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 (3)
,嘴里的苦涩迟迟散不去,“陛下给罪臣喝了什么?”
萧楚俞故意道:“穿肠毒药。”
温暖撇撇嘴,一把拉下萧楚俞,嘴唇狠狠地吻住萧楚俞。
然后,更深入地探索。
“那陛下也一起尝尝?”舌尖轻而易举的探入,却品尝了熟悉的苦涩。
温暖意识到刚才她抓住的甘甜是什么了。
她舔了舔萧楚俞的嘴唇,看着她慌乱的眼神,“罪臣昏迷不醒,陛下怎么给罪臣喂得药?”
萧楚俞双手撑在温暖身侧,眼神忽闪,“下巴一卸掉,不就可以喂了嘛。”
温暖噘嘴道:“陛下真狠啊。”
萧楚俞看着她略微泛红的脸颊,心里舒了口气,后颈的手还在隐隐将她往下压,她冷声道:“再不放手,朕还能做出更狠的。”
“那罪臣可真是太害怕了。”温暖放开萧楚俞,眼下她没力气跟萧楚俞闹,别到时候又被萧楚俞打晕了。
萧楚俞见温暖放开她,心里升出淡淡的失落。
“你还有害怕的时候?”
“有啊。”
萧楚俞顿了顿,“那你怕什么?”
温暖看了看萧楚俞,垂眸不语。
“怎么不说?”她见温暖那双眼里突然多了她看不懂的情绪,过于沉重的情绪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还是你又在哄骗朕?”
温暖叹了口气:“楚楚,我有点难受。”
萧楚俞听到温暖唤她小命,神情一怔:“...又疼了?”
“心疼,”温暖拉着她的手放在胸口,贱嗖嗖道,“你帮我揉揉呗。”
萧楚俞脸上闪过一丝被骗的羞辱,抽回手,狠声道:“那就疼死你吧。”
她懒得理会此刻过于油腔滑调的顾温暖,看她气血好了许多,萧楚俞也放心去外殿批阅奏折。
这几日为了照看顾温暖,她让袁奇把所有的奏折都搬到了中明殿来批阅。
外殿和内殿之间只是隔了珠帘和轻纱,窗外吹进来的风将轻纱掀开,让温暖得以趴在床上就能看见萧楚俞。
哪怕萧楚俞坐在椅子上却仍能看到她的细腰,纤细的宛如一段白绸,肤白如雪,脖颈细长,下颚线条优美,简单不失风度的发髻,散落的几根青丝被暖风吹起,在额间浮动,好看的眉毛轻轻皱起,好像是被奏折上的事情惹得烦躁。
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十指纤细修长翻阅着奏折,仪容安静,顾盼生姿,温暖越看越感叹自己怎么会如此爱她。
【yue...】系统实在是没忍住。
“....”温暖无语道,“你有病吧?”
系统:【不,是你有病,花痴病!】
“....”温暖下巴一扬,神情倨傲,“你还没有呢。”
系统撇嘴:【智者不坠爱河。】
“羡慕你就直说。”
【...】系统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你犟,跟你说一声,黑化值降低,此时女主黑化值为8.8!】
这个世界的女主黑化值降低的速度太慢了。
她们心里都清楚这个任务世界会很难做,温暖听到黑化值降低也没有太大反应。
“好。”
系统本想说什么,但见温暖神情自若,它本来急躁的心情瞬间平淡了许多。
【我想你自己有谱,别嘚瑟哈。】
温暖点头道:“我知道分寸的。”
萧楚俞放下朱笔,刚想看看温暖躺在床上在干嘛,她批阅奏折的时候也没有听见那边传来什么动静。
她偏头看过去,不小心撞进那片璀璨的星河里。
温暖趴在床上,眉眼含笑的望着她。
桌上的手猛地握紧,萧楚俞压下心里的悸动,“你在看什么?”
温暖呶呶嘴:“再看陛下。”
“朕有什么好看的?”
温暖不赞同道:“陛下天人之姿,惊艳绝伦,罪臣只是看一眼就觉得亵渎神明了。”
萧楚俞无语道:“顾温暖,你脑子被驴踢了吧?”
夸的好不走心,还不如不夸。
“....陛下不喜欢?”温暖明明记得土味情话的效果还是可以的。
萧楚俞不虞道:“违心的话,不说也罢,听的让人烦。”
“不违心的,”温暖坐起身子,严肃道,“罪臣所说,字字为真。”
萧楚俞被她这幅样子唬住一瞬,想着这都是顾温暖为了迷惑她所作出来的假象,她万万不能中招。
她扯了扯嘴角,假装很开心的笑了笑:“恩,字字为真,朕信了。”
温暖:“....”
这笑的还不如不笑。
萧楚俞继续批阅奏折,不想和温暖谈论这些让她添堵的话。
温暖揉了揉心口,刚才她说的难受是真的难受,奈何萧楚俞以为自己糊弄她,不给她揉。
深吸一口气,温暖忍着痛起身,慢慢移步到萧楚俞身边,因为动作太轻,专注于批阅奏折的萧楚俞没有发现温暖走过来。
温暖探头看过去,萧楚俞正在批阅的奏折写的是这次生辰宴的操办事宜,礼部主张大办,借此来彰显国威与皇威,但萧楚俞却在上面写了几个字。
[简单就好]。
温暖挑眉,握住萧楚俞的手,“为什么要简单就好?”
萧楚俞被温暖吓了一跳,她怒道:“你怎么过来的?”
李太医嘱咐过顾温暖不能随意下地,一定要在床上修养几日才可以勉强下地。
她起身,拉着顾温暖就要往内殿走,“赶紧回床上躺着去。”
温暖没动,拿起那份奏折,“陛下生辰宴,怎么可以简单就好?”
萧楚俞眉头紧皱:“这是朕的生辰宴,关你什么事?”
“陛下乃是明安国的天子,生辰宴办的太过简单,容易遭人嗤笑,有损皇威。”
萧楚俞冷笑道:“自打朕登基以来,皇威早就损了,也不差这一个生辰宴了。”
温暖自然知道萧楚俞说的是什么,女人称帝这等惊世骇俗之事还是不被很多人尊敬和承认的。
“陛下,罪臣马上就要秋后问斩了,如今陛下这次生辰宴可能是罪臣最后一次参加了,”温暖委屈巴巴的看着萧楚俞,“所以陛下能不能好好大办一次,让罪臣死而无憾呢?”
萧楚俞脸色微变,“滚回床上躺着去!”
见温暖还要说话,她脸色一沉,冷声道:“再多说一句,朕明日就斩了季碑,让你们相见,好不好?”
温暖乖乖闭嘴,乖乖滚回床上躺着。
她看着萧楚俞,眼睛一转,故意问道:“如今罪臣旧伤复发,陛下为什么不直接让罪臣死了算了?”
萧楚俞脸上浮现出一丝晦暗,恶狠狠道:“朕想让你什么时候死你就得什么时候死,而且你不是想让朕饶过季碑吗?你以为只要取悦朕一次就够吗!?”
她讥诮的看着顾温暖,语气狠厉,“顾温暖,你想得太轻松,朕是不会这么容易满足的,而你也休想趁此离开朕,哪怕你现在要去死,那也得经过朕同意,知道吗?”
温暖耸耸肩,神情乖巧,微笑道:“好,罪臣谨遵圣意。”
她故意掀开被子,勾了勾手指,“那陛下今夜用不用罪臣取悦呢?”
