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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姻缘天定含蓄又内敛,一点也不像他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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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禀君后,奴确定。”

    可殿内四周连个声也没有。若说有人私会,的确是牵强了些。尤其这一片几乎没有什么巡视的奴婢。

    君后垂眸,心下几转,斥道:“混账东西,这澜絮殿黑黢黢的,哪里像是有人的样子。”

    “君后且先息怒。”魏君侍忙不迭接口,“这奴才说得未必就是虚言。您瞧这四周。”

    “臣侍只是觉得蹊跷。整个后宫都安排了严密的守卫,尤其今又是端午,晌午臣侍侍奉陛下时,还曾听御前侍卫禀报,说是加强了议政大殿周边的巡视。”

    “可如今您也瞧见了。”魏君侍眉梢间俱是肃然,唇角却微微上扬,“依臣侍看,必定是有人在此密谋些什么,空穴来风不也得有些端倪?”

    他声音不高不低,直接将君后意欲压下的事挑在了明面上。又顺带彰显了独宠,软刀硬钉,扎的君后眼中愈发冷冽。

    这狐媚子跟来,果真没安好心。

    他扬声,“魏君侍说得有理,未免错漏。来人,给我搜!”

    跟在身后的內侍得了令,刚刚还黑黢黢的澜絮殿登时灯火通明,阵仗极大。

    魏君侍浅浅一笑,“若是要捉人拿赃。臣侍提议,不如将澜絮殿四周也一并搜寻。”

    澜絮殿本就是宫中藏书所在,內侍搜寻并不费力。眼下魏君侍开了口,刚刚从澜絮殿出来的內侍们又提着灯笼在外间修剪得宜的草丛树木中细细翻找起来。

    “回禀君后,君侍。澜絮殿及四周并无他人。”跪在跟前回话的,是君后身侧的吴內侍。

    君后最是信任他,眼下听了回禀,微微颔首,“来人,将这满口胡话的狗奴才拖下去,杖毙,以儆效尤!”

    “君后饶命!君后饶命,奴真的没有说谎!”跪在地上的年轻內侍忙忙开口求饶,“此事齐——”

    脱口而出的名字被吴內侍一把捂回,君后眼风一扫,那內侍登时软了腿,不敢再言语。

    他喊得混乱,偏偏魏君侍耳尖,“且慢。”

    “魏君侍还要如何?”君后有些不耐,“这殿里殿外都已如你的愿,搜的彻彻底底。平日里你恃宠而骄也就罢了,今日是端午,文武百官俱在议政大殿,此等无中生有之事,何必要闹得沸沸扬扬?”

    “君后息怒。”魏君侍无辜地跪在地上,“臣侍也只是为君后着想,毕竟,这澜絮殿不远处,还有玉松阁。臣侍也是怕万一......”

    “况且臣侍便是平日里不懂事,也清楚今日祭天容不得什么纰漏。可这毕竟是陛下的后宫。明明有蹊跷疑窦,若是君后被这些不仔细的奴才蒙蔽,当真出了什么事,陛下怕是要怪君后治下不严。”

    君后挑眉,看向吴內侍。后者立马会意,领着一众人浩浩荡荡往玉松阁走去。

    君后眼中无笑,勾着唇角虚扶起仍跪着的魏君侍,“本宫自是明白你的好意,不过这治下需恩威并施,并不是奴才得了主子的欢心就能长久。”

    他讽的明明白白,坐在轿撵上笑道,“吴风能跟在本宫身边这么久,定是有些过人之处。就算他一人不仔细,这么多內侍跟着,想必也不会故意漏掉些什么。”

    “不过,这些也无需魏君侍过多操心。你只需好好侍奉陛下,尽快为陛下开枝散叶就好。”

    “是。”魏君侍暗暗咬牙,就着內侍的手也坐上了后边的轿撵。

    不远处。

    吴风瞧着正慌慌张张要从窗户跳出的齐昀,神情一愣。

    他万万没有想到,搜澜絮殿搞出那么大的声响,这小祖宗竟然还未趁乱逃脱。

    齐昀更是有苦说不出。眼瞅那两顶轿撵快要近前,少年郎手脚并用,一鼓作气就要跳下窗户,往暗处跑。

    “来人!”魏君侍似是早就料到吴风不敢拿人,他一改刚刚的柔弱,高声指挥着愣在原处的一众內侍,“还不捉住这秽乱宫廷的罪魁祸首!”

    他匆匆下了轿撵,与君后行了礼,歉意道,“还望君后海涵,刚刚臣侍瞧见这不守规矩的要逃,一时情急,竟越矩发号了施令。”

    “不过——”魏君侍故作夸张地眨了眨眼,指着被內侍们压上来的少年,“这,这不是齐公子吗?”

