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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醉酒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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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饯别宴设立在刺史府,原本因为绵绵阴雨,是准备开在屋内的,但是没曾想到未时过后雨渐渐停了下来,一直晴着天到了晚上。

    虽然屋内空间也够,但是因为来人众多,凉州基本上叫得上名字的大人都来为他们鉴别送行,怕在屋内地方小伸展不开,所以临时将地点改换到了府内花园内一片空地上。

    宴会地处花园腹地,周围尽是些娇嫩的刚抽芽的植被,在其上点缀着零星早开的花蕊,雨后湿润的芬芳泥土香伴着树木花蕊特有的香气,一齐涌入人的鼻内,好闻的让人陶醉。

    在空地之上,主位上坐着的,是刘刺史。饯别宴是他筹备起来,举办的地点也是在刺史府,他坐在主位上合情合理。

    从主位开始,左右两边桌榻一个挨着一个整齐排列,按照地位尊崇一一落座。

    虞岁桉坐在右侧第二张桌子,右边第一张桌子坐的是他阿爹,左侧起依次坐的是顾承允、顾淮景。

    在场的众人她统共就认识这么几个人,余下的那些,她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都是她爹指给她那个,告诉她叫什么她便端着笑问声好。

    这样一晚上到最后,虞岁桉感觉自己瞧人瞧的眼花,睁开眼就是两眼一抹黑,感觉每个人脸上都糊了一团不知道什么东西,叫她看的昏头。

    这种情况从宴会开始一直持续到中后期,期间又上了好多舞娘表演了许多节目,虞岁桉眼前花花绿绿的衣服,闻着的全是女孩子身上或浓或淡的胭脂水粉香气。

    不过因为着香气太混杂,也不是什么甚好的香料,单个闻还好,一旦混交在一起,这冲天的香气足矣人让一个人闻得昏沉,甚至一连大好几个喷嚏都缓解不了症状。

    虞岁桉被各种混乱撕扯着,登时感觉本来好了不少的风寒加重了不少,鼻子现在又堵住不甚透气,头也有些昏沉,嗓子也难受的紧。

    她边看着中间舞娘表演,边随手将桌上杯中的东西一饮而尽。等到那饮品划过咽喉之后,一股清透辛辣充斥着虞岁桉的口腔,辛辣之中带着丝丝回甘。这杯中装着的,是酒。

    还是上好的梨花白。

    她将口中残余的酒一口吞下,任由辛辣在口腔翻滚,前世她最喜欢的便是梨花白,也就是前世现在这个年纪吧。

    那时她没有经过两年前的那场大病,身子比现在好太多了,日日同顾淮景在外边疯玩儿,几乎吃遍了云京各大酒楼,成为里边的常客,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学会了喝酒。

    酒可真是个好东西。

    虞岁桉想,端着酒盏抬起放到眼前,斟满后晃了晃,随即勾唇浅淡一笑,仰头将这一辈也灌入口中。

    她刚学会喝酒的时候,那个时候只觉得难喝,入口之后除了苦和辣再尝不出其他味道,除了闻着味道是香的,几乎没有哪一点是虞岁桉喜欢的。

    只不过那个时候玩闹的朋友多,大多数人都是会喝酒的,都是些家世显赫的少爷小姐,喝酒都是从小练过的,再不济也能小酌几杯,不会喝酒的倒成了少数。

    在大家都会一件事情的时候,你若是不会倒显得自己是个异类。虞岁桉在十六那年学会了喝酒,且爱上了喝酒。

    那种□□让人飘忽其间不知几何的微醺感叫她沉醉,好像只要能多喝几口就能体会到什么是极乐人间,那时候的她贪恋这温存的片刻,喜欢上了喝酒。

    不过当时的她确实处在极乐人间,年少时候不知愁滋味,朝堂诡谲变化万千,今日谁家起势明日谁家落败,这种事情是与少年毫不相干的。

    可能由于时间长了没喝过酒,在再次见到之后虞岁桉有种莫名的爱不释手,也许是今日的梨花白太过醇香,总之她是一连灌了好几杯,等到被春枝发现的时候虞岁桉已经醉了。

    “小姐,小姐?”