萧楚俞眼含警告的瞪了一眼温暖,温暖立马躺好,不敢挑衅了。
萧楚俞坐回椅子上继续批阅奏折,她看着刚才礼部的奏折,沉默许久,拿起朱笔把刚才的几个字划掉,在一旁重新写上批语。
[允]
第 148 章
奏折一直批阅到将近戌时,袁奇照常端着浓茶走进中明殿,却见萧楚俞已经收笔。
“陛下要歇息了吗?”袁奇问道。
萧楚俞捏了捏眉间,眉宇间透着疲惫,她低声道:“嗯。”
袁奇内心惊讶,自萧楚俞登基以来还从未戌时上床歇息呢,他将浓茶递给一旁的小太监拿下去,“那奴给您宽衣吧?”
“好。”萧楚俞双手抬起,任由袁奇脱掉她的外衣,“右边的奏折是朕批阅完的,直接拿走吧。”
袁奇颔首道:“诺。”
宽衣结束,袁奇捧着批阅好的奏折离开了中明殿,殿内只留下一个太监和一个宫女在外殿守夜。
萧楚俞洗了洗手,走到床边,本以为顾温暖睡着了,却发现她瞪着大眼睛干巴巴的看着她。
“你在做什么?”萧楚俞险些被她这亮晶晶的眼珠吓一跳。
温暖往里面一靠,拍了拍空出来的床边,语气谄媚道:“陛下,来,罪臣服侍您。”
“....”萧楚俞额头青筋一跳,“顾温暖,你要是不想好好养伤,就滚回诏狱受罚?”
温暖顿感委屈,噘嘴道:“罪臣一直在床上乖乖等您,怎么还成了罪过?”
萧楚俞冷哼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温暖没再说话,翻身趟过去,直接背对着萧楚俞,一副“老子生气了”的置气模样。
萧楚俞:“....”
她还有理跟她闹脾气?!
谁给她的胆子给她耍脸子?!
信不信她立马下旨将她处死!
萧楚俞眯了眯眸子,上床躺在外侧。
她稍稍偏头,看着顾温暖纤薄的后背,弧度优美的蝴蝶骨和盈盈可握的腰肢,她挑起顾温暖散落在床上的青丝,执一缕放在鼻前嗅了嗅,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缥缈仿若山林间的云雾。
萧楚俞不想看着顾温暖的后背,哪怕两人现在同床共枕却依然让她感觉仿若咫尺天涯一般。
明明触手可及,可是顾温暖却像是如梦幻影一般,若是触碰便会消散。
萧楚俞不喜欢这样的距离感,很不喜欢。
她冷声道:“顾温暖,给朕转过身来。”
温暖晃了晃肩膀,以示否决。
“...”
萧楚俞不禁惊异顾温暖这是真的生气了?
她怎么敢!?
萧楚俞指尖攥住她的衣角,拽了拽,语气加重,“给朕转过来。”
温暖嘴角勾起,动了动身子,就是不转。
萧楚俞见温暖态度坚决,深吸一口气,手一用力,想着将温暖狠狠地拽过来,本以为只是将她调转个方向,却没想到顾温暖转的太轻易,眨眼间,两人就紧紧拥抱在一起。
温暖将萧楚俞抱在怀里,低笑道:“陛下这是干嘛?”
萧楚俞埋在她胸前,脸一红:“...朕困了,睡觉。”
“好,”温暖低头吻在她的头发,轻笑了下,“陛下,好梦。”
萧楚俞耳尖泛红,闭上眼,将自己缩在温暖的怀里,嘴角微微上扬。
今年皇上的生辰宴要大办是百官没有想到的,礼部收到皇上允许大办的旨意的时候都是懵逼的,于是他们快马加鞭准备大办生辰宴的东西,致使这一个月以来的礼部官员都忙的四脚朝天。
而这一个月对于温暖来说,很是痛苦,每天都要被逼着喝苦的她想要作呕的汤药,虽然喝药的时候很痛苦,但是喝完萧楚俞就会给她吃一个特别特别甜的蜜饯,立马将嘴里的苦味驱散掉。
“罪臣还想吃一个蜜饯。”温暖张着嘴,仗苦欺人。
萧楚俞又拿了一块蜜饯递过去。
温暖吃的满嘴都是甜,满意的笑了笑:“陛下,罪臣的内伤也快好了,要不这药就别喝了吧?”
萧楚俞本想拿帕子擦擦她嘴角的药汁,听到她这话,气的直接把帕子砸在她脸上,“想得美。”
温暖被帕子糊了一脸,“虽然良药苦口利于病,但是是药三分毒,罪臣天天这么喝,说不定还没到秋日,罪臣就要被毒死了。”
“.....”萧楚俞心中甚是窝火,瞪着温暖,“你再说一遍?”
温暖闭紧嘴巴,眼神示意我错了。
萧楚俞转身离开,命袁奇好好看着顾温暖。
温暖见她离开,喊道:“陛下,您要去哪里啊?带着罪臣啊?”
外殿传来一声萧楚俞气急败坏的怒吼:“滚!”
温暖:“....”
系统啧啧道:【招人烦了。】
袁奇见温暖一脸尴尬,无声笑了笑:“顾小将军,陛下这是去御书房批阅奏折了,您还在中明殿好好休养为重。”
自打温暖的身体调养的差不多了,萧楚俞就搬回御书房去批阅奏折。
温暖怀疑萧楚俞在故意躲着她,毕竟这几天她的黑化值有所下降,这就代表着萧楚俞对她的感情有所变动,所以萧楚俞害怕她自己对她心软从而开始疏远她。
这是个好兆头。
闲来无事,温暖想出去溜达溜达,萧楚俞没有禁她的足,毕竟周围都是看管她的禁军和暗卫。
说句实话,这些人就算日日夜夜看管她,她也是有办法逃走,毕竟她有系统这个BUG般的存在,分分钟逃掉,轻而易举。
系统面无表情道:【老子不是BUG!】
温暖面无表情道:“对,你不是BUG,你是YYDS!”
【....】系统白了她一眼休眠去了。
温暖去了御花园,赏赏花看看鱼晒晒太阳,她身着一身白衣,坐在栏杆上,看着路过的宫女和太监手捧着各式各样的瓷瓶和玉器。
少年身姿卓越,修长的长腿在空中摆动,俊美的面庞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辉,仿若天神一般。
司珍局的宫女们一时看花眼,不小心撞在一起,精致的首饰差点撞掉在地。
尚宫姑姑见状,呵斥道:“都在干嘛呢?若是碰坏了这些金饰,就算把你们全都宰了都赔不起,知道吗?”
司珍局的宫女吓得跪在地上,纷纷求饶道歉。
掌珍姑姑一一检查金饰,发现一株金纹边白玉兰簪不翼而飞,顿时盛怒道:“娇兰,白玉兰簪呢?是不是你给弄丢了?”
娇兰看托盘上的金饰,掌珍姑姑说的白玉兰簪真得不见了,她吓得浑身战栗,啜泣道:“姑姑,娇兰真的不知,那白玉兰簪刚才还在的,姑姑请您相信娇兰。”
掌珍姑姑就算相信娇兰又如何,如今这白玉兰簪不翼而飞,娇兰肯定逃脱不了责罚,轻则逐出皇宫,重则乱棍打死。
“娇兰,白玉兰簪如此贵重,你不好好看护导致珍宝丢失,姑姑也保不住你。”
娇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掌珍姑姑,泪流满面的求饶着:“掌珍姑姑救救娇兰,救救娇兰...”
“你们说的是这个玉簪吗?”
