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柏城二中——神级学霸的成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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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l：上报纸了上报纸了！

    -2l：？

    -3l：？

    -4l：？

    ……

    -42l：有点突然,有点迷惑。

    -43L：照片挺帅的，文章……淦！明明说的都是实话但怎么那么像吹牛！

    -44L：这个名字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怎么有种中二网文即视感-45l：这真是正规报刊吗？

    -46L：虽然现在纸媒落寞了,但这是柏城流量最大的报纸,我们家定了一年的,今天早上我爸还在看呢,看到学校上报纸了还很激动,结果发现通篇是夸关之涯一个人的

    -47L：是的orz我爷爷刚才吃早饭的时候也跟我说了,还说你们学校要出状元了，让我跟人家多学习学习-48L：！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家长！我爸让我跟人家搞好关系？？我去这是我说搞好就搞好的吗？我现在才初二啊！

    -49L：现在是全市都知道柏二有个状元苗子了吗？

    -50l：完了完了,柏二更难上了

    -51L：回复48L：我就不一样了，我家亲戚开始跟我们家搞好关系了……今天早上我爸接到我表姨夫的电话,说他家闺女马上升高中了，问我当初怎么学的,能考上这么好的学校-52L：学校怎么突然开始宣传了？不过他们这么说，真不怕其它市重点不干吗？哈哈哈，打起来打起来！

    -53L：别的学校干不干我不知道,本余岑党先不干了[微笑]我看好我们家漂亮宝贝余岑考状元的[微笑]学校投这种稿子是什么意思？这就内定状元了？让余岑怎么想？

    -54L：余岑怎么想……余岑想：我男朋友考状元和我考状元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哈

    -55L：……区别大了好吗,他没那么恋爱脑吧

    -56L：反正要我,一个总跟我竞争的人被学校发这种文章夸奖，我肯定不高兴,就算是我男朋友,我也不高兴，凭啥啊，又不比他差。除非学校下一篇就夸我-57L：同感，余岑很在意成绩的吧，关之涯也很在意,不然他们也不会因为彼此竞争你追我赶，然后把我们甩的越来越远……

    -58L：我也觉得，要我看到这一篇，肯定会不舒服。连带着看男朋友也不顺眼……

    -59L：啊这……他俩不会因为这个闹矛盾吧？

    -60L：靠，难道这才是学校真正的目的？凭这一篇文章，既宣传了学校，又离间了他们两个人让他们分手！一石二鸟啊一石二鸟！

    ……

    与此同时，余岑的手机。

    【唐苗：[链接]】

    【唐苗：！快来看这是什么】

    【唐苗：余岑余岑余岑！】

    【余岑：……在看了】

    【唐苗：你不介意吧？你没生气吧？我觉得不至于，说不定明天学校就发报纸夸你了呢你说是吧】【余岑：……不介意】

    余岑的确不介意，他只是感觉奇怪。

    这篇文章，把关之涯从幼儿园到现在，所有的经历，奖项，成就全部一一列举，毫不吝啬夸耀之词，把人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最后再来一句柏城二中有你了不起。

    太奇怪了。

    从昨天龙山海突然打来的电话，还有这突然见报的文章，都十分的奇怪。

    总觉得，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还没等他想出个一二三来，论坛突然又刷出一条。

    -129l：啊啊！还有电视新闻啊

    -130l：？

    -131L：论坛没办法传视频啊，咋整，我自己录的我家电视！就刚刚播出的早间新闻！采访了校长！

    -132L：我去，哪里可以看？我现在打开电视还来得及？

    余岑看到这个就立刻打开了电视。

    柏城卫视早间新闻栏目，不过显然晚了一步，陆校长已经在总结陈词。

    面对镜头，陆校长笑容满面，语气间颇为骄傲：“总之，关之涯是非常优秀的一名学生，是我们柏城二中的骄傲，我们以能培养出这样的学生为荣！之后，我们也会更加大力地为学校学生提供支持，争取培养出更多优秀学子，为柏城争光！”

    镜头转开，进入下一条新闻。

    余岑默默看着电视屏幕，脑海中不断回忆方才陆校长的话，还有今天早上见报的那篇文章，以及昨天龙山海给他打电话说的一系列问题。

    这……到底什么情况？

    与此同时。

    关之涯也看到了那篇报纸上的报道，以及新闻上陆校长的发言。

    接到余岑电话的时候，关之涯静了两秒，才接起来。

    笑道：“余叔叔不是跟你约法三章，不让你给我打电话？”

