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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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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笄礼结束后,关系一般的宾客自然早早离去。

    阮家别的好处没有,只有人口简单这一个优点了。

    阮觅结束及笄礼后不用同族中长辈寒暄,便空出了时间与留下来的人说说话。

    那些留下来的人,自然是指段意英曹雪冉她们了。

    两人在进门时送了贺礼,但这会儿变戏法儿似的,不知从哪儿又掏出了一样东西。

    段意英笑得奇怪,还催促阮觅打开看看。

    这是在阮觅房中,青杏与阮宝珠也悄然竖起耳朵,睁圆眼睛准备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每回看见段意英这个样子,阮觅便觉得有阴谋在等待着自己。

    她狐疑地看了对方一眼,心中默念“信任是人类最好的伙伴”,才慢慢打开了盒子。

    里头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反而在一众人期待的眼神下显得有些平庸。

    一盒胭脂,一盒螺子黛。

    段意英倒是对自己送的东西十分满意。

    还怂恿阮觅现在就试试。

    “这玩意儿可抢手了,我从旁人手中抢过来的,她们还朝我飞眼刀子呢!”

    胭脂尚且看不出来有什么名堂,不过这盒螺子黛倒是稀罕物。

    听闻大雍一年不过才得几十之数,宫里头那么多位主子,外面士族那么多位夫人,都爱这东西。

    段意英说这东西是自己从旁人手中抢过来的,确实没有夸大其词。

    阮觅先前也不知道螺子黛是何物,只是在阮母那儿听说过。

    那会儿,阮珍珍曾当着阮母的面委婉哭诉自己没有能够上脸的东西,恐见不了人。

    话里话外便是想要些稀罕玩意儿。

    还提到过螺子黛。

    只是当时一向惯着她的阮母却拒绝了,语重心长告诉她,螺子黛不是轻易就能得到的东西。

    故而,看到面前的螺子黛,阮觅忽地生出些恍惚之感。

    好似命运注定一般。

    “我来给你试试。”段意英跃跃欲试,径直将盒子打开,拿起了里面的螺子黛便要往阮觅眉毛上画去。

    阮觅嘴角抽了抽,当即躲开。

    这可不是她歧视谁,纯粹是为了自己的脸着想罢了。

    段意英自个儿都从来不画眉,还能知道怎么给旁人画眉?

    这不是打着借口胡闹是什麽?

    坚决不行!

    青杏同阮宝珠早在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时便失去了兴趣,毕竟那些东西也不是她们这个年纪该接触的。

    互相对视了一眼,很快便从对方的眼神中察觉出和自己一样的意思。

    接着,两人一见如故,相携走出了房间。

    独留下阮觅一人,面对前面两人的魔爪无处可逃。

    “把她摁住!”

    段意英指挥曹雪冉,一手撑着腰笑得嚣张,“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妥妥的炮灰配角发言。

    但阮觅的腿却很没骨气地抖了几抖。

    脸色也逐渐绝望起来,她挣扎着伸出手企图挽救一下。

    “施主放下屠刀,有话好说……”

    “阿觅还是莫要挣扎得好。”就连曹雪冉也温和地将手搭在阮觅肩膀上,一双眼笑得柔和,手上力道足得很,严防死守,坚决不给机会她半路跑走。

    听到这话,阮觅沉默一瞬,才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曹雪冉,脸色沉重。

    “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这世间便会变得更加美好。今日你善良洒下一颗种子,来日必将长成参天大树为你遮风避雨。我们都应该,多爱对方一点。”

    曹雪冉怔了一下,像是觉得这话很有道理,还点了点头。

    在阮觅脸上即将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时,却又听到曹雪冉道:“那阿觅是要多爱我们一些吗?”

