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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卸任小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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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后, 黑夜中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

    “怎么回事?”来到暗处的元镇北震怒道,“其他人呢?死了吗?快上去看看皇帝还活着没!”

    一个侍卫上前探了探“陌影”的鼻息与脉搏,“王爷, 他已经死了。”

    几个侍卫合力将他翻过身, 火把凑近他的脸,潜伏在皇帝身边的宫女上前, 确认道:“是皇上没错。”

    元镇北看到满地的血及插在属下脖子上的匕首,猜到是怎么回事。应该是元尔竹半路醒来,见自己被人挟持, 拿起匕首就刺。属下受击的生死关头, 条件反射地拔剑往后一刺,元尔竹被他失手所杀。

    二人同归于尽。

    这完全打乱了元镇北的计划, 头疼不已时, 有人匆匆来报:“王爷,摄政王率领兵马往宫里赶来了! “什么?他不是醉酒了吗?毒酒呢,没有给他喝吗?”

    他邀元皎炎喝酒,把他灌得大醉, 这才过来找皇帝,另外留了心腹陪酒。

    鞭子一扬, 狠狠抽打在通传的侍卫身上, “一群废物, 一个醉鬼都看不住!醉成那样, 哪怕硬灌,毒酒也早就灌下去了!”

    事情开始那么顺利, 到了最后这一步, 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王爷, 那该怎么办?”

    元镇北望了眼身后的大火, 用力咬牙到腮帮凸起,问:“元皎炎带了多少兵?”

    “少说两三千。”

    他的眼神极为阴鸷,不甘地捏住装玉玺的布袋,缓缓道:“撤。”

    元皎炎与皇帝不一样,那人是喜怒无常的疯子,真的惹怒了对方,他不会念什么兄弟情分,定会痛下杀手。这么多年,他在西南暗自谋划没有动皇帝,就是让小娃娃坐在皇位上,牵制各方力量。

    皇帝是兔子,元皎炎是狼,荥州又离京城如此近,若真撕破了脸皮打起来,对方调兵远快于他。

    来日方长,此计不通便用第二招,保全自己才最重要。

    “快,撤回滇城,直接宣战!”注视着地上皇帝的尸体,他心烦道:“将他放入勤政殿,让一把大火烧干净了。元尔竹,有人让我保你,是你自己不争气,怨不得我。”

    亲兵护送着元镇北出了宫,往另一条路扬长而去。

    他们前脚离开,伪装成陌影尸体的人极为灵活地从勤政殿的窗户翻出,揭开脸上的面具,变成完全陌生的另一个人。

    他在路边找了一具元镇北护卫的尸体,看着与自己身量差不多,将尸体放入殿中。

    火光将天空染上一层红色,不少百姓惊惧地来到街上,遥望宫廷方向。

    元皎炎到达时,火海中的勤政殿已烧得不成样子。

    “拿水灭火!”元皎炎语气极沉,平日的笑容荡然无存,“找!把皇上找出来!”

    匆忙而来没带猫,他尤为狂躁,“元镇北呢?”

    “往西边逃去了。”

    “追!若他伤害了皇上,我便收尽他全家性命,让他们全部陪葬。”

    士兵又是调水车,又是排队拿水桶接水,不计其数的人一同上阵,都花了许久才扑灭。

    几具焦黑的尸体从殿里被抬出来,面皮都给烧没了,全然看不出外貌。

    元皎炎一言不发,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便不再看。

    “禀王爷,属下找到了断后的叛变宫女,正要从宫中逃走,被我们抓个正着。”

    给陌影倒茶的眼生宫女,敢拿匕首威胁他,在元皎炎面前,却战战兢兢地抖个不停。

    元皎炎斜眼一瞟,杀意浮现,“皇上呢?”

