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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立后 非但不是坏事,还是天大的喜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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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筝回府后径直就去了长公主的琼华院。

    她懒得再藏着掖着, 索性跟对方挑明了来意。长公主对她的坦诚颇有些意外,伸手遣散了屋内众人,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到我跟前哭一场呢。”

    阮筝淡淡道:“无用之事我便不做了。你我皆时间紧张, 不如锣对锣鼓对鼓一次把话说清楚。”

    长公主装作喝茶的样子, 撇了撇茶盅上的浮沫:“是你急不是我急,你若不再快点儿, 你那个亲娘可就要没命了。”

    “难道您不急吗?您要真不急就不会兵行险招,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了。”

    长公主听得眉头一紧, 差点摔碎手中的茶盅。

    阮筝这话戳中了她的痛处, 她现在确实急, 甚至比阮筝还要急。

    她的阮茱被罚跪了几日祠堂后已然病下,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她的马车冲撞了慎亲王那个杀神, 算是惹下了滔天大祸。

    虽然车夫回府当日已被杖杀,但外头流言四起却是怎么也压不住。

    茱儿本就长得羸弱,听闻这个消息后更是病得人事不醒。长公主担心她熬不过去, 又担心她即便熬过去以后也不好说亲,思来想去穷途末路, 这才拿江氏开了刀。

    想到这里她又有点庆幸, 当年没杀江氏留她一命, 没想到今日还真能派上用场。

    她见阮筝如此也懒得再扮慈母, 索性撕破脸吩咐道:“你纵马闹街胆大妄为, 冲撞了慎亲王言行莽撞有违德行, 自个儿去祠堂跪个三天再说。”

    阮筝是个聪明人, 一听她这话就明白了。

    这是要用江氏威胁她就范,让她替阮茱认下罪行了。

    也是,如今外头虽传得沸沸扬扬, 但那日马车里究竟坐的是谁众人却也不敢肯定,甚至都不敢肯定那里是不是坐了主家的人。

    大多人都在传这是刁奴仗着富平侯府的声势横行霸道,只是运气不好偏偏撞上了更大的山头。

    阮茱从头到尾就没露面,有离得近的百姓也只说那日听到马车内有小丫鬟大呼小叫的声音。于是传言愈发多样,如今说什么的都有。

    阮筝原本想着这事儿传一阵也就过去了,毕竟是奴才们闹的事情,于府内小姐少爷并不相干。只消让祖母父亲知道是妹妹所为惩戒一番绝了她往后再跟踪自己的念头便罢了。

    没成想长公主到底是毒辣,竟是要自己背这口黑锅。

    “江氏的命如今捏在你的手里,只看你允还是不允。你乖乖的便自己去找你父亲和祖母,把这事儿给认下。若是不听话我有的是办法把这脏水往你身上泼,还能一并要了江氏的命,你信不信?”

    长公主话音刚落,屋外突然响起了一声喝骂:“你这个毒妇!”

    富平侯阮怀澹冲进房内,扬手就给了长公主一记清脆的耳光,一下子就把对方给打懵了。

    阮筝也愣住了,印象里她还从未见过父亲发这么大的脾气。

    他向来是懒散不管事的,什么事情都是应付糊弄着便过去了,即便有事找上他也多半不会理会,整日里沉溺于书画逃避世事。

    没成想今日他会这般出手凶狠,那一巴掌直接把长公主扇倒在地,一张脸顿时肿了大半。

    屋外侍候的许妈妈等人听到响动就要冲进来,却被富平侯带来的长随死死摁住。

    富平侯冷冷扫了许妈妈等人一眼,又吩咐那些长随:“给我摁住了。你们都是我阮家的家奴,不是她封家的奴才,今日就把这些仗势欺人的狗东西都给我摁住了。谁敢不听话,直接砍了便是。”

    长公主气得从地上爬起来:“你敢,阮怀澹!”

    “你看我敢不敢。我不杀她们也能打得她们半死不活,你想怎么样,进宫告状吗?你以为太后有那点心思替你断几个家奴的案子?她怕是连见都不想见你。从前你在宫里横行无忌的时候是怎么对旁人的,如今旁人便会怎么待你。醒醒吧,你父亲死了,你哥也死了,你如今还有什么,空有个名头罢了。我告诉你,我今日就是算要休妻,你也奈何不得我!”

