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小姐,不要搭理那个死神棍! (6)
是阻止不了的,何况浮云暖并未跟我们说过此事,他所用的法术并非普通法术,一般弟子根本无法察觉到,就连梦玉都不知道浮云暖此时在这里施法。他若是因为施法而导致自身内伤加重,也是咎由自取。”
“难道正一天道还有脸面上门来闹事?”蓟飞尘一声冷笑,然后道:“子真,你与这个浮云暖交过手,他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怎么看?”
“他现在的功力根本不及他论道那年的功力,想来应该是因为某种原因道行被削,应当不是刻意封印,那是什么原因可以让他变成这样?”王子真皱眉道:“原本若是按照当年交手的感觉,只怕正常看来,浮云暖的实力很可能在我们飞花书院的院主之上了。”
“也许这就是天罚。”蓟飞尘道:“所谓物极必反,若浮云暖真有你所言的这等资质,只怕天要容他也不容易。”
“师父所言极是。”王子真恭敬地道。
实际上,很多年前,蓟飞尘得知自己的得意大弟子居然被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打败的时候,内心何等震惊?只是十一岁,三招而已,若是假以时日,待到这孩子成了气候,什么人能治得住?这等天资,又是何等的难寻?
飞花书院虽然对正一天道与太乙玄道颇多微词,然而有一点却不得不承认,两派弟子都不可能靠走捷径的方法来修行。
通过捷径,必然会在修行上造成空缺,将来为了弥补这些空缺,自然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浮云暖能在当时有那等修为,以及利用五行相克之法,除了本身天资让人嫉妒,还有就是有名师亲身教导。
琉璃元君门下弟子,虽然众多,也有亲传和传道弟子的区别,弟子的质量虽然参差不齐,许多江湖骗子也挂着琉璃元君的名号。不过,纵然是飞花书院这样的门派,也只敢是对正一天道能坐拥第一大派感到不满,而不敢质疑琉璃元君在道法的成就。
所以,浮云暖功体突然如此大损,内中必有缘由。
不过浮云暖功体大损,蓟飞尘也有幸灾乐祸的理由。毕竟正一天道与太乙玄道总能找到天资不错的弟子,这是让人很不舒服的事情。
“天罚这事情,说归说,但是能造成这种伤势的地方,若是能查到,说不定能找到些正一天道的把柄。”蓟飞尘哼了一声道:“正一天道既然是江湖志上第一的门派,就应该懂得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对付邪道,本来就应该抱着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态度,谁知正一天道竟然总是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
“师父所言极是。”王子真拱手。
“对了,你师妹最近一直跟那个有琴永丰在一起?”蓟飞尘想了想,然后道:“你看他人如何?”
“弟子认为,有琴永丰为人谦逊和煦,也守礼知分寸,再者,他帮师妹查案,乃正道所为,应当是可信任的人。”王子真也觉得这个有琴永丰人挺不错的,之前两人也月下饮酒畅谈,甚是聊得来。
“我看你师妹也挺喜欢这个有琴永丰的。”蓟飞尘将目光转向飞花书院入口的地方,只见一行人已经回来了。
蓟飞尘看有琴永丰也有满意的神色,并道:“说起来,他也确实是青年才俊。若是他真与你师妹投缘,倒也是不错的一对。”
“师父高见。”王子真对蓟飞尘拱手道。
雨翩翩从一走进飞花书院,就觉得头疼,自己真的夸海口了,为什么要说浮云暖是自己的跟班啊!
“我先去看看阿暖在干嘛。”雨翩翩假装利索当然地往前走,怎么说这次都要提前去要挟浮云暖一番,这小子上次让他假冒自己未婚夫都不干,这次要是不答应,就把他当场宰了!
“小东阁,大家都是明眼人,你不是说要问问浮云暖他是不是你跟班吗,你现在去,岂不是让人说,你可能是与浮云暖提前串供了呢?”花梦玉虽然能力不及初菱,但也看得出浮云暖和雨翩翩之间,除了互相给气受,也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好的关系。
这种能让雨翩翩下不了台的事情,只怕这个浮云暖也非常乐意才是。就算是跟班,只怕这个浮云暖也不会承认。要知道,这正一天道在江湖志上,地位可是在太乙玄道之上的,这浮云暖若是认了自己是雨翩翩的跟班,岂不是丢了琉璃元君的颜面?
这个花梦玉!雨翩翩暗暗咬牙,完了,浮云暖肯定不会承认的,这神棍一直喜欢给自己添堵,这次有这么大好的机会,他肯定特别乐意。自己为什么当时就是图一时爽快呢?多思考一下再说话,多好!
初菱笑着摇了摇头,这个雨翩翩啊,一定是在烦恼阿暖是不是会听话了。想想,估计浮云暖还是不可能帮她的,哎……可怜哦。以后私下一定要体形这小丫头说话要注意分寸。
“浮云暖。”花梦玉难得笑容满面地走到院中。
正在暗自施法的浮云暖听到花梦玉含笑的声音,顿时觉得全身一阵冷汗,不会吧,又要出什么坏事了?
浮云暖收法,转身道:“有何指教?”
结果一转身,就看到站在花梦玉旁边的雨翩翩一副心虚,但却逞强装着理直气壮的样子。这家伙不会又在外面瞎说,然后收不了场了吧?
“你跟小东阁什么关系啊?”花梦玉尽量用温柔的语气,反正自己平时对浮云暖呼来喝去习惯了,现在对他好一点,他一定会说实话的。而且这个雨翩翩看样子平时也没少给他气受,相比之下,自己对他可算是开恩了。
“什么关系你看不出来吗?”浮云暖仔细打量花梦玉的表情,这表情也太诡异了,突然笑得这么温柔,明明不是什么软玉温香,却突然对自己这么好,一定有猫腻。
“我想听你说嘛……”花梦玉循循善诱,这个浮云暖看起来就是个窝囊包嘛,这种时候给点好脸色就够了。
浮云暖将目光转向雨翩翩问道:“你没告诉她?”
“我……”雨翩翩还没说完,就被花梦玉打断了:“你自己说更好呀。”
初菱和有琴永丰站在一旁,初菱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有琴永丰道:“菱姑娘似乎知道结果。”
“我想,公子也知道结果。”初菱看了有琴永丰一眼,不知为何,听到有琴永丰的声音,就觉得莫名的欣喜。
“翩翩姑娘应该是胡乱说的吧,她们两个女孩子互相斗气,没有关系的。”有琴永丰确实看出花梦玉跟雨翩翩是在斗气。
“说起来,梦玉姑娘跟翩翩,都是率性而为的性子,虽说不是完全相同,但是看她们两人斗气还挺可爱的。”初菱看着雨翩翩笑道:“梦玉姑娘我不是特别清楚,但是翩翩嘛,她从小就这样。”
“那浮云道长呢?”有琴永丰道:“我看浮云道长是个少年稳重的人。”
“阿暖确实挺可靠的。”初菱点了点头。
两人聊着天,辞文刚好走了出来,看到二人的时候,原本想上前打个招呼。却在看到初菱的眼神的时候愣住了。
初菱看着有琴永丰,眼底带着一层浅浅的喜悦,跟看到自己的时候那份彬彬有礼不同,似乎是看到了所喜欢的人一样。
辞文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新买的竹扇,只听“咔嚓”一声,闻声的初菱和有琴永丰将目光转向辞文,初菱道:“辞文公子……”
“啊……不小心……不小心。”辞文带着歉意的笑容,然后道:“阿暖和翩翩那边是怎么回事?”
