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5)
…但我已经非常知足……内娱苦丑男久已,我真的很需要帅哥补给,谁懂……】
【可以了,低头翻书已经够帅了,他再开口说话我不得直接中暑晕过去?】
【?哈哈哈哈哈他声音好涩是真的(已穿裤子)】
因为安静,弹幕从他的头发丝观察到指尖,再慢慢发散开来,很快,各位显微镜发现了一些别的。
【等下,右上角那个空隙露出来的……是简桃吗?】
【好像是哎,桃桃在化妆好像!】
【估计还不知道自己入镜了hhh怎么又在上粉底啊,刚没上吗?】
【卧槽,刚那是她素颜啊?素颜这么好看?】
【2022年了,怎么还有人会惊叹简桃的美貌啊,我以为大家已经心照不宣(x)】
【没想到第一次看到他们和平地待在一起,是因为简桃不小心入镜了……】
【但是画面真的很好笑,谢行川低头jpg,简桃动来动去gif。】
【如果不是简桃我真的以为卡了。】
就这样,大家一部分专心舔屏看谢行川,一部分看简桃在后面一笔一笔地化着妆,大家各说各的,也算和谐。
简桃看到面前摆着橘子,伸手剥了几个塞嘴里,顺便侧身去挑眼影盘,不知道今天要化个什么色。
她完全不知道这个角度自己正对镜头,双颊鼓鼓囊囊,是女明星鲜少出现在大众视野中的一面。
【我女好可爱呜呜呜呜】
弹幕叹声一片,滑动速度明显变快,谢行川抬头看时间,视线扫过屏幕,又蓦地凑近几分。
【你干什么!凑这么近!】
【这个距离好像接吻距离哦,不知道和他接吻是什么感觉……】
【谢邀,他妈谢行川出道开始就没演过吻戏,你以为我不想看吗!!看起来吻技就很好的样子。】
【怎么定着没动,是在看简桃吗?】
没过几秒,确定后,男人从一旁抽出纸张,擦了擦屏幕上的灰尘,带过到镜头,一阵窸窣声响。
【哈哈哈哈哈nmd,洁癖人设诚不欺我。】
【想多了想多了,我还真以为他也被可爱美女吸引。】
【不可能哈,他可能还没我们这群女的对简桃感兴趣吧。】
【可是我看他们好像开了CP超话诶,你们都没看过吗?】
可惜这最后一句虽是实话,却因为太离谱无人关注,很快淹没在高速刷新的弹幕之中。
简桃耗时四十分钟完成了妆容,端详了一下觉得不错,对镜拍了两张自拍,然后发了个微博。
粉丝最近一直在催,说好久没看到她了。
全过程被镜头捕捉,弹幕连连爆梗。
【谢行川,求你跟人家学一下营业行吗?】
简桃松着头上的发夹,一边解一边看有没有别的水果,动作间却总感觉对面有镜子似的,好像她干什么都有镜像。
一抬头,发现对面屏幕里有个缩小版的自己。
……
她怎么记得谢行川的镜头一直没动过。
也就是说,从她化妆开始,就全被拍进去了??
故意搞她是吧?
不知道大家发现没有,她刚应该没什么不好看的动作吧?
简桃决心自己不能白白被拍,略一思索,起身前做好整理。
很快,直播时长已够,谢行川抬手准备关闭摄像头。
关上的前一秒,发现右上角的内容已经更换,人不翼而飞,而那一处整整齐齐摆着的——
全部都是她代言的美妆产品。
高低有序,错落有致,每一个放大都能看清牌子,仿佛是在他这个流量爆炸的直播间写着——
广告位招租。
谢行川:“……”
直播完快到一点,大家准备出发,前往海钓。
车程两个多小时,全都是谢行川在开,因此他上午才没活儿,因为最累的开车归他。
三点多,大家抵达海边,准备上船。
简桃刚在车上睡醒,全身力气还没缓过来,上扶梯的时候被前面的潇潇拦了一下,腿一软,身子就跟着往后仰——
正以为自己要摔了,坐到了个大腿上。
她一惊,身后的谢行川已经一个用力,将她颠了起来。
她低头看了眼,还好栏杆是封闭的,没人看到。
她正想看看摄像师,大家摩肩接踵地步入船舱,谢行川也在经过她的瞬间,用极低的声音同她附耳:“下次占我便宜,可以选个好点的姿势。”
“……”
来不及骂他,车已经开了。
船只是停在路边的,所以要靠前面的车拉着驶进海里,在平地上坐船,有种挺奇异的感觉。
很快车停在海边,船只也顺着悠悠荡荡地滑进水里。
简桃只跟着短暂晃了会儿,船就慢慢开始加速,朝海中央驶去。
海风掠过耳畔,能听到水声和游船发动的声音,行驶过的轨迹留下一串航行线,礁石上趴着晒太阳的海豹,海豚跃出水面,又沉进一滩碎金里。
简桃拿出手机拍照,耳边也传来潇潇和邓尔的惊叹声,很快,潇潇走到她旁边:“小桃姐,你晕船吗?”
于雯已经有些晕了,坐在船舱里没出来。
但可能是她以前练舞转圈习惯了,这种程度的眩晕适应一下能习惯。
“有一点点,但还好。”简桃说,“你晕吗?那我帮你弄鱼竿吧。”
现在海钓的鱼竿已经非常发达了,不需要自己甩钩子或是怎样,只需要转动摇杆就能操控升降,看到鱼漂沉下去,迅速拉上来就好。
潇潇又菜又爱玩,虽然很晕,但还是想尝试。
简桃一个人管两个鱼钩,在包里找了半天,找出两枚薄荷糖,让潇潇含着。
等了会儿,邓尔开始在那边欢呼雀跃,说自己的鱼咬钩了,结果瞩目半天,捞上来一捧水草。
旁边的谢行川也已经悠闲地收了线,上下的鱼钩都有鱼咬饵。
船长:“这是笋壳鱼,很好吃的,你们今晚回去可以做。”
话音刚落,简桃也递出自己手中的:“那我的呢?”
邓尔:“小桃姐你也钓上来了啊!”
“是啊,”她偏头,看向摄像老师,“我们谁更快一点?”
邓尔看看谢行川的鱼钩,再看看她的:“这也要分个高低吗?”
简桃正色:“速度,是尊严。”
不知道是触发了哪个关键词,谢行川抬头看她一眼,没等导演回放,已然掷地有声:“她快。”
谢行川要的她得要,谢行川不要的她也不要。
刚听男人说完,本能被坑怕了似的,她连忙把话递了回去:“为什么?那还是你快吧。”
“……”
品过来点儿什么似的,简桃不经意地唇角一扬,又迅速收住,表面谦虚实则挑衅道:“你快。”
等到落日,她们下船后,简桃才在手机里收到他的回信——
姓谢的狗:【我快不快你不知道?】
耳畔人声嘈杂,夕阳落在窗口,她眼皮一热,迅速退出。
海钓的时间计算得不够精确,大家商量过后,决定就住在近处的房车营地。
晚餐吃的是他们海钓上来的鱼和龙虾,谢行川红烧了两条炖了一条,汤很鲜,龙虾肉是炸的,又嫩又爆汁。
温晓霖则负责处理新西兰独有的黑金鲍鱼,非常丰盛。
吃完后大家挨个去洗澡,洗完即入住营地。
因为是临时订的,房间有些不够了,还剩一个单间和一个套房,加起来能睡四个人。
潇潇:“于雯姐睡眠不好,住单间吧。”
邓尔:“然后我和晓霖哥睡车上就行,都是一次性的,换也方便,潇潇你和小桃姐睡营地吧,舒服一些。”
潇潇本还在推辞,想了想,又一口答应。
“行,反正是套间,让谢老师睡单人的房间就行。”
……
话是这么说,但当简桃洗完澡出来,发现潇潇已经很自觉地睡到了里间的单人床上。
简桃:“你不是和我睡一起吗?”
