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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往后余生,你我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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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后东秦史记》记载,东秦盛瑞二年八月八日,华灯初上,举国同庆。

    当夜,素装的人影交织,裙带飘飘间,光斑暗动,浮香秀影。

    此日,成为中原征战多年来,街道气氛最热闹欢快的一日。

    即便上元佳节等团圆节日,亦无同此日般,无人敢作祟、出头坏事。一应纨绔贵族,统统收敛。

    各国而来的使节带来各地特产,东市西市的摊贩上满目琉璃。

    月色浸着点点桂花香于琉璃瓦上徜徉,如糖似蜜,醉了一城的人。

    据记载,八月七日晚,各家早已张灯结彩,于屋檐上挂好鞭炮,装饰一新。

    一辆从皇宫而出的马车驶过中央大街,由佟司佟梧护送、韩澈于隐匿处保护。马车穿过人烟稀少的万花园,回到早已贴上红喜字窗花的佟家。

    佟陆陆被象征性地送回夏至院,于躺了十八年的床铺上度过出嫁前的最后一夜。

    宛英属实不敢想象,自家最不成器、整日花天酒地、毫无“女德”的幺女,竟将戴上凤冠,母仪天下。

    且说自佟陆陆被接入皇宫后,宛英便没见过她,其时瞅一眼自家闺女,过了多日伴君如伴虎的日子,竟比走时还丰润了一圈,不禁感动地哭湿了五块手帕,念这刁蛮任性的女儿念得紧。

    “宫中如何?陛下可难侍候?后宫可有女子刁难你?”

    佟司佟梧互看一眼,不忍翻个白眼:有陛下在,谁敢刁难她?且哪里是她侍候陛下,是陛下侍候她。

    家中虽有佟司佟梧,然自佟陆陆走后,颇为省心,也颇为宁静,倒不像原来的佟府了。

    宛英拉着佟陆陆换说了好些体己话,欲要将一应宫斗之道统统灌输。

    好不容易从宛英的唠唠叨叨中逃出,佟陆陆脱了鞋袜,美滋滋靠着软软的枕头。

    她从床底下捞起她当初搬入皇宫特意留在此处的盒子,打开来,里面尚且躺着那张发黄的卖身契。

    没错,他六年前,就是她的人了。

    美滋滋将卖身契收入怀中,佟陆陆于月拥云簇间,甜甜入眠。

    月明星稀,鸡鸟尚在梦中。

    佟杉姗与宛英丑时便起身洗漱穿戴整齐,唤来一应人等,将小小的夏至院围个水泄不通。

    啪!

    宛英踹开房门,把佟陆陆连拖带拽拉起来,扛过来扛过去,浑身上下梳洗干净,随即又将其牢牢捆在梳妆椅上打扮。

    什么?都已经天亮了吗?

    我真的有睡觉吗?

    佟陆陆迷迷糊糊,在凳子上左摇右晃,任凭怎么努力,双眼也只能睁开一条缝,像被人戳瞎了似的。

    宛英用力将她的发挽成紧紧的发髻,一圈又一圈。

    佟陆陆盯着铜镜,不敢置信地摸摸头:“天哪,我的发际线已经这么上了么。”

    佟杉姗则与一众由皇宫而来的宫女为她上妆,于她面上作画般挥抹点染。

    由皇宫运来的盒子内,佟杉姗小心翼翼捧出偌大的凤冠,雕刻精美的金凤栩栩如生。

    “三姐姐,三姐姐,轻点,脑门要被压扁了!”

    话说当年贤元皇后出嫁时,白帝耗费整整半个月,为贤元皇后亲手制作了一个凤冠,此冠亦不例外。

    白盏辛先前忙碌半个月不见人影,正是每日处理奏折后,亲入玉满堂,与马大人二人研究数日,亲手为佟陆陆打造了一顶凤冠,羡煞旁人。

    可这冠,也太他娘的重了吧!

