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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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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玉儿难得娇嗔的打掉他的手……

    崔玉儿难得娇嗔的打掉他的手, “说的轻松容易,你哪里知道我的苦,自小予康他文韬武略皆不如老大和老二, 若不是那两个出了事,哪里有机会让他登上世子位, 如今他却为了一个教坊司的女子恨透了我, 我怎么能不伤心。”

    “他不懂你,我懂, ”男子一顿, “不过话说回来, 凌熠现在如何了?”

    “他?”提到承安王凌熠, 崔玉儿的脸色重新挂上那份凌厉,“离死不远了, 汤药吊着罢了, 我看,没有知道凌秀平确切消息之前,他是不肯咽气的。”

    “话说, 这凌秀平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是怪异,当真是不在人世了吗?”

    “碰到穷凶极恶的吉敏, 你觉着他还能活?凌秀平年少成名,让边境多少人都闻风丧胆, 大迟死在他手里的名臣不少, 吉敏更是恨他!”男子挺直身子起身,负手而立,“原本他是我们最大的阻碍,谁知天公作美,现在他不知所踪, 多半是早就落了黄泉,不足为惧。”

    “我倒是希望他死了,若是活着回来,怕是要牵连王府。”崔玉儿这会儿脸上泪痕已经干,方才的娇弱模样连一丝影子也找不见。

    “怕什么,”男子回身,绕到崔玉儿身后,抬手捏住她的肩膀,往自己怀里拉,“万事有我,你就安安心心的守在承安王府就是。”

    男子的温言软雨让崔玉儿再回娇软姿态,臆笑着朝他身上贴去,低喃一句:“还好有你,若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男子顺势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圈着,两个人看起来竟像是一对恩爱夫妻一般,“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

    雄鹰飞过苍穹,狂风呼啸戈壁扬沙,一行人马狂奔过山,马蹄疾飞,卷起身后一路风沙。

    风沙未退,随之又是一群人在身后狂追不舍,人数是先行人马的三倍。

    狂沙弥漫间隐约看清后行人马领头人的容貌,廉贞手持长刀骑在马上,怒指前方,大声吼道:“今日谁若是活捉了梁朝二皇子和凌秀平重重有赏!”

    为了激发士气,他先下了诱饵。

    身后不知谁多顶着风沙问了一嘴,“那吉若公主呢?”

    廉贞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不过很快便咬着牙道:“若能活捉是最好,若捉不成,杀!”

    蒲怀玉奔在最前,身后是凌秀平与他同乘一骑,凌秀平大伤初愈,不能独自骑马,只能伏在蒲怀玉的身后,脸色苍白,五官有些扭曲,伤口因急速的颠簸而绷开,可他为了不让旁人分心,极力在忍耐自己身上的不适。

    吉若在骑马在蒲怀玉身侧极力狂奔,她的身后是几个武卫紧紧随着。

    一袭水蓝色的衣衫飘逸灵动,在漫天黄沙放眼苍凉的戈壁中看起来像是一汪流动的清泉。

    吉若在马上朝后看去,一双细眉深皱,看清身后追兵头领的脸之后一脸的恨意,她早就知道这廉贞是个隐患,明里暗里都给她丢过不少刀子。

    今日几人趁乱混出王城,谁知被廉贞手底下的探子查觉,禀告了廉贞,于是他带着人跑到曼珠殿去抓了侍女,终有一人经不住严刑拷打,将这些日子以来吉若的所做所为皆全盘托出。

    吉敏听后大怒,他也好,廉贞也好,丝毫没有料到她吉若的胆子竟然这么大,不光将凌秀平自沙场上救了回来,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演了这么久的戏。

    觉得像是被人戏耍了一般,恨得他成了一头发怒的狮子,势要抓住几人,他要亲手杀了吉若,以解心头之恨。

    眼见着追兵越来越近,吉若怒甩回头,奔了这么久,人累马疲,不知还能撑多久,可无论怎样,她都没有退路了,回去便是个死,她只能奔向前方。

    蒲怀玉侧目扫了她一眼,虽不曾回望,只从她神色也知身后紧迫,心焦,他却不曾表露出来,只扬言问身后的凌秀平:“秀平,你还吃得消吗?”

    凌秀平紧闭着双眼,手捂在心口处,强按着一点一点透出衣料的血热,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得过去,“我没事,不必担心我!”