    长公主气到浑身发颤,恨不得扑上去跟丈夫拼命。可她自知不是对手,也不愿在阮筝跟前出丑,咬牙冷笑道:“呵,你倒是想得美。几个奴才太后确实不会管,但你想休妻你且看太后管不管。那是皇家的颜面岂容你践踏,就算不为我为了皇家太后也不会准许。且你有什么理由休妻,我犯了哪一条你要休我,妒忌吗?那女人都不是阮家妇,我何来妒忌一说。不过一个乡野村妇,你看太后会不会为了这么个村妇连皇家脸面都不要,哈哈哈哈哈。”

    长公主笑得放肆,富平侯的脸色则变得愈发难看起来。两人一时间僵持不下,谁也压不过谁。

    就在这时一旁观战的阮筝冷冷开口道:“够了,你俩都不必再争。”

    她缓步走向长公主,目光清明望着她:“这事儿我认,但你也必得马上放人。父亲既在此不如就做个见证,省得日后多有龃龉。母亲须得想好了,二妹妹还在病中,若你诓了我我自是要拿她出气的。拼着我这条命不要了,也定是要拉她与我生母陪葬的。母亲你说这事儿可划得来?”

    长公主听她提起阮茱,不由后背一凉:“你敢!”

    “有何不敢。若是没了名声再没了生母,我本也不必活着。既如此二妹妹自要跟我一起下地狱去。母亲若是疼她最好现在就让人放了江氏,若是想一辈子无后,您便随意吧。”

    阮筝说完径直拂袖而去,走出大门的时候撞见了还被人死死摁住的许妈妈。

    许妈妈费力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觉得胆颤心惊惶恐不安。

    长公主这些年日渐式微已是摇摇欲坠,本以为还能再撑几年。想不到今日一个小小的嫡女便能压制住她的气势。

    过往的荣耀一去不复返,是再也无回天之力了啊。

    阮筝应下了长公主的要求后,心里倒也没多难受。

    接下来的几日她一直留在屋里没出门,每日看书习字做女红,从早忙到晚竟是没停下来过。

    白苏有点心疼她,每每听到外头一些不好的传言时,总是担心得眼眶发红。

    阮筝还得反过来宽慰她:“你怕什么,母亲为了二妹妹着想也不会把我怎么样。那些流言过一阵子便全没了。”

    毕竟阮茱还得嫁人,长公主不会把事情做绝。把她的名声全毁了,阮茱不也得跟着倒霉。

    所以虽然家里上上下下都瞒着不告诉她外头的传言,阮筝也能猜到个大概。

    坊间现在的最多也就是多一种传言罢了,却绝不会坐实。而按在她头上的罪名也不过就是莽撞失礼而已,扯不到男女大防上。

    长公主这是要毁了她在世家勋贵间的名声,好叫她往后无法在京城说亲。若是能把她嫁到外省,倒也省了她不少心思。

    可她不知道的是,如今的阮筝根本没有嫁人的心思。

    从前一门心思想给自己找个如意郎君,现在却是兴致全无。那些个男人不是花天酒地便是酒囊饭袋,都是表面光鲜内里草包的人物罢了。

    她见多了也失望多了,对嫁人便没了念想。

    那日绣帕子的时候她突然忍不住想,如今外头都在传她又凶又莽,只怕也没有正经高门大户愿意要她。

    若是此刻她去找那人跟他提对食的事情,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外人不知道她的性了他还不知道吗?她哪里凶哪里莽,明明是最温顺不过的人嘛。

    正在府内听韩逸汇报京中事务的封瀛突然觉得后背一凉,忍不住抬头朝永兴坊的方向望了一眼。

    富平侯府内此刻会是什么光景,那个小丫头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是不是正在抹眼泪?

    应该不会,她那般聪慧又机警的人哪里会哭,她只有使计耍奸的时候才会掉几滴虚无的眼泪。

    韩逸说着说着微微一抬头,就撞见自家王爷嘴角噙着笑意站在那里,眼神明显飘去了别处。

    他立马识趣地乖乖闭嘴,想退去一边却又听封瀛道:“我吩咐你的事情可做好了?”

