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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出格 柔而细嫩的感觉刻在骨血里,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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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一路, 阮筝再不敢说一句话,战战兢兢地骑在马上目不斜视望着前方,生怕一扭头又看到什么吓破人胆的东西。

    受不住, 当真是受不住啊。

    身边的男人也一言不发继续赶路, 脚下的步子却慢了几分。山路越往上越是崎岖难行,有时候还会有荆棘树枝拦住去路, 他就会抽出剑来将它们一一砍去。

    阮筝看他使剑的模样,不由想起了宫变那一日, 他策马前来拈弓上前, 犹如刚从地狱走出的阎罗一般进到慈宁宫的正殿来, 只一抬手便云淡风轻要了三皇子的性命。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血溅到自己脸上时温热的感觉, 一如她现在微微发烫的脸颊。

    不为别的,就为刚才倒在他怀里的一瞬间, 心里浮起那股异样的感觉。

    她和他已不是第一回 这般亲密相拥,虽然每次都是别的缘由,但到最后总是免不了要尴尬一番。

    像方才那样因为她一个没坐稳差点跌下马来, 对方伸手只为了扶她。只两人身子贴在一处的时候,阮筝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也不知道他当时有没有听到自己快如擂鼓的心跳声, 这会儿心里又是作何感想。

    太监, 也会对女子有那方面的想法吗?

    阮筝虽是少女, 却因为梦境的关系不再是一个未经人世的纯情少女。对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她是虽未行过却知之甚多。尤其是男人衣衫下布满肌肉的身体, 那种触感虽在梦里也历历在目。还有情到浓处那控制不住如浪涌般的情绪, 那几乎要将人生生吞噬掉的汹涌浪潮, 无一不在此刻从脑海里冒出, 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绪。

    阮筝羞得脸上几乎要滴出血来,她抬手摸了摸烫得灼人的脸颊,只能借着深重的夜色掩饰自己的失态。

    这种情况下她如何还说得出话来, 连脑海中不断浮现的画面都令她有了极深的罪恶感,不得不另想些别的事情以此转移注意力。

    阮筝就想到了陆夫人。今日一路来别庄的路上,陆夫人待她可算是无微不至关怀备至,大大小小的事情皆替她考虑周全。说话也动听,总是温言细语同她聊些女儿家最感兴趣的话题。

    阮筝见过那么多世家太太官家夫人,还从未碰到过像陆夫人那样待自己这般亲切的。

    就是长公主也从没这么细致跟她聊过天,她待她永远都是说教大于亲热。

    陆夫人待她如此之好,自然令阮筝欣喜,当时她只顾着喝茶吃点心与人闲聊,这会儿细想起来却慢慢品出些味儿来了。

    陆夫人虽说挑的都是她爱说的话题,但不管两人聊起什么,这话题总是会不自觉地绕到她的母亲身上。

    且陆夫人从不提长公主三个字,永远都是以“你母亲”来取代。仿佛说的根本不是长公主,而是别人一般。

    阮筝的母亲除了长公主外,也就只有住在青雀山后山庵堂里的那一位了。如今细想,难不成陆夫人当时是在与她谈生母江氏?

    陆夫人是不是认得她母亲?

    算算年纪陆夫人与江氏该当差不多年岁,若从前两人皆是官家小姐,少不得要在京城的各大宴席上见面。凭陆夫人对自己的关照,阮筝大胆猜测她们两人少女时只怕也如她和姜蓉一般,是无话不说的手帕交。

    难怪陆夫人话里话外总提醒她母亲有没有留什么东西给她,还不止问了一遍。当时阮筝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根本没往这上头想。

    现在想来陆夫人如此在意母亲留给她的东西,莫非她们两人在她尚未出生时,定下了……娃娃亲?

    一想到陆嘉元那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阮筝吓得差点又从马上掉落下来。

    走在旁边的封瀛明显感觉到了她情绪的不对劲,出声问道:“怎么,累了?”

    “没、没有。”阮筝突然着急起来,望着前方一片漆黑的夜路,问道,“咱们还有多久才能到?”