    余岑本来只是怀疑，现在听他这么说，几乎已经确认了，“你转移话题。你有事瞒着我。”

    说着他有些担心，“最近是发生什么事了？”

    关之涯轻叹一声，打开窗户透气，“没什么。”

    余岑皱眉，“没什么？那为什么校长把你夸得天花乱坠的，又是登报又是上新闻，好像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柏二有你这么一个优秀的学生？跟宣示主权似的。肯定有问题。关之涯，你不要骗我。”

    关之涯听他说着，突然笑了一声。

    余岑：“笑什么啊！你快说啊！”

    关之涯：“唉，你这么聪明，我以后岂不是连藏个私房钱都会被你抓到。”

    余岑：“……你别打岔！”

    “真的没什么。”关之涯伸手把窗户关上了，转身向后靠在窗边，“我外公不知道从哪知道了咱俩的事，他不同意。”

    外公？

    余岑怔愣两秒，然后才想起之前周楠跟他提到过关之涯外公外婆，说他们都在阳城。

    “他想让你转学？”余岑问。

    “嗯。”关之涯应道，说完又笑，“好不容易把你追到，怎么可能转学。”

    余岑：“……”

    沉默片刻，他犹豫着道：“他……为难你了吗？”

    “没有。”关之涯淡淡道，“这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可以为难得到我。”

    说着他长叹一声，“就比如现在。”

    余岑一呆，紧张道：“怎么了？”

    关之涯：“余叔叔一直不让我去见你，我快疯了。”

    余岑：“……”

    等终于把余岑注意力转走，关之涯挂断电话走出房间，却发现周楠已经起来了。

    一般，她们母女醒的比杨姣早不了多少。现在才早上七点多不到八点，周楠能起床实属罕见。

    叫了她一声，关之涯有些不习惯地补了一句，“早。”

    关之涯往厨房走，准备做点吃的，身后周楠快走两步，抢在他前面进了厨房，“我来吧。”

    然后说什么也不肯让关之涯进厨房。

    关之涯只好作罢。

    周楠简单做了两道小菜，拿出之前关之涯准备好的包子鸡蛋和粥到外面餐桌上。

    “你有很久没有尝过我的手艺了吧？”周楠笑着坐下，“赶紧尝尝！”

    周楠坐在那里静静看着关之涯吃，等他放下筷子，才笑道：“小关，实话讲，这么多年，我真的已经把你看成自己的孩子了。”

    关之涯动作一顿，抬眸看向她。

    周楠对他笑笑，抬手比划了一下，“当初你第一次进厨房的时候才那么小，看着你在那里忙活，我觉得自己好像虐待儿童似的。”

    “周姨……”关之涯皱眉。

    周楠仍是笑：“我早就把你和姣姣当成了家人看待，所以有一些决定，我想，也要和你说一下。”

    “我想把这家店卖掉。”周楠道。

    关之涯一怔，“为什么？”

    周楠摇摇头，没有立刻回答他这个问题，转而道：“你可能不知道，我一开始和姣姣的关系，其实并没有那么好。

    “她人长得漂亮，跳舞好，家庭条件也好，人缘也好，哪哪都好，就像舞团里的公主。我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舞蹈演员，就算跟她关系好，也轮不到我的。”

    “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周楠垂眸，缓缓道，“我被强|奸了。被我们舞团的一个领导。这件事持续了大概有半年。期间我有想过反抗，我想去报警，可是没有用。这么做我只有一个下场，就是丢掉工作，颜面尽失。而且我知道，在他的影响下，我这辈子都不要想再跳舞了。”

    “可是这一段时间太痛苦了，我每一次上台，都觉得自己是一个配不上这个舞台的，肮脏的垃圾。每一次旋转，都能感觉到又迷失了一部分自我。”

    周楠抬起手臂，捂住自己的额头，“我越来越阴郁，在舞团里越来越呆不下去。我甚至已经开始不在乎我的工作了，我觉得我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还要什么工作呢？还跳什么舞呢？芭蕾是一门高雅的艺术，而我，是个垃圾。”

    “最后让我下定决心离开舞团的是另外一个男人，那时候我很爱他。”周楠自嘲地笑了笑，“我觉得他一定是上天派下来拯救我的。我向舞团提出辞职。我以为我从此可以走出那段灰暗，没想到那个领导却不愿意了。他威胁我，他说他手里我的裸|照，还有很多录音录像，如果我要是胆敢离开舞团，或者把我们的事说出去一个字，他就会把那些东西放到网上，发给我身边每一个人，尤其是我的男朋友，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一个婊|子。”