潇潇很狎昵地低声:“那不太好吧,你和谢老师睡一起呀。”
“……”
“不用,”简桃说,“你赶紧起来,跟我睡那个双人床。”
潇潇掖了掖被子:“这床我都躺了,再给谢老师睡不太好吧。”
……
很快,简桃被潇潇“驱赶”出来,并无情关上了门。
等谢行川洗完澡进来时,发现简桃正坐在两米宽的大床上,垂着细白的小腿,挺幽怨地看着他。
“潇潇非要睡里面,让我俩睡一起。”
因为入住营地突然,房间里没有摄像机,导演组只给发了GoPro,现在很晚了,大家就都关了。
他随手擦着头发,偏头,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对了,”简桃说,“Live House最近肯定要办一次,他们说让我协商,组一下节目。”
她问:“你要表演个什么?”
“我不表演,”谢行川坐在一旁吧台的椅子上,“我调酒。”
简桃全当他是逃避的说辞:“你还会调酒?”
高中那会儿校庆也是,她是副班长,负责登记节目,班上人少,基本每个人都要上台,谢行川也是不愿意出节目,最后被塞到她们话剧里当工具人。
没想到过去几年,历史又重演。
简桃正要跟他算高中的账,见男人伸手拿起杯子,桌台上还摆着营地老板送他们的酒酿和果汁,他低头嗅了嗅,然后开始掺兑。
直到第一杯调好,简桃还在怀疑:“你是不是在唬我?”
她赤着脚踩上沙发,端起那杯闻了闻,然后趁谢行川转头洗杯子的时候,浅浅抿了一小口。
生理期其实最好不要喝酒,但她已经过了头几天,这会儿状态跟平时无异,就尝一下没问题。
味道好像还行,葡萄和荔枝的前调,又因为酒精的作用不显甜腻,她奇怪地蹙了下眉心,又尝了口。
谢行川正在专心思考比例,突然感觉腰上一软,回过头的时候,简桃的足尖已经踩到了他腰上。
她半靠在沙发那头,一只脚踩着沙发扶手,另一只脚踩在他身上,眼神显出几分朦胧,睫毛搭着,眼尾往下带到颊边,泛起些绯色。
应该是手够不到,只能用这种方式叫他。
谢行川垂眼,见她直起身子,领口下的锁骨愈发明显,在光下泛着莹润的色泽,慢吞吞地,又踩着他的腰往内了些,不知是在跟他打着什么商量。
“时长不够,要不你还是……出个节目呗?”
他目光一挪,果不其然,放在一旁的杯子早就被人偷了过去,一小杯的量,凭空少了一半。
就这么点儿……
男人俯身,曲起的指节在她脸上刮了刮。
烫的。
觉得好笑似的,谢行川擒住她脚踝,偏头道:“真醉了?”
作者有话说:
嘿嘿,第五更完毕,24小时内评论都有红包,然后抽一个1k晋江币的大的~
明天两更,晚七点一更,晚八点一更~
19、浅嗑
他的手指就落在简桃颊边, 她轻巧偏了偏头,竟像是在他掌心蹭了蹭。
跟只小猫似的。
此刻,少女酡红着脸颊,眼尾泄出几丝雾般的暧昧, 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猜?”
喝没喝醉还得他猜?
谢行川哼笑半声, 站起身来, “不猜。”
男人背对着她洗手,簌簌水流淌过手背, 溢进指缝中央。
指尖上的果汁也被冲刷干净。
她今晚好奇心尤其重似的,黏过来想看他在干什么,探头探脑的,谢行川一回头就看她趴在沙发和吧台之间,跪坐在沙发扶手的软垫上, 手攀着大理石台, 臀因动作自然翘起, 腰窝凹进去很深。
他眯了下眼,伸手, 指腹在她下唇上狠狠碾过。
有水珠滴落。
“干嘛, ”她有点不满地后仰, 又不解地蹭了蹭自己唇边, “我涂口红了吗?”
夜色无际, 她听到他似乎模棱两可地说了声嗯。
谢行川垂眼, 看着自己刚刚摩挲过她唇线的指腹。
她身子再度前倾, 胳膊压在吧台上,凑近想看他手掌:“让我看看?”
他觉得无语似的, 勾了下唇角, 视线从她略显湿润的眼睫向下, 一圈后又收回来,意味不明地道:
“你怎么什么都想看?”
大概是话里的欲味太明显,她慢慢回过味来,谨慎地后撤几寸,小声嘟囔:“那我也有不想看的……”
房间里安静了会儿。
简桃重新坐了回去,怀里搂着个抱枕,腿伸展开,方才跪过的膝盖泛起些浅淡的红。
衬衣下配的是短裤,露出笔直白皙的大腿。
“谢行川,”她脚趾轻轻压进皮质沙发里,一浅一深地按出几个凹陷,追击着他脸上的表情,“你觉得我喝醉了吗?”
谢行川:“你喝没喝醉都这幅神经兮兮的样。”
“……”
不想跟他再聊,她气势汹汹地扔下抱枕,去床上睡觉了。
困意渐渐席卷,混着让人失重的眩晕,来不及问他到底睡哪里,她被拖进梦里。
第二天一早,感觉脑袋底下的枕头好硬,她揉着太阳穴坐起身来,低头一看,好像不太对劲。
谢行川正安稳躺在床的左侧,两只枕头横向放置,而她……是斜的。
她刚躺的地方,是谢行川的胸骨。
……她就说怎么那么硬。
简桃顿觉不太妙地眯起眼,撑着床垫,还没来得及开口,听男人懒洋洋地开口。
“嗯,自己躺我身上占了一晚上便宜,醒来一脸受害者表情,全娱乐圈你是第一个。”
“……”
简桃还是不太相信:“我自己跑过来的?那你怎么没把我拉开?”
“我怎么没拉?”他声调淡淡,“你看有用吗?”
“……”
大概是刚醒,他声调沉而哑,像把大提琴。
“还有,”谢行川缓慢起身,“你昨晚是真醉还是假醉?”
说到这里,简桃曲起小腿:“半醉半醒来着。”
她正儿八经:“喝了两口,我想起有人说我处女作里的醉酒戏演的不好,正好趁着酒劲,试试我进步了没有。”
“……”
“所以我才问你觉得我醉了没有?”她凑近了些,目光微烁,带着些亮光,“你也没看出来吧?那我是不是演的还可以?”
谢行川:“演的?”