找个话题转移注意力,自己方才那胸中翻腾的酸味和怒气究竟是怎么回事?初菱实际上与自己也不过是普通朋友吧,两人一直以礼相待,何况双方都有秘密并不点破,自己这样究竟是何意思?
“梦玉找浮云道长确认一下,浮云道长是不是小东阁的跟班。”有琴永丰看着辞文,方才辞文的尴尬之色,怎么可能没有看到。
“哦?”辞文走上前来,看着院中的三人,然后问道:“有琴公子认为是不是呢?”
“我觉得,浮云道长会说不是。”这么明显的问题,还用多问吗?
“阿暖肯定会承认的。”辞文收起坏了的扇子,胸有成竹地道:“男子汉大丈夫,承认自己是个小跟班,并不是什么难事。”
“啊?”初菱愣了一下,辞文为何这么说呢?
“那不妨我们打个赌如何?”有琴永丰露出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这个辞文这身气度,定然不是常人,这个初菱的见识也非一般女子。
“好,如何个赌法?”辞文问道。结果刚问完,内心突然一阵后悔……自己方才那种一定要故意跟有琴永丰对着干的心思是怎么回事?很明显,就浮云暖的性子,能让雨翩翩吃瘪,绝对会高兴好几天。
“涂山城最大的酒楼,谁输谁请客,如何?”有琴永丰笑道:“就当交个朋友。”
“好。”看来这顿饭,自己是逃不掉了。辞文暗自叹气,自己方才的行为真是失礼啊。
那边,浮云暖看了花梦玉一眼,非常理所当然地道:“我是她的跟班呀。”
突然,所有人都愣住了,雨翩翩半晌,回神道:“你说什么?”
“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呢。之前出去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吗,这几天我帮花梦玉查案子,我不是她的对手,你不是我老大么,让你帮我要佣金的事情你说了吗?”浮云暖上前来到雨翩翩身边,一脸大爷的表情:“你忘了?就你这样怎么当老大的啊?”
“你……我……”雨翩翩只觉得满脑子都是蒙的,怎么回事,莫非是三清保佑?还是浮云暖今天吃错药了?
“嗯?”浮云暖微微皱眉,雨翩翩摸了摸浮云暖的额头道:“没生病?”
“你才有病呢。”浮云暖一脸怎么一点儿礼貌都没有的表情,走到屋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看吧,我小东阁怎么会瞎说呢?花梦玉,钱拿来!”雨翩翩乘着所有人都没有回神的时候,雨翩翩立刻带着满意的笑容看着傻眼的花梦玉。
花梦玉不可思议地道:“怎么可能!为什么!喂,浮云暖,为什么!”
“雨翩翩武功那么高,你不服,你可以找她单挑呀。”浮云暖喝了一口茶,心情顺畅。毕竟说实话,比起让雨翩翩难堪,自己则更希望花梦玉下不了台。反正两个女人自己都得罪过了,真的要帮一个,肯定是雨翩翩,凭什么要帮一个对自己呼来喝去的女人啊。
“对,为了防止你说我欺负你,我让你三招,顺便让你两腿一手,如何呀?”雨翩翩笑容满面地看着花梦玉,这时候浮云暖在屋内道:“翩翩,别托大,你要是输了,花梦玉说你放水,你要是赢了,她又可以说你欺负人。”
“浮云暖你给我出来!”花梦玉气得对着屋内吼。
“我又不是你的跟班,有什么事情你跟翩翩说去。”浮云暖在屋内回答。
“我准他在里面的。”雨翩翩对着花梦玉一笑,然后道:“你要是不想比武呢,我就进去喝茶了。”
“你们……”花梦玉气得发抖,雨翩翩伸手道:“阿暖陪你这么多天,一百一十两银子,一文都不能少!”
“不是一百一十两,而是一百一十五两三钱。”浮云暖补了一句。
“我……哪儿有这么多……”花梦玉就觉得两人是在狮子大开口,这时有琴永丰拿出银票和碎银交给雨翩翩道:“梦玉的事情就是我的事,这个给你吧。”
“永丰……”花梦玉看着有琴永丰,真的没有想到最后还是要有琴永丰破费。
“那我不客气了。”对着花梦玉一笑,然后雨翩翩坐到浮云暖面前,浮云暖给雨翩翩上茶,自然而然的样子。
“辞文公子竟然料事如神……”初菱突然对辞文刮目相看,之前辞文对浮云暖有偏见,但是实在想不到,辞文居然可以这么准的说出事情。
“过奖……过奖……”辞文脸上看不出半点破绽,然而在看到初菱的眼神的时候突然对浮云暖充满了一种感激……怎么回事啊!明明不可能的事情,为什么浮云暖会真的站在雨翩翩这边啊!
“辞文公子佩服。”有琴永丰走了回来,也有些怀疑自己识人的能力了。居然真的让辞文给说中了。
“哈哈……看来有琴公子要破费了……”辞文礼貌一笑,然后道:“不过不妨等到玲珑儿找到,再请不迟。”
“果然辞文公子并非贪图想了之辈。”有琴永丰赞赏地道。
毕竟聂玲珑丢了,浮云暖为了方便施法,决定不回客栈。
“阿暖。”雨翩翩不知道浮云暖站在院中是为了施法,走过来道:“你都站一天了,什么事情都没看到你做。”
“是哦,我什么都没做,先把钱拿来。”浮云暖伸手,雨翩翩假装不懂地道:“什么钱?”
“你欠我的一百一十五两三钱。”浮云暖伸手,雨翩翩道:“不是一百一十两吗,为什么多了五两三钱!”
“利息。”浮云暖哼了一声,然后道:“要不是我刚好施法,知道你那里出了什么事情,我看你现在怎么收场。”
“啊?”雨翩翩一愣,问道:“你说你知道……什么意思?”
“我自然是因为施法知道你跟花梦玉瞎说了。”浮云暖盘膝坐在地上,雨翩翩也一起坐了下来,然后道:“你不是在院子里发了一天的呆了吗!”
“你才每天都在发呆呢!”浮云暖瞪了雨翩翩一眼,然后道:“这次要不是我碰巧用法术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你觉得我会怎么说?”
“嗯……肯定要让我下不了台。”雨翩翩撇嘴,浮云暖给了雨翩翩一个爆栗子,然后道:“就算我不知道,我也不会让你下不了台,无非就是我俩口供对不上嘛,我宁可帮你,也要气那个花梦玉。”
“浮云暖,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小气的男人。”雨翩翩揉了揉浮云暖爆了的头,力道不大,根本不疼就是痒!
“多谢夸奖。”浮云暖回道。
“为什么你要气花梦玉啊?”雨翩翩想了想问道。
“我为什么要帮一个成天对我大呼小叫的女人啊?”浮云暖看了雨翩翩一眼,然后道:“虽然你从来不知道什么是讲道理,至少没对我大呼小叫,像个主人一样指使着干这干那。花梦玉不动脑,那是因为她会逼别人动脑,你呢,则是自己真的不会动脑。”
“浮云暖!你讨厌!”雨翩翩给了浮云暖一拳,然后把银票和银子丢给浮云暖道:“算你狠!”
