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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小姐,不要搭理那个死神棍!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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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派人去查查。”

    “……”这孩子……太守不知道是该觉得喜欢呢还是该觉得郁闷。

    “对了,你父母是做什么买卖的?”太守大人觉得自己还是要确认清楚,不然真的是有人冒认孩子那该怎么办?

    聂玲珑看着太守,想了想,然后道:“我爹娘是行商的,卖茶叶的呢。”

    “嗯……”太守大人点了点头,果然没有错,然后又道:“你是不是腰上有一块胎记呀?”

    “是啊。”聂玲珑点了点头,但是这些都是编的,为什么太守大人会知道呢?太守大人也有问题?还是太守大人也被骗了?聂玲珑有些不解。

    太守对一旁的师爷道:“去把他们夫妇叫出来吧。”

    “是。”师爷将“岳倓”与“季婵娟”请了出来。

    聂玲珑很认真地看着二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大姐和二哥嘛,果然这群人都是骗子!聂玲珑看了看太守大人,然后道:“可是他们不是……”

    聂玲珑还没说完,叫季婵娟的女子已经扑到聂玲珑身上,声泪聚下地道:“玲儿,我的玲儿,我可算找到你了。”

    聂玲珑感觉到就在自己被这女子抱住的时候,女子的指尖似有灵力进入自己的身体,而自己的体内立刻腾起一股力量,将女子指尖的灵气化消。

    然而这个,女子却并没有感觉到。

    聂玲珑看女子此时泪流满面地道:“娘错了,娘再也不让你一个人了,跟娘回去,乖,别闹了……”

    “……”聂玲珑看着这女子没说话,这似乎也太巧了,自己刚瞎说了父母的名字,就冒出来父母了,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假装下去呢?

    “对啊,玲儿,你让我们担心死了,听说这涂山城孩子丢了不少,我们都以为你丢了,急死了。”男子看向聂玲珑。

    聂玲珑看着男子,男子的脸竟然慢慢变成了岳倓的样子!聂玲珑揉了揉眼睛,自己没看错吧,真的是自己二哥的脸呀。再看抱着自己的女子,竟然也变成了大姐的脸。

    只是女子没有自己大姐那份温暖的气质,而男子也没有二哥那副游手好闲的气度。

    不过岳倓要是知道聂玲珑说他是游手好闲,一定又有一堆的感叹。

    “好吧……”聂玲珑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有必要跟着两人离开,对视一眼,然后对太守拱手。

    太守点了带你头,对师爷道:“这案子就结了吧,让他们都回去了。”

    “是。”师爷点了点头。

    这时候,聂玲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然后跑到太守大人面前,那所谓的岳倓与季婵娟都愣了。

    “太守大人,之前我遇到了一个叫雨翩翩的大姐姐……”聂玲珑眼睛转了转,然后道:“那个叫雨翩翩的大姐姐拿糖葫芦给我,说是我只要跟着她走,我就会得到更多的糖葫芦!”

    “嗯?”太守大人双眉一皱,而那养了猴儿的男子以及夫妇二人都觉得奇怪地对视一眼,这是唱的哪出?

    反正自己平时跟雨翩翩折腾的都习惯了,自己再诬赖雨翩翩一次也没什么,何况这样这个糊涂太守一定会去找雨翩翩的,到时候小师父他们就知道自己出事了。

    “这个雨翩翩长什么样?”太守大人微微皱眉,记得那位辞文公子与初菱小姐的同伴也叫雨翩翩,而且那个雨翩翩是名门大派的弟子。莫非有人冒充这个雨翩翩出来骗小孩?或者是一开始这个雨翩翩就被掉包了?

    “雨翩翩姐姐长成……”聂玲珑形容了一下,然后师爷在一旁画着,太守越看越惊!不就是跟在辞文公子、初菱小姐身边的那个女孩子吗?

    “岳玲,你确定你没记错?”太守大人皱眉,聂玲珑道:“没错,没错,就是她!”

    “好,本县知道了。”太守大人想了想,然后道:“这样吧,你们先留个你们的住处,这孩子所说属实,可是大功一件,到时候若是属实,重重有赏!”

    “这……”三人一愣,那叫岳倓的拱手笑道:“应该的,应该的,太守大人无需放在欣赏。我们只要女儿平安就好。”

    于是二人留了地址,将猴儿还给了那养猴儿的男子后,带着聂玲珑就离开了。

    聂玲珑跟着这个突然变成大姐和二哥的脸的二人组一路穿街过巷,聂玲珑一路没有说话。

    而那个男子对聂玲珑笑道:“玲儿,累了吧,要爹爹背吗?”

    “要!”聂玲珑一笑,岳倓便将聂玲珑背了起来,然后道:“玲儿困了吧,先睡一会儿,马上就会到家的……”

    这个岳倓说话的时候,聂玲珑突然觉得确实有些困,于是趴在男子背上,刚好要睡着的时候,自己体内竟然又涌出了之前对抗灵力的法术,瞬间驱散了聂玲珑的睡意!

    聂玲珑一惊,立刻假装睡着。

    “这孩子好奇怪。”开口的是“岳倓”。

    “对呀,我刚才还以为是不是法术出了什么问题,原来这涂山城还有别的人也来浑水摸鱼了。”叫“季婵娟”的女子松了一口气。

    “还是赶快把这小丫头送到地方,她就是最后一个孩子,还好找到了。虽然没有她阵法也能成,但是有了阵法更完美,岂不是更好。”男子加快了脚步,带着聂玲珑迅速离开,而女子也紧随其后。

    浮云暖觉得自己有时候真的是命非常不好,比如前面的花梦玉和有琴永丰一副情投意合的样子,而自己却是一个多余人的样子,特别是花梦玉时不时投射过来别打扰我们的眼神,让浮云暖更是非常的郁闷!凭什么自己就要像个二傻子一样跟在你们两个后面!

    而且不就是比武的时候这个有琴永丰赢了嘛!你花梦玉又不是花痴,到底是怎么就跟有琴永丰对上眼了?这反应简直跟白衣那个花心女鬼一样,在自己的认知里,女人没这么见一个爱一个吧?

    虽然知道这个有琴永丰可能是逍遥门的弟子,但是花梦玉好歹也是道法一脉的弟子吧,这种时候就真的一点儿抵抗力都没有吗?雨翩翩这家伙可是武功一脉的弟子,照理来说,雨翩翩应该看上有琴永丰了才对吧!你花梦玉怎么就没有半点儿抵抗力呢!

    浮云暖满脑子的碎碎念,不过一句都不敢说出来,毕竟这个花梦玉和雨翩翩完全不同,雨翩翩最多就是讽刺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个花梦玉没准真会把自己揍到躺医馆里面。想想新仇旧恨那么多。

    而且现在不是应该是查案的时候吗,为什么你们却要谈情说爱啊!浮云暖觉得呆在这两个人身边自己随时都不舒服啊!

    然而浮云暖只是黑着脸,双手环胸跟在两个人的后面,一身的乌云盖顶。

    正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声音道:“梦玉女侠!”

