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通话and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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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决定将艾薇夫人视为突破口, 那么首先要询问的就是莫妮卡。

    好在影山茂夫已经和莫妮卡坦白了所有事情，灵幻新隆也就可以将默文的事情和莫妮卡摊开来讲，在开导莫妮卡的同时打探艾薇夫人的身份。果然就如同灵幻新隆所想, 莫妮卡当初找寻了各种方式去咨询驱魔圈的人, 就如同广撒网一般，而艾薇夫人是其中一个给予莫妮卡回应的。

    艾薇夫人和莫妮卡的联系也仅限于邮箱而已，并没有更深层次的联系。

    周一也是两个女人的第一次碰面。

    这就让灵幻新隆找到艾薇夫人的难度增加了。

    “你没有怀疑过，也许艾薇夫人会是个骗子，她说的只是骗你的吗？”灵幻新隆有些疑惑地看向莫妮卡，毕竟如果他不是认识莫妮卡的话, 收到那样的咨询邮件他也愿意胡扯些东西为了收取咨询费。但灵幻新隆想，也许莫妮卡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她只是需要一个人来佐证她的想法。更何况，就凭茂夫那个不会撒谎的性子，只要莫妮卡一问答案就出来了。

    “我倒希望她是在骗我。”莫妮卡没有争论什么, 只是轻笑着说道。

    灵幻新隆只看到女人平和的神情里难掩悲切，这个女人一直想知道真相，但心里实际上却又害怕真相。如果当时真的谁能给予莫妮卡一个坚定的谎言，她想必也会愿意就这样接受吧。

    “她还说，默文的灵魂在消失。”莫妮卡抬眼注视着灵幻新隆轻声说道。

    灵幻新隆看得懂莫妮卡的眼神，那里面有期盼有渴求, 希望能够得到他反驳的话语。但是他却也和影山茂夫那个孩子一样，在面对这样的眼神, 理应是他熟悉至极的谎言技巧却无处可寻。

    他说不出假话，却也不想说出真话。

    “莫妮卡, 默文的心愿已经实现了。”灵幻新隆终究是沉声回应道。

    ——是时候，让那个孩子离开了。

    莫妮卡听懂了灵幻新隆话里的意思, 她的眼眸又一次垂下，如同泯灭了最后的希望般。

    “舍不得。”莫妮卡哽咽地说着，眼眶里的泪水一滴一滴破碎在空气里，“我舍不得。”

    灵幻新隆还是从莫妮卡的口中知道了有用的情报，艾薇夫人有一个定点的通灵地址在大西洋城里叫做神秘商店的地方，她不是那家店的老板，但是老板给她专门留了一个空间来发展通灵业务。在前往那个商店之前，灵幻新隆和影山茂夫找到了雷神。

    时间循环的事情有些难解释，灵幻新隆还是以预知梦的说法告知了雷神今天傍晚纽约将会有动乱发生。在听到了预知梦里发生的下午复仇者来拜访并会送出肌肉俱乐部证件的惊喜之后，震惊的索尔已经彻底相信了灵幻新隆和影山茂夫的话。虽然已经经历了两次，但是影山茂夫知道的这场危机的信息并不多，知道的也都告诉了。得知即将到来的危机，雷神也神情严肃，表示会立刻和其他复仇者们商量，该如何将这场大危机尽可能地以最低损失平息下来。

    纽约的和平就交给英雄们去保护了，灵幻新隆也叮嘱了莫妮卡今天的纽约不安全就不要去给学生上课了，吃完午饭后便带着影山茂夫一起前往神秘商店。这个神秘商店还不在纽约州，虽然两个多小时的车程灵幻新隆觉得也有必要跑一趟，当灵幻新隆驱车抵达神秘商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的时候，却只有商店老板在。商店老板说，艾薇夫人一周里只有周三和周四两天会在这里，其他时间老板也不知道艾薇夫人在哪里。

