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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小醋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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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醋了?”

    刘镇轻嗤一声, 笑着去咬她的耳垂,反问道:“你猜呢?”

    臧宓偏开头,躲避他的追逐, 将下巴扬得高高的,虽是质问他,但嘴角轻扬,眉目含笑,与其说是吃醋, 倒不如说是调|情, 戏弄耍逗他。

    “你不说清楚,往后每日只许睡脚踏!”

    威胁的话, 却说得温软俏皮,眉梢眼角俱是促狭地调笑。

    这或许才是她最放松时既俏皮又爱玩笑的本性, 刘镇嘴角不由也扬起,哄她道:“都收着呢,等你过门,每日让她们给你洗衣做饭,捶腿捏肩。”

    臧宓这捶腿捏肩的服侍是享受不到了, 刘镇肩膀上却是立即被掐了一下。他敢故意气她,于是她坏心眼地将他肩头衣裳扯下一点, 而后凑过唇作势去咬,却又不肯用力, 末了用舌尖轻轻一舔。

    刘镇看她的眼神顿时变了, 呼吸也变得重起来,拢着她肩头要亲过来, 臧宓却又笑着推开了他, 将他勾得不上不下。

    这副欠欠的模样, 瞧得刘镇生恨,当即也顾不得她一味躲,大掌扣住她后脑,总算制住这顽皮的小娘子,唇舌凑近她嘴边,阖上眼眸就亲了上去,辗转缠吮。

    臧宓先还想摆脱他的控制,挣动两下,不过片刻之间,被亲得头脑里一片空白,只觉得舒服得浑身发软,而后便搂上他肩头,张开了嘴,默契地与他回应。

    等刘镇终于放开她,结束这一吻,嗓音已变得沙哑,望着臧宓的目光一片深沉。

    “阿宓,我最爱吃的菜只一道油炒小河虾,最喜穿的衣衫便是你给我做的那件里衣。将来即便穿旧穿破了,缝缝补补也不肯扔。人常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旧。我连旧衣裳也不舍得,又怎肯舍下旧人?”

    “我初入京都,人生地不熟,连皇城的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又怎敢贸然就收别人送的人?我如今身份再不同往昔,军中之事亦当谨慎,若不慎引狼入室,岂不悔之晚矣?”

    刘镇瞧着勇武,却并非只是个粗疏的武夫,自然不会做色令智昏的草包之事。

    臧宓抓着他衣襟,扬目望着他,又问道:“那我呢?为何那时就收了?”

    刘镇瞥她一眼,却闭口不言。

    臧宓心头却十分想知道他当时作何想法,因此不依不饶地追问。

    刘镇只得挠了挠头发,嘿然一笑道:“起初也不大敢收,并没瞧上眼。”

    这话听得臧宓心头一恼,抿起了嘴角,显见有些不悦。

    却听刘镇又道:“那时家贫,并不敢奢望生得美的女子瞧上我。心里只隐约幻想过,大约这辈子只能娶个普普通通的女人,甚至是个寡妇。只要她肯真心实意待我好,我也会十倍百倍回报于她,不叫她做粗活累活。只可惜,即便这样,仍无人肯嫁进我家来。”

    他这话听得臧宓心中又一酸,搂着他的腰,将脸颊贴在他胸前,无言地安抚着他曾经的失意和心酸。

    “阿宓,我如今仍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与你阿娘去说说可好?”