    阮觅:……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累了,真的累了……

    还好,在段意英拿着螺子黛要往阮觅眉上描的时候,曹雪冉还是阻止了她。

    “我来吧。”

    她轻笑着,以不容拒绝地姿势向段意英讨要她手中的东西。

    让阮觅吃惊的是,段意英竟然没有拒绝。

    这可不是突然发了善心,段意英心里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她不会画眉,难道曹雪冉就会?

    谁也别笑话谁?

    往阿觅脸上画东西,虽说确实好玩儿,但最后还是有代价的。

    既然现在有人愿意接手,她只要站在一旁看着就行。等会儿还能同阿觅站在同一战线,去批评曹雪冉的心狠手辣。

    这样,岂不美哉?

    于是段意英笑得极为灿烂,将手中的螺子黛递了过去。

    阮觅的眉色有些清浅,细细描了一层后,存在感便猛然升起。

    若说原先是清凌凌的山泉中白石,这会儿便是画卷中的青云山了。

    浓墨浅痕,相宜适当。

    在那瓷白的眉骨上,恍若皎月。

    画完后,曹雪冉很是轻松地将螺子黛放下,丝毫没有自己已经完成了绝美作品的自豪感。

    或许这就是高手的境界吧。

    这会儿不仅是阮觅,就连段意英看着曹雪冉的眼神也变了。

    震惊中带着怒意。

    她指着曹雪冉愤愤道:“好你个崔五娘,原来还藏着这一手啊!太奸诈了!”

    本以为自己聪明了一回,想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没想到曹雪冉早就背着她自己偷偷学习了怎么画眉!

    只有她!被蒙在背后什么都不知道。

    曹雪冉矜持地撩起眼看她一下,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又收回视线。

    就这一个眼神,段意英便炸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呵。”

    段意英气绝。

    阮觅瞧着两人斗嘴,很机智地选择不说话。

    乖巧地坐在那儿跟个乖宝宝似的,实则看热闹看得十分起劲,就差拿一把瓜子剥着吃了。

    最后,这场无聊却又让人看不腻的斗嘴,结束在了段意英一句嘟囔中。

    “气煞我也!还不赶快也给我整一个?!”

    她指着自己的眉,一脸自然。

    倒是曹雪冉神色怪异地多看了她几眼。

    ……

    那日。

    在阮觅于房中同段意英曹雪冉玩闹时,阮祈便招呼着其余人。

    他同陈章京他们相处,还是与之前一样。

    话题扯得很广,五花八门的,谁都能聊一点。

    祝贺了陈章京与崔颜,又笑容和善地同魏驿蔺他们说,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可来阮家。能帮得上的忙,他绝不会推辞。

    晚膳是一齐用的,黄昏之时,众人便告辞离开。

    ……

    四月十五出会试结果,再过六日便是殿试。

    大雍的殿试只考策问,应试者自黎明来到清正殿。在历经了点名、散卷、赞拜、行礼等礼节后,负责殿试的官员才会下发此次殿试的策题。[1]

    殿试只考一项,这便是时务策。

    有一二题,解其意,随后抒发己见。

    应试者常用正体书写,采用正规格式,写上两千字左右。

    内容与书法笔锋并重。

    日暮交卷,官员收卷。

    崔颜坐于桌前,看着发下来的策题。

    “朕稽古名世者,惟敬事而畏神;人趋事以历知涉难,以立志日运不息,岁运无已。虽在寝食,未尝忘其所以。由是大辅人君,福臻紧席,所以名世者,为此也。联自代前秦统一华夷宫遵古利,律仿旧章,孜孜求紧,数用不当,有能者委以腹心,或面从而志异;有德者授以操位,或无所建,明中材下士,寡廉鲜耻,不能克已,若此无已奈何?!为治尔诸交士,当进学之秋,既承联命,悉乃心力立身,扬名在斯,始举其条陈之。”[2]

    他看了一遍后,面上依旧平静如初。

    叫人无法从他脸上揣摩,到底是觉得这试题难,还是不难。

    顺元帝端坐高位,看着下面那些已经开始动笔的举人。

    里面或许有名不副实者,但大浪淘沙,总能留下有用的。

    调`教几个年头,便也能派上用场。在荒芜之地,沉腐之所,为这个国家焕发新的生机。

    殿试考验的除了应试者的才能,还有大半在考察他们的个人素质。

    某个心性不足的举人,顶着皇帝的目光,在这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出了一身冷汗。

    时不时便在想,皇帝现在是不是还在看着自己?