    “快了。”

    封瀛说完提醒了她坐稳,随即加快了步伐。很快两人便到达了庵堂门口,一阵凉风吹来,阮筝瑟缩了一下,还未开口便见身边的人掏出了打火石,嚓地一声露出点火光来,又伸手拿下了挂了庵堂门口的灯笼,将里面的烛火点亮。

    借着这点光,阮筝看清了面前破败的庵堂大门。这里明显年久失修,住在此处只怕十分清苦。一想到生母在此处受了这么多年的苦,阮筝便鼻尖发酸。

    她笨拙地从马上下来,未及细想拿起门上已生锈的铜环敲了起来。寂静的山林将这敲门声衬托得有些突兀,又透着股莫名的凄凉。

    阮筝吸吸鼻子没让自己掉眼泪,只执着地一下下敲着。也不知道敲了多久,身边的男人也不阻止她,就这么一直陪着她,还打着灯笼替她照着。两人谁都不说话,安静中透着一股倔强味儿。

    过了许久,一门之隔的院子里终于露出点动静来,再然后便是脚步声混合着说话声。一个粗重的声音在那里担心地问道:“谁、谁在那里?”

    “是我。”

    阮筝说完这没头没尾的话也是愣了一下,可还没等她再开口解释,便听身边的男人替她道:“阮姑娘前来拜见师太。”

    里头的脚步声明显顿了一下,过了片刻才又上前几步,狐疑道:“阮姑娘?”

    这回阮筝自己接话道:“是小女子乃富平侯府大姑娘,前来求见师太。”

    院子里的人又是一阵儿犹豫,半天不出声。阮筝见她这般做派心知自己这回定是寻对了地方,于是愈发锲而不舍:“小女子有要事求见,若师太眼下已睡下,那我便在门口等到天亮。”

    “不,姑娘切莫如此。”院内的人急了,安抚着道,“我现在就去叫醒师太,姑娘稍候。”

    说完转身离去。阮筝听着那远去的脚步声,刚刚平静的心又翻起了滔天大浪。

    不见时想得紧,等真的要见了又只觉紧张得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放。她担心一会儿见着人后该做何反应,是哭还是笑,是抱着唤娘还是忍着难过规矩行礼。

    一时间她脑中起了无数个念头,还没等她想妥究竟该怎么办时,紧闭的木门突然就开了。里面的人打着灯笼朝她照了过来,像是在观察她的眉眼。

    看了许久后那个着粗布衣裳的妇人才把灯笼放下去,淡淡道:“你当真是阮家大姑娘。”

    “是,我确实是,师太若是不信……”

    “我不是师太,我是侍候师太的。”妇人没了方才的慌张,显得镇定许多。她长出一口气略显无奈道,“师太说了,夜色已深,姑娘还是回去得好。”

    阮筝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她这么千辛万苦找上来,可她娘亲却不愿见她。她原先准备好的话一句也用不上,只剩下呆愣在原地,不住地冲妇人问道:“为何,到底为何?”

    妇人一脸为难地望着她,摇头道:“姑娘还是回去得好。此处偏僻,你一个女儿家不该这般晚上山来。”

    “可我就想见师太一面。只消让我见一面就好,见了之后我立马就走。”

    妇人却说什么也不肯放她进去。她身量比阮筝高大许多,常年做活手上也有劲儿,拦着阮筝的时候颇有些一夫当关的气势。阮筝也不能硬闯,更不能叫身边的男人替她开道,努力了半天依旧被挡在门外,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娘为什么不愿意见我,我是她的女儿啊。”

    这话一出院子内外的几人同时顿住,妇人颇为同情地望着阮筝,放缓了声调道:“姑娘需知师太也是为了你好。”

    “若真是待我好,又怎忍心不见我,我长到这般大都没有见过亲娘……”

    “姑娘,”阮筝话未说完,从里面的破屋内又走出来一个妇人,轻唤一声后便朝阮筝走来。到了跟前她把手中的一件物什放进阮筝手里,轻声道,“师太说了,姑娘见此物犹如见她。这里往后再也不要来了,知道吗?”