    与她解释清楚豫宁侯所赠美人之事,刘镇又温声问她。

    臧宓不由笑道:“宜城哪家嫁女要过这样高的聘金?她也真敢与你狮子大开口,听得人莫名想发笑。”

    “兴许她觉得,这些年送你学各样的手艺,花费不菲,从小锦衣玉□□心教养大,你生得又格外出众些,要这些银子也算不得什么。”

    臧宓摇摇头:“我娘对我的婚事尤为执着。因着先前议定的徐家,凡事总要拿来与徐家去比较。她或是觉得李沅娘的陪嫁丰厚,徐家的聘金也不会少,因此想要我的婚事压过他家一头。将来好在亲戚间攀比。”

    李家徐家嫁娶的聘金彩礼如何,刘镇并不清楚。只是徐氏虽有这个心,他眼下根基尚且不深,自然也没法子打肿了脸去充胖子撑门面。

    若夫妻两个刚一成婚,就要背上如此沉重的债务,心里头自然觉得肩上的担子沉重,往后几年都撑不起腰来,人生不得潇洒快意,又有什么意思呢。

    臧宓见刘镇眉头紧皱,似乎当真为这桩事情烦心,伸出指尖压平他眉角,笑道:“我方才未答你,意思就是根本未曾将这事放在心上。往后你的银子就是我的银子,我不舍得出钱,她也拿我没法子。”

    刘镇不由失笑,“人说女大不中留,果真如此。你娘若晓得你心生外向,这般袒护我,不晓得要怎样跳脚。”

    臧宓却懒怠再与他揪扯聘金之事,只笑吟吟将手指滑向他唇间,摸着他剃得光生的唇角,又再问他:“须发是谁为你剃的?”

    刘镇见她一再撩拨自己,不由将她双腿一拉,固在自己腰侧,再度俯身去吻她:“当然是我自己!你这只小醋坛子!”

    ……

    二人当夜在新宅处逗留许久。等刘镇送臧宓回家之时,她眉目间仍带着惑人的媚态,颊上如扑了一层脂粉。

    徐氏一直等在房中,直到臧宓来见自己,见她这般情状,晓得她必然又被刘镇哄得行了那事,不由心头怒火直冒,斥她道:“你不晓得男子总是对轻易到手的东西并不珍惜么?如今你们尚未成婚,你怎可以再与他做那种事!”

    臧宓垂眸敛目,面色平静道:“阿娘,我与他本就是夫妻。夫妻之间做些爱做的事情,岂不寻常?”

    徐氏气得倒仰,数落道:“这六礼尚未走到一半,聘金未给,嫁妆未抬上门来,你与他是哪门子的夫妻?”

    话说到此,臧宓眨了眨眼,问她道:“阿娘,你与刘镇要了一千两银子的聘金?他若拿不出来怎么办?”

    徐氏撇嘴道:“他得了一千两黄金,不晓得可以兑换出多少银子来。你还替他心疼这么点钱?”

    又语重心长告诫臧宓:“男人的话都靠不住。瞧瞧你爹,当年求娶我时,嘴上甜言蜜语不晓得说得多好!如今儿女都大了,他却做出这种事情来!”

    说着便又拿帕子拭泪,这一整日下来,绣帕不知用了几条,到现在眼睛都还肿着。臧憬自然也不敢回屋,今夜仍去了书房坐冷板凳。

    臧宓见她一根筋地怀疑臧憬,不由扶额,提点她道:“若这发钗当真不是爹私藏的呢?”

    徐氏冷笑道:“不是他,难不成还能是钧哥儿?!”

    又将话头拉回来,谆谆告诫臧宓道:

    “他从前穷困潦倒之时,我怕你嫁给他吃苦受累;如今他飞黄腾达,我又担心他将来姬妾成群,不将你当回事。若是夫妻吵了嘴,你爹与你哥哥官位不显,如何弹压他?自然当趁着他对你爱重之时,为你多讨些压箱底的钱出来傍身。”

    徐氏有这般担忧,也是人之常情。多少恩爱夫妻不到老,男人哪有银子牢靠。

    但臧宓却认定刘镇并非那样的人。从他最初送她回宜城,不愿她弄脏脚上绣鞋,却背着她,自己光着脚,蹚过冰冷刺骨的水田时就觉得这个人值得终身托付。但又难免有些憨傻,待人太诚恳,这辈子少不得要吃亏。