    “皇上他、他已经死了。”

    “啪——”元皎炎手上的剑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突兀的声响。

    一阵风吹过,他瞬间来到宫女面前,掐住她的脖子,“你再说一遍。”

    宫女知道对上元皎炎的自己必死无疑,恐惧难当。她心里一狠,用力咬合,想要咬破牙齿里的毒药,元皎炎却掐住了她的下巴。

    卸了下巴,元皎炎叫侍卫把她的牙齿拔了,不顾她脸上的血污,凑近问:“再问一遍,皇上呢?”

    宫女吓得魂飞魄散,什么都不敢隐瞒,强压下疼痛,道:“肃王想把他带走,可在路上他清醒过来,杀了扛他的侍卫,也被侍卫反杀。肃王便下令把他的尸首扔入勤政殿,已被烧干了。”

    元皎炎盯着她,如一匹饿狼,眸色浓得看不到一点光。

    人在要死时,是不会说谎的。

    元皎炎手指一掐,捏断了宫女的脖子,把她扔到一边。

    他气压极低,环伺一圈,问贴身侍卫,“宫里的人清点了吗?”

    “回摄政王,清点了,人不多不少。”

    若宫里的人少了,那尸体很可能不是皇帝的,而是他用了金蝉脱壳之计。

    可宫里的人一个不少。

    外头频频传来走动的声音,寝殿里却一片安静。

    “不可能,他不可能死。”沉默许久,元皎炎走到窗边,拿起陌影最常戴的冕旒,食指指腹摩挲着上头的金纹。

    陌影能用眼睛控制人,还能不留任何破绽取代皇帝的身份,绝不是一般人。这样的他,怎么可能这样就死了?

    禁军由蔺如尘暗中把控,玄衣卫则在子夕手上,今夜的事,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易丛洲虽在西北,可势力深入朝堂与各大世家,这事说不定也有他的份。

    他去平定荥州之乱,不过这么短的功夫,就失了对朝堂的把控。出了事,竟不知谁才是幕后黑手。

    元皎炎让暗卫分别去子夕、蔺如尘那边探,又道:“把消息传到西北,让皇后也知道这件事。看他这两天的反应,马上来报给本王!”

    “是。”属下小心翼翼道:“那宫里呢?”

    “压住皇上的消息,就说他重病卧床,不能见百官,也不能上朝。从荥州马上调兵过来,给本王找!哪怕把天翻过来,也必须将人找到!”

    以元皎炎的城府与性格,勃然大怒的时候极少。

    他盛怒的模样让跟着他的手下大气都不敢出,领着旨意,一刻都不敢逗留。

    人都散尽,元皎炎负手而立,望着深紫的天边。

    冕旒被他死死地捏在手里。

    陌影给易丛洲送了药,却不能在营帐中逗留。

    易丛洲喉咙伤了不能说话,万一底下的将领冲进来发现他就麻烦了。

    想找蔺追云的麻烦,可夜晚狗官身边都有人,在条件艰苦的西北,从都不缺女人。

    他不独处,陌影便没有下手的机会。

    怕自己真的中毒,他连夜找到京城名医,把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给与重金要对方诊脉。

    “确认没中毒吗?”

    名医打着哈欠道:“公子脉搏有力,经络畅达,没有一点虚弱脉象,怎会中毒?”

    陌影不放心,如法炮制地找了几个大夫,诊断的结果全都一样。

    没事?

    陌影不禁狐疑,那元镇北怎么回事,弄得跟真的似的,让他一度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他全然没想到,也猜不到,魅魔与人不同,是有百毒不侵的本事的。

    夜深人静,他躺在床上,想到今夜发生的动乱,久久无法平静。

    索性爬起来,叫魅影去查,很快得到消息。

    元皎炎已连夜通知百官,皇上重病的日子不再上朝,一切政事由他代办。

    局势如浑浊的河水,见不到底,看不透彻。

    就像易丛洲所说的一般,静观其变吧。三大股票,总有一个率先打破沉静,最终夺位的那天不会远了。

    同一片大地上,玄衣卫跪在子夕跟前。

    他打开一个匣子正在嗅闻,闻言不敢置信地将匣子合上,“失手了?不是让你们守在必经之路上吗?”