    这妇人年纪略长,按辈份应该跟阮老太太是同一辈的,阮筝被她身上淡然的气质镇住,一时间无法出声反驳。

    就在她愣怔间,两个妇人合力将木门关上落闩,很快交错的脚步声便走远了。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阮筝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待反应过来时庵堂前就只剩她和那个男人。男人手里的灯笼还亮着,却没有照在她的脸上,只挪到了她的手上。

    他出声提醒:“看看是什么。”

    阮筝摊开掌心,只见上面躺着一个粗布荷包,用手一捏有些软,想来里面不过是装些香料类的东西。千难万难跑了这么一趟,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只得了一个荷包,阮筝强撑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泪珠跟断了线似的,一滴滴落到掌心中,还打湿了荷包。她赶紧将手心合上,难过地背过身后抬手擦眼泪。

    不想让那个人看见自己哭,却偏偏怎么也收不住那些眼泪,反而越擦越多。

    长这么大,今夜是她最最难过的一刻。从小被长公主轻忽她不曾这么难过,被父亲冷待也不曾这么难过,就连被三皇子挟持当人质的时候,她也不像现在这样难受得心肝直颤。

    所以这便是比死还难过的感觉吗?

    阮筝紧紧攥着荷包,想要收敛几分,可不争气的哭声却怎么都压抑不住,从嗓子眼里溢了出来。这令她有些难堪,想到旁边还有人盯着看,她便索性转过身来想破罐子破摔。

    没成想在她转身的那一刻,那人竟也背过身去,刻意不与她打照面。他手里的灯笼照出微弱的光来,将他整个人都拢在了这层薄薄的微光中,显得比往常更为伟岸挺拔。阮筝像是中了蛊一般,鬼便神差地便走近了他,抬手将胳膊靠在了他坚毅的后背上,随即将额头靠了过去。

    就想借他肩膀哭一会儿,就一会会儿。

    山澜寂静,连鸟都不曾飞过一只,只剩阮筝弱弱的抽泣声在这森冷的夜色里时不时地响起,听起来颇为突兀。

    哭了一会儿阮筝只觉得口干舌燥,连带着头也疼了起来。加上这一路上山吹多了夜风,整个人困倦疲乏,连心头连绵的伤感都吹淡了几分。

    然后她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到底做了多么出格的事情。

    她直起身子将手从对方的身上挪开,从怀里掏出帕子擦眼泪,还嗡声嗡声“警告”对方:“今夜之事只你知我知,旁人一概不知,知道吗?”

    “你是说哪桩事情?”

    封瀛没有回头,却也能猜到阮筝听到这话里脸上会有什么表情。果然不多时身后便传来她凶巴巴的声音:“自然都是,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凶过后又立马怂了起来,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背上轻戳两下,“你……听到没有。”

    “嗯,我会守口如瓶。”

    “当真?”

    “自然是。”封瀛终于转过身来,冲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阮筝一下子就想起了当日在船上自己做这个动作时的情景,无力抚额。

    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又记仇。

    又哼哼唧唧了几声,阮筝终于止住了哭声,收拾好情绪后重新上马,沿着崎岖的山路一路向下,朝别庄的方向行去。

    起先两人都没说话,阮筝没了来时的兴奋与紧张,整个人变得犹为颓唐。心心念念走了这么一趟,到最后除了一只荷包什么也没有得到。

    连面都没见上一回,娘亲当真如此狠心?

