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兰兰变坏了
古蔺兰在潮.热中睁开眼睛,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捧着脑袋瓜子,晕乎乎地问他:“哈”
“要我喊什么。”
她根本就没听懂他说的什么。
但这种事,只敢鼓起勇气开口一次,她没听懂,再厚的脸皮也不敢再开口了。
周遗昉郁闷地叹了口气。
他呆呆地,古蔺兰这个小呆瓜也呆呆地。
周遗昉终于在烦闷中找回了理智,后知后觉地回过劲来,他们根本不匹配。
少年怀里热烘烘的,烘得古蔺兰头重脚轻,一直思索他到底要她喊什么,直到骏马停下,一行人在驿站落脚。
净室里水声泠泠,将寝屋与净室隔断的屏风后却一点热气也没有铺散开,少年隐晦的呼吸和轻哼声从里面传出来,小人儿才恍然。
他原来,原来不是要她喊。
她是要她,那样。
忽地面颊就红了,古蔺兰咬着唇瓣,手指绞着裙子,瞄了一眼净室那边。
他竟然打的这个主意……
发现她做不到那件事,所以在里面自给自足,偷偷干坏事了吧。
还是等以后吧。
她现在才多大点儿,十个她加起来都没有他那里大。
古蔺兰捂着脸躲回了她的铃兰花苞里,再次做一只小鸵鸟。
她呆愣愣地捧着脸颊团坐在铃兰花里,心思不由自主地跑到了那件事上。
会死的吧。
就像用铁签子穿泥鳅一样,粗签子从泥鳅喉咙里穿过,直接破开身体从尾巴捅出去,她也会像那样被捅穿。
古蔺兰面色惨白,内心五味杂陈。
总不会已经饥渴成这样了吧。
就算是饿绿了眼睛的狼,也懂把羊养一阵,养白胖了再吃的道理呀。
她坐在花苞里,捏着手指头,苦恼地叹气。
天色已晚,驿站早早地歇了声响,只有柴火房里还有些动静传过来,离得近,柴火在灶台下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清晰可闻。
院子里有人过来,隔着扇窗和周遗昉说话,是军事方面的事,古蔺兰听不懂,也没有兴趣听,全程听到了出现最多的就是,什么“南诏”啊,还有什么“大巫”、“圣女”。
但那人压低了声音和周遗昉一直说话,这几个词还模糊得很,其它的就更听不懂了,而且他们一说话好半天都没结束,简直就像是催眠曲,古蔺兰用手指掩着唇,打了个秀气的哈欠。
昏昏欲睡之际才听到破开水面的声音,水珠打在水面上稀里哗啦响,接着踩在垫脚的葛布上,水声渐渐没了。
浅浅的脚步声从远处慢慢走过来,越来越近,路过了她身边,走到了床前。
那脚步声迟疑地顿住,徘徊了一阵,耳边传来被子被掀起的摩擦声,然后被子被放下,那脚步声没了动静,人也不出声,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变得有些冷冽。
古蔺兰瞌睡瞬间醒了,全身僵硬得大气不敢出。
过了一会儿,衣料摸动的悉悉索索的动静又传了过来,他好像是在弯腰洗什么东西。
古蔺兰抿着唇,红红的花瓣唇抿成一条艳丽的红痕,莲白的腮帮子微微鼓起来。
那道脚步慢悠悠地踱到她面前,她连脖子都缩了起来,翻了个身,蜷缩着将脸藏到角落。
“喂——”少年清冷的嗓音在外面响起,他盘腿坐在地毯上,手里捏着羽毛,扫了扫花苞。
他盯着鼓囊囊的花苞,看着里面吓得用屁.股冲着他的小人儿,总觉得这一幕很熟悉。
像猫。
肥橘生气的时候,害怕的时候,都会用屁股冲着人,好像在说,看我!你看啊!我不高兴!我害怕!哄我!
他伸手,用羽毛扫了扫她的屁.股,没想到她更往里面缩了。
周遗昉笑出声,她这是在玩什么游戏呢?是要他陪她玩吗?