“对啊,”她说,“就模仿那个女主的性格,根据情景自由发挥了一下,因为当时演的时候是一个人的戏。”
“你没觉得和我都不像吗?她很嗲的,我平时哪有那么嗲。”
怪不得昨晚跟只猫似的蹭来蹭去。
谢行川撇眼:“没看出来。”
既然要复盘,她想了会儿,又记起什么:“我昨晚真涂口红了?我记得我卸妆了啊,难道我一晚上带妆睡的?”
谢行川盯她半晌,逸出声冷笑:“这还要问?”
简桃:?
“我那他妈当然是想亲。”
“……”
简桃眯着眼战略性后仰,顿了顿,又道:“你平时不像是这么克己复礼的人。”
“那你不是喝醉了?”
谢行川抬眼:“我能对一个喝醉的人干什么?”
简桃欲言又止,想起了第一次婚后,在吉隆坡的那晚。
看她明显起了疑心的眼神,谢行川都不用费劲,已经很清楚她在想什么。
男人淡声:“你还觉得吉隆坡那晚是我先动的手,是吧。”
简桃振振有词:“那难不成是我主动的?”
虽然谢行川一直说是她先动的手,但她实在缺失那晚的记忆,又因为后来对他秉性的了解,因此更加不觉得是自己挑起的火。
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先动手啊?她绝对不是那种人。
谢行川见跟她讲不通,看手机上有人在催退房,起身松了松脖颈,懒得再跟她讲。
不过没关系。
来日方长,她总会搞清楚的。
谢行川洗漱完先出了房间,开始准备早餐,简桃给他发去备注,自己要吃溏心煎蛋。
等谢行川走后,她去叫潇潇起床。
潇潇睡得很死,简桃敲了半天她才起床,迷迷瞪瞪地开门后,她把耳朵里的耳塞取了出来。
简桃骇然:“你怎么还戴了耳塞?”
潇潇打了个呵欠,实话实说:“我怕影响你们发挥。”
……?
“我们昨晚真没,”简桃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一躺下酒劲就上来了,直接睡了。”
潇潇起先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一起刷牙时,才难以置信地含着一嘴泡沫转头看她:“所以你们昨晚就只是单纯躺一起睡着了?”
简桃:“是呀。”
“那我不是白给你们创造机会了?!”
“……”
简桃哽了一下。
含着水她没法说话,只是表情有些复杂地变化,潇潇大概是会错意,很快,放下牙膏牙刷安慰她:“没事,下次我再找机会。”
说完,没等简桃拒绝,她潇洒离场。
简桃洗漱久一点,她一般晨间有空的话,喜欢再贴张面膜。
新西兰紫外线毒辣,补水和舒缓面膜不可或缺。
等她忙完之后,潇潇已经把早餐给她端到房间里来了。
本着趁热吃的原则,她盘腿坐在沙发上吃完,这才开始换衣服。
她仗着潇潇在门口打电话,其他人应该进不来,于是偷了个懒,也没关门,套上裙子之后,手伸到背后去拉拉链。
结果找了半天,正在艰难行进中,突然后背一紧,有双手帮她拉了起来。
简桃回身一看,是垂着眼的谢行川。
还没来得及问他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她被人拎着一转,就变成了和他面对面。
距离不近,但也不远。
他俯身时,眼皮上那颗浅色的痣复现,带了点浅浅淡淡的欲念,简桃顺着向下看,撞进他意味不明的眼底。
这位置特殊,无可避免地,她想到了昨晚自己在这儿上蹿下跳,还被人抹了嘴唇。
——他回来专程找她算账的?
果不其然,冒出这个念头的下一秒,她双手被人擒住,压在了头顶。
男人的力气是碾压式的,仅凭一只手就能紧扣住她,然后……
多出的那只手拎住她领口,稍稍用力便扯开一截。
简桃一怔:“……”
她白皙肩头猝不及防暴露在冷空气里,混合着他喷洒出的热气,激起一阵电流。
她忍不住颤了下。
紧接着,她感觉到男人低头,齿关扣拢——
在她脖子的软肉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下。
密密麻麻的感觉无法形容,她耳边嗡嗡直叫,半晌后惊诧抬头:“……”
他是狗吗?
很快,邓尔在外的催促声响起,谢行川也松开了对她手的禁锢,拿起自己在柜子上的东西。
领口被他拉起,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而简桃下意识捂住侧颈处,谢行川刚刚咬过的位置。
邓尔过了几秒才进来,犹疑看着她道:“小桃姐,你怎么了?”
简桃垂眼,面不改色道:“我落枕了。”
一旁的潇潇面不改色2.0,顿悟般道:“啊,这儿枕头是不太舒服,我也有点。”
临上车前,简桃在镜子前检查了一下,那印子还有些红红的,这男人火气真重。
没办法,她只能又状似随意、实则在意地捂了一路,等到要下车前,看到大家都在忙着整理包裹,把镜子放腿上,小心翼翼地挪开一点缝隙观察。
终于消了。
她长出一口气,这才把手放了下来,结果一侧头,撞到玻璃中的男人正噙笑瞧她,似乎把她整了一顿,心情挺好。
……你笑个屁。
简桃心说。
今天,他们要去的是新西兰最大的动物园。
据导演说,原本的安排里,他们来动物园本该是打工的,但烧烤那晚赚的太多,所以今天是纯粹来玩的。
简桃又变成团队的功臣,邓尔还作势给她打伞,大家一路走走停停,喂了各种动物,还看了打呵欠的小狮子,顺便盘算着后面的Live House要怎么办。
节目组想把他们骗进来穷游,但每个嘉宾都是正儿八经想过来玩的。
玩完已经到了下午,大家回房车休息,征求了节目组同意后,潇潇把今天喂鹿的照片发了自拍。
简桃给她点了个赞,这才退出登录,开始随意浏览。
每个艺人的账号都有无数双眼睛看着,日常逛热搜刷热门,是一定不能用自己的账号的,不然万一手滑,又得上热搜了。
所以大多数艺人都有小号,简桃也有,不过用的特别少,她基本都是不登录状态,这样最保险。
但或许是刚刚点赞过潇潇的微博,她再一刷新,大数据自动帮她刷到相关内容,是一样的图片。
她心说怎么又来,但看到评论数量,又感觉到不对。
正想看一下发帖ID,猝不及防地,看到了ID后方蓝色的超话后缀——
摆烂夫妇。
简桃:“……”
她和谢行川那个恐怖的CP超话?
发潇潇的图干嘛?