    仿佛头顶泰山,有一种由乃二外均被压扁的窒息感。

    黄金对挑一个个由佟杉姗亲自为她插入冠中,她龇牙咧嘴,再没了睡意。

    虞嫚与春枝将佟陆陆扶起来,踏上带跟的嫣红绣鞋,佟陆陆瞬间长高三寸。

    她双眼层层一亮,好似看见了新的世界:上头的空气,就是不一样。

    火红的嫁衣一层层套上佟陆陆稚弱的肩膀,霞帔上身,佟陆陆觉着自己穿得像个年画。

    但好歹是张极美的年画。

    “无论如何,要秉持庄重典雅,仪态万方,将早年学会的礼仪统统拿出来。”宛英一遍遍在佟陆陆耳边念叨,“要典雅,要典雅!”

    “是是是。”佟陆陆猛地点点头。

    整整捯饬了三个时辰,临近辰时,众人越发繁忙,乱成一团。

    其时街上由高展率领两队人马,排开中央大街一应闲杂人等,所有吃瓜群众均站于道路两侧,不可进犯,多说一句话,均要治罪。

    人们纷纷端着小板凳看热闹,更有甚者,于家门口垒起碉堡,爬上去往皇宫远眺。

    直至巳时,中央大街中路方被清空,两旁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可谓万人空巷。

    “圣上驾到!”

    一声声传报如山谷回音,由各街道的公公们传播开来。

    所有人自觉噤声,带着憧憬、恐惧的目光向北面凝望。

    当宫门大开,如龙长队从赭墙金瓦内走出时,如山如海的人潮海浪一般纷纷下跪。

    今生今世,得见圣颜,可够他们写下来裱在客厅里吹好几代。

    杨定成与年轻的安王一左一右,骑马列于帝王两侧。

    帝王亲骑雪蹄骢,身着上等丝绸织成、千名修女赶工的金绣红黑龙袍,行于灿烂的秋日曦和之下。

    那传闻中向来是定定乖戾阴狠、阴晴不定、不苟言笑且不可一世的帝王,今日面上的笑意,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怎么也收不住。

    如此俊美的神仙儿郎,璀璨了万民的眼。

    这就是他们的帝王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按礼俗,成婚当日,男方通常黄昏时方到女家,然因后续尚有繁琐的封后仪式,白盏辛早早儿的就来了。

    佟萧与佟伊、佟司佟梧于佟府门口等待。

    佟萧不敢对白盏辛“下婿”,刚要上前行礼,便有两阵风从他身边“咻咻”而过。待他定睛一看,佟司佟梧早就咧着嘴,一人敲锣一人打鼓,大摇大摆迎上去,将下马的白盏辛、杨定成与昭云纷纷拦住。

    “嘿哟,陛下,既走俗礼,免不了被刁难呐!”

    “陛下,与我二人比剑如何?赢了就让你进去!”

    和陛下比剑?

    小兔崽子!我看你们是嫌活得太长!

    生怕“喜事变丧事”,佟萧忙不迭上前,一把将两个猴儿拎走:“老臣,参见陛下,陛下莫要与他们二人置气。”

    “佟丞相不必多礼,”白盏辛二话不说,“刷”的一声拔出腰间长剑,冷笑道,“佟司佟梧,一起上吧!”

    于是,堂堂帝王于新婚之日,与两位大舅子,竟当街卖艺似的比起剑法。

    佟萧这颗心脏哦,但凡遇着白盏辛与佟陆陆,真真是不得安宁。

    刀光剑影,铿锵琅琅。

    任凭佟司佟梧上蹿下跳,白盏辛利落接招,只十个回合内,便将佟司佟梧手中的剑一举弹开。

    叮

    刺啦!

    二人低头一看,裤腰带被生生划开,外裤掉落在地,露出同款大里裤。

    “服否?”白盏辛潇洒收剑,念及往后与其也算一家人,便觉颇有意趣。

    二人红着脸穿裤子,一扫脸面,溜得比谁都快:“服服服!”