“把这个给菱姐。”浮云暖拿出一枚道符交给雨翩翩,然后道:“我发现,菱姐已经受有琴永丰影响了。”
“好。”雨翩翩拿过道符,然后道:“你说你在这里施法?”
“嗯,我在找玲珑儿的下落,估计再花点时间吧。”浮云暖神色有些沉重,不知道玲珑儿到底被带哪儿去了。
“那么……那个有琴永丰真的这么厉害?”雨翩翩问道:“你既然知道我瞎说了,那么你是不是也知道他施法的事情了?有这么方便的法术吗?”
“这种法术有。”浮云暖看着星空,掐指算着什么。
“你会不会?”雨翩翩想了想,问道。
“以前会。”听了浮云暖的回答,雨翩翩撇嘴道:“你是不是又想说,都是我害的?你以前很厉害啊?”
雨翩翩微微叹气,抛开斗嘴怄气不谈,确实,雨翩翩不得不承认,自己总是在拖后腿,四人之中,就数自己最笨。之前说好的要做什么女侠,到了江湖上,自己还是自己,依然是那个小东阁。
“这叫劫,只是刚好遇到了你。没住师父就是算准了,我死活都不肯下山,所以才把我丢在山下的吧。”浮云暖语气平平淡淡地道。
“哎?”雨翩翩最不懂的就是门中的玄学了,有时候实在是一点儿都看不懂。
“天之道,冥冥中自有定数,又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用法术来解决,我现在不也一样能解决问题?”浮云暖摸了摸雨翩翩头,雨翩翩道:“别把我当孩子,我成人了,你还没成人呢!”
“哦,是哦。”浮云暖阴阳怪气地道。
“说起来,你现在根本没有以前那么讨厌嘛。”雨翩翩道:“蓟飞尘忽悠我,你安慰我,我跟花梦玉斗气,你居然也帮我,你是不是把我当成朋友了?”
“不是,你要是被蓟飞尘忽悠,出去闯祸,最后菱姐和辞文公子还是要给你收拾烂摊子,我免不了又要麻烦;而且你跟花梦玉斗气嘛,我正好可以把你欠我的钱拿回来。我是那种喜欢麻烦,而且爱吃亏的人吗?”浮云暖带着一些得意地哼了一声。
“……”雨翩翩无语,浮云暖一声长叹:“同样是东阁真人座下弟子,太玄师兄就是威震八方,文韬武略样样都行,为什么你就只是长了武功不长脑子呢?”
“同样是琉璃元君坐下,雪薇仙子就飘逸如仙,广济八方,你怎么就这么自私自立?”雨翩翩用浮云暖的话反问。
“……”一瞬间,浮云暖竟然找不到用什么话来回答雨翩翩。雨翩翩想了想,然后道:“对了,今天菱姐问我对有琴永丰没感觉吗?我要有什么感觉啊?”
浮云暖揉了揉额角,看了看一脸不明所以的雨翩翩,然后道:“说起来,在皇陵的时候你当时被邪灵穿身,我让你念清心咒,你当时根本就没念,邪灵对人的心性影响极大,照理来说那时候你不可能不用念咒驱邪就能恢复啊。”
“那是本姑娘天赋异禀!”雨翩翩得意地一笑,浮云暖想了想,然后道:“这样吧,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说!”雨翩翩也没想浮云暖会问什么。
“道之极至是为何?”
“万剑归宗。”
“心之所求是为何?”
“剑道之极。”
“修行的最高境界呢?”
“剑心合一!”
“……”浮云暖无语地杵着下巴,雨翩翩道:“你问我这个干嘛?”
“你除了剑道,能想点儿别的吗?”浮云暖还真不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单纯的人。
“那我要想什么啊?”雨翩翩想了想,然后道:“行侠仗义是吾辈天性,这种事情不用刻意去求吧?”
“扬名天下你想过吗?”浮云暖问道。
“我剑术超越师父成为天下第一的时候,自然就扬名天下了,何必多想。”雨翩翩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师父已经是天下第一了,你怎么超越啊?”浮云暖觉得这种事情简直不可能。
“我专注自身剑修,只是时间的问题,我管师父是不是天下第一干嘛?”雨翩翩想了想,实在不明白浮云暖为什么这么问。
“花梦玉要是武功比你高,你会不会生气?”浮云暖想了想,问道。
“为什么我要生气啊,回去继续练就是了,而且我生花梦玉的气根本不是武功的问题好吗!我是讨厌她的态度!”雨翩翩非常郑重地表示。
“哎……”浮云暖叹气道:“也是,也许你就是师父所说的那种,天生心性纯粹,不受外物所扰的人吧。所以邪灵引不起你心中的邪念,而有琴永丰的功体也引不起你的关注。你觉得人和草木有什么区别吗?”
“这个……”雨翩翩挠了挠脸,然后道:“你说也是啊……我们人有五感……这草木肯定也有通灵之法,而且都是生命,应该也是有喜怒哀乐的,这么说以后我不能随便伤了花花草草了,他们肯定也是有感觉的。”
“那你干脆别吃饭算了。”浮云暖哼了一声,雨翩翩道:“你说什么呢!我祭五脏有错吗!再说了,我虽然吃了他们,也是因为这是天理循环,自然之道。”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我要对有琴永丰有什么感觉啊!”雨翩翩立刻问道。
“为什么你要对他有感觉啊?”浮云暖反问道:“有琴永丰和我,你选一个。”
“两个都不要!”雨翩翩哼了一声,然后道:“就你五步喘的体质,要打不能打,要跑不能跑。再说了,有琴永丰我到现在都没看出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你至少够黑,菱姐呢够聪明,辞文公子够仗义,跟你们一比,实际上,有琴永丰并没有什么特点呀。”
“为什么你说我就是黑?”浮云暖打量了自己的穿着。雨翩翩笑道:“你本来就不安好心。”
“……”浮云暖决定不搭理雨翩翩,自己该干嘛干嘛。
聂玲珑为了装睡,一直没有睁开眼睛,但是能感觉到自己确实是被人背着,而且走了很久的路,最后背着她的男子将她放了下来,然后女子用很好听的声音在耳畔道:“玲儿乖……醒过来吧……”
伴随着女子的声音,聂玲珑感觉到似乎有灵力入体。当然女子也不知道自己所有的灵力都被聂玲珑化消了。
聂玲珑假装受到法术控制,睁开眼睛,然后看到的竟然是在一个点着火把的空间内。聂玲珑微微皱眉,到底怎么回事呀……
然后女子牵着聂玲珑的手,顺着一条点着火把的走廊,来到了一个很大的空间。然后头顶突然亮了起来,一看竟然是点燃了一盏灯!