    “齐公子,你怎得会在这玉松阁?难不成刚刚那奴才说得男郎......”他适时的顿了顿,君后脸色更黑。

    “那人是?”魏君侍看戏不嫌事大,话锋一转,又跳到了被內侍搀扶出来的女子身上。

    “瞧这身衣裙,好似是翰林院的编纂。奇怪了,这翰林院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后宫里来。”

    他接连几句,句句都切中要点。

    齐昀面色泛白,咬唇默不出声的跪在地上。君后更是心火丛生,好端端的肃亲王世女换成了一个小小翰林院编纂。可若是不赐婚于她,今夜的齐昀只会成为一个笑话!

    吴风到底在宫中多年,领着內侍勘察一番,忙跪在君后身前回禀道,“君后,奴才刚刚探查过玉松阁,殿门似有被人从外锁上的痕迹。”

    “昀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后闻言松了松眉眼,示意身边內侍扶起齐昀,“你放心,若你此番是遭贼人陷害,本宫必为你查个清清楚楚,还你清誉。”

    “君后。”魏君侍悠悠上前,“臣侍瞧这其中怕是还有许多弯曲,这与议政大殿离得近,既是涉及男郎清誉,不如还是回朝云殿慢慢再审。”

    “还是君侍考虑周全。”君后微微颔首,吴风立马扶着齐昀和昏睡不醒的魏云若先行去了朝云殿偏殿。

    他静静望着玉松阁,忽得转头与魏君侍笑道,“不知今夜这场闹剧,君侍有何看法?”

    “君后真是高看臣侍了。”魏君侍浅浅垂眸,“臣侍不过是一心为了陛下,侍奉陛下的奴才罢了,此事还需君后定夺。”

    朝云殿偏殿。

    与外面的热闹不同,被冷水浇醒的魏云若一睁眼,就被明亮的灯火照的眼前发虚。

    她怔怔地起身,有些诧异地望着跪坐在自己身侧的齐昀,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在「澜絮殿」。

    “齐公子?”

    这三字才刚刚落下,屏风后,魏君侍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君后,您听见了,这两人果真是认识的。”

    握在手里的佛珠一顿,君后不痛不痒地颔首,“这也不意外,早前昀儿也去了踏青诗会。”

    他示意吴风将魏云若和齐昀带上前来,刚刚那內侍已然招供,说是魏云若指使他往朝云殿里递口信,约人去了澜絮殿以诗会友。

    但今早些时分,亦是齐昀亲自开口相求,他才让人避开澜絮殿周围。

    君后在宫中多年,只稍稍一想,就知这齐昀怕是被人反将了一句。原本一会还要替齐昀赐婚肃亲王府,这会却是骑虎难下。

    君后细细打量着跪在下首的魏云若。这人他也有所耳闻,若家世清白,将昀儿指给她倒也无妨。

    怕就怕。

    他斜睨了眼静静坐着的魏君侍,今夜这出抓包,着实太过顺利。与其说是被人陷害,倒不如用里应外合一词更为贴切。

    他顿了顿,正要开口轻描淡写的将此事一笔带过。偏殿外,御前伺候的冯姑姑却带了口谕前来:“奉陛下口谕,玉松阁一事,乃小儿女情投意合,君后不必苛责。女才男貌,天作之合,特允二人缔结二姓之好。”

    跪下接旨的众人都愣在原处,等冯姑姑走远,魏君侍这才好似回过神来的样子,“君后恕罪,臣侍也没料到此事会惊动陛下。可您也知晓,臣侍如今有五个月的身孕,陛下嘱咐了伺候臣侍的那些奴才,要事无巨细的上奏。”

    他很是自责地抹泪,君后不怒反笑,异常温和地命人扶起柔弱可怜的魏君侍,“这怎么能怪你呢。原是陛下给的恩泽,如此看来,她们二人倒是姻缘天定,半点也不由人。”

    “吴风,魏君侍跟着劳累了一夜,还不快去请太医来。”他挥手遣了人送魏云若和魏君侍出去。

    明暗不定的偏殿里,登时只剩他和齐昀。

    “君后。”四下无人,齐昀心中的委屈憋闷才敢抒发,他哀哀抱住君后的手臂,“您救救侄儿吧,侄儿不想嫁给魏云若。”

    “君后,今夜定是那魏君侍的诡计。他一贯狐媚,君后,您可不能再纵着他为非作歹——”

    “混账!还不住口!”华锦广袖怒摔,划出一道凌厉的曲线。君后恨恨瞧着不成器的齐昀,“你还好意思说!本宫且问你,好端端地为何又牵涉到了孟家?”