众人回头看过去,就看见那个宛如天神的少年落入人间,手上拿着的赫然是那个不翼而飞的白玉兰簪。
温暖走过去,把玉簪递给掌珍姑姑,笑问:“是这个吗?”
掌珍姑姑被温暖这明媚的笑容惊的心尖一颤,她接过玉簪,细细查看了一番,见玉簪完好无损,舒了口气:“是的,这就是刚才不翼而飞的白玉兰簪,这位公子是从哪里捡到的?”
温暖指了指天上,“从天上掉下来的。”
刚才宫女相撞在一起,那个叫娇兰的小宫女没拿稳托盘,导致里面的白玉兰簪飞出,正好被温暖看见,想着这白玉兰簪若是摔落在地,定会摔个稀碎,她便施展轻功飞身救下这白玉兰簪。
掌珍姑姑顿了顿:“....公子可真爱说笑。”
温暖看她不信,也不过解释,她看向惊魂未定的娇兰,“既然白玉兰簪已经找回来了,姑姑就别惩罚这个小姑娘了吧。”
掌珍姑姑看向娇兰,叹了口气:“娇兰,还不谢过这位公子。”
娇兰被温暖精致的样貌迷了眼,缓过神立马叩头道:“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娇兰感激不尽。”
温暖耸耸肩:“没事,举手之劳。”她看向掌珍姑姑,“那你们先忙。”
她得回去了,毕竟袁奇看她突然轻功飞走,肯定是吓坏了。
掌珍姑姑见温暖样貌出尘,器宇不凡,不像平民百姓,而且能出入皇宫御花园的男子定是皇亲贵族或者是朝臣之子。
她刚想问温暖是什么人,就看见袁奇带着一帮禁军急慌慌的跑过来。
司珍局的宫女被这阵势吓作一团,娇兰以为他们是来抓她的,吓得颤栗不止,瘫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温暖看她被吓得瘫坐在地上,伸手过去,笑了笑:“起来吧,他们不是来抓你的,别怕。”
娇兰呆滞的看着温暖,颤悠悠的将手递过去,让温暖将她拉起来。
温暖想把手抽出来,娇兰却握的紧,“小姑娘,该松手了。”
娇兰反应过来,立马放开手,羞红了脸,不敢多看温暖一眼。
袁奇气喘吁吁的跑过温暖面前,惊慌道:“顾...顾...顾...”
温暖见他记得话都说不出来,无奈道:“我又没跑,别怕哈。”
刚才袁奇看着温暖突然飞下高台,整个人吓得心肝一颤,仿佛下一秒他就要上断头台一般。
见温暖跟司珍局在一起,他立马带着禁军飞奔来,生怕温暖又跑了。
袁奇喘匀气息,擦了擦被吓出的冷汗,“小祖宗啊,您可别在吓奴才了,奴才这老身子骨真玩不过您啊。”
温暖看了看周围的禁军将她们包围的水泄不通,叹了口气:“行了,我不逛了还不行嘛?走吧,回去躺着。”
袁奇喜笑颜开道:“好好好,躺着好。”
温暖白了她一眼,转身往中明殿走去,禁军跟在她身后。
掌珍姑姑见着架势,不禁疑惑,问向袁奇:“袁公公,这位公子是哪位大人的小公子啊?”
袁奇神情凝重,警告道:“有些事情不要瞎打听,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掌珍姑姑脸色一白,立马闭嘴不敢问了。
袁奇快步跟上去。
掌珍姑姑回头就看见娇兰一脸痴迷的盯着温暖离开的方向,她气极,一掌拍过去,“死丫头,还看,不想活了是吧?”
娇兰低下头,支支吾吾半天说了一句:“对不起,姑姑。”
“行了,看好金饰,这回再丢可就没人能帮你找回来了。”掌珍姑姑怒其不争地白了她一眼。
娇兰跟上队伍,低声应道:“是的,姑姑,娇兰一定看好金饰。”她回头又看了一眼温暖离开的方向,好像是去中明殿的。
御书房
暗卫将御花园里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禀告给萧楚俞。
奏折被她的狼毫彻底染黑,看不清上面的字句,萧楚俞眸色渐渐幽深,声音冷淡:“你刚才说什么?”
暗卫身子猛震道:“顾小将军救下了一个司珍局的小宫女。”
他亲眼看见,顾温暖使用轻功接住了那个即将掉落的白玉兰簪,从而在掌珍姑姑面前救下了那个司珍局的小宫女。
“顾温暖对那个小宫女是什么反应?”
暗卫咽了咽喉咙:“属下以为,顾小将军只是举手之劳,并无其他之意。”
萧楚俞垂眸:“那司珍局的宫女呢?”
“她们....”暗卫如实告知,“她们看起来...很是倾慕于顾小将军。”
毕竟那眼神中的崇拜和喜欢实在是无法让人忽视。
上好的狼毫被萧楚俞狠狠折断,她深吸一口气:“下去吧。”
暗卫应道:“是。”
“等一下。”萧楚俞叫住他,冷眼看着暗卫,“给她们点惩罚,至于性命如何,就看她们自己能不能保住了。”
暗卫一怔,立即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萧楚俞看着被染黑的奏折,就像她的内心,已经被仇恨和嫉妒腐烂的见不得一丝纯白。
顾温暖,看在你没有对她们生出好脸色的份上,否则今晚就不是这么简单的惩罚她们了。
当晚,司珍局宫女们的卧房着了大火,火势严重,将很多名宫女烧伤,但唯一的幸事是没有人死亡。
温暖本以为萧楚俞还会很晚回来,刚要睡下,就被萧楚俞从床上拽了起来,她迷迷糊糊的被萧楚俞带到了琼瑶阁
然后就被萧楚俞狠狠地扔进了玉汤里。
温暖冒出水面,抹了一把脸,“陛下,您这是干嘛?”
萧楚俞一想到暗卫跟他说顾温暖还将那个宫女拉了起来,心中就生气一股无名之火,她面露嫌弃,“你太脏了,好好洗洗。”
她的人,怎么可以去碰别人的手!
“罪臣脏?”
温暖明明记得自己上床之前洗过澡了呀。
她不禁纳闷道:“罪臣哪里脏?”
萧楚俞眯起眸子:“哪里都脏,好好洗洗你的手,脏死了。”
温暖:“....”
萧楚俞这是咋了?
谁惹她了?
还是批阅奏折的时候被气到了。
温暖走到她面前,仰头看着她,“陛下,您是生气了吗?”
萧楚俞居高临下的看着温暖,刚好可以看见她精致的锁骨和微微隆起的弧度。
她顿感眼热,哑声道:“若是朕生气了,你当如何?”
温暖眼波流转,握住她的脚踝,狠狠地将她拽进水里。
萧楚俞一时不备找了温暖的偷袭,刚要张嘴怒骂,就被温暖吻住,炙热的唇/舌将她所有的愤怒吞入腹中。
“自然是好好取悦陛下。”
第 149 章
琼瑶阁,玉池汤。
汹涌澎湃,娇喘不休。
萧楚俞瘫在温暖怀里,累的睁不开眼睛,嗓子都喊哑了。
温暖抱起萧楚俞走到琼瑶阁的内殿里,放在床上,见她嘴唇蠕动像是在说着什么,她凑过去听。
“...把手...给朕...洗干净...”