    春枝拧着眉,蹲下身子同虞岁桉齐平,轻扶着她晃了晃,轻声唤着她。

    虞岁桉脑子晕乎的不行,她刚才习惯性的随意喝了几杯,不过因为这幅身子太过脆弱,这几年被保护的也太好,她只不过贪图着多喝几杯,就受不住有些发晕。

    “唔……”

    望着眼前一脸担忧的春枝,虞岁桉莫名的有些心虚,做了坏事被人抓包,饶是虞岁桉平日里厚脸皮也有点不太好意思,更何况她知道春枝是在担心他的身体。

    “我没醉,嘿嘿。”

    她憨笑两声,然后伸出左手,抬起来拇指和食指捏住,做出一个一点点的手势:“我就喝了一点点,嘿嘿……真的就……一点,嗝。”

    她边说着边打了一个酒嗝,有一下被吓了一大跳,赶紧用自己莹白细嫩的手将手死死捂住,好像用手捂住了气味,别人就不知道她都喝了酒似的。

    这欲盖弥彰看的周围几人都情不自禁的好笑。

    隔着空气中这么浓厚的胭脂水粉香气,春枝也闻到了自家小姐身上遮掩不住的酒味,甚至刚才说话的时候吐出的气息都是梨花白的味道,说话也娇憨的要命,这明显就是喝多了。

    现在还在刘刺史的宴会之上,春枝在确认了自家小姐喝了酒之后,便下意识的朝国公爷凌睿看去,在得到了国公爷的指示之后,才直起身子后退着退出宴会。

    朝花园外走去,去知会刺史府的厨房给小姐煮一碗解酒汤。

    虞岁桉今日来了只带了春枝一人,小七没来,本来是准备一起来的,但是小七太忙了,他现在管理者他们一行人回京的各项事务,回京的路途遥远,在路上情况多变,启程要准备很多的东西。

    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连休息都成问题,更不要说参加个什么宴会了。

    春枝刚才走的时候只顾忙着去给虞岁桉煮解酒汤,忘记将让虞岁桉醉酒的罪魁祸首一齐带走,还让它大咧咧摆在桌面上。

    虞岁桉看着面前的酒盏,闻着里边透出的阵阵醇香,眨巴了两下眼睛,小心的观察四周确认没人之后,像做贼似的飞快探出莹润细白的手,给自己倒了一盅酒,又生怕被人抢走一样赶紧囫囵咽下。

    刚才的那几杯下肚之后,虞岁桉确实没醉,也不能说是没醉,虽然看东西晃晃悠悠,但至少还保留着意识,还能思绪清晰的回答春枝的问话。

    而这一杯下肚之后,才真的让她感觉到醉酒的感觉。

    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最后的一杯酒让虞岁桉彻底沦陷在了着汹涌的酒意之中。

    她开始随心所欲,开始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本就不甚清楚的大脑开始变得更加混沌,开始胡思乱想,各种奇妙的想法在她脑海中跳跃。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其中盈了漫天耀眼的闪烁星辰,见人就笑,原本在宴会开始时候因为她身份地位和清冷气质不敢靠近的人都放下心房。

    他们开始被她灿烂的微笑所吸引,年纪恰好的少女风华正茂,独是娉婷端坐在座位之上都是一道最靓丽的风景。更不要说现在咧开嘴笑起来,露出尖尖小小的虎牙,可爱又勾人的紧。

    国公爷被各个大人围着灌酒,在人群的中央,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虞岁桉已经是醉酒不省人事的状态了。

    不过在场的其余唯二同虞岁桉相识的人都注意到了那边的情况。

    顾淮景随意坐在自己座位之上,兴致缺缺看着眼前的莺歌燕舞。在云京之中每年这样的宴会大大小小不知几何,光他参加过得都数也数不清。这样的宴早已经看腻了。

    不过虽然不喜欢,但是人既然坐在这里,面子总还是要给几分的,即使看厌了这些他也不会表露出来,只能无聊之余喝些闲酒解闷。

    他的正对面坐着的就是虞岁桉那丫头,不过隔着层层舞娘两人之间视线受阻,叫顾淮景看的不真切,她好像也在喝酒?

