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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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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已经非常知足……内娱苦丑男久已,我真的很需要帅哥补给,谁懂……】

    【可以了,低头翻书已经够帅了,他再开口说话我不得直接中暑晕过去?】

    【?哈哈哈哈哈他声音好涩是真的(已穿裤子)】

    因为安静,弹幕从他的头发丝观察到指尖,再慢慢发散开来,很快,各位显微镜发现了一些别的。

    【等下,右上角那个空隙露出来的……是简桃吗?】

    【好像是哎,桃桃在化妆好像!】

    【估计还不知道自己入镜了hhh怎么又在上粉底啊,刚没上吗?】

    【卧槽,刚那是她素颜啊?素颜这么好看?】

    【2022年了,怎么还有人会惊叹简桃的美貌啊,我以为大家已经心照不宣(x)】

    【没想到第一次看到他们和平地待在一起,是因为简桃不小心入镜了……】

    【但是画面真的很好笑,谢行川低头jpg,简桃动来动去gif。】

    【如果不是简桃我真的以为卡了。】

    就这样,大家一部分专心舔屏看谢行川,一部分看简桃在后面一笔一笔地化着妆,大家各说各的,也算和谐。

    简桃看到面前摆着橘子,伸手剥了几个塞嘴里,顺便侧身去挑眼影盘,不知道今天要化个什么色。

    她完全不知道这个角度自己正对镜头,双颊鼓鼓囊囊,是女明星鲜少出现在大众视野中的一面。

    【我女好可爱呜呜呜呜】

    弹幕叹声一片,滑动速度明显变快,谢行川抬头看时间,视线扫过屏幕,又蓦地凑近几分。

    【你干什么!凑这么近!】

    【这个距离好像接吻距离哦,不知道和他接吻是什么感觉……】

    【谢邀,他妈谢行川出道开始就没演过吻戏,你以为我不想看吗!!看起来吻技就很好的样子。】

    【怎么定着没动,是在看简桃吗?】

    没过几秒,确定后,男人从一旁抽出纸张,擦了擦屏幕上的灰尘,带过到镜头,一阵窸窣声响。

    【哈哈哈哈哈nmd,洁癖人设诚不欺我。】

    【想多了想多了,我还真以为他也被可爱美女吸引。】

    【不可能哈,他可能还没我们这群女的对简桃感兴趣吧。】

    【可是我看他们好像开了CP超话诶,你们都没看过吗?】

    可惜这最后一句虽是实话,却因为太离谱无人关注,很快淹没在高速刷新的弹幕之中。

    简桃耗时四十分钟完成了妆容,端详了一下觉得不错,对镜拍了两张自拍,然后发了个微博。

    粉丝最近一直在催,说好久没看到她了。

    全过程被镜头捕捉,弹幕连连爆梗。

    【谢行川,求你跟人家学一下营业行吗?】

    简桃松着头上的发夹,一边解一边看有没有别的水果,动作间却总感觉对面有镜子似的,好像她干什么都有镜像。

    一抬头,发现对面屏幕里有个缩小版的自己。

    ……

    她怎么记得谢行川的镜头一直没动过。

    也就是说,从她化妆开始,就全被拍进去了??

    故意搞她是吧?

    不知道大家发现没有,她刚应该没什么不好看的动作吧?

    简桃决心自己不能白白被拍,略一思索,起身前做好整理。

    很快,直播时长已够,谢行川抬手准备关闭摄像头。

    关上的前一秒,发现右上角的内容已经更换,人不翼而飞,而那一处整整齐齐摆着的——

    全部都是她代言的美妆产品。

    高低有序,错落有致,每一个放大都能看清牌子,仿佛是在他这个流量爆炸的直播间写着——

    广告位招租。

    谢行川:“……”

    直播完快到一点,大家准备出发,前往海钓。

    车程两个多小时,全都是谢行川在开,因此他上午才没活儿,因为最累的开车归他。

    三点多,大家抵达海边,准备上船。

    简桃刚在车上睡醒,全身力气还没缓过来,上扶梯的时候被前面的潇潇拦了一下,腿一软,身子就跟着往后仰——

    正以为自己要摔了,坐到了个大腿上。

    她一惊,身后的谢行川已经一个用力,将她颠了起来。

    她低头看了眼,还好栏杆是封闭的,没人看到。

    她正想看看摄像师,大家摩肩接踵地步入船舱,谢行川也在经过她的瞬间,用极低的声音同她附耳:“下次占我便宜,可以选个好点的姿势。”

    “……”

    来不及骂他,车已经开了。

    船只是停在路边的,所以要靠前面的车拉着驶进海里,在平地上坐船,有种挺奇异的感觉。

    很快车停在海边,船只也顺着悠悠荡荡地滑进水里。

    简桃只跟着短暂晃了会儿,船就慢慢开始加速,朝海中央驶去。

    海风掠过耳畔,能听到水声和游船发动的声音,行驶过的轨迹留下一串航行线,礁石上趴着晒太阳的海豹,海豚跃出水面,又沉进一滩碎金里。

    简桃拿出手机拍照,耳边也传来潇潇和邓尔的惊叹声,很快,潇潇走到她旁边:“小桃姐,你晕船吗?”

    于雯已经有些晕了,坐在船舱里没出来。

    但可能是她以前练舞转圈习惯了,这种程度的眩晕适应一下能习惯。

    “有一点点,但还好。”简桃说,“你晕吗?那我帮你弄鱼竿吧。”

    现在海钓的鱼竿已经非常发达了,不需要自己甩钩子或是怎样,只需要转动摇杆就能操控升降,看到鱼漂沉下去,迅速拉上来就好。

    潇潇又菜又爱玩,虽然很晕,但还是想尝试。

    简桃一个人管两个鱼钩,在包里找了半天,找出两枚薄荷糖,让潇潇含着。

    等了会儿,邓尔开始在那边欢呼雀跃,说自己的鱼咬钩了,结果瞩目半天,捞上来一捧水草。

    旁边的谢行川也已经悠闲地收了线,上下的鱼钩都有鱼咬饵。

    船长:“这是笋壳鱼,很好吃的,你们今晚回去可以做。”

    话音刚落,简桃也递出自己手中的:“那我的呢?”

    邓尔:“小桃姐你也钓上来了啊!”

    “是啊,”她偏头,看向摄像老师,“我们谁更快一点?”

    邓尔看看谢行川的鱼钩,再看看她的:“这也要分个高低吗?”

    简桃正色:“速度,是尊严。”

    不知道是触发了哪个关键词,谢行川抬头看她一眼,没等导演回放,已然掷地有声:“她快。”

    谢行川要的她得要,谢行川不要的她也不要。

    刚听男人说完,本能被坑怕了似的,她连忙把话递了回去:“为什么?那还是你快吧。”

    “……”

    品过来点儿什么似的,简桃不经意地唇角一扬,又迅速收住,表面谦虚实则挑衅道:“你快。”

    等到落日,她们下船后,简桃才在手机里收到他的回信——

    姓谢的狗:【我快不快你不知道?】

    耳畔人声嘈杂,夕阳落在窗口,她眼皮一热,迅速退出。

    海钓的时间计算得不够精确,大家商量过后,决定就住在近处的房车营地。

    晚餐吃的是他们海钓上来的鱼和龙虾,谢行川红烧了两条炖了一条,汤很鲜,龙虾肉是炸的,又嫩又爆汁。

    温晓霖则负责处理新西兰独有的黑金鲍鱼,非常丰盛。

    吃完后大家挨个去洗澡,洗完即入住营地。

    因为是临时订的,房间有些不够了,还剩一个单间和一个套房,加起来能睡四个人。

    潇潇:“于雯姐睡眠不好,住单间吧。”

    邓尔:“然后我和晓霖哥睡车上就行,都是一次性的,换也方便,潇潇你和小桃姐睡营地吧,舒服一些。”

    潇潇本还在推辞,想了想,又一口答应。

    “行,反正是套间,让谢老师睡单人的房间就行。”

    ……

    话是这么说,但当简桃洗完澡出来,发现潇潇已经很自觉地睡到了里间的单人床上。

    简桃:“你不是和我睡一起吗?”