    “那时候我简直要疯了。我不顾一切地想要逃跑，我想和他拼命！但是我又很怕，很怕我男朋友知道。我怕唯一爱我的人，他不爱我了。那次我大病一场。舞团里没有一个人去看我，除了姣姣。”周楠轻轻呼出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忍不住地哭，一直哭一直哭。姣姣问我怎么了，我把一切都告诉她。她当时的震惊我现在还记得。她说她听到过舞团里其他人议论我，她还以为，我是自愿和那个领导在一起。”

    周楠苦笑一声，“是啊，她那么单纯，她是在温室里成长的人啊，她怎么会知道世界上其实有那么多黑暗呢？当时我就觉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以为之后我们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没想到第二天她又来了。她问我，还想继续留在舞团吗？还喜欢跳舞吗？我说我不，我想走。我现在只想走。”周楠道，“后来我出院，她来接我，把我接回她家住了一段时间。我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只知道那段时间过后，阳城芭蕾舞剧院领导班子突然大换血，那个领导被革职，我被舞团辞退。”

    “在那之后，我就和当时的男朋友离开阳城，来了这里。我简直像做梦一样。我用了一年的时间才走出来，满怀希望，想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但是生活太沉重了，哪有那么容易开始。

    “我除了跳舞什么都不会，那个男人不学无术。我们在这里苦苦维持生活，日子过得拮据到不如街边的乞丐。我和姣姣一直保持联系，但是我没有告诉她我的情况。直到有一天，她说她也要来柏城，她要来看我。我连伪装的机会都没有，被她看到了一切。她也没说什么，给了我一笔钱，帮我开了这家店。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时候她已经和家里闹掰了。她之所以要来柏城，是为了和关珉私奔。”周楠说着闭了闭眼，“如果我早一点知道，我一定会拼了命劝她，她太单纯了，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不过……”

    周楠摇头苦笑，“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家店我们好不容易经营起来，就在我又以为日子终于要好过一些的时候，那个男人跑了。那时候我刚刚怀孕，他一边和我说着计划将来要孩子，一边和别的女人跑了。”

    “从那以后啊，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男人，靠不住。”周楠说着，抬眸看关之涯一眼，“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不算你啊。我没有说你。”

    “是我们看男人的眼光太差了。”周楠道，“小关，我和你说这些没别的意思，虽然我和你妈妈婚姻都非常不幸，但是我还是支持你，相信爱情，相信你爱的人。”

    “至于这家店……”周楠说着看一圈周围，“我这些年，也攒下一些存款，把这家店卖掉，那些钱也足够我们买一个房子，我想……”

    “周姨，”关之涯打断周楠的话，皱眉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我外公跟你说什么了？”

    周楠笑笑：“他老人家其实并不坏，只是一时接受不了，需要一些时间。”

    “那也不用主动把店卖掉。就算他真想动用什么手段，卖店也解决不了问题。”关之涯道，说着，站起身，收拾餐桌上的碗筷，“他要是再找你，不用理他。”

    杨骥今天一大早，第无数次挂断从阳城家里打来的电话，吩咐柏城分公司给他派的那个司机，再去买一圈东西送到关之涯那里去。

    今天他有些累了，到底是年纪大了，这把身子骨，不足以支撑他继续逛商场折腾。

    把早餐叫到房间里，杨骥嫌弃柏城的饭菜不合他口味，挑挑拣拣吃了一点，看到随餐送来的报纸，随手拿起来看。

    看到那个就在报头附近，十分显眼的小头条标题后，杨骥眉头一皱。

    果然，等他翻到对应的一页，看到文章内容，杨骥“嘭”一下把报纸摔在餐桌上！

    挑衅！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

    内心气得要死，杨骥掏出手机，拨通昨天联系的那个柏城市教育局副局长的电话，开口就是问关之涯从柏城二中转学的事。

    副局长为难道：“这个，这么优秀的学生，没有学校想要放弃的呀……”

    杨骥沉声道：“你没有告诉他们校长？只要他同意关之涯转学，我可以给柏城二中捐一栋楼。”

    副局长依旧为难，“我说了的。但是他说，关之涯以后，未必不能给他捐一栋楼……说不定还可以捐好几栋……”

    “啪！”

    杨骥摔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