    风沙扑面,吹在人脸,只要张嘴都是一口的风沙,蒲怀玉没有闻到背后的血腥气。

    峡谷的出口近在眼前,只要过了这个峡谷,天地自宽,到时候,甩开身后的追兵就要容易许多,就在这时,一群人马的突然出现在峡谷那头挡住去路,路被人堵住,几人随之同时勒马,吉若双目圆瞪,黄沙蒙眼,她微微眯起,堵在前方的人皆是大迟装束,自老大迟王去世之后,吉若便被架空,空有个公主的名头,身边只剩下这十几个武卫,很显然,眼前这些是敌非友。

    这回前有狼后有虎,将他们包在正中,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蒲怀玉在吉若的脸上察觉出来,即便她不语,他也心知肚明。

    他面朝前方,自马鞍上抽出长剑,低声对身后凌秀平道:“秀平,一会儿我跃下马去,将这些人缠住,你便趁机骑马穿过峡谷,不要回头。”

    “你说什么?”凌秀平一脸的苍青色,白着唇,身上伤口疼的他有些吃不消,“你还不如将我丢下,你们生的机会还要大些。”

    本来凌秀平来大迟就是为了救被围困的蒲怀玉,若不是当初凌秀平换了他,现在他的命有没有还是未知,这般关头,他又怎么肯扔下凌秀平。

    更何况还是自小长一起长大的情义。

    “千辛万苦的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不是为了让你死在今日的,你我都不知所踪,吉敏以又刻意放了风声出去,说你弃我而逃,京城里有些人向来喜兴风作浪,还不一定如何借此机会编排你,为难承安王府,你就不想活着回去为自己平反正名吗?”

    在大迟皇城的这些日子,蒲怀玉对这些事已经了如指掌,京城中哪些人不安份,他猜都猜得到。

    “你让我自己回去,以为我平反得了,那不更是中了他们的编排,”凌秀平苦笑,虽是病容,眼神却坚定却一如继往,他自小便在军营历练,什么风浪没见过,早将生死置之度外,这次还能侥幸捡回一条命,是他没有想到的,“反正都这样了,要生一起,要死也一起。”

    这两个人絮絮叨叨的这两句,听在吉若耳朵里,感觉十分嫌弃,不由得朝这两个大男人翻了个白眼,“都这个时候了,不想着如何脱身还在这里唧唧歪歪,你侬我侬,真是笑话。”

    吉若虽会讲中原话,但是中原话里很多意思她都不大理解,比如这个你侬我侬。

    二人一时无语,蒲怀玉倒是笑的淡然,将长剑举到身前,“你也说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办法可想,除了杀,别无它路。”

    吉若等的就是这句话,她早知无退路,自打她救下凌秀平的那一天,或是说在吉敏用不光彩的手段当上大迟王的那天起她便已经知了。

    她从马鞍里抽出长剑,身后武卫一同相随,默契的围成一圈儿,将吉若围在正中,他们是老大迟王安给吉若的武卫,毕生使命就是为了保护公主。

    不多时,身后追兵追上,廉贞见几人停在正中,便知是自己先前号令的兵马成功将他们截住,这回,他也不急了,朝身后一行摆手,众人停下,唯有他在最前,廉贞冷笑,像是一头饿狼,阴森森地贪婪地望着吉若,“可算让我们追到了,吉若公主。”

    吉若冷着脸看他,脸上无怒无惧,更没有平日在他们面前眼的天真娇憨。

    “对,这才是真正的吉若公主,冷静自若、聪明机敏,”此时他可肆意说笑,“我们小公主,自小便是老大迟王最疼爱的女儿,他常说您有他年轻时的风范,这样一个被大迟王挂在嘴边时常夸赞另眼相看的人,怎么会是那日在殿中被金银珠宝迷的转不开眼的庸俗女子呢,不得不说,小公主,你的戏演得可真好啊!”

    说着,他狂妄的笑起来,脸上是笑着的,可眼中越透着杀寒之意,尤其在看到蒲怀玉时更甚,“常听闻中原人爱看戏,想来吉若公主的一身本事也是这两个中原人教的!”

    “废话少说,你是不是觉着你这张脸笑起来很好看啊?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躲在吉敏身后的一只老鼠罢了,”吉若扬起脸,若论阴阳怪气,她最擅长,“若是我父王还在,你这种人,爬几辈子都爬不进王城去,你现在是不是忘了,你当初只不过是个阶下囚,若不是用尽心思跪在吉敏脚下舔鞋,你今日哪里有机会站在马上同我说话!”

