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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万里空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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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合一】她哭到绝望、痛苦、悲愤,她哭的好伤心,悲戚的哭声萦绕在所有人耳边。◎

    这是一身通体银白的山文甲, 上面布满了划痕,最严重的一处损伤是胸前几乎被砸碎的护心镜,可见当时情况凶险。

    护颈、护肩加身便能感受到沉重来, 沈文戈道:“继续。”

    虎头皮带系腰、护臂、轻甲一一上身, 最后头戴兜整、脚踩云头乌头靴,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形象便出现了。

    沈文戈透过铜镜看着自己, 便会想起当日二姊换下这身破损到不能再上战场的山文甲,换成明光甲又升了职, 向自己眉飞色舞表达开心的样子。

    许是自己羡慕的目光太过灼人,二姊将这身铠甲送给了自己,盼自己如凤凰般英勇选择自己的人生。

    摸着身上的铠甲,她想她到现在才真正做到了二姊希望的事情,她将穿着二姊之前的铠甲, 去接她。

    阳光透过窗棱照在铠甲上,闪着晶亮的光。

    大兄、二姊、三兄、四兄、五兄、六兄, 娉娉带着家里人来接你们了。

    马车走在青石板上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马车内陆慕凝和几个嫂嫂几乎是不可遏制的,用贪恋的目光在看沈文戈。

    她们透过她,在看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夫君。

    儿啊,母亲来接你们了。

    三郎,玥玥还不会叫父亲, 等她会叫父亲了,我一定抱着她去你的牌位前叫你,你今日就先跟我们回家,可好?

    四郎, 我带着纯儿来接你了, 他脾气秉性愈发像我, 你说没有你,可怎么办?

    五郎,我想你了,你回家后,入我梦,再哄哄我可好?

    夫君,婉儿是你新娶的妻子,认识一下,我叫唐婉。

    寒风萧瑟,城外几乎是白茫茫一片,她们互相搀扶着下了马车,孩子们在马车里乖巧等着,不让下来玩,就不下。

    可岭远却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了,他与她们一同站在城门口,说:“我也在这等父亲。”

    “好!”陆慕凝牵着他的小手,“你便跟着祖母一同等你父亲、姑母和叔父归来。”

    金乌渐渐西移,白皑皑的雪上,终于出现了人影,他们近了,更近了。

    与她们一同等着的长安人们,兴奋道:“来了,来了!”

    “不是,怎么这么多人。”

    走到她们能够看清的地方,只见围着棺椁的人,不住的伸手要将棺椁上面防止被风雪侵蚀的草垫掀走,甚至有人想要推棺,通通被扶棺护送的士兵呵斥退了。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四夫人陈琪雪惊道!

    士兵们牵着牛车走到城门口,一眼就看见了陆慕凝,拱手道:“夫人,我们将将军他们带回来了。”

    “这些人,”他苦笑,“都是阵亡的沈家军亲属,他们跟了我们一路了。”

    在三架牛车周围,上千名衣裳单薄的人,含恨看着他们,一双双眼睛充斥着怨毒,看着人手脚发寒。

    陆慕凝也是心惊,她对护送儿郎归来的士兵客气道:“多谢诸位,家中备了薄酒,还请去歇息一二。”

    从西北墨城一路送到长安,可不是个轻松的活计,这是应有的礼数。

    护送棺椁的士兵们看了看,摇头对陆慕凝道:“夫人,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夫人还是先解决他们吧?”

    说话之际,这上千人已经开始骚动起来,他们眼睛狠毒地盯着陆慕凝几人,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句:“她们就是那叛国贼的家人!”

    “什么?她们就是?”

    “她们刚才还说要请人吃酒!”

    “我们在寒冬腊月走了近一月,她们却能在长安享受荣华富贵凭什么?”

    “要不是世子叛国,连累了我儿,他岂会战死?赔我家儿郎!叛国贼不配归家,他们就该抛尸荒野!”