    “就那点小酒量,稍微喝点就晕了,一会儿指定得喝醉。”

    顾淮景隔着人群看着虞岁桉的残影,笑骂道。

    她的酒量他是知道的,很小,几乎不值一提。之前在云京他们也曾试过几次,每次都是酒盏刚打开没喝几口她就醉了,然后晕晕乎乎的吵闹着要睡觉,最后那一坛子酒大多都是落在顾淮景的肚子里。

    不过这丫头虽然喝酒不行,但是对于喝酒这事儿瘾倒是很大。

    她身子不好,不管是在国公府虞府又或是在凌贵妃那里,都是明令禁止不许她喝酒的,平日里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基本上连酒的影子都不会出现。

    但他们却还有几次喝酒的经历,由此可见她对于酒这玩意儿是真的喜欢。不过喝到最后受罚的都是他就是了。

    想到这里,顾淮景忍不住摸了摸鼻尖,想到自己那些悲惨的经历……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一曲跳完,场地中央的舞娘退场散去,顾淮景才终于看到对面自己好友的真面目。

    她身穿一席红衣蜀锦衣裳,用黑色的腰带束身,红色本来是很挑人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却合适的像是为她量身打造一般,不显艳俗,倒是将她雪白的肌肤衬的多了几分妖娆,而黑色腰带则是让她本就不盈一握的腰身衬的更加纤细。

    这幅样子落在顾淮景的眼中,叫他不自觉的挑了挑眉。

    虞岁桉无疑是美的,这个顾淮景一直都知道。

    不然以虞岁桉这几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仅仅出席那几个大型宴会从头抛头露面的性子,这京城第一美女的称号还能落在她的头上?

    那是因为她的相貌向来是无可挑剔的精致。

    不过现在……

    他不悦的转头望向四周,今日宴会来的人不少,大大小小的官员坐了一地。其中不乏又带着家属的,有不少大人就带着自家公子赴了这场宴会。

    那些人的眼睛都跟不会转了一样直接长在了虞岁桉的身上,直愣愣的甚至于连最基本的遮掩都没有,就那么直接的看着自己对面的好友。

    他们眼底闪烁着奇异的光,而那些是什么东西,同为男人的顾淮景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些人被虞岁桉的美貌所惑,起了不该起的龌龊心思。

    偏生被不知被多少人觊觎的人毫无觉察,还在抱着酒壶憨笑着饮酒。

    顾淮景不悦的蹙起眉,食指在桌上随意敲打两下,就准备起身去讲那个醉的不省人事的人带走,省的在这人被这么多人围观看的他反胃。

    他刚扶着座椅扶手直起身子,还没有动作,就看到有一个人已经抢先走到了好友面前,将人连人带酒壶一齐拽起来,带离了宴会。

    ——

    虞岁桉抱着酒壶喝酒正喝的开心,一时间只觉得自己飘飘然的像是在云端之上,困意一阵阵袭来,干脆抱着酒壶直接支在桌上就准备闭眼睡觉。

    却没想到被突如其来的一人打断了还没开始的美梦。

    那人站在她的面前,灯笼的光照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长长的黢黑的影子将虞岁桉整个盖住。突然的黑暗叫虞岁桉懵愣着重新睁开眼,抬头望向那个遮挡她光线的人。

    她背着光瞪大了双眼使劲儿想将那个人的模样看清楚,但是视线实在模糊的厉害,她再怎么看都很是费劲儿,只能隐约的看到前方的一团黑,看得出面前人的身量很高。

    虞岁桉瞪了半天看得眼睛都酸了,也认不出来,只好作罢转而退其次直接询问其来人的名字,她的声音细软带着一点点鼻音,歪着头撑在酒壶上,缓慢的问道

    “你、你是谁啊,嗝。”

    她因为酒气在胃中翻涌,忍不住打了一个嗝。

    站在她对面那人可能是嫌弃她礼数不周全,周身气度骤然冷了下来,让本就湿冷的温度又降下几分,虞岁桉忍不住往后瑟缩了一下,很是抵触对面突如其来的寒意。

    不过这个举动好像却让那个寒冷源,更加生气,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虞岁桉喝醉了酒感觉错误,她只感觉周围温度骤然又降了几分,这让本就怕冷的她感到十分难受。

    她抱着酒壶,手撑在桌子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在起来的时候一阵腿软,在酒力作用下前后晃了好几下才堪堪停住,其中有几下往前撞到了桌子上,冷硬的木桌将虞岁桉的膝盖撞得生疼,痛意让她的眼睛很快又晕染一层薄雾。

    现在的虞岁桉是喝醉了,对于周围的一切感知都很弱,比如方向,比如声音。

    从刚才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宴会上觥筹吵杂的杂音统统消失,留下的全是风吹过树木的沙沙声,又或者散落在桌面上的酒壶中的酒滴落咋石板地上的叮咚声。