    果不其然,这话听了,就深深的将廉贞给刺痛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笑话,却是彻底的事实,当初他不过是一个死囚而已,吉敏暴虐,死囚的命运多是被他当成练箭的活靶子,廉贞为了活命,一点一点的爬向的吉敏的脚边,舔去他鞋靴上的污渍,这种毫无尊严的做法的确逗笑了吉敏,也成功让他留了一条命,然后一点一点爬到今日。

    但于他而言,过去的那些不光彩,便成了他的痛处,除了吉敏外,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差不多被他以各种理由杀光了,不想今日又被吉若提起。

    他一时心狂,脸上笑意散去,换上一脸的癫狂,这是他最大的痛处。

    见他神色骤然变幻,吉若便知这话又是伤了他的心,见他抓狂,她心里十分痛快,于是再添一把柴道:“廉贞,今日我的鞋也脏了,你也帮我个忙可好?”

    “贱人!”刹时,方才还得意的廉贞立马成了失智的疯狗,举着长刀对着吉若大骂起来。

    “再贱也贱不过你,从你给吉敏舔鞋的那一刻起,你便已经算不得是个人了,”她越说越来劲,声调再次高扬,朝着众人道,“今日这件陈年旧事被我提起,在场的各位想来也是听的清清楚楚,你们还要再为这人卖命吗,小心回去他杀了你们灭口,只要将你们杀了,就再无旁人知道了。”

    这话更像笑话,可听在这些人的耳朵里,也不是一点没有影响,毕竟看着廉贞这恼羞成怒的模样,这件事多半是真的,更知他素日手段,这些话也不是不可信。

    “贱人,你竟管叫吧,今日就让你做我刀下亡魂!”他知嘴上占不到便宜,更是被这件往事刺激的不轻,双腿一夹马肚大吼一声,“来啊!活捉浦怀玉凌秀平,谁若先砍下公主吉若的人头,赏百金!”

    随之他骑着马朝几人狂奔而去,众人得令,刹时在这小小的峡谷里沸腾起来。

    吉若和蒲怀玉对视一眼,二人异口同声对彼此道了句:“拼了。”

    一时间峡谷中风沙又起,刀光剑影。

    武卫头领阿鲜骑马挡在吉若身前大吼一声:“保护公主!”

    纷乱之中,血色长铺,众人拼杀,用尽全力,蒲怀玉更是要顾着身后的凌秀平,凌秀平的身手不差,在蒲怀玉之上,此时只恨自己连提刀剑的力气都没有。

    寡不敌众,对方人数实在是太多,武卫一个又一个的倒下,蒲怀玉和吉若也被人打下了马,只徒步同敌人相抵。

    几人互相照应着,大伤没有,小伤已数不清。

    廉贞冷眼相看,他突然停手,就在马上看着几人做困兽之斗,他十分享受这个过程,他就是要看着吉若人头落地,就是要看他们狼狈的模样,只有这样才能解得了他的心头之恨。

    眼下武卫只剩下阿鲜一个,脸上已挂满了血污,身前被刀划了一个长口,不停的往外冒着血泡。

    即便这样,他仍拼死护着身后的吉若,刀刀挡在吉若身前。

    凌秀平仍在马上,艰难伏着,眼见就要摔下马,蒲怀玉看准时机长剑飞起活僻了马下两人,抬脚一踢马腿,大吼着:“出了峡谷等我!”

    马儿受力,加之在这刀光剑影间早就受了惊,朝着峡谷出口嘶鸣狂奔而去,马儿发狂,几乎无人能拦得住去路。

    凌秀平伏在马上,回头大声吼着,这马却不听他的命令,直直将他带离此地。

    蒲怀玉见他似有逃出生天的迹象,脸上露出些许松意。

    不过他们的处境远没有这么幸运,来时的一行人,眼下只剩下蒲怀玉吉若还有阿鲜。

    众人将三人团团围住,几人腹背受敌,阿鲜长剑杵地,一手按住胸前伤口,就要支撑不住,却还警惕的提防着四周,要为身后的小公主拼尽最后一丝力气。

    他恍然看见人群外高立于马上的廉贞,双眼一眯,像是做了一个什么重大的决定。

    他微微扭过头去,望着吉若道:“公主,阿鲜只能陪你到这里了,我今日为保护公主死在这,也不算辜负了老大迟王的嘱托!”

    “二皇子,我便将我们公主,托付给你了!”这话是阿鲜对着蒲怀玉说的同。

    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他说这话的意思,便见阿鲜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长剑拔出,用力挥舞,以肉身挡前方,活生生的给身后二人拼出一丝缝隙。

    吉若整个人都傻了,呆在那里看着阿鲜,嘴巴张着,却喊不出声,蒲怀玉保持着一分冷静,扯起吉若便从阿鲜身后逃脱,奔向最近的黑马,飞身上了马背,再将吉若扯了上来,二人朝着峡谷口飞奔而去。

    而阿鲜,却被万刀穿心。

    吉若看着他满身的血,耳朵里已经听不到旁的声音,连风声都停了,她仍旧喊不出声音,只在马背上回望着他的背影,眼泪飞在风里,留在了这血色的峡谷中。

    .........

