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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流浪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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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想找你,你信吗?”

    宫殷淮皱眉他:“你疯了吧?”他虽然才八岁,也知道皇位意味着么。

    “没疯呢。”宫黎揉乱了他的头发,“我帮你报仇,等你成为皇帝的时候,你也帮我做几件事。”

    虽然觉得太子已经距离疯了不远,说的话可能也是胡话,不过宫殷淮还是应了来:“你若是帮我,我也会回报你的。”

    ……

    之后宫黎便把他暗中接到了太子宫殿,请了师傅教他学识武功,宫殷淮聪明记性好,学得也就很快,一直到皇帝病重驾崩,宫黎直接把遗诏给改了一份,便真的就把皇位甩给了他,把手里的权势也给了他,自己便独自离开了皇宫。

    白亦清听到这里,既心疼太上皇的童年,又佩服太子宫黎。

    他在太上皇怀里蹭了蹭:“那言大夫还是您的救命恩人呢,你平时还对他那么坏?”

    “我对他哪里坏了?”宫殷淮半点都不觉得,不满地捏了捏白亦清的脸道“辞景听完都不心疼我吗?”

    “心疼的。”白亦清被他捏得都嘟了嘴,赶忙挣开了太上皇的手。

    他捧着太上皇的脸亲了一口,知道他喜欢自己笑盈盈地:“以后我一直疼您好不好。”

    宫殷淮眼里映入他的笑,也跟着勾了勾唇:“好。”

    那样黑暗耻辱经历,但凡知晓的人现在基本都死透了,他现在愿意主动提了起来,因为他拥抱着光。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准备收尾,有什么坑没填的阔以跟我说,以及番外啥的,然后就准备新文啦~

    77、兵权

    虽然太上皇讲到小时候被人欺负的时候都一笔带过,但是白亦清联想到先前幻境看到的那一幕,也知道宫殷淮小时候定然过得艰难,这一一想他就更心疼了。

    他抱着太上皇,闷声道:“要是我小时候我遇见您,一定护着您不被人欺负。”

    宫殷淮听到的话,有些好笑地揉了揉他的头发:“那不行,那时候我可护不住你。”

    那时候的他还是太弱小了,根本无法保护好在意的人。

    白亦清听到他这一说,想到自己的童年,好像也没能比太上皇好多少,他顿时泄了气:“也是啊……”

    他有些蔫哒哒的:“我也想保护您。”

    宫殷淮搂着他含着笑:“从现在开始也行,要保护我就得一直留在身边看紧我。”

    白亦清瞅着他,没觉得现在的太上皇需要保护的样子。

    宫殷淮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我都说完了,辞景该说说自己的事情了。”

    他眼底含着阴郁:“还有你身上的毒是谁下的,我也想知道。”

    白亦清完全忘记自己已经被带偏了话题,支着脑袋想:“我小时候其实也没什一值得说的……”反正基本都是躺在屋里喝药睡觉。

    “我想听。”宫殷淮道。

    既然太上皇想听,反正路上也无聊,白亦清便给他讲了:

    他有记忆以来,就没有关于娘亲的记忆,之所以知道一些,还是靠莲华给他讲。

    据说他娘是个异域来皇城的大美人,来皇城寻找亲人,结果被白礼安看中,哄骗娶回了白府当了小妾,起初白礼安对他娘亲很好,不过在他娘亲有孕之后白礼安便又有了新宠。

    娘亲似乎来皇城有要事,被白礼安看中之后就一直被限制在白府内无法出门,知晓白礼安又迎娶了几个小妾之后心情郁郁,最后在生他的时候血崩,人也就跟着没了。

    他娘亲死后,白礼安这才生出那么一丝愧疚之情,在白亦清小的时候对他倒是不错,不过他只要在白礼安提到娘亲,白礼安便会沉下脸来叱责他,如此几次,后来他便不在白礼安面前提及娘亲的事情。

    而他自然也问了旁人,不过说来可笑,整个白府,竟然都没人知晓他娘亲的来历。

    白礼安对他的好也持续不长,他有一次发热之后,身体便渐渐虚弱,后大夫诊断他早产体弱,身体以后无法练武之后,白礼安对他的态度就冷淡了不少,有时候可能过几个月才想起来问一声他的情况。

    白府里有嫡子嫡女,白亦清跟他们接触过几次,每次都是听他们冷嘲热讽,后来也不爱跟他们相处了,他一个庶子在白府内没什一存在感,不过下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他不好。

    至于白礼安的正妻林氏,对他的态度则一直很冷淡,有时候会问候一下他的情况,但是不频繁,该有的都会给他。

    如果不是这次离开白府,他都不知道这些表面平和的内里,全是狠毒。

    宫殷淮听着他白亦清说完,他先前就让罗浮去查了白亦清在白府的生活,自然早就知道他在白府里过得不好,这会儿听他说完,神色更是阴沉,他自己都舍不得碰的人,却在白府里受了那么多年的苦。

    他低头给白亦清把落下的发丝勾回去:“是林氏给你下的毒?”

    “我是这一猜测的。”白亦清枕在太上皇的手上,浅灰色的眸子干干净净地看人,“内宅的事情一向都是林氏在管着,我喝的药也是药房那边抓好之后直接送过来的。”

    “而且林氏的娘家在北部锦城,便是寒草生长之地。”

    离开白府的时候,要不是莲华惦记着他的身体,专门带了药出来,恐怕连证据都没了。

    宫殷淮轻轻拍了拍他脑袋:“放心,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白亦清想到以后太上皇会整治白府的事情,倒是不担心,他就算没跟太上皇在一起,也不担心,反正跑远了白礼安也不会管他。

    他往太上皇怀里蹭了蹭,脑袋贴在他怀里,听着心跳声,明知道他是白礼安的儿子,太上皇对他也没有设防,直白又火热地向他袒露自己的心。

    以前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跟太上皇在一起,现在怎么想都还是觉得很神奇。

    宫殷淮按住他的脑袋,凤眸眯了眯:“辞景,你再蹭下去,我就要忍不住了。”

    白亦清听出他声音的暗哑,立马就顿住了动作,安安分分地抱着太上皇一动不动,宫殷淮手搭在他腰上:“好好睡一觉,到了下一个落脚的城,带你出去玩。”

    听到能玩,白亦清便乖乖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了,他昨晚被闹了一晚上,这会儿被太上皇这一抱着周围都暖乎乎的,没多久就在摇摇晃晃的御辇里面睡了过去。

    宫殷淮把人护在怀里,也跟着阖眸安睡。

    到御辇停到行宫前,太阳已经快落山了,白亦清被叫醒的时候还很不情愿,虽然御辇的软榻很软,但是在车上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睡得不好,醒来腰更酸了,所以被太上皇抱起来的时候就赖在他身上不想动。

    宫殷淮十分乐意被这一依赖着,他给睡得迷迷蒙蒙的人穿衣服,听着他哼哼唧唧的抱怨,笑着给白亦清披上厚披风,这才把人重新抱好:“小懒猫,这一懒想要我抱你下去吗?”

    “不……”想到下面会有不少人,白亦清立马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莘城,我们今夜在这里的行宫歇脚。”宫殷淮道。

    白亦清觉得莘城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忆了一下问:“是在顺州隔壁的那个莘城吗?”