    “嗯?”花梦玉回神,恼羞成怒地转头,什么人这么不长眼睛?结果回头一看,就是一个捕快,拿着一个信封跑了过来。

    “梦玉女侠,又有孩子失踪了。”这捕快便是方才派出来找人的捕快。因为花梦玉处理此事,于是与官府的捕快认识,这样也方便了寻找。

    “什么孩子。”花梦玉还是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的,立刻上前一步,结果捕快手里的信封。

    结果看到孩子的描述的时候微微皱眉,然后道:“这孩子……”

    谁让你忙着谈情说爱,这下爽了吧,有人乘虚而入,给你添麻烦了。浮云暖在心里冷笑一声。

    “浮云暖,你过来一下。”花梦玉用命令式的语气对浮云暖道。

    “好。”浮云暖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

    “这好像是你小徒弟。”花梦玉把画像拿给浮云暖。

    浮云暖看到画像的时候脸立刻就黑了,再看那一段口供,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果然还是拐带孩子的,是吧?”

    “或许你还不止是拐带孩子呢?你或许根本就不是浮云暖呢!”花梦玉柳眉倒竖,将浮云暖按在了墙上道:“你是不是真的不是浮云暖!”

    “……”看着花梦玉全身就要起火的样子,浮云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担心啊。

    “我早说过,浮云暖可是十一岁就在道法上胜过我大师兄的人,你的道术修为连我一半都比不上,你还想在十一岁的时候打得过我师兄!做梦!”花梦玉用蛇骨鞭挑起浮云暖下巴,怒道:“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浮云暖!”

    “我没有冒充啊!”这鞭子抵在下巴上一股杀气,浮云暖非常识相地道:“这肯定有误会,我小徒弟叫聂玲珑,季婵娟是她的大姐,岳倓是她二哥,这里却写得我小徒弟叫岳玲,季婵娟是她娘,岳倓是她爹,绝对有问题。”

    “而且,我要是有问题,你又何必担心,反正玲珑儿现在在你们飞花书院,除非你们有内奸,难道还能有人从你们手上抢人?反正我不行。”浮云暖摊手,然后默默移开这充满杀气的蛇骨鞭,为什么自己在门派的时候不觉得女人这么可怕呢……

    “你这么说,似乎也有些道理……”花梦玉点了点头,然后道:“先跟我去衙门,到了衙门就什么都知道了!”

    于是,浮云暖只好跟着花梦玉去衙门。

    花梦玉对浮云暖凶神恶煞,转向有琴永丰的时候立刻又露出了温婉的笑容道:“有琴公子,你才华出众,不妨与我同去?”

    “若是能帮上小姐的忙,自然乐意。”有琴永丰微微欠身,非常有风度地道。

    捕快看了看风度翩翩的有琴永丰,又看了看窝囊地蹲墙角的浮云暖,无奈叹气,走到浮云暖身边,拍了拍浮云暖的肩。

    “我看起来这么不像好人吗?”浮云暖非常不解地看了捕快一眼。

    捕快上下打量浮云暖,然后道:“看起来你是挺普通的样子。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嘛,梦玉小姐对你的态度肯定也不是无缘无故的吧?”

    “……”浮云暖有些无语。自己真的没有做过任何有损师门名声的事情啊,为什么自己就要遭到各种报应呢?

    “其实,年轻人,你喜欢梦玉女侠吧?”捕快突然没头没脑的一句。

    “那我宁可被雨翩翩捅成筛子。”浮云暖是真心的,宁可死在雨翩翩的魔掌之中,也不被花梦玉欺负!

    看浮云暖说得壮士断腕的样子,捕快道:“这就对了嘛,其实,男人虽然有时候可以花心,但是对女人还是要专一一些的。”

    “……”浮云暖看了捕快一眼,然后道:“大哥,你是怎么看出我这么多问题的?”

    “十五六岁,正式懵懂之时,喜欢个什么人不是很正常的吗,哥是过来人,懂你!”

    “我十九了。”浮云暖翻了翻双眼,这根本就一点儿都不符合情理好吗!

    “十九岁要是没个姑娘喜欢,也没喜欢上什么姑娘,只会惹姑娘们生气……”捕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拍了拍浮云暖,然后道:“我要是你的父母,我真的会担心你以后要注孤生啊。”

    “什么注孤生啊?”浮云暖道:“我师父说,男女之事顺其自然,缘分到了自然就会有!”

    “是哦……”捕快一脸你就这么安慰自己的吧,的表情。

    “……”浮云暖觉得,自己就算是满身的嘴,估计都说不过这些喜欢瞎想的人。

    四人来到衙门之后,这太守对花梦玉算是礼遇有加,而有琴永丰也因为相貌堂堂,立刻受到了太守大人的礼遇!

    为什么这个仙灵大二年就不看看自己呢?自己完全不像什么坏人吧!

    “正好梦玉女侠来了,那孩子已经被父母接走了,只是孩子离开的时候说,有个女人骗她说,只要跟她走,就给孩子糖葫芦。”太守大人对花梦玉道。

    “孩子已经被接走了?”花梦玉微微皱眉:“具体发生什么了,那孩子说的女人是谁?”

    浮云暖微微皱眉,这话有点儿不对啊……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情,这孩子正好跟自己小图长的一模一样也就算了,岳倓和季婵娟这种名字也能正好对上?而且自己小徒弟不是应该在飞花书院吗?

    “事情是这样的……”太守大人将自己所知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花梦玉三人。

    听完浮云暖心中突然非常不安,太守大人拿出了那副所谓的嫌犯的画像道:“这就是孩子说的女贩子。”

    “……”明显,这是雨翩翩的画像……

    飞花书院有阵法保护,浮云暖手一抬,便在身前聚集起一团金色的灵力,灵力扩散,出现一个圈,然而圈上什么都没有。

    浮云暖双眉紧锁,莫非是因为飞花书院设有结界,所以自己无法感知聂玲珑的位置?

    “果然你就是个骗子!”花梦玉一看雨翩翩的画像,脸彻底黑了!一鞭子就朝浮云暖招呼了过去。

    浮云暖正在施法,根本没想到花梦玉会说翻脸就翻脸,被这一鞭子打个正着!花梦玉的蛇骨鞭乃是法器,而且是施用道法的,浮云暖被这一击,当场退了五步有余!

    由于正在施法,被这外力一击,内功反噬,当场就一阵血气翻腾!

    “花梦玉!”浮云暖强行施法,挡下了花梦玉的下一击!

    “梦玉姑娘!”所有人在这个瞬间都惊呆了,为什么花梦玉真的就这样就出手了!

    有琴永丰上前一步道:“此期间一定有误会吧?”

    “把那个雨翩翩叫来不就知道了?”花梦玉完全不对自己的行为觉得有何不妥。

    “我要去飞花书院。”比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浮云暖关心的却是,聂玲珑是不是还在飞花书院。

    “你要去那干嘛?”花梦玉微微皱眉,浮云毫不客气地道:“你以为人人都是你们飞花书院的庸才吗?玲珑儿这几日来去你们飞花书院说不定已经记住了如何离开飞花书院了,你们要忙着查孩子失踪的事情,会在意一个在你们门派的小女孩吗?”

    “你这是看不起我们飞花书院!而且若是无人指引,是没人能够在飞花书院来去自如的!”花梦玉并没有注意到浮云暖的伤势。对于任何诋毁门派的人,花梦玉从来不认为这种人是什么好人。

    雨翩翩这几天跟着初菱还有辞文把所有孩子失踪的地方都走了一遍,看着初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闻道:“菱姐,你发现了什么吗?”