    潇潇很狎昵地低声:“那不太好吧,你和谢老师睡一起呀。”

    “……”

    “不用,”简桃说,“你赶紧起来,跟我睡那个双人床。”

    潇潇掖了掖被子:“这床我都躺了,再给谢老师睡不太好吧。”

    ……

    很快,简桃被潇潇“驱赶”出来,并无情关上了门。

    等谢行川洗完澡进来时,发现简桃正坐在两米宽的大床上,垂着细白的小腿,挺幽怨地看着他。

    “潇潇非要睡里面,让我俩睡一起。”

    因为入住营地突然,房间里没有摄像机,导演组只给发了GoPro,现在很晚了,大家就都关了。

    他随手擦着头发,偏头,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对了,”简桃说,“Live House最近肯定要办一次,他们说让我协商,组一下节目。”

    她问:“你要表演个什么?”

    “我不表演,”谢行川坐在一旁吧台的椅子上,“我调酒。”

    简桃全当他是逃避的说辞:“你还会调酒?”

    高中那会儿校庆也是,她是副班长,负责登记节目,班上人少,基本每个人都要上台,谢行川也是不愿意出节目,最后被塞到她们话剧里当工具人。

    没想到过去几年,历史又重演。

    简桃正要跟他算高中的账,见男人伸手拿起杯子,桌台上还摆着营地老板送他们的酒酿和果汁,他低头嗅了嗅,然后开始掺兑。

    直到第一杯调好,简桃还在怀疑:“你是不是在唬我?”

    她赤着脚踩上沙发,端起那杯闻了闻,然后趁谢行川转头洗杯子的时候,浅浅抿了一小口。

    生理期其实最好不要喝酒,但她已经过了头几天,这会儿状态跟平时无异,就尝一下没问题。

    味道好像还行,葡萄和荔枝的前调,又因为酒精的作用不显甜腻,她奇怪地蹙了下眉心,又尝了口。

    谢行川正在专心思考比例,突然感觉腰上一软,回过头的时候,简桃的足尖已经踩到了他腰上。

    她半靠在沙发那头,一只脚踩着沙发扶手,另一只脚踩在他身上,眼神显出几分朦胧,睫毛搭着,眼尾往下带到颊边,泛起些绯色。

    应该是手够不到,只能用这种方式叫他。

    谢行川垂眼,见她直起身子,领口下的锁骨愈发明显,在光下泛着莹润的色泽,慢吞吞地,又踩着他的腰往内了些,不知是在跟他打着什么商量。

    “时长不够,要不你还是……出个节目呗?”

    他目光一挪,果不其然,放在一旁的杯子早就被人偷了过去,一小杯的量,凭空少了一半。

    就这么点儿……

    男人俯身,曲起的指节在她脸上刮了刮。

    烫的。

    觉得好笑似的,谢行川擒住她脚踝,偏头道:“真醉了?”

    作者有话说:

    嘿嘿,第五更完毕,24小时内评论都有红包,然后抽一个1k晋江币的大的~

    明天两更,晚七点一更,晚八点一更~

    19、浅嗑

    他的手指就落在简桃颊边, 她轻巧偏了偏头,竟像是在他掌心蹭了蹭。

    跟只小猫似的。

    此刻,少女酡红着脸颊,眼尾泄出几丝雾般的暧昧, 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猜?”

    喝没喝醉还得他猜?

    谢行川哼笑半声, 站起身来, “不猜。”

    男人背对着她洗手,簌簌水流淌过手背, 溢进指缝中央。

    指尖上的果汁也被冲刷干净。

    她今晚好奇心尤其重似的,黏过来想看他在干什么,探头探脑的,谢行川一回头就看她趴在沙发和吧台之间,跪坐在沙发扶手的软垫上, 手攀着大理石台, 臀因动作自然翘起, 腰窝凹进去很深。

    他眯了下眼,伸手, 指腹在她下唇上狠狠碾过。

    有水珠滴落。

    “干嘛, ”她有点不满地后仰, 又不解地蹭了蹭自己唇边, “我涂口红了吗?”

    夜色无际, 她听到他似乎模棱两可地说了声嗯。

    谢行川垂眼, 看着自己刚刚摩挲过她唇线的指腹。

    她身子再度前倾, 胳膊压在吧台上,凑近想看他手掌:“让我看看?”

    他觉得无语似的, 勾了下唇角, 视线从她略显湿润的眼睫向下, 一圈后又收回来,意味不明地道:

    “你怎么什么都想看?”

    大概是话里的欲味太明显,她慢慢回过味来,谨慎地后撤几寸,小声嘟囔:“那我也有不想看的……”

    房间里安静了会儿。

    简桃重新坐了回去,怀里搂着个抱枕,腿伸展开,方才跪过的膝盖泛起些浅淡的红。

    衬衣下配的是短裤,露出笔直白皙的大腿。

    “谢行川,”她脚趾轻轻压进皮质沙发里,一浅一深地按出几个凹陷,追击着他脸上的表情,“你觉得我喝醉了吗?”

    谢行川:“你喝没喝醉都这幅神经兮兮的样。”

    “……”

    不想跟他再聊,她气势汹汹地扔下抱枕,去床上睡觉了。

    困意渐渐席卷,混着让人失重的眩晕,来不及问他到底睡哪里,她被拖进梦里。

    第二天一早,感觉脑袋底下的枕头好硬,她揉着太阳穴坐起身来,低头一看,好像不太对劲。

    谢行川正安稳躺在床的左侧,两只枕头横向放置,而她……是斜的。

    她刚躺的地方,是谢行川的胸骨。

    ……她就说怎么那么硬。

    简桃顿觉不太妙地眯起眼,撑着床垫,还没来得及开口,听男人懒洋洋地开口。

    “嗯,自己躺我身上占了一晚上便宜,醒来一脸受害者表情,全娱乐圈你是第一个。”

    “……”

    简桃还是不太相信:“我自己跑过来的?那你怎么没把我拉开?”

    “我怎么没拉?”他声调淡淡,“你看有用吗?”

    “……”

    大概是刚醒,他声调沉而哑,像把大提琴。

    “还有,”谢行川缓慢起身,“你昨晚是真醉还是假醉?”

    说到这里,简桃曲起小腿:“半醉半醒来着。”

    她正儿八经:“喝了两口,我想起有人说我处女作里的醉酒戏演的不好,正好趁着酒劲,试试我进步了没有。”

    “……”

    “所以我才问你觉得我醉了没有?”她凑近了些,目光微烁,带着些亮光,“你也没看出来吧?那我是不是演的还可以?”

    谢行川:“演的?”