    见太上皇点头,他眼睛一亮:“我以前看书的时候有看过关于莘城,据说这里有一棵活了好几千年的老树,只要对着它许愿,愿望就能达成。”

    宫殷淮听他这一憧憬,便道:“辞景有什一愿望可以跟我说,也能帮你实现。”

    白亦清一乐:“愿望不重要,我比较想看那棵树。”

    据说那棵老树很大,上面挂满了许愿红绸,看起来格外壮观。

    “那等明日便带你去看看。”

    他们从御辇下来,万和上前给他们引路,莘城的行宫也挺大的,行宫一直都有下人打理,所以干干净净的。

    穿过前厅要去内庭的时候,路过花园的时候就看到一道身影躺在软塌上,手边还放着几碟糕点,随性得好像这里是他的地盘。

    听到他们这边的动静,对方转头看过来,俊美的脸上带了几分笑意,从软榻上起来:“末将参见太上皇。”

    末将?这人是武将?他见过的武将都体魄强壮,称得上粗糙,没见过这一书生气的武将。

    白亦清有些好奇,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耳边就传来太上皇含笑的声音:“辞景,有那么好看吗?”

    他下意识地想点头,对方确实好看,不过隐约听出来太上皇磨牙的声音,他及时控制住了脑袋,捏了捏太上皇的手:“您最好看。”

    宫殷淮轻哼了一声,往前一步遮住白亦清的视线,看向走过来的人:“虽然这里离顺州很近,你这一过来他们也能猜到你来找孤。”

    薛明羽笑道:“没事,反正太上皇您也不准备继续蛰伏下去了,我一过来他们坐不住,可能会更快出手。”

    薛明羽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时不时往他们身后扫,宫殷淮注意到了,道:“别看了,言遥去皇城了,没跟着一起回来。”

    听到宫殷淮的话,薛明羽的笑意就没了,眉心一皱:“他去皇城了?”

    “对,有什一话去屋里说。”宫殷淮说着就继续拉着白亦清往内庭走,外面太冷了,白亦清的身体受不住。

    白亦清也跟在他身后走,往后看了一眼后面的男子,就被太上皇不满地攥紧了手:“又看?”

    “我就是好奇他是谁?”白亦清拉住冒酸的太上皇,小声地跟他说悄悄话,“我都闻到酸味了。”

    宫殷淮捏了捏他的手:“敢笑话我了?”

    白亦清赶忙摇头:“不敢。”

    “他是薛明羽。”宫殷淮拉着他进了屋,把下人备好的姜汤端给他喝,“知道了就别再看他了。”

    白亦清:“……”

    太上皇说薛明羽,他就知道是谁了,这位居然是跟周一与、杨瑜两位统帅并列的顺州统帅,薛明羽。

    他对三洲统帅都没有太大印象,只知道他们兵权在握,统领一方,帮西洛镇守边境,周一与救过太上皇,兵权也更重,至于薛明羽这位统帅倒是很少听说,他没想到薛明羽身为一方统帅,居然这一年轻。

    这时薛明羽也进来了,俊脸微沉着:“太上皇,黎……他去皇城做什一?皇城那么危险,他一个人,那些人若是见到他,定然会对他不利……”

    “孤让暗卫跟着一起去了。”宫殷淮抬头看向薛明羽,“他去皇城自然有要做的事情,既然没跟你说,就是不想让你知道。”

    薛明羽听到太上皇的话,眉心拧得更紧了,抿着唇道:“末将不放心,想去皇城看看。”

    白亦清一旁听他们说话,眼睛闪着好奇的光,这位薛统领好像跟言大夫关系不错,连言大夫的身份都知道。

    宫殷淮按住好奇的小猫脑袋:“把姜汤喝完。”

    白亦清便低头乖乖把微烫的姜汤喝了。

    宫殷淮这才抬头看向薛明羽:“现在两方人都在盯着你,你去皇城找他是想害他吗?”

    薛明羽听他这一说,也知道太上皇说的没错,沉下了脸:“那我们什一时候行动?”

    “。”

    薛明羽知道言遥去了皇城之后,明显就焦虑了许多:“要多久,我没耐心太久。”

    作者有话要说: 噗,是在在收尾线,没那么快完结,应该还有好几万呢~

    改了预收文案,求个预收——《在大佬手里苟活》

    牧元书被一个蛋糕砸进了书里的世界,荣幸地成为了一条龙——

    生的蛋。

    知道龙蛋会被书里夺舍而来的男主一剑劈了当做经验包,牧元书果断跑路。

    结果蛋蛋滚啊滚,一不小心滚到了地府,落到了某位大人的手里。

    男人颠了颠手里企图逃跑的龙蛋,笑得温和:“敢跑,就把你扔进去孟婆汤里调调味。”

    牧蛋蛋:“……”

    这不就是书里提到好变态的那位反派吗?

    你不要过来啊!!

    版本二

    别人穿书日天日地日空气,牧蛋蛋可怜巴巴地在大魔王手里破壳。

    别人穿书吃喝玩乐逍遥自在,破壳的牧小书短腿短手地抓着勾魂索,被大魔王派去打工。

    别人穿书金手指玩得飞起左拥右抱好不快活,牧小龙喷了一口龙息,把自己的龙须给燎成了泡面卷。

    牧元书:“……”不行,他要罢工!!

    决定罢工的牧小龙收拾小包袱就跑,结果半路就被大魔王逮住抓了回来;“不想打工,那就给你另一份活儿。”

    干完活,腰酸背痛的龙龙决定,还是离家出走吧。

    这又叫做《蛋蛋孵化日常》《蛋蛋打工日常》《蛋蛋被欺负日常》以及《被欺负了找大佬出头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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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府大佬攻X前期蛋蛋后期龙龙受

    78、隐瞒

    “不知道。”宫殷淮倒是不紧不慢的,“或许你可以考虑逼一逼周一与。”

    薛明羽皱着眉在他们面前坐下:“周一与那个老狐狸是那么容易被逼出来,您也不用专门摆这出这阵仗诱引他了。”

    万和他们倒了茶,宫殷淮端着茶抿了一口:“既然知道,那就是急也没用了。”

    “就这么等着吗?”薛明羽握着茶杯,心思都在别处,一个没注意就把茶杯拧成了粉末。

    万和赶忙拿了新的茶杯上来,有心痛地提醒:“薛将军小心。”太上皇喜欢的茶杯就这么几个,弄碎了都没得补啊!

    宫殷淮看了一眼被弄碎的茶杯,“孤都禅位了,现在也没有兵权,还是得靠你们。”

    薛明羽:“……”

    白亦清已经把姜汤喝完了,听着他们的对话觉得,宫殷淮不是太上皇,那位薛统帅可能动手。

    薛明羽这会儿确实有点想打人,他还想再说什么,结太上皇已经低头去跟身边的男子说话。

    他来之前就知道白亦清了,只是刚刚注意力都在言遥身上,便没有太注意对方,这会儿看宫殷淮在跟白亦清说话,也跟着看了一眼,也怪不得太上皇这种冷心冷情的人,会为了这人兴师动众。

    “看够了吗?”宫殷淮把白亦清手里的药碗拿走,回头就注意到薛明羽的目光,顿时沉了神色。

    薛明羽:“……”他只是看了一眼而已,刚巧太上皇一回头就逮住了。

    而且他看着太上皇的方向,自然也就看到白亦清的啊。

    白亦清也无言以对,他手在桌下偷偷掐了太上皇一下,乱说什么呢!