    “有呀。”初菱一边思考一边道:“一开始失踪的孩子都是在赶集的时候比较多,也就是说可能一开始,这群人是混在赶集的人之中混到城中的,因为赶集的时候来来往往的非城内的很多,并不奇怪。而且赶集的时候,谁家带几个孩子也不奇怪。”

    “那时候失踪的孩子也多数都是市集上的当地孩子。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失踪的孩子,都是城中本地的孩子呢?”初菱微微皱眉,这件事实在不好说。

    正在聊着,突然几名捕快赶了过来,对辞文拱手道:“辞文公子,我们想带雨翩翩姑娘回衙门问些事情。”

    “我?”雨翩翩皱眉,看了初菱一眼:“问我能了解什么?”

    “总之雨翩翩姑娘跟我们走就是了。”捕快并不知道这个辞文是什么人,然而那日这个辞文突然来到衙门,也不知道他跟太守大人谈了什么,反正之后太守大人对这个辞文可算是礼敬有加。

    而且这次来捉这个嫌犯,太守大人也特别交待,无论如何要给这个辞文公子一个面子,不得轻举妄动,最好还要以礼相待。

    “也许事情有了什么变化呢?”初菱笑了一下,看了看辞文,辞文道:“正好我们一同回去吧。”

    “三位请。”捕快对三人做了请的手势。

    “翩翩姑娘,你可以想想,有什么是你知道,而旁人不一定猜得到的。”辞文觉得也许此事雨翩翩知道什么内情,只是估计以雨翩翩的性子,应该是忽略了。

    “翩翩要是想得到,我们就不用这么幸苦了。”初菱是很了解雨翩翩的,这小丫头根本就是很可能什么都想不出来。

    “……”菱姐,你还真了解我。雨翩翩向初菱投去了这样的眼神,她确实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想不出来。

    结果三人刚进入衙门,就看到两股灵气对撞,浮云暖一直后退。而有琴永丰则是挡在太守他们身前,防止两股灵力伤及无辜。

    “怎么回事啊!”雨翩翩下意识的化出手中长剑,将两人强行分开。而浮云暖则是已经受伤的样子。

    “别拦我,我要去飞花书院!”浮云暖语气很生气,在雨翩翩印象中,似乎上次自己打碎长明灯的时候浮云暖都没这么生气过。

    “怎么了?”辞文也开口问道。

    太守大人剑这边的打斗终于停止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上前道:“二位可算是停手了。正好翩翩姑娘也来了,我们不妨将事情说开。”

    结果事情刚说完,初菱已经皱眉道:“莫不是玲珑儿偷偷跑出飞花书院了吧!”

    “你怎么也这么说?也难怪,你们都是一伙儿的!”花梦玉哼了一声,辞文皱眉道:“梦玉姑娘,请你冷静一下。玲珑儿非常聪明,她是入京重镇曲河镇的人,她是曲河镇季和风大夫收养的孩子,而季婵娟是她大姐的名字,岳倓是她二哥的名字。”

    “而且,京城周围,并无一个叫岳家村的地方。”初菱道:“岳姓在京城并不是什么大姓。”

    “啊?”太守大人一愣,初菱道:“依我看,太守大人还是赶快去将那父母和孩子请来衙门比较重要。”

    “速去办。”太守派了捕快离开,有些惊讶地看着初菱,初菱似乎很懂行的样子。不确定地道:“但是我如何相信姑娘所言呢?”

    “若是留下的地址找不到这一家三口,就证明这孩子真的是被骗走了。”初菱道:“今天翩翩一直跟我二人在一起,玲珑儿说翩翩是人贩子,定然是为了让太守大人来找翩翩。”

    “这孩子怎么可能那么聪明!”太守有些不相信,雨翩翩撇嘴道:“她师父就是这个神棍,玲珑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骗你这个太守估计绰绰有余。而且这么高的孩子,怎么可能只有九岁,玲珑儿都十一岁了,而且她腰上根本没有什么胎记,你们当时有请女眷确认过吗?”

    “啊?”太守只觉得被人当头棒喝,浮云暖皱眉道:“你怎么知道她腰上没胎记呀?”

    “我跟玲珑儿一起洗过澡,你一个男人怎么可能看得到。”雨翩翩哼了一声,浮云暖咳了一声,然后道:“这个地址肯定是假的,我现在就要去飞花书院。”

    “休……”花梦玉还没说完,辞文已经道:“太守大人,此事有我作保,还是让梦玉姑娘带我们去飞花书院看看玲珑儿到底还在不在吧?”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太守大人要听你的?”花梦玉毫不留情地问道。

    “梦玉,还是带几位去飞花书院吧。”一直在旁边的有琴永丰开口道:“若是几位真的身怀绝技,我想县衙中的捕快也不是对手。而飞花书院毕竟是你的师门,去了那里,有什么误会也能解开,至于去找那一家三口的事情,自然是留给太守大人比较合适了。”

    花梦玉见有琴永丰也这么说,有些由于,有琴永丰道:“若是梦玉姑娘不嫌弃,不妨让在下随行,也可以有个照应。”

    “那……”花梦玉心中不知为何一喜,立刻道:“那我们走吧。”

    “……”浮云暖难得黑着脸看了花梦玉。

    “阿暖,你是不是又受伤了。”边走,初菱看着浮云暖的样子问道。

    “没关系,吃了药就会好。”浮云暖却一点儿也不在乎的样子。

    “你真的这么担心玲珑儿啊。”雨翩翩撇嘴道:“被打得这么惨,还是想着玲珑儿。”

    “玲珑儿是我徒弟,我照顾她是应该的,而且季大夫于我有恩,若不是我们,季大夫……”浮云暖说到这里突然将话转开:“而且季大夫托我照顾玲珑儿,你觉得让玲珑儿出事,那她的四个哥哥姐姐怎么交待?”

    “……”好吧,事情真的挺严重的。

    “你不是给玲珑儿施了道法了吗,而且你是给玲珑儿头发上带了法器了吗,还是找不到?”辞文问道。

    “若是有强大的结界,以我现在的功力,靠我一个人是无法感觉到的。”浮云暖微微摇头。

    “说这么多有什么意思,一会儿到了飞花书院,你们也别想离开了,果然你们四人全是骗子,到时候定将你们绳之以法!”花梦玉冷哼一声道。

    “哎……”初菱无奈摇头,看了浮云暖一眼道:“阿暖,若是玲珑儿真的不在飞花书院,你打算怎么办?”

    “……”浮云暖没说话。

    “阿暖?”初菱皱眉,浮云暖道:“先找玲珑儿。”

    雨翩翩看了浮云暖一眼,总觉得浮云暖这么说不太对。记得当时阿暖第一次见初菱的时候,初菱问他,若是自己赖账怎么办……

    那时候浮云暖似乎是说,道士行事亦正亦邪,心正则行正,心不正则行邪。这个浮云暖该不会干出什么很危险的事情吧!