简桃把图一点开,发现她们的重点果然不在潇潇,而是圈起潇潇背后的自己和谢行川,画了一个爱心。
【新鲜CP出炉咯!走一走看一看!简桃X谢行川CP嗑糖人,火热招募中!】
【冷门CP蓄力中,请多多加入我们吧!】
【生活以缺德待我,我必以缺德待之→#摆烂夫妇#,来这里,我懂你。】
………………
简桃很难形容自己这一刻的震撼。
就像是,走在路上突然被雷劈了,又像是,无缘无故被迎面走来的狗踹了一脚。
她们竟然,真的开始嗑了。
抱着某种猎奇的心态,她不认命地点进超话,才发现之前谢行川直播的时候,二人的同框也被截了下来。
这更恐怖,她们还调色加了滤镜。
简桃此刻的心情如图那个著名的地铁老人手机表情包,沉默许久,她深呼吸试图调整心态。
翻了会儿,发现帖子居然还不少,她屏住呼吸拉到最上方,去看超话的粉丝数量。
一千粉丝。
还好还好。
现在哪个大势CP不是十几二十万粉起步,她这还离得远,说不定等她死了超话人数都升不到两万。
两万以下,其数据足够淹没在热播剧和热门综艺的各种CP里。
通俗点来讲,这种邪门的东西,估计也只有她刷得到,其他人知都不会知晓,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一个离谱的超话存在。
她看到就算了,别人看不到就行。
而且目前看来,大家就是随便玩玩,一点都没有CP嗑上头的那种氛围。
那后面应该也不会加入更多人一起嗑,更不会嗑得发疯了。
简桃这么给自己吃了颗定心丸,这才退出微博,继续和大家商量明天的演出。
Live House定在明天,因为后天他们就要出发去南岛,看极光和冰山。
他们定了一下演出的时长,也敲定了酒水的价格,还是他们一贯的正常路线,没有定得太高。
吃完晚餐,大家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旅行。
简桃正要躺下时,收到一张谢行川发来的图片。
捡个桃子:【这什么?】
谢行川说:【酒的配比。】
她琢磨着:【你发我这个干嘛,你不是负责调酒吗?】
【刚临时接到通知,节目组需要我拍个广告,我不确定明天什么时候能到,大概九点。】
简桃看了会儿,这才点开他发来的图片,试图记录一下。
但他的字连笔太多,看起来有点费劲。
简桃拿了支笔,确认手机电量,这才给他发消息:【太草了,看不懂。】
【你出来给我口述一下吧,我记重点。】
姓谢的狗:【位置?】
她一时没想起来那是叫什么地方,轴了半天,道:【上次见的那里。】
对面回得轻巧:【忘了。】
她无语:【就我们偷情的地方。】
很快,左边弹出新消息。
【懂了。】
“……”
简桃先去后花园等着他,只敢开一个小手电筒压在桌上,见熟悉的人影走近,确定轮廓是他,这才把手机抬了起来。
男人扫了眼周遭,这才笑一声:“偷情环境倒是越来越好了。”
“这不你选的吗。”简桃没跟他多说,迅速道,“这几个是什么字?糖浆的量杯呢?需要摇晃对吧,星号的都是只能做冰的?”
核对完纸上内容后,简桃将纸叠好。
“行,那明天我先去登记,拿了房卡布置一下,晚上六点开始表演,你要能到尽量早到,没到的话我们来调。”
她正要起身,突然发现谢行川没动。
似是想起什么,他道:“那你明天一个人,能登记好么?”
简桃:“嗯?”
谢行川:“情侣房不是得两个人的身份证号?”
……
“噢,”她想起来,“好像是,那我问问登记的人。”
登记不归老太太管,所以当时离开前,她加了一旁的联系人。
不过加了就没说过话了,不知道现在在不在。
好在也是中国人,应该好交流一些。
捡个桃子:【你好,请问在吗?】
对面回的挺快,一个平头男生的头像迅速跳出来。
【你好,在的。】
简桃言简意赅地说明这边的情况:【是这样,我们订了明天晚上的情侣房做Live House,但是他明晚登记的时候可能到不了,请问要紧吗?】
谢行川还在旁边,她倒也不好意思直接叫老公,用“他”做了代称,对面应该看得懂。
很快,Andy贺回复:【提供身份证是可以的。】
简桃点头,看向谢行川:“他说可以,你提前把身份证给我就行。”
谢行川抄手靠在椅背,没想到似的:“这么容易?”
“对啊,不信你自己看。”
简桃直接把手机推到他面前,跟着他的视线把对话又浏览一遍,但很快,左边的对话框,又跳出男生的消息。
Andy贺:【哈哈哈哈,其实我也早就看出来你们不是一对了。】
紧跟着,对面又传来一句,带着点儿试探和庆幸。
Andy贺:【所以你现在,是单身吧?】
简桃怔了下,缓缓抬眼,对上谢行川的目光:“……”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或
第一更~24小时红包,以及一个1k晋江币大红包~
二更八点0v0……
20、浅嗑
花园内虫鸣声静寂, 头顶的大片树叶晃出沙沙的轻响,简桃和谢行川对视两秒,有些奇怪地低下了目光。
对话框里,对面那句“所以你是单身吧?”还没有撤回, 暗含着某种兴奋。
“什么意思。”她说。
谢行川一脸看透地坐在椅子上, 唇角荡起点儿笑, 不知是玩味还是什么。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你说他什么意思。”
我管他什么意思呢。简桃心说, 这都不是重点。
也不知道怎么回,干脆就不回好了,简桃打了个呵欠,缓缓道:“困了,回去睡觉。”
她收起手机, 继续说着:“你明天尽量吧, 实在不能到不来也行, 广告重要。”
结果走出去几步,都觉得身后没有气息, 等她回头, 谢行川还坐在暗影里。
她奇怪:“还不走?”
男人终于起身, 跟她错开时间回到房子里。
次日上午, 大家出发去图图卡卡海湾潜水。
海水碧蓝, 泛出清透的绿, 海底热带鱼游过身侧, 珊瑚和海胆触手可及。
简桃遥遥看去,斑斓的海底奇景中, 小鱼晃动尾巴向前奔去, 视线尽头的海宽阔无垠——大概这才是旅行的意义。
上岸后, 她觉得这趟来得很值,等潜完水拍完照,解决了午餐之后,大家开始筹备晚上的Live House。
两点后谢行川就不在了,也不知道被带到哪儿拍广告去了。
四点多钟,大家开着房车出发,抵达定好的位置。
简桃先去登记,一推开门,发现谢行川正靠在柜台边。
她以为自己幻视了,眨眨眼,发觉居然真是他。
“你怎么来了?”
他半个手臂搁在柜台上,垂下来的手指指骨清晰,利落分明。
声音里也掺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不能来?”
她有一瞬间恍惚,这对话像回到了节目拍宣传照的那天。
“那也不是,”她一边往外拿身份证一边说,“你不是拍广告,八点能不能结束都不知道吗?怎么现在四点就到了。”
谢行川:“离得近,拍得快。”
他用干净利落的六个字做了解释,简桃点点头,心说有时候拍摄的确是预计比较久,实际很快。
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比预计的时间长的。
不过他能来正好,她正愁人手不够。
顺利地登记完成,简桃别的都没空关心,开始布置房间,以及吧台。
露天舞台的布置交给剩下的四个人,但吧台要打扮得漂亮些,谢行川在一边放酒,她则在叠桌布。
几乎是从开始忙到开场,就连邓尔上台唱了第一首歌,简桃都还没歇下来。
暮色渐渐西沉,她买的星星灯带也派上用场,在夜里星星点点地闪烁着,非常打眼。
他们的Live House不用门票,不想消费的话,只听歌也行。
买了酒水的话可以有位置坐下,再加上人慢慢多了起来,买饮料的自然也不在少数。
半小时后,简桃终于得空休息,在吧台边坐下,看着邓尔的表演。
他的歌基本都是快歌,很抓耳朵,节奏处理得也不错,慢慢地,场内越来越热闹。
歌曲间隙时买饮料的会变多,等到开场,谢行川偶尔也能休息。
简桃这会儿才觉得渴,撑着脑袋去看谢行川。
台上流洒出偏蓝质感的灯光,像是给他的发梢也渡上一层蓝色,谢行川看了会儿台上,感受到她充满暗示的目光。
“喝什么?”