聂玲珑这才看到,自己身前竟然全是孩子!而这些孩子在一个一个的血色光圈之中打坐,双目紧闭。女子牵着聂玲珑去到了最后一个血阵之中,柔声道:“玲儿进去吧……”
聂玲珑明显感觉到那血阵之中散发着很诡异的气息,像极了那次浮云暖走火入魔的时候的力量,但是两者又不是完全相同。聂玲珑心生恐惧。
“进去吧……”女子看到聂玲珑没反应,加重语气,再次说了一句。
聂玲珑让自己静下来,想到自己身体里的力量一直在化消这些灵力,也许这次也一样?于是聂玲珑踏入了血阵,跟其他孩子一样盘膝打坐。
女子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然后道:“好了,这最后一个孩子终于到了,这样大阵就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们先出去吧。”
待他们走后,透顶的灯便熄灭了。
果然在聂玲珑踏入血阵的时候,在聂玲珑的身上腾起了极难察觉的血光。而进入血阵的时候,血阵之中出现了一层一层的血丝,缠绕上聂玲珑,聂玲珑看着血丝,发现整个空间内除了孩子之外再无他人之后,聂玲珑看了看旁边的孩子。
“喂……”聂玲珑推了推前面的孩子,但是那孩子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聂玲珑有些奇怪,到底是为什么……
确定四周无人之后,聂玲珑准被起身,然而却根本站不起来!聂玲珑仔细一看,没想到自己的腿上竟然被缠绕了很多的血丝!
“小师父……”聂玲珑在尝试了各种方法后,都没有解开法术后,只好挫败地摸了摸头发上的金圈,还好他们没有把金圈拿走,这样小师父应该会很快找到自己的吧……
浮云暖一直查了两天一夜,终于在第二天白天的时候,突然停止了施法,转身就往飞花书院外面走去。
此时辞文与初菱正在王子真的带路下在飞花书院四处游览。
而雨翩翩看到浮云暖突然往大门的方向走去,微微皱眉,难道是浮云暖发现什么了吗?雨翩翩没有多想,起身跟了上去。
“阿暖,你干嘛去啊?”雨翩翩问道。
“登东。”浮云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雨翩翩愣住……
浮云暖见雨翩翩愣住的样子,满意地转身就走。
等浮云暖消失的时候,雨翩翩才想起来,不对啊!东池不在这个方向啊!雨翩翩回神,这个浮云暖!居然敢这么明显的忽悠自己!
雨翩翩生气地朝浮云暖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而浮云暖离开飞花书院的时候,正好被路过的花梦玉和有琴永丰看到。
有琴永丰微微皱眉道:“小道长为什么自己一个人离开书院?”
“没准是闲得无聊吧,你看他这两天根本不为自己的徒弟担心嘛,都是我们在幸苦,这种人最讨厌了!”花梦玉哼了一声。
有琴永丰微微摇头道:“不……应该不是这样。这两天小道长站到院中的时候,身上的灵气都会突然增强,兴许是在用什么我不知道的法术,不妨我们跟上去看看吧。”
雨翩翩来到院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花梦玉和有琴永丰悄悄跟在浮云暖身后,雨翩翩微微皱眉,立刻隐了气息,跟在三人的后面。
实际上,方才浮云暖确实准确找到了聂玲珑的所在,然而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在衙门的正下方!而最奇怪的便是,入口确是在市集!
难怪找了这么久一直没有任何线索!看来带走聂玲珑的正是一直在城中拐带孩子的那群人!
浮云暖本来并不打算一个人前往。然而这两天施法的时候,总能感觉到有人在暗中监视自己,如果不是可疑的有琴永丰,便是飞花书院。
飞花书院的人要是发现自己要离开书院,定会派人跟着,浮云暖若是主动寻求帮助,反而得不到帮助。若是到时候聂玲珑所在的地方安全,飞花书院的应该会为了抢功而主动出现。若是不安全,也能之后再想办法。
而这个位置太过特殊,浮云暖也并不希望雨翩翩通行,但是直接告诉雨翩翩,又怕她露出什么破绽,真是头疼而且麻烦。
雨翩翩跟在三人的后面,有些郁闷,为什么这个花梦玉和有琴永丰也跟在阿暖后面呢?而且浮云暖是往市集走的。
当浮云暖走到市集的时候,只见浮云暖取出了类似算筹的东西,放在地上摆弄了片刻,就起身走向一条巷子。走到巷中后,浮云暖对着一堵墙,又是敲敲打打,又是起法诀,捣鼓了半天之后,突然墙壁像波纹一样,扩散了一个洞!
浮云暖取出一枚灵符,灵符化为火鸟,跟着浮云暖进入了内中。
那火鸟雨翩翩是认识的,之前在地宫的时候,浮云暖几乎不用怎么费力就能招出好几只,而且威力很强。现在没想到用灵符来化了……伤得真的那么严重吗……
雨翩翩还没进去,只见浮云暖进去没多久,有琴永丰与花梦玉也跟着进去了。雨翩翩想了想,同样化出自己的剑,佩于身后,跟着走了进去。
实际上,浮云暖从走进密道的时候就知道花梦玉和有琴永丰跟在自己的后面,而雨翩翩则是跟在这两人的后面,还有一个比较郁闷的事情,就是,还有人跟在雨翩翩的后面……
这到底是来了多少人啊?浮云暖揉了揉额头,以法诀让火鸟散发灵力,立刻就感知到了后面跟着的这一群人。不过还好,蓟飞尘和王子真没来,看来这次的功劳要归在花梦玉头上咯。
这个有琴永丰也很会挑对象。浮云暖一边走一边想,不管什么原因,这个花梦玉看上了有琴永丰,而有琴永丰呢,有正好得到了一群人的信任。哎……明明自己才是最不可疑的那个人,为什么人人都怀疑自己呢?
浮云暖微微皱眉,好奇怪,为什么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人看守的样子呢?
聂玲珑在这个地方带了两天一夜了,而且聂玲珑觉得自己的肚子好饿啊……口袋里的零食都吃完了。小师父再不赶快找到自己,恐怕自己要被饿死在这里了……
结果说着,就见前方传来脚步声,聂玲珑抬眼一看,只见一团火光幽幽的出现,而浮云暖也走了进来。
“小师父!”聂玲珑高兴地喊了起来。
几乎在听到聂玲珑声音的瞬间,浮云暖松了口气,急忙走了过去摸了摸聂玲珑的头,看到聂玲珑腿上血丝一样的咒术,浮云暖拿出一张符咒将其化消。
“为什么不乖乖呆在飞花书院?”浮云暖语气有些责备,不管怎么说,还好聂玲珑现在没事。
“我想帮小师父你们的忙嘛。”聂玲珑得了自由,可怜兮兮地看着浮云暖,然后道:“小师父……我饿了……”
“嗯,我带你去吃饭。”浮云暖点了点头,抱起聂玲珑,往回走。
刚转身便看到有琴永丰和花梦玉。
花梦玉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浮云暖,只是高兴地道:“我们找到孩子了!太好了!”
“翩翩。”浮云暖见花梦玉和有琴永丰出现,也就觉得这件事应该轮不到自己插手了,于是叫了翩翩,准备离开。
雨翩翩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当然知道了。”浮云暖带着雨翩翩往外走。
很快,所有孩子找到的消息立刻传遍整个涂山城,飞花书院居功至伟。
雨翩翩陪着浮云暖带聂玲珑坐在酒楼里吃饭。聂玲珑边吃一边道:“我就知道小师父一定会找到我的!”
“哦……”浮云暖不冷不淡地回答了一句,聂玲珑问道:“是不是小师父你用法术找到我的?”
