抑的痛哭声。

    白发人送黑发人,悲戚至此。

    用脸蹭了蹭小刺绣雄鹰,沈文戈将其放在了明光甲的旁边,又扒在棺材前看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离去了。

    回房换上丧服披上麻衣,又被说什么都要给她腿上套上厚重靴筒的倍柠,强硬地喂了一碗姜汤,吃了个拳头大小的鸡肉丸子,这才到灵堂守灵。

    灵堂空旷,并排摆放了六个棺椁,六个啊!

    她挨个棺椁走了一遍,摸了一遍,将所有人都叫了一遍,这才憋着泪跪在了二姊的棺椁前。

    炭盆在面前燃烧着,她抓了身旁的黄纸扔了一把进去。

    又有人进了灵堂,却是带着三兄平日里最爱吃的东西的三嫂,她对沈文戈点点头,细心的将糕点摆好,这才跪了下去。

    陆陆续续,所有嫂嫂们全都跪在了灵堂内,便连六嫂唐婉都带着鼓鼓囊囊一兜东西过来了,说是要给她六兄烧点平日里他会用的东西。

    灵堂里时不时响起两声哭声,炭盆里的东西就没断过,夜深露寒,可没有人离去,她们恨不得多陪他一会儿。

    就连岭远也固执着为大兄烧着纸,陆慕凝只来这看了一眼,就受不了了,被嬷嬷扶回房,方才敢哭出来。

    天边未放晓,便又是一日来到。

    最先登门来祭奠的,是谁都没想到的王玄瑰。

    他跪于蒲团之上,拜了三拜,为每一个人上了香,才低头去看跪了一夜,脸色惨白的沈文戈。

    察觉到他的目光,沈文戈抬起头,他向她伸出手,掌心里有一只毛绒绒的雪团,活灵活现又憨态可掬。

    他道:“这是嬷嬷给你二姊做的,用的是雪团脱落下来的毛,嬷嬷说身为女子,更加敬佩瑶将军,但瑶将军也是个小娘子,为她做一只陪在妹妹身边的雪团,她会喜欢的。”

    沈文戈重重点头,小心将黑猫团子接过来,这比母亲的刺绣雄鹰还要小巧,她眼里含着泪:“替我谢谢嬷嬷,我二姊一定会很喜欢的。”

    “嗯。”

    “还有,这几日雪团就拜托王爷照料了,我恐怕……”

    “我知道,”留下一句,“不必太过担忧。”王玄瑰便要去上早朝了。

    摸摸掌心里的小毛猫,她打趣似的,举起它对几位嫂嫂说:“看啊,嬷嬷给我二姊亲自做的。”

    四夫人陈琪雪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四郎还有纯儿给他的小弹弓呢。”

    灵堂里所有人抹着眼睛笑了出来,沈文戈捧着小毛猫,将其放在了刺绣雄鹰旁,“你们要好好陪着二姊啊。”

    许是被小毛猫安慰到了,嫂嫂们用膳的用膳,轮着番的回房小憩了一会儿,方才回来。

    待天光大亮,昨日拦棺的沈家军亲属,一起来祭拜了。

    他们沉默着进来,沉默地祭拜,又会说一句:“对不住。”

    陆慕凝已经出来了,她叫住他们,让钟叔将他们家的儿郎,姓甚名谁,是哪位将军麾下,在哪个小队的信息记下。

    有人捂着眼睛哭说:“夫人,真的对不住,我们昨日昏了头了,世子真的没有叛国吗?”

    “没有。”

    他们惭愧退走,陆慕凝看着记录下来的信息,问道:“兵部应有那战死的两万士兵信息?便一起送葬吧。”

    “是,夫人。”

    自他们走后,再没有人来,灵堂重新恢复了寂静,每当有人心里不舒服的时候,就起身去沈婕瑶的棺材旁看一眼,见到那只充满善意的小毛猫,就会平静许多。

    在府上的她们不知道,万里空棺千人拦的事情,被当日目睹的学子作成了诗、写成了赋、又被乐家女子唱了出来,不知多少人泪洒过后,向着镇远侯府而来。

    “忠君爱国,终成空,悲哉、悲哉……”

    作者有话说:

    每天晚上都想着减肥不吃,然后控制不住嘴的我……算了吧,躺平

    *****8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咸鱼本鱼的阿鱼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3333随意 5瓶;小远子乖乖 2瓶;淅暮奚月、茶色少女、28642994 1瓶;

    让我算算,六郎就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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