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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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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站在门口的俞洛南,?这公子还楞了楞,显然一眼就认出了此人真是自己未来的妹夫俞洛南。

    看到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自己而来,俞洛南也傻了眼,?还以为是太子之人。

    哪想走到跟前一看,这不是自己未来的大舅子郑宏吗。

    这女子看到俞洛南脸色大变,?转身扑到郑宏身边梨花带雨的哭起来。

    郑宏这么一看还不了解,?刚才进了舞楼,?秋霜除了一直哭泣,?什么都不肯说。

    还是管事妈妈上前禀报说是午时有个公子调戏了秋霜,秋霜一直宁死不从,最后还是被玷污。

    这人现在去对面的酒楼用饭,下午就找人来抬秋霜进府。

    一听自己捧着,?哄着都没法点头同意跟自己回府的秋霜,双眼通红,泫然欲泣的依偎在身边。

    郑宏脑门一热就带人找上门来了。

    现在一看这人竟是快要与自己亲妹妹成亲的俞洛南,更是怒不可遏,?二话不说的抄起小厮的木棍自己冲了上去。

    看好戏开锣了,李均竹打整着刚才扯乱的衣襟,退后了一步,?只等这两人打完,在火上浇油下。

    引郑宏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搅黄俞洛南的婚事,他看现在没了长公主这层关系,?这人还能不能在启风书院里呆下去。

    日后周烨百和韩放回到书院里,?才能省去好些后顾之忧。

    也许是一群人都看的特别专注,?竟没有人发现,刚才还低着头啜泣的秋霜抬了头正恨恨的盯着俞洛南的身影。

    袖子里握着的匕首已经隐隐发烫,前些时日,?李均竹找上她时,曾答应给自己双手已废的弟弟找大夫治双手。

    哪知昨日三伯哭着来舞楼找到自己,弟弟前些日就跳进了村里的小河,娘为了就弟弟也跳进了那条河里一起去了。

    看着被村民抬回家的两具尸身,奶奶也遭受不住打击尾随二人而去。办好三人的丧事,爹也上吊而亡,只给她留下来一封好好活着的手信。

    这信现在还贴放在胸口,里面的一个一个字灼烧着她的心。

    秋霜尖叫一声,冲了上去,手里的匕首直直的刺进了俞洛南的小腹,好像嫌不够,她又抽出匕首想再刺一刀。

    打斗的,看戏的,全部都被这突发的状况吓的楞在了当场。

    俞洛南第一刀没避过,等第二刀又刺过来之时,他终于反应了过来,连滚带爬的躲到了小厮的身后。

    反应过来的小厮,一棍敲在了秋霜的头上,血顺着额头留了下来。

    李均竹几步上前握住了还要再挥下来的棍子,没想到这姑娘对俞洛南的恨如此之深。

    得了喘息的机会,这女子全然不顾其他落在身上的棍子,扭了身子就朝俞洛南跑去。

    这一刀挥出只划破了俞洛南的衣袖,周修齐连忙上前想阻止秋霜的行径,他是这群人里对秋霜最了解的人。

    若这女子今日真的杀了俞洛南恐怕自己也活不了了。

    可是他上前的身影才踏出了一步,就被眼前的一幕惊的站在了原地。

    他看见两人争抢匕首的过程中,秋霜突然握着俞洛南的手把匕首穿进了自己胸口。

    “啊!?这是个疯婆子,疯婆子。”俞洛南显然没觉得自己即将大祸临头,竟还踢了秋霜一脚。

    看着这女子倒了下来,他只是捂这自己的小腹,让小厮们背着他快去找大夫。

    呼啦啦的人群去了一半,李均竹皱着眉头走到了秋霜的面前,他刚才见这女子在倒下去的瞬间,对着她笑了笑。

    胸口的血不停的冒出来,秋霜的身体不停的轻轻颤抖,李均竹阻止了她想拔出匕首的手,连忙让南北去找大夫。

    “别找...了,我..活不了了。”断断续续的说完这句话,她从怀里颤颤巍巍的摸出两封信递给了李均竹。

    然后挥了挥手,示意郑宏上前:“我还没告诉你,我本已准备点头答应做你的妾,可今日我已被那畜生玷污,我从出了舞楼就存了死志。”