    可随后在揽月居,他的举止可谓胆大包天,又急智应变,令臧宓心生惊叹。他待真正的小人实则手段狠辣,并不容情。

    臧宓这才晓得,刘镇有自己的为人处世之道,并非像有所倚仗时才吠得凶狠的狗,碰上真正的硬茬子就不敢吭声。

    他只是对寻常人留了一线,不愿斩尽杀绝。而当对手真的残忍嗜血,丧尽天良,旁人屁都不敢放一个时,他却偏不会善罢甘休,敢在老虎嘴上拔毛,太岁头上动土。像极了庙里拜的关公,义薄云天,却又侠骨柔肠。

    臧宓不愿做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事,只对徐氏道:“我听闻李承勉的夫人乃是京中名门闺秀,娘家权势不容小觑,却也并不能管束他。只能妻妾间明争暗斗,后宅里整日乌烟瘴气。他夫人反倒要落下一个善妒不贤的名声。”

    远的不说,就连臧钧,不也因移情别恋,而对结发妻子不闻不问?臧家当初为娶赵氏,花了三百多两银子,即便家中积年家底厚实,但这笔开销实则也不菲。臧钧在衙中当值,一个月才能拿多少钱?凭他自己,五年十年也拿不出这钱来娶妻。

    有人门当户对,一生受尽冷落煎熬;也有贫贱夫妻,沦落到赖大妻子那样的境地。情之一字,哪与旁的相关。

    徐氏听她抬出李承勉夫妻来,一时竟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道:“李夫人虽受些委屈,但一辈子荣华富贵,却也不亏。”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她就是嫁棵树嫁头牛,也比嫁给李承勉那样的男人好。娘,刘镇待我情意真挚,我不愿聘金之事伤了夫妻恩谊。若因钱财反而生出龃龉,就此离心,岂非得不偿失?

    他早将赏金分与军中将士,这样不贪图钱财,独揽军功之人,将士才肯与他同甘共苦,舍生取义。你若实在要一千两,便打个借条,我每月还你三十两罢!”

    徐氏听她这话,仿佛自己贪图的是那一千两银子一般。不由瞪了臧宓一眼,才要骂她不智,又被臧宓将了一军:“当初爹娶你之时,徐家索取了多少聘金?”

    这便又戳到了徐氏的伤心事。当初臧憬求娶徐氏,虽徐氏只是望族中的庶女,但身份自比臧憬略高,又是自幼养在嫡母膝下,因此聘金在当时也是头一份的。

    可是……徐氏又拿起帕子拭泪,这回再不想与臧宓说什么,只挥了挥手,叫她赶紧麻溜地滚。

    ==

    这日休沐,臧钧一早便去厩中套车。臧宓正梳着头发,听赵氏遣了小丫头来,请她一道去捉奸。

    赵氏怀身大肚,每日却为夫妻感情淡漠伤怀,又要操心他的龌龊事。臧宓很是替她不值。因劝她道:“孕中不宜多伤神,你如今身子不便,就不要再操心此事。”

    臧宓回房,转头便约了徐氏一道去逛街散心。臧憬这些日子为哄老妻开心,鞍前马后颇为上心。听徐氏要出门散心,自然义不容辞,亲自驾了马车,伴随妻女一道。

    “哥哥就在前头,今日肯破费带咱们去酒楼里吃山珍海味呢。”臧宓难得说谎,生怕被徐氏看穿,只匆匆嘱咐臧憬可别跟丢了车,否则到时难找。

    徐氏一听,老怀甚慰,只点头道:“你爹靠不住,我这辈子也只能指望钧哥儿争气些。他这般体恤,我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臧宓心下莫名不喜她这种时时要依傍着别人的想法。人活着何必要有攀附指望着别人才能生存的想法呢?从前是夫君,往后是儿子,哪个靠不住,天都要塌了。徐氏手里也有两间铺子,出息虽不大,但从无生存的危机,却生生活得如一朵菟丝花。

    一路跟在臧钧的车后,穿过小半个城,直到拐入十分僻静的府贤路,臧憬这才起了疑心:“府贤路上哪有什么好酒楼?”