    齐昀一窒,他原本是想一石二鸟。

    先与李阮棠在玉松阁有了肌肤之亲,再引人去澜絮殿,发现孟均和魏云若私下见面。

    如此一来,不仅能顺理成章的要李阮棠负责,还能让她瞧见孟均的不检点。

    虽说李阮棠一直对孟均不冷不淡,可这两人毕竟是一起同生共死过的,他不得不防。

    唯一失算之处,便是今日庆郡王也来了宫宴,这酒蒙子缠着李阮棠好一顿吃酒,这才耽搁了不少时辰。

    君后冷冷听他说完,只觉得眉心困乏,可怜他这侄儿到现在还未看明白,这计策中做局的究竟是谁。

    如今陛下亲自下了口谕,这婚事已然板上钉钉。

    “君后,真的再无转圜之地了么?”齐昀仍不死心,他哭得伤心欲绝。

    到底是血脉至亲,君后低低叹了口气,“昀儿,魏云若此人,绝非表面那么简单。你可想过,应该在澜絮殿的魏云若为何会出现在玉松阁?”

    “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引错了道!”齐昀恨恨垂眸。

    “傻昀儿,就算是被人引错了道,那本宫且问你,为何你在玉松阁没有及时发现端倪?”

    “这......”

    齐昀一愣,忽得回过些味来。今日议政大殿宴席,魏云若品阶不够,自然不能参宴。且今日也不是她入值侍班。她却穿了公服,颜色与李阮棠的世女礼服相近。是以他才没有第一时间认出,等转过屏风发现人不对时,玉松阁的殿门却又被人从外锁上。

    “可她分明已经上门求娶了孟均。”齐昀想不通,茫然地看向君后。

    “于野心者来说,娶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夫郎背后的利益牵扯。如今——”君后重重叹了口气,却没有再说。

    他无宠难为,又插手了金丹案,动了那些人的利益。今日的齐昀便是她们给出的警告,只怕以后的齐府,很难独善其身。

    齐昀的婚事一锤定音,在座的男郎不乏世家家眷,都面面相觑。不过须臾,便有人反应过来,纷纷恭贺。

    孟均呐呐地坐在原处,他身边的桑慎向来消息灵通,这会子乍听君后公布了齐昀未来妻主,登时与他压低声八卦起来。

    “奇怪了,竟然不是肃亲王世女,明明这些天李世女送来不少糕点零嘴,我还当她们二人好事将近。九郎,你就住在李世女隔壁,这几日可有什么发现?”

    “......”孟均一愣,忖了忖道,“游船算吗?”

    “游船?!”桑慎到底见多识广,登时会意的一笑,“怪不得呢,我估摸着李世女这游船定是夜里去的吧。”

    小郎君讶异地瞥了他几眼,登时将齐昀的婚事抛到了脑后,他好奇地问着桑慎缘由。

    “九郎,原本咱们还未出嫁,这些事不该多听。不过,前几日我娘被爹拧了耳朵,为得便是这夜游之乐。”

    “夜里有什么好看啊,又不是上元节有灯会。黑黢黢的湖面连条鱼都瞧不见。”孟均不解。

    桑慎笑了笑道,“谁说那些女子去是看景的?!游船上多得是各式美人,她们呀,是去作乐的。”

    咦!

    怪不得寻不到李阮棠,小郎君登时便恼了三分,他愤愤地捏着自己的衣袖。

    宫宴散去,停在宫外的马车三三两两,或是并驾齐驱,或是各奔东西。

    李阮棠一上车,就瞧见窝在角落里的少年郎。不等她发问,车帷落下的瞬间,孟均倏地起身,直直捂住她的唇。

    他眉眼严肃,压低声伏在她耳边道,“不许出声,不然,我可就......就......”

    他也是头一回威胁人,小郎君皱了皱眉头,没什么经验地随口道,“就要咬人了!”

    咬人?!

    李阮棠暗暗发笑,还是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待马车悠悠前行,孟均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她身上的清甜混着淡淡的药香。

    小郎君本来有许多问题要问,偏偏起头时,却神使鬼差的先问了这一个,“棠棠,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看不过去。”她轻轻地勾唇,眼中柔和。

    “嗳?”孟均面上一红,以为她是说自己太笨,连这样的招数都看不透。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侧脸,“其实那个时候,我的确有怀疑过。”

    可那內侍分明说是诗文相会,他又刚刚才给李阮棠送了情诗,这才满心欢喜的以为是李阮棠相约。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我记得,你说过不喜欢我。”小郎君垂下脑袋,余光却期期艾艾地瞥着正襟危坐的姑娘,“那你为什么还要蹚这趟浑水?”