温暖失笑:“知道了,洗的很干净。”
指腹都洗皱了。
萧楚俞像是听到了温暖的回复,满意的窝在温暖怀里睡着了。
【又没做到最后?】系统看着只下降一点点的黑化值,很是不满意的问道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萧楚俞是初次,在水中可不是什么好场地。
系统叹了口气:【我急黑化值啊,现在黑化值才到8.5。】
“别慌,慢慢来,”温暖暖玉在怀,无比舒畅,“只要黑化值不到顶就都是小事。”
【好吧。】
夏至一到,御花园的清和池开满了雪□□红的荷花,荷叶密密麻麻。
亭亭玉立,玉洁冰清。
袁奇看顾温暖坐在池边,看着池子里水发呆,整整发呆了半个时辰,就这么干坐着不动地,看着怪让人心惊胆战,生怕她偷跑。
袁奇看顾温暖突然动了,只见她双手捧起一汪水,专注的看了一会又把水洒了出去,然后起身回宫。
“....”袁奇看的一头雾水,不禁好奇道,“顾小将军刚才是在干什么?”
温暖神秘一笑:“秘密。”
袁奇没再继续问下去。
两人走在回中明殿的宫道上,迎面撞上刚从御书房走过来的叶明修,温暖冷不丁看到熟悉的人,立刻打招呼道:“嗨,叶明修。”
叶明修早就见到顾温暖,见她完完整整的出现在他面前,心里也算是舒了口气,微微躬身道:“顾小将军。”
“你一个丞相跟我一个罪臣行什么礼?”温暖摆了摆手,打趣道,“这不是折煞我嘛?”
叶明修微笑道:“顾小将军说笑了。”
“你这是刚才御书房出来?”温暖好奇道,“你和陛下在商讨什么?漠北的事情吗?”
叶明修讶异道:“顾小将军怎么知道?”
“我最近听到了点风声,说是易莱被封为镇北将军,率领五万将士去了漠北,稳固战局,”温暖看叶明修眉宇间有一丝忧愁,“怎么?漠北的战事不乐观?”
叶明修沉默一瞬,叹道:“是有些艰难,但也能坚持。”
易莱虽然也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但跟顾温暖一比还是有些差距的,最近漠北匪寇和姚东国残存遗民共同合作,还有狼子野心的安隆国在后面虎视眈眈,他们得知顾温暖不在漠北,就开始肆无忌惮的骚扰明安国的边境,时不时就会试探性的攻打明安国几座城池,从而明里暗里的探查明安国军中的情况。
温暖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漠北情况应该不是很好。
“那帮杂碎应该是知道我不在漠北了。”温暖眼睛一转,凑近叶明修,悄咪咪的跟他说了几句话。
“你把这话传给长孙嘉时,他懂其中涵义,到时候赵良才和易莱就知道怎么制服那帮杂碎了。”
叶明修眼中精光一闪,语调都升高了,“还能...这么打?”
温暖嘴角一勾:“当然可以,你以为打仗一定要光明磊落吗?对付那帮不讲武德的杂碎,你就要比他们还要阴险毒辣。”
叶明修了然:“好,我会把这消息尽快送出去。”
说不定这次就可以将漠北焦灼的局势缓和几分。
“叶丞相,我帮你这么大一个忙,你也帮我一个呗?”温暖给他递了个隐晦的眼神。
叶明修眉头微蹙,靠近温暖,眼含深意的看向周围和袁奇,警惕道:“此事不得现在说,周围太多眼线。”
温暖知道叶明修多想了,他以为自己想要让他救她出去。
“不是,我不是想让你救我离开,而是...”温暖凑过去,小声说着。
叶明修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到最后他看温暖的眼神都带着“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的涵义,让袁奇看的也是糊里糊涂的。
叶明修细细琢磨了一下温暖说的话,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顾温暖,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你做那些事情是为了什么?”
温暖不好意思道:“这不是为了讨陛下欢心,说不定陛下就可以饶过我了呢。”
“....”叶明修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无语道,“你与其相信你那个毫无用处的办法,还不如指望我能把你救出去呢。”
温暖拍了拍叶明修的肩膀,一脸“我懂得”的表情,理解道:“没事,我知你救我心切,但我不想把你拉下水,这些事情我自己来就好。”
叶明修眼中浮现复杂的神色:“随便你。”
“对了,季碑你知道他被陛下关在哪里了吗?”
温暖还是很担心季碑的,这孩子为了救她,赔上了自己的前途和性命,她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叶明修冷淡道:“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空担心别人?”
“他是为了救我才落得如此下场,做人不能这么没有良心。”
“他被关在诏狱里严加看管,”叶明修叹了口气,“此时诏狱戒备森严,禁军将诏狱围的水泄不通,你救不了他的。”
温暖听到季碑还活着,舒了口气道:“没事,我没打算劫狱救他,只要他安然无恙就好。”
叶明修实在是搞不懂温暖此时的想法,如今萧楚俞恨不得将她立即斩杀,而她却心无旁骛的想要让他去做那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想着用那玩意来换取萧楚俞的心软,真是痴人说梦。
“你还记得自己马上就要秋后问斩了吗?”叶明修实在是忍住提醒一下她。
温暖点头道:“记着呢,我都想好自己死后葬哪了呢。”
叶明修:“.....”
话不投机半句多,叶明修拂袖离去。
温暖看着叶明修生气的背影,高声道:“记得帮我办啊。”
叶明修没理她,走的更快了,温暖自当他是答应了,满意的回了中明殿。
暗卫每日都会将顾温暖的行踪禀告给萧楚俞,得知顾温暖和叶明修两人见面聊天。
“他们最后说什么了?”
暗卫摇头道:“顾小将军像是知道属下监视她,所以和叶丞相说话时,凑得很近,声音也很小,属下没有听见。”
萧楚俞用力握笔,脸色阴沉,“下去吧。”
“是。”
暗卫悄然退下,仿佛从未出现过御书房中。
萧楚俞落笔,纸上跃然出现三个大字。
[叶明修]
萧楚俞回到中明殿,发现殿内没人,以往这个时辰顾温暖早早洗漱上床了,为何今日连人影都没有见到?
“人呢?”
虚空中传来一声回话:“回陛下,顾小将军在御花园。”
大晚上不睡觉跑御花园去干吗?
萧楚俞转身赶去御花园,担心顾温暖逃跑,没走几步就快步跑了起来,宫人们见皇上跑了起来,一个个都立马跟跑上去。
巡逻的禁军不明就里的也跟着跑了起来,以为皇上遭遇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一个个严阵以待了起来。
温暖猜到萧楚俞会来御花园找她,毕竟她是故意引她来的,但是她着实没想到萧楚俞为了找她这么兴师动众。
看着将近上百人的禁军和宫人,温暖突然有些尴尬了起来。
“陛下..您这是...?”
萧楚俞没顾得上后面跟过来的这些人,她见温暖还在御花园,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逃跑离开,内心放松下来。
她走上前,握紧温暖的手腕,咬牙道:“入夜了不回宫,来这御花园,是想跑吗?”
手腕像是被钳子狠狠夹住,温暖面不改色道:“今夜正逢月圆,罪臣来赏月,顺便给陛下摘个天上月。”
还有三天萧楚俞的生辰就要到了,司天监勘察了一下最近的天气,除了今夜能有圆月繁星,接下来几日的夜晚都是多云小雨。
萧楚俞怒从心中起,寒声道:“顾温暖,你当朕很好骗?”