简桃往他背后看了眼:“都是酒吗?”
台上正唱到热烈处,鼓点混合着大段rap将气氛点燃,话说出口时,她才发现连自己也听不清。
咚咚声中,她攀在吧台前倾,靠近问:“有别的吗?我想喝纯牛奶。”
结果不知道是她往前倾得太多还是怎样,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她的嘴唇擦过个软软的东西,应该是他的耳垂。
简桃不自然地略略后退,覆了点绒毛的耳垂触感似乎尤其清晰,她好像从没碰过他这里。
等谢行川转身时,她迅速曲起手指,用指节蹭了蹭唇线。
他倒是跟没事人似的,可能都没感觉到吧。她想。
很快,纯牛奶被推了过来,再往后,就没人说话了。
中途有人过来搭讪,挺露骨地问他今晚是不是一个人,谢行川头也没抬说,“有家室了。”
这话说完,用余光淡淡掠了她一眼。
简桃:“……”
我怎么觉得你这眼神挺有深意呢。
台上仍在唱歌,一首接着一首,所有摄像机全部对焦台上,简桃在底下坐了会儿,潇潇怕她没镜头,强行拉着她上去唱了首。
等简桃下来,还带了把吉他。
和摄像机之间隔着沸腾的人海,谢行川瞧她一眼:“你还顺下来个礼物?”
“不是,邓尔说吉他音不对,让你帮忙调一下。”
简桃找个椅子坐下,几分钟后才想起忘了说:“哦对,调音这个下个软件就能调了,没学过吉他也行……”
一抬头,谢行川已经把东西递过来。
简桃:“调好了?”
“嗯。”
简桃微顿:“……你会吉他啊?那去唱首呗,已经快结束了,我看他们都跳不动了,你可以去把最后一首唱了。”
谢行川低眼,答她:“不会。”
“……”
一看就是在扯,他那姿势怎么看都是起码会唱一两首的。
简桃撇嘴,也没再劝他,枕着胳膊随口回忆道:“好像还没听你唱过歌吧。”
他的高中时期一直在藏,从不出头,从没有节目,如果不是后来结婚,简桃不知道,其实他会挺多东西的。
想想也是,家世优渥的小少爷,从小到大不学点什么压根不可能。
这么想着,谢行川已经离开去给吉他,简桃又回忆起些什么,略微出神时,又被灯光拉回视线。
灯慢慢沉下去,舞台上漆黑一片,应该是在转场。
不出意外,这是今晚最后一首了。
前奏响起时她微微愣怔,觉得有点耳熟。
《City of stars》?
果不其然,唯一的一束蓝色灯光亮起,她看到有人坐在舞台中央。
即使是难以驯服的高脚凳,谢行川也能凭借优越的身高轻松制服,他曲起的右腿上搁着吉他,左腿伸展支地,能看见偏瘦的脚踝。
他垂眼拨动琴弦,好像从认识起他就是这样,游戏人间地穿梭在人生百态之中,像阵风,没人了解,无法捕捉,不会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猜不到他下一秒会做什么。
时近时远,稍纵即逝。
出神中,音响里扩散出男人偏低的音质,他的声音总是带着一种潦草的深情,像那种无所谓就能说出我爱你的电影男主角,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其实并没有真心。
简桃想。
但是会信吗?
在看到他眼神的那一秒,或许会信吧。
意识到自己职业病发,似乎联想了太多乱七八糟的,简桃收回飘远的思绪,副歌已进入第二段。
City of stars
Are you shining just for me
……
Cause all that I need is this crazy feeling
A rat-tat-tat on my heart
……
等到Live House结束,回去的一路上,大家仍在讨论谢行川的最后一首歌。
潇潇:“没想到谢老师唱歌也这么好听,惊到我了。”
短短十几天,邓尔似乎已被收为谢行川的迷弟。
邓尔拍拍桌子,敲重点:“能混到这个位置,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不要小瞧我们行哥!”
于雯笑:“我现在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小姑娘为你疯狂了,我女儿今晚如果在台下,估计也要为你爆灯吧。”
简桃因为坐在副驾驶,被山路颠得困意来袭,没参与进他们的话题。
等大家回了民宿,收拾东西间,谢行川已经提起了沙发上的吉他。
邓尔:“行哥,你干嘛去?”
谢行川:“还吉他。”
等他加速出了门,没一会儿,简桃也想起来自己找民宿老板借了小夜灯,连忙从袋子里找出来,也推门走了出去。
因为都是去找民宿老板,二人走的同一条路,一前一后,虽然大家今晚讨论的重点都是他,但简桃莫名就是觉得不太对劲儿。
等他们还完东西,走出大门,他也依旧没说话。
虽然他平时也不会时时都说话。
想了想,简桃说:“后来最后一首歌,是邓尔他们非要拉你上去唱的吗?”
“嗯。”
然后就没了下文。
就这么走了一分多钟,有沿路探出头的树枝蹭了下简桃的小腿,她这才开口道:“你今天,怪怪的。”
“是么,”他淡淡,“哪儿怪?”
“跟以前不一样,”她转头,想去看他的表情,不太确信地问,“我干什么了吗?”
“没。”
她点点头,眼见也问不出什么,可能他今天就是不太想说话吧,也不是针对她。
伴着沿路虫鸣,简桃专心走路,直到路过一个长凳,她还没来得及完全经过——
被人一拉手腕,跌坐到他的大腿上。
谢行川长腿敞着,眼睫垂下的情绪意味不明,总而言之不太爽利。
“这就走了?”
简桃:?
他的发问太突然,乃至于她没时间计较自己为什么要坐到他大腿上这件事。
简桃犹疑半晌:“……你不是说你没事吗?”
“我说我没事我就没事?”
“……”
她挺不确切地偏了偏头,他这个语气,指向性好像已经很明显了。
简桃指了指自己:“我怎么了?”
谢行川眼睫半敛:“你说呢。”
她觉得好恐怖啊,她好像那种恋爱bot里投稿的,被女朋友盘问的直男。
四目相对,简桃看着他的眼睛,分神地过了遍今天,觉得自己今天表现挺优秀的,难道是没洗桌布,他有洁癖受不了?
似乎等得有些不耐,他终于开了口:“你后来怎么跟他说的。”
简桃莫名:“谁啊?”
“昨晚那个。”
她还没回过神:“昨晚哪个?”
谢行川被她给气笑了,捏着她手腕的力道紧了紧:“可以啊,你一晚上几个?”
她觉得荒谬,脱口而出:
“我不就你一个吗?”
……
顶级哑谜后,简桃想起来了:“昨晚,那个登记的Andy?”