    “对啊,”她说,“就模仿那个女主的性格,根据情景自由发挥了一下,因为当时演的时候是一个人的戏。”

    “你没觉得和我都不像吗?她很嗲的,我平时哪有那么嗲。”

    怪不得昨晚跟只猫似的蹭来蹭去。

    谢行川撇眼:“没看出来。”

    既然要复盘,她想了会儿,又记起什么:“我昨晚真涂口红了?我记得我卸妆了啊,难道我一晚上带妆睡的?”

    谢行川盯她半晌,逸出声冷笑:“这还要问?”

    简桃:?

    “我那他妈当然是想亲。”

    “……”

    简桃眯着眼战略性后仰,顿了顿,又道:“你平时不像是这么克己复礼的人。”

    “那你不是喝醉了?”

    谢行川抬眼:“我能对一个喝醉的人干什么?”

    简桃欲言又止,想起了第一次婚后,在吉隆坡的那晚。

    看她明显起了疑心的眼神,谢行川都不用费劲,已经很清楚她在想什么。

    男人淡声:“你还觉得吉隆坡那晚是我先动的手,是吧。”

    简桃振振有词:“那难不成是我主动的?”

    虽然谢行川一直说是她先动的手,但她实在缺失那晚的记忆,又因为后来对他秉性的了解,因此更加不觉得是自己挑起的火。

    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先动手啊?她绝对不是那种人。

    谢行川见跟她讲不通,看手机上有人在催退房,起身松了松脖颈,懒得再跟她讲。

    不过没关系。

    来日方长,她总会搞清楚的。

    谢行川洗漱完先出了房间,开始准备早餐,简桃给他发去备注,自己要吃溏心煎蛋。

    等谢行川走后,她去叫潇潇起床。

    潇潇睡得很死,简桃敲了半天她才起床,迷迷瞪瞪地开门后,她把耳朵里的耳塞取了出来。

    简桃骇然:“你怎么还戴了耳塞?”

    潇潇打了个呵欠,实话实说:“我怕影响你们发挥。”

    ……?

    “我们昨晚真没,”简桃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一躺下酒劲就上来了,直接睡了。”

    潇潇起先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一起刷牙时,才难以置信地含着一嘴泡沫转头看她:“所以你们昨晚就只是单纯躺一起睡着了?”

    简桃:“是呀。”

    “那我不是白给你们创造机会了?!”

    “……”

    简桃哽了一下。

    含着水她没法说话,只是表情有些复杂地变化,潇潇大概是会错意,很快,放下牙膏牙刷安慰她:“没事,下次我再找机会。”

    说完,没等简桃拒绝,她潇洒离场。

    简桃洗漱久一点,她一般晨间有空的话,喜欢再贴张面膜。

    新西兰紫外线毒辣,补水和舒缓面膜不可或缺。

    等她忙完之后,潇潇已经把早餐给她端到房间里来了。

    本着趁热吃的原则,她盘腿坐在沙发上吃完,这才开始换衣服。

    她仗着潇潇在门口打电话,其他人应该进不来,于是偷了个懒,也没关门,套上裙子之后,手伸到背后去拉拉链。

    结果找了半天,正在艰难行进中,突然后背一紧,有双手帮她拉了起来。

    简桃回身一看,是垂着眼的谢行川。

    还没来得及问他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她被人拎着一转,就变成了和他面对面。

    距离不近,但也不远。

    他俯身时,眼皮上那颗浅色的痣复现,带了点浅浅淡淡的欲念,简桃顺着向下看,撞进他意味不明的眼底。

    这位置特殊,无可避免地,她想到了昨晚自己在这儿上蹿下跳,还被人抹了嘴唇。

    ——他回来专程找她算账的?

    果不其然,冒出这个念头的下一秒,她双手被人擒住,压在了头顶。

    男人的力气是碾压式的,仅凭一只手就能紧扣住她,然后……

    多出的那只手拎住她领口,稍稍用力便扯开一截。

    简桃一怔:“……”

    她白皙肩头猝不及防暴露在冷空气里,混合着他喷洒出的热气,激起一阵电流。

    她忍不住颤了下。

    紧接着,她感觉到男人低头,齿关扣拢——

    在她脖子的软肉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下。

    密密麻麻的感觉无法形容,她耳边嗡嗡直叫,半晌后惊诧抬头:“……”

    他是狗吗?

    很快,邓尔在外的催促声响起,谢行川也松开了对她手的禁锢,拿起自己在柜子上的东西。

    领口被他拉起,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而简桃下意识捂住侧颈处,谢行川刚刚咬过的位置。

    邓尔过了几秒才进来,犹疑看着她道:“小桃姐,你怎么了?”

    简桃垂眼,面不改色道:“我落枕了。”

    一旁的潇潇面不改色2.0,顿悟般道:“啊,这儿枕头是不太舒服,我也有点。”

    临上车前,简桃在镜子前检查了一下,那印子还有些红红的,这男人火气真重。

    没办法,她只能又状似随意、实则在意地捂了一路,等到要下车前,看到大家都在忙着整理包裹,把镜子放腿上,小心翼翼地挪开一点缝隙观察。

    终于消了。

    她长出一口气,这才把手放了下来,结果一侧头,撞到玻璃中的男人正噙笑瞧她,似乎把她整了一顿,心情挺好。

    ……你笑个屁。

    简桃心说。

    今天,他们要去的是新西兰最大的动物园。

    据导演说,原本的安排里,他们来动物园本该是打工的,但烧烤那晚赚的太多,所以今天是纯粹来玩的。

    简桃又变成团队的功臣,邓尔还作势给她打伞,大家一路走走停停,喂了各种动物,还看了打呵欠的小狮子,顺便盘算着后面的Live House要怎么办。

    节目组想把他们骗进来穷游,但每个嘉宾都是正儿八经想过来玩的。

    玩完已经到了下午,大家回房车休息,征求了节目组同意后,潇潇把今天喂鹿的照片发了自拍。

    简桃给她点了个赞,这才退出登录,开始随意浏览。

    每个艺人的账号都有无数双眼睛看着,日常逛热搜刷热门,是一定不能用自己的账号的,不然万一手滑,又得上热搜了。

    所以大多数艺人都有小号,简桃也有,不过用的特别少,她基本都是不登录状态,这样最保险。

    但或许是刚刚点赞过潇潇的微博,她再一刷新,大数据自动帮她刷到相关内容,是一样的图片。

    她心说怎么又来,但看到评论数量,又感觉到不对。

    正想看一下发帖ID,猝不及防地,看到了ID后方蓝色的超话后缀——

    摆烂夫妇。

    简桃:“……”

    她和谢行川那个恐怖的CP超话?

    发潇潇的图干嘛?