    郑宏红着眼眶紧紧握住秋霜手,拼命让小厮去找大夫,没想到秋霜对自己如此忠贞,这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深深的愧疚。

    最后轻笑了两声,秋霜的双眼看向了窗外的蓝天,她努力的拍了拍郑宏的手背;“把..我埋在我..爹娘..弟弟..身边。”

    哇的一声,郑宏抱着染满了鲜血的秋霜哭出了声。

    而怀里的人也解脱似的闭上了双眼,垂下了手臂。

    紧紧握着手里的信,心里像是烧开了开水不停的翻滚着,刚才趁着郑宏二人在说着话。

    李均竹打开了手里的两封信,一封是他写给李均竹的信,她出门却是已经存了死志,不过不是为了自己的清白之身,而是因为她的家人。

    她一直以来努力活着的支柱,她的家人一夜之间已经全部死去了。

    她今日若是能杀的了俞洛南,她也只能死路一条,若没杀的了他,她请李均竹能顺手帮帮她报了这个仇。

    另一封信上歪歪斜斜的写着女儿亲启四个字,李均竹并未拆开看,就知道这是秋霜的父亲临死前写给他唯一的牵挂。

    身旁的周修齐也全程跟着看过了这封信,今日他本可以阻止秋霜俞洛南调戏秋霜的,可秋霜告诉他自己早就不是清白之身,这只是为了加重了郑宏的怒气。

    没想到,这姑娘早就存了死志,这一步棋走的.....

    与周修齐对看了眼,李均竹趁郑宏无暇顾及自己之时把那封带血的书信收到了自己怀里。

    “郑公子,我刚亲眼所见,是俞洛南抢过来匕首刺进了秋霜的胸口。”朝着郑宏拱手,怀里的信一直烫着李均竹的心。

    霎时明白了李均竹的用意,周修齐也上前悲痛的沉着脸:“我也看见了,秋霜姑娘死的太惨了。”

    郑宏浑身颤抖的从李均竹手里接过了秋霜之父写给秋霜的信,艰难的展开扫了几眼。

    “秋霜姑娘已失了家人,恐郑公子就是她生的希望,哪想到连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这才.....诶..”

    一直静静盯着郑宏的双眼,见他双眼恨意渐起,李均竹才接着又说道:“我们几位都给郑公子作证,上顺天府丞给秋霜姑娘报仇。”

    似是被李均竹提醒回了神,郑宏最后看了眼秋霜的尸身,找来小厮拆了门板盖着白布送去了顺天府。

    这一路上的招摇过市果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在知道了,女子被玷污了清白之后愤而怒杀坏人,还被坏人反杀了,纷纷都唏嘘不已。

    李均竹一行人就跟在告状的郑宏身后向着衙门走去。

    季长恒转头打量着李均竹,“你此举是为了这女子报仇?你当时不是打算的好好的怎么改主意了。”

    他打算的可是,让郑宏对上俞洛南,再让宫里的自己加上一脚,就够俞洛南生不如死的了,可从没打算自己出头做这种能把俞家得罪死的事。

    “长恒,这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就因为一个不顺眼,秋霜就已经家破人亡了。”今日秋霜之死让他感到难过,还提醒了自己。

    要护着自己的家人,朋友,只能强大,到时才能毫无顾忌的出手,也不用像他这次似的算东算西,最后被一个女子的悲壮行径推上了明面。

    余光里,钱进举鬼鬼祟祟的跟着一行人,李均竹突然转头对着他灿烂的笑了笑。

    就是这一笑惊的钱进举差点跪在了当场,他知道自己将大难临头了。

    再也不敢跟着几人,钱进举缩着身子转身拔步狂奔。

    身后一直跟着的成海,不等李均竹的示意身形早已跟上了钱进举,没一会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顺天府三个大字立在众人眼前的时候,李均竹这才想起了,这顺天府丞不就是被老师给杀了的周县丞的大哥吗。