    自己吓自己,于是脸上的汗大滴大滴流下来,打湿了试卷。

    在官员板着脸巡视时,他浑身一个激灵,下一秒便倒了下去。

    在场官员显然是见惯大场面的,神色不变,招了招手,便有侍卫进来将此人抬了出去。

    虽说殿试不黜落应试者,但是以这样的方式离场的,最后都还得看顺元帝心情。

    官员们站在殿内,虎目威严。

    眼神却落在在场应试者身上。

    尤其是崔颜。

    毕竟一个以前从未听说过的人,竟然在会试上压过一众富有名气者,高居第二。

    到底是运气好,还是真有本事?

    明日一切都会知晓。

    ……

    日暮时分,负责此事的官员将摆在案上的卷子收了起来。

    应试者退场。

    这一日便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日到了阅卷的时候。

    八位读卷官,各自坐在自己案前。

    那些应试者所书之卷,先由第一位读卷官看过,在上面标下代表着“优,中优,良,次等,劣等”的五种符号后,再交由第二位读卷官。

    在八位读卷官都看过所有试卷后,众人将得到代表着“优”符号最多的十份卷子找出来,交到顺元帝面前,由他亲自选出此回殿试的前三与二甲传胪。

    十份题卷,顺元帝看一会儿便看完了。

    他很快速地从中挑了两本出来,笑着让读卷官们商量。

    “这两份,诸位爱卿觉得谁更适合当这状元郎?”

    历来状元人选,都是皇帝自己决定的,旁人只能适当的给予意见,一个说不好还会吃挂落。

    于是谨言慎行的官场文化流传了下来,如今这八位读卷官,谁都不敢说出心里话。

    只打太极。

    他们装模作样看完后,立马做出遗憾表情。

    “臣愚昧,无法分出高低。”

    “此事还需陛下定夺。”

    好在顺元帝也并不是一定要听他们的心里话,见他们纷纷推脱,便随意指着离自己近的那份。

    道:“既然诸位爱卿同朕一般不知道选谁好,那就这个吧。”

    说着,将那份答卷扔了过去。

    随意至极。

    离得近的读卷官手忙脚乱地接住,心情复杂,却不敢吐槽。

    “榜眼就定剩下的这个,探花是……”

    三言两语定好了一甲前三,还有二甲的第一名与三甲的第一名,其余的交给了读卷官去安排。

    待从清正殿离开后,这些读卷官才小心打开了这份答卷,只见旁边赫然写着两个字。

    崔颜。

    众人面面相觑。

    这……莫不是个祖坟冒了青烟的?

    不然怎么那般随意的方式,一下便选中了他?