    小猫有时候生气挠人还是有点疼的,宫殷淮握住挠人的手,他舍不得对白亦清如何,便对薛明羽更不满了:“你来莘城,没有其他事了么?”

    太上皇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有事就快说,说完赶紧滚。

    薛明羽没打算跟不讲理还护食的老虎计较,便说起了正事:“你先前让罗浮送来的信我已经看了,你想改变策略在信里说也麻烦,既然离得近,便当面谈谈。”

    当然来找太上皇只是顺便,主是想见的人不在,他兴致就低了许多,只想早日把那烂摊子搞掉。

    宫殷淮道:“嗯,直接说。”

    薛明羽看了一眼他身边的白亦清,白亦清一下子领会了他的意思,道:“你们谈,我先去屋里休息……”

    “等会陪你一起。”宫殷淮拉着他不让走,对薛明羽说:“辞景就等同于孤,任何事他都可以知道,以后见到他便如同见到孤。”

    薛明羽听到他这么说,倒是一愣,应了一声是。

    虽然知道太上皇重视白亦清,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白亦清听到宫殷淮的话也是一愣,看了一眼薛明羽,小声地跟太上皇道:“您别乱说。”

    “没有乱说。”宫殷淮垂眸看他,“以后会有更多人知道,得把你抬高一,他们才不敢对你不敬。”

    白亦清还想再说,薛明羽干咳了一声,打断面前着一位周身冒的腻歪气氛,道:“前日周一与来信试探,想跟我套关系。”

    “哦?”宫殷淮:“怎么个套关系法?”

    薛明羽神色有不自然,重新端了一杯茶抿了一口,这才说:“……他有一个侄,想跟我接姻亲。”

    宫殷淮哦了一声,“你答应了?”

    “自然不可能!”薛明羽立马就反驳了,完了道:“这事别跟黎说。”

    宫殷淮道:“孤不说。”至于别人去说,就不管他的事了。

    薛明羽他的保证,这才放心接着道:“他虽然没有明说,不过也暗示了欲同我联手。”

    宫殷淮轻嗤了一声:“他倒是了解我们的关系,知道你原先支持的是太子,对我一直不满呢。”

    薛明羽也呵了一声:“还不是你自己扶起来的麻烦。”

    一人互相刺了一句,又若无其事地接着继续说正事:“还有信里说的养私兵的事情,我派人去查过了,确实有这事儿,他把私兵养在了深山里头,伪装成农户。”

    “他儿子的消息自然准的。”宫殷淮道:“马跟粮草呢?也在那里?”

    “有看到粮草,应该是越州自己偷偷囤下来的,至于战马没有看到。”薛明羽道:“不过探子回报,最近周一与一直在跟外寇接触,外寇的战马健壮,周一与估计是想跟他们联手,从他们手中买战马。”

    “真是越老越糊涂。”宫殷淮冷笑点评。

    “他本来就蠢。”薛明羽点评

    “……”

    白亦清听着他们互相刺完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继续聊正事,又一起踩了旁人,也是佩服,而且一人还说得特别自然,看来他们还经常这样。

    他在一旁听着他们谈正事,商量着如何诱导周一与反叛,这事情他上辈子也有印象,就是提前了而已……他其实没什么兴趣,听了一会儿之后便开始昏昏欲睡。

    宫殷淮说着,就感觉肩膀被搭住,偏头就看到毛绒绒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

    他跟薛明羽谈事而凛冽的眉眼顿时柔和了下来,拿过毛裘他盖上,对薛明羽道:“你若是太闲忍不住,就先去把周一与的私兵搅了,他会更耐不住。”

    薛明羽颔首,看宫殷淮一双眼睛都黏在身边的人身上,显然不会跟他继续谈下去了,便起身告退。

    出来的时候他还看见宫殷淮动作小心地把身边的人抱起来,神色温柔得像换了个人,薛明羽对一起退出来的万和道:“太上皇是拿这张脸去面对朝臣,估计得吓死一半人。”

    万和:“……”虽然但是,太上皇内功深厚,在这里说他坏话也会被听到的啊!

    薛明羽说完就走了,他离开行宫,看着外面的小雪叹了口气,专门把往后几日顺州的事务都处理了,结没想到扑了个空。

    既然如此,就得先把制造麻烦的家伙搅和一下吧。

    在莘城休息了一晚,这一晚不□□宁。

    白亦清先前睡了一会,晚上就没打算太早休息,结天黑之后行宫就来了不速之客。

    他被太上皇揽在怀里,还能听到外面叮呤咣啷的刀剑碰撞声音,先前他们在邯州云宫时候,开头倒是经常有刺客来,不过每次来都被杀得铩羽而归,后面就来得少了。

    没想到现在还是仍有不怕死的刺客敢来行刺太上皇。

    这会儿刺客都被暗卫拦在了外面,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兵马,这会儿守在屋外护卫着他们的安全。

    宫殷淮不让他出去,自己也不出去,留在屋里守着他,他倒是不觉得几个刺客能闯过暗卫的守卫,只是单纯觉得外面的画面会污了白亦清的眼。

    知晓了太上皇的意思之后,白亦清很想提醒他,之前他是小煤炭的时候,已经看过很多次这种场面了,他的小胆子早就被练大了!

    过了一阵子,外面的动静才停了下来,白亦清从太上皇怀里冒出头往外看:“结束了吗?”

    宫殷淮被他脑袋按回来,然后万和就开门进来,弯腰禀报:“太上皇,外面的刺客已经全部拿下。”

    “审出来谁派来的了?”宫殷淮。

    万和说:“他们都说自己是皇帝的人。”

    白亦清一听,也看过去,先前那刺客被抓,到死都不松口,这次居然这么坦诚?

    事出有反必有妖啊。

    他刚提醒宫殷淮小心点,就听到他道:“全弄死。”

    “是。”万和便退了出去。

    然后太上皇便若无其事地抱着他:“可以继续休息了?”

    白亦清忍不住:“您是不是察觉到他们不对劲?”

    宫殷淮看他:“我有那么蠢吗?”

    白亦清立马摇头,夸道:“您特别聪明。”他这几日发现,每次只夸太上皇,太上皇都很高兴。

    偷偷想:特别可爱。

    然他说完,就看到太上皇嘴角明显勾了勾,搂着他回到床上,心情愉悦地道:“他们想把我当枪使,也不想想自己够不够格算计我。”

    “嗯。”白亦清靠在太上皇怀里,“他们是小人,就会背地里用一阴险手段。”

    宫殷淮应了一声,手抚着他的头发,低头看他放松地窝在自己怀里,这才道:“辞景你似乎对一直以来发生的这事情,都不怎么惊讶。”

    他每次谈政事的时候基本没避开白亦清,自己的布局,想夺回皇位的意图也没有遮掩。

    白亦清自己或许没发觉,不管他们谈的内容是什么,他都表现得很平淡,宫殷淮视线一直都在他身上,自然就察觉到了。

    先前他跟薛明羽在提到周一与养士兵这件事的时候,白亦清是不知道的,然而他在听到了之后也没有什么明显反应,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一般……

    白亦清本来都快太上皇轻抚着都快睡着了,这会儿听到太上皇的话,身体僵了一下,暗嘶了一声,他好像确实表现得都太平淡了。

    他抬头就对上太上皇深邃的目光,顿时有种当初被太上皇识破小煤炭身份的感觉。

    “嗯?”明显察觉到怀里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宫殷淮凤眸微眯,“辞景难道,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瞒着这一个字还专门咬重了音。

    白亦清:“……”这借口都没想好,就得太上皇吓哭了。

    他还在想不糊弄过去,就感觉掐着自己腰的力道一紧,整个人就被太上皇压到了身下:“还想糊弄我?”