    “阿暖,我会帮你找到玲珑儿的,你别惹事儿啊。”雨翩翩非常郑重地道:“我绝对会帮你找到玲珑儿的。”

    “哦……”看浮云暖的样子似乎根本没听进去一样。

    “喂……”雨翩翩看浮云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闻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有。”浮云暖点头。

    “……”雨翩翩扶额,这个浮云暖啊。

    “翩翩,你也冷静一下。”初菱把雨翩翩叫到后面来,然后低声道:“你放心吧,我想阿暖不会做什么太偏激的事情。”

    “一个生了病死活不看大夫,就拖着的人,实在没什么说服力。”雨翩翩还是觉得,浮云暖就是一个喜欢用生命去开玩笑的人。

    然而到了飞花书院之后,果然没有看到聂玲珑,当场花梦玉就蒙了。

    “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一个飞花书院还找不到一个小孩子?”花梦玉对自己的师弟师妹们怒气冲冲地道。

    “我们真的尽力了,梦玉师姐,这个聂玲珑真的不在飞花书院。”师弟师妹们面面相觑,浮云暖的脸色更黑了,也没说话,只是转身走出屋子,来到飞花书院的的院中双手环胸,微微闭目站着。

    “也就是说,那孩子真的是玲珑儿,而那一男一女就是拐走孩子的人。”有琴永丰皱眉,问道:“之前一直愁没有线索,梦玉,你们飞花书院不是有大阵吗,可否感知一下。”

    “今天没有任何人出城。”花梦玉的一个师妹立刻道。

    “也就是说,这个玲珑儿还在城中了?”有琴永丰微微一笑道:“这么说,孩子还能找回来。我去找浮云小道长说说,让他不要太过着急。”

    “哼,这小子怎么会着急,随随便便就带着一个孩子出门,一看也不是什么靠谱的师父,再说了,你看他在外面气定神闲地站着,哪儿像着急的样子。”花梦玉指了指外面看似在闭目养神的浮云暖。

    “……”雨翩翩看着站在外面的浮云暖,微微扶额,真的看不出来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啊。

    有琴永丰带着众人走出去,花梦玉正要上前的时候,突然被有琴永丰阻止:“算了吧,也许小道长心情正差,让他静静,我们来想想办法。”

    “我已经让人去太守大人那里拿了那三人的画像,然后让所有弟子拿着画像去找了,终于露出了马脚,这可不容易。”突然一个声音传来,众人一看,竟然是蓟飞尘。

    蓟飞尘看了一眼在外面的浮云暖,也没理会,只是道:“梦玉,这位公子就是你之前一直说的有琴永丰?”

    “是的。”花梦玉一笑。

    “果然是一表人才。”蓟飞尘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不知公子是师出何门啊?”

    “在下并非什么名门弟子,只是家中正好有传术法一学,故而学了。也不过就是些皮毛微末之技,晚辈也不奢求能名扬天下,只是希望以此助人为乐,为天下公义尽一点儿绵薄之力罢了。”有琴永丰答得彬彬有礼。

    “那有琴公子何不谈谈对此事的看法?”蓟飞尘之前一直听花梦玉说这个有琴永丰的好,现在看他谈吐也算谦虚,而且风度翩翩、气宇轩昂。

    “晚辈觉得,这群人既然没有离开涂山城,只怕是有什么方法隐匿了行迹,恐怕甚至是用了易容之法,常人怕是难以察觉,恐怕这也是衙门一直没法追查的原因吧。”有琴永丰适时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一旁的初菱与辞文也觉得很有道理。

    实际上,这件事确实没这么简单,在京城,正一天道派往查看皇陵之事的人,乃是琉璃元君的四弟子,献仪仙子。

    此时,在御书房内,肇启帝、晋王、初丞相均在,肇启帝皱眉道:“仙子,不知太祖陵一事查的如何了?”

    “确实有人闯入了太祖陵,并且打碎了第三层的长明灯,我已将长明灯一事回禀师门,近日之内,就会合门派之力,修复长明灯。”献仪仙子已经进入过太祖陵。

    “那可知是何人?”晋王问道。

    “对方道法精纯,应当是道门中人,而且以自身血气封印太祖陵所镇压的怨灵,若非数人同时进入,只怕进入之人修为极高,至少绝对不在我大师姐雪薇仙子之下。”献仪实际上一开始进入太祖陵就知道,长明灯乃是被剑打碎,而皇陵留下的血气封印,实际上正是出自浮云暖的手笔。

    浮云暖当时被师父丢在太乙玄道山下,当时大家都不解,然而也没有问是何缘故,毕竟师父是高人,不用随便揣测。

    现在看来,此事应该是师父提前安排好的,就是不知道小师弟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自从小师弟下山之后就音信全无,实在难免担心啊!

    既然此事乃小师弟所为,就更不能随便透露消息。

    “献仪仙子的意思就是,此事极有可能是道门高人所为?”初丞相试探地问道。

    “陛下,此事实在不好说,要说道门先天,陛下自可派人去查,想来应该不是几位前辈所为,而道门之内人才辈出,有什么名不见经传的高人,也并不奇怪。”献仪回答得模棱两可:“实际上,献仪也明白,晋王殿下定是担心,此事与我正一天道有关吧?”

    “道门之中,道法第一的门派便是正一天道,而且诸多的道法高人,均是出自正一天道,献仪仙子觉得,你们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么?”晋王反问。

    “殿下所言极是,献仪可以保证,我们正一天道在皇陵出事的那天,实际上除了我小师弟,所有人精英弟子都在门内。”献仪回答得从容不迫。

    “这么说,有嫌疑的便是你小师弟了?”晋王问道。

    “我家小师弟浮云暖,今年只有十九岁,晋王殿下觉得,十九岁的少年,能够独闯皇陵,并且一个人设下那么强悍的血气封印,并且安全离开皇陵,至今让我们查不到任何线索吗?”献仪利用浮云暖年纪尚轻,不可能有如此修为为理由,也说得合情合理。

    提起浮云暖,初丞相是见过的他的,初丞相对术法并不了解,然而看浮云暖的样子也确实是个孩子,怎么都不至于能有如此能力,况且他若是有这么强的能力,何以让自己的女儿险些被术法反噬?

    “不是听说,他十一岁的时候,在道门的论道大会上,三招击败了飞花书院的王子真吗?”晋王很清楚,琉璃元君的嫡传弟子,可不是普通人。

    “臣以为,浮云小道长应该没这个能力。”初丞相适时出言。

    “哦?”肇启帝颇为感兴趣地道:“怎么说?”

    “数月之前,小女一直受到邪祟滋扰,小道长虽然帮小女解了妖邪之危,但也因此险些害小女被术法反噬。小道长能治退邪祟,确实非凡人,然而却不能彻底保小女平安,可见阅历不足,能力尚且不成熟。”初丞相继续道:“太祖陵暗藏玄机,而且献仪仙子所言,应当是立国之处诸多道门先天高人所设,浮云小道长天资再高,也不可能有这个能力。”

    “既然不是浮云暖,那么何不说说,皇陵丢失了什么,你们可曾查出了?”晋王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初丞相,问道。

    “我们查出,皇陵内象征天湖心都的岛上,曾有阴阳二气交汇之状,而台上的匣子完好无损,当时晋王殿下的人也在场。”献仪看向晋王道:“现在已经取下那匣子,已经候在外面了。”

    “将匣子带上来吧。”肇启帝道:“这匣中为何物?”

    “根据正一天道典籍的记载,匣中应该就是太祖留下的三件秘宝之一。”献仪退了一步,为所载物品。

    “这就是秘宝?”肇启帝颇为感兴趣地看着匣子,然后看了一眼一旁的晋王道:“皇弟可有兴趣一观?”