    到此时,他们都还觉得崔颜的运气高于才学。

    而清正殿内,看着那些读卷官离开。顺元帝执笔,在宣纸上写下两行铁画银钩的字。

    国之栋梁。

    指日可待。

    ……

    读卷官办事还是很利索的,那日晚上便有人到各个举人家中传消息,让他们明日进宫前去御奉大殿。

    次日。

    数百举人进了宫,在御奉大殿唱名。

    内侍高昂的声音,似乎穿透了历史悠久的厚重宫墙,在天际飘荡着。

    有些人在听到自己名字时当场落下泪来。

    唱名完,又有人给他们送上东西。

    帽,笏,大带青罗袍,独属于成功完成殿试的举人,这也象征着他们结束了这一生中难熬的苦读岁月,正式迈入了新的世界。

    第三日,新出炉的进士入朝。

    一甲前三人,状元榜眼探花。

    状元授翰林院修撰,从六品。榜眼、探花授翰林院编修,正七品。

    二甲从七品,赐进士出身。

    三甲正八品,赐同进士出身。

    在他们穿着大带青罗袍,头戴黑纱帽入朝时,金榜高高在宫外挂起,供人查看。

    崔颜这新出炉的新科状元,自然要同另外两位一起在鳞京泗水街上逛一圈。

    骑着高头大马,身上又被换上一身红袍。

    今年这殿试倒是奇事,一甲前三人竟然都还没有娶妻,听说连婚约都未曾有。

    一些人听的连连称奇,心中动了不少心思。

    不管是已经嫁作人妇者,还是尚未出阁的女子,都坐在小楼内看着新科状元环街的盛状。

    那日长街,青草河畔,马上三位青年不知成了多少人忘不了的风景。

    之后的事情便一一走上正轨。

    崔颜领了翰林院修撰的差事,自然是去了翰林院。

    这翰林院是个好地方,历任文渊阁大学士都是从翰林院出来的。

    只是相比于其他地方,翰林院听着前途无量,却是个需要苦熬的地方。

    听人说,那叫一个悲切。

    从年头熬到年尾,一年又一年。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崔颜入职几日,同处一室的同僚们便大致对他有了印象。

    是个性子清冷的人,但礼数周到,行事温和,有君子遗风。

    却说阮觅及笄礼后,前来阮家提亲的人竟然慢慢多了起来。

    阮母经过以前的事情,也不敢自己做主给阮觅定人家。

    每回有人来了,她便将对方哄回去,之后又将这事告诉阮觅,让她自己定夺。

    在看过阮觅的手段后,她早就不觉得阮觅是寻常的姑娘家了。

    只能放手,让她自己去解决这些事情。

    成婚?

    阮觅很少想这种事情,有人来了,她便让阮母帮忙挡回去。

    只是终究止不住旁人的贪念和不断上门的人。

    五月雨水不似三月里那般连绵缠人,却是说来就来。

    噼里啪啦,没给人半点准备的时间。

    翰林院里几个人刚走出去,迎头盖脸便是一阵雨,瞬间将肩头打湿了。

    他们连忙跑回来,站在檐下躲雨。

    崔颜刚从里面走出来,看了眼天色,也没有动作,只站在那儿,没有参与身边同僚们的闲谈。

    “听闻你家中已经给你在相看亲事了?”年长些的人在问另一个二十一二岁左右的青年,面容慈祥。

    那青年是上一届殿试的探花,考取功名时才十九岁,如今二十二,完全能称得上一句年少有为。

    他家中是鳞京勉强能搭得上边的世家,只是人丁不足,名气也不显。

    好几代才出了他这一个探花,宝贝得不得了。

    故而在亲事上也挑剔,左挑右挑的,等到了如今。

    这青年为人不错,性子温和,听到年长的同僚这般问,也好脾气地回答了。

    “是在相看,母亲总爱操心这些事。”

    说完还有些羞赧,显然不习惯当着旁人的面说这个。

    “总归是为你着想,”年长的同僚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而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崔颜。

    “崔修撰家中可有什么动静?”

    问话里带着两三分调侃,像是借着这些话拉近同僚之间的关系。

    崔颜站在个适当的位子上,不近不远。既能在对方说话时听清楚对方说的话,同时又不会因为离得太近失去距离感。

    有人向他问话,他也温和转过身去,道了一句:“尚无。”

    “那崔修撰可有心仪之人?”