    而且艾薇夫人也没留下电话联系方式，她一直都是靠邮箱来沟通的。

    灵幻新隆没有想到好不容易赶到这里，艾薇夫人的线索居然还断了。

    “今天没有什么其他办法可以见到艾薇夫人，或者联络到她了吗？”灵幻新隆追问道。

    神秘商店的老板说没有，他和艾薇夫人保持着合作关系，并没有过问艾薇夫人其他的业务。只是告诉灵幻新隆和影山茂夫，如果有通灵的需要来找艾薇夫人，可以明后天再过来。

    明后天再过来？

    开车两小时没见到人的灵幻新隆没好气地瞪了眼老板——

    不就是因为茂夫到不了周三，所以才非得今天见吗？

    灵幻新隆也看出这个神秘店老板是真的不知道艾薇夫人的去处，这下灵幻犯了难，辛辛苦苦赶过来但是却没见到艾薇夫人。只是听老板说起艾薇夫人的事情，这个通灵人应该是有真本领的，莫妮卡的确没找错人。每个星期的周三和周四，也总有被介绍而来的顾客委托艾薇夫人与死人通灵。

    正是因此，艾薇夫人才能感受到，或者看到，在默文的身躯里有着茂夫和默文的两个灵魂。

    包括，感知到默文的灵魂正在消失。

    灵幻新隆想，也许艾薇夫人真的和这场时间循环没有关系，她只是一个完成委托的通灵人而已。更何况，莫妮卡的确给出不菲的酬劳，而艾薇夫人一直以来都是做这一行的。

    “我们是不是应该抓一只恶魔问问？”灵幻新隆开始寻找其他的突破口，望着影山茂夫疑惑的目光，灵幻继续解释道，“也许对于时间循环，恶魔会知道更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可是，去哪里抓恶魔？”影山茂夫有些迟疑，但还是点头认同了自己师父的话。

    灵幻新隆也知道恶魔现在都避着他们走，要说抓恶魔肯定是有难度的。

    但是金发男人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之前去过的那个公坟里的地狱大门，地狱大门的背后肯定是恶魔不少吧？可是就因为找个恶魔，就去打地狱之门的主意，是不是也太过于离谱了？

    但也可以给恶魔留下个[这人类不好惹，有事直接来撬地狱大门]的好印象？

    更何况如果时间循环的吧，反正就算惹了恶魔，也能循环过去？

    灵幻新隆也就是心里这么猖獗地想想而已，要是真让他带着影山茂夫师徒俩个勇往直前地往地狱之门里钻，他光是这么想都觉得心里直哆嗦，没必要去犯这么大风险。

    “上次地狱之门……”影山茂夫好像也想到了。

    “你在想什么呢！”灵幻新隆连忙厉色制止道，“怎么能想去撬恶魔老家这种事情？”

    “我们不是抓了只恶魔给温切斯特兄弟吗？”影山茂夫眨眼顿了顿说道。

    灵幻新隆这才恍然大悟过来，没错，之前他们还送了只恶魔给山姆和迪恩。如果那对兄弟有妥善保管的话，这只可恶又可怜的百里挑一的幸运恶魔也许还留在他们身边也说不定。想到这里，灵幻新隆连忙拨通了山姆·温切斯特的电话，虽然迪恩的手机号码他也有，但是灵幻还是觉得弟弟要比较好沟通一点。

    [莫林！你居然打电话给我了！]

    [你居然拨打电话给我了！这是第一次！]

    [你是怎么做到的！]

    才刚接通电话，非常离奇的，灵幻新隆和影山茂夫就听到了山姆·温切斯特非常惊喜的声音。这种激动的心情完全从电话那头传递过来了，让灵幻新隆完全不懂山姆怎么因为一个电话会如此情感充沛的。

    [我试着打电话给你，试了很多次都没能打通。]

    [见鬼了，你的手机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我想我的手机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在我打电话给你之前，并没有接到你的电话过。”灵幻新隆奇怪地看了看自己手机屏幕，并没有未接电话的提示，他也没将温切斯特兄弟的手机号码列入黑名单。但他也明白过来，之所以山姆这么激动正是因为，他一直在找他没联系上，终于惊喜地等到他主动打来了电话，“所以，你那边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了？”