调皮。
周遗昉并没有因为差点憋爆炸而不快,刚刚在净室里,他念了几百遍几千遍小花妖,手每动一下,他就会想起她在他手下快活的样子。
这也很满足。
即便她是这副模样,即便她不能和他匹配,不能使他得到进一步的快乐,但是他伺候她,让她能快乐,周遗昉也觉得很好。
反正,他对那个的需求不大,在认识小花妖之前根本没有。
他可以很好的控制住自己。
周遗昉笑出声,低着头,鼻尖碰了碰铃兰花苞,不甚吸了一口花香:“里面有人在家吗。”
他鼻尖离她如此之近,温热的鼻息甚至打在她的脊背上,不知为何,就觉得很热很热。
古蔺兰忽地手脚发软,脸颊滚烫,感觉自己马上就要从铃兰花苞里滚出来。
在将滚不滚之间,周遗昉的鼻尖凑到花苞里,像个变态一样,深深地嗅了一口:“好香啊。”
古蔺兰红着脸哆嗦了一下,感觉小腹有什么东西出来了,身子更绵软。
这才后知后觉,花苞啊,是植物孕育生命的地方。
她现在与铃兰一体,铃兰的花苞可不正是……
怎会如此。
她捂着脸颊,一双眼睛蒙上了薄薄水汽,秀气的鼻尖染上了红粉,就连薄薄软软的耳垂也没能避免,整个人都羞成了粉色。
她侧身微俯趴着身子,挺翘的臀部,低低的腰线,漆黑的长发披散在一侧,露出下面又细又秀美的脖颈,整个人都是迷离的,微微喘着。
茫茫夜色中,周遗昉忽然嗓子干得厉害,又疼又哑。
闻她有瘾,看她快乐的样子也有瘾。
周遗昉再次低头下去,粗沉的鼻息喷洒进来,古蔺兰迎面感受着,心跳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她苦着小脸,一张脸又羞又红,手指攥着花苞,“啪”地一下,用脚踩着他鼻尖,拒绝他的靠近。
羞成粉红色的小人儿,无一处不在泛着香气,踩着他鼻尖的脚都是抖的,裙摆里隐隐能闻到一股蛊惑人的甜香。
事情最终是怎么发生的,已经记不清了。
等古蔺兰再有意识,是她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她在一个很硌脚,很奇怪的地方睁开眼,手掌下的庞然大物滚烫、粘腻,还很丑陋,扑面而来的气息很奇怪,让人不算讨厌,也不算喜欢。
不管是这个庞然大物,还是她踩的地方,都像皮肤一样充满弹性。
古蔺兰疑惑地跳了跳。
手指攥紧成拳,使劲全力给了它一圈。
“真狠啊,你要打坏我”
忽然,一阵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迟疑地抬起头,撞进一双冷静的黑眸里。
那双眸子离她越来越近,近到她从里面看清了自己,还有自己身后的可恶的坏东西。
她不可思议地转了个身,抬起头往上看,艰难地看清了它的原貌。
“轰”地一声,古蔺兰全身血液全逆流到了脑袋上,白嫩的小脸红得能掐出血。
“它…它,我……”小人着急得眼泪在眼框里打转,要不是长长的睫毛拦着,马上就能突破睫毛根部流下来。
“流氓。”
“臭流氓……”
越想越委屈,“啪”,眼泪就掉了下来,小人儿刚收手要抹眼泪,粘腻的手掌差点贴上自己脸才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手指,跟被霜打了的秧苗一样奄巴巴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解释!”周遗昉忐忑地开口,看着她委屈地掉泪的小模样,心都快被她哭碎了。
“不许说!别让我回忆,你就是想甩锅给我。”她瘪着嘴巴,曲肘用手臂擦干眼泪,奶凶奶凶地扯着两根毛威胁他:“你要是敢跟我说细节,我就疼死你!”
少年无奈地看着她,叹了口气:“好嘛,是我禽兽不如,我有错,我蛊惑你,我是个坏人,我是臭狗屎。”
小人儿红着眼圈,红唇撅得老高地看着他,腮帮子鼓鼓的:“我要洗手,我还要一个人睡。”
周遗昉咬牙切齿地低头看她:“我带你去洗手,但是一个人睡不行。”
“为什么!”古蔺兰气呼呼地,“你要是不答应,我拔了,我拔了,我疼死你。”
“倒春寒,晚上冷,你晚上踢被子,一个人睡会着凉。”周遗昉垂着眼睛解释完又道,“你拔吧,就算拔光你也休想让我一个人睡。”
“哼。”
“哼哼!”
“哼哼哼。”
“哼哼哼哼!”
见他不为所动,古蔺兰眼睛转了转,换了条件:“那我换一个。”
周遗昉点点头:“说说,不过分就答应你。”
漂亮小人儿圆圆的眼睛眨了眨,小声道:“你不许再偷偷闻花了,不许闻我的,也不许闻外面的。”
周遗昉被她奇怪的要求弄迷糊了:“为什么”
回想到刚刚睁眼时那点不健康的画面,她耳垂红得滴血,别扭道:“不告诉你!不许问。”
周遗昉安静地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轻柔地托起她,将她捧到茶壶边,倒了一杯水让她洁手。
全程她都气呼呼地鼓着嘴巴。
小心脏砰砰砰跳,白嫩小脸像染了胭脂,红红的嘴巴小小地蠕动着,告诉他:“因为,因为你再闻我,我就要化了。”
她说的是真话,他闻花苞的时候,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软成一滩水了。
小模样还挺可爱。
周遗昉没忍住笑了一声,最终还是装作气定神闲,故作镇定地答应了她:“行,让你今晚一个人睡,也不闻花了,不过有条件。”
古蔺兰迟疑地看着他,语气里满是怀疑:“什么条件”
周遗昉仿若不觉,喉头滚动两下:“亲我一下。”
古蔺兰语气迟疑地问他:“亲哪……”
“……”
两人视线碰到一起,她明显从周遗昉惊骇的眼神里读出了两个字——变态,玩得好花,癖好古怪,招架不住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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