    臧宓撩起车帘,见臧钧往一间书店旁边去。那书店隔壁正是一家药铺,看来正是他当日和自己坦诚,说的与那暗娼再次邂逅之地了。

    “兴许他只是先进去买两本书呢……”

    臧宓话音未落,却见臧钧片刻后便携着一个相貌标致的女子从书店中出来。

    臧钧多次与这女子见面,这一向平静无事,自然未生警惕,也根本未曾察觉他爹臧憬正坐在街道对面的一辆车辕前,脸色黑沉得能滴水。

    臧宓正想引起徐氏的注意看过来,突然那书店不远一家小馆子里大步奔出一个提刀的男子来,大喝着朝臧钧提刀来砍,一边愤恨怒骂道:“老子砍死你这个没脸没皮的小白脸,勾|引有夫之妇!一次两次,真是狗走千里吃屎,死性不改!”

    一时周遭店铺里许多人都探出头,纷纷到街面上瞧热闹。徐氏也好奇地凑到臧宓身边,乍一瞧见臧钧,眼神一变,脸色霎时变得雪白。

    她紧紧抓住臧宓的手,颤抖着嗓音,语无伦次道:“他提着刀!阿憬,他提着刀,还不去救你儿子!”

    臧憬一时震惊,这才回过神来,连马也未系,就要下车往对面去。

    臧宓忙伸手拉住他,急道:“爹,你疯了?上回赵家人上门来打他,急眼了连你一起打。那赖大蛮不讲理,眼里也没有王法,他认你是谁?你这时候过去只怕他气起来打得更狠。”

    徐氏听她如此说,也急得六神无主。

    这赖大自然并非单枪匹马而来,所幸的是他并无意取臧钧的性命,只是提着刀壮声势,吓唬臧钧。

    几个泼皮揪住臧钧,痛揍一顿,而后就拉扯着他往府衙的方向拖,扬言去报官,辱骂殴打,直将臧钧打得鼻青脸肿,身上衣裳撕破了,披头散发,好不狼狈。

    周遭看热闹的人听得他是勾着别家的妇人私通,俱都辱骂愤恨,甚而有人拿了烂菜叶石块来砸他,骂他这种人合该被浸猪笼,点天灯。

    他头一回与这暗娼事发,赖大因是被李沅娘拿了银子收买,径直去了府衙递讼状。后又很快被澄清,名声并无多大损害。

    可这一回却是当街被人殴打痛揍,这脸皮也掉在地上任人踩踏磋磨,再也捡不起来。

    徐氏原本心满意足,等着吃儿子请客的山珍海味,却无意旁观了这样一出,顿时哭得涕泪满面。原先臧宓与她说,臧钧的案子实则当真有其事,不过因刘镇干涉,对方才给了个台阶下。那时只道臧宓被刘镇蛊惑,浑说八道。

    此时亲眼见他与那女子含情脉脉地成双成对,心里这才悔恨。

    一时怒骂臧钧被鬼迷了心窍,家中千挑万选出来,门当户对的新妇视为草芥,偏偏为一个娼妇丢了魂。

    但这子女都是债,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哪怕做错了事,但看他被人痛揍辱骂,浑身狼狈,心里又如刀绞一般,推着臧憬道:“若任人殴打,岂不将他打出个好歹?你去与那些人商量商量,设个法子,看看能不能赔些钱财了事……”