“嗯。”浮云暖嗯了一声。
“我不明白耶,为什么找到孩子的功劳要归功于飞花书院拿全吃闲饭,不干事儿的人啊!明明是你找到的好吗!”雨翩翩义愤填膺地道:“怎么刚才我们回去就那么多人赶着去给飞花书院道谢啊!你也是啊,你平时不是最重名利了吗!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确实是他们把这些孩子送回家的呀,又不是我送的。”浮云暖理所当然地道。
“没有你找到这些孩子,他们怎么送这些孩子回家!”雨翩翩恶狠狠地道:“什么秉持天下公义,这种时候最能看出他们沽名钓誉了!”
“你也别这么说嘛。”浮云暖道:“事情还没解决,不用这么急着下结论。”
“事情还没解决?”雨翩翩皱眉,浮云暖点头道:“没错,我们进入密道,为什么没有任何看守孩子的人?聂玲珑在那密室里一天一夜都没人给那些孩子送水送吃的,那些孩子居然是靠阵法提供的灵气活下来的……”
“小师父……为什么你不叫我玲珑儿了?”聂玲珑放下筷子,小心地瞥了浮云暖一眼,轻轻地问道。
“因为我很生气!”浮云暖双手环胸,看着聂玲珑道:“小丫头,你知不知道,我再晚点儿找到你,你早就饿死了,而且为什么你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在县衙的时候为什么要跟那两个坏人走?”
“人家是真的想帮忙嘛……”聂玲珑虽然知道浮云暖平时就是板着一张脸,但是并没有像现在一样,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淡淡的怒气。
“玲珑儿也没了爹爹……玲珑儿知道那些孩子想回家嘛……”聂玲珑双眼水光流转,可怜兮兮地道。
“唉……”浮云暖一声长叹,只得收了所有怒气,然后捏了捏聂玲珑的脸道:“这种事情以后不准去关心,你也只是个小孩子,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是那群大人该操心的,你要是遇到危险,你让我怎么办?”
“唔……”看出浮云暖不生气的样子,聂玲珑暗暗一喜,果然小师父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然后聂玲珑拍了拍浮云暖道:“因为我信任小师父你嘛。”
“问题是我自己不信任我自己。”浮云暖看了一旁不说话的雨翩翩一眼,揉了揉聂玲珑的头发道:“先乖乖吃饭,想吃什么点什么。”
“哈哈……”聂玲珑眉开眼笑,果然小师父最好骗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浮云暖看着雨翩翩,然后道:“这种事情法术固然是一个问题,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群孩子真的就只是在城里,飞花书院用了那么大的力气却根本找不到,足以见得对方用的结界非常强。”
“那还不是被你破了!”雨翩翩哼了一声,浮云暖道:“我并没有破坏结界,实际上这个结界就算集合整个飞花书院的力量,也未必能破,我只是找到了入口,破解了进入结界的办法罢了。然而这个结界却不是双向结界,只是个普通的单向结界。”
“你是说里面的人可以随便出来?”雨翩翩想了想问道。
“没错。玲珑儿要是双腿没有被舒束缚,她很轻易地就能出来了,而且那些孩子为什么会在血阵里?”浮云暖也无法看出那血阵是什么东西,只是能感觉到似乎是为了什么法术而使用的。
“你刚才说的看守……”雨翩翩想了想,然后道:“这么说,也真的很奇怪啊,为什么会一个看守都没有。他们就对自己的法术这么自信吗?说起来我看那些孩子似乎都是睡着的,为什么玲珑儿没睡着?”
“我在玲珑儿身上下了法术,若非我的法术撑着,她早就被同化了。”浮云暖看了聂玲珑一眼,然后道:“饿了这么久就当是你自己故意上当的惩罚,下次真的不准了!”
“我说,你重复这个好几遍了,怎么你这么婆婆妈妈呀?”雨翩翩有些不满地看了浮云暖一眼,浮云暖道:“是哦,我就是婆婆妈妈的,怎么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无话可说。雨翩翩有点儿服。
“涂山城,很可能还要出事……”浮云暖揉了揉额头,然后道:“这间密室就在衙门的下面,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雨翩翩想了想,然后道:“你该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吧?”
“也有可能是太守的衙门里早就有内奸混进去了呢?”浮云暖杵着下巴道:“涂山城和曲河镇比,可是一个重镇,而且涂山城乃是武黎郡郡府,也是曌国非常富庶的几个城之一,涂山太守官职在曲河镇县令之上,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真的就是这么简单?”
“就你聪明!”雨翩翩随手抓了一个点心塞浮云暖嘴巴里,然后道:“我听不懂!吃饭的时候少说话,要做什么你直接说就好了!”
“……”浮云暖咬了点心,喝口水,然后道:“你是不是大家闺秀啊,知不知道用手抓点心很不干净啊!”
“那你还吃啊!我吃饭前都知道要洗手的!”雨翩翩跟浮云暖又开始了没有意义的斗嘴……
浮云暖想了想,然后问道:“对了,你家在涂山城有什么产业吗?”
“我怎么知道?”雨翩翩想了想,然后道:“回去问问呗。”
既然聂玲珑已经找到,浮云暖也不想呆在飞花书院,于是回了客栈。雨翩翩道:“你这么回来,就不怕花梦玉撕了你?”
“孩子都找到了,现在一时也奈何不得我。”浮云暖回到客栈不久,初菱与辞文也回来了。
“菱姐,你知不知道翩翩家在涂山城有什么产业吗?”浮云暖问道。
“翩翩家的紫金钱庄遍布整个曌国,涂山城的市集不就有吗?”不解地看了浮云暖一眼,浮云暖道:“菱姐,你们怎么会回来的?”
“孩子们找到了,我觉得你们应该就不会回飞花书院了,所以也回来了。”初菱道:“而且辞文公子说,他也觉得在飞花书院叨扰太久,并不好。”
“咳……是啊……”辞文回答这话的时候,浮云暖听出一丝怪异的尴尬,然而并没有太在意这是为什么。
“你问我家的产业干嘛?”雨翩翩不解地看了浮云暖一眼,浮云暖道:“关押孩子的地方,就在府衙正下方,而且这些孩子救出来的太轻松了,我担心内中有诈,而且官府很有可能有内奸。”
“这……”辞文双眉一锁,心中突然暗道不好。
“太守大人对辞文公子如此礼敬,只怕有人已经怀疑辞文公子的身份了,而且信件久传无回,只怕别有内情。若是辞文公子通过官府传递了什么,想来可能已经出了问题。”浮云暖道。
“……”辞文一声长叹,自己怎么一开始完全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呢!
“而且这些人幸幸苦苦把孩子弄到这种地方,花这么多经历安置他们,为何又要如此轻易地让孩子回来?”浮云暖说出自己疑问的时候,初菱皱眉道:“不是说梦玉姑娘、有琴公子跟那人贩子斗法斗了百来个回合,才险险把人制伏,那人贩子此时已经被关在大狱,准备择日受审了么?”
“这群伪君子就是这么说的啊!”雨翩翩拍案而起,非常不痛快地道:“明明是阿暖找到了玲珑儿,而他们则是跟着跑过去捡了个便宜而已,居然好意思这么吹,看来这个花梦玉不止是蠢,而且还满肚子私欲!”