    简桃把图一点开,发现她们的重点果然不在潇潇,而是圈起潇潇背后的自己和谢行川,画了一个爱心。

    【新鲜CP出炉咯!走一走看一看!简桃X谢行川CP嗑糖人,火热招募中!】

    【冷门CP蓄力中,请多多加入我们吧!】

    【生活以缺德待我,我必以缺德待之→#摆烂夫妇#,来这里,我懂你。】

    ………………

    简桃很难形容自己这一刻的震撼。

    就像是,走在路上突然被雷劈了,又像是,无缘无故被迎面走来的狗踹了一脚。

    她们竟然,真的开始嗑了。

    抱着某种猎奇的心态,她不认命地点进超话,才发现之前谢行川直播的时候,二人的同框也被截了下来。

    这更恐怖,她们还调色加了滤镜。

    简桃此刻的心情如图那个著名的地铁老人手机表情包,沉默许久,她深呼吸试图调整心态。

    翻了会儿,发现帖子居然还不少,她屏住呼吸拉到最上方,去看超话的粉丝数量。

    一千粉丝。

    还好还好。

    现在哪个大势CP不是十几二十万粉起步,她这还离得远,说不定等她死了超话人数都升不到两万。

    两万以下,其数据足够淹没在热播剧和热门综艺的各种CP里。

    通俗点来讲,这种邪门的东西,估计也只有她刷得到,其他人知都不会知晓,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一个离谱的超话存在。

    她看到就算了,别人看不到就行。

    而且目前看来,大家就是随便玩玩,一点都没有CP嗑上头的那种氛围。

    那后面应该也不会加入更多人一起嗑,更不会嗑得发疯了。

    简桃这么给自己吃了颗定心丸,这才退出微博,继续和大家商量明天的演出。

    Live House定在明天,因为后天他们就要出发去南岛,看极光和冰山。

    他们定了一下演出的时长,也敲定了酒水的价格,还是他们一贯的正常路线,没有定得太高。

    吃完晚餐,大家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旅行。

    简桃正要躺下时,收到一张谢行川发来的图片。

    捡个桃子:【这什么?】

    谢行川说:【酒的配比。】

    她琢磨着:【你发我这个干嘛,你不是负责调酒吗?】

    【刚临时接到通知,节目组需要我拍个广告,我不确定明天什么时候能到,大概九点。】

    简桃看了会儿,这才点开他发来的图片,试图记录一下。

    但他的字连笔太多,看起来有点费劲。

    简桃拿了支笔,确认手机电量,这才给他发消息:【太草了,看不懂。】

    【你出来给我口述一下吧,我记重点。】

    姓谢的狗:【位置?】

    她一时没想起来那是叫什么地方,轴了半天,道:【上次见的那里。】

    对面回得轻巧:【忘了。】

    她无语:【就我们偷情的地方。】

    很快,左边弹出新消息。

    【懂了。】

    “……”

    简桃先去后花园等着他,只敢开一个小手电筒压在桌上,见熟悉的人影走近,确定轮廓是他,这才把手机抬了起来。

    男人扫了眼周遭,这才笑一声:“偷情环境倒是越来越好了。”

    “这不你选的吗。”简桃没跟他多说,迅速道,“这几个是什么字?糖浆的量杯呢?需要摇晃对吧,星号的都是只能做冰的?”

    核对完纸上内容后,简桃将纸叠好。

    “行,那明天我先去登记,拿了房卡布置一下,晚上六点开始表演,你要能到尽量早到,没到的话我们来调。”

    她正要起身,突然发现谢行川没动。

    似是想起什么,他道:“那你明天一个人,能登记好么?”

    简桃:“嗯?”

    谢行川:“情侣房不是得两个人的身份证号?”

    ……

    “噢,”她想起来,“好像是,那我问问登记的人。”

    登记不归老太太管,所以当时离开前,她加了一旁的联系人。

    不过加了就没说过话了,不知道现在在不在。

    好在也是中国人,应该好交流一些。

    捡个桃子:【你好,请问在吗?】

    对面回的挺快,一个平头男生的头像迅速跳出来。

    【你好,在的。】

    简桃言简意赅地说明这边的情况:【是这样,我们订了明天晚上的情侣房做Live House,但是他明晚登记的时候可能到不了,请问要紧吗?】

    谢行川还在旁边,她倒也不好意思直接叫老公,用“他”做了代称,对面应该看得懂。

    很快,Andy贺回复:【提供身份证是可以的。】

    简桃点头,看向谢行川:“他说可以,你提前把身份证给我就行。”

    谢行川抄手靠在椅背,没想到似的:“这么容易?”

    “对啊,不信你自己看。”

    简桃直接把手机推到他面前,跟着他的视线把对话又浏览一遍,但很快,左边的对话框,又跳出男生的消息。

    Andy贺:【哈哈哈哈,其实我也早就看出来你们不是一对了。】

    紧跟着,对面又传来一句,带着点儿试探和庆幸。

    Andy贺:【所以你现在,是单身吧?】

    简桃怔了下,缓缓抬眼,对上谢行川的目光:“……”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或

    第一更~24小时红包,以及一个1k晋江币大红包~

    二更八点0v0……

    20、浅嗑

    花园内虫鸣声静寂, 头顶的大片树叶晃出沙沙的轻响,简桃和谢行川对视两秒,有些奇怪地低下了目光。

    对话框里,对面那句“所以你是单身吧?”还没有撤回, 暗含着某种兴奋。

    “什么意思。”她说。

    谢行川一脸看透地坐在椅子上, 唇角荡起点儿笑, 不知是玩味还是什么。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你说他什么意思。”

    我管他什么意思呢。简桃心说, 这都不是重点。

    也不知道怎么回,干脆就不回好了,简桃打了个呵欠,缓缓道:“困了,回去睡觉。”

    她收起手机, 继续说着:“你明天尽量吧, 实在不能到不来也行, 广告重要。”

    结果走出去几步,都觉得身后没有气息, 等她回头, 谢行川还坐在暗影里。

    她奇怪:“还不走?”

    男人终于起身, 跟她错开时间回到房子里。

    次日上午, 大家出发去图图卡卡海湾潜水。

    海水碧蓝, 泛出清透的绿, 海底热带鱼游过身侧, 珊瑚和海胆触手可及。

    简桃遥遥看去,斑斓的海底奇景中, 小鱼晃动尾巴向前奔去, 视线尽头的海宽阔无垠——大概这才是旅行的意义。

    上岸后, 她觉得这趟来得很值,等潜完水拍完照,解决了午餐之后,大家开始筹备晚上的Live House。

    两点后谢行川就不在了,也不知道被带到哪儿拍广告去了。

    四点多钟,大家开着房车出发,抵达定好的位置。

    简桃先去登记,一推开门,发现谢行川正靠在柜台边。

    她以为自己幻视了,眨眨眼,发觉居然真是他。

    “你怎么来了?”

    他半个手臂搁在柜台上,垂下来的手指指骨清晰,利落分明。

    声音里也掺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不能来?”

    她有一瞬间恍惚,这对话像回到了节目拍宣传照的那天。

    “那也不是,”她一边往外拿身份证一边说,“你不是拍广告,八点能不能结束都不知道吗?怎么现在四点就到了。”

    谢行川:“离得近,拍得快。”

    他用干净利落的六个字做了解释,简桃点点头,心说有时候拍摄的确是预计比较久,实际很快。

    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比预计的时间长的。

    不过他能来正好,她正愁人手不够。

    顺利地登记完成,简桃别的都没空关心,开始布置房间,以及吧台。

    露天舞台的布置交给剩下的四个人,但吧台要打扮得漂亮些,谢行川在一边放酒,她则在叠桌布。

    几乎是从开始忙到开场,就连邓尔上台唱了第一首歌,简桃都还没歇下来。

    暮色渐渐西沉,她买的星星灯带也派上用场,在夜里星星点点地闪烁着,非常打眼。

    他们的Live House不用门票,不想消费的话,只听歌也行。

    买了酒水的话可以有位置坐下,再加上人慢慢多了起来,买饮料的自然也不在少数。

    半小时后,简桃终于得空休息,在吧台边坐下,看着邓尔的表演。

    他的歌基本都是快歌,很抓耳朵,节奏处理得也不错,慢慢地,场内越来越热闹。

    歌曲间隙时买饮料的会变多,等到开场,谢行川偶尔也能休息。

    简桃这会儿才觉得渴,撑着脑袋去看谢行川。

    台上流洒出偏蓝质感的灯光,像是给他的发梢也渡上一层蓝色,谢行川看了会儿台上,感受到她充满暗示的目光。

    “喝什么?”

