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排挤
即使相处并不愉快, 但烟花、槐花这两个名字乍一听就像姐妹的仙魔最终还是心平气和坐在了一起,共同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你说霁华认出了你?”
“对。”
“倒也难怪。”
“祁言,你这是什么意思?”姜槐闻言立马就不高兴了, 什么叫难怪, 他都牺牲这么大穿女装了,怎么就没好好伪装!
“字面上的意思。”
祁言轻飘飘望了对方一眼,然后继续抚摸琴弦, 想起刚才的弹奏, 他不由叹了口气,果真……生疏了,琴音犹在,故人难觅,这心境也不复归。
“你跟他交手了?”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姜槐不耐烦撩起袖子,用手扇风, 他没搞懂他出门前祁言在对琴发呆, 出门后还坐在这里。一张破琴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真要喜欢, 他库房里十件八件随便挑,反正他也不喜欢那些唧唧歪歪的东西。
不过对方刚刚弹的曲子, 倒是有点熟悉。
他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过。
“或许你还记得你现在的身份。”祁言淡淡道,眼眸内平静异常,他不喜欢蠢人, 但也不讨厌和姜槐这种魔打交道,对方向来自由自在如一阵风, 有侠士之风, 不喜也看不上阴谋诡计。
即使现在受到影响, 脑子更加……蠢了点,但本性还是没有变。
就连为了那个白乐妩跟阿沅起得几次争执,在他看来,都与孩童手段无异。
若要评判,倒也称得上光明磊落。
只是这份磊落对于祁言而言,无感是要多于艳羡的。
因为它建立在凌驾于众人的实力之上,若是失去与之相匹配的实力,那么磊落也会变成愚蠢。
祁言只喜欢那些有价值的选择。
正如与姜槐结盟。
与对方结盟意味着他会占有更多主动权,姜槐虽说行事跳脱了些,偶尔还会如野马脱缰朝着一个谁也想不到的方向前行,但胜在自负带来的听话和好控制,尤其是在这种小事上。
小事。祁言玩味用这两个字评价对方此次的态度,嘴上口口声声提着乐妩,满脸不情愿与他商议营救所谓心上人的事,跟随他的步伐走,可当牵扯到魔界的利益时姜槐却往往闭口不言,跟他打起太极。
看起来……还算有救。
他眸光内一闪而过的怜悯与可惜被遮掩。
与此同时,姜槐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他警惕环顾了下四周,停止扇风,也放下袖子,坐在原处端正理了下衣服。
“怎么不记得,参加比武招亲的选手呗,要不是为了乐妩,我怎么会来妖界这个鬼地方。”
“那你与霁华交手用的又是什么身份?”
“你这不是废话吗?除了槐花能是什么,祁言,你怎么听起来阴阳怪气的。”
“你合该叫我烟花才是,槐花。”被当面指责阴阳怪气的仙尊脸上依旧淡淡,只古井无波望了眼对方,然后缓缓开口。
“好吧,我道歉,是我不该不经过你允许就给你报名,可你当初不是默认了我们要潜入这场比赛,将乐妩带走这个计划吗?”
魔尊自认不是哪种着实看不懂眼色魔,他隐隐约约感受到祁言在不满,可是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份解释。
毕竟他们刚从探子口中得知妖皇要比武招亲的消息时,对方就话里话外透露出这是个好机会,可以正大光明来到妖界的好机会。
他当初也是考虑再三,才做下决定,忍下所有羞耻心男扮女装来这里参赛的。
祁言与他结盟,他自然不会背着对方独自入选,便顺手帮对方报了名。
至于名字,肯定不能用真名,但起化名又太麻烦,听说女子多喜欢花,那他便叫槐花,祁言叫烟花,既跟本名相关,还都是世上的实物,听来也真实。
姜槐对自己所起的名字颇为满意。
但他没想到他明明是跟着对方的暗示走,但祁言反倒一点都不满意。
啧,真是难伺候。
祁言:“……”
我是让你潜入,但没让你以选手的身份潜入。
观众席上还不够你潜入的吗?