    按了按额角,李均竹附在季长恒的耳边把此事说了说。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的季长恒,原本还指望着看看李均竹如何在公堂之上舌战府丞,现在也知晓了此事的严重性。

    点了点头,季长恒拍了拍李均竹的肩,领着周修齐二人跨进了公堂。

    堂里发生了什么,李均竹只能模模糊糊的听见,他站在人群里面看着周长春原本是支支吾吾的推脱。

    直到季来阳愤怒出堂作证,周长春才犹犹豫豫的派人去请俞洛南。

    俞洛南还没来,被周长春气到了的季长恒跳上公堂当堂怒扇了周长春几个耳光。

    这顺天府府丞这才看见前来作证的人领头的竟是太子,这下好了,皇家的子嗣这里站着一半。

    他现在不敢想自己会不会得罪俞贵妃了,派了半府衙的衙役去把俞洛南抓了来。

    这跟着来的还有俞家的当家人,没看到堂前躺着的秋霜,只被站着的几人吓到了。

    最后不出意外的,俞老爷根本没把秋霜的死当回事,只对着季长恒求情,言语中还不自觉带出了俞贵妃。

    季长恒挑眉一笑,好啊,你竟然眼里只能看到我父皇,那我就让我父皇来定罪。

    这通官司,李均竹只看到了开头,等季长恒派人回宫之后,这府丞就关了府衙的大门,把看热闹的百姓们关在了门外。

    人群渐渐散去,李均竹坐在门外的石墩上,心里只记得大门关上前,秋霜的尸身静静的躺在地上。

    俞老爷只顾着对季长恒求情,从头到尾都没看一眼这被他儿子害死的可怜女子。

    “权利,真是个好东西啊。”摸着怀里的信,李均竹囔囔自语。

    月已升起,前来传旨的一队侍卫,举着圣旨打不踏进了府衙,坐在暗处的李均竹拍了拍坐麻的双腿。

    秋霜终于能安息了....

    果然,进去不久,俞洛南就被侍卫压着直接往大理寺的衙门去了。

    俞老爷东倒西歪的被随从扶着从门口出来,李均竹听着两人商量着进宫找俞贵妃求情去。

    这蠢的可真是一脉相承。冷笑一声,李均竹不再理会这家人。

    只等着打赢了官司的季长恒意气风发的走出府衙,李均竹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均竹,你看看,这还是得我出马啊。”无视了一直在身后献殷勤的周长春,季长恒对着李均竹挑了挑眉。

    叹了口气,李均竹看像周长春,果然见他佝偻着的身子一震,抬头看向了李均竹。

    好像也意识到自己嘴太快了,季长恒挠了挠脸,不好意思的看着李均竹。

    “是啊,你很了不起。”无所谓的一笑,李均竹当初既然敢跟着傅长卿做这事,就没想着躲在老师身后。

    只不过是思量着自己现在的力量还小,把对上的日子往后延了些。

    “李均竹?傅长卿的学生。”周长春阴恻恻的声音传来。

    “学生见过,周县丞,正是在下。”淡然一笑,李均竹随意拱了拱手。

    尽管心里已经恨的压痒痒,周长春还是克制着自己的表情,甚至还恭维了傅长卿几句。

    直到季长恒摆手让不用送了,周长春才咬着牙低哼:“你们等着。”

    看着周长春捏着拳头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李均竹一行人才在夜色下,缓步在街上走着。

    “我也不知道秋霜死的值不值。”周修齐看了眼月亮,刚才的圣旨里只说了把俞洛南带回大理寺,可没说会判刑。

    季长恒惊讶的挑眉:“人都带回大理寺了,还能走着出来?”