“陛下不信?”温暖反手拉住萧楚俞,“那陛下就亲眼看看吧。”
萧楚俞一怔,跟着温暖走到清和池旁,她看着温暖从池子里舀起一捧水来到她面前晃晃悠悠地。
“你在干什么?”萧楚俞没好气道。
“等一下,”温暖专注着盯着手里的水,“让罪臣找个角度。”
她原本想着在中明殿弄一下,但是中明殿没有御花园显得有情调,所以温暖就打算在御花园里和萧楚俞赏月。
两人一月,别提多惬意了,结果没想到,萧楚俞怕她跑,带了上百个人过来抓她,把她预想的氛围破坏的淋漓尽致。
萧楚俞不耐其烦的看着顾温暖,刚要将她强行拖回中明殿,就听见顾温暖大喊一声:“好了。”
“陛下,你快看,”温暖喊她,“罪臣把月亮给你摘下来了。”
萧楚俞垂下眼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只见温暖双手捧着一汪水,水中赫然是天上那高高挂起的月亮。
明明海角天涯一望无尽,此刻却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她竟然真的把月亮摘了下来。
温暖见萧楚俞呆住,笑道:“好看吗?喜欢吗?”
萧楚俞不禁抬手碰了一下,却见水面波澜,月亮也随着晃动,她恍然意识到这不是真的月亮,只是月亮倒映在顾温暖捧在手心里的水。
其实她们清楚,月亮那么高不可攀,根本无法被摘下。
可是,天上月她摘不得,那心中月她自然要想方设法的留下来。
萧楚俞抬头,看着温暖的眼眸,清冷的月色将她澄澈的眸子浸染,美的不可方物。
她莞尔一笑:“好看,喜欢。”
“所以你要不要帮朕彻底留下她?”
温暖顿住:“留住月亮?”
这有点难办哦。
“统子,你行不?”温暖只能找系统支招了。
系统无奈道:【能提点实际的吗?】
“...好吧。”温暖也理解系统的无用。
系统:【....】
温暖看着萧楚俞,这是她第一次见萧楚俞笑的这么随和,“陛下想怎么留住?”
萧楚俞将温暖手中的水撒掉,与她十指紧扣,“让朕好好想想。”
“....”
温暖危险的第六感突然爆发,她小心翼翼的问系统黑化值有没有增长,系统说没有增长,反而还降低了一点。
“朕想到了。”她突然说道。
“嗯?”
萧楚俞神色温柔似水,语气却如月色冰冷,眼眸深深,“朕把你锁起来,好不好?”
温暖:“.....”
第 150 章
又锁?
温暖可怜兮兮的看着萧楚俞,“陛下又要把罪臣给关到水牢里去吗?”
萧楚俞顿了顿:“...朕不是这个意思。”
“那陛下说的是什么意思?”
萧楚俞沉默了许久,拉着温暖转身离开,“...回宫。”
她本是想把顾温暖永永远远的拴在她的身边,可眼下顾温暖就在她的身边无法逃离,如此算来,锁不锁住倒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温暖见萧楚俞不再提锁住,舒了口气:“好的。”
她差点以为自己又要被萧楚俞关到水牢里去呢,若是她再一次被关进去,萧楚俞的黑化值就更加难以下降了。
两人回到中明殿,萧楚俞坐下,温暖乖巧的站在一旁,袁奇将茶水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开气氛有点压抑又有些说不出尴尬的中明殿。
萧楚俞饮了一口茶:“你这几日跑到御花园,只是为了今日给朕摘月亮?”
温暖点头道:“嗯嗯。”
萧楚俞手一顿,“在中明殿不也可以吗?”
“中明殿没有气氛。”
“什么意思?”
“若说皇宫里最好看的地方自然是御花园,”温暖本想着花前月下,谈情说爱,结果都被破坏掉了。
“罪臣自然想在最漂亮的地方摘得最漂亮的月亮献给陛下您啊。”
萧楚俞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冷哼道:“世人常说少年将军有勇有谋,诡计多端,没想到在这种哄人开心的小把戏上,也是足智多谋?”
温暖能感觉到萧楚俞此刻的好心情,“那陛下今日开心吗?”
“还算可以,”萧楚俞眉头一挑,“怎么?想要奖赏?”
温暖摇头道:“这是罪臣送陛下的生辰礼物,怎么可能会用来换取陛下的奖赏呢?”
生辰礼物?
“你是打算用一个水中月把朕打发了?”萧楚俞目光一禀,话里话外带着讽刺,“顾温暖你倒是挺会打算的啊?”
温暖没说话,转了一圈。
萧楚俞眉头一拧:“这是做什么?”
温暖两手一摊,微笑道:“陛下看到了什么?”
“顾温暖。”
温暖一顿,笑道:“除了我,还看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只能看到你。”
萧楚俞看着温暖笑意盈盈的样子,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话带有歧义。
她忙道:“这中明殿除了你就是朕,你在朕面前晃悠,朕若是看不见你,难不成还能看见别的东西吗?”
话音刚落,门外吹来一阵风将轻纱卷起。
温暖:“....”
有点凉。
萧楚俞:“....”
有点怪。
系统安慰道:【别怕,跟我一起背...】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温暖:“....”
她把系统在她脑海里念的金刚经屏蔽掉,拍了拍胸脯,“罪臣全身上下空无一物,除了罪臣的性命还有这残破的身子,罪臣没什么东西送给陛下了。”
话虽如此,但萧楚俞就是很不开心。
以往顾温暖送她的礼物,新颖又有趣,她都爱不释手,满心欢喜,也就那三年里送的珊瑚石,一看就是应付的,但她也有好好的保存起来,小心照看着。
如今顾温暖送她的水中月,只能看一眼,根本留不住,而顾温暖所有的东西都被她抄了,此刻的她除了一身伤和一条命,确实是一贫如洗。
萧楚俞想的很通透,但是放茶杯时却没控制住心里的怨气,茶杯被她砸在桌子上,结果本来坚硬的梨花木桌竟被她给砸坏了。
“.....”萧楚俞看着四分五裂的梨花木,额头青筋直跳,“袁奇,这是怎么回事?”
袁奇慌忙跑进来,看着碎裂的梨花木,跪地道:“奴..奴实在是不知这梨花木怎么...”
梨花木木质坚韧,而且看断裂处,不像是切割而成,倒像是被人狠狠掰断或者拍裂所制。
她眸子一眯,看向已经在往外挪步的温暖,一字一句道:“顾-温-暖!”
温暖尴尬道:“罪臣可以解释的。”
萧楚俞拿起一个桌子腿,怫然道:“你是不是想逃走!?”
以顾温暖的武功,随便拿个桌子腿都可以杀出宫去。
“罪臣没有,这是罪臣不小心给碰坏的。”
温暖没想到后拼凑的梨花木桌这么不抗压。
【都说了给你提供强力胶,现在尴尬了吧。】系统抠鼻道。
“滚蛋,一个10毫升的强力胶你卖我五十积分,抢钱都没有你这么明目张胆吧。”温暖痛斥道。
【一分价钱一分货,我那强力胶站上去,就算是火炮轰这个梨花木桌子都不带掉渣的。】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温暖担心黑化值,“萧楚俞的黑化值有没有涨?”
【要是女主的黑化值涨了,我现在也不会跟你平静的探讨强力胶了。】系统微笑道。
温暖舒了口气,“那就好。”
她还以为萧楚俞会涨黑化值呢,吓死她了。
“碰坏的?”萧楚俞看着断口,眸子一压,“你当朕很好骗?这是碰坏的?”
温暖眼睛一转,委屈巴巴道:“罪臣这段时候不是天天在床上躺着调养身子,身子都要躺坏了,罪臣就想着下床来活动活动一下筋骨,连连武功,结果一时没注意,把陛下的桌子给砸坏了。”
萧楚俞根本不信温暖这番说辞,什么活动筋骨练练武功,根本就是想逃离她。
她将温暖拉进内殿,甩在床上,目含危险,狠厉道:“顾温暖,朕告诉过你几百次,别想着逃离皇宫,若是让朕再发现你搞这些小动作,朕就把你关进水牢,让你再尝尝那些酷刑,一遍一遍的折磨死你,知道吗?”