你就是派一个心腹来都要比自己上场靠谱。
姜槐大多数时候都是个藏不住事情的性子,他只消一眼,便明白对方刚刚在想些什么。
青年突然觉得,他关于结盟还是有点草率了,这个蠢货。
几千年来,除了阿沅,这是第二个让他感受到憋闷的存在,但阿沅带来的憋闷,他甘之如饴,而姜槐……祁言敬谢不敏。
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癖好,也不想委屈自己。
但现在望着对方眨巴眼睛洋洋自得中隐藏迷茫的样子,他就知道一些东西还是要掰碎了讲。
“若是日后霁华换了身份去往魔界与你交手,你可能认出?”
“自然能认出,我与他比试过那么多次,这点东西我早已——。”
“习惯。”姜槐猛然间反应过来了,他干巴巴道,他注意到祁言已不愿再看他的模样,便讪讪闭上嘴。
但没过一会儿,他又试图辩解。
“可这不是没办法吗?我又不能站着不动挨打。”
听起来还有几分委屈。
祁言心态就是再淡漠此时也要被气笑,他直起身,将视线投向天边。日落余晖顺着天际洒向六界,红彤彤一片,瞧着甚为喜人,却让他感受不到丝毫暖意,只莫名添了些许寂寥。
“霁华既然能凭功法认出你,那么明日你我不被风沅认出的可能性又有多少?”
姜槐闻言瞬间垂头丧气起来。
“与其纠结于霁华,还不如祈祷你明天的伪装不会当场被揭穿。”
“要是被揭穿了会怎么样?”
“只要你不在意那些虚名,应当也无什么问题。”
“……”
姜槐这下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从进入妖界后的自得与轻松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身份,那就不仅仅是面子上的荡然无存,而是——
魔尊男扮女装参加妖皇比武招亲,意欲何为?
心怀不满故意挑衅,痴恋多年为爱斗争?
无论是哪一种,都注定要变成将他架在火上烤的节奏。
姜槐神色有一瞬间扭曲,他此时也顾不得再考虑别的,而是一心回想自己还有哪些没怎么在外人面前用过的功法以及可以改掉的动手习惯。
明日的比赛,他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他必须要在风沅那个混蛋发现前找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提前下场。
等等?说到借口,姜槐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眼睛逐渐亮起,将目光投向仍旧背对自己的“女子”,挪到对方身边,期期艾艾道:“祁言你看,明日的招亲你也是要参加的。”
祁言没有搭理他。
但姜槐也不觉得尴尬,他搓搓手,咬了咬牙,继续面带微笑开口:“所以我们打个商量怎么样?”
“……”
“只要不碰到落霞和南枝,以你我实力,赢其他人绝对轻轻松松。”
“哦?”
祁言终于来了点兴趣,他终于愿意分出一丝余光给身后艳丽多情,眉含妩媚的“女人”。为了谨慎起见,即便院中此时只有他们两个,并布有结界,可他们依旧保持着女子模样。
这就导致祁言对于姜槐的突然靠近,眉头微蹙,不着痕迹往后挪了挪。在未起身时他便在大部分时间内都垂下眼帘,将注意力放在古琴身上。无他,因为姜槐看了实在伤眼,他也不想看到自己在对方眼中的女装。
“这样的话,你我迟早会对上。”眼见对方有了反应,姜槐面露喜色,“到时我就故意认输。”
“这样我在场上待的时间就不会太长,以我对风沅那混蛋的了解,不到最后她绝不会老老实实看下去。即使你我稍微拔尖了点,但相较于南枝落霞,也不会打眼,她们绝对会将大多数目光都吸引走。”
“我落败后,便趁机去找乐妩。”
他是真的认为自己想法很可靠。
祁言漫不经心想到,“你如何确定我们不会与南枝、落霞对上。”
“南枝我不确定,但落霞”姜槐犹豫了下,才缓缓道:“毕竟是我魔界人,虽然往日里不怎么理事,但以她的性子,并不会在感情上过多留恋。”
与其说风沅能渣她,她渣风沅还差不多。
关于那些流言,别人不清楚,可他作为魔尊则心知肚明,十条流言中有九条都是真的。
他刚继位那些年,可是没少见对方在感情中如鱼得水的模样,只可惜……那颗心从始至终都是冷的。
就连修炼到极致的魅魔都栽了几个。
平等的爱吗?