    近上千人潮水般涌了上来,他们群情激动,骇得在城门口看热闹的长安人不住往里跑,幸而守城士兵长矛威胁,才没让他们跑了进去。

    但他们将因为着急出来迎接儿郎,而走出城门外的沈家人团团围住,将城门堵得死死的,怨毒道:“他们不能进!叛国贼不配!还我家儿郎性命来!”

    这还不算什么,眼见着要将棺椁送进长安,他们再也不能阻拦,一个个也不怕运棺椁的士兵了,几十人上去就将一个士兵围住,而后就去推牛车上的棺椁。

    他们一边哭一边推,嚷道:“凭什么他们可以有棺椁运回长安!我家儿郎尸骨无存,就只带回一句他死了的话!”

    “要不是世子通敌叛国,他们岂会做了战争的牺牲品。”

    “他虽去打仗的时候我们便做好了准备,可我也不希望他不是为了陶梁而死,而是中了奸人歹计啊!”

    运送棺椁的士兵不敌突然暴起的人,只能和沈家奴仆堪堪护住沈家女眷,同陆慕凝道:“夫人,你带着人进城,我们在此等候金吾卫出来。”

    眼前乱糟糟的一片,更甚至棺椁都被人动了,若非被陆慕凝压着,几个嫂嫂都要跑过去阻止了,眼看他们马上就要进家门了啊!

    说什么叛国,他们根本就没有!要是真的通敌了,他们岂会也没有命在!

    现在在她们眼前,棺椁被推,阻碍回家,简直就跟刀子扎她们心一样啊!

    沈文戈拿手遮住眼,手不住抖动着,泪水扑簌而下,这些手无寸铁之人相阻,让她们怎么办?怎么办?

    “都住手!”

    没有人听她的,她理解他们,要是她的亲人也遭遇此难,只怕比他们还疯狂,可他们怨怼错了人啊,要怪也该怪挑起战争的燕息国,而不是蒙冤的兄长们!

    她推开拦在自己身前的士兵,奋力挤进牛车旁边,她一身铠甲,不怕他们推搡怒打。

    “娉娉!”

    母亲和嫂嫂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不管不顾,挤开一个个想要扒棺,甚至想将它推下去的人,然后用自己瘦削的肩膀顶住了已经被推出牛车的一角棺材。

    “啊!”她奋力吼着,用尽自己全身力气也没能移动棺椁一分一毫。

    她不知道这里面装得是哪位兄姊,她只知道不能他们掉在地上,泪水糊眼,她平生第一次怨恨自己体弱,恨自己从小没有习武,恨自己不如兄长强健,不然她肯定就将棺椁推上去了。

    穿在身上的铠甲不住的发出被击打的声音,她忍住疼痛,转而爬上了牛车,将上面的人推下去。

    可是这些人就好像源源不断似的,推了这个,还有那个。

    眼见着棺椁要掉下去了,她索性一咬牙,直接趴了上去,死死扒住棺材,喊道:“要不你们就把我也一起推下去!你们冷静点!我兄长没有通敌!”

    “胡说!”人群中响起尖锐的声音,“御史大夫都在墨城查出世子通敌的证据了!要是没有世子,这两万人怎会没了性命!”

    沈文戈红着眼睛扒着棺材,“他通敌他会跟将士们一起死?死人不会说话,只能任由别人污蔑罢了!”

    “都别她的,她妖言惑众。”

    不知是谁大力推了她一把,将她差点推下棺材去,她闷哼一声,咬住嘴唇,疼得她险些将嘴唇都咬破了,手指深深扒住棺材,又将身体摆正了,用自己的身体阻止棺材摔下去。

    “娉娉!”

    嫂嫂们被沈家奴仆护着,往人群里跑来,这些拦车的人都是普通百姓,他们甚至有的瘦的风一吹就倒。

    沈家奴仆都是上过战场的,以一敌二自不必说,可哪能真的对他们拳头相让,何况双拳难敌四手,只敢护着嫂嫂们,推开人群罢了。

    沈文戈眼前景象都被泪水扭曲了,她听见了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但她连头都抬不了,兜整已经不知道被谁给打落了,她埋着头避让着头顶的掌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掉!

