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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恩师说亲前几日,你师公还念叨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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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窝在怀里的小郎君脸蛋红润润的,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亮晶晶地,期期艾艾抬起。

    李阮棠低低笑了一声,点了点他的鼻尖道,“我已经与孟大人提及,等金丹案结束。”

    “那拉钩钩。”孟均很是积极地伸出小手指,勾住她的。那高高翘起的唇角止不住的欢喜,“棠棠,你放心,等成亲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他学着那些话本上的说辞,很是认真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李阮棠瞧得忍俊不禁,故意逗他,一本正经道,“那......具体是怎么个好法?”

    “嗳?”小郎君哪里晓得具体是多具体,这话本上也没写。他身边的相熟的男郎,至多是订了亲。平时里说话也不会谈及这个,更何况家里的情形,也多是娘外出,韩夫侍一人操持。

    怎么个好法?

    孟均心下一愣,忖了忖,慎重道,“唔,白日里我为棠棠张罗好吃的,等夜里,我陪着棠棠歇息。”

    话才说出口,小郎君又觉得这样有些敷衍。他惴惴不安地瞄了瞄李阮棠的神色,一鼓气又补充道,“我,我还会花活。”

    他脸上烧得滚烫。

    李阮棠想起小郎君之前信誓旦旦的说辞,噗嗤一乐,颔首道,“嗯,这个倒是特别。”

    孟均心下一震,偷偷松了口气。

    还好之前桑慎跟他说过女郎都喜欢花样多的男子,现如今李阮棠在画舫呆了几夜,周夫郎教得那四句怕是不够用了。也不知桑慎家的那对小木人,他出嫁时会不会也有一份。

    小郎君忧心忡忡地想了想,到底是奔波劳累了半夜,这会再也抵不住困意,他习惯性地在李阮棠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一阖眼,睡得又香又甜。

    待第二日天明。

    睡醒的孟均揉揉眼,正准备伸个极大的懒腰。忽得记起,他昨夜里似是没有回府,小郎君登时含蓄了起来,他才端起个温柔的笑,入目便瞧见跪在纱帐后,静静候着的小厮。

    “知秋?”孟均一怔,又揉了揉眼再睁开,那依言掀了纱帐进来的小厮,却还是如旧。

    小郎君刚刚还欢喜的眉眼一顿,有些失望,“昨我几时回来的?”

    “回公子的话,大约是丑时。”知秋小心地递上柳枝姜膏和揩齿巾,孟均顺手接过,敛眉又道,“怎得不用刷牙子?”

    知秋不敢隐瞒,忙解释道,“昨夜李世女特意嘱咐,说公子碰了发物,今晨口唇怕是还有些肿,务必要小的们拿些轻柔的伺候。”

    肿?

    小郎君后知后觉地摸摸自己的唇,又拿出小镜子照了照,脸上登时烧得绯红。

    “公子?”知秋低声唤着走神的孟均。

    游廊上,晨光正好,丝丝缕缕透过碧纱窗,仿佛昨夜里她目色的温柔缱绻,小郎君倏地心慌意乱起来,那美极的眉眼愈发艳丽,捏住挂在脖颈的羊脂玉,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昨夜里秦大人既然答应要与李阮棠联手,那是不是说明,这金丹案也快要收尾?

    孟均偷偷翘起唇角,吩咐知秋拿了一个小册子过来。

    他将下人都撵了出去,一个人躲在房里,写写划划。知冬端了香茶过来,也被拦在了珠帘外。

    两个小厮面面相觑,又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一墙之隔的肃亲王府。

    “对了,刚刚我听韩夫侍那院里的小厮说,大人这几日都宿在都察院,看来咱们府上啊,是要变天了。”

    “嘘,你小点声。”知秋谨慎地四下看看,这才低道,“不管他们怎么说,这府里还是以孟为主。韩夫侍侍奉大人多年,便是真要被扫地出门,也得由主子出声,无论如何都轮不到咱们做下人的议论。”

    “眼下他们故意放出这声来叫你听见,且不论真假,咱们都要小心地守住这院子才是,免得那韩夫侍再借此翻出什么事端。”

    知冬愣了愣,不以为意道,“他还能翻起什么浪来。如今公子有李世女撑腰,这几夜你我都瞧得清清楚楚,她们——”

    “知冬!”知秋猛地打断他的话锋,瞥了眼垂花门外窜过的身影,微微皱起了眉。

    “你喊我作甚?”知冬背对着垂花门,这会瞧知秋往身后看去,他也跟着侧目,可那里除了修剪好的花花草草,压根儿看不出什么不妥。

    他性子一向大大咧咧,又悄声笑道,“你这也太草木皆兵了。”

    知秋默默垂首。刚刚,真的是他看错了吗?