    “陛下若有兴趣自然可以查看,臣弟身为臣属,并无窥探的兴趣。”晋王答道。

    “嗯,打开吧。”肇启帝点头。

    “那还请陛下小心,因为万一匣子中暗藏暗器,恐怕不好。”献仪仙子令跟随的三名弟子上前,设下结界,然后以符灵打开了匣子。

    原本以为这个匣子会非常难打开,了然而实际上很轻易就打开了,甚至没有任何机关与特殊之处!而且!这匣中,甚至还是空的!

    “哈……”肇启帝一声轻笑,对身旁的侍卫道:“将这匣子呈上来吧。”

    “是。”侍卫将匣子交给了肇启帝。

    肇启帝把玩着空匣子,道:“这匣子看起来,是古物没错,只是为何却是个空匣子?”

    “这……”初丞相微微皱眉,晋王沉默不语。

    “朕听闻献仪仙子聪慧过人,不妨说说看?”肇启帝面带笑容,看向献仪。

    献仪欠身,然后道:“陛下过奖,这不过是传言,对此,献仪有两个推测。”

    “哦?”晋王看向献仪。

    “一者,很早以前,这个秘宝就已经被盗。二者,此次盗墓之人已经得手,而徒留一只空匣子掩人耳目罢了。”献仪看着晋王答道。

    “既然镇国秘宝丢失,朝廷理应权力查办。”肇启帝看了献仪一眼,然后道:“此事既然与道门有关,那就不以道门之人为主查了,此事便交由晋王来处理吧。献仪仙子觉得如何?”

    “陛下英明……”献仪微笑颔首。

    “此事继续查吧。”肇启帝起身道:“献仪仙子,朕最近对几个养生的法子很感兴趣,不妨献仪仙子先与朕前往御花园闲聊片刻吧。二皇弟与初丞相也幸苦了,早些回府休息吧。”

    “臣告退。”二人离开。

    等人离开后,肇启帝问道:“献仪仙子可能探知这御书房内是否有和异样?”

    “无。”献仪仙子笑道:“多年前设下的结界,至今没问题。”

    “那就好,朕想问问,究竟是何人前往了皇陵?”肇启帝问道。

    “实际上,正是小师弟。”献仪仙子一笑:“因为没有人相信,小师弟真的有如此强横的根基。”

    “目标虽小,却有识破的可能,不知仙子的小师弟是怎样的人?”肇启帝颇为感兴趣地问道。

    “单论道法,小师弟应该最少能与大师姐平手。”献仪仙子道:“师父从不让小师弟参加我们门内弟子切磋,也有可能是因为小师弟年纪尚小,不知轻重,怕伤了其他弟子。”

    “小道长这么厉害?”肇启帝有些不可思议,献仪道:“小师弟的道行极高,据小道所知,陛下层暗访过正一天道,当时陛下不就见过小师弟了吗?”

    “小道长……”肇启帝微微一笑,然后道:“小道长看起来,似乎总是很严肃。”

    嗯……随时板着一张脸,喜怒都不在脸上。不过就是生了一张娃娃脸,实在很难让人觉得他有什么严厉感,而然让人觉得可爱想笑。

    “小师弟其实聪慧过人,只是很多事情看得明白,却不喜欢说出来。是个真的闷葫芦。”实际上,献仪私下觉得,应该是在师门里被玩坏了吧?

    毕竟从小就被师父被师姐还有自己和各种师妹玩来玩去,逗来逗去,想要没玩坏,真的不太可能。

    “那献仪仙子可知,此时小道长身在何处?”肇启帝问道。

    “小师弟没有给师门传回任何消息,我们也不知道他的下落,不过师父并不担心,让我们相信小师弟,而且师父说,在需要我们师门出手的时候,自然会告知我们。”献仪仙子轻笑道。

    “你了解你的小师弟,我也同样了解晋王。”肇启帝深知,虽然就年纪上误导晋王,并非不可能,只是晋王并不是个好忽悠的人,很有可能早就注意到浮云暖了。而且只要有半点嫌疑,晋王应当都会追查到底。

    实际上,晋王确实对浮云暖的问题很关心。

    晋王回到府上的时候,贝君昊也已经等在府邸了。

    看了贝君昊,晋王问道:“不知先生安排得如何了?”

    “一切尚在先生的预计之内。”贝君昊拱手道:“这次也得多谢晋王相助,才得以计划顺利进行。”

    “有一事本王想想贝君子询问。”晋王想起浮云暖的事情。

    “殿下可是要问浮云暖的事情?”没想到贝君昊竟然已经知晓的样子。

    “贝君子怎么会知道?”晋王微微一愣,贝君昊道:“先生已经派人彻查了皇陵,皇陵内中的血封,正是浮云暖所为。”

    “……”晋王道:“不是说这血封很强么?”

    “是。”贝君昊拱手道:“血封非常强,因为,浮云暖是高手。”

    “先生在曲河镇的时候层试探过浮云暖的功力,当时先生轻易地便逼浮云暖使出了以血才能用的咒术,血气与留在皇陵的血气完全一致。并且,先生推测,浮云暖现在看起来根基不强,乃是因为有重伤在身的缘故。”贝君昊按照自己先生的话回答了晋王。

    “今日已经打开匣子,匣子之中并没有什么秘宝。”晋王将当时御书房的情形告知了贝君昊。

    贝君昊道:“先生已经料到,并且先生让草民转告殿下,很可能秘宝就在浮云暖身上,只是需要一个法子骗或是逼浮云暖交出秘宝。”

    “那浮云暖现在下落何处?”晋王问道。

    “正在涂山城。”贝君昊露出了一抹笑容。

    “涂山城……”晋王思考片刻,问道:“既然在涂山城,那你们的人不是已经渗入其中了吗?可有什么办法?”

    “先生说既然殿下已经决意将涂山城送与我们邪道,殿下只管安心便是,到时候先生自然会送殿下合适的大礼。”贝君昊说得隐晦,而晋王却能明白,应当便是与秘宝有关。

    “那就一切交由先生谋划了。”晋王颔首。

    待贝君昊离去后,晋王招来侍卫莫离道:“你秘密去涂山城,去盯着一个人,注意安全。”

    “殿下要监视何人?”莫离问道。

    “正一天道,浮云暖。”晋王想了想,强调道:“莫要小看这小子,按照贝君昊的说法,这个小子应该是受了极重的内伤……然而你们监视各大名医也这么长时间了,居然完全没有浮云暖上门求医的消息,能忍重伤这么久,不简单。”

    “秘宝很有可能也在他身上,你去秘密探查一下。不要打草惊蛇。”晋王道:“风飘渺是个很可怕的存在,我从来无需多问,他便知道我的需要,若非他在王府安插了什么细作,便是他无需安排细作,便能将一切事情握于掌中。他的来历,查的怎么样了?”

    “从邪道入手,并没有什么进展,只是知道他是突然出现在邪道,一直到封魔山大战之前都默默无闻,而封魔山大战之时,他同时运使正邪两道之力,使得邪道不至于被灭。并且我们探知,风飘渺只是邪道近妖宗宗主座下的门客,然而近妖宗宗主自从封魔山大战之后,对风飘渺极为敬重,很多事情都会先问问风飘渺的意见。而且据说,整个邪道能恢复至今的原因,与风飘渺也脱不了关系。”莫离将探查到的消息告知晋王。

    晋王沉默片刻,方道:“同时身具正邪两道的术法于一身……正道那边查过了吗?”