    元镇北的阴谋子夕知道,他之所以没阻拦,就是想将计就计,来个黄雀在后。

    等元镇北拿了人,他叫玄衣卫埋伏在暗处,等人一过,便将人劫走。

    只要陌影在他手里,再推一个替身处理政事,其他人不敢妄动。

    “他死了?”子夕额上、手背上青筋暴起,“叫你们好好把人看住,他怎么会死!”

    “肃王的人还没到我们埋伏的地方,就与皇上起了争执,两人都丧命了。”

    “谁放出的消息?”

    “已经和安插在肃王那边的眼线确认过,他们亲眼看到了皇上的尸身,千真万确。”

    “眼见不一定为实。”子夕一字一顿地说着,与其是说给玄衣卫听的,不如说是给自己说的。

    房里没有灯,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借着院外灯笼的亮光,才能看清子夕严肃的脸。

    断眉之下,眼中藏着让人骇然的狂浪。

    许久之后,他终于开口。

    “将替身拉过来。”

    脚步声起,不一会儿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子夕大人。”

    声音与陌影完全相同,连转音与语调,都没有一点差别。

    子夕听到声音,眼眸涣散了一瞬,马上变得比先前更加冷肃。

    “将他送到元皎炎那里去,做得干净一点,不要让他知道这是我们的人。”

    “是。”

    替身跟着玄衣卫走,走到半路,回头看子夕。

    以往对他友善亲切的大人,此刻却让他吓了一跳,差点跌倒在地。

    那眼里嗜血的欲望太恐怖了。

    子夕收回视线。

    替身就是替身,替身不是他。

    除了声音,哪里都比不上他,更别说他最在意的气味。

    他找了那么多调香师,却独独调不出皇帝身上的体香,那让人蚀骨上瘾的味道。

    皇帝绝不能死。

    与此同时,下人给蔺如尘带去了陌影身亡的消息。

    他在帘后对着铜镜画眉,手忽然一抖,黑色线条画到了太阳穴处。

    “皇上死了?”

    蔺如尘无意识地用力,画眉笔被他从中捏断。

    “是、是。”下人不停擦汗。

    “元镇北呢?”

    “连夜逃回了滇城,说回去之后便把这些年藏的兵推出来,要正面开战。”

    “废物。”

    蔺如尘忽然觉得嘴唇有些湿,一舔,满嘴的血腥味。

    原来他不留意间用力,将嘴唇咬破了。

    他不甚在意,擦也不擦,声音冰冷寒凉更甚以往,“此事绝不简单,元皎炎既然那么意外,人不会在他手里。派人盯着子夕与西北,有风吹草动马上来报。”

    桌上摆着陌影送的胭脂,眉笔已被他弄断了。

    皇上曾亲口答应给他画眉,笔断了,人也不见了。

    西北大营,一卷绣着龙纹、黄布裹着的卷轴被八百里加急送到易丛洲手上。

    旨意送到时正是夜晚,易丛洲与诸位将领正在商讨接下来打胡月国的方法。

    “长平将军与其他诸将听旨。”

    众将跪倒一片,旨意一宣,一片寂然。

    玄衣卫将卷轴交给易丛洲,消失在夜色中。

    大伙这才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皇上重病,太医正在会诊,由摄政王代政?”

    “怎会突然如此,真叫人意想不到。”

    岳黎是个直肠子,不解道:“重病?怎会突然重病?咱们离京时皇上还生龙活虎的,怎么会突然得病?”