温暖怕她的黑化值涨上去,立刻点头应道:“好。”
“袁奇,将那些残渣给朕烧了。”
袁奇应道:“诺。”
“把殿内的瓷器、饰品还有桌椅都给朕拿走,”萧楚俞看着躺在床上的温暖,抬手摸着她的脸,“以后中明殿除了这张床,其余的都给朕撤掉。”
袁奇顿了顿,应道:“诺。”
她冰凉的手落在温暖的脖颈,猛地扼住喉咙。
萧楚俞目光凶狠,语气冰寒,威胁道:“顾温暖,有本事你就把这个床砸了,看看能不能逃出去?”
“把这床砸了罪臣可舍不得,”温暖仰头,将纤细的脖颈暴露在萧楚俞面前。
她伸手摸进萧楚俞宽阔的袖子里,指腹摩挲着她嫩滑的肌肤,语气带着勾人劲,“这床还得留着罪臣来取悦陛下呢。”
“还是说,陛下不喜欢在床上,喜欢在水里?”
萧楚俞脸上浮现几分薄红,松开手,“顾温暖,你不觉得恶心吗?”
“恶心什么?”
“为了活命,取悦一个自己如此厌恶的人,你不觉得羞辱吗?”
温暖神情淡淡,平静道:“在陛下眼里,我顾温暖是为了活命愿意自甘堕落的人吗?”
萧楚俞一怔,在她的印象中,顾温暖从不会为了活命或者为了权势而委屈自己,改变自己原则之人。
顾温暖这人,说一不二,脾气硬的很,她还未去漠北打仗的时候,那可是出了名的京城小霸王。
否则当初顾老将军差点把顾温暖活活打死的时候,顾温暖都不肯给五皇子道歉。
还有先皇宠妃的鹦鹉被顾温暖砸死,先皇得知后,让顾温暖给宠妃道歉,顾温暖宁死不从,被先皇打了三十龙鞭,第二天仍然活蹦乱跳的继续砸死了宠妃的另一只鹦鹉,气的宠妃一病不起。
亦或是先皇寿宴上,顾温暖喝多了将二皇子狠狠地揍了一顿,将先皇的寿宴搞得乱七八糟,给先皇气的,直接惩罚顾温暖跪在和政殿前,说她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自己起来,结果顾温暖就是不认错,硬生生跪了七天七夜,最后发烧昏过去,这件事才算彻底翻篇。
还有很多事情,顾温暖干的是惊天骇俗,胆大包天,若不是顾老将军劳苦功高,老来得子,跟着先皇征战沙场多年,共同经历过改朝换代,而且当朝太后又是顾温暖的姑姑,要不然以顾温暖这种不知死活的作法,没有顾家护佑,太后宠着,她早就被先皇活活打死了。
顾温暖这句话让萧楚俞冷不丁地想起以前的事情,她恐怕永远都记不起以前的顾温暖有多么胆大包天,有多么随心所欲,有多么敢做敢当....以及对她有多么多么的好。
可为什么她之前一点都记不起来顾温暖对她的好呢?
为什么她记着的永远都是顾温暖对她的坏呢?
为什么她总会把顾温暖所说的话都想成另一种意思呢?
为什么....
萧楚俞突然觉得头痛欲裂,低吼道:“啊...啊....”
温暖抱住萧楚俞,掌心覆在她的胸口,运转内力,安抚她此刻疼痛难忍的脑袋。
萧楚俞双眼迷离,紧紧握住温暖的手腕,竭力道:“朕...朕不允许你...逃走...”
温暖满口答应:“恩恩,罪臣不走,罪臣永远都留在陛下身边。”
“不许你走,顾温暖...我不许你走....”萧楚俞已经昏过去了,嘴里还不停呢喃着,“你不可以...不可以...离开我....”
温暖擦了擦她额头的汗,亲吻在她的眉间,怜惜道:“我不走,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等等我,马上就好了。”
萧楚俞像是听到温暖的话,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神情平和了许多。
两人相拥而眠,看起来很是和谐融洽。
袁奇见床上两人都睡着了,搬走最后一件瓷瓶,关好宫门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萧楚俞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揉着酸胀的头坐起身,看着空空如也的中明殿,脑子短暂的空白了一下。
“这是...遭贼了?”
温暖起身,轻笑了下:“嗯,遭了一只采花贼。”
萧楚俞顿了顿,意识回笼,想起来这中明殿为何如此空荡。
她略显尴尬,瞪了一眼温暖,冷道:“那你觉得这采花贼用不用关到诏狱里严刑拷打一番?”
温暖凑过去,眉眼弯弯,“陛下舍得吗?”
萧楚俞被她笑的心漏掉一拍,故作镇定道:“对付采花贼,就得心狠手辣,最好是砍掉她的手脚,让她无法作恶。”
“若是采花贼没了手脚,如何去探寻人世间的乐趣?”
“没了手脚,不是还有嘴巴吗?”萧楚俞哼笑道,“朕看那采花贼能说会道的,没了手脚也不耽误。”
“嘴巴?”温暖伸出粉嫩的舌尖,暧昧地舔了舔嘴唇,“陛下说的对,有些乐趣,就算没有手脚,靠嘴巴也可以生出别样滋味。”
萧楚俞本意是说温暖能言善辩,油腔滑调,怎么被温暖一说,就透着浓浓的不正经?
尤其是她舔舐过的嘴唇,红润如朱,宛如盛开的赤色牡丹,摄人心魄。
萧楚俞眼神有些慌乱,刚要下床洗漱,就被温暖给拽了回去。
“放..放手。”
温暖握紧不放,“自然陛下说罪臣是采花贼,那罪臣就得承了这个罪名,让它变成真的。”
萧楚俞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温暖把被风吹起的床帘拉紧,将萧楚俞拉入怀里,蔫坏一笑:“采花贼,采花贼,自然要采花了。”
“天色还早,有的鲜花这时候开的正茂盛,不采可就浪费了。”
第 151 章
六月初六,万里晴空。
世人皆知,今日乃是明安国女皇的生辰日,举国欢庆,共庆佳日。
生辰宴举办在嘉泽园,离御花园只有一池之隔,所以温暖还是能感觉得到那边盛宴的热闹和欢愉。
清和池里到处都是硕大的荷叶,几乎要连了天,荷花在夕阳下婀娜多姿,引得很多官家小姐垂怜喜爱,也使得各家公子借此吟诗作对,谈论诗词歌赋。
温暖的身影被荷叶挡的严严实实,她只能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听着那边的管弦声乐和珠歌翠舞。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温暖支着下巴,百无聊赖的嗑着瓜子,瓜子没了就往旁边一伸,袁奇就贴心的给她有送上来一把。
“顾小将军要不要吃点别的?”
从皇上的生辰宴开始后,袁奇就看见顾温暖就一直坐在这里嗑瓜子,看得他都牙疼。
温暖也嗑瓜子嗑累了,“有什么?”
袁奇立即招呼人上来,“荷花酥、冰肌糕,黄焖鱼翅、水晶肘子、燕窝鸭丝、桂花糕、百合马蹄糕、神草茶汤、荷包里脊....”
“够了,太多了,你在这儿报菜名呢?”温暖看着排排站的宫女和太监,每个人手上都是各式各样,精美鲜香的菜肴。
她指着中间的白色盘子,“那个是桂花糕吧?”