    阮筝依依不舍地回头,不住地朝庵堂的方向望去。哪怕山路早已拐过好几个弯,茂密的树林将庵堂遮了个严严实实,她还是忍不住想回头再看一眼。

    封瀛看出了她的心事,过了片刻才出声道:“至少知道她一切安好,便够了。”

    这话对阮筝多少是个安慰。是啊,好歹娘亲还活着,且身边还有人陪着,这便是不幸中的万幸。娘不跟她见面一定有她的道理,她眼下且先乖乖应下,待以后成了家离开了长公主的束缚,再想办法与娘亲团聚也不迟。

    想到来日方长还有再见面的一天,阮筝心情又好了几分。抬头看了看被高耸的树木遮去了大半的月光,又看了眼身边之人高大的轮廓,突然有点于心不忍。

    于是她好心提议:“要不咱们换一换,你骑马我来走路吧。”

    封瀛没看她,只提剑将脚边的树枝一一拨开,沉声道:“若是那样的话,只怕天亮都未必到得了别庄。”

    “你这是小瞧我?我脚程不慢,这么点山路哪用得着走那么久。”

    像是为了说明自己有这个实力,阮筝还把脚从马蹬里抽出来,当着对方的面晃了晃。

    大邺女子不缠足,她这一双脚天生天长却也小巧可爱,与她的身高相比并不会显得大而突兀,是那种穿着长裙露出一点便显得讨喜的模样。

    此刻她穿着男装,这脚便完全露了出来,阮筝借着模糊的夜色“欣赏”了一番自己的金莲,还觉得颇为满意。

    “你瞧瞧,我这脚走路可真不慢。”

    封瀛却没有应她,依旧目不斜视牵马前行,顺便冷声提醒她一句:“坐好。”

    声音里带了几分威严,吓得阮筝赶紧又把脚收了回去。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身边这个男人不太愿意和她谈这个话题,是觉得不登大雅之堂吗?

    阮筝并不知道,封瀛虽一眼都没看她的脚,但脑海里早已满布她那双玉足的模样。梦里他看了不止一次,不但看了还上手摸过。那种柔而细嫩的感觉刻在骨血里,挥之不去。

    他甚至还记得她极为怕痒,每回他的手指抚过足底时,她都会克制不住娇笑出声。偏偏身子又软得不像话,瘫在他怀里不住地喘着,那种娇娇柔柔的感觉足以将这天底下最坚硬的男儿心融化。

    前世的梦里,她就是个会收人心魄的妖精。

    封瀛不发一言,只抿紧了嘴唇加快脚步,一路朝山下行去。阮筝坐在马上明显感觉到马蹄声快了起来,身子也跟着微微摇晃。她赶紧抓紧缰绳,正想开口叫对方慢一些,却发现身下的马突然停了下来。

    她一时没留意整个人就扑在了马背上,正感到奇怪时就察觉到空气里有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她定了定神往前一看,黑暗中竟然看到几处小小的绿光,在正前方的位置慢慢挪动着。

    那绿光渐渐靠近,连同危险感也一起朝她袭来。阮筝还没想明白那是什么东西,一阵疾风已迎面扑来。她身子向旁边一歪,紧接着腰身上一股力量紧紧地将她钳制住,直接将她整个人从马背上捞了下来。

    接着马儿受惊般嘶鸣起来,扔下两人转身朝山上疾驰而去。

    阮筝听着耳边渐远的马蹄声惊魂未定,又回过头来看了眼正慢慢朝她逼近的几点绿光,猛地反应过来。

    山里有狼!

    这四处小小的绿光便是狼的眼睛,这么说来目前她眼前竟站着两匹狼。难怪刚才把马吓成那样,竟是扔下主人落荒而逃。

    阮筝也想逃,但这会儿她不仅两腿发软,甚至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哪里还有力气逃跑。更何况她的那双天足再怎么厉害,也跑不过山时的野狼啊。

    一时间阮筝鼻子又开始发酸,但还没等她掉下泪来,搂着她的男人已然出手将她重重往后一推,阮筝就这么失去重心朝后面的树丛里摔去。

    她哎哟叫了一声,刚爬起来便听男人冲她低喝一声:“跑。”

    脑子里一片浑沌,阮筝接到这个指令后下意识便撒开脚朝着刚才玉狮跑走的方向追去。山上有庵堂还有青雀庵,只要跑到有人的地方就能得救。

    阮筝这般想着脚下也多了几分力气,一路跑出去挺长一段路。结果不小心踩到石阶上的苔藓,整个人便摔倒在地。

    这一下摔得挺疼,也把阮筝摔清醒了几分。她没再往前跑,挣扎着起身后焦急地向身后望去。黑暗里根本什么也看不见,那个护着她的男人眼下是生是死还未可知,阮筝一下子便不想跑了。