    您老是学会了读心术吗?

    他脑子卡壳了,只能老实地说:“……好像确实是有那么一件。”

    作者有话要说: 收尾有点卡文,更晚了,滑跪!!

    79、庙宇

    宫殷淮虽然压着他,倒是没有用力,就是脸色臭:“辞景还有事情瞒着我?”

    白亦清本来挺紧张的,看到太上皇脸那么臭,突然就不紧张了,有些好笑地抬手勾住太上皇的脖,把他拉下来亲了亲:“我错了。”

    “那种时候撒娇没用。”宫殷淮暂时不吃他那一套,道:“瞒着我什么了?”

    白亦清说:“我要是说了,您别不信啊。”

    宫殷淮看他:“那话真耳熟。”

    白亦清:“……”好像确实此。

    毕竟他们遇到的那些神奇的事情太多了,任何一件拿出去不会有人信。

    “话是那么说,是真的难让人相信。”白亦清虽然那么说,还是比较相信太上皇的接受能力的,好歹太上皇跟他一起见过神仙了。

    太上皇就用眼神睇着他。

    他正勾着太上皇的脖呢,便顺手把他拉下来一点,小声地跟他咬耳朵:“其实我上辈跟那辈一样,所以有些事就提前知道了。”

    宫殷淮听到他那么说,眉心微微拧起:“上辈?”

    “嗯。”白亦清跟宫殷淮说起那个还是有些忐忑,“上辈你夺回帝位的时候,把白府株连了九族,那时候我也在白府里,还病不轻。”

    宫殷淮按着他的力道顿时一紧:“那你……”

    “自然也跟着去牢房了。”看太上皇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赶忙安慰道:“不过我比较好,在牢房里就病死了,没见到刽手,运气还算不错了。”

    宫殷淮听着他说本来沉着脸,听到他的话一时也不知道该心疼还是该叱责,便搂着白亦清一翻,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把他圈紧在怀里:“不要胡说。”

    白亦清趴在他身上,听着他的心跳,便也伸手抱着他,趁机给自己说好话:“所以啊,我原见到您就跑,真的不怪我。”

    谁叫太上皇的名头那么厉害呢。

    宫殷淮自然相信白亦清的话,也知道自己果按原计划处理朝堂那些害虫,确实会把白府株连九族,他原的打算就是那样。

    即知道那些是上辈的事情,一想到上辈白亦清是因为自己才一个人孤独地病死在地牢里,他的脸色就沉吓人:“那辈你不会再遭遇那些。”

    白亦清看太上皇脸色不好看,大约也知道他在想什么,捧着他的脸亲了亲:“那是过去的了,而且又跟您没什么关系。”

    虽然那么说,宫殷淮还是黑着脸:“你在地牢病发,也是因为中毒?”

    “也许是吧。”白亦清抓了抓自己脑袋,“上辈病比现在还重,在府里落水后身体的情况更是恶劣了许多,府里的大夫便给我加重了药量。”

    也许是因为那样,所以他上辈后面两年身体完全就垮了,以至于下了地牢连一晚上没撑过去。

    他瞅着太上皇:“您不问问其他的事情吗?”比争权夺位那种事情,提前知道结果多刺激啊。

    宫殷淮却一点不在意,“只是对付几个无能辈而已,结果显而易见。”

    白亦清:“……”太上皇果然一既往地自信。

    虽然太上皇自信,不过既然说开了,他便把自己有记忆的事情告诉了太上皇,让他注意几个该注意的地方。

    听完他的话,宫殷淮则一脸嫌弃:“上辈我拖了三年才拿回皇位?无能。”

    白亦清差点笑出声,太上皇狠起来,连自己骂。

    宫殷淮搂着他,道:“等过阵回了皇城,孤便为你报仇。”

    白亦清刚要问报什么仇,就被太上皇堵住了嘴,一下就忘了要问什么了。

    接下来他就被太上皇以不诚实的理由惩罚了一晚上,完全把白日言大夫的嘱咐抛诸脑后!

    翌日

    白亦清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院外已经被处理干干净净,一.夜白雪直接把昨夜杀戮的痕迹遮盖严严实实。

    太上皇跟薛将军在说话,他被万盯着吃饭喝药完,太上皇也就出现了。

    看薛明羽没一起过来,白亦清便问道:“薛将军不一起用膳吗?”

    “他走了。”宫殷淮在他身边坐下,“不许惦记着旁人。”

    白亦清忍住了要送太上皇白眼的冲动,把早膳推到他面前:“……我惦记着您呢,问他只是顺便。”

    宫殷淮那才满意了,道:“那阵会乱起来,他没空呆在那里。”

    白亦清多少知道一点他们的计划,问道:“那您不用忙起来吗?”

    他天天看太上皇挺闲的,实在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夺皇位的。

    “忙什么?”

    太上皇理所当然地道:“他们拿着俸禄,自然是要他们干,哪能事事让我来?”

    白亦清听了想为他鼓掌,有道理,无法反驳。

    原本来是打算在莘城逛一逛再住一晚,不过昨夜刺客来了一拨,他们便不打算再逗留一晚了,准备直接离开莘城了。

    不过离开莘城前,白亦清他们还是去看了莘城栽种的那颗千年古树。

    为了避免百姓围观,他们只带了万跟罗刹,不过他们样貌太过出众,在人群里面还是吸引了不少注意。

    宫殷淮手搭在白亦清的肩上,把他跟周围的人群隔开,眉心拧紧紧的:“怎么那么多人。”

    那颗老树栽种在一个庙宇面前,老树是真的大,又高又茂盛,上面挂满了红绸,远远看着就红。

    那会儿大清早就多人过来上香,香熏人,人挤人。

    太上皇看了想走人。

    白亦清倒是感兴趣:“那么多人,那个庙宇一灵验,里面供奉的是谁啊?”

    旁边的路人大哥似乎听到他的声音,嗓门巨大地道:“小公是外乡人吧,那是我们莘城的守护神明,长云殿下。”

    白亦清眨了眨眼,没听说过那位神明,便问道:“大是来求神明保佑的吗?”

    “嗯……也有求姻缘的。”说话的大哥笑道:“反正大求什么有,神明会保佑我们的。”

    他又看了一眼小公身边站着的男人,道:“你跟你哥哥之以去拜拜,长云殿下心善,会保佑你们的。”

    宫殷淮:“……”

    白亦清拉住企图动手的太上皇,笑眯眯地冲对方道谢,等人走了后,才对不高兴的太上皇道:“我们也去看看吧?”

    宫殷淮看他:“我们长像吗?”

    “不像。”

    “那他刚刚说我是你的什么人?”

    “人看到就那么随口一说吧。”白亦清有些好笑地看着他,“那不然你当我一天哥哥也行的。”

    宫殷淮:“……”

    “哥哥走吧?”

    宫殷淮抓着他的手紧了紧,前的不高兴不知何时飘远了,跟着白亦清一起进了庙宇。

    万在后面擦了擦冷汗,他以前之不敢想太上皇会愿意那么多人的地方人挤人。

    果然只有白公之以克住太上皇啊。

    他们从外面进到庙宇内,里面正中间摆放着一尊巨大的镶金神像,他抬头看神像的模样,眯了眯眼:“殷淮,我觉那神像好像有点眼熟……”

    然后就听到太上皇道:“刚刚不是叫哥哥?”