    韩逸神情一凛:“回王爷的话,已安排妥当一切。江氏那边属下已着人严加把守,再不会让人伤她半分。”

    封瀛点点头。

    这事儿是他事先没想到,原本以为只是为了成全刘长墨的婚事罢了,他并未想过追究阮茱什么责任。

    倒是没想到他那位长姐十分沉不住气,竟是用了江氏来威胁阮筝。

    这招当真杀人诛心,要一个小小的女子在自己的名声与生母之间选择,无异是把她逼向绝路。

    想到这里封瀛又道:“让人盯着些坊间,那些流言我不想再听到。”

    “是。”

    韩逸应了一声,立马就下去办。阮姑娘这么好的人,谁敢说她坏话,他先第一个不饶他。

    街头巷尾的流言很快就被压了下去,但富平侯府内的纷争一时间还是未分胜负。

    长公主那日被丈夫一番威胁后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这几日在屋里琢磨了许久,还是想了个法子出来对付阮筝。

    当了她十几年的便宜女儿,怎么可能真叫她享尽荣华富贵。

    她就是一个贱女人生的贱种罢了,凭什么留在侯府享福,她就该跟她那个没用的老娘一样,被送到深山老林里孤苦一生才行。

    长公主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二话不说就让人把阮筝叫进了自己的屋里。

    “你也知道你前些日子犯的错有多大,我呢虽说将你自小养大,却也不好过分徇私袒护。你父亲和老太太都不好意思开口罚你,那便由我做这个恶人吧。”

    长公主毫不掩饰自己的内心,开门见山道,“你这样言行无状的孩子实在不适宜再留在家中,免得带坏弟妹。从今日起你便去青雀庵念佛吃斋闭门思过吧。”

    这话说得明白,是要叫阮筝削发为尼出家去寺庙住一辈子了。

    阮筝真没想到她心思能狠到这个份上,正要出声反驳,就听身后传来一个洪亮有力的声音:“我倒要看看,谁敢把我孙女赶出这个家!”

    阮筝回头,就见素喜扶着祖母走了进来。

    老太太自从吃了刘长墨的药后,身子一天比一天康健。走路快了声音也响亮,连一双眼睛都比往日有神许多。

    她这么定睛一瞪眼,还颇让人有些害怕。

    阮筝赶紧上前去扶着她的另一边,老太太轻拍她手背,扭头又去看自己的儿媳妇:“筝丫头的事儿就不劳你操心了,她是我阮家的姑娘,是去是留自是我阮家说了算。”

    长公主冷哼一声:“母亲这话说的,筝丫头也是我的女儿。我既是她的母亲,自有权决定她的去留,母亲就不必操心了。”

    今日阮怀澹正巧不在府里,长公主打了一手好算盘,想趁着丈夫不在赶紧把阮筝这个眼中钉给送出去。

    一旦她被送入青雀庵,自己再想办法绊住丈夫的手脚,想再把人接回来就难了。

    待过个几年拖得她过了议亲的好年纪,自然而然这家里就更没有她立足的地方了。一个犯了错去寺庙思过的女儿家,又没有婆家要,可不就得青灯古佛一辈子了吗?

    长公主盼这一天盼了很久,眼下说什么也不肯让阮老太太这个死老太婆碍了自己的路。

    她说完不等老太太回答,立马就招呼许妈妈过来:“帮大小姐收拾收拾,即刻就启程。”

    许妈妈难得有些犹豫,这事要是做了回头富平侯回来说不定真会大发雷霆把她们全给发卖了。

    就算不卖也能打个半死,奴才的命从来就不值钱。

    阮老太太手里的龙头拐杖在地上敲得咣咣响:“我倒是看谁敢,反了天了,敢在这府里拿我的孙女,真当我老太婆已经不在了吗?”

    许妈妈愈发犹豫,上前刚想劝说长公主几句,没成想她反手一个巴掌就打了过来。

    “怎么,如今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一个两个都想造反是不是!”

