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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撑腰这世外桃源,由她来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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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

    牧九辂醒来之际,靠里侧的少年仍在熟睡中。

    他侧卧着,一手枕在下颔处,小腿蜷缩,模样安静又乖巧。

    牧九辂忍不住抬手轻拂过他的眉骨,拨开额角的碎发,露出其下精致的眉眼,指腹摩挲过皮肤,留恋地徘徊着。

    他这些天心中存着事,一直没有好好休息,就连睡梦中眉头是皱着的,让牧九辂好生心疼。

    “喵。”

    轻小的猫叫声传了出来,牧九辂一把将躺在两人中间的穗穗捞了出来,在它耳边低语着。

    “不许吵他,下去自己玩去。”

    刚睡醒的穗穗被无情地扔到了地上,湖水般的眸子中满是控诉。

    “喵...”

    牧九辂一眼瞥了过去,穗穗的声音顿时弱了下来。

    “...呜。”

    委屈的穗穗跑去了角落,牧九辂没再管它,斜支下颔躺在顾绥身侧,视线一寸寸划过少年肌肤,良久轻叹了口气。

    她本该将他养在金屋,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可现在还是让他沾染了这些是非。

    她的目光忽而落到了顾绥露出毯子的右手之上,修竹般的手指探出,轻划过上面的繁复刻纹。

    追根溯源,还是因为她。

    牧九辂心下泛起一汪柔情,忍不住低头,丹唇轻触少年额头,温柔缱绻。

    “好好睡吧,我的绥绥。”

    这世外桃源,由她来打造。

    顾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他好似踩在半空,身体有些虚浮,像是在做梦一般,可心下的灼烧感又那么真实,让他忍不住蹙起眉头。

    黑色的浓雾将他包裹,他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只听到有一个阴沉而又诡异的声音在问他。

    “她快死了,你不想救她吗?”

    像是从极为遥远的地方而来,又好似就在他心中响起,有一种黏着的吸力,要将他拽入深渊。

    顾绥想开口问他是谁,可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唇瓣动了几下,吐出来的语句却是。

    “她不会死,她怎么会死...”

    颤抖的,带着不安的声音在空旷的环境里回荡着,紧接着一道沉诡的笑声便覆盖了他的嗓音。

    “怎么不会,那可是陨天秘境,她居然想要自己一个人堵住缝隙,呵,不自量力。”

    “你闭嘴,我不许你这么说她!”

    少年声线里的气愤盖过了那丝颤抖,眼前的那团黑色雾气不断翻腾着。

    “她已经昏迷,很快就要魂飞魄散了。”

    蛊惑般的嗓音再次响起。

    “你不想救她吗?”

    “我...”

    “现在只有你可以救她。”

    “我要...怎么做。”

    黑雾跳跃的幅度更大了些,它好似在拼命往少年身体里涌去,兴奋无比。

    “那就听我的,我保证你能救她。”

    “啊--”

    蚀骨般的剧烈疼痛蔓延过全身,黑雾之中,黑衣少年捂着胸口半跪在虚空,冷汗涔涔,来自雾中的压迫感逼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几乎要晕死过去。

    “啊!”

    顾绥陡然睁开了眼,目光所及是殿宇穹顶上的华丽壁画,他大口地呼吸着,平复自己的心情,额头冷汗沾湿了他的碎发。

    只是个噩梦啊。

    顾绥吐出一口浊气,刚刚的那种疼还残存在记忆里,让他隐隐颤抖着,胸口也一阵阵发闷。

    “喵?”

    察觉出主人有些不对的穗穗叫了一声,顾绥循声望去,先是一愣,后又无奈地笑了起来。

    他将卧在他胸口的穗穗抱了起来。

    “穗穗呀穗穗,我不过一个月没见你,你怎么沉了这么多啊。”

    压得他喘不过气,还让他做了一个那样惊悚的噩梦。

    穗穗不明所以地舔着他的手,湖蓝的眸子懵懂澄澈,无辜得不像话。

    顾绥哪还忍心怪它,将它搂紧怀里猛吸了几口,揉乱了它顺滑的毛发。

    “喵喵喵!”

    “哈哈,穗穗真可爱。”

    顾绥一觉醒来吸猫吸了个爽,将饱经蹂.躏的穗穗放下,起床之际才发现好像有些不对。

    “咦,牧九辂呢?”