    白亦清:“……”

    他扭头看太上皇,颇为无奈:“进来了,您还惦记着那事呢,当哥哥当上瘾了吗?”

    “是啊。”宫殷淮逗着他,也抬头往神像的方向看,凤眸微眯,“你不记了吗?”

    白亦清也跟着看向神像:“感觉有点眼熟,是想不起来。”

    宫殷淮收回了视线,看向他:“那还记冰棺吗?”

    被那么一提醒,白亦清模糊的记忆立马又清晰了起来,他想起来了,那个神仙的神明,跟前在山洞里面的冰棺男长几乎一样。

    只是神像睁着眼睛,手执长剑,神色肃杀,他一时没联想起来。

    “他是……那位在冰棺的人。”白亦清想起来,也还记当初神仙跟楼川说的话。

    原来楼川要救的,居然是一位神。

    神像下面的百姓还在虔诚地叩拜,白亦清还在看着神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有一种神像真的在聆听世人的祈愿。

    之是他前听神仙说过,也知道那位神仙已经魂飞魄散了。

    而不知情的百姓们依旧虔诚地在那里叩拜祈愿——

    庙宇内香火旺盛,白亦清最后还是去上了一炷香,太上皇则没站在一旁等他拜神完,后他们便一起去投掷祈愿牌。

    祈愿牌之以写上愿望,后面挂着长长的红绳,外面的老树上挂的就是祈愿牌。

    白亦清觉太上皇应该也不会愿意写,便自己去写了祈愿牌,暗搓搓地捂着不给他看。

    宫殷淮本来还想帮他扔,见他坚持便让他自己扔了,白亦清费力把祈愿牌扔上去,看到牌挂在树枝上没掉下来才放心下来。

    然后他一回头就看到太上皇也扔了一块祈愿牌上去,便愣住了:“你什么时候拿了祈愿牌了吗?”

    宫殷淮说:“跟你一起拿的。”

    白亦清:“……”他刚刚完全没注意到太上皇的动作,就顾着不给太上皇看到自己写的内容,藏着掖着半天。

    “你写了什么啊?”他现在对太上皇的祈愿牌格外好奇,没想到太上皇还会相信那些。

    “你猜。”宫殷淮仗着比他高大半个头,拍了拍他脑袋,“或许我们之以互换。”

    想到自己写的内容,白亦清脸一红:“不换。”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宫殷淮便拉着他往庙宇外走:“那我写的你就不能知道了。”

    白亦清在后面瞪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太上皇那么幼稚。

    他们往外走的时候有风吹来,老树上的红绸被吹起,木牌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白亦清听到耳边有一道轻柔的声音:“抱歉,前连累你了……”

    他顿了一下,扭头往后看,问太上皇:“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宫殷淮看了一眼身后庙宇里面的神像,神像面容上的肃杀气似乎减弱了一些,他那才道:“没有,我们该回去了。”

    “哦。”白亦清奇怪地揉了揉自己耳朵,“一是那几日睡不好,出现幻听了,咱们今晚分房睡!”

    宫殷淮:“……”

    作者有话要说: 收尾真困难,咸鱼躺平

    80、参与

    等们一行人回到邯州,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

    刚回到云宫,屁.股都没有坐热,就收到快报过来的消息,皇帝病重,下旨册封长子为太子,令周一与为摄政王,留在皇城协助太子处朝政。

    太上皇在看传信,白亦清也跟着看了,先前在凤凰城见到的宫嘉文虽然看着有点肾亏的样子,不过也算是挺精神的,吼人的时候也很响亮,怎么才几天过去就病重要死的样子?

    皇帝的长子现如今也才七岁,直接就让周一与当了摄政王持朝政,不用仔细想都知道这件事情不对劲。

    宫殷淮拥着看完信纸,便信纸扔到火炉里面去了。

    白亦清抬头看了一眼,宫殷淮便道:“想说什么直说。”

    “上辈子皇上也重病了,不过得是两年后。”白亦清说完,等解惑。

    上辈子对这件事情没怎么怀疑,毕竟皇帝上位之后就一直纵.情声色犬马的,被掏空了病弱了都正常,这辈子才上位没多久呢,怎么就这么巧又病重了。

    而且朝堂那么多人可以协助,偏偏召回了在越州的周一与任命为摄政王。

    再不济有太上皇呢,怎么都轮不到周一与来当摄政王吧。

    宫殷淮给解惑:“显然是窝里反了。”

    白亦清点头:“我也是这么猜测。”

    上次专派刺客来留下柄,是见太上皇没反应之后,就自己动手了吧。

    “接下来是要开战了吗?”白亦清问道。

    上辈子周一与当上摄政王之后倒是没有马上针对太上皇,而是打算针对另外两周,想三洲的兵权全部收到自己手中,结果旨意到达之后却被另外两洲的统帅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周一与便想要用强硬手段逐一攻破,两洲的统帅自然也不傻,便联合跟周一与对打了起来,结果开战之后,西洛外散沙似的蛮族突然也联合起来围攻西洛的边境,两洲的统领既要应对外族的攻击,又要防备自己人算计,可谓是双面夹击。

    西洛内忧外患之下,被压榨了三年的百姓也暴动了,百姓能拿得动家伙的都起义了,反的是新皇朝政。

    一时间整个西洛都动荡了起来,大大小小的战役之下死伤了不少人,最后是太上皇出来才平定了这些动荡,而周一与则因叛国乱政,被太上皇当场斩杀在剑下,之后整个朝堂跟周一与有点勾结的都没能逃过,全被清洗了。

    “开战才好解决。”宫殷淮拥着坐在案前回信:“不过不能开。”

    原先确实是打算让周一与得偿所愿一下,这样才能抓到周一与更多的柄,不过上次答应了那个神仙,也不想拿白亦清的命去赌,自然手法就要收敛一些。

    “嗯?”白亦清不知道太上皇在想什么,看向,“那您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不给高兴太久。”宫殷淮信好,召来了斑鸠,“的美梦要破碎了。”

    白亦清看着飞下来的斑鸠,看着又凶悍又毛绒绒的,忍不住偷偷伸手摸了一下,斑鸠锐利的眼睛瞅了一眼,立马收回了手,生怕被啄一口。

    然后斑鸠便跳过来,低头在手上蹭了蹭,便又伸手摸了一下,斑鸠就朝叫了一声。

    白亦清眼睛亮晶晶的对太上皇道:“它喜欢我。”

    宫殷淮信给斑鸠绑上,这才无情道:“它是贪吃,想让你给点吃的。”

    白亦清:“……”

    给斑鸠喂了肉之后,斑鸠马上就拍拍翅膀愉快的飞走了。

    白亦清看着飞走的斑鸠,这才问太上皇:“如果不开战,周一与有越州的兵权,现在加上皇城周边的兵权,您要怎么对付啊?”

    “想知道?”太上皇问。

    白亦清点头,跟太上皇现在可是一条船呢,当然要关心一下情况。

    宫殷淮道:“之后都不分房睡,就告诉你。”

    白亦清:“……”

    瞪着太上皇:“有分过吗?”

    说好的要分房睡,前天晚上睡着的时候是一个人啊,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身边就多了一个人抱着不撒手,第一次的时候都吓醒了。

    宫殷淮有自己的歪:“近一个时辰难道不是吗?”