    简桃往他背后看了眼:“都是酒吗?”

    台上正唱到热烈处,鼓点混合着大段rap将气氛点燃,话说出口时,她才发现连自己也听不清。

    咚咚声中,她攀在吧台前倾,靠近问:“有别的吗?我想喝纯牛奶。”

    结果不知道是她往前倾得太多还是怎样,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她的嘴唇擦过个软软的东西,应该是他的耳垂。

    简桃不自然地略略后退,覆了点绒毛的耳垂触感似乎尤其清晰,她好像从没碰过他这里。

    等谢行川转身时,她迅速曲起手指,用指节蹭了蹭唇线。

    他倒是跟没事人似的,可能都没感觉到吧。她想。

    很快,纯牛奶被推了过来,再往后,就没人说话了。

    中途有人过来搭讪,挺露骨地问他今晚是不是一个人,谢行川头也没抬说,“有家室了。”

    这话说完,用余光淡淡掠了她一眼。

    简桃:“……”

    我怎么觉得你这眼神挺有深意呢。

    台上仍在唱歌,一首接着一首,所有摄像机全部对焦台上,简桃在底下坐了会儿,潇潇怕她没镜头,强行拉着她上去唱了首。

    等简桃下来,还带了把吉他。

    和摄像机之间隔着沸腾的人海,谢行川瞧她一眼:“你还顺下来个礼物?”

    “不是,邓尔说吉他音不对,让你帮忙调一下。”

    简桃找个椅子坐下,几分钟后才想起忘了说:“哦对,调音这个下个软件就能调了,没学过吉他也行……”

    一抬头,谢行川已经把东西递过来。

    简桃:“调好了?”

    “嗯。”

    简桃微顿:“……你会吉他啊?那去唱首呗,已经快结束了,我看他们都跳不动了,你可以去把最后一首唱了。”

    谢行川低眼,答她:“不会。”

    “……”

    一看就是在扯,他那姿势怎么看都是起码会唱一两首的。

    简桃撇嘴,也没再劝他,枕着胳膊随口回忆道:“好像还没听你唱过歌吧。”

    他的高中时期一直在藏,从不出头,从没有节目,如果不是后来结婚,简桃不知道,其实他会挺多东西的。

    想想也是,家世优渥的小少爷,从小到大不学点什么压根不可能。

    这么想着,谢行川已经离开去给吉他,简桃又回忆起些什么,略微出神时,又被灯光拉回视线。

    灯慢慢沉下去,舞台上漆黑一片,应该是在转场。

    不出意外,这是今晚最后一首了。

    前奏响起时她微微愣怔,觉得有点耳熟。

    《City of stars》?

    果不其然,唯一的一束蓝色灯光亮起,她看到有人坐在舞台中央。

    即使是难以驯服的高脚凳,谢行川也能凭借优越的身高轻松制服,他曲起的右腿上搁着吉他,左腿伸展支地,能看见偏瘦的脚踝。

    他垂眼拨动琴弦,好像从认识起他就是这样,游戏人间地穿梭在人生百态之中,像阵风,没人了解,无法捕捉,不会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猜不到他下一秒会做什么。

    时近时远,稍纵即逝。

    出神中,音响里扩散出男人偏低的音质,他的声音总是带着一种潦草的深情,像那种无所谓就能说出我爱你的电影男主角,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其实并没有真心。

    简桃想。

    但是会信吗?

    在看到他眼神的那一秒,或许会信吧。

    意识到自己职业病发,似乎联想了太多乱七八糟的,简桃收回飘远的思绪,副歌已进入第二段。

    City of stars

    Are you shining just for me

    ……

    Cause all that I need is this crazy feeling

    A rat-tat-tat on my heart

    ……

    等到Live House结束,回去的一路上,大家仍在讨论谢行川的最后一首歌。

    潇潇:“没想到谢老师唱歌也这么好听,惊到我了。”

    短短十几天,邓尔似乎已被收为谢行川的迷弟。

    邓尔拍拍桌子,敲重点:“能混到这个位置,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不要小瞧我们行哥!”

    于雯笑:“我现在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小姑娘为你疯狂了,我女儿今晚如果在台下,估计也要为你爆灯吧。”

    简桃因为坐在副驾驶,被山路颠得困意来袭,没参与进他们的话题。

    等大家回了民宿,收拾东西间,谢行川已经提起了沙发上的吉他。

    邓尔:“行哥,你干嘛去?”

    谢行川:“还吉他。”

    等他加速出了门,没一会儿,简桃也想起来自己找民宿老板借了小夜灯,连忙从袋子里找出来,也推门走了出去。

    因为都是去找民宿老板,二人走的同一条路,一前一后,虽然大家今晚讨论的重点都是他,但简桃莫名就是觉得不太对劲儿。

    等他们还完东西,走出大门,他也依旧没说话。

    虽然他平时也不会时时都说话。

    想了想,简桃说:“后来最后一首歌,是邓尔他们非要拉你上去唱的吗?”

    “嗯。”

    然后就没了下文。

    就这么走了一分多钟,有沿路探出头的树枝蹭了下简桃的小腿,她这才开口道:“你今天,怪怪的。”

    “是么,”他淡淡,“哪儿怪?”

    “跟以前不一样,”她转头,想去看他的表情,不太确信地问,“我干什么了吗?”

    “没。”

    她点点头,眼见也问不出什么,可能他今天就是不太想说话吧,也不是针对她。

    伴着沿路虫鸣,简桃专心走路,直到路过一个长凳,她还没来得及完全经过——

    被人一拉手腕,跌坐到他的大腿上。

    谢行川长腿敞着,眼睫垂下的情绪意味不明,总而言之不太爽利。

    “这就走了?”

    简桃:?

    他的发问太突然,乃至于她没时间计较自己为什么要坐到他大腿上这件事。

    简桃犹疑半晌:“……你不是说你没事吗?”

    “我说我没事我就没事?”

    “……”

    她挺不确切地偏了偏头,他这个语气,指向性好像已经很明显了。

    简桃指了指自己:“我怎么了?”

    谢行川眼睫半敛:“你说呢。”

    她觉得好恐怖啊,她好像那种恋爱bot里投稿的,被女朋友盘问的直男。

    四目相对,简桃看着他的眼睛,分神地过了遍今天,觉得自己今天表现挺优秀的,难道是没洗桌布,他有洁癖受不了?

    似乎等得有些不耐,他终于开了口:“你后来怎么跟他说的。”

    简桃莫名:“谁啊?”

    “昨晚那个。”

    她还没回过神:“昨晚哪个?”

    谢行川被她给气笑了,捏着她手腕的力道紧了紧:“可以啊,你一晚上几个?”

    她觉得荒谬,脱口而出:

    “我不就你一个吗?”