    城主府,汉清阁。

    牧九辂依旧带着那块银色的面具,丹唇如罂粟般艳丽,帝王般地靠在宽大的金座之上。

    她一身广袖红衣,长发随意拢了一半,以一根血玉簪束在脑后,剩下的如瀑一般披散着,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邪肆。

    若非是极为熟悉的人,哪敢将这位城主鹿玉认作当朝那个一身蟒袍冷酷无情的摄政王?

    莺歌跪在她面前的空旷地上,连呼吸都收敛了不少。

    “莺歌啊,我给你权力,是让你拿他做饵的?”

    如寒潭般摄人的幽深嗓音缓缓传来。

    “你胆子不小啊。”

    莺歌垂下的眼睛慌乱地眨着:“主子您别生气啊,我就是...”

    “就是什么?你自作主张邀他赴宴,让他亲眼目睹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又丝毫不掩饰他的身份。”

    座上之人一声冷呵:“莺歌,他若有半点差池,你难逃一死。”

    无情的话语带着逼人的压迫感,莺歌不敢再狡辩,乖乖认错。

    “属下认罚,属下这就找王君请罪去。”

    “找谁请罪,请什么罪?”

    穗穗领着顾绥走进了汉清阁,少年身后还跟着后颈有些疼的岁聿和云暮。

    昨天夜里,见公子迟迟不出来,他们便要硬闯进去,结果被城主府的人偷袭,昏睡了一夜。

    天知道他们今早醒过来的时候多害怕,但很快他们就见到了自家公子,在看到他怀里熟悉的白猫时有些怀疑人生。

    它此刻不应该在摄政王府?

    “你怎么找来的?”

    牧九辂起身走下金座,朝他而来。

    顾绥抬着下颔退后一步,跟她保持距离,又指了指地上摇着尾巴的穗穗。

    “穗穗非要往这边跑,我拦不住,便跟过来了,它可能是闻着你味了吧。”

    这话连岁聿和云暮都觉得有些离谱,但让他们更震惊的是面前带着银色面具的人。

    牧九辂:“...它是猫,不是狗。”

    顾绥:“它鼻子就是灵,怎么啦!”

    几人:“......”

    牧九辂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欲戳穿他,迁就地说道。

    “行,穗穗鼻子最灵了,过来坐。”

    牧九辂想拉手没拉着,少年哼了一声后抱肩朝窗边处的椅子走去。

    牧九辂见状,也不回高台金座了,与他一起走向窗边。

    面朝前方的莺歌不得不换了个方向跪着。

    顾绥睨了一眼这几天一直吊着他的莺歌,翘起了二郎腿。

    “你们又在这儿密谋什么呢?”

    莺歌心下嘀咕了一句,男人果然恃宠而骄。

    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道来,她之所以自作主张邀顾绥前来城主府,的确是因为想看看王君到底什么样。

    但在城主府门前对他的身份毫无遮掩,便是为了钓鱼。

    毒狼中人对顾绥恨之入骨,派去京城的人又全军覆没,如今有了他在朝阳城的消息,怎么可能放过。

    莺歌之前便查到牧景尧与毒狼中的人有联系,但她们太滑手了,一直没抓到。

    还是她以顾绥为饵引毒狼暴露,这才顺藤摸瓜将牧景尧捉了回来。

    牧九辂便是因此而生怒。

    万一莺歌出了疏忽,让那些杀人不长眼的毒狼得手,伤到了顾绥呢?

    都不用朝阳城中那些被迫臣服的人动手,她怕是自己就要拆了莺歌。

    顾绥听完之后,紧绷的指尖点着胳膊,没好气地说道。

    “我说你怎么一直不肯将牧景尧交给我,合着是没抓着啊!”

    他还派郑宛暗中将城主府上上下下探了个遍,结果又是白费力气。

    莺歌认错态度十分诚恳:“王君息怒,现在抓到了啊,另外还有六只小狼,全交给王君处置。”

    顾绥眉心微蹙:“小狼?怎么着还有大狼啊。”

    莺歌点了点头:“有啊,凝乌,毒狼现任首领,她藏得更深,牧景尧被抓便是因为她弃卒保车,手段干脆又狠辣。”

    “这种有威胁的人,你却让她跑了?”