    “不服不行!”

    佟伊其时背着手,只一步跨开,挡在白盏辛面前,亦要凑热闹:“哎?妹婿,如今正值秋桂,不若,你我以桂为首,作诗如何?”

    噗!

    佟萧心内吐出一口老血,生生咳出一口老肺气:佟伊,我最懂事的儿,你莫不是个冒牌的?

    众人皆不知白盏辛文学造诣如何,马大人带头凑热闹喊道:“作诗好!有文学素养!”

    门外一应人等吵闹,夏至院忙里忙外。

    佟陆陆届时已穿戴整齐,于闺房一手一块果子充饥,坐等自家夫君来接她。

    “哎?三姐,这果子怎的比平日里你做的更好吃?”

    佟杉姗羞赧转头:“不是我做的,是昭云做的。”

    得,她这不是吃果子,是恰柠檬呢。

    “小姐,陛下被大公子拦住了。”春枝小跑着走进来,嬉笑道,“二人在佟府门口对了百句诗了。”

    百句?!

    众人惧惊。

    偌大朝堂,才人层出不穷,然佟伊年纪轻轻走上此等地位,正是以无人可及的才学傲人。他师承佟萧,青出于蓝,对诗比对老婆都亲。

    小时候他便常常立于佟府院中,兀自吟诗作诗,出口成诗,为当世有名的才俊。

    佟陆陆只知晓白盏辛打仗厉害,却不知他作诗也如此牛皮?

    “相传,前东秦时,上皇派给陛下的太傅可是东秦百年难得的文豪,故无甚奇怪的。”佟杉姗忙用手帕为佟陆陆擦拭补胭脂,抢走她手里的果子,“自此,可不许再吃东西了,万不得失了礼,叫百姓看笑话。”

    终于,三刻钟后,佟伊甘拜下风,放白盏辛通行。

    此一段怒海狂涛般的对诗对决,着实震惊四野,直将白盏辛因乖戾而高大的形象,磨亮了好几度。

    陛下,实属文武双全,乃当世奇才。

    惹不起惹不起。

    宛英与佟萧碍于白盏辛的身份,不敢上坐,仅立于上位。

    白盏辛翩翩走入众人嬉笑等待的客厅,恭敬为二人沏茶。

    佟杉姗将已吃得肚子圆鼓鼓的佟陆陆搀扶出来,步履缓缓。

    大红盖头,喜红凤袍。

    她将佟陆陆的手,交到白盏辛手上。

    此一刹那,白盏辛好似握住了全世界,自此,永不放手。

    奉茶、闻语,他始终勾着唇,牵着她,轻轻摩挲她温软的手心,别人说了什么,都是耳旁风。

    满世界寂静,唯有他与她。

    这一刻,等了多久?

    当初从夏至院离开时,他的心中似就认定她了,只是自己打肿脸充胖子,非自我欺瞒。

    一杯热牛乳,她就收买了他。

    一句关心,她就虏获了他。

    除了她,那无尽黑暗的过去里,再无人提灯,为他照亮过前路。

    佟陆陆手指轻勾,小拇指调皮地勾住他的,耍小动作玩闹起来。隔靴般,骚动他的心。

    待通宵与宛英说完一番肺腑之言,白盏辛转身,于佟陆陆身前蹲下,别别头:“上来。”

    这才是今日众人眼中第二波冲击。

    堂堂帝王背着自己的“准皇后”,踏出佟家,不将皇后放入喜轿,偏生要与皇后同骑。

    他要让天下人都看清,他载着他的女人。

    穿过中央大街受万民敬仰,圣驾于宫门外下马,乘仪驾往皇城天露台。

    于此,盛瑞元年的六月六日,白盏辛完成了及冠礼。

    于此,盛瑞二年的八月八日,他在此娶了心爱的女人。

    正式封后,由礼官在册宝案设置皇后拜位。

    周大人示意,应先将盖头掀起,以祭天地、祖宗。

    “不许。”白盏辛淡淡道,“唯有朕,能在今日见皇后之颜。”