袁奇抬手,那个捧着桂花糕的太监走上来,“是的,这个是桂花糕,香甜软糯,口感绝佳,顾小将军要尝尝吗?”
“好,”温暖拿了一块,细细品尝,“确实好吃,但好像比坊间卖的都甜一些。”
袁奇笑道:“是的呢,陛下知道顾小将军爱吃甜食,特意每道菜都做的要比平常都甜一些。”
温暖顿了顿。
系统纳闷道:【你什么时候爱吃甜食了?】
温暖爱吃美食它知道,但是温暖没有什么特殊指定口感喜好。
温暖咬了一口桂花糕笑道:“她爱吃甜食。”
【这有什么关系吗?】
系统知道“她”爱吃甜食,但和温暖爱吃没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啊?
“她爱吃甜食,”温暖眉头一挑,得意洋洋,“我爱吃她啊。”
系统:【.....】
它就是贱的。
袁奇看温暖吃的开心,“顾小将军吃的可欢喜?”
“欢喜,”温暖随便点了几道菜,“赏你们的,陛下生辰宴,劳烦你们看守我,大家都不容易。”
袁奇一怔,神情有些动容,感叹道:“老奴多谢顾小将军打赏。”
温暖摆了摆手,捧着桂花糕一边吃着一边听嘉泽园的曲子,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天色越来越深沉,夜色微凉。
萧楚俞坐在高台之上,枯燥又乏味的看着台下的歌舞,舞伶舞蹈优美,身姿曼妙,吸引着场上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懒得看,眼神不断瞟向清和池,荷叶硕大连天,将她的视线牢牢挡死,什么也看不到,但她知道,顾温暖那家伙定是坐在池边,一脸新奇又悠闲的听歌赏曲,好不快活。
须臾,一个小太监急忙跑过来,将纸条递给萧楚俞旁边的女官手上,女官颔首,将纸条递给萧楚俞。
萧楚俞打开纸条,眼底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吃了两盘桂花糕,很是喜欢,给袁奇赏了几道菜,共庆陛下生辰宴。]
萧楚俞看着桌子上的桂花糕,拿了一块咬了一口,甜糯不腻,确实美味。
“她若是喜欢,叫御膳房再多做点送过去。”
女官应允:“诺。”
两盘桂花糕下肚,着实是有些撑得慌。
一个小太监急哄哄的赶来,和袁奇说了一些事情,她看袁奇瞬间阴沉的脸色,应该是遇到不好处理的难事了。
“袁公公去忙吧,我不用你时刻看守着,毕竟这周围又是禁军又是暗卫的,我跑不了的。”温暖笑了笑,“放心。”
袁奇斟酌片刻,艰难道:“实在是难事,那老奴只能先去处理,劳烦顾小将军在这儿等等老奴,老奴去去就回。”
温暖点头道:“去吧,别怕,我不跑。”
袁奇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假山旁的时候还不禁探出头来看看温暖是否还在。
温暖也理解,毕竟她武功高强,还有系统帮忙,哪怕皇城的禁军暗卫全部出动,可能都拦不住温暖。
袁奇一走,只留下了几名小太监站在一旁伺候,给她端茶递水。
清和池像是一道分界线,隔绝了热闹和冷清。
萧楚俞那边歌舞升平,热火朝天,而她这边形单影只,冷冷清清。
“顾温暖?”
唤她的人声音很熟悉,清脆悦耳,细细听下来好像还有一丝哽咽和不敢置信的颤抖。
温暖转身一看,还是个老熟人,当年差点嫁给她的枫雁郡主。
“枫雁,”温暖笑了笑,“好久不见。”
温暖来到这个世界比较早,算起来她是与枫雁一同长大,两人打小就定了娃娃亲,这婚约还是由太后亲自许下的,打算等到枫雁及笄后让她们俩立即完婚。
结果漠北战乱,她随父亲一同出征戍边御敌,这一去就是好几年,她和枫雁就天各一方了,三年前她回京述职,把萧楚俞的真实身份揭露,将京城这摊本就浑浊的水搅翻了天就离开了这个任务世界。
再后来萧楚俞执掌大统,成为明安国的女皇陛下,她一改之前温柔贤良的性情,为了铲除异己,报仇雪恨,她分进合击,步步为营,对待敌人心狠手辣,绝不留情,其狠辣手段使朝堂百官胆战心惊。
萧枫雁的父亲平郦王为了明哲保身,不被枫雁与她的婚约牵连,所以上奏求情萧楚俞解除她和萧枫雁的婚约,从而以证明自己的忠心和清白。
平郦王本以为这个婚约很难解除,但是萧楚俞大笔一挥,轻轻松松解除了这段婚约,平郦王拿到圣旨的时候还恍恍惚惚,以为萧楚俞想要对他下手,结果是他多想了,毕竟萧楚俞这人虽狠辣绝情,但不会伤及无辜,终归是平郦王当年没有参与东宫事变。
时过境迁,温暖好像也有五、六年没见过萧枫雁了,如今一见,都出落成美丽的大姑娘了。
样貌清丽脱俗,身段窈窕有致,一双大大的杏眼盛满了眼泪,泫然欲泣。
“怎么了这是?”温暖看她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不停地往下掉。
她从袖子里拿出手帕递过去,打趣道:“这么久不见,怎么一见面还哭了起来?”
“温暖哥哥...”枫雁没有接过手帕,直接扑进温暖的怀里,啜泣道。
她虽然知道顾温暖是女子,但她已经习惯叫她温暖哥哥。
温暖被枫雁冷不丁抱住,神情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拍了拍她的后背,哭笑不得:“小丫头,都多大了还撒娇?”
枫雁比她小五岁,自小温暖都是把她当做妹妹,而两人之间的婚约她从来也没当回事,回到这个世界后,知道两人的婚约被解除了,温暖也表示欣慰,起码没有耽误萧枫雁以后的婚事。
枫雁不停地哭,眼泪似是流不完似的,将温暖的肩头染湿。
她磕磕巴巴道:“温暖哥哥,枫雁...好想你...枫雁真的好想你....”
自从被萧楚俞呵斥她的胆大妄为后,她父亲便一直把她关在王府里不让她出来,要不是今日是萧楚俞的生辰宴,枫雁怕是还在被关禁闭。
温暖叹了口气:“别哭了,我不就在这儿呢嘛,再哭眼睛都肿了,肿成两个大核桃可就不好看了。”
枫雁抱住温暖的腰肢,吸着鼻子哽咽道:“枫雁不怕,不管枫雁多丑,温暖哥哥都不会讨厌枫雁的。”
“好了,别哭了,一会被人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温暖扶起枫雁,拿帕子擦了擦她的眼泪。
枫雁看着温暖,她的样貌还如记忆中那么明媚多娇,笑容春风化雨,那双澄澈的眼眸如同繁星一般,看着你时眸中的深情仿佛能将人沉溺。
她抬手,轻轻抚摸着温暖的脸颊,“温暖哥哥,枫雁真的好想你啊。”
温暖微微偏头,躲过枫雁的抚摸,“以后想我就来宫里看我不就行了。”
枫雁顿了顿,看着温暖独自一人待在御花园里,诧异道:“温暖哥哥,你怎么从诏狱里出来了?是陛下放你出来的吗?”
她眼睛一亮,惊喜道:“是不是陛下查清楚你并没有通敌叛国,所以放你离开了?”