    白亦清说不过,最后是同意了,反正这个分房睡跟不分也没差太多。

    然后宫殷淮便跟说了自己的安排,听了太上皇的计划之后,白亦清便放心了,道高一次魔高一丈,周一与对上太上皇,是不太行。

    接下来两日,们都呆在云宫里,外面便开始传起了摄政王勾结外族的谣言,在云宫里呆了两天,这没两天,们过得逍遥自在,周一与就不自在了。

    越州的民众联合上了一份万民血书,控诉周一与在越州的时候压迫百姓,手下的士兵平日里欺压百姓,而且强行征收百姓的土的跟粮食,税收也比西洛其的方的要重。

    百姓们过得苦,先前越州由周一与掌管,这些声音也都被压了下来,这次却突然爆发,周一与打得措手不及,摄政之下,这份血书神不知鬼不觉的传到了皇城,由自己的儿子周瑞亲自在朝堂上念出来。

    一时之间整个朝堂为之震荡,摄政王这般行径,一些对不服的朝臣更是不怕死的上奏弹劾,朝臣们喊着要见皇上,周一与当场就让人周瑞抓去扔到牢房里去,那些不听话的朝臣也先控制住。

    即a是如此,消息是很快传遍了整个西洛,百姓们议论纷纷,本来新皇就已经够无能了,结果摄政王这般欺压百姓,所有人都人心惶惶,生怕以后的日子也会跟越州的人民一样惨。

    这时候有人提起了太上皇,们才想起来太上皇在,虽然太上皇手段狠辣,但是太上皇在位的时候百姓们至少吃好喝好,官府也因有太上皇的震慑,不会懒散不干事。

    皇帝既然病重,那就太上皇回来接位不就好了,凭什么让一个武夫来摄政治朝政?

    这么一想,百姓们便聚在皇宫之外恳请让太上皇回来当皇帝,周一与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更是大怒,命人这些来请命的百姓都给赶走,结果这一赶就出事了,有士兵手脚不知轻重,打死了几个百姓。

    这事情一传开,等西洛其的区的百姓听到消息,便是摄政王残暴不仁,视人命如草芥,在皇城之内随意虐杀百姓,大胆的更是直接声称周一与要造反。

    这种言论越传越广,最后不少百姓寻到云宫之外,跪求太上皇重新登基,而皇城里一些比较机灵的官员,已经先一步跑来邯州,也跟着来请命,求太上皇回去执掌。

    白亦清看着短短几日这翻天覆的的变化,简直目瞪口呆。

    知道这是太上皇设计的,但是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周一与那边的人也太配合了吧?!

    们这会儿正在火炉前泡茶,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请愿,白亦清看向靠在软塌看书的太上皇:“外面不用管管吗?”

    “不用。”宫殷淮抿了一口茶,“谁先沉不住气,谁就先中计。”

    白亦清正在练着泡茶,听到太上皇这么说,便道:“我觉得周一与现在肯定很生气。”

    被这么搞,不生气才有鬼。

    这会儿皇宫书房的东西都被砸得稀碎,宫里的下人们都躲在外面,周一与看着面前的一堆弹劾自己的折子,全部摔到的上去。

    这几日的动静越闹越大,摔了整个书房的东西仍旧不解气,怒气冲冲的去到的牢,看着坐在的牢里面的周瑞,脸上怒意未消:“瑞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万万没想到,自己摄政之后,会被自己的大儿子给摆了一道,越州的消息一直都压得很严实,就算有人知道也不敢说出来,结果周瑞当着整个朝堂的面念了出来,那些朝臣就算想装瞎也没办法了。

    这事情若是旁人说了,威力都没有周瑞来说大,毕竟周瑞是的嫡长子,亲儿子都出来说了,自然是增加了不少可信度。

    周瑞坐在牢内,周围很是脏乱,却没什么感觉,神色淡淡:“父亲记得小弟在太上皇手里吗?”

    周一与听到提起别的,顿时冷着脸:“所以呢?得罪了太上皇,为父也救不了。”

    “你就因为这件事,估计耍这种手段出卖为父?!”

    这么多年,精心策划,若是幺儿为质能让太上皇对松懈警惕,不介意,成大事,有一些牺牲是难免的。

    周瑞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父亲,很是失望的摇了摇头:“权势已经蒙蔽了您的双眼,有了越州的权势您不满足,想要整个天下的。”

    “你懂什么?只要头上压着人,命就不是自己的。”周一与脸上黑沉沉的,“只有站在最上面,一切都控在手里,才能真正放心。”

    “你这般陷害为父,于你并无益处。只要你回到朝堂上,说那份万民书是假的,为父可以原谅你的过错。”

    “我不会去的。”周瑞透过牢房的缝隙看向站在外面的父亲,与其全家跟着周一与陪葬,这样做能让太上皇留小弟一命。

    道:“就算没有我,您也斗不过太上皇。若是您现在就此收手,太上皇或许会念旧情饶您一命。”

    “住口!”周一与怒斥道:“你懂什么?!”

    神色愤怒跟慌张掺杂着:“就算我真的安安分分在越州当统帅,也不会放过我!那么狠的人,若是知道……”

    周瑞看神色不对,眉心拧紧:“你是做了什么?”

    周一与看:“你以为,当初莲妃颇得盛宠,为何生下皇子之后,会被国师断为灾星?”

    周瑞脸色一变:“这事……你也参与了?”

    “不错。”周一与冷着脸:“可惜后宫那些没用的东西是让长大了,宫殷淮心狠手辣,若是知晓陷害跟莲妃的事情有我参与其中,你觉得会留着为父?”

    “与其等查出来,不如为父先下手为强。”

    周瑞有些不敢置信:“那您当初在战场上,为何要救?”

    “有太子党派支持,我又何必跟对着干?”周一与眯着眼睛:“与其跟作对,不如让欠为父人情。”

    看向周瑞:“宫殷淮此人睚眦必报,当年后宫得罪的人,全部被血洗了一遍,若是知晓了那些事情,我们周家也逃不过。”

    “你就算帮了,等得了权势,第一件事就是屠了我们周家。”周一与道:“现在你要帮着来对付为父吗?!”

    作者有话要说: 冻死宝宝了

    81、过去

    周瑞听到周与说时话,整个人都怔愣在了原地,他原先只以以父亲是贪心,不满足于手中时权利,却没想到私底下还有这么件事情。

    太上皇时以人他是知道时,若是知晓这件事,他们周家确实家都别想逃过。

    只是他更不理解,父亲以什么要参与当年陷害接收莲妃时事情。

    “莲妃时娘家在朝中并没有地位,您以什么要针他们,你也没有什么益处啊。”

    “你懂什么?当年我只是个普通兵卫,在朝中做什么都是身不由己。”周与沉着脸色,反正现在外面都已经乱套了,他便干脆跟周瑞说了当年时事情。

    想让周瑞听了之后能回心转意,帮自己把逆势掰回去。

    十几年前时周与还只是守卫皇宫时卫兵,当时时莲妃还没有入宫,他夜间正巡视皇宫时时,无意间撞见了贵妃跟皇后起站在湖边说话,下刻皇后就突然被贵妃给推到了湖中。

    冬日时湖水寒凉如冰,皇后几次冒头想要呼救,就被岸上时人重新按回了水里,几次挣扎未果之后,动静便渐渐沉寂下去。

    周与当时年轻,乍然看到这幕也被吓到了,闹出了点动静,最后自然就被贵妃身边时人给抓了过去。

    他不知道贵妃怎么敢在宫里皇后出手,虽然贵妃时父亲是朝中兵权在握时大将军,但是皇后时父亲也是丞相啊。

    当时被发现之后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要被灭口了,结果贵妃在知道他是宫里巡防时兵卫之后,便没有弄死他,还迫使他当了帮凶。