    意外的看了眼周修齐,李均竹明白了他的话,这皇上不仅是看在二皇子的面上,还是俞老爷子的面上,恐怕都会重拿轻放。

    “这恐怕就要看长恒兄的了。”李均竹眯起眼睛,拍了拍季长恒的肩膀。

    这皇帝或许会看在许多人的面子上,但是这前提可是在季长恒之下的,若是伤害到了太子,恐怕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

    “我?”惊讶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季长恒陷入了思考。

    最后他猛的一拍脑袋,想明白了,二话没说的就带着侍卫往宫里的赶,他要赶在俞老爷子进宫前去喊委屈,否则就晚了。

    今日一直很少说话的江宏才看季长恒的身影消失在了转角,才拍着胸口,感叹起今日所经历之事。

    李均竹只是微笑着静静的听着,直到周修齐的声音响起。

    “均竹,你说这人命在权利面前到底是些啥。”

    “秋霜为了给家里人报仇,把郑宏也算计了进去,俞老爷关心的只有自己的儿子会不会受罚,一点也没想有看到他儿子害死了多少人。”

    早发现今日的周修齐与往常的不一样,李均竹叹了口气:“你这样也很累吧。”

    周修齐的身子僵在了当场,又不自觉地翘起了兰花指,指着李均竹。“你,你,你”了半天,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呼出口气,他皱着眉头点头:“累”

    “那就不要装,谁说纨绔一定要出入酒楼,青楼,赌坊的。”看季来阳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李均竹又转头对着他笑盈盈的说:“还有你。”

    夜色渐浓,月光朦胧的照在几人身上,李均竹幽幽的声音打在了几人身上。

    “要哭就哭,要笑就笑,似笑非笑最难看。”

    “既然现在没有办法,那就带着面具活着,可这时间长了千万不要让面具长在脸上了,那可就真要带一辈子了。”

    街道上,只有李均竹的声音,三人谁都没有回答。

    特别是周修齐,这会的他只紧紧握着双拳,连一贯的兰花指也忘记翘了。

    噗嗤一声,周修齐似是自嘲,似是无语的笑开了,伸手僵硬的比了个兰花指的动作。

    “还真是,你瞧,这兰花指翘的多自然。”

    “娘们唧唧”是季来阳的声音。

    “是娘。”是江宏才的声音。

    “小爷,弄死你们。”

    “哈哈哈。”是四人一起放声大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街上产生的回音。

    “改日,去秋霜姑娘的坟前看看吧。”几人分开之时,李均竹平静的说。

    “好....”

    ***

    季长恒进了宫就没有在出来,只写了份手信派人交给里李均竹。

    幸亏李均竹提醒,他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宫,赶在了俞老爷进宫前找到了父皇。

    重点把俞洛南此前对二皇子一事,添油加醋的跟皇上哭诉。

    果然,惹得本就猜忌心较重的皇上大发雷霆,把前来说情的俞老爷喷的一头口水,逐让大理寺严查此事。

    在大理寺开审之间,李均竹找人把秋霜交给他的信呈上了公堂,这一下,俞洛南就又加了一条逼死国子监学子的罪名。

    这条罪状就像打开了阀门的水闸,一条条的罪状雪花一样飞进了大理寺,□□掳掠,明抢暗伤,一桩桩,一件件,直令人发指。

    这让老百姓拍手称快的案件,在后世被冠上了太明案,意思就是太子明察才得以水落石出。

    后来新皇每次跟李均竹玩笑的说起此事,就说是他成就了自己的明君称号。

    数罪并罚,俞洛南被判斩立决,俞府罚银两万余两,用于赔偿受害人家的赔偿。

    俞洛南执行砍头的这日,天上下了不小的雨,可断头台的周围,围满了撑伞披着蓑衣的百姓。

    他们围着断头台兴奋的讨论着一会的快意。

    李均竹几人撑着伞,就站在人群的外围。

    看着俞洛南被刽子手按在了台上,雨太大,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从他不停扭动的身子看出心里的不甘。