温暖不知道怎么解释,尴尬一笑:“还没有查清楚,只是我内伤犯了,陛下心地善良,宽以待人,放我出诏狱,让我养养伤。”
“你是说陛下为了让你调养内伤,将你从诏狱关在另一个地方了是吗?”枫雁担心道,“温暖哥哥,你的内伤还好吗?严重吗?需要什么药,枫雁去给你找。”
“我的内伤已经没事了,别担心。”温暖安抚她。
枫雁舒了口气,眼睛一转:“温暖哥哥,陛下将你关在了哪里?”
“中明殿。”
“中明殿?”枫雁惊呼道,“那不是陛下的寝殿?”
难道萧楚俞为了寸步不离地监守温暖哥哥,竟然将温暖哥哥关在中明殿?
她低声呢喃道:“不过,倒也好。”
温暖没听清枫雁说什么,只见她嘴唇蠕动,“你刚才说什么?”
“没事没事,”枫雁笑的娇俏动人,“枫雁只是高兴温暖哥哥能从诏狱出来,就算被关在中明殿,也比那恐怖阴森的诏狱好很多,而且枫雁还可以进宫来探望你。”
温暖也是这么觉得的,“恩,若是想看我,就进宫。”
枫雁点头道:“嗯嗯,等过几日枫雁就去中明殿找温暖哥哥,到时候温暖哥哥带枫雁去玩,好不好?”
“自然可以。”
正好她一个人待着也没意思,萧楚俞还要上朝,下朝后又要处理政务,也就晚上能陪她玩玩,但有时候她见萧楚俞很是疲惫,又不好意思老玩。
话音刚落,听见一阵阵惊呼声从嘉泽园传来,只见天空上赫然绽放了许多五彩缤纷的烟花,众人纷纷仰头,欣赏这美丽多彩的景象。
“哇...”枫雁震惊的看着天上,惊讶道,“这是什么啊?好漂亮呀。”
温暖看着如期绽放的烟花,莞尔道:“这个叫烟花。”
“烟花?”枫雁偏头看向温暖,好奇道,“温暖哥哥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是我做的,用来给女皇陛下庆生的。”温暖看向萧楚俞所在的位置。
希望她能喜欢。
枫雁眼里闪过一丝艳羡,拉着温暖的手,“温暖哥哥,枫雁的生辰也快要到了,枫雁也想要温暖哥哥送枫雁烟花,好不好?”
一个烟花而已,温暖觉得无所谓,便点头应下了。
“好。”
到时候她出不了宫,只能再麻烦叶明修帮个忙。
枫雁满意地笑了,看着温暖精致的侧脸,那璀璨多彩的烟花仿佛在她清澈的眸子里绽放,多情又迷人。
她拽了拽温暖的衣袖,见温暖看过来,她招手让她靠近。
温暖以为枫雁要和她说什么,刚凑过去,脸颊突然一热,枫雁竟然亲了她一下。
“....”温暖惊讶的看着枫雁,“你...你...”
枫雁羞涩不已,双颊泛起红晕,“温暖哥哥,枫雁想告诉你,当初婚约被取消不是枫雁本意,枫雁自始至终想嫁的人只有你一个。”
“枫雁说过想要将天底下最俊朗最勇猛最博学的男子,”枫雁含羞地看着温暖,“而那个人就是温暖哥哥。”
枫雁始终会记得第一次见顾温暖时的场景,少年在烈日下策马奔腾,鲜衣怒马。
那道身着白色常服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近,最终停在她面前,少年对她展颜一笑,那笑容宛如朝阳灿烂,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温暖看着枫雁离开的娇羞背影,长叹了一口气:“你说她明明知道我是女子,干嘛还想着嫁给我?”
系统淡淡道:【这种情况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毕竟你还把女主掰弯了,掰弯一个炮灰根本不在话下。】
“....”温暖汗颜,“多谢抬爱。”
【你应得的。】系统呵呵一笑。
笑的让温暖背后一凉。
萧楚俞看着天上绚丽的烟花,听着暗卫的禀告,原本清亮欢喜的眸子逐渐黯淡阴沉,那目光越来幽深,仿佛灿烂无比的烟花都无法照亮那黑沉沉的眼眸。
她眉梢处的冷漠,笑意未达眼底:“好,很好。”
暗卫被萧楚俞笑的心底莫名的恐慌。
温暖走回中明殿,看着已经先回来的萧楚俞,心里先是“咯噔”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萧楚俞虽然在笑,却让她感觉得危险万分,像一头嗜血残忍的猛兽在盯着她的猎物。
“陛下?”温暖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她走进内殿,“罪臣看宴会还没有结束,您怎么先回...”
话还未说完,温暖就被萧楚俞吻住,压在/床上。
舌/尖是滚烫的烈酒,烧的两人意识全无。
温暖瞬间反客为主,迎着萧楚俞的热烈,抵死缠绵,共赴巫山。
系统习以为常的被屏蔽,可就在下一秒,它惊恐的看着萧楚俞的黑化值升了上去!
第 152 章
温暖还未睡醒就被脑子里的系统给吵醒了。
她揉了揉眉心,一脸烦躁,“喊什么?”
【黑化值!黑化值!】系统作惊恐呐喊状,【黑化值上涨了啊啊啊....】
温暖睁开眼,看着系统的数据台,黑化值已经涨到了8.9了!
怪不得她昨晚觉得萧楚俞有点不对劲儿,笑容不对劲儿,在床上的时候也是很热情,根本没有之前那傲娇死撑羞涩的劲儿了。
“怎么突然就上涨了?”
她最近也没干什么缺德事啊?
系统抓狂道:【我哪知道,昨晚我刚被屏蔽就看见黑化值上涨了,整整一晚上,黑化值就跟心电图似的,上上下下的,最后停滞的数值还是上涨的。】
好不容易等到两人做到最后,结果黑化值没降反增,系统有种破产的绝望感。
温暖算了一下,黑化值也就是从原本的8.1涨到了8.9,最起码没有破9,这么看来也算是好的了。
系统无语道:【你能不能有点斗志,现在不破9你就满意了?】
“....”
温暖勉强觉得还行,奈何系统这个上进的主儿。
她摆摆手,安慰道:“没事的,别慌,等过段时间就降下去了。”
【过段时间是什么时候?】系统现在每天看这么高的黑化值心里都突突。
温暖看着怀里还在昏睡萧楚俞,神色温柔,“快了。”
系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气的自闭了。
萧楚俞感觉浑身酸痛,就像是被车轮狠狠碾压过似的,尤其是双腿和那处隐晦之地,说不出来的难耐与羞涩。
她睁开眼,温暖早就醒来,在一旁支着脸看她,“睡醒了,陛下?”
温暖看了眼天色,“罪臣见时辰还早,要不要再睡会?”
萧楚俞呆滞一瞬,想起来昨夜的疯狂,每一刻都在她脑海里重复闪现,尤其是温暖的抚摸与亲吻,还有让她仍感震惊的进/入与触碰。
她顿感喝酒误事,竟让她失了分寸和控制,让温暖将她把玩于鼓掌之间。
“不用,朕要上...”萧楚俞刚要起来,腰间传来一阵痛感直接让她无力摔在被褥中,直不起身来。
她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朕...朕..的腰....”
为什么跟要断了一样!?
温暖摸了摸鼻子,伸手给她揉了揉,“抱歉,昨晚罪臣没太控制力度,陛下是不是很难受啊?”
萧楚俞瞬间想起昨晚温暖让她做的几个废腰的动作,两个人在这张床上玩起了各种花样,简直让她大开眼界。
如今回想起来,萧楚俞更感羞愧难当,她竟然也答应了顾温暖去玩那些令人费解的花样?
“你...你...”她支支吾吾,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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