姜槐对有这样一位魔君是实打实头疼过的。
“她也透露过她无意于这次比武招亲。”
而且姜槐心中隐隐约约有种直觉,落霞必定是想与南枝对上的。
他就没见过哪一个魔每次不论是出门,还是回去,都要特意去人家神界居所骚扰一圈。
然后在犹如地动的巨响中,笑成朵花跑出。
搞得乐神最近看他们所有魔眼神都奇奇怪怪的,就差往门口挂一个落霞与狗不得入内。
姜槐在计谋方面可能欠缺了点,但在战斗一事上甚为敏感,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他已经可以大致猜到这次比武招亲的结果。
让祁言得第一算了。
既不会有人和他争夺乐妩,也算勉强全了对方心愿。
姜槐想出来个绝妙计策。
对于祁言这个同盟他的内心是复杂的,即使他们在将乐妩带走一事上达成共识,但也改变不了对方变幻莫测的性格。
出发前就算再冷淡也可以看出对乐妩的关心,可出发后来到妖界又变得什么都不在意,宁愿在院中弹一天的琴,也不愿意出门打探乐妩的消息。
说什么“既来之则安之”。
幸好他还有后手,否则靠祁言,比武招亲结束对方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姜槐已经对祁言的精神状态感到习惯了。
毕竟同盟这么久,他已经习惯了对方动不动在乐妩问题上就像换了个人般的分裂,即使祁言有在很好掩饰,可“爱”这种东西是骗不了人的,他以自己对乐妩的真心打赌。
祁言……仍旧没有忘记风沅。
尽管不愿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他们两个的关系绝对不可能那么简单。
不过让姜槐颇为纠结的是,这神识混乱也会传染吗?他感觉自己的神识最近也出了问题。
祁言最后还是松口了,但他慢条斯理重新坐下后又开口问道:“我若被发现又该如何?”
“仙尊男扮女装参加妖皇比武招亲,我想传出去也不会是什么好名声。”
“你被发现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事。”姜槐闻言小声嘟囔道:“毕竟你和那个混蛋可是有旧情在,他再怎么样也不会公然给你没脸吧。”
不,阿沅只会更加直白揭穿他。
祁言因对方嘴里一直嚷嚷混蛋皱了下眉,但却没反驳其他的东西。
感情本来就是极为复杂的东西。
即便自己被发现后下场好不到哪去,但他还是无可避免被姜槐这近乎直白的圈套套住了。
他想他来到这里总要……试试。
至于怎么试,他将手放在琴上调试了下弦音,温声道:“我会尽力为你争取时间,但你要保证将你力所能及的对手都解决掉。”
“这你放心。”眼见有戏,姜槐眼睛亮的惊人,他极为豪迈拍了拍胸膛,做起担保,“只要我的对手不是南枝或落霞,明天我一定早早结束。”
“等到那两个女人打完绝对会两败俱伤,对你产生不了半点风险。”
“希望如此。”
姜槐觉得明天的比赛稳了,他兴高采烈离去,等到快走到魔界居所时才想起祁言弹的那首曲子名字,《凤求凰》。
另一侧
晏芝还在抱着风沅诉苦,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只是在其他几界来回打探了下消息,顺便蹭着听和交流了下最新的首饰衣裳心得后,就碍了别人的眼。
还是跟他同样来自鬼界的罗刹女。
明明他之前当冥主的时候,罗刹女对他不说关照,但也是劳心劳力。
现在只不过换了个性别,对方就变了脸色。
不仅私下里不给他好脸看,还要当众讽刺他。
晏芝委屈巴巴鼓起脸颊,大眼睛眨巴眨巴,整个人看起来无辜又可怜,让人怜惜极了。但这要建立在他换下女装,如身后陆玖一样正常男装打扮。
对着这么一张酷似晏予的脸,风沅只觉得想笑和心累。