“嗯,”他眼皮上那颗小痣不爽地隐一下现一下,“当我面不敢回他消息是吧,后来回被窝偷偷躲着回的?”
“什么啊,”简桃说,“我什么时候不敢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就没回了。”
谢行川:“还暗示我晚点去最好别去了,怎么,方便你们偷情?”
“你疯了吧,”简桃骇然,“我跟他有什么啊?那不是你在拍广告吗?”
她说:“一般这种我都不会回的,他们自然就知道我什么意思了,后来我去登记不也没跟我说话了吗。”
她都习惯了,结婚以来面对过太多这种试探,怎么回似乎都不妥当,反而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
谢行川:“但别人和我搭讪,我一般都会说我结婚了。”
——这一秒,简桃顿悟。
只是别人问她是不是单身的时候,她没有第一时间否认,让高贵的谢少爷觉得自己没有被承认,没有存在感,所以不爽了。
谢行川倒确实可以这么说,以他的气质风格,说自己结婚了就跟说自己没有微信号一样,别人只会觉得是拒绝的托词。
但如果她说她结了——
明天他们俩就会打包上热搜,她的十几年演艺合同就此终结,被公司雪藏。
简桃:“你是希望我以后也像你那么说吗?”
“那倒不是,”他似乎也想到什么,“你说了会很危险。”
“……”
你也知道呀?
简桃:“那你……”
“那我不能不爽?”
简桃转头看着他。
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他这个状态有点儿像女生生日,男友被迫加班,一下班就紧赶慢赶到了她家楼下,但是得带一束花。
大意应该是——我理解你,但你要哄我。
这个认知无来由让她脊背发麻,但事已至此,她觉得自己也要学会做一个好男友,不是,合格的妻子。
人家男朋友迟到也得带束花呢不是。
于是简桃抬起手,缓慢地在他头顶摸了摸。
仍在炸毛的谢行川:“……什么意思。”
“哄你啊,你不是这个意思吗,”她声音小了点,“猫炸毛就是……摸它脑袋……”
谢行川:“人跟猫一样么?”
“那人是怎么哄的?”
面对她的问句,他没再说话。
只是垂眼,目光抽丝剥茧地从她鼻尖掠到唇边,然后缓缓挪至锁骨——
“怎么哄男人,还用我教么。”
……什么意思,简桃脑子有些木地想,接吻还是野战啊?
不至于吧,他铺垫了一整天,就为了这个?
她眨眼间,腰已经被人揽住,她受力被迫前倾,鼻尖抵住他的。
简桃想了会儿,闭上眼,有些不太熟练地偏头,思考着应该在哪找他的嘴唇,腰上指尖似乎染上些灼意,隔着衣襟有些烫人。
就在刚触碰到的第一秒,丝丝缕缕的痒感还没来得及被压实,背后传来踩踏的声音。
简桃吓了一跳,很快潇潇跑了过来,小声又急切地道:“先别亲了!快起来!”
“……”
“你们再不回去大家要一起来找你们了!”
此刻,简桃突然无比感谢之前被潇潇撞破的事情。
如果没有潇潇,很多场合她都不知道怎么圆了。
简桃连忙起身:“谢谢你。”
“没事,后面我再帮你们找机会亲,先忍耐一下。”
简桃:“……”
倒也不必,如此反复提及这个字。
再回去的时候,简桃在门口超市随意买了些东西。
这样三个人一起进门的时候,大家会投来目光,但一看塑料袋,就立刻知道他们为什么去了那么久,没再追问。
已经是九点之后了,摄像老师全都下班,屋内只有固定的摄像头,因此播出时需要用到的夜晚画面并不多,大家相对自由一些。
不过他们偶尔也会聊聊天,准备多一些的素材。
果不其然,今晚的活动还是由邓尔安排。
“小桃姐快坐,”邓尔上蹿下跳,“今晚来讲鬼故事。”
为了配合氛围,邓尔只开了一盏灯,外加点了个蜡烛,烛火摇摇晃晃的,倒是多晃出一丝诡异气息。
“我先来我先来——”
邓尔抛砖引玉,先讲了三个,简桃还在树林里的事中没缓过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那天电梯很空,只有两个人,他不小心按到了负一层,开门之后又连忙关上,惊恐地跟旁边的人说:幸好没打开,听说负一层有鬼,而且手腕上会系一条红绳子。”
“电梯里安静了很久,距离到他家还有很长一段,他看到旁边的人缓缓伸出手,低声问——”
讲到这,邓尔突然用视线拉回简桃的思绪。
她看到烛火倏然一颤,邓尔的脸从下往上,被照出昏黄又诡异的影。
“你说的红绳子,是这一条吗?”
……
潇潇胆子小,已经被吓得先尖叫起来:“不听了不听了,我洗澡去了!”
邓尔得逞地哈哈大笑,这才反应过来:“对对,你们快去洗澡,等会儿十一点要停电了。”
简桃:“是吗?怎么了?”
“刚有人来说这个,所以我们才想去找你们,”邓尔说,“好像是电路维修还是什么的吧,暂时会断一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我猜应该不会太久。但还是做个准备,万一没来电怎么办。”
潇潇还站在厕所门口发抖,显然是没缓过来:“太恐怖了小桃姐,我今晚跟你睡。”
很快,大家开始为停电做准备,简桃卸了妆拿了衣服,也进了浴室。
但她头发长,洗澡的时间久,等出来,已经快到十一点了。
房子里浴室只有两个,于是她擦头发的时候先出来,让需要的人进去洗。
头发差不多擦到半干,也该吹了。
浴室门敞着,谢行川正在里面洗脸。
简桃没办法,再不吹就要停电了,于是就站在有吹风机的另一侧,和他隔着一段距离开始弄头发。
其间邓尔进来了一趟,说是要用凳子,搬走了抵住门的那个小木椅,简桃起先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门砰地一声被风吹关,还没来得及开口——
吹风机骤然失声,视线被覆上纯黑。
停电了。
她手机都没拿进来,放下吹风机,下意识就凭着反应去摸门锁,因为黑暗总归是有些慌的,摸了半天终于摸到,迅速往下一拉——
一道清脆的咔哒声后,门打不开了。
……?
邓尔的声音很快出现在门外:“小桃姐,你在里面吗?”
“我在,”简桃尽量让自己镇定一些,“你帮我把门打开。”
“好。”
手电筒贴近,她能看到微弱光源,外面用力几下,门却始终没有被推开。
像是被什么卡住了。
邓尔觉得很新奇似的,转头和一边的温晓霖分享:“门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温晓霖在门外安抚:“先别着急,我给房东打电话,应该一会就能来。我们就在外面,也不用怕。”
很快,温晓霖去信号好的地方跟房东沟通,邓尔的手电筒本还贴在门上,不知道人又跑哪里去了,唯一一丝光源也消失。
门外一片安静。
……
简桃本不觉得他之前那个鬼故事恐怖,但是被一片漆黑地关在这里,门外又没有人,无来由地,终于觉出几分惊惧。
她深呼吸着,想去找找洗衣机上有没有什么能照明的东西,一伸手,摸到个软的东西。
她吓得差点尖叫,谢行川的声音倒很稳定:“怕成这样?”