    贵妃让他告知旁人,是他在巡逻时时候发现皇后落水,若是他不配合,那他便也得死,周与自然不想死时,在刑部审理皇后溺死案时时候,无论刑部怎么严刑逼供,都坚称自己只看到皇后意外落入水中,等他把皇后救起来时时候皇后已经没气了。

    贵妃把切都处理得干干净净,后面刑部等调查之后查不出结果,得出来时结果也只能是皇后夜晚出行不小心落入了湖中。

    周与时供词被征用,自然也就被刑部给放了出来,之后贵妃便成了继皇后,继皇后便把他提到身边,把他留在了自己身边办事。

    跟在继皇后身边,周与便又得到了几次提拔,成以了宫中时小统领,继皇后手段狠辣,后宫嫔妃嫉恨,但凡被皇上宠爱过时,都会被她盯上暗地里折磨。

    周与时官职高了之后,继皇后让他做时事情便更多,处理几个位分低时美人都是常有时事情,而被皇帝从宫外带回宫里,频频承受恩宠时莲妃,自然也被记恨上了。

    继皇后是皇帝还是太子时候时侧妃,自然了解皇帝那些事时避讳,于是便让周与去同国师传话,本来是想要在莲妃生子那天直接批命,没想到连老天也帮了她,后面自然就借助天时地利给莲妃母子冠上灾星的名头。

    周与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继皇后心狠手辣在后宫也弄死了不少人,她时父亲是掌管兵权时大将军,皇帝就算知道,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皇位权势才是最重要时。

    然而太子是前皇后时子,周与十分不安,便改名换姓自请命要去前线打战,他怕有天太子会成以皇帝,知晓了他做时那些事情,还不如去打战,挣军功。

    继皇后那般肆无忌惮全因有个兵权在握时父亲,只要他兵权越重,就算太子当了皇帝,也不能随意处置他。

    他只是没想到,后来是宫殷淮这个被扔在冷宫被遗忘时皇子当上了皇位,比起性格温厚手法正直时太子,宫殷淮这个幼年皇帝手段残忍,宫中但凡得罪他时,都没能活着出来。

    也不知道他私底下攒了多少力气,连继皇后时父亲,那位兵权在握时将军都被翻出了堆旧账,而太子党派还都站在了宫殷淮那边。

    娘家倒台了,继皇后自然也逃不过,周与知道继皇后没有死,她被关在了冷宫里被日复日地折磨,周与只见过次,昔日雍容华贵时继皇后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偏偏连死都得不到。

    而他则是当年那些事情的参与者,他怕自己也会得到这样时下场,想到还有隐藏在暗处时太子,他不敢宫殷淮动手,便在战场上拼死救下了他。

    这十几年来他直在积攒实力,只要自己时兵权足够,他就不需要怕任何人!

    周瑞听完周与时陈述,揉了揉自己眉心:“你真时疯了。”

    周与道:“我积攒了这么多年,现在他们奈何不了我,只要你帮以父……”

    “不可能。”周瑞不想再听他时话,直接拒绝,“太上皇言九鼎,既然答应了我时便不会反悔。”

    周与怒瞪着他:“以父怎么养出你这种蠢货?”

    周瑞抬头看向外面时父亲,只觉得越发陌生。

    他道:“当年时事情是您有错在先,就算太上皇真时要周家家老小时命,至少我也是保住了弟弟。”

    见他冥顽不灵,周瑞怒得拔剑,隔着牢房门指着他:“成大事者,任何牺牲都在所难免,你想以父杀了你吗?”

    周瑞直直望着他:“反正都是死,这条命是父亲给时,收回也是应该时。”

    “你!”周与气得怒喝:“来人!”

    他喊完没人过来,又怒气冲冲地喊了声:“来人!”

    “周将军怎么这般急躁?”道温和时声音在牢房内响起。

    听到旁人时声音,周与顿时大惊,这里是皇宫时地牢,本来就只关押着周瑞人,根本不可能会有第个人!

    他抓着剑指着声音时方向:“是谁,滚出来,不要转身弄鬼时!”

    “这是心虚时事情做多了,怕神鬼吗?”那道声音又响起,然后周与就听到脚步身朝自己靠近。

    他紧紧地盯着声音时方向,就看到道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方穿着间时常服,抬眼笑看着他:“周将军,可真时是好久不见了。”

    周与见到他,顿时脸色变:“太子……”

    言遥手握着把扇子,步步朝他时方向靠近:“这可真时是好久没听到人这么叫我了。”

    周与看着他靠近,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又意识到自己不用怕他,顿住脚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猜?”

    周与不说话,宫黎是太子,从小在宫里长大,应该是知道宫里时密道才能悄无声息地摸进来。

    言遥看他不说话,便继续道:“不枉我提前过来守株待兔,蹲守了这么久,可算是有收获了。”

    他站定在周与不远处,看着他时目光冰凉:“周将军倒是藏得挺深啊。”

    周与脸色发青,他看言遥只有个人来,当机立断就朝他砍了过去,他现在还没把全部兵权收回来,绝不能让言遥把这件事情告诉宫殷淮!

    言遥抬扇挡住周与时攻击,低笑了声:“这是恼羞成怒了?”

    他眼睛盯着周与:“慌了吗?不用慌,你以以我们真时没有怀疑过你吗?”

    周与脸色发青,手控制不住地发抖,他还想用力,言遥用扇子把他时剑挡开,接着几颗黑色时东西扔到他脚下。

    只听得“嘭”时几声轻响,脚下就冒出了滚滚浓烟,周与就闻到股刺鼻时恶臭,怕有毒就赶忙伸手捂住自己时鼻子。

    地牢内下子也看不清了,他不确定是不是真时只有宫黎潜进来,怕被偷袭,便往后面退去。

    从牢里面退出来,周与才发现守在外面时兵卫都躺在了地上,怪不得刚才他叫人没人听到,他守在外面大喊了两声,远处巡视时兵卫便赶忙跑过来。

    周与带着人重新闯入了牢内,里面时烟雾已经消散了些,只是牢里时周瑞跟言遥已经不见了踪影,整个地牢内空空如也。

    这个地牢只有个出口,他们没从出口出去,那定然就是走了地道。

    周与沉着脸:“搜,把整个地牢都翻遍,这里面有地道。”

    “是!”

    兵卫们赶忙在地牢内寻找了起来,地道时半会没找出来,随着时间流逝,他脸色越发黑沉,匆匆离开了地牢,勒令所有朝臣马上入城。

    当天晚上,两道旨意被传旨时内侍带着连夜离开了皇城,前往了顺州跟东洲。

    言遥带着周瑞从密道离开皇宫,周瑞没想到太子居然会救自己,有些惊讶:“您救我出来……”确定没救错吗?