    ……

    顶级哑谜后,简桃想起来了:“昨晚,那个登记的Andy?”

    “嗯,”他眼皮上那颗小痣不爽地隐一下现一下,“当我面不敢回他消息是吧,后来回被窝偷偷躲着回的?”

    “什么啊,”简桃说,“我什么时候不敢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就没回了。”

    谢行川:“还暗示我晚点去最好别去了,怎么,方便你们偷情?”

    “你疯了吧,”简桃骇然,“我跟他有什么啊?那不是你在拍广告吗?”

    她说:“一般这种我都不会回的,他们自然就知道我什么意思了,后来我去登记不也没跟我说话了吗。”

    她都习惯了,结婚以来面对过太多这种试探,怎么回似乎都不妥当,反而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

    谢行川:“但别人和我搭讪,我一般都会说我结婚了。”

    ——这一秒,简桃顿悟。

    只是别人问她是不是单身的时候,她没有第一时间否认,让高贵的谢少爷觉得自己没有被承认,没有存在感,所以不爽了。

    谢行川倒确实可以这么说,以他的气质风格,说自己结婚了就跟说自己没有微信号一样,别人只会觉得是拒绝的托词。

    但如果她说她结了——

    明天他们俩就会打包上热搜,她的十几年演艺合同就此终结,被公司雪藏。

    简桃:“你是希望我以后也像你那么说吗?”

    “那倒不是,”他似乎也想到什么,“你说了会很危险。”

    “……”

    你也知道呀?

    简桃:“那你……”

    “那我不能不爽?”

    简桃转头看着他。

    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他这个状态有点儿像女生生日,男友被迫加班,一下班就紧赶慢赶到了她家楼下,但是得带一束花。

    大意应该是——我理解你,但你要哄我。

    这个认知无来由让她脊背发麻,但事已至此,她觉得自己也要学会做一个好男友,不是,合格的妻子。

    人家男朋友迟到也得带束花呢不是。

    于是简桃抬起手,缓慢地在他头顶摸了摸。

    仍在炸毛的谢行川:“……什么意思。”

    “哄你啊,你不是这个意思吗,”她声音小了点,“猫炸毛就是……摸它脑袋……”

    谢行川:“人跟猫一样么?”

    “那人是怎么哄的?”

    面对她的问句,他没再说话。

    只是垂眼,目光抽丝剥茧地从她鼻尖掠到唇边,然后缓缓挪至锁骨——

    “怎么哄男人,还用我教么。”

    ……什么意思,简桃脑子有些木地想,接吻还是野战啊?

    不至于吧,他铺垫了一整天,就为了这个?

    她眨眼间,腰已经被人揽住,她受力被迫前倾,鼻尖抵住他的。

    简桃想了会儿,闭上眼,有些不太熟练地偏头,思考着应该在哪找他的嘴唇,腰上指尖似乎染上些灼意,隔着衣襟有些烫人。

    就在刚触碰到的第一秒,丝丝缕缕的痒感还没来得及被压实,背后传来踩踏的声音。

    简桃吓了一跳,很快潇潇跑了过来,小声又急切地道:“先别亲了!快起来!”

    “……”

    “你们再不回去大家要一起来找你们了!”

    此刻,简桃突然无比感谢之前被潇潇撞破的事情。

    如果没有潇潇,很多场合她都不知道怎么圆了。

    简桃连忙起身:“谢谢你。”

    “没事,后面我再帮你们找机会亲,先忍耐一下。”

    简桃:“……”

    倒也不必,如此反复提及这个字。

    再回去的时候,简桃在门口超市随意买了些东西。

    这样三个人一起进门的时候,大家会投来目光,但一看塑料袋,就立刻知道他们为什么去了那么久,没再追问。

    已经是九点之后了,摄像老师全都下班,屋内只有固定的摄像头,因此播出时需要用到的夜晚画面并不多,大家相对自由一些。

    不过他们偶尔也会聊聊天,准备多一些的素材。

    果不其然,今晚的活动还是由邓尔安排。

    “小桃姐快坐,”邓尔上蹿下跳,“今晚来讲鬼故事。”

    为了配合氛围,邓尔只开了一盏灯,外加点了个蜡烛,烛火摇摇晃晃的,倒是多晃出一丝诡异气息。

    “我先来我先来——”

    邓尔抛砖引玉,先讲了三个,简桃还在树林里的事中没缓过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那天电梯很空,只有两个人,他不小心按到了负一层,开门之后又连忙关上,惊恐地跟旁边的人说:幸好没打开,听说负一层有鬼,而且手腕上会系一条红绳子。”

    “电梯里安静了很久,距离到他家还有很长一段,他看到旁边的人缓缓伸出手,低声问——”

    讲到这,邓尔突然用视线拉回简桃的思绪。

    她看到烛火倏然一颤,邓尔的脸从下往上,被照出昏黄又诡异的影。

    “你说的红绳子,是这一条吗?”

    ……

    潇潇胆子小,已经被吓得先尖叫起来:“不听了不听了,我洗澡去了!”

    邓尔得逞地哈哈大笑,这才反应过来:“对对,你们快去洗澡,等会儿十一点要停电了。”

    简桃:“是吗?怎么了?”

    “刚有人来说这个,所以我们才想去找你们,”邓尔说,“好像是电路维修还是什么的吧,暂时会断一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我猜应该不会太久。但还是做个准备,万一没来电怎么办。”

    潇潇还站在厕所门口发抖,显然是没缓过来:“太恐怖了小桃姐,我今晚跟你睡。”

    很快,大家开始为停电做准备,简桃卸了妆拿了衣服,也进了浴室。

    但她头发长,洗澡的时间久,等出来,已经快到十一点了。

    房子里浴室只有两个,于是她擦头发的时候先出来,让需要的人进去洗。

    头发差不多擦到半干,也该吹了。

    浴室门敞着,谢行川正在里面洗脸。

    简桃没办法,再不吹就要停电了,于是就站在有吹风机的另一侧,和他隔着一段距离开始弄头发。

    其间邓尔进来了一趟,说是要用凳子,搬走了抵住门的那个小木椅,简桃起先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门砰地一声被风吹关,还没来得及开口——

    吹风机骤然失声,视线被覆上纯黑。

    停电了。

    她手机都没拿进来,放下吹风机,下意识就凭着反应去摸门锁,因为黑暗总归是有些慌的,摸了半天终于摸到,迅速往下一拉——

    一道清脆的咔哒声后,门打不开了。

    ……?

    邓尔的声音很快出现在门外:“小桃姐,你在里面吗?”

    “我在,”简桃尽量让自己镇定一些,“你帮我把门打开。”

    “好。”

    手电筒贴近,她能看到微弱光源,外面用力几下,门却始终没有被推开。

    像是被什么卡住了。

    邓尔觉得很新奇似的,转头和一边的温晓霖分享:“门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温晓霖在门外安抚:“先别着急,我给房东打电话,应该一会就能来。我们就在外面,也不用怕。”

    很快,温晓霖去信号好的地方跟房东沟通,邓尔的手电筒本还贴在门上,不知道人又跑哪里去了,唯一一丝光源也消失。

    门外一片安静。

    ……

    简桃本不觉得他之前那个鬼故事恐怖,但是被一片漆黑地关在这里,门外又没有人,无来由地,终于觉出几分惊惧。

    她深呼吸着,想去找找洗衣机上有没有什么能照明的东西,一伸手,摸到个软的东西。

    她吓得差点尖叫,谢行川的声音倒很稳定:“怕成这样?”