    “查过了。”莫离道:“根据探子的回报,有一人似是符合。”

    “何人?”晋王皱眉。

    “琉璃元君很久以前的二弟子。”莫离道:“这个二弟子对外所说乃是英年早逝,名号留得的是飘渺子,这个飘渺子死后三年,风飘渺便出现在了邪道。而且属下打探到,这个飘渺子在病逝之前,修为便已经在凌雪薇之上了。”

    “呵……”晋王一声冷笑:“看来这正一天道,有很多故事啊。”

    “另外,您让追查的房正卿,已经有些眉目了。”莫离道:“房正卿似乎是出自一个叫飞虹居的组织,飞虹居不属于正邪两道,而且获得这封重要的密信,似乎是飞虹居有人身在朝堂。”

    “本王知道了,你先去涂山城吧,有任何事,及时回报。”晋王挥了挥手:“飞虹居的事情,自然有人会继续查下去。”

    浮云暖在院中差不多站了一个时辰,看着浮云暖脸色有些苍白,辞文走上前道:“浮云小道长,已经站了快一个时辰了,方才的伤势不要紧吗?”

    “……”浮云暖似乎没有听到一样,半晌方回神,看向辞文道:“抱歉,辞文公子你方才说了什么?”

    “小道长居然没有注意到在下说了什么。”辞文微微一笑:“还是进去先休息吧。而且你与梦玉姑娘动手,又受伤了?”

    “并不是特别碍事。”浮云暖微微撇嘴,然后道:“方才利用飞花书院的大阵,调运灵气,帮我感知玲珑儿的下落。”

    “这就是你没注意到在下过来的原因?”辞文道:“那有结果了吗?”

    “可能要花两三天的时间。”浮云暖道。

    辞文思量了片刻,方才问道:“小道长,我有一事不解,不知你可否相告?”

    “公子问就是了。”浮云暖也知道辞文对自己印象一直不好,不过这次单独找浮云暖谈话还是第一次。

    “涵雁姑娘、魅姬与玲珑儿的事情,在下并不觉得你是唯利是图之辈,但是为何你又对钱财如此看中呢?”辞文微微皱眉道:“你是正一天道琉璃元君的弟子,为何还会这么在乎钱呢?”

    “我并不是在乎钱的本身。”浮云暖想了想,然后道:“师父说,我们道法一脉,本就触了天机,触动天机,篡改天命等等,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正一天道门下的弟子,本就随时要在自己的性命与他人的性命之间抉择,折寿、损道行、灭功德对我们而言是常有的事情,我们一脉毕竟不是武脉弟子,永远无法与他们的潇洒相较。”

    “所以我们道法一脉的弟子,若想补回损了的天运,便需要得到回报。世人多以钱财衡量价值,因此也就选择了以钱财作为回报。实际上,于我而言,钱财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纵有金山银山,也不过是图个一时享乐。”浮云暖看着前方,回答辞文的问题。

    浮云暖这么说的时候,辞文很是惊讶,自己确实从未想过,这些道法一脉的弟子,在施法的时候付出的是怎样的代价。

    “而且,师父说,君子之财,取之有道。曲河镇青楼之事,本来就是我一手设计好的,而那十五万两银子,本就是涵雁姑娘这些年以清白、血泪所换,本就该属于她。我在这其中,只是顺水推舟,若是助了涵雁姑娘,自然是我一件功德,有此事为回报,自然也就绰绰有余了,至于我若是动了老鸨给我的十五万两银子,那我的行为与老鸨逼良为娼又有何区别?”浮云暖在说涵雁的时候,其实对涵雁确实同情。

    “那魅姬姑娘的事与收玲珑儿为徒,是因为什么?”辞文问道。

    “魅姬出现本就心怀叵测,我出于自救而为此谋划,自然有钱没钱,都要去做。而且若是照我们道法一脉的说法,我与季大夫算是有缘,无论是善缘还是恶缘,皆有因缘,我只不过是随缘罢了。而且玲珑儿与我有师徒之缘,本来就应该是我照顾她。”浮云暖这么说的时候,确实有了不少道门高人的真知灼见。

    “那小道长又何以如此看得起在下?”辞文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对浮云暖的看法有偏颇,现在重新来看浮云暖的言行,倒也不觉得浮云暖是个什么大凶大恶之人。

    “因为公子一看就是富贵之命。”浮云暖想了想道:“师父说,要跟达官贵人搞好关系,以后才好攀交情。”

    “……”辞文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头,算了,自己并非道门出生,实在搞不懂这些世外高人的想法。

    “在下只是个商人之子。”辞文摇了摇头道。

    “公子的秘密,浮云暖并不需要探究,我只是相信我的眼光罢了。”浮云暖微微头疼:“我在这里利用飞花书院的阵法这么久了,还没人出来阻止,只怕是默许我的行为了。”

    “啊?”辞文微微一愣,浮云暖道:“现在看样子,飞花书院应该也是束手无策,否则也不会由着我这么做,事情可能早就有些无法控制了。兴许……玲珑儿丢了,他们也挺高兴的。”

    “这……”辞文微微皱眉:“我听说飞花书院侠名远播,仅次于正一天道,甚至就整体而言,还是飞花书院名声更响。这样的门派,应该是不会幸灾乐祸的。”

    “若是真的这么正义凌然,又怎么会在乎江湖志排名,以及我多年前打败王子真的事情呢?”浮云暖笑道:“东阁真人尚且为情所困,飞花书院为名所困,又有何奇怪?”

    “这……”辞文微微皱眉,不解道:“东阁真人也会为情所困?”

    “嗯……”浮云暖揉了揉左肩,然后道:“不能随便说东阁真人的坏话,不然就算东阁真人放过我,估计翩翩也不会放过我。”

    站在屋内的翩翩看着辞文和浮云暖正在聊天,有些奇怪地问初菱:“菱姐,他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阿暖虽然有些特立独行,但也是不是德行有缺之人,辞文公子是一个尊重才华之士的人,与阿暖能聊得投机,也是迟早的。”初菱解释道。

    “我觉得阿暖这家伙德行绝对有缺。”雨翩翩道:“他居然在这里站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我一点儿都不信他只是在发呆。”

    “怎么说?”初菱问道。

    “我师父跟我说,道法一脉的弟子到了一定境界,实际上施法是不需要什么口诀和手势的,因为他们自身的灵气会与天地相融,他们只要以意念控制灵气便可以施法。”雨翩翩道:“若是一个道门弟子到了那个程度,还以手势和口诀来施法,那样的法术,威力将会很巨大。”

    “我觉得阿暖可能已经到了那个境界了,所以他应该是在施法。”雨翩翩道:“那天我还没说,阿暖就直觉拒绝用玲珑儿做诱饵,而且他不是早就做好万一玲珑儿丢了要怎么办的方法了吗?”

    “但是我记得阿暖也说过,那并不是万无一失的方法。”初菱道。

    “我想他现在如果不是在施法,就是在想办法要怎么去找玲珑儿才对。”雨翩翩撇嘴道:“我是不是学艺太不精了?”

    “啊?”初菱不解,雨翩翩道:“我记得我弄坏季大夫家房子的时候,岳倓的身法我都有些看不清,可见岳倓武功应该是在我之上……”

    “翩翩……看不出来,你还会在意这种事情啊?”初菱有些惊讶,雨翩翩撇嘴道:“菱姐……我平时有那么糟糕吗?”