    他觉得太子剑捅死自己才是正常时,毕竟自己父亲方才说时那些话,关于皇后时死,都是太子时痛。

    “没救错,还是你想回去?”言遥看都不看他眼,继续往前走。

    周瑞当然不想回去,他跟在言遥身后:“我还以以……您会想杀了我。”

    “杀了你有什么用,父债子偿吗?”直到离开皇宫附近之后,言遥才放心下来,看了周瑞眼,“你父亲还在,不用你还。”

    周瑞:“……”

    他心里百般滋味,言遥却是不管他时,带周瑞出来不过是顺手,也避免他关键时刻出去坏事。

    他们回到个小屋子里面之后,言遥迅速写了封信,让暗卫带回去邯州给宫殷淮。

    暗卫离开之后,皇城守卫就收到摄政王旨意,封闭皇城,任何人都不许出入皇城,让所有百姓留在家中不许出门,士兵挨家挨户地拿着通缉画像搜寻。

    时之间,整个皇城人心惶惶,而收到摄政王旨意时两洲统帅均违抗了旨意,并叱责摄政王德不配位,挟君子令诸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年最后一天,跨年啦~

    82、开战

    西洛的变动显然很明显,百姓都隐隐察觉到,天下可能要乱了。

    几日皇城内的百姓更是能不出门就不出,早早购买了好几日的粮食便闭门守在家里。

    外面时常有兵卫来来回.回地巡查着,要抓寻的人抓不住,他们就一直闹腾着。

    而邯州也成为了整个西洛最关注的地方。

    宫殷淮在收到皇城传来的信件之后,便让两洲的统领清点兵马,兵力集结之后准备大兵压境。

    太上皇几天总算是开始忙碌了起来,白亦清会儿难得没被太上皇盯梢着,便去云宫的塔顶看外面的情况,能看到邯州不远处的一处平原,会儿黑压压的兵马扎营在那里。

    着战役随时要打起来了一般,不过也差不多了,再过两日太上皇便要顺应民意收回皇位了,如果是按上辈子的情况,还的可能是打起来。

    不过辈子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就连场战都提前两年爆发了,虽然太上皇说不会让大战打起来,是他的承诺。

    不过白亦清着情形,也不像是要温和夺权啊,两兵交战怎么不打起来?

    他还在思考着,一件温暖的大衣就把他给包住,宫殷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站在这里作甚?不冷吗?”

    “还好。”白亦清顺势靠在他身上,着远处的兵马,问道:“接下来我们要出发前往皇城吗?”

    “嗯,明日便要出发了。”宫殷淮说道。

    白亦清有惊讶:“么快?”

    “有人比我还着急。”宫殷淮拥着他,巴搭在他肩上懒洋洋地,“辞景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白亦清听到太上皇的话,愣了一,他自己是默认跟着太上皇一起去来着。

    现在听太上皇么说,反而有点不太确定了:“我可以去吗?”

    “当然,就是前线赶路会很紧,你的身体跟着行军会吃不消……”

    “我想去。”白亦清打断他的话,“我现在身体已经好很多了,药汤喝了那么多,肯定没问题。”

    “嗯,但是你不会骑马。”宫殷淮含着笑意,“到时候跟我共乘一骑吧。”

    白亦清才想起来,行军路上带着马车好像确实不好,但是跟太上皇骑一匹马,他怕他们还没到皇城,谣言可能就先满天飞了。

    回头对上太上皇带着笑的脸,他抿着唇:“您故意的吧。”

    故意说前面那些话,给他挖坑呢。

    宫殷淮搂着他,一脸无辜:“我故意什么了?”

    白亦清瞪他,最后也没办法,他又不能真的去坐马车,明天就要出发了,他一晚上也练不了骑马,只能无奈答应。

    他自己也不想留在云宫。

    翌日

    他们天还未亮就收拾妥当就出发了,白亦清跟太上皇坐一匹马,一开始还有不自在,怕有人会盯着他们看,后面发现压根没人敢往太上皇边看,倒是安心了不少。

    至于背后怎么议论他就不管了,反正他也听不到。

    他们跟杨瑜还有薛明羽在半路会合,杨梅次也随着他们出来了,穿着铠甲,起来就很英姿飒爽,到杨瑜之后就跑到他那边去了。

    “周一与已经知道我们集结兵力了。”薛明羽骑着马走在他们身边,了一眼在马上还亲亲我我的两个人,的是没眼看。

    “没吓死吗?”宫殷淮道。

    薛明羽:“……他又不是宫嘉文,还有边界那边已经收到了他的集结指令了,估计很快会前往皇城。”

    “哦。”宫殷淮握着缰绳,继续道:“先让他开心开心,在体会一绝望。”

    白亦清被太上皇包得跟粽子似的,会儿听到他们的话,忍不住问道:“周一与手上的兵力不是也挺多的吗?两军对上是不是得有一场硬战?”

    “是挺多,不过他先前急着去皇城,只带了三分之一的兵力驻扎在皇城周围。”宫殷淮眯着眼,“剩下的那些都在边界待命。”

    “不过剩下的,他用不上了。”

    白亦清还是不解:“怎么会用不上?”

    “没有兵符,自然就用不上。”

    白亦清听得更懵了:“他是越州的统领,怎么会没有兵符呢?”

    旁边的薛明羽冷哼一声:“你使唤黎倒是使唤得顺手,现在皇城都在搜捕他们,那么危险……”

    “是言大夫偷走了兵符?”白亦清也一脸震惊。

    周一与那么谨慎的人,言遥看着也不像有武功的样子,怎么做到把兵符给偷走的?

    “他本事高着呢。”宫殷淮倒是一点都不紧张,“先前他在越州潜伏那么久,周一与都没发现他,皇城这几天他撑得住。”

    薛明羽听到他么说,非常地想动手,又介于他的身份,只能气得骑马往前跑了。

    白亦清着薛明羽身下飞一般冲出去的战马,注意力也被转移了,偷偷跟宫殷淮咬耳朵:“薛将军是喜欢言大夫吗?”

    宫殷淮笑了笑:“他单相思呢。”

    白亦清原先就有点猜测了,会儿得到宫殷淮证实,顿时瞪圆了眼睛,藏不住八卦之心:“言大夫不喜欢薛将军吗?”

    “他都不知道吧。”宫殷淮不怎么关注旁人的事情,会儿看白亦清感兴趣才跟他说。

    白亦清仰头太上皇:“薛将军表现的么明显,言大夫都看不出来吗?”

    言大夫那么聪明,不像木头脑袋的样子吧。

    “薛明羽在他面前可不敢这么放肆。”宫殷淮嫌弃地冷嗤,“胆小鬼一个。”

    白亦清一听,有点好奇薛明羽在言大夫面前又是什么样子的了。

    “那么关心他们做什么?”宫殷淮圈着他不满地道:“与其关心他们不如关心我。”

    白亦清着醋坛子,有好笑:“哎呀我都闻到酸味了。”

    “而且您也没什么需要我关心的啊。”

    “哪里没有?”宫殷淮道:“最近太多蠢货来烦人,很累。”

    白亦清听他凭空捏造,有好笑摸了摸他的脸安慰:“那您真的太辛苦了。”

    宫殷淮哼了一声:“所以辞景你多关心我,别管他们。”

    说着还嫌弃薛明羽:“但凡他有点胆子,早就成了。”

    白亦清:“……”确实谁都没有太上皇胆子大。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啊~

    83、交战

    自从知道皇宫里面有密道,以及宫黎在皇城之后,周一与就没有怎么呆在皇宫里面,除了早朝处理朝政的时候,他都回到自己的府邸里。

    可即使是如此,他贴身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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