在鬼界,晏予绝对是出了名的不好相处,实力与身份让她永远高高在上,永远张扬夺目,出色容貌下是掩饰不住的高傲。
她当年看到对方的第一想法就是:这家话眼睛都快长到天上了。
虽然有点可爱。
当然鬼界对晏予的爱戴拥护毋庸置疑,光看她留下来那些一心一意辅佐晏芝的心腹就清楚,也难怪罗刹女会故意针对他们现在这位男扮女装的冥主。
若是她不知道内情,冷不丁看到一张与挚友如此相似的脸上出现软弱,恐怕也会感到不悦。
风沅在陆玖不赞同的目光中,敷衍将还想继续告状的某位假少女真少年推了过去。
“安静。”她严肃道。
风沅不明白为什么在她面前晏芝都仍然保持女装,甚至极为兴致勃勃的模样,而有的妖到现在都还没让她看过,她意味深长瞥了这位妖一眼。
然后似是被看穿想法,无声瞪了回来。
“罗刹女的脾气不是很好,你莫要与她再起冲突。”她叮嘱晏芝,“等到比武招亲结束,你再去问她也不迟。”
“那我到时不生气了该怎么办?”
“那就乖乖回家。”
晏芝闻言顿时不服气偏过头。
风沅:“……”
心梗的感觉又上来了。
她好笑道:“你也知道你现在的模样与你姐姐极为相似,别界无所谓,可你让鬼界如何想,那罗刹女可是你姐姐当年麾下一员猛将。”
“任谁看到跟旧主极为相似的面容,都要愣一下,更何况你还叫晏晏。”
提起这个,风沅就……兴奋起来。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那些鬼界老家伙看到“晏晏”后脸上的表情了。
说不准连胡子都能吓得揪掉。
她想了下一群老家伙面面相觑瞪大眼睛,然后每人手里都一把胡子的行为,就乐不可支,她明日一定要早早备好留影石,等到晏予回来,这些绝对都是她想看到的大礼。
哈哈哈哈哈。
风沅于心中狂笑。
“所以我是被这张脸牵连了吗?”晏芝忧愁摸脸感叹,“唉,风哥与姐姐天作之合,感情深厚,罗刹女定是知道你们的往事,而我以这个模样参赛,还叫晏晏,也难怪她认为我别有用心。”
风沅心中的狂笑戛然而止,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总感觉这小子接下来要说什么她不怎么想听的东西。
果不其然,对方幽幽叹了口气:“原来我在她们眼中也只是位替身。”
只是位替身。
替身。
“罗刹女大概是想为姐姐抱不平,觉得这样的我怎么能取代姐姐的地位?”
拥有罗刹女深情告白诡异梦境的风沅没有吭声。
她只是一言难尽望着面前黯然神伤的“少女”,对方已经从怀中掏出手帕,置于眼角不知道在擦拭什么。
她终于意识到了晏芝有哪里不对。
对方虽说没有如梦中发展爱上白乐妩,但这明显在朝着另一个奇怪的方向发展,她记得以前晏芝是温柔敏感了点,但也没有像现在这般不怎么正常的多愁善感。
就连梦境里那个小白眼狼……
等等?梦境里那个小白眼狼似乎最开始也很敏感缺爱,但在白乐妩几次开导过后,他就找到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
那就是“我要让白姐姐永远幸福快乐。”
并一路为之努力,不惜谋害亲姐。
先不提这种幸福快乐会不会让风沅萌生清理门户的念头,就现在她已经隐约意识到晏芝不是没有受到影响。而是受到了,在没有白乐妩的安慰后,他凭借这被世界改变的敏感脆弱,缺爱不安硬生生靠自己找到了新的寄托。
表演欲异常旺盛。
她重新平静将对方重新提溜过来,几个脑瓜崩后,晏芝安静下来,乖乖听她和陆玖谈话。
目前到来的几界选手看起来都在可控之内。
至于不久前侍卫说有选手练功毁了处建筑,她就不计较了。
陆玖坐镇在其中,果然有效。
风沅好心情夸赞起对方。
但她没想到陆玖带来的消息没有问题,但他本身出了点问题。
一问妖界的其他选手,一问三不知。
而与此同时,青年也陷入沉默,目光流露出一丝挣扎与尴尬,侧过头不愿看她。
风沅:????