    许妈妈吓得腿一软赶紧跪下,口中连呼不敢。

    阮筝看着眼前这场闹剧不由想笑,她扶着老太太到一旁坐下:“祖母莫生气,先坐下喝口茶。”

    “都这会儿了,我哪儿还有心思喝茶。这个毒妇是想要害死你啊。”

    阮筝浅笑道:“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儿。我既是母亲的女儿也是父亲的女儿,即便当真要去庙里清修,也得跟父亲道声别才是。祖母别急,我来之前已经遣了丫鬟出府,这会儿怕是已经寻着父亲了。待父亲回来女儿自与他说明缘由,且看父亲怎么说吧。”

    长公主没料到她有这么一手,一时又有些急起来。

    若是叫丈夫赶回来,那这筝丫头哪里还送得走。

    想到这里她竟不顾公主体面,上前直接就来拽阮筝的胳膊。阮筝年纪小身形灵活,没等她沾自己身就躲开了。

    长公主气极,扭头冲几个丫鬟呼喝道:“还不快把大小姐给我摁住了。”

    阮筝却冷冷扫她们一眼:“我倒要看看谁敢,是不想要一双腿了,还是不想要命了?”

    几个丫鬟同时瑟缩一下,眼底露出犹豫的神色。那天富平侯在这屋子里发脾气时说的话她们都还记得。眼下真是左右为难。

    听话吧回头侯爷必定不会轻饶她们,不听吧这会儿长公主估计就能要她们的命。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就见管家忠伯走了进来,一脸紧张道:“回老太太回公主殿下,宫里来人了。”

    长公主听了不由一愣,连老太太也是神情一凛。婆媳两个顾不上继续斗法,全都由着搀扶着急急去了前院迎人。

    等见着来人后,长公主便愈发惊讶了。

    本以为宫里来人是太后派了人过来,没成想来的竟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进保。长公主一见他便心知不妙,果然进保对着她也不甚恭敬,反倒是冲阮筝笑开了花。

    “阮姑娘,快收拾收拾跟咱家进宫去吧。”

    阮筝不认得进保,还当他是太后身边的人,便问:“太后娘娘要民女进宫做什么?”

    进保意味深长地轻笑一声:“这回不是太后寻你,你且跟我去便是。莫怕,不是坏事。”

    非但不是坏事,还是天大的喜事呢。

    长公主一下子就听出了进保的言外之意,不由大惊失色。

    怎么回事儿,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是看上她家大姑娘了?

    阮筝来不及回院时换衣,就坐上了宫里派来的马车跟着进保大太监进宫去了。

    这一路上她几次想向对方询问进宫的具体事由,但一碰上对方莫测高深的表情就没了追问的勇气。

    待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后,自有轿辇前来相迎。阮筝坐在轿子里紧张得手都不敢乱放,更别说掀帘子乱看什么的。她乖乖地坐直身子由着轿夫们一晃晃地将她抬了许久,待得轿子停下时她已被晃得起了几分睡意。

    但轿子一停她便即刻醒了过来,虽是紧张规矩却一点儿也不敢乱,低眉顺眼地由宫女扶着出了轿子,又由进保引路低头踏进了宫门内。

    这不是她上回来的慈宁宫,也不是她从前进宫时来过的任何一个宫殿。这殿里的人格外警醒些,做事也更为轻手轻脚。且太监多宫女少,所有人都只低头忙自己的事情,连她进殿来都不敢抬头张望一眼。

    这肃穆的气氛叫阮筝愈发紧张,两只手心里都布满了冷汗。

    倒是进保知道她不安,走出几步笑着回头道:“姑娘不必担心,一会儿且自在些就是。”

    皇上不就是喜欢阮姑娘的天真烂漫嘛,要是她一直这么拘谨着只怕皇上会不高兴呢。

    阮筝来不及细品他的话脚已踏上了殿前的石阶,紧接着她便进了正殿。她壮着胆子微微抬头,就见正殿之上的牌匾写着“中正仁和”四个大字。

    这下子可真把阮筝吓坏了,这里竟是……养心殿?

    那她这会儿要见的岂不就是……

    没等她想明白,一个身影已飞快地从偏殿跑了出来。他上前一把攥住阮筝的手,兴奋道:“阮姐姐,你可算是来了。”

    阮筝就算再傻也猜出了这人的身份,吓得她赶紧下跪行礼。

    可封汲根本不允,二话不说就把她给拉了起来,然后又紧张道:“姐姐这是怎么了,手心里都是汗,是不是在家中时有人欺负你了?”