    臧憬无法,年届四十,在衙门中做了半辈子官,从来不惹是生非,兢兢业业到这个岁数,虽无大功,却也从未出过什么岔子,也算受人尊敬,有头有脸。

    可却因儿子臧钧与一个娼妇的丑闻,两回被架上油锅滚水里煎。他上回已栽在这里,令臧宓吃了那样大的亏,这回却仍死性不改,跌入同一个屎坑里。

    臧憬仍擦了老泪,卖出一张老脸,顶着众人讥嘲愤慨的目光,亲自去与赖大交涉。

    赖大这妻子原就是打开门子做娼妇的,又怎会介意她与别的男人来往搜刮钱财?这一回要弄臧钧,却是因刘镇的缘故。

    先前他兄弟赖八被司隶校尉陈实捕获,后来事情雷声大雨点小,周副将等人安然无事,但周珩手底下那帮人大多手上都有血债,这些人为逼债无所不用其极,恶事做绝。

    陈实倒有耐心,一笔一笔找了苦主查证,赖八最终被判刺配流放三千里,要去南越烟瘴之地喂蚊子。

    当初赖大明明好言好语,又出卖李沅娘,想求刘镇替他将兄弟捞出来。可刘镇转头就出征远行,再未过问这事,想必并未将他的事情放在心上。

    如今刘镇的门路他再搭不上,见臧钧仍与自家妻子打得火热,这才借故想再讹臧钧一回,逼刘镇就范。如若不然,他就要转而去向李郡守投诚。

    ……只不过,他从前出卖过李沅娘,虽不晓得李家知不知道是他背后搞鬼,但心中难免心虚。而且司隶校尉的人并不大买李郡守的账,而他兄弟转眼就该上路,真正愁煞人。

    只是这一回,臧憬再来求臧宓时,臧宓却冷了脸色,只对他与徐氏道:“你们只当我从前在醉贤楼时已经死了罢!”

    “他与那女子情深,便该食得咸鱼抵得渴,舍下家业妻子和前程,自去牢中与她双宿双栖。一出了事情却央告这个,哀求那个,为他破财消灾,甚至……”

    甚至连亲妹妹也舍得推出去,任由李承勉那样的老男人糟蹋呢。

    臧宓想起那时臧钧在她面前跪下,一副洗心革面的样子,信誓旦旦。可才好了伤疤就忘了痛,如今又因做下孽事而被人拿捏住七寸,想再求人为自己洗清罪孽。

    “自家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到头。出了事情,责任也该自己承担。没得与人一时偷摸着爽快,情比金坚,捅出的篓子却要所有人来为他善后。他已然栽在那女子手里一次,可曾愧悔,汲取教训?可曾将爹娘妻子和妹妹的遭遇放在心上?”

    臧宓如此决绝,臧憬自然不能相迫,只暗自里怄气伤神。赵氏又默默收拾了一回包袱,再回了娘家,而徐氏每日又开始以泪洗面。

    家中气氛如此沉闷。臧宓这回却连半点同情之心都生不出来,反而只觉厌烦。这一回打定了主意决不插手,只任臧钧自生自灭。失去自己所拥有的,他又算什么?等从牢里出来,再不是衙中的官吏,身败名裂,那一味刮钱的暗娼还能瞧他上眼么?

    因婚期在即,徐氏虽忧心臧钧,却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为臧宓的婚事操持。

    刘镇没有父母为他操持布置,臧宓在她眼里仍是天真不谙事,许多庶务自然需得她出面收拾。

    母女二人坐了马车,一路在宅院前下了车。臧宓因见大门虚掩着,晓得刘镇或许在家,嘴角不由上扬,什么烦恼也尽忘了,推了门,提着裙子就蹑手蹑脚往后院跑去,想出其不意,吓他一跳去。

    两个人有时兴起,会做这种很幼稚的事。

    只是后院中却无人,正左右侧顾,旁刺里忽然跳出个人来,脚步重重在地上一顿,待吓得她一跳,而后朗声大笑着将她拦腰抱住,按在门框上就亲了下去,一面道:“上回……样时,我心中十分激动,格外爽利,今日要不要再试一次?”

    恰徐氏随之进门来,撞见这一幕,而后用扇子遮掩住额头,懊恼地退了出去。

    臧宓只觉没这般丢脸过,恨不得划条地缝钻进去,才要出言说他两句,却被他俯首下来,用唇舌堵住了嘴。

    “阿宓,我好些天没见着你,你每日里想我几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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