“难道阿暖不是被花梦玉带去的?”初菱一愣,雨翩翩点了点头道:“对呀,是阿暖找到了孩子们所在地方,然后那群飞花书院的讨厌鬼去独占功劳了,可讨厌了。”
“……”初菱无语,辞文反而是带着无奈的笑容道:“那似乎也是人之常情吧。”
“是哦。”雨翩翩不屑地道:“说好的天下公义呢,这种时候就出来争名夺利,还真是名门正派所为。”
“……”浮云暖看了雨翩翩一眼,实际上,你师父那个家伙也好不到哪儿去吧。
“你还是没说你问我家在涂山城有什么产业,是为什么啊?”雨翩翩杵着下巴,想了想,自己家似乎经营的东西挺多的,但是这种事情又不需要自己操心呀。
翩翩家的钱庄……初菱思考了片刻,就在这时,辞文道:“既然是钱庄,那么应该时有人前往京城对账才是。而现在官府内部若是有内奸的话……你是指不走官府,而通过商道将公文传回京城?”
“对。”浮云暖颔首道:“或者是我们之中有人回京城也可以。”
“回京城兴许没有这个必要,翩翩家的钱庄钱财流通最快,对账也是最快的,若说速度,绝对不输给官府通文。”
“那就要看这里钱庄的掌柜认不认识我们的大小姐了。”浮云暖看了雨翩翩一眼,雨翩翩挠了挠头发,然后道:“可是这些掌柜我一个人都不认识呀……”
“雨家主和雨夫人要是指望你去认识这些掌柜,你现在也不会一两银子也没有了。”浮云暖摊了摊手。
“你怎么知道我一分钱都没有啊!”雨翩翩瞪了浮云暖一眼,然后道:“也不想想是谁把我的钱都卷走了!”
“雨翩翩,你见过什么人出远门全身银子加起来还不到十两银子的吗!”浮云暖对雨翩翩彻底无语,想了半天,雨翩翩才道:“对哦……我出门的时候嫌钱袋子太重,银票拿着烦……什么都没带。”
“呃……”辞文想了想,然后道:“翩翩姑娘就没什么信物吗?”
“什么信物?”雨翩翩想了想,把所有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然后道:“剑一柄、几套换洗衣服呀。”
“对了,你剑上的玉剑坠……”辞文看了一眼雨翩翩的剑坠,这是白玉所雕,上面刻着太乙玄道四字。雨翩翩看了剑坠,然后道:“这是娘送我的成人礼礼物,上面还有我的名字呢!”
说完雨翩翩旋转了一下,竟然将玉剑坠一分两半,而这两半玉剑坠都有上好的丝线结成结艺相连,雨翩翩指着其中一半,然后道:“这就是我的名字!”
“雨夫人真不愧是你娘。”浮云暖看了雨翩翩一眼,拿出纸笔,一边写道:“笨,这是你的印鉴,紫金钱庄既然是你们家的产业,估计掌故是认识这东西的。”
“啊?”雨翩翩一愣,看向初菱,初菱笑道:“没想到夫人这么用心,翩翩丢什么都不会丢剑,果然将剑坠做成印鉴是最好的。”
浮云暖写好文书,将雨翩翩的印鉴在其中一份上印下,然后道:“走吧,我们去钱庄。一份是涂山城的事情,也许交给雨夫人和雨家主,然后再看京城如何反应吧。”
果不其然,在看了浮云暖写的那份盖了雨翩翩名字的文书后,钱庄掌柜立刻将一行人引入内厅,掌柜的对雨翩翩恭敬地道:“不知大小姐是要提钱呢还是查账的?”
“都……”雨翩翩还没说完,就听浮云暖道:“你还欠辞文公子修房子的钱呢。”
“对哦!”雨翩翩立刻道:“先提钱!”
“是。”掌柜的立刻命人按照雨翩翩说的钱去拿了过来。然后雨翩翩将另一封文书交给掌柜的道:“这个帮我交给我爹娘,越快越好,到了之后应该会重重有赏吧!”
为了庆祝飞花书院找到孩子涂山城特别办了一个祭祀,祭祀差不多持续了三天。
当然比较郁闷的是,浮云暖第一天就被尹丹南给找上了:“阿暖……”
“尹小姐……”浮云暖头疼地看着尹丹南,突然想起来,之前尹丹南跟自己说过,那什么帮她做事的事情,这几天浮云暖都快忘记了。
“呵……”尹丹南一声轻笑,把浮云暖推强上,浮云暖被身后的椅子拌了一下,就直接坐在椅子上了。尹丹南上前一步,“咚”的一下摁在浮云暖脸边的墙上。
为了保持距离,虽然实在不知道尹丹南为什么要这么做,然而浮云暖还是尽可能好声好气地道:“尹小姐……有话好好说……”
“我说三天你给我答复,现在都过了好几天了吧?这儿童拐卖的案子飞花书院都破了,看到花梦玉姑娘跟个英雄似的走在街上,小道长,你不心急呀?”尹丹南的鼻尖离浮云暖的鼻尖只有一指的距离,说话间香气扑面。
“不急……”不知为何浮云暖突然想起来小时候自己的那些个师姐,每次都说自己惹她们生气,要惩罚。结果每次都是把自己的脑袋摁在她们的大胸上,若不是自己命大早就被憋死了!
尽可能地,浮云暖往旁边悄悄的挪动……这尹丹南看起来很危险啊!而且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呵呵……”尹丹南换另一只手抵住墙,正好拦下浮云暖的动作,尹丹南用不紧不慢的语气道:“小道长,你年纪不大吧,这样就会说谎,多不好呀?”
浮云暖只觉得身后一股寒气,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自己一开始就没答应过尹丹南任何东西好吗!为什么这个尹丹南身上总有一种师姐们将要发怒的时候的感觉?
“我没骗小姐你呀……”浮云暖往另外一边挪。
看到浮云暖的反应,尹丹南胜券在握,果然这小家伙就是个羞涩又喜欢说谎的小子,一个十来岁的孩子难道还是自己的对手?尹丹南挑起浮云暖的下巴,非常危险地道:“你知道辞文公子就是馨王,所以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对不对?所以你才说你不着急,真是好心计呀……”
“……”浮云暖挪开尹丹南的手,之前自己已经被花梦玉给往墙上按过一次了,这次不要再这么诡异了!
而且辞文就是馨王?这个尹丹南是怎么知道的?
“尹小姐,辞文公子只是京城富商人家,你这样说,是不对的。”浮云暖往下压低身子,一定要出去。
“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辞文公子跟画像上的馨王长得一模一样呀?”尹丹南用非常锐利的眼神杀翔浮云暖,浮云暖觉得自己就像被当场开了两个洞一样。
“这画像上是馨王?”浮云暖微微皱眉,自己一开始真的没有猜错?
“本小姐可是参加过入宫选妃,还认识晋王的人,这画像可是晋王派人送给我的,你觉得本姑娘会骗你?”尹丹南冷道:“再装蒜,当心老娘接下来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那姑娘你要我干什么?”浮云暖左右看了看,还好,没人,不然要是让人看到,自己估计脸丢大了。
“明天约馨王殿下到河边的连理桥,陪本姑娘赏河灯,约不到,你就等着被本姑娘玩到死吧!”尹丹南突然发现,浮云暖这家伙果然还是要威胁一下才会办事。
“我知道了!”浮云暖立刻逃出尹丹南的掌心,这下爽了。
“浮云暖!”结果浮云暖刚离开尹丹南的视线,就被阮棋抓个正着,阮棋揪起浮云暖的衣领,把浮云暖再次按到了墙上,全身都是杀意:“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啊?”浮云暖感觉阮棋的双眼都要喷火了,而阮棋则是恨不得现在就砍死浮云暖,怒道:“你教坏翩翩也就算了,现在你还勾引尹小姐,你告诉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勾引?”浮云暖觉得自己的表情现在一定很好笑,雨翩翩本来就是那个样,不用他教也是这样的,而且他根本没有去勾引尹丹南好吗!刚才明明是尹丹南在威胁自己好不好!而且尹丹南到底实在怎么知道辞文是馨王的?万一有人长得就是想象呢,这尹丹南不会这么草率吧?