    天露台下众臣,三次震惊。

    陛下的意思是说:老祖宗不重要。

    其时,他目光扫过周围一应演奏人等,偏头轻声威胁道:“周大人,以后,这些长得极好的男子,不要再出现在皇宫中,否则,朕也让你好看。”

    周大人擦擦汗,忙点头哈腰:“是是是。”

    封后典礼举行了约莫两个时辰,待一应礼毕,已是酉时一刻。

    天色皆晚,于聚贤殿设大宴款待一应臣子与远道而来的宾客,白盏辛仅饮了一杯酒,意思意思,便头也不回拂袖而去:“众爱卿无爵饮罢!”

    一应使节贺礼尚未呈上,一应官员准备了多日的贺词,差人跑遍全东秦寻来的贺礼,统统都没能入圣上的眼。

    众臣,四惊,不禁泪洒餐桌,一腔想趁此拍彩虹屁的心付诸东流,多日挖空心思想出的创意,纷纷白费。

    “花了多少银子?”一人问临人。

    “呜呜呜,倾了家产。”

    ……

    众人喝酒,大口吃肉。

    佟陆陆却已在正崇殿内,等候多时。

    她虽上午吃得极饱,如今早已腹中空空。

    舔舔唇,她抬手欲掀开盖头的一角,摸一块果子。

    啪!

    春枝毫不留情打向她的手背:“小姐,不,是娘娘,您就不能再忍忍吗。”

    春枝你打我!

    佟陆陆难以置信地收回手,听得肚子咕噜咕噜叫,委屈得很。

    韩澈与小福生守在正崇殿门外,遥遥便望见迈着大步来的白盏辛。

    还未等他们行礼,白盏辛便风一般入了正崇殿。

    得,其他人都是摆设。

    虞嫚立于一旁,手里端有两杯合卺酒。二人见帝王来了,恭敬退后。

    “陛下,请掀盖头。”春枝低头道。

    白盏辛其时紧张地无所适从,他清清嗓子,净手,试探着,撩起面前人火红的盖头布。

    红烛掩映,凤冠之下的佟陆陆,嫁妆精致,好似两辈子没这么美过。偏生她因肚子饿,满腹唠叨抱怨,抬眸看向他时,满眸委屈。

    心头咯噔一声,白盏辛的面泛起红晕,眼底、唇角均泛上笑意,不禁多看,待回过神来,却又不敢再看。

    “陛下、娘娘,”虞嫚上前,屈膝行礼,“同牢合卺,长长久久。”

    白盏辛接过酒,于她面前蹲下,以平视她。

    佟陆陆举起酒盏,二人交臂、交杯,共结连理。

    帝王开始驱散千瓦的电灯泡们:“都退下,一个不留,没朕的允许,谁也不许闯入正崇殿。”

    “是。”

    春枝同虞嫚走出,朝门口的韩澈与小福生招招手:“都走,都走。”

    待人均走了,偌大的正崇殿,方空得令人发慌。

    佟陆陆将凤冠摆摆正,瞬间懈怠,撒起娇来:“环纡,我头疼。”

    白盏辛其时老爷子似的手颤。

    登基、征战沙场、面对文武百官千万百姓都不曾紧张的帝王,如今为娇妻卸下一头饰品,却小心翼翼,心头如擂鼓,震得他发慌。

    那些日子,他跟着马文青,埋头苦学,甚至不惜自降身份拜那臭屁老头为师,方做得这顶凤冠。此冠已经够轻,却还是在她额前压出一条红印。

    他心疼地轻揉她的额头:“疼么?”