    [是的，我陷入时间循环了，这已经是我度过的第三十二个星期二了。]山姆语气急切地说道，[我已经要被这个时间循环逼疯了，你有办法解决吗？不，不，有发生变化了。你的这通电话，是我这三十二个星期二以来，第一次你在这个时间打电话给我，这很重要，一定有什么不一样了。]

    灵幻新隆和影山茂夫都震惊地听着电话里山姆说的话。

    时间循环的这个关键词，正是他们正在追寻的真相。

    “山姆，你不是唯一陷入循环的人。”灵幻新隆赶忙说道，山姆·温切斯特和影山茂夫一样也都坠入了时间循环，这的确是很重要的突破口，“我的徒弟你也认识的，他也和你一样。”

    [你说一样！]山姆这下更为震惊，[这也是他第三十二个星期二？]

    “不，他的循环没有那么多，这是他的第三个星期二。”灵幻新隆解释道，但这就很匪夷所思了，明明两个人都陷入了时间循环，为什么他们经历的次数却是不一样的，“很好，至少我们终于找到了一点线索。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你们的情况是相似的，但是也有不一样的地方。茂夫他在每天晚上八点二十七分会失去意识重新开始循环，你也是如此吗？”

    [不，完全不一样，我要循环得更早。每一次只要迪恩死去，我就会重新开始循环，而且他死得非常频繁也非常早，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我的循环次数那么多的原因。]电话里山姆开始解释自己循环的情况，隐约还能听到掺杂里迪恩的声音，在不服地争辩着什么般。

    “迪恩……死去？”灵幻新隆无法理解地问道。

    [是的，迪恩每天都会死去。我试图阻止，用尽了各种手段，但是都无济于事。]山姆立刻回答道，[每一次他死去，周二都会重新开始，我也不能确定这一次迪恩能活多久。]

    灵幻新隆沉默了，温切斯特兄弟这个状况他真的更加看不懂了。

    影山茂夫虽然也陷入时间轮回，但是好歹没人死去。

    [我想你们目前也没有解决的方案是吗？]山姆在这番沟通里也听得出，灵幻新隆也是为了帮助自己的徒弟摆脱时间循环所以才打电话给他，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主意，没想到大家都是同样的处境，[但这是个好的开端，至少我知道了还有人和我一样在循环中，而且这还是我们第一次通话。]

    “这也许不是偶然。”灵幻新隆却想到了什么，“很有可能，是有人希望我们通话。”

    [你是说，是那个在背后搞鬼的家伙吗？]山姆都不知道这个背后的存在是什么东西。

    “他也许希望我们能发现什么……”灵幻新隆思索地说道。

    [嘿，迪恩！怎么了？你又给噎着了？迪恩！迪恩！]

    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了山姆焦急的声音，紧接着电话便终止了通话。

    灵幻新隆一脸懵地看了看手机，总不会刚才迪恩还给噎死了吧？而且那个“又”字……灵幻又试图拨通山姆的电话，但是一直都是无人接听，可能之前山姆拨打他的电话也都是这样。

    “山姆·温切斯特和你一样，也陷入时间循环了，不过他看起来比你惨多了。”灵幻新隆想到山姆在循环中来来回回看着自己的哥哥死来死去，也能体会到山姆要被逼疯的心情了。还好在茂夫这里，并没有发生什么过激的事情，“但这很关键，既然能通话这一次，也能通话下一次。你将山姆的电话号码记下来，有事没事打电话给他，能接通的话就分享你们循环里发生的不寻常的事情。”

    毕竟经历循环的人是影山茂夫，灵幻新隆虽然认为他会陪伴在茂夫的身边，还是指导少年告诉他应该要做什么事情。

    “看来那个在温切斯特兄弟身边的恶魔没有任何用处，不然山姆也不会这么多次循环里仍然一无所知。”灵幻新隆知道山姆的循环还在继续，三十二次已经是很大的数字，他不想让茂夫也经历这么多次。