她反应过来了。
“你在里面啊?”
“不然?我难道还会瞬移?”
总之有人在旁边,就要好很多了。
简桃轻出一口气,但很快,四下又变得安静,黑暗将紧张不安愈发放大,简桃觉得发怵,越想越没底,凭着本能感觉,朝他的方向靠。
一步,没找到。
两步,还是没人。
她索性再迈大一步,撞到个温软东西的时候,也被人转身抵在了墙上。
他声音有点儿哑:“干什么?”
简桃勉强能看清一点轮廓,说:“我想……”
接下来的话没说完,因为嘴唇被人堵住了。
应该是为了继续方才那个未完成的吻,他捏住她的下巴微微上抬,手将她腰卡住,几乎没给预告,舌尖就抵了进来。
她能感觉到他唇上湿漉漉的水珠,顺着他舌尖弧度被渡进她唇齿里。他的脸没来得及擦干,四下都是蜿蜒的水痕,淌进她衣襟。
突然,门外又开始响了。
应该是邓尔在试图修理,门一下一下地拧着,她的心跟着一下一下紧张地收缩,生怕下一秒就有人推门而入,撞破她被人压在墙面。
她以为一会儿就好,但一分钟过去仍是这样,邓尔没停,谢行川也没停。
变本加厉。
她整个口腔被他舌头堵住,根本说不了话,只能轻推着他做警告,男人却不满她的分神,退出稍许,挑弄着她的舌尖。
一下一下,深深浅浅,她被折磨得发疯,听到玻璃门被人敲了下——
“小桃姐,还在吗?”
作者有话说:
在,在忙(不是)
好喜欢!!!谁懂?!!!!!!
第二更结束,还是24小时红包,然后一个1k晋江币大的~
明天也是两更,晚七点一更晚八点一更~
21、浅嗑
简桃从来不知道接吻也能缺氧。
不算太多的接吻经历里, kiss只能算他们折腾运动中的调剂品,不会持续太长,过程也会配合着断断续续。
但是今天,此刻, 新西兰民宿的浴室里。
里间雾气缭绕空气稀薄, 外面还有人在不停地试图开门, 她脖子配合地仰酸,因为他舌尖进得太深完全无法用嘴呼吸, 鼻腔似乎也被堵住,每一个方向都无法汲取新鲜的氧气,大脑被亲得晕晕乎乎,腿软,身体也没力气。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挺佛系一个人, 什么都无所谓, 玩世不恭的, 也没什么兴致,简桃也一直这么觉得, 但除了在这种事上。
一旦涉及到这种行为, 也不知道是不是原始的野性被激活, 他的进攻感很强。
终于被人放开, 谢行川退了几秒, 又吮干她下唇上的水渍。
她止不住地想咳嗽, 却咳不出来。
谢行川还在清理她唇角溢出来的痕迹, 搞得好像挺缱绻温存一样,简桃心说你可得了吧, 这不都你干的好事吗。
几分钟后, 民宿又奇迹般地来电。
邓尔在外面大叫:“真来电了吗?不会一会儿又停了吧?”
简桃发现自己跟谢行川调了个位置, 现在她站在洗漱台附近,而他靠在另一边墙面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分钟后,浴室门被打开,大家看到……简桃正在盥洗台前洗脸。
不过一会儿她抬起头来,眼睛和嘴唇被洗得红润潋滟,眼底被灌上浴室里蒙蒙的雾气,眼尾滑出一点潮红。
……
民宿老板:“怎么了,不修门吗?”
“哦!修修修!”潇潇终于反应过来,“美女洗脸果然不一样,小桃姐,你到时候教教我洗脸的手法,你洗完好粉好好看啊。”
“……”
很快大家开始修门,就在谢行川压着她的那个地方来回晃,简桃无地自容,借口头晕回了房间睡觉。
转身时,和谢行川短暂对上视线,他唇角的笑一掠而过,看来是哄好了。
——不过她付出的代价还挺大。
简桃这么悲怆地想着,转身上楼。
次日,门修好了,他们也出发前往新西兰南岛。
南北岛之间相隔海域,所以要坐船过去。
大家把房车开上轮渡,这才穿过甲板往船舱内走去。
在船内逛逛玩玩了一圈,大家回到会客厅,开始聊天。
简桃因为有冠名商的中插广告要拍,所以仍然留在船头,调整光线拍了快半个小时,才被放回船舱。
摄像师去往会客厅拍摄嘉宾,简桃有些困了,说自己回包间里休息。
节目组定了三个连着的包间,简桃挑了中间那个,还没来得及躺下,觉得这里靠门口太近,有些吵。
于是她起身,朝尽头的包厢走去。
包间床上没人,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看这边也没有摄像头,心满意足地脱下裙子,只穿了冰丝的安全裤。
正要完全仰下的时候,听到哪里的门锁一响,围着条浴巾的谢行川走了出来。
简桃不知道应该先对哪件事发问,踌躇半晌,道:“你怎么没在外面玩?”
他随意擦了两下头发:“没意思。”
简桃拉了个枕头垫好:“在这洗澡有意思是吗?”
谢行川:“来睡个午觉。”
她想了想,他开了两个多小时房车过来,应该确实有些累。
但是这个房间又挺安静,她都躺下了,有点舍不得出来。
衡量过后,简桃说:“那一起睡吧,我也困了。”
“……”
他嗤笑一声,也不知是在笑什么,随意吹干了头发,将浴巾解开,套了条运动短裤,这才掀开被子另一角。
简桃:“你不穿上衣吗?”
他后背靠着床头,眉尾稍抬,把被子朝上一提:“这样?”
怕她占自己便宜似的,他拉得挺高,俩人盖的又是同一床被子,简桃顷刻感觉足尖一凉。
“你别往上拉这么多,我脚没盖到——”
她低头一看,发现了弊端:“你把我指甲油弄掉了。”
谢行川:?
“登月碰瓷?”
简桃抬腿:“你自己看。”
“看不到。”
这人油盐不进,她直接整个人一转,和他面对着面,把脚搁他腿上,“现在看到了吗?”
她曲着膝盖,顺着大腿下侧往里,拓出片漂亮又神秘的影。
谢行川收回视线,把她脚踝托起来,看了半天才发现,大拇指处的指甲油脱了一小块。
觉得好笑似的,他扬眉:“所以呢?”
“你自己弄的你自己补,我等会还要穿鞋,露出来不好看,”她振振有词,“不是你现在弄的就是之前在沙发上弄的。”
他垂眼,语焉不详:“那我本事还挺大。”
简桃无暇去管他到底什么意思,她承认确实也存在一部分原因,是她懒得自己涂了。
她脚掌踩实在谢行川大腿上,用了些力道去够桌台上的随行包,里面应该有化妆品和指甲油。
脚趾在皮肤上蹭了两下,被人按住。
谢行川的声音不明:“你再动,你的腿就不在这里了。”
她心说有这么恐怖,你还能给我砍了不成?
她微微回身,看他:“那在哪里?”