最后还是晏芝替她解答了疑惑,少年恢复了正常嗓音,轻快积极道:“因为陆大人被排挤了。”
嗯?谁被排挤了?
风沅目光狐疑,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你……被排挤了?”
陆玖闻言表情顿时更加僵硬,在几番挣扎过后他的唇角几乎抿成一条直线,然后矜持道:“那是意外。”
风沅:“……”
啊这?
她把人派过去的确没有考虑过这个。
气氛突然尴尬起来。
最后依旧是晏芝解释了缘由。
“因为陆大人太独来独往了,妖界选手那边举行的交流会和宴会他从来都不去。”
“妖界选手跟其他几界起争执时,陆大人也不在场。”
“陆大人总是待在房内,旁人邀请他,他总是很矜持拒绝,偶尔还会讽刺。”
“……”
“一来二去,陆大人就被排挤和孤立了。”
“不,这听着像他孤立了别人。”风沅看出了事情的本质,她望向对这件事明显有那么几分耿耿于怀的可靠下属,唇角抽了抽,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不过她很快也发现了别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我都在场。”晏芝小声道,语气真挚无辜,丝毫看不出他自从换了女装后,就宛若换了个人,在参赛选手间极为如鱼得水。
早上有约,中午有约,晚上也有约。
不仅打探到消息,还听了许多八卦。
例如
“那位魔界长老女儿喜欢胸大的男人。”
“乐神喜欢拉二胡。”
“鲛人族公主余诺五音不全。”
“魅魔偏好气质冰冷男人,因为在床上很……”
试图跟家长分享八卦的晏芝嘴被捂住了,家长看起来很想把他丢出去。
“有时候安静是种美德。”
对不起,晏予,五百年过去,你弟弟的生长可能出现了点问题。
风沅一边痛心,一边感叹这臭小子真没眼色,这种事情难道不知道等只有他们两个再讲吗?
晏芝最后挣扎道:“还有关于陆大人的,妖界其他选手怀疑陆大人是只神秘的孔雀精。”
“为何?”
名单上没有具体介绍种族,只写了鸟族。
“因为她们从没见过鸟族其他鸟随身携带小镜子。”而且矜傲小心眼。
风沅闻言差点没笑出声。
她扭头一看,陆玖的脸色果然更加不自然了。
“我不是孔雀。”
那种讨厌的蠢货怎么配与他相提并论!
心陡然浮现的想法让反应过来的青年一惊。
但又莫名……理所应当。
“不仅是妖界选手,其他几界选手也认为陆大人的行为不利于内部团结。”
“不过风哥放心,不只是陆大人,我听说魔界那边有个叫槐花的跟其他魔相处的也不是很愉快。”
“理由也是她不团结。”
团结是用到这里的吗?
这下不仅风沅有疑问,姜槐也有疑问。
他看着面前怒气冲冲,双手叉腰的少女,不由陷入沉默,少女的父亲他认识,魔界掌管律法的长老,他的心腹。
那是个极为古板沉默的魔。
所以这么吵闹的女儿是怎么教出来的。
他总感觉这小姑娘讲得话比其他两个加起来都要多。
物极必反吗?
“槐花,你破坏了我们的内部团结,我们要审问你!有落霞魔君在,谁都不能撒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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