    是不是应该去找温切斯特兄弟？

    经历着相同的时间循环，却不在同一时间线上的两个人相见，是不是会破坏掉某种平衡？

    灵幻新隆心里想这也许是一个办法，只是温切斯特兄弟又在哪？

    正在灵幻新隆花时间四处打听温切斯特兄弟的方位的时候，影山茂夫突然出声道：

    “时间快到了。”

    “什么时间？”灵幻新隆一愣。

    “默文要回到自己的身体，我的身体也会出现。”影山茂夫解释道，虽然循环使他感到不安，但是能和默文面对面相见的这一刻始终都是他期待的环节，“我们是不是要找个有水的地方？”

    灵幻新隆明白过来，经历了两次影山茂夫都是在泡澡的时候失去意识，然后再醒来的时候他和默文就分裂了。就是因此，影山茂夫才觉得这一切是和水有联系的。

    灵幻新隆看了看手表，距离茂夫说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也许不和水有关呢？”灵幻新隆觉得只是因为在第一次循环中茂夫正好在泡澡而已，即便不泡澡，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的，“先找个地方落脚，我觉得你和默文的分裂与水没什么关系。”

    既然已经到了大西洋城，灵幻新隆也不想再开两个多小时车赶回去，这个时候如果赶回纽约，那可是正好凑着了罪犯们越狱的档口上。灵幻新隆想应该找个地方落脚，既然这一次循环看起来解决不了，就索性搜集更多的情报。首先先确定温切斯特兄弟的位置方便于下一次循环去找他们，其次纽约爆发的危机更详细地了解发生了什么也能让下一次循环的影山茂夫更好地帮助复仇者提前解除危机。

    灵幻新隆提前和莫妮卡和威尔森医生打了电话，提醒他们注意安全。也告诉他们为了避难，他带着默文在新泽西州躲着，让他们不要担心，莫妮卡和威尔森医生自然觉得这是好的，让灵幻好好照顾默文。

    到了宾馆之后，灵幻新隆才进门几分钟就感觉意识恍惚。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就看到床上已经躺着默文和影山茂夫两个少年了。

    这有些离谱，如果说只是默文和影山茂夫身体上发生的事情，不应该当场的他也会出现失去意识的异常。灵幻新隆只觉得充满疑点，他伸出手叫醒了似是昏睡的两个少年。果然回到自己躯体里的默文显得很激动，而茂夫虽然这是经历的第三次了，但少年看到默文还是神情带着愉快的笑意。

    灵幻新隆为两人喊了室内用餐，然后自己去和雷神进一步了解纽约的现况到底如何。

    在房间里的影山茂夫也打开了电视新闻，看到新闻上在说纽约的多处监狱发生了有组织有计划的监狱暴动，只不过很快就遭到了复仇者联盟的镇压，还有极少数的罪犯分子正在潜逃。

    极少数的……影山茂夫想，他的循环是有用处的，通过越狱逃脱出去的罪犯变成极少数。

    小蜘蛛和其他英雄们一定很快就能将这些罪犯逮捕到吧。

    威尔森医生也打了电话过来，知道默文被灵幻带去了大西洋城，毕竟是被号称为赌城的地方，威尔森医生也觉得这个地方其实不太安全。是默文自己接的电话，和威尔森医生确保了他在宾馆里肯定不会外出，而且大西洋城目前看起来非常和平，没有出一点意外，威尔森医生才放心下来。

    [你也打个电话给莫妮卡，她肯定也担心你的。]威尔森医生挂断电话前提醒道。

    毕竟开着免提，电话里威尔森医生说的话，影山茂夫也都听得见。

    “怎么了？”影山茂夫看着面露迟疑的默文，奇怪地问道，“你不打电话给莫妮卡吗？”

    默文微微蹙起眉头，神情却是疑惑地看向影山茂夫——

    “莫妮卡是谁？我认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