    他担忧不止,坐都坐不住,在原地无头苍蝇似的打转。

    对他来说这是坏消息,落到蔺追云耳中,便成了天大的好消息。

    能在官场上混的都是人精,皇上“重病”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宫中恐怕有动静了,风云变幻,朝堂的颠覆就在这一两年。

    小皇帝本就是傀儡一个,前不久严查池厚德父子,还亲自到中原赈灾,这些绝不是他那愚蠢的脑袋瓜能想出来的,背后定然有高人。

    不过再怎么高,也斗不过摄政王,斗不过肃王。

    而朝堂再如何变动,他蔺家绝不可能倒。

    他出生时便顺风顺水,在哪里都是横着走。蔺如尘当家主前,他及时站队跟着蔺如尘,未被洗牌,官越做越高。

    他自认朝堂尽在掌控,从不知什么叫韬光养晦,阴阳怪气道:“皇上病了,皇后也伤了喉咙,要不皇楠`枫后回京与皇上一同养病?西北边疆便交给本将军,不出半年,本将军便能拿下胡月国。”

    旁边的将领附和道:“皇上病了,咱们只有尽快将西北打下,得以宽慰皇上,让他的病情好转。”

    蔺追云笑道:“哼,还有康复的那天吗?”

    易丛洲的目光陡然落在他身上。

    嚣张的话卡在嘴里,蔺追云后脑勺紧得出奇,一摸额头,出了一头的汗。

    如此大不敬的话,其他将领全部低头,恨不得自己没听过。

    易丛洲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警告地给了岳黎一个眼神。

    说了这样的话,易丛洲却不敢发作,还管教起了自己的下属。

    这说明什么?说明易丛洲也知道,自己势不久矣,没几天好活。傀儡皇帝都要夹着尾巴做人,他一个被所有人耻笑的男后,又算什么?

    一根手指头就能弄死。

    蔺追云只有这样想,才能洗刷掉被易丛洲一个眼神吓住的屈辱。越是给他面子,他越是肆无忌惮,“长平将军,就按本将军刚才说的,明日立刻进攻。”

    他还不是主帅,已经拿出了主帅的架势,丝毫不把易丛洲放在眼里。

    先前易丛洲否了蔺追云的提议,他故意再一次提起,摆明了在挑衅权威。

    其他人低头作鸵鸟,岳黎看了易丛洲一次又一次,敢怒不敢言。

    易丛洲脖子上缠的一圈纱布已经去了,粉色的新鲜伤疤鲜鲜明明。

    表情和之前一样平静,可他放在角落的手拿开,桌角已被掰开了一块。

    代表进攻的红色小旗被他捏在手里,他将它插在沙盘的敌营中。

    这便是全力进攻的意思。

    蔺追云露出得逞的笑。

    岳黎急道:“将军,万万不可!我军近来发动几次进攻,要么被敌人察觉,要么被反打,他们像是未卜先知,决不能草率行事!”

    蔺追云一拍桌子,“岳黎,你一个副将,不知天高地厚敢质疑主帅,来人,拖下去仗二十!”

    他旁边的将领赶紧来劝,易丛洲沉着脸一挥手,示意他已决定,其他人不必再议。

    这场面落入不同人的双眼,被先后传到三大股票与陌影之处。

    元皎炎眼里都是血丝,眼下一片乌青。他将那封信捏成一团,判断道:“如果是易丛洲从中作梗,皇上在他手上,对他而言最好的去处便是西北,他不会急着打仗,反而会用拖字诀。他行事冷静,一旦出手定直奔要害,这样失了分寸想要进攻,说明他急着打完仗回京。”

    几位谋士赞同地点头。

    “他的嫌疑小了,子夕和蔺如尘那边给本王盯紧点。”

    这段时间元皎炎不光要四处找人,还顶着朝堂的压力,薛忠国、伊芷松、闵亦玉等人轮番上阵,逼问皇帝下落,让他疲于应对。

    他却没有撂挑子,更没有用手段让官员们互相猜忌,把一切都顶了下来。

    一位谋士不忍道:“王爷可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另一位谋士则道:“王爷,臣前日在市井街头,听见一道声音,惊得不知如何是好,想请王爷定夺。”

    元皎炎揉了揉眉心,手指一抬,谋士下令将那人带上来。

    “草民参见王爷。”