    都察院。

    在一众卷宗里伏案整夜的孟晓之刚刚合上最后一页。她揉了揉了酸痛的肩头,仰在圈椅里长长舒了口气。

    若非李阮棠设计,秦容也不会乖乖送来这么多账目,这里面每一笔,都清清楚楚写明了交接的时辰地点,甚至于交接人的相貌穿着都写得仔细。

    有她的倒戈,剩下那几人便好办许多。如今唯一棘手的,便是魏君侍。陛下既要查他,又要宠他。是以这奏章如何写,倒成了她们几人共同的难题。

    孟晓之端起桌上的凉茶猛猛灌了一口,松散的心神被这窜上脊梁的寒意一激,登时又精神许多。

    她接连几日未归家,这会子才起身,檐下便来了信鸽。孟晓之解下竹筒瞧了瞧,目色倏地就难看起来。

    “来人!”她起身招来随侍的婢子,附耳说了几句。

    不多时,就从都察院驶出一匹快马,往皇宫的方向奔去。

    巍峨宫墙,一抹朱色飞舞,赤瓦琉璃,在晨曦中泛出淡淡的金辉。

    临华殿。

    倚坐在软枕上的女帝淡淡抬眸,瞥了眼一早就候在此处的师徒二人。

    “来人,赐座。”

    这些年她沉迷丹药,朝中之事全赖于苏锦领导内阁。

    如今细瞧,早些年在铜村九死一生的这个书生娘子,鬓间也有了花白,年岁辗转,她倒是越发沉稳。

    “臣等索性不负陛下所托,金丹案如今已初见端倪。”苏锦垂眸,恭恭敬敬递上连夜整理出的证据。

    她本就心细又极善逻辑,便是整理,也都分门别类,只一眼就能瞧出其中关联。

    內侍小心奉上,女帝只粗粗看了几眼,便撂在了桌案上,怒道,“又是庆郡王!”

    “陛下息怒。”苏锦并不意外女帝的反应,当初太女之争只是开端,如今的金丹案,却远非结束。

    除非......

    她忖了忖,直言道,“庆郡王之流,并非意在这钱银。况且臣等也已查明,魏君侍正是当年凌家的后人。”

    “凌羽?”女帝微微皱眉。

    当初太女之争后,凌羽就编管于庆州。她家登记在册的四十五口,如今俱已死在庆州官窑。

    “正是。”苏锦顿了顿,“臣等在查案之时,发现凌家当初流放之际,凌大人的一对儿女曾在押送途中,被山贼所害。因尸首落在了荒郊野岭,故而地方官上报时,将这对姐弟的死亡也算进了她们入庆州之后。”

    “早前翰林院里讲经筵席,可有个姓魏的翰林?”女帝神色淡淡的,扫过桌案上那叠证据,“可惜了。”

    坐了半晌的李阮棠心头有数,魏云若交由刑部不难,但如今还有魏君侍,他身怀皇女,又即将临盆,若是因此受了刺激,这谋害皇室血脉的罪责,却是谁也担不起的。

    苏锦也是想到这点,才让都察院和刑部先暂缓上奏。

    “魏君侍那里,就交给君后吧。”女帝怔了怔,她挥挥手。苏锦和李阮棠恭敬退下。

    窗扇透过些清冽的晨光,临华殿刹那间寂静下来。

    半晌,暗格里才有了动静。

    女帝抬眸,看向跪在里面,浑身颤抖的少年郎。那一头青丝披散,松垮垮的衣衫遮不住光洁的肩头,他面上还有未尽的春意,却因骤然听到了不该听的,眼眶中满是泪水。

    “陛,陛下。”林鹤俯身以脸贴地,悔得后心直涨,他家中花了许多钱,这才跟魏君侍攀上了些亲缘,谁成想,竟是买了一道催命符。

    他结结巴巴解释了一番,倚坐在晨光里的女帝却依旧没什么表情。

    就如同这几次的侍寝,饶是他已经抛开脸面使出万种手段讨她欢心。可除了极乐的那一刻才能在这张脸上看到些许鲜活,更多的时候,陛下都是淡然的。

    甚至于,他连侍寝之事,都是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林鹤心下难过。

    “过来。”女帝不耐地开口,等那哭哭啼啼,满脸泪花的少年郎跪过来,又示意他起身。

    她轻轻将人揽住,转瞬间,眉眼中柔情款款,“你哭什么,你是你,他是他。孤这些时日对你如何,你还不清楚吗?”

    “陛下。”委屈的少年郎趁势腻进她温热的怀抱。他很清楚,亦明白这一时的宠,不过是她闲时的消遣。

    滑下的衣衫,被女帝随意一扔,遮在了桌案上那叠证据之上。

    临华殿宫门闭合。

    风中,似有人声轻慢,“鹤儿,替孤生个皇女吧。”

    宫墙漫长。

    苏锦负手,李阮棠落后半步,师徒二人随意聊着,相伴而行。

    “几年不见,你性子沉稳了许多。”苏锦颇为感慨地笑笑,“想当初你师公教你抚琴,你才学会了半首,就巴巴得要出去弹给人听。”

    “现在,倒是懂得审时度势。”

    “是恩师教导的好。”李阮棠罕见地腼腆起来,她幼时顽皮,上树摸鱼,见天的不愿意读书。

    肃亲王替她寻了不少教导课业的先生,各个都是摇头,直言朽木不可雕也。

    直到,那一年遇见入翰林不久的苏锦,这才有了转机。

    是以百姓眼中的冷面战神,眼下正乖巧低头,听着恩师之言。

    “对了,前几日,你师公还念叨着,要给你相看一门亲。”

    “恩师。”李阮棠面色一僵,“我,我......”

    苏锦扫了眼蓦然局促起来的李阮棠,低笑道,“不知孟晓之孟大人的公子,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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