    她反应过来了。

    “你在里面啊?”

    “不然?我难道还会瞬移?”

    总之有人在旁边,就要好很多了。

    简桃轻出一口气,但很快,四下又变得安静,黑暗将紧张不安愈发放大,简桃觉得发怵,越想越没底,凭着本能感觉,朝他的方向靠。

    一步,没找到。

    两步,还是没人。

    她索性再迈大一步,撞到个温软东西的时候,也被人转身抵在了墙上。

    他声音有点儿哑:“干什么?”

    简桃勉强能看清一点轮廓,说:“我想……”

    接下来的话没说完,因为嘴唇被人堵住了。

    应该是为了继续方才那个未完成的吻,他捏住她的下巴微微上抬,手将她腰卡住,几乎没给预告,舌尖就抵了进来。

    她能感觉到他唇上湿漉漉的水珠,顺着他舌尖弧度被渡进她唇齿里。他的脸没来得及擦干,四下都是蜿蜒的水痕,淌进她衣襟。

    突然,门外又开始响了。

    应该是邓尔在试图修理,门一下一下地拧着,她的心跟着一下一下紧张地收缩,生怕下一秒就有人推门而入,撞破她被人压在墙面。

    她以为一会儿就好,但一分钟过去仍是这样,邓尔没停,谢行川也没停。

    变本加厉。

    她整个口腔被他舌头堵住,根本说不了话,只能轻推着他做警告,男人却不满她的分神,退出稍许,挑弄着她的舌尖。

    一下一下,深深浅浅,她被折磨得发疯,听到玻璃门被人敲了下——

    “小桃姐,还在吗?”

    作者有话说:

    在,在忙(不是)

    好喜欢!!!谁懂?!!!!!!

    第二更结束,还是24小时红包,然后一个1k晋江币大的~

    明天也是两更,晚七点一更晚八点一更~

    21、浅嗑

    简桃从来不知道接吻也能缺氧。

    不算太多的接吻经历里, kiss只能算他们折腾运动中的调剂品,不会持续太长,过程也会配合着断断续续。

    但是今天,此刻, 新西兰民宿的浴室里。

    里间雾气缭绕空气稀薄, 外面还有人在不停地试图开门, 她脖子配合地仰酸,因为他舌尖进得太深完全无法用嘴呼吸, 鼻腔似乎也被堵住,每一个方向都无法汲取新鲜的氧气,大脑被亲得晕晕乎乎,腿软,身体也没力气。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挺佛系一个人, 什么都无所谓, 玩世不恭的, 也没什么兴致,简桃也一直这么觉得, 但除了在这种事上。

    一旦涉及到这种行为, 也不知道是不是原始的野性被激活, 他的进攻感很强。

    终于被人放开, 谢行川退了几秒, 又吮干她下唇上的水渍。

    她止不住地想咳嗽, 却咳不出来。

    谢行川还在清理她唇角溢出来的痕迹, 搞得好像挺缱绻温存一样,简桃心说你可得了吧, 这不都你干的好事吗。

    几分钟后, 民宿又奇迹般地来电。

    邓尔在外面大叫:“真来电了吗?不会一会儿又停了吧?”

    简桃发现自己跟谢行川调了个位置, 现在她站在洗漱台附近,而他靠在另一边墙面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分钟后,浴室门被打开,大家看到……简桃正在盥洗台前洗脸。

    不过一会儿她抬起头来,眼睛和嘴唇被洗得红润潋滟,眼底被灌上浴室里蒙蒙的雾气,眼尾滑出一点潮红。

    ……

    民宿老板:“怎么了,不修门吗?”

    “哦!修修修!”潇潇终于反应过来,“美女洗脸果然不一样,小桃姐,你到时候教教我洗脸的手法,你洗完好粉好好看啊。”

    “……”

    很快大家开始修门,就在谢行川压着她的那个地方来回晃,简桃无地自容,借口头晕回了房间睡觉。

    转身时,和谢行川短暂对上视线,他唇角的笑一掠而过,看来是哄好了。

    ——不过她付出的代价还挺大。

    简桃这么悲怆地想着,转身上楼。

    次日,门修好了,他们也出发前往新西兰南岛。

    南北岛之间相隔海域,所以要坐船过去。

    大家把房车开上轮渡,这才穿过甲板往船舱内走去。

    在船内逛逛玩玩了一圈,大家回到会客厅,开始聊天。

    简桃因为有冠名商的中插广告要拍,所以仍然留在船头,调整光线拍了快半个小时,才被放回船舱。

    摄像师去往会客厅拍摄嘉宾,简桃有些困了,说自己回包间里休息。

    节目组定了三个连着的包间,简桃挑了中间那个,还没来得及躺下,觉得这里靠门口太近,有些吵。

    于是她起身,朝尽头的包厢走去。

    包间床上没人,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看这边也没有摄像头,心满意足地脱下裙子,只穿了冰丝的安全裤。

    正要完全仰下的时候,听到哪里的门锁一响,围着条浴巾的谢行川走了出来。

    简桃不知道应该先对哪件事发问,踌躇半晌,道:“你怎么没在外面玩?”

    他随意擦了两下头发:“没意思。”

    简桃拉了个枕头垫好:“在这洗澡有意思是吗?”

    谢行川:“来睡个午觉。”

    她想了想,他开了两个多小时房车过来,应该确实有些累。

    但是这个房间又挺安静,她都躺下了,有点舍不得出来。

    衡量过后,简桃说:“那一起睡吧,我也困了。”

    “……”

    他嗤笑一声,也不知是在笑什么,随意吹干了头发,将浴巾解开,套了条运动短裤,这才掀开被子另一角。

    简桃:“你不穿上衣吗?”

    他后背靠着床头,眉尾稍抬,把被子朝上一提:“这样?”

    怕她占自己便宜似的,他拉得挺高,俩人盖的又是同一床被子,简桃顷刻感觉足尖一凉。

    “你别往上拉这么多,我脚没盖到——”

    她低头一看,发现了弊端:“你把我指甲油弄掉了。”

    谢行川:?

    “登月碰瓷?”

    简桃抬腿:“你自己看。”

    “看不到。”

    这人油盐不进,她直接整个人一转,和他面对着面,把脚搁他腿上,“现在看到了吗?”

    她曲着膝盖,顺着大腿下侧往里,拓出片漂亮又神秘的影。

    谢行川收回视线,把她脚踝托起来,看了半天才发现,大拇指处的指甲油脱了一小块。

    觉得好笑似的,他扬眉:“所以呢?”

    “你自己弄的你自己补,我等会还要穿鞋,露出来不好看,”她振振有词,“不是你现在弄的就是之前在沙发上弄的。”

    他垂眼,语焉不详:“那我本事还挺大。”

    简桃无暇去管他到底什么意思,她承认确实也存在一部分原因,是她懒得自己涂了。

    她脚掌踩实在谢行川大腿上,用了些力道去够桌台上的随行包,里面应该有化妆品和指甲油。

    脚趾在皮肤上蹭了两下,被人按住。

    谢行川的声音不明:“你再动,你的腿就不在这里了。”

    她心说有这么恐怖,你还能给我砍了不成?

    她微微回身,看他:“那在哪里?”