    “还好,好好。”初菱有些应付地说了一句,然后道:“你不服气?”

    “如果我的武功跟师父一样高的话,这些问题肯定就不存在了。”雨翩翩挺郁闷的,然后道:“菱姐,我有事,先离开飞花书院。”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初菱笑了一下,雨翩翩挠了挠头发,然后道:“菱姐,你不累吗?”

    “累了再休息就是了。”初菱答道。

    结果,雨翩翩刚要离开,花梦玉立刻反对,结果反而是有琴永丰道:“不妨梦玉和我也随二位一起出去?”

    “这个提议好!”花梦玉眼睛一亮……

    “……”雨翩翩看了初菱一眼,突然觉得,难怪浮云暖最近看起来每天都挺郁闷的。

    “永丰,你说,我们应该去哪儿找呀?”花梦玉问道。

    “听了玲珑儿失踪的整个事情,想来玲珑儿一开始应该是在市集上被陌生人搭话的,而且抱着猴儿……据我所知,猴儿一般都是与杂耍班子有关系,我们去那里看看比较合适。”有琴永丰这么道。

    二人走在前面,雨翩翩走了几步,转头看向初菱,只见初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菱姐,你在想什么?”雨翩翩问道。

    “这位有琴公子……真是一位才情绝佳的公子啊……”初菱突然这么一说,雨翩翩一愣,然后道:“菱姐,你跟他没说过几句话吧!”

    “啊?”初菱回神,揉了揉额头,然后道:“不知为何,看到这位有琴公子,总会觉得非常欣喜,带着一种喜欢的感觉……”

    “他这么受欢迎?”雨翩翩翘起一边的眉毛道:“菱姐,你没看上他吧!”

    “嗯?”初菱愣了一下,雨翩翩道:“我觉得阿暖说得对,他肯定有问题。”

    “哈……”初菱不置可否,但是确实,没有原因的,初菱会觉得有琴永丰是个很吸引人的男子,虽然他并没有做任何特殊的事情。

    “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亲和?”初菱道。

    “我现在算是理解阿暖每天跟在他们两个后面心情不好的原因了。”雨翩翩撇嘴道:“他性格那么烂,怎么可能有人喜欢他。”

    “对了,翩翩,你对有琴公子没有感觉吗?”初菱也觉得奇怪,听说这个有琴公子的法术也很强的样子,而且也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我喜欢大侠,不是大公子。”雨翩翩双手环胸然后道:“何况他不也跟其他人一样,一对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吗,有什么特别的?雨翩翩实在看不出来这个有琴永丰有什么特别之处。”

    “奇怪了,你之前么么喜欢魅姬,为什么现在反而对有琴永丰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初菱看了一眼周围路过的女子,确实有不少女子在偷看有琴永丰。

    “美女谁不喜欢啊?”雨翩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然后道:“说起来,自从我下山,在才华上,我也就佩服季大夫的医术,还有辞文公子的能力。”

    “那阿暖呢?”初菱问道。

    “阿暖啊?厉害是厉害,但是讨厌更多!”雨翩翩特别加重了最后几个字。

    “对了,翩翩,你之前也跟你师兄下过山,行走过江湖,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朋友?”初菱问道。

    “涂山城我第一次来,一点儿都不熟悉,不过我知道离涂山城大概一百里地就是凌霄谷了。”雨翩翩道:“我们去凌霄谷玩?”

    “凌霄谷居然就在附近?”初菱实际上是听说过凌霄谷的,毕竟凌霄谷可是当今医道第一的门派。

    “我听师父说,凌霄谷的轻功独步天下,师父曾经与凌霄谷谷主比过轻功,然后输了。”雨翩翩道:“听说呀,凌霄谷的弟子从来不用骑马乘车,都是轻功来去,几百里地都不在话下。”

    “我也听说过凌霄谷的医术。”初菱想了想道:“离得这么近,若是有机会,真的想要亲自去凌霄谷看看。”

    正聊着,众人已经走到了市集,这个市集,热闹非凡,其中果然有一两个杂耍班子正在卖艺。

    有琴永丰看着这几个杂耍班子,朝一个有猴戏的杂耍班子走过去,在艺人卖艺的时候,有琴永丰问一个闲着的班子里的人道:“请问,可有见过这个孩子呀?”

    那人看了有琴永丰一眼,一看有琴永丰一身打扮价格不低,于是立刻起身道:“哈哈,这位公子,你开玩笑的吧,我们这里每天围着这么多看热闹的人,一个孩子怎么可能记得住?”

    “这……”有琴永丰,语气顿了一下,然后笑道:“涂山城的孩子都因为怕丢,连学堂都不上了,你这突然出来一个孩子,你会记不住?就是今天的事情,你再仔细想想。”

    “这!”这次那人无语了,那人细想了,然后道:“她是不是还背了一个小包啊?然后头发上的环是个金环?”

    “对呀。”雨翩翩点头。

    “当时有个人吹牛说是家里养了很多猴儿,就带她去看了,我还以为他们认识呢……”那人很随便地道:“那孩子怎么说身边也该有个大人吧,怎么可能一个人就出来了。”

    “那你记得当时他们说了什么吗?”有琴永丰问道。

    “我怎么知道啊?这街上吵吵闹闹的。”那人指了一个方向道:“诺,人就往那边走了。你们自己去看吧。”

    “……”初菱看了那人一眼,没有多说,四人便一路打听着往那个方向去了。

    然而渐渐走着,实际上已经到了几乎没有人的街道了,这下问个人都不可能,雨翩翩看着这石子路口,头疼地问道:“要怎么走啊?”

    “你不是东阁真人的第一弟子吗?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知道?”花梦玉不屑地看了雨翩翩一眼,一脸为何你这么笨的样子。

    “……”雨翩翩沉默了片刻,然后道:“你们飞花书院不是擅长法术吗,怎么不拿出来试试你的技术?而是要在这里逞口舌之快?”

    “我!”花梦玉还没说什么,有琴永丰掌心窜出一团火燃尽了画像,接着火光化为火星,竟然缓缓勾勒出聂玲珑的样子!

    只见这个火光形成的聂玲珑似乎在跟什么人说话,接着蹦笨跳跳的就往某个方向走去。

    有琴永丰用一种松了一口气的语气道:“还好这里人少,可以留下玲珑儿的痕迹,这样我才可以用法术来找到她的行踪。”

    “永丰,你好厉害啊!”花梦玉一脸崇拜地道:“据说复原残像是最难最高深的法术之一,你居然会!”

    “我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而且若是没有这幅画像,我也没法做出这残像。”有琴永丰带着三人跟着残像,一路走到了那个院子,然而敲门之后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花梦玉见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反应,干脆一脚踹开大门,走了进去!