    她肯来救人,应该是对他孟九郎,也有那么一丝丝怜惜吧。

    李阮棠浅浅一笑,“倒不算蹚浑水,毕竟齐昀也约了我过去。对公子出手相救——”

    她刻意地停顿,瞧见那双好奇的丹凤眼慢吞吞抬起,方正色道,“只是顺手。”

    孟均:“......”

    虽说早就料到李阮棠的说辞,可小郎君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快。他悄悄撇嘴,不死心地又问道,“那我之前托未丹给你的油纸包?”

    “最近公务繁忙,倒是还未来得及打开。孟公子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总归你我也同处一车之中,倒不如说出来。”她一贯的不解风情。

    小郎君默默磨牙。

    李阮棠抿唇,又道,“不过,我还以为公子过来,是要问我为何无故拆了你与魏大人的姻缘。”

    “虽说魏大人的手段的确不入流,又极易毁了男郎清誉。但公子肯赴约,想必也是期盼这次会面的吧。”

    “才不是!”

    “哦?”李阮棠淡淡扫了眼快要生恼的小郎君,“我可听闻那奴才引公子过去,用的是「诗文相会」,想当初踏青诗会上,公子的的确确是给魏大人当众送了一首诗。”

    “我,我那时候年少无知!”

    李阮棠轻轻敲了敲车壁,哒哒的马蹄声渐渐缓和。她上下打量了几番面前的少年,“公子眼下也不年长。”

    “......”

    小郎君愤愤磨牙,唔,李阮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都是哪辈子的事了,可他又不好直说自己分明送了情诗给她,跌入陷阱也是因为她。

    孟均如玉的俊容登时恼红了一片,尤其那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瞪得圆溜溜的。

    唔,他真的很想咬醒这根木头!

    总归是李阮棠先欺负他来着,小郎君心念几转,暗暗提气,趁着她侧脸的时机,猛地往前一扑。

    好巧不巧,车轮咯噔一时,亦往空中弹了一下。

    原本要落在李阮棠肩头的唇,便在她的注视下,直直贴了上去。落在实处的温软,登时就让小郎君心猿意马,羞红了脸。

    他,他是想咬她来着,不过,她的唇这么软乎,要是真的咬了,应该会痛吧。

    李阮棠的手臂还揽在孟均腰间,若非她机敏,想来这会面前的少年郎早就被磕得眼角绯红,眼泪汪汪。

    虽然,现在的他也是红透了脸,飞快地抿住了她的唇。

    纤细的手指将将要收紧怀抱,得了甜头的小郎君却向后一仰,挣开她的手臂,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水水润润,亮晶晶地好似偷了腥的小狐狸,却仍一本正经地与她道,“呐,我可警告过世女不许出声,你说了这么多,所以我才咬了你!”

    被风吹起的车帘外,肃亲王府的灯笼高高挂起。

    他偷偷睨着李阮棠的神情,不等马车停稳,捂着自己快要烧红的脸颊一溜烟地窜上了孟府的石阶。

    还好李阮棠没反应过来。

    孟均心虚地命人关好大门,转瞬却又欢喜的翘起唇角。虽说刚刚李阮棠不肯承认,可若非她有心,又怎么会及时察觉自己也被诓骗去了澜絮殿。

    小郎君美滋滋地趴在被褥里,抱着从她那顺来的软枕,傻傻笑出了声。

    肃亲王府。Ding ding

    入夜的纱灯总是要明亮许多,犹如摘了天上繁星,映出一地暖意。

    未丹亦步亦趋地跟在李阮棠身后,趁她不备,先是揉了揉自己眼,又狠狠掐了自己的手臂。

    既然她视物清晰,痛觉也正常。那现在噙着笑意的姑娘,果真是她家寡言少语,不苟言笑,冷漠无情的世女?!

    不对劲,很不对劲。

    这次入宫时,世女分明说过是场鸿门宴。未丹想不通,亦不敢多问。她小心地伺候着李阮棠沐浴更衣。

    氤氲的水汽中,隐约还能听到轻轻一叹。

    待月上树梢,碧纱窗内才又安静下来。李阮棠散了发,如玉的手指轻轻点在拢下的纱帐。

    她慢慢临空写着,唇边的笑意也愈发明显。

    枕头边,摊开的纸张上,俊秀的字体端端正正,却又暗戳戳地写着少年郎的心意。

    含蓄又内敛,一点也不像他变着法的亲近。

    李阮棠抿抿唇,想起那个落荒而逃的身影,忍不住又笑出了声,哪里有这样咬人的。也就他的小脑袋瓜里,才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招数。

    傻乎乎的,却也甜甜的。

    李阮棠失神地抚着自己的唇,脑海里蓦然涌出一个名字。

    “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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