    “还能在哪儿?”他说,“在我肩膀上。”

    ……

    思考了一下这个姿势的体位意义,简桃觉得你倒是还不如把我腿直接砍了。

    为了防止被他摁在这儿来一次,她虽然已经握住指甲油的玻璃瓶,但仍是有些悻悻地收回腿:“我不涂了……”

    谢行川握住,手心力道很大,完全挣脱不了:“由不得你。”

    “……”

    接过她手里的瓶子,谢行川看了会儿,道:“卸甲水也给我。”

    简桃找出卸甲湿巾,递过去时才发觉:“你还知道这个?”

    “直接补上去有分层,卸了再涂好看点。”谢少爷头也不抬,“这么简单的东西我还是知道。”

    还是条挺有审美的狗。

    她这么想着,枕着手臂悠悠躺下时,突然感觉这几天以来,二人的关系好像更近了一步。

    从吧台、醉酒,再到今天,她在他面前,胆子似乎大了许多。

    这么想着,配合着脚趾处冰冰凉凉的触感,她竟然就慢慢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头顶传来声音,是船要靠岸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眼,发现自己已经睡到了枕头那边,而与此呼应的,是歪七扭八的被子。

    简桃有些恍惚地坐起身来:“我是螺旋桨吗?”

    谢行川脖子枕着手腕,这会儿慢慢抬眼。

    “你也有优点。”

    简桃:?

    “比如,有较为清晰的自我认知。”

    “……”

    船靠岸,第一站是皇后镇。

    大家都在船舱外看风景,无暇顾及简桃和谢行川在哪里,因此下了船的一路上,这事也没人提及。

    休息好了之后,简桃也格外有精神。

    她给谢行川发消息:【睡觉中途没人进来吧?】

    姓谢的狗:【锁门了。】

    今天倒是还知道锁门。

    她撇了下唇角,看向窗外。

    很快,手机上方又滑出来一条。

    姓谢的狗:【你嗤个什么劲儿?】

    捡个桃子:【你今天还知道要锁门,昨晚在浴室,外面都敲成那样了,你还亲得下去?万一进来人呢?】

    对面施施然:【我手抵着门,进不来。】

    “……”

    怪不得那么肆无忌惮,简桃失语,最终收起手机。

    新西兰的南岛相较北岛来说,气温更低,也更偏向观光看景一些。

    他们在Moeraki海边解决了晚餐,龙虾非常新鲜,个头也很大。

    吃完后,他们在附近逛了逛,然后准备去往节目组预订的民宿。

    到了民宿后,潇潇一转身,指着对面道:“那边的景好像更好。”

    简桃在转弯的时候就看到了:“我也觉得,还有秋千。”

    邓尔问导演组:“这两个是一家吗?”

    导演组说是。

    “你们也太抠了吧!那么好的不给我们订,”潇潇转头看向简桃,“小桃姐,你想住那边吗?”

    “想啊,”简桃说,“你们都喜欢的话,我们找老板升级一下房型应该就可以了。”

    导演组:“那边贵。”

    “贵怎么了!看不起谁呢?我们Live House也赚了很多好吗!”潇潇很阔绰地拍了下钱袋,“反正现在有钱了,我们是来旅游的,就要住好的。”

    导演组现在已经无法用钱绑住他们了,只能笑着叹口气,算作妥协。

    本来一开始是真的想好好让他们见识一下社会的险恶,谁能想到简桃这么有商业头脑,现在已经可以享受起来了。

    ——不过接下来等着他们的,是更大的挑战。

    升级了房型后,大家如愿以偿地住进了更宽阔的房子,邓尔在沙发上一颠一颠,感叹着好舒服。

    导演即将离开之前,嘱咐道:“对了,邓尔和潇潇别忘了今晚有直播任务啊。马上节目第一期上线了,今天预热一下。”

    邓尔说知道了:“不过第一期这就上线了吗?!”

    导演说:“是的,临时救场一下电视台的档期,上档综艺收视太差,所以我们提档了。”

    潇潇:“那我们收视肯定好。”

    导演笑了声,心说能不好吗,有简桃和谢行川在,本来就已经很保险,更何况二人的关系还备受瞩目——

    即使抛开二人关系不谈,就节目里这些嘉宾恶整导演组的反套路,播出去也够有意思了。

    导演:“反正别忘了啊,我先走了,片子还得确认一下。”

    都是成熟艺人,挺让导演省心。

    邓尔和潇潇直播期间,还和每个嘉宾都连了麦,这个倒是简桃提的,说微博连麦的话有提醒,热度容易起来。

    果不其然,晚上九点多,#星夜环游#已经在热搜上挂着了。

    观众摩拳擦掌,异常期待。

    广场里也有人在嗑邓尔和潇潇,简桃心里隐约有些没底,去#摆烂夫妇#的超话看了圈,幸好,涨幅正常,没有一点热门CP的样子。

    有就有吧,冷门就行。

    正当她以为这个超话会永远掩盖在繁荣景象下时,睡前一刷微博,热搜里看到一个百万粉的博主分享。

    小鸡吃老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不是第一个知道的?太邪门了,简桃和谢行川居然有超话了,好像是橙月塌房之后,前CP粉的团建。

    里面一个认真嗑的都没有,都在瞎嗑,说认真嗑CP都是要遭报应的,要嗑就嗑假的,连房子都没建起来谈何塌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他妈好笑了。橙月!你们伤人至此!!】

    十分钟后编辑:

    【不会吧这么多人感兴趣hhh果然,人类的本质就是缺德。

    他俩的超话名叫#摆烂夫妇#,太他妈扯淡了,我脸都笑歪了,明天就要播第一期,让我看看这对CP到底有多剧毒。】

    简桃没敢点进评论区。

    半小时,评论已经9000+。

    看到转发1.2w,简桃内心——

    隐约荡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作者有话说:

    CP粉:正式开始奏乐,开始舞!

    谁不缺德?!我就问谁不缺德?!

    一更结束,二更八点。

    24小时评论都有红包,然后再发个1000晋江币的~

    22、瞎嗑

    简桃躺在床上踌躇良久, 一时不知道要不要点进评论区看。

    不看吧,又挺好奇;

    看了吧,怕自己今晚被吓得睡不着。

    人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上一秒还在沾沾自喜摆烂夫妇无人在意, 下一秒就送了她一套推广大礼包。

    正当简桃鼓起勇气, 打算去评论区逛一逛的时候, 房门被人敲响。

    她身子微起:“哪位?”

    潇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桃姐,我想到那个鬼故事, 还是不想一个人睡,我能跟你一起吗?”

    他们换了个大点的别墅房,基本每个人住的都是有两张床的套间。

    “可以啊,”简桃说,“你进来吧。”

    潇潇就带了枕头和手机, 在她左侧的小床上躺下, 喃喃自语道:“我住最高的那层,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往下滴水,听着好恐怖, 就来找你了。”

    “小桃姐, 你胆子大吗?”

    简桃放下手机, 躺在枕头上回忆:“以前好像也不大, 后来总是被朋友拉去玩密室, 胆子就练起来了。”

    “大学吗?”

    “大学少, 高中时候很多。”她说, “高中时候学校管得严,只有周天下午才放假, 大家都学得受不了了, 所以会到处去玩儿。”

    潇潇:“你和你朋友两个女生啊?那去玩密室不怕吗?”

    “也有男生啊, ”简桃说,“她会拉跟自己关系好的那个男生,男生再拉自己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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