    然而四处寻找之后,根本没有任何人迹!只是看着生活用具都还在,就连茶叶什么的也摆在柜子上。

    “菱姐,人还可能回来吗?”雨翩翩有点儿担心这些人拐了孩子就不会回来了。

    “不知道,不过没事,我们只要找太守大人问问,这房子是归谁的,这样我们就有后面的线索了。”有琴永丰代替初菱回答了雨翩翩的问题。

    “那你们去衙门吧,我留在这里,看看会不会有人回来,雨翩翩语气认真。

    “翩翩姑娘应该不用留在这里了……”有琴永丰环视四周,然后道:“这些人可是犯了欺瞒官府之罪,而且在骗走玲珑儿的时候肯定想过,若是孩子真正的父母来了,要怎么办,也就是说,他们只是打算带走玲珑儿,立刻就换地方。”

    “……”雨翩翩看着有琴永丰,只好点了点头。

    “永丰,你真厉害!”花梦玉喜笑颜开地走上前去。

    这几天两人聊得投机,实际上有琴永丰已经知道了浮云暖和雨翩翩的师门,只是这个初菱已经辞文,却并不知道,而几人也并未直接提起。

    “梦玉过奖了。”有琴永丰的眼神似乎是在看着花梦玉,然而余光却看着初菱。只见初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等等。”初菱走向柜子,在茶缸的旁边,取出一只瓷瓶,打开之后嗅了嗅,然后道:“这个药粉我要带回去看看……”

    “菱姐,药粉有问题?”雨翩翩有些奇怪。

    “因为我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奇特之处,所以更要好好看看。”初菱收起瓶子,然后道:“接下来,这屋子所谓的主人应该就是带着玲珑儿离开了衙门,我们再从衙门开始,看看有没有什么人看到一男一女带着一个孩子是如何离开的。”

    然而到了衙门,四下打听,却只有看门的衙役说,看到三人往另外一边走去,再问其他人,却谁都没有见过一男一女带着一个孩子离开。

    “难道是用了什么法术?”花梦玉皱眉道:“该不会是一开始就用了障眼法,让除了衙役以外的人都看不到他们的行踪?”

    “若是使用法术,定会留下痕迹,永丰,方才你能以法术找到那院子,那么追查痕迹这方面的法术你会不会?”花梦玉问道。

    有琴永丰看了看花梦玉,然后道:“我试试,不过若是对方故意掩藏了行踪,我就没有办法了。”

    说着,有琴永丰捏了法诀,只见掌心再次出现星火飞舞,星火落处慢慢消失,并无特殊的变化。

    有琴永丰收了法术,微微摇头道:“没用,我找不到,他们果然隐藏了行踪。”

    雨翩翩撇嘴,然后道:“那不是线索又断了吗?”

    “我们先把知道的回去告诉蓟飞尘前辈吧。”有琴永丰道。

    “也是,先告诉师尊再说。”花梦玉玩着有琴永丰的手,两人一起转身。

    走到一半的时候,有琴永丰突然道:“翩翩姑娘,你与浮云道长关系似乎很好的样子。”

    “没有啊,他总觉得我欠他的,一副讨厌的样子。”雨翩翩双手环胸,一边走,一边想起浮云暖各种惹她生气的事情。特别是,浮云暖惹她生气的时候,根本不是那种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而是本来就是这样,我就是这幅死人脸,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这种情况就更气人。

    “兴许只是姑娘你误会了呢?”有琴永丰轻轻一笑,颇有风度,看到花梦玉一阵醋意,瞪了雨翩翩一眼。雨翩翩根本没注意到花梦玉这一瞪。

    “我才没误会呢,反正也是阿暖自己奇怪,你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雨翩翩看着前方,然后道:“干什么都是钱钱钱,真是讨厌死了。”

    “我听阮棋公子说,他家曾经向你家提过亲?”有琴永丰问道。

    “那又怎么样,本小姐讨厌这家伙,胜过讨厌阿暖那神棍。”雨翩翩边走边道:“阿暖那个神棍至少知道本姑娘厉害,这个阮棋只会给本姑娘添堵!”

    “哈……”有琴永丰笑了一下。

    “永丰,你关心小东阁的私事干嘛……莫非你喜欢上她了?”花梦玉顿时觉得自己有一种危机感。

    “花梦玉,你什么意思?”雨翩翩斜眼看了花梦玉一眼,然后道:“方才你似乎对我有杀气啊?你想动手?”

    “我……”花梦玉被雨翩翩堵得真不知道怎么说,只好道:“我哪儿敢……”

    “知道你打不过我,所以你就只敢暗地里对我嘀嘀咕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方才捏了鞭子,想要跟我一较高下。”雨翩翩道:“你说有琴永丰喜欢我,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看上浮云暖了?”

    “雨翩翩,你什么意思啊!”花梦玉气得脸色微红。

    初菱微微笑了一下,实际上雨翩翩确实会吵架,只是不知道为何,在浮云暖面前就是经常吃瘪,难道是因为浮云暖真的天生就能治雨翩翩?

    “你那么欺负阿暖干嘛?”雨翩翩居高临下地看着花梦玉,然后道:“你要是不知道他是我跟班,我现在告诉你。你这几天租用我跟班的佣金我还没跟你算呢!”

    “……”初菱看得微微扶额,这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而且什么时候浮云暖成了雨翩翩的跟班了,还有佣金是怎么回事?

    实际上,雨翩翩的想法只是,反正自己欠了他的钱,现在也不知道要怎么还,不如乘机从别人那里敲诈一点儿来?

    “你怎么就说浮云暖是你的跟班?他不是琉璃元君的弟子吗?”花梦玉不服气地问道。

    “他是琉璃元君的弟子没错,但是他照样打不过我呀,那岂不是就是我的跟班了?”雨翩翩看了花梦玉一眼,然后道:“不信,一会儿见了浮云暖,你自己去问他呀。”

    看着雨翩翩那中气十足的样子,初菱微微觉得头疼,这种时候吵架,浮云暖根本不知道什么跟班的事情吧。而且平时不都是浮云暖把雨翩翩给气得说不过只好动手的吗?回去问的话,也不知道阿暖会不会配合。

    不过刚说出口,雨翩翩就后悔了,这个阿暖平时也喜欢给她添堵,这次为了治花梦玉,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么聪明和好心,愿意帮自己。

    “问就问!”花梦玉一字一顿地道。

    “哈……”有琴永丰适时地一笑,然后道:“其实,我只是好奇,翩翩姑娘与浮云道长关系这么好,他是否给过你什么护身符?”

    “本姑娘才不需要什么护身符呢,他给了也不要!”雨翩翩又开始说瞎话,实际上,是上次偷浮云暖的道符出来玩,被发现之后一张十两银子,现在都没还钱,而且为了这件事,浮云暖似乎现在还在生气,要什么符都是要的时候才画,很少画多余的。

    不就是道符嘛,这小子这么小气!

    “这么说在下道是小看了翩翩姑娘了。”有琴永丰笑着对气鼓鼓的花梦玉道:“梦玉,你不要想太多。”

    在飞花书院,阁楼上,蓟飞尘与王子真站在这里,这个视野,正好能将整个飞花书院尽收眼底。

    “师尊,真的不用管浮云暖吗?”王子真微微皱眉。

    “不用管,我们只要到时候派人跟着他就是了。”蓟飞尘看着此事依旧站在院中的浮云暖。看得出来,浮云暖确实是有伤在身。

    “我只是担心到时候正一天道上门兴师问罪。”王子真看得出来,浮云暖正在利用整个飞花书院的大阵,将四方灵气通过自己的身体,这是一种负担非常大的法术。

    “那有如何?”蓟飞尘道:“是我们让他这么做的吗?”

    “这……”王子真不解,蓟飞尘道:“子真,你只是太年轻了,你要知道,若是浮云暖执意如此,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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