    四夫人陈琪雪护着刚生过孩子身体最弱的三夫人言晨昕,上了离她们最近的牛车,言晨昕学着沈文戈的样子,也趴在了一个棺材上面。

    紧接着,六夫人唐婉带着跟她们跑出来的岭远上了一辆牛车,四夫人将最胆小的五夫人崔曼芸拉上牛车,均趴在棺材上面。

    四夫人还伸出一只手握住五夫人的颤抖不已的手,对她说:“坚持住!”

    她们不能伤害这些人,都是被夫君们拿命护着的陶梁百姓啊,都是同袍的亲眷啊,可是,她们心里好委屈。

    冰冷的棺材刺骨,也敌不过她们掉下的灼热的泪。

    沈文戈所在的牛车,许是第一辆打头阵的原因,也许是她兄长的棺椁就在这辆牛车的原因,围着的人最多,即使有沈家奴仆在棺椁旁边替她挡着人,她依旧觉得身下棺椁在动。

    当她整个人都随着棺椁倾斜了的那一刻,她哭嚷道:“不要。”

    “不要!”

    她被眼疾手快的沈家奴仆提溜了起来,可手指还深深扒在棺材上,奴仆急道:“七娘放手!”

    “我不要!”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手指被扒开,她腾空而起跌坐在牛车之上,眼睁睁看着自己护着的棺椁“咚”一声,摔在了地上。

    这一声,让上千人欢呼不已,他们停下手中动作,纷纷看向那棺椁,“摔得好,叛国贼不得好死!”

    棺椁并不是什么上好的材料,摔在地上时上面的盖子松动了,紧接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棺身开裂,劈开了。

    棺盖就那么砸了下去,沈文戈的心都要跟着碎了,她甚至都喊不出来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牛车跑到棺材旁,抬着那砸下去的厚重棺盖。

    她力气太小,抬不动。

    她抬不动。

    沈家奴仆从震惊中回过神,跳下马车,两个人一前一后大喝一声,将棺盖抬了起来。

    沈文戈第一时间看了过去,她要看看她兄长有没有被压坏,可是出现在她面前的,只有四分五裂的明光甲,里面根本没有人。

    是一个空棺。

    她跪在棺椁前,将还带着残血的明光甲一块一块拢进怀中,明光甲形制偏小,棺椁里还有几件染血的衣裳,是女式的。

    这是她二姊的棺椁。

    最疼爱她的二姊的棺椁。

    她把她二姊的棺椁弄坏了。

    她哭到绝望、痛苦、悲愤,她哭的好伤心,悲戚的哭声萦绕在所有人耳边。

    埋头在棺椁上的嫂嫂们察觉出身边没有人推搡她们,也相继抬起头来,见到跌坐在地上的沈文戈,还有那副空棺,一时感同身受,纷纷捂嘴痛哭出声。

    看着那空棺,好像所有人都失去了言语的能力,战场的惨烈就这样出现在大家面前。

    就连疯狂的沈家军亲眷们,也失去力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跟着哭了起来。

    哭天不公、哭地不仁、哭为什么世子要叛国。

    “我儿没叛国!”

    请人去喊了金吾卫的陆慕凝若非身边有嬷嬷搀扶着,只怕要跟沈文戈一样跪在了地上,她痛惜的看着二女儿的空棺,对大家道:“我儿没叛国!”

    “我镇远侯府上下忠心爱国,是遭奸人陷害,你们都是我沈家军的亲眷,你们扪心自问,自我夫君开始,可缺过一次军饷!我儿、我女儿对你们如何?”

    “如何”两字她重重说出,汇联着哭声响在这片空旷的土地上。

    “他们对你们都尚且爱护,何况被他们守护的百姓们,他们怎么可能叛国,叛国判到他们也一起丢了命吗?”