    瞧崔颜态度好,那人便笑呵呵地又问了几句。

    不是官场上的打探消息,纯粹是年长之人对于八卦的好奇。

    更何况自崔颜来这翰林院后,便每日都静静做着自己的事,一到黄昏归家时候,就随着众人一齐离开。

    从未有人见过他对什么表现出偏爱或者厌恶。

    太温和了,就好像没有自己的情感。

    问出这个问题后,官员没有想过自己会得到除了“没有”之外的回答。

    却见崔颜的目光落在外面铺天盖地似的落下来的雨上,那双永远都是温和又疏离的眸子,露出些……官员无法形容的情绪。

    像是日落时分,独自在外的游子对炊烟袅袅的眷恋。

    又像是再自然不过的,微风一般的柔和。

    最后崔颜还是没有说话,在官员疑惑的视线下,他温和地朝官员颔首。

    这简单的动作由他做来,瞬间变得不一样了。

    充满了歉意,又让人很明显地看出来他的拒绝。

    于是官员识趣地笑笑,继续同身边的青年闲谈。

    “这回你母亲为你相看的姑娘是哪家的?”

    他同青年关系亲近,问出这样不该问的问题时,青年也没有生气,而是不好意思地转头看了眼崔颜。

    见崔颜一直看着檐外落雨,便松了口气,低声道:“您可别问了,人家姑娘家的,怎能随便说出去?”

    “那是我唐突了,给你赔罪。”

    官员朗笑一声,十分痛快地要给青年拱手作揖,却被青年拦住。

    “您这倒也不必。”

    他说完后,想到这件事又有些苦恼,忍不住嘀咕一声:“可我怎么配得上人家啊,母亲总是这般……”

    话未说完,长长叹了口气。

    官员笑着安慰他:“怎的配不上,难不成还是公主?”

    青年没有说话,也没有反驳。看那模样,恐怕不是公主,也是个郡主了。

    郡主县主有封地,确实……不是目前这翰林院中一个小小修撰能够娶回家的。

    “罢了罢了,等这雨停,兄长我啊,请你喝酒去!好男儿,何必为此忧愁?”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落在崔颜耳中。

    他却任由大脑放空,没有记下丝毫信息。

    只是“公主”二字一出,蓦地让他想到什么。

    看着逐渐变小的雨,眼神有些悠远。

    雨终于停了,那个官员果真拉着青年喝酒去了,走前还笑着招呼崔颜:“崔修撰一同去?正好无事。”

    “不了。”崔颜礼貌地拒绝他,待两人离开后,才从檐下走出来。

    行至街口,旁边有个摊子在卖酥饼,做得很是小巧,许多小孩儿围在一旁。

    崔颜看了会儿,便也走上前去排起了长队。

    前面那些矮矮的,才到崔颜腰间高的孩童转过头来,奇怪地看着他。

    做饼的摊主见孩子们这么明目张胆地盯着崔颜,脸上有些紧张,勉强露出笑意。

    “大人莫怪,这些孩子皮得紧,是瞧您气度不凡,才一个劲盯着您看呢。”

    “无妨。”

    崔颜摇头示意他不必担心。

    即使穿着官服,却也是一身温和,眉眼间的清俊也让摊主的警惕消下去不少。

    等排到崔颜,那些围观的孩童还是没有散去。

    有些还嗦着手指,偷偷从水缸后探出头来看他。

    崔颜要了两份酥饼,一份大的,一份小的。

    摊主不敢怠慢,拿出了自己的真功夫,做好后装好送到崔颜手上,“您拿好——”

    “多谢。”

    拿出银子递给摊主,崔颜却没有拿走那份大的,温声道:“孩子们一人两个,不能多食。”

    然后拿着小份的酥饼,便走了。

    待他走后,摊主一数袋子里的酥饼,再数小孩儿的人数,竟然真的是一人两个,多一个都没有。

    这些零嘴,向来只有家中大人才管得紧,觉得吃多了吃不下饭。

    没想到这位大人,竟也这般严格。

    就是不知那小份的酥饼,是买回去给家中哪个孩子的。

    想着想着,摊主不禁笑出来。

    作者有话说:

    [1]是从百度找的资料。

    [2]是个人图书馆上的明初殿试策问十八题里面太`祖高皇帝出的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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