“还能在哪儿?”他说,“在我肩膀上。”
……
思考了一下这个姿势的体位意义,简桃觉得你倒是还不如把我腿直接砍了。
为了防止被他摁在这儿来一次,她虽然已经握住指甲油的玻璃瓶,但仍是有些悻悻地收回腿:“我不涂了……”
谢行川握住,手心力道很大,完全挣脱不了:“由不得你。”
“……”
接过她手里的瓶子,谢行川看了会儿,道:“卸甲水也给我。”
简桃找出卸甲湿巾,递过去时才发觉:“你还知道这个?”
“直接补上去有分层,卸了再涂好看点。”谢少爷头也不抬,“这么简单的东西我还是知道。”
还是条挺有审美的狗。
她这么想着,枕着手臂悠悠躺下时,突然感觉这几天以来,二人的关系好像更近了一步。
从吧台、醉酒,再到今天,她在他面前,胆子似乎大了许多。
这么想着,配合着脚趾处冰冰凉凉的触感,她竟然就慢慢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头顶传来声音,是船要靠岸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眼,发现自己已经睡到了枕头那边,而与此呼应的,是歪七扭八的被子。
简桃有些恍惚地坐起身来:“我是螺旋桨吗?”
谢行川脖子枕着手腕,这会儿慢慢抬眼。
“你也有优点。”
简桃:?
“比如,有较为清晰的自我认知。”
“……”
船靠岸,第一站是皇后镇。
大家都在船舱外看风景,无暇顾及简桃和谢行川在哪里,因此下了船的一路上,这事也没人提及。
休息好了之后,简桃也格外有精神。
她给谢行川发消息:【睡觉中途没人进来吧?】
姓谢的狗:【锁门了。】
今天倒是还知道锁门。
她撇了下唇角,看向窗外。
很快,手机上方又滑出来一条。
姓谢的狗:【你嗤个什么劲儿?】
捡个桃子:【你今天还知道要锁门,昨晚在浴室,外面都敲成那样了,你还亲得下去?万一进来人呢?】
对面施施然:【我手抵着门,进不来。】
“……”
怪不得那么肆无忌惮,简桃失语,最终收起手机。
新西兰的南岛相较北岛来说,气温更低,也更偏向观光看景一些。
他们在Moeraki海边解决了晚餐,龙虾非常新鲜,个头也很大。
吃完后,他们在附近逛了逛,然后准备去往节目组预订的民宿。
到了民宿后,潇潇一转身,指着对面道:“那边的景好像更好。”
简桃在转弯的时候就看到了:“我也觉得,还有秋千。”
邓尔问导演组:“这两个是一家吗?”
导演组说是。
“你们也太抠了吧!那么好的不给我们订,”潇潇转头看向简桃,“小桃姐,你想住那边吗?”
“想啊,”简桃说,“你们都喜欢的话,我们找老板升级一下房型应该就可以了。”
导演组:“那边贵。”
“贵怎么了!看不起谁呢?我们Live House也赚了很多好吗!”潇潇很阔绰地拍了下钱袋,“反正现在有钱了,我们是来旅游的,就要住好的。”
导演组现在已经无法用钱绑住他们了,只能笑着叹口气,算作妥协。
本来一开始是真的想好好让他们见识一下社会的险恶,谁能想到简桃这么有商业头脑,现在已经可以享受起来了。
——不过接下来等着他们的,是更大的挑战。
升级了房型后,大家如愿以偿地住进了更宽阔的房子,邓尔在沙发上一颠一颠,感叹着好舒服。
导演即将离开之前,嘱咐道:“对了,邓尔和潇潇别忘了今晚有直播任务啊。马上节目第一期上线了,今天预热一下。”
邓尔说知道了:“不过第一期这就上线了吗?!”
导演说:“是的,临时救场一下电视台的档期,上档综艺收视太差,所以我们提档了。”
潇潇:“那我们收视肯定好。”
导演笑了声,心说能不好吗,有简桃和谢行川在,本来就已经很保险,更何况二人的关系还备受瞩目——
即使抛开二人关系不谈,就节目里这些嘉宾恶整导演组的反套路,播出去也够有意思了。
导演:“反正别忘了啊,我先走了,片子还得确认一下。”
都是成熟艺人,挺让导演省心。
邓尔和潇潇直播期间,还和每个嘉宾都连了麦,这个倒是简桃提的,说微博连麦的话有提醒,热度容易起来。
果不其然,晚上九点多,#星夜环游#已经在热搜上挂着了。
观众摩拳擦掌,异常期待。
广场里也有人在嗑邓尔和潇潇,简桃心里隐约有些没底,去#摆烂夫妇#的超话看了圈,幸好,涨幅正常,没有一点热门CP的样子。
有就有吧,冷门就行。
正当她以为这个超话会永远掩盖在繁荣景象下时,睡前一刷微博,热搜里看到一个百万粉的博主分享。
小鸡吃老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不是第一个知道的?太邪门了,简桃和谢行川居然有超话了,好像是橙月塌房之后,前CP粉的团建。
里面一个认真嗑的都没有,都在瞎嗑,说认真嗑CP都是要遭报应的,要嗑就嗑假的,连房子都没建起来谈何塌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他妈好笑了。橙月!你们伤人至此!!】
十分钟后编辑:
【不会吧这么多人感兴趣hhh果然,人类的本质就是缺德。
他俩的超话名叫#摆烂夫妇#,太他妈扯淡了,我脸都笑歪了,明天就要播第一期,让我看看这对CP到底有多剧毒。】
简桃没敢点进评论区。
半小时,评论已经9000+。
看到转发1.2w,简桃内心——
隐约荡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作者有话说:
CP粉:正式开始奏乐,开始舞!
谁不缺德?!我就问谁不缺德?!
一更结束,二更八点。
24小时评论都有红包,然后再发个1000晋江币的~
22、瞎嗑
简桃躺在床上踌躇良久, 一时不知道要不要点进评论区看。
不看吧,又挺好奇;
看了吧,怕自己今晚被吓得睡不着。
人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上一秒还在沾沾自喜摆烂夫妇无人在意, 下一秒就送了她一套推广大礼包。
正当简桃鼓起勇气, 打算去评论区逛一逛的时候, 房门被人敲响。
她身子微起:“哪位?”
潇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桃姐,我想到那个鬼故事, 还是不想一个人睡,我能跟你一起吗?”
他们换了个大点的别墅房,基本每个人住的都是有两张床的套间。
“可以啊,”简桃说,“你进来吧。”
潇潇就带了枕头和手机, 在她左侧的小床上躺下, 喃喃自语道:“我住最高的那层,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往下滴水,听着好恐怖, 就来找你了。”
“小桃姐, 你胆子大吗?”
简桃放下手机, 躺在枕头上回忆:“以前好像也不大, 后来总是被朋友拉去玩密室, 胆子就练起来了。”
“大学吗?”
“大学少, 高中时候很多。”她说, “高中时候学校管得严,只有周天下午才放假, 大家都学得受不了了, 所以会到处去玩儿。”
潇潇:“你和你朋友两个女生啊?那去玩密室不怕吗?”
“也有男生啊, ”简桃说,“她会拉跟自己关系好的那个男生,男生再拉自己朋友,
【全网热门完本耽美小说
www.dmx5.cc 手机版阅读网址 m.dmx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