    牧九辂突然质问道,莺歌刚放下没少的心又提了起来。

    “主子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抓了,肯定将她的阴谋按死在胎腹之中,保证王君安全。”

    牧九辂丹唇微抿:“最好如此。”

    莺歌眼睛一转,很配合地回道:“主子对王君的爱重之意感天动地,属下佩服。”

    顾绥:“......”

    “你俩在这儿给我演戏呢,什么凝乌,你让她来,我锤死她!”

    真当他是半年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可怜啊。

    他可是听郑宛说了,之前在无归城就是因为毒狼诈降,杀了她们不少姐妹,他一怒之下才下令屠的城。

    真要算来,不止毒狼对他恨之入骨,顾家军中的每一个人都对毒狼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

    莺歌眼见自己的小心思失败了,摸了摸鼻子,顾绥冷哼一声。

    “牧景尧呢,我要她,不是抓到了,赶紧将人带上来。”

    总算是能好好跟她算一下账了!

    莺歌连忙下去,亲自将地牢里的牧景尧押送过来,一脚踢在她的膝窝,迫使她双膝跪地,又将她牢牢按住。

    牧景尧蓬头垢面,破碎的衣衫上还沾着血痕,被五花大绑着,狼狈得很。

    此刻她屈辱跪下,满含怨毒的眼睛盯着顾绥,用力地挣扎着。

    “你为什么没死,为什么!”

    顾绥放下腿,抽出腰间长刀,走上前来架到她的侧颈,冷眼看着地上的人。

    “牧景尧,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没人性的畜生,老子你也敢害,亲夫你也敢杀,你根本不配活着!”

    牧景尧似是没想到这个男人敢如此口出狂言,起初还有些惊诧,可突然就笑了起来,阴毒的笑容宛若鬼魅一般。

    “你也就只能逞逞口舌之快了,你敢杀我吗,你是来抓我的,最后不还是得安安全全将我送回京城?要知道,我无论如何都姓牧!”

    顾绥手中刀刃一转,割断了她的一缕头发,然牧景尧神色半分未变,像是有恃无恐一般,猖狂得令人恼火。

    “无所谓,桓儿说要将她挫骨扬灰,到时候就算送具枯骨回去也可。”

    淡淡的嗓音传了出来,刻进灵魂般的熟悉令牧景尧眼眸一缩,看向窗下那个带着面具的女人。

    “你...”

    牧九辂并不理会牧景尧的震惊,看向转头的顾绥,唇角勾笑。

    “若想出气,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若嫌脏,交给我来。”

    “牧九辂!”

    牧景尧突然发了疯一样地挣扎起来,嘶吼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我是你四姐!桓儿的姨母!”

    牧九辂目光转冷,落在她癫狂的脸上。

    “你不配。”

    牧九辂身子微微前倾,银制的面具上泛着冷光。

    “你谋权篡位,残害姐妹,也配称是我四姐?长姐的毒是你下的吧,三姐和七姐当初也是你挑拨的吧!

    牧景尧,一场时疫会要多少人的命你不是不知道,可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不配姓牧!”

    “啊啊啊,牧九辂!你个贱人,你就不该出生!你是我们所有人的敌人,我一早便该将襁褓中的你掐死!”

    顾绥扬起右手,一刀穿过她肩膀,锋利的刀刃穿过血肉,发出噗呲一声,他又很快将其拔.出,一双桃花眸冷戾无比。

    牧景尧惨叫出声,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唇角流下血沫。

    “你...你们...该死!”

    顾绥收回了刀,他的确觉得此人的血有些脏,令人无比恶心。

    “送到凉州城,挂到城墙上,与罪行书一起示众!”

    莺歌一惊:“私下里怎么用刑都好说,直接挂到城墙,摆到了明面上,王君此举不合规矩啊!”

    “我来这儿,是来跟她讲规矩的?”

    牧九辂嗓音幽凉,莺歌默了一瞬。

    这城主府不就是来给朝阳城立规矩的吗!

    但看她这摆明了要无条件给王君撑腰的模样,莺歌也不敢多话。

    她将牧景尧带了下去,交给了郑宛,又将顾绥的话转述给她。

    郑宛行动迅速,当天下午,牧景尧人就被绑缚着挂上了凉州城的城墙,两边悬挂着以她血液所书写的罪行书。

    斑驳的白布上飘荡着层层血色,一直垂到地面,她之罪行,罄血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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