    远在京城的人,丝毫不知这里发生的桩桩件件,不知有人为了逃出生天,正经历着什么。

    锦秀苑中仍旧是只属于两个人的安宁。

    “澜汐!”凌锦安轻轻摇动了陆澜汐的胳膊。

    陆澜汐猛的睁眼,看清身侧坐着的凌锦安。

    用力将眼眨了几下,仍是甩不开的困倦,这几日这感觉越发严重,常常不知何时就睡着了。

    二人方才还在说着话,听到身则的人一下子没了声音,便知是如此。

    “若是困了,就去床上睡,天气冷,别着凉了。”凌锦安关切道。

    这两日他的腿越发的利索,只是眼睛仍旧看不清,照之前进步不大。

    他觉着还好,自己能帮得了她许多,不过也觉出了她这阵子的不对劲,好似比从前还要疲累。

    不禁暗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夜夜索求无度,所以才让她这般。

    “我也不知是怎么了,最近总是容易困,方才眯了一会儿,觉着好多了。”实际上她清楚,自打吃了医邪给的药开始就是如此,一日比一日重,细算着时日,所剩无几,所以她再困也不舍得睡,只能硬挺着。

    入夜,进了沐房,才将衣裳宽解下来,无意间瞧见自己手肘上起了两个水泡似的东西。

    心里刹时一惊,吓的她脸色大变。

    她瞪着圆圆的眼细瞧着,千真万确,是两个水泡。

    身子一点一点的瘫软下来,双目直直望向前方,脑海里又现出那些药奴的模样来,时隔这么久,那些人的脸只要她轻轻一想,便会清楚的现在她的眼前,怎么挥也挥不开,平时她有意避之,努力让自己不去回想,可是今日看到这两个水泡,无疑又是给了她重重一击。

    她不能再视而不见。

    日子越来越近了,她知道。

    良久后,她湿着头发从沐房出来,坐到妆台前,一双眼睛红红的,肿的像是核桃,庆幸凌锦安他看不到。

    她瞧了在床榻上歪着的人一眼,随后将目光移到妆台前的一个精致的小匣子上,将其打开,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不大的纸包。

    她只看了一眼便又将它合上,不到时候,她碰也不敢碰上一下。

    她跑了三条街,才买到足量的砒/霜,这么一包,足可以送她去见阎王。

    她不想凌锦安复明之后看见的她,是满身满脸可怕的疮泡,所以,自打回京城那日,她便做了个决定,她要在自己面目全非之前,亲自了结了自己,旁的她改变不了,可是她可以让自己停在最好的时候。

    闷叹一口气,床榻上的人并没有查觉她的异常,只觉着静寂无声,问道:“怎么还不上来?”

    陆澜汐随手扯过一旁的软巾来到床榻边坐下,又将软巾塞到他手里,细声道:“我头发没干,你帮我擦擦吧。”

    这活凌锦安自是乐意干的,痛快接过软巾,顺着她的肩膀摸到她一头的水发,果然没干,还滴着水呢。

    他小心的抓起一缕搭在掌中,力道轻柔,发上传来淡淡的香气,是她素来爱用的香汁。

    她脸微微侧过,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自己发上游动,指节分明硬朗,同柔软的发丝配在一起和谐好看,一时心下安然。

    “我这阵子又给你做了几身衣裳,”她目光淡淡,微含笑意,“冬天穿的,夏日穿的,都做齐了,都是你喜欢的颜色,每一件上面我都绣了莲花,想来,够你穿许久了。”

    他满满的心思都在陆澜汐的头发上,不知内情,更想不到她话中深意,还不忘打趣道:“我说你这阵子怎么累成这样,我起先还以为是我夜里过份,让你吃不消,原来是做衣裳做的。”

    说着,他的脸又朝前贴了贴,正好在陆澜汐的耳畔,顺势咬了她的耳垂,低声道:“本来还想着今天放过你,现在你说放还是不放?”

    他话还没说完,便觉身前人一个转身,随后扑在他的身上,将他紧紧的抱住,就好像是一松手他便能跑似的。

    他的心一下子软下来,向平常那样回抱住她,而后脸贴在她耳侧,声音低沉有磁,却温柔的要命,“怎么了?”

    “我想你。”陆澜汐的下半张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圈住他脖子的手丝毫也不肯放松。

    “傻瓜,我日日都跟你在一起,现在也在你眼前。”他的唇又稍稍贴到她耳上,像是细品一块美玉之温凉。

    “即便每天见得到你,我也还是想你。”这是肺腑之言,她想把一肚子的情话都讲给他听,将往后的那些也都说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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