    “命吗”、“命吗”、“命吗”,声音传出很远。

    “你们这样做,才真的是让亲者痛仇者快!我儿若是通敌叛国,他手下的兵难道不会一同被烙上通敌之嫌,你们这么闹,是将原本的英烈都闹没了啊!”

    “我以镇远侯府夫人的身份向你们承诺,我镇远侯府不承认世子叛国,若真要处罚,我一力担着,你们的抚恤,我来给!死去将士的荣光,我来追!”

    沈家军的亲眷们拿手捂脸,他们也只是想找一个出气口,当听到有人在耳边说都是因为世子通敌才会让家中儿郎死去,他们便失去了理智。

    “我不信!你们就是骗我们,想接他们进城,他们凭什么被安葬!”

    信的哭,不信的嚷。

    沈文戈死死抱着明光甲,嘴上发不出声,心里念着:二姊,娉娉带你回家了。

    “敢问,我家三郎的棺椁是哪个?”

    三夫人颤巍巍从棺椁上爬了下来,看向送棺的士兵们,别人可能会不知道,但他们一定是知道的。

    送棺士兵们擦了擦泪,哑着声音将棺椁念了一遍,最后补了一句:“都是空棺,据墨城的人说,战场上找不出他们的尸骨了,到处都是残肢断臂。”

    说完,他又对坐在地上哭的沈家军亲眷道:“你们的儿郎也是一样,那场战事太惨了。”

    不知是谁又哭出了声,沈文戈抱着明光甲愣愣抬头,看着已经找到自家夫君的嫂嫂们,想到:都是空棺啊。

    岭远站在险些与姑母一起被推下牛车的父亲棺椁前,看着沈家奴仆将其摆正,对着棺椁跪了下去,又向护着棺椁的三夫人言晨昕道谢,小手抹着眼泪。

    他不敢哭出声,就这么默默流泪。

    他知道,他的父亲被污蔑通敌叛国,他知道,这些拦路的人都是因为父亲才会悲愤至此,所以他什么都不敢做。

    只敢跪在父亲棺椁前,在心里向父亲承诺,他一定会努力长大,护住镇远侯府,成为祖母、姑母、叔母,还有弟弟妹妹的靠山。

    他吸着鼻子,寒风冻得小脸通红,又想,父亲你不回来,都没有人带着岭远去骑马了,以前母亲总是不喜欢他碰刀剑等物,每回看见都要私底下训斥他,父亲都是知道的吧?

    不然不会总是替他遮掩。

    父亲,岭远好像一下子就没有家了。

    岭远好喜欢跟你在墨城,其实岭远一点不喜欢长安,这里的小伙伴都捧着岭远,敬着岭远,就是没有人跟岭远当交心的朋友。

    父亲,岭远好想你。

    不管平日里再装作努力镇定,他也依旧是一个渴望家庭的孩子罢了,一时没忍住,小声哭噎出声,又赶紧用嘴将手捂住,看着旁人都要心疼死了。

    陆慕凝站在马车旁边,伸手拍了他一下,说道:“想哭就哭!祖母在这。”

    岭远眨着泪眼朦胧的眼,扑进陆慕凝怀中,抱着她放声大哭,“祖母,父亲他没有背叛,他没有,岭远好想父亲,好想再吃一次父亲给岭远煮的面条。”

    稚童的声音混在一片哭声中那么显眼,可此时没有人再去责怪他不该哭他父亲,他父亲犯的罪,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听着岭远的声音,三夫人言晨昕坐在三郎的棺椁旁,手摸着棺椁上的纹路,掀起的毛刺将她平日里小心呵护的手刮出血都没有感觉,她喃喃道:“本还想亲手为你整理仪容,可惜,你没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说到这,她喘.息了一下,掉下好大一颗泪来。