    但她并未察觉到这些,她只想离开这里,到一个更暖和,能让她舒舒服服睡一觉的地方。她要找春枝带她去。

    今天的她喝的实在太多了,虞岁桉想。

    也许是今天的梨花白比往日喝的更醇香一点,她醉的竟然连路都走不稳了,才刚摇晃着起身,不过刚迈出一步的距离,就一阵天旋地转‘扑通’一声又掉到了座位上。

    好痛……

    虞岁桉脑子里恍惚着飘着这个念头,强烈的痛感从她的尾椎骨直击而上,叫她的眼尾很快又染上了薄红。随后虞岁桉听到一声几不可察的叹息。

    极轻极淡,好像是无可奈何到了极点的纵容,又好像在沙漠中踽踽独行之人终于放弃了挣扎,将醇香的掺有剧毒的美酒吞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声普通的,人人都会做的叹息。

    虞岁桉现在的脑子里全是一团浆糊,根本分不清楚是这么多情绪的哪一种,只是莫名觉得来人自己很熟悉,且对自己没有恶意。

    这样想着,前面黑影突然动了一下,朝她这边迈了一步,暗黑的阴影瞬间逼近,虞岁桉这秀逗的脑袋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怀里东西一动,小臂一痛,整个人被对面那人像拎小鸡仔一样提起,扶着她站好。

    她懵愣的抬头看,模糊中看到那人凌厉的下颚线,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是再说什么,不过她听不清楚,然后在场坐着的人突然都站起来,虞岁桉也站着,被那人毫不费力的拉走了。

    “好、好黑……”

    虞岁桉小声的控诉着,她被那人强拉着带到了一个很黑的地方,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刚才她被拉着饶了好几个圈,过了好几个大石头,然后到了这里。

    此时本就酒意上头的虞岁桉,经过一段时间的消化,醉意更甚,只觉得脑子里一半是水另一半是面,和在一起就是浆糊,身上也烫的厉害,后背处的冰凉让她难以自制的往前,却正好钻进了身前人的怀抱。

    “冷……”

    虞岁桉瑟缩着缩在那人的怀中,下颚撑着支在那人的胸口,细白的手指紧攥着那人的衣角,眉头轻蹙,带着酒后特有的沙哑声线嘟囔,绵的人耳根子都要化掉。

    她的身上都是酒香,与她身上好闻的梅香完美融合,尤其说起话的时候,清冽酒香带着梅香一起涌入,让人莫名联想到冬日赏梅饮酒。

    此时的虞岁桉并不知道,现在的她就好像一块精致到的极点又美味到让人无法自拔的糕点,拼命的散发着香气,引得来访者采撷。

    不过此时的来访者只有一位,将她这幅模样刻在眼底的也只有一位。

    阴冷月光下霜白,从假山上缝隙投射下,落在虞岁桉的身上,她整个人都被冷白的月光包围着,她的模样清晰可见。

    而他身前那人却是隐匿在阴影之中,藏在黑暗之下,他伸手将人环抱埋在胸前,眼底浓稠的情绪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似曾相识的场景,不过这次清醒的独留一人。

    明知是错,却还是忍不住趁人之危,那人冷白的手指自脖颈向上,沿着虞岁桉的下颚线滑落,冷厉的像是阴毒的蛇蝎划过。

    她滚烫的肌肤接触到冰冷下意识的想要躲避,却反而被那只冰凉的手扣住了下颚,冷意和疼痛将虞岁桉吵醒,她模糊中睁开双眼,看到一张熟悉到极点的脸贴近。

    那人她好像认识,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虞岁桉诧异的嘴巴微张。

    却正好给了那人机会长驱直入,一时间,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一起涌上心头,他们契合熟练地,好像在许久之前就将这种事情做了许多次。

    她的整个呼吸都被他掌控着,冰凉的手指从下颚滑到了后脑,紧扣着她的头让她不能躲避半分,态度强硬的好像不容虞岁桉的半点拒绝。

    但落下的亲吻又是温柔,小心翼翼的好像是在讨好她。

    还带着一丝颤抖,好像已经隐忍了许久,想了许久的事情,在终于得到狂喜的颤栗。

    虞岁桉被吻的很舒服,但是身体却下意识的难过,悲伤从心底升起,将她整个人都带入到一股难以自制的悲伤中,喝醉了酒的虞岁桉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一滴眼泪从她的左眼滑落,很快又被人轻轻揩去,温柔的像是被一片粗粝羽毛划过,好像在无声的安慰着她。

    夜色沉郁,姣好的月光被乌云遮掩了大半,假山内天地狭小,是独属于两人的小小世界,而假山之外,宴会之上早已经乱作一团。

    作者有话说:

    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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