“你敢说你没勾引尹小姐!她都对你那样了!”浮云暖看着阮棋那包含愤怒、嫉妒、悲伤的表情,简直就像自己是个负心汉一样。
“我跟尹小姐之间什么都没有……”浮云暖刚说完,就被阮棋一记铁拳直接揍得眼冒金星!当场就整个人都跪地上了。
为什么这种莫名其妙的飞醋要甩我身上啊!你们能不能正常一点啊!这一拳直接引动浮云暖的内伤,浮云暖双眼一黑,直接趴了。
看着浮云暖说晕就晕,阮棋冷哼一声:“就这么不禁揍的身体,你还能干什么!”说完又踹了浮云暖一脚,转身就走。并且下定决心,以后见浮云暖一次揍一次!
带着聂玲珑拿着一堆小玩意儿刚从祭祀的街上回来的雨翩翩才走上了就看到浮云暖趴地上,雨翩翩立刻把所有东西都给聂玲珑道:“玲珑儿,帮我拿一下。”
“好!”聂玲珑立刻接过东西,雨翩翩扶起晕过去的浮云暖,把浮云暖靠在墙上,拍了拍浮云暖的脸道:“阿暖?阿暖?”
彻底晕过去的浮云暖,感觉自己正走在街上,而今天大街上与往日并不相同,除了能看到喜庆洋洋的人之外,还有一直走过,带着悲伤或是喜悦或是满足,各种不同的人独身自浮云暖身边走过。
浮云暖停下脚步,看着这些路过的陌生人,不自禁地出手一碰,这些人竟然化为金色的碎片飘散……
“道长……”一名老妇人打扮的女子杵着拐杖,向浮云暖走了过来,突然问道:“你可知这是何地?”
“……”浮云暖看了一下街景,思考片刻,方道:“这里是生与死相交的地方吧?”
“真不愧是通灵之体。”妇人满意地点头,浮云暖道:“那你是何人?”
“我是这群被带走的其中一个孩子的奶奶。”老妇人道:“我是已死之人,只希望我能保佑我孙儿平平安安……”
“这样啊……”浮云暖点了点头,老妇人道:“多谢道长救出了我家孙儿。”
“其实你们应该感谢飞花书院。”浮云暖看向飞花书院的方向,只见充盈的刚正之气环绕飞花书院。
“我知道是你找到他们的,只是老妇人能力有限,一直无法跟道长当面道谢,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机缘。”老妇人感激地道。
“应该是我被阮棋打晕了,灵体出窍了吧。”浮云暖此时终于能彻底感知到整个涂山城的大阵,果然非常的强!
正在此事浮云暖突然觉得有人在疯狂地扇着自己的耳光,头疼欲裂,勉强睁开眼睛,就看到雨翩翩放大了的脸!
“师父啊!城里人太可怕,我想回山!”雨翩翩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到浮云暖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用很想去死的声音一声高喊。
“你怎么拉?”雨翩翩被浮云暖的表情给逗了,突然想笑。
“小师父……你还好吧?为什要叫太师父呀?”聂玲珑也没搞懂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来找我麻烦的?”浮云暖捂着肚子,刚才阮棋那个重击,简直是堪比雨翩翩真的生气的时候那种窝心拳啊!
“你被人揍了?”雨翩翩收起笑容,不是吧,这个浮云暖有得罪谁了?
“嗯?”浮云暖突然想起方才所见,微微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头,然后道:“我刚才灵体出窍了……”
“啊?”雨翩翩微微一愣,浮云暖道:“就是灵体不小心掉出身体啦,这样可以了吧?”
“这都可以不小心啊!”雨翩翩提着浮云暖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实际上灵体在浮云暖无意识的时候出窍,主要是浮云暖原本应该慢慢调理的伤势,先被花梦玉再次添了新伤,然后又因为长时间施法导致体弱,所以碰巧自己被阮棋打晕之后,因为那个老婆婆的期望,所以自己的灵体就被拖出身体了。
“也不能算是完全不小心,今天是七月十五。”浮云暖算了算时间,然后道:“每年到了这天,据说是阴阳两界忘川相连的日子,千年之前的这一天,还有祭祖的行为呢。也正因如此,导致今晚阴气与阳气交汇,可以达到……”
浮云暖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顿住了……
“达到什么?”雨翩翩听了也颇为感兴趣,浮云暖一愣道:“涂山城……涂山公主……涂山氏……涂山氏不是传说中的狐妖一族的皇族吗!”
“上古大神禹君治水,娶妻九尾狐涂山氏,这是常识,大家都知道。”雨翩翩撇嘴,浮云暖道:“不对……人之气乃属阳刚之气,而涂山氏迁国青丘,乃是因为人界环境已经不在适合狐妖一族生存……那为何涂山公主还能留在涂山城!”
“那是传说,没准公主早就走啦,根本没留下来,这种故事你也信!”雨翩翩鄙视地看了浮云暖一眼,浮云暖摇头道:“不对……还有一种可能……涂山城的地气很特殊!”
“啊?”雨翩翩一愣,浮云暖双眉紧皱,聂玲珑看了看浮云暖和雨翩翩,发现到这里自己就什么都听不懂了,而且玩了一天,有点儿困,于是道:“小师父,我先去睡了。”
“去吧。”浮云暖颔首,顺便弯下身,以指尖点了聂玲珑的眉心,几乎同时,浮云暖感受到一股诡异的力量正盘旋在聂玲珑的身体外面。
几乎一个瞬间,浮云暖一阵头疼……还好自己用血为聂玲珑设下了护身符。浮云暖想了想,然后一枚傀儡纸符交给聂玲珑道:“玲珑儿,把这个带身上,你就去睡觉吧。”
“好。”虽然不知道浮云暖干了什么,但是聂玲珑乖乖把傀儡带在身上,然后上楼去了。
浮云暖道:“我们出去确定点事情!”说完,拉着雨翩翩就往外面走去。
“发生什么了?”雨翩翩不解地道。
若是涂山公主的传说是真的,那么也就是说,涂山城实际上是一块阴阳地气相平衡的地方,飞花书院在涂山城经营这么多年,应当是以术法强化了刚正之气,而抑制了阴邪之气。若非此地有阴气,涂山公主如何在涂山城生活这么久的。
“方才我灵体出窍的时候,感受到这城里飞花书院设下的大阵的阵眼,我要去阵眼确定一些事情!”浮云暖难得以跑步代替走路。
“确定什么?”雨翩翩跟在旁边皱眉,说实话,这个浮云暖还是跑得这么慢。
“我要确定这里是不是……浮云暖想了想,然后道:“是不是飞花书院的大阵真的没有问题,完全抑制了本地的阴邪之气,若是阵眼出现问题的话……”
“出现问题会怎么样?”雨翩翩不解地问道。
“方才玲珑儿的身上,我感觉到了一股邪煞之气,若是不错……今晚可能……涂山城要出大事!”浮云暖急道。
“说,阵眼在哪儿。”雨翩翩拽住浮云暖的后襟,问道。
“东边。”浮云暖刚说完,雨翩翩已经拽着浮云暖轻功而起:“就你五步喘的体力,还是我带你去吧!”