    声音一出,元皎炎猛地抬头。

    他手上用了些力,被他弄痛的绿丝叫唤一声,从他腿上跳了下去,没了踪迹。

    若是小竹子在,此刻小猫定已亲昵地过去蹭他的腿。

    元皎炎眼皮垂落,情绪全部敛在其中,抬脚来到那人面前。

    “是谁训练你成为他的替身?”他盯着面前还算秀丽的面孔,面无表情地问。

    “草民惶恐,草民从不知什么替身……”

    不,不对,小竹子不会这么对他说话。

    那小家伙胆子说大也大,不管什么时候都没服过他,总用明亮的眼睛瞪着他。说胆子小也小,哪怕对他不服气,也不敢做什么,最多报复在小猫身上,加倍揉它摸它。

    元皎炎心中一阵厌恶,“闭嘴。”

    在场几个谋士都是元皎炎的心腹,试探道:“王爷,此人可为我们所用,朝中那几个大臣听了这把声音,想来不会逼得那么紧。”

    元皎炎闻言一笑,忽而从侍卫腰侧拔剑,直指那人的咽喉。

    血顺着咽喉流下,那人惊惧得瑟瑟发抖,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

    “滚吧。”元皎炎道:“赔点钱,打发走。”

    近卫架着那瘫软的替身,将人弄出了府,叹道:“你不该打这个主意的,那人的存在,怎是别人可以模仿?算你走运,主子只毁了你嗓子没有杀你,该怎么做我想你心里有数。”

    近卫说的全是实情,连他自己都诧异。

    敢染指王爷心里最重要的存在,若放在以前,几条命都不够这人死。

    王爷变了。

    子夕与蔺如尘听到易丛洲急于进攻的消息,反应与元皎炎大同小异。

    唯独陌影,险些跳脚。

    “蔺追云太过分了,不干人事!”他一刻也不想在京城待,只想立刻回到西北收拾蔺追云。

    敢爬到易丛洲头上欺负,谁给的胆?

    既然夜晚蔺追云的营帐有人,他就想办法白天行动。

    卸任后,陌影前所未有的轻松,他这才知先前多么傻,早该过这样的神仙日子。

    不用被太监大清早叫起来上朝,不用应付大臣们,不用夹在子夕和元皎炎之间,不用面对他们的纠缠。

    大把时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叫一个自由。

    富余的精力更多,他不但可以更好地监控三大股票,也从元镇北宫变的事情中吸取了教训,让魅影盯着几个主要官员和世家。

    打定主意,第二天,陌影来到西北军营。

    他瞒着易丛洲弄来一套军装,乔装打扮一番,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摸到蔺追云营帐之后。

    将领们在前方议事,营帐里没几个人。一个近身伺候的士兵出来晒被子,陌影趁机用魅瞳控制了他,让他暂时支开守门的士兵,躲进了营帐。

    等蔺追云过来午睡,他便出来收了对方的灵魂,看蔺追云还怎么为非作歹。

    被控制的士兵完全把他当自己人,一边铺床,一边低声对陌影说:“将军今日弄了好几个女人过去,一会可有好戏看喽。”

    “女人?什么女人?”

    “这你都不知道呀,蔺将军平日总带着几个军妓,轮换着让她们伺候。昨天出去巡逻,说抓到了几个胡月国女人。将军让军妓带着这几个女人到长平将军那,当众献给他。”

    “什么?”

    陌影当下便坐不住了,“他们在哪?”

    “在营地中间的擂台那。”

    陌影化作魅影,躲在营帐的阴影中,来到擂台最后方。

    除了最常议事的将领,还来了不少百夫长、千夫长,分列在擂台两侧。

    他到得有些晚,几个女子已跪在了擂台中间。

    蔺追云颇玩味地一笑,“长平将军,这都是本将军剿来的胡月国女人,请长平将军挑选。”

    军中严令禁止军妓的存在,任何女人都要押送到军妓营中为奴,不得私下处理。

    蔺追云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易丛洲选女人,知法犯法,胆大妄为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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