    手起刀落,血顺着台子被雨水快速的冲了下去。

    李均竹看着那些血,心里只觉得快慰无比,胸中一直堵着的一口气,终于得以舒展。

    “第一回 觉得这血的颜色看着如此亲切。”嘴角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李均竹看着俞家派来收尸的人冲上了台子。

    “你说啥?”周修齐扯着嗓子问,他刚看李均竹的嘴一动一动,还以为他在和自己说什么。

    淡淡一笑,李均竹摇了摇头。

    ***

    国子监的院子中心,楚祭酒大声的宣布着诗的第一名,不出意外,庚泽拿了第一名。

    反倒是李均竹的书只拿了第三的名头,算学只拿了第二的名头。

    人群里何致用力的朝李均竹做这鬼脸,他今日拿了画的第一名。

    “接下来,就是蹴鞠比试了,这话每年都说,今年还是如此,大家尽兴,尽兴。”楚祭酒挺着大肚子,笑眯眯的致辞。

    这在场的都是勋贵,世家,皇亲国戚,这话就是多说多错,少说少错。

    哄--看戏的夫人和小姐们带着丫鬟仆人,用扇子扇着风,不停的张望着自己的兄,弟,们在哪个阵营。

    前世也是个体育白痴的李均竹对蹴鞠课完全不感兴趣,看了小半晌。

    发现这些人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比试上,坐着的都在到处乱瞟,就更是觉得没意思。

    干脆找了空挡,与冯程远两人窜出了人群,寻了个凉快的地方躲着乘凉。

    “均竹,你看那不是王三小姐吗,诶呀,她朝着我们走来了。”冯程远夸张的躲在李均竹背后小声的嚷嚷。

    实在是被王卓然前次在周烨百家酒楼里的映象,吓到了,现在见到人就不自觉的往后缩。

    无奈一笑,李均竹也就由他去了,看王卓然显然是看见自己才走过来的,他也干脆站在原地等着。

    “王三小姐,失礼了。”李均竹微微一笑,拱手行礼。

    虽然看上去脸上是一副平淡的表情,其实完全被王卓然今日的样子惊艳到了。

    她今日竟穿着一袭浅粉色的轻纱薄裙,随意挽着的发髻上插了一支珍珠圆簪子,李均记忆里的冷眉冷眼。

    此时也是浅浅的弯着唇,眼里的俏皮好像都快跳了出来。

    随着她身形的移动,珍珠簪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李均竹站在都原地看呆了。

    “李公子,我可终于找到你了。”王卓然开口,随意的扇着手里的扇子。

    一阵香风飘到李均竹的面前,稳了稳心神,李均竹睁大着双眼,傻傻的问道:“我就在这啊。”

    身后的冯程远没想到李均竹竟大失水准,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衫,这才让李均竹回了神。

    王卓然显然被李均竹突然冒出的傻气笑到了,“我看见你在这了。”

    冯程远“....”这两人怎么回事,这叫啥对话啊。

    “我今日想来感谢你当日赠方子的恩情。”王卓然莞尔一笑,脸上竟带着两个浅浅的酒窝。

    摸了摸鼻子,为刚才自己的失态,李均竹这才付之一笑:“不过是顺手而已,这你恐怕得感谢写这方子的人。”

    “为此,我还专门去问了小姑父,你喜欢何物,我祖父可是说了,要好好的报答他的救命恩人。”

    今日在李均竹上台比试算学之时,她就看见了人,那日在码头只是匆匆看到了背影。

    今日细看才发现,几年前脸上还带着点点稚气的少年,已经成了长身玉立的少年。

    虽穿着最简单的青色长衫,可这这乌黑的长发配上黑色的眼瞳,就是静静站立在那,也端的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感觉。

    当然如果他刚才没有开口冒傻话的话,就更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8-13?15:28:09~2020-08-14?11:12: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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