    她想回去,回到他身边去,哪怕面对危险也不想把他一个人扔下。阮筝突然发现这世间还有比遇到狼更可怕的事情,那就是那个男人陷入危险甚至会死这件事。

    她不想他死。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山里,但她一点儿也不希望这里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的地方。

    想到这里阮筝连滚带爬冲进旁边的树丛里,手忙脚乱寻了一根最粗的树杆,握在手中重新朝来的方向跑去。

    夜色越来越浓,不知从哪里飘来一片乌云,将只剩小半的月光也全都遮了起来。阮筝跑出去一段后猛地收脚,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却什么也看不见。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跑到刚才的地点,还是已经跑过了?明明只有这一条路,为什么那个人就像被黑暗吞噬了一般,再也找不到。

    这下子阮筝是真的急了,她提着木棍站在原地想要叫对方的名字,却发现她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认识了这么久,说过那么多话,一起经历过三皇子的宫变,一起吃过清漪园的糕点,还一起坐过小船泛舟江面。可现在这个人不见了,她却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她怎么这么没用。

    阮筝难受得说不出话来,提着棍子蹲下身来嘤嘤地哭了起来。哭声越来越大,到最后竟有种放纵的意味,恨不得将心里所有的郁结一股脑儿全都哭出来。

    当初她以为在青雀山里遇到他的那一晚是她人生里最糟糕的一晚,可现在她才发现,没有他的这个晚上才是最最糟糕最最难捱的夜晚。

    阮筝越哭越用力,就在她几乎要喘不上气来的时候,听得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轻哂道:“你这是在为那两头狼哭吗?”

    阮筝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手里的木棍也应声落地,发出当的一声响。

    封瀛伸手拿起棍子掂了掂,轻笑出声:“凭这个就想杀狼?”

    话没说完身上就挨了一拳,紧接着又是好几拳快速落下,不分清红皂白在他身上一通乱打。阮筝边打边骂:“原来你没死啊。”

    “盼着我早点死?”

    “你不死不会出个声吗?就看我一个人在那儿哭,很好笑是吗?”

    丢脸死了。之前靠在他肩头的时候好歹还有所收敛。刚才阮筝却因为又惊又伤心,哭得完全没了大家闺秀的模样。她都可以想像到,那男人这会儿心里止不住怎么嘲笑自己呢。

    阮筝越想越气,恼羞成怒下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木棍,照着他身上就要打去:“我这不是拿来打狼的,是拿来打你的。”

    边说边挥棍,只是到底不敢太用力,打在对方身上就像是在给人挠痒痒。

    封瀛也不躲,只侧过身去把另半边身子给了她。阮筝注意到他的异样,停下动作狐疑地望去:“你怎么了,你身上是不是受伤了?”

    这个想法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赶紧扔掉木棍就想上前查看对方的伤势。封瀛却不以为然,摆手道:“没什么,一点小伤。”

    “怎么可能是小伤,那可是两头狼啊。”

    阮筝难得倔强了起来,说什么都要看他伤在哪里。封瀛拗不过她便把左手伸了过去,指着胳膊上一处被划开的衣服口子道:“皮外伤,不要紧。”

    “怎么就不要紧了,那可是狼爪子抓的。”

    说完她便凑了过去,因为天色实在太暗,她整张脸几乎贴到了对方胳膊上,才看清那上面细长的一条抓痕。

    就像他说的确实是皮外伤,可依旧叫人心惊。阮筝是见识过他的身手的,连他这样的高手都会被狼伤着,可见那两只畜牲有多厉害。

    她赶紧掏出帕子替他包扎伤口,嘴里还不住地提醒他:“你以后碰到这样的事情不要逞能,该找人帮忙便找人帮忙。不要总想着自己一个人解决,知道吗?”

    黑暗里她没看见男人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丝柔和来,半晌才听他调整气息淡淡回了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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