    她的三郎是那么稳重可靠,自在乐坊见他第一面,她就知道这是个好郎君,他会含笑接过姊妹递去的酒杯,不喝就那么放着,不会伤她们面子,也不会为难自己。

    当时,她场场演出他都在,她还以为他是专门来听曲的,后来才知道,他是镇远侯府家的庶子,是个武将。

    他不喜欢乐曲这些东西,可为了能和她说些话,愣是逼得自己学了,又常说自己不如兄长远矣。

    兄长四岁识字,过目不忘,七岁便能作诗,八岁可以跟着镇远侯上战场,最令人自惭形秽的是,他琴棋书画还样样精通。

    他经常感叹,兄长就是他楷模,也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可能赶上兄长一二,他不知道他出神的时候,自己偷偷多看了他两眼,觉得他可比他兄长好多了。

    世子太过优秀,还是他这样的可靠。

    后来,他要上战场,问她愿不愿意跟着自己,说:“我知你出身富贵,我就是家中庶子,配不上你,但我会努力赚个功勋回来,你要是愿意,我就求母亲娶你,再替你脱了贱籍。”

    脱贱籍,这是多少乐坊女子的梦,她家遭难,沦落乐坊,她见了太多男子了,有不少想哄骗她私奔的,唯有他说要明媒正娶她。

    他还说他配不上她,说什么傻话,她不过是乐坊一个弹琴的罢了,是她配不上他。

    那天,是她第一次牵了他的手,对他说:“好,三郎我等你。”

    这一等便是两年,初时她能月月收到他的来信,后来是三个月一次,再后来半年一次,然后便渺无音讯了。

    乐坊里的姊妹都说她被骗了,洋洋得意说自己要被哪个哪个王府纳妾了,日后要去过好日子了。

    她不信,更多的是担心他在战场出了什么事,当然也不是没有动摇过。

    直到她真的被官府还了良身,自由了,他才风尘仆仆出现在她面前,说在她家中未衰落时,他早就倾慕于她了,现在给了她良身,让她自己选,可还要嫁他。

    回答他的是自己泣不成声地拥抱。

    她头靠在棺椁上,好像这样就能离三郎更近些,眼泪缓缓流下,她是在生下鸿曦,给他留了个男丁,坐月子的时候才知道。

    原来,他回了府就向母亲说要娶她,镇远侯府怎么可能让一个出身乐坊的人进门,只同意他纳妾,他不肯。

    自己拼着一口气,上战场,几经生死,升了官,成为家中仅次于长兄二姊的年轻将军,母亲这才松了口,准他娶她。

    他回了家得了信,就为她跑办脱籍之事,不知求了多少人才办好,可这些他只字未提,只是给她选择权利,问她要不要嫁他。

    傻不傻啊,万一她不嫁了呢。

    她摸着棺椁,问:“三郎,这回换你来等我了,待我看着鸿曦和玥玥长大成人,为他们安排好婚事,我便去寻你,可好?”

    “你可一定要等着我啊。”

    “我是不是从来都没跟你说过,我也,我也一样欢喜于你。”

    “我为什么从前未与你说过,如今竟没了机会,你一定要等我,等我跟你亲口说!”

    与三郎棺椁同一辆马车的便是四郎的棺椁,四夫人陈琪雪站在棺椁面前,一侧头便能瞧见哭得险些断了气的三嫂。

    她收回目光,听着耳边众人的哭声,“啪”一下给了自己一巴掌,掌心沾了一手泪。

    难耐又痛苦地撑在四郎的棺椁上,“四郎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逼你了,当不了大将军就当不了么,不如兄长厉害就不如么。”

    “我不该想做将军夫人,就总逼着你的,是我太贪心了,四郎,我错了,你回来吧?”

    “我脾气太暴了,没有你看着管着,我得得罪多少人啊。”

    “四郎,四郎……”

    作者有话说:

    写这一章我真的是边哭边写,哭湿了两张洗脸巾(咱就是说,洗脸巾比较吸水又不刮脸),让我看看都有谁哭了?摸摸头。【对了,我每天准时发章,但好像有延迟,发现没有就看看目录,退出去重新进一下,么】

    ***感谢在2022-10-25 12:10:34~2022-10-26 14:11:01期间为我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是许总不是徐总! 10瓶;阿俊崽崽 3瓶;淅暮奚月、AAA社恐小罗、Yuyu128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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