    阮筝心想还真有,但这会儿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小心翼翼打量面前少年的容貌,与记忆中的样子并无二致。

    只是从前他穿内侍服制,不同于今日一身皇帝的常服,更显气派雍容。

    见他这般喜笑颜开的,阮筝初时的震惊过后,倒也很快平静下来。

    “臣女从前不知皇上身份多有得罪,还望皇上恕罪。”

    “什么恕罪不恕罪的,”封汲打断她的话,“你本就无罪有何可恕的。你非但无罪,还有功呢。你两次救朕性命,朕谢你还来得不及呢。”

    阮筝:“皇上严重了,那是臣女应该做的。”

    “不管该不该你都做得极好。如今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外头那些人一点小事就闹得满城风雨,让你受了不少委屈。不过你不必担心,待朕娶你做了皇后我看他们还有谁敢胡说八道。”

    阮筝吓得都想去捂他的嘴:“皇上不可胡说,这可是大事,方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见,出了这个殿后,我们谁都不可再提起。”

    封汲有点不乐意了:“为何,你不愿意吗?”

    “不愿意。”

    阮筝看出他小孩子心性,深知不快刀斩乱麻怕是不行,所以直接便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她确实不愿意,若让她进宫她倒宁愿去青雀庵吃斋念佛,好歹还自在些。更何况她对小皇帝一点感情都没有。

    人这一生若是不能寻到一个心意相通的人过一世,那还不如孤单到老来得自在快活。

    阮筝这些天一直在想这个事儿,所以今日长公主提出要送她出家时,她竟也未有多慌张。

    从前觉得嫁不出去是天大的事,如今才发现嫁一个不爱的人才是真正毁灭的事情。

    哪怕对方是九五至尊,不爱便是不爱。

    封汲被一口回绝却也不生气,只是有些小小的委屈:“为什么,姐姐就这么不喜欢我吗?”

    “我与皇上相识尚浅,彼此都不了解。我虽说不愿随意托付一生,皇上难道就愿意吗?若只因救命之恩便许我后位,他日皇上发现我并非与你心意相通之人,皇上是否也会后悔?”

    “这个……你都救了我两次,可见你我有缘。既是有缘便是命中注定。”

    阮筝皱眉:“皇上且慢,您方才我说救了您两次?民女怎么记得只有一次,上次在慈宁宫……”

    “慈宁宫是一次,后来青雀山别庄外头的茅草屋里,你救了第二次你可还记得?”

    “臣女不记得。”

    阮筝甚至不知道小皇帝曾经到过别庄,那阵子官府大肆搜山不是为了找大乘教的余孽吗?难不成那只是掩护,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找小皇帝?

    “皇上去那儿做什么?”

    “朕听说你去了别庄想去寻你,谁曾想遇上了野狼摔下山来。后来幸得人所救。你看这帕子是不是你们府中之物,当日救朕之人当真不是你?”

    阮筝看他拿出的帕子上绣着几朵洒金梅,确实是侯府之物。只是侯府里除了长公主的琼华院外,其他院里的人用的帕子皆不绣这个。

    那是先帝赐给长公主的花,旁人哪有资格用。

    “这帕子确是臣女府上之物,只不过看这布料应是丫鬟所用。那日救您之人或许是我们府上的一个小丫鬟,而非臣女。”

    “当真不是你?”

    “若真是民女,这会儿只怕我已经要向皇上讨赏了。”

    封汲有点郁闷:“原来竟不是你。算了那便不管了,可你先前在慈宁宫救了朕总是事实,朕立你为后也无不妥。”

    “若救了皇上就要立为后的话,那皇上被救了两次岂非要立两位皇后?”

    “这……”封汲哑口无言。

    阮筝向他行礼告罪:“皇上莫怪,臣女并非有意顶撞皇上。只是希望皇上更为谨慎些。不管是立后之事也好,还是寻找救命恩人也好。单凭这一块帕子也说明不了什么,皇上那日可曾见过救您之人?”

    这一问倒是勾起了封汲的回忆,令他想起那个在茅屋里和他闭嘴吵架分毫不让的小姑娘。

    烦死了,一张嘴怎么这么不饶人。

    不过她看起来确实不像个丫鬟,这么说来这事儿还内有蹊跷?

    封汲暂时将此事按下不表,这会儿他只想跟阮筝多说说话儿。

    阮筝见他脾气好好说话胆子也大了一些,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忍不住问道:“您既是皇上,那那日在清漪园内与您打架之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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