初菱与辞文走在街上,辞文似是无意地问道:“菱姑娘似乎很喜欢那位有琴公子。”
“这……”初菱愣了一下,然后道:“有琴公子确实很让人喜欢。”
“这样啊……”辞文似是感叹地说了一句,初菱笑道:“说来也怪,自从翩翩给了我一枚阿暖画的护身符之后,看有琴公子似乎也与常人并没有什么差别。”
“……”辞文似乎在思考的样子,初菱道:“有什么不对吗?”
“在下觉得,浮云道长,确实深藏不漏。”辞文折扇一战,似是解开了什么心结的样子,初菱笑道:“若是辞文公子对阿暖的误会解开,当然是最好的了。”
“或许这世上真的有什么法术能让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辞文对有琴永丰也没有多少好感,只是觉得这个人太过怪异,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对他报以喜欢而不是无所谓的态度。或许是最近自己受到了奇怪的影响,连带看人的目光也有了不同。
正在思索之间,突然听到一个母亲焦急的声音道:“麟儿,你这是要去哪儿?”
两人将目光投去,只见一个孩子双目无神地从两人身边走过,旁若无人地穿过了街道。母亲急急地在后面追着。
“孩子跟母亲吵架了?”初菱和辞文微微皱眉。
几乎同时,正在睡熟的聂玲珑也坐了起来,然而与双目无神的孩子不同,聂玲珑只是闭着眼睛,一路走出客栈,往城中的某个角落走去。
“伊人红妆照明月,相思过处心如麻,峨黛远山香风近,何时解得心头锁……”太乙玄道的三弟子摇头晃脑地念着自己写的诗,听得楼上的东阁真人一阵心烦,当即抓了一只鞋子朝着院中的三弟子脑袋上就砸了过去。
“哎哟!”三弟子没来得及躲开,被砸个正着,看着掉在一旁的鞋子,三弟子回头看着一脸杀气的东阁真人,无奈道:“师父,我不就半夜吟吟诗嘛,又不是写得不堪入耳,你生这么大的气,干嘛?”
“臭小子,你这叫扰人清静!不好好习武,就知道成天谈情说爱!”东阁一声冷哼,难得大师兄也打开了自己的窗户,探出头对三弟子道:“小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也知道,师父除了写剑诀,根本不会写诗,你何必故意气师父呢?”
“臭小子,你翅膀也硬了是吧!”东阁真人把另一只鞋也照着太玄的脑袋上给招呼了过去。太玄随手就接了东阁真人的鞋子,然后道:“师父,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他们最敬重的东阁真人居然用鞋子砸人,多难听啊。”
“师父,其实呢,写诗这事情不难,跟武学登顶比起来,真的简单多了。你是天下第一,怎么就能被这么简单的事情给难住呢?”三弟子站了起来道:“你看琉璃前辈出口就能成章,你却只能碎碎念,花点儿时间学写诗,很难吗?”
“东阁。”琉璃元君的声音突然传来。
“被你俩臭小子气得我都幻听了!”这是琉璃元君的声音没错,但是东阁真人知道琉璃元君根本没来,简直是气煞人。
“既然是幻听,那你徒弟在涂山城有难,你也别管了。”琉璃元君的声音带着一点儿淡淡的薄怒。
“师父,这真是琉璃前辈的声音,你没幻听。”太玄摇了摇头,然后道:“琉璃前辈……”
待浮云暖和雨翩翩赶到阵眼的时候,这里没有任何异常,浮云暖绕了空地一圈,看了一眼天空中月亮的位置,皱眉道:“为什么这里没有人……”
“阿暖,小心!”雨翩翩挥剑而出,而浮云暖回头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对着浮云暖的心口就是一记重击!浮云暖当场血就喷了出来!向后飞去!
黑影躲开雨翩翩的剑,同时袖袍一挥,浮云暖的血气竟然旋为雾气,进入了一张灵符,灵符上紫光闪耀。
“果然在太祖皇陵的血封是你下的。”黑影一声冷笑,头一偏,侧身一躲,雨翩翩顺手握住长剑,一挥!将黑影逼退。
看了一眼跪在身后的浮云暖,雨翩翩道:“这家伙怎么对付?”
“三十六走为上啊。”浮云暖咳了一声,方才那一掌直接散了浮云暖的功体,这个黑衣人的气息好熟悉……
“为什么要走啊?”雨翩翩用剑指着黑衣人道:“何必藏头藏脸,说,你是什么人?!”
“应该是邪道之人。”浮云暖面前站了起来,咳出两口淤血,这实力不弱啊……
“在下逍遥门门主苏曼柔,奉风先生之命前来查看你是不是就是闯皇陵的人。”逍遥门门主脱了斗篷,月下露出的是一张精制的脸,明眸皓齿,难得一见的美人。
“咦,竟然是美女!”雨翩翩上下打量苏曼柔,真的是一名很漂亮的女子啊。
“什么美女啊!”浮云暖不满地道:“分明就是个移动杀器,逍遥门的功法练到她这个境界,男女她都能上了!翩翩,你要是不想被她上了,就离她远一点儿。”
“想不到你这太乙玄道的小道姑,还挺有眼光的。”苏曼柔满意地看了雨翩翩一眼,然后一脸鄙视地道:“小道士,别以为你有几分见识,姐姐就不敢杀你。”
话音刚落,雨翩翩的剑已经挡在浮云暖身前,正好挡下苏曼柔锐利的手套。
“虽然你是美女,但也不能在我面前随便杀人!”雨翩翩用于一推,生生将苏曼柔击退丈余。
“小道姑武功不错,不愧是东阁真人的得意弟子。”苏曼柔的手上透出寒光,苏曼柔用惋惜的语气道:“只是可惜了……今日若是不交出皇陵的秘宝……”
“你们死定了!”苏曼柔身法极快,雨翩翩三招内不得不被逼到浮云暖身边。
“阿暖!”雨翩翩拽起浮云暖,念起剑诀,之见地面突然晃动了起来,剑气凝聚为庞大的旋风,雨翩翩一弹手中长剑的剑身,剑气仿佛得了命令一样,齐刷刷地向苏曼柔冲去!
“哼。”苏曼柔抬手,只见月华突然染为红色,雨翩翩的剑气竟然转了方向,同时砸在一个地方!一时飞沙走石。
“阿暖,现在怎么办?”雨翩翩看向现在才勉强站起来的浮云暖,浮云暖道:“当然是溜了,他一掌就打散了我的功体,你现在也不是苏曼柔这个女人的对手。”
“很有自知之明。”苏曼柔的声音突然传来,浮云暖一愣,已经被地上突然出现的灵气给缠住,动弹不得!
苏曼柔突然出现,雨翩翩情急之下便与苏曼柔斗在了一起。
“哼!小东阁,我承认你很厉害但是……你不是我的对手。”苏曼柔一时之间无法取下雨翩翩,然而就在雨翩翩与苏曼柔争斗的时候,突然九名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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