    “还行,环纡,我饿了。”

    佟陆陆嬉笑着抬头,见他应一声,径自跑到桌前,殷勤端来一盘果子。

    拿起一个塞嘴里,她望着他紧张地不知所措的模样,不禁嘲笑他:“环纡,你好紧张啊。”

    被戳穿心里的小九九,白盏辛颇为不快。

    他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等着。”

    “我现在就等着啊。”

    一阵簌簌声,佟陆陆嘴里塞着果子,惊愕见他将一盘点心放一边,不由分说便上了床,骇地她拼死往里挪,却被他层层逼近,直近床头。

    他咬下她嘴上另一半果子,咀嚼,顷刻便侵入她的唇,夺她的食。

    “没,没卸妆,没宽衣。”她支支吾吾找理由,换她无所适从紧张兮兮了,“不卸妆,对皮肤不好!”

    “一会卸。”他不气不恼,手摸索着,抚上她的腰带。

    佟陆陆撑着的双手抖和,她扭头凝视面前的人,回想起六年前,二人在象姑馆里的一幕。

    那天,若非她脑缺,差点羊入虎口。

    衣物松快开,她念起当年夏至院里,他吼出的那句话,此时啪啪打脸:“环纡,你不是说,谁娶了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错了,”他嗤笑一声,忙吻她的唇角,“是修了八辈子的福。”

    “祖上烧杀抢掠千年万年下地狱,得罪了阎王殿,作孽百世损了祖祖辈辈的阴德?”

    她竟然记得如此清晰?

    白盏辛琼鼻轻蹭她的鼻尖:“老祖宗不重要。”

    嘿嘿,看他打脸,她就开心!

    佟陆陆眼泛笑意,向前“啵唧”一声,点润他的唇。

    “明日不上朝了。”他褪下她一件件外衣,越发贴近,越发情不自禁。

    他覆着她,轻贴她而下,与她十指相扣。

    佟陆陆面色潮红,大脑一片空白,对男女之事,她上辈子也毫无经验。

    “听说,太子都有初礼妇人……”被他怦怦的心跳与层层铺开的脉脉深情灼烫,她不自在地找话。

    “没有,你是我的唯一。”

    “那你在象姑馆……”

    “此一生,唯有轻薄你的念头,也只轻薄过你。”

    咬住下唇,任由他普天盖的吻密密而来,佟陆陆呼吸渐促,越发难受。

    白盏辛微凉的指划过她里衣的衣襟,火红的肚兜绳由内散出。

    倏然间,他停止了动作。

    “这是……什么?被踩扁的鸭子?”

    “才不是!”

    佟陆陆面红耳赤,连忙侧躺,捂住胸前的小肚兜,不叫他再看:“这叫滑稽!但我绣工太差,绣成了狰狞的毕加索!”

    虽不懂她在叨叨什么,望着那拙劣的绣法,白盏辛难免笑出声来。

    “不许笑!”佟陆陆的小拳捶打在他身上,被他顺势握住。

    “皇后为朕二度起针,朕感动得笑了。”他亲吻她的小拳头,将她翻了个身,“噗嗤……”

    “环纡!你大爷的!”佟陆陆不服,倏然坐起,翻身将帝王压在身下,像只生气的小老虎,“你敢说一句不好看,我就再不理你!”

    “好看,好看。”他紧搂住她的腰,将他的小手放在他的腰带,“怎么,皇后想在上?”

    日……

    佟陆陆心头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忙羞地要从他身上起开,却被他牢牢固住。

    “来不及了,皇后上了朕这贼船,便别想下去。”

    “环纡,我错了……环纡!”

    此一夜,桂华流瓦,草藉花眠时,却待正崇殿内娇凝翠绽,拈花闪碎的红如片。

    紧依偎,慢厮连,斗得个殿顶之下,胭脂露上鲜。

    行来春色三分雨,酣去巫山一片云,甜也甜也。

    佟陆陆最熬不得夜。

    她昨日偏偏一夜睡不得。

    侧躺于正崇殿的软床铺,她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今日,陛下竟未来早朝。

    一应朝臣正于大殿不敢出声,便见小福生迈小碎步而来,传陛下旨意,今日休朝。

    年轻就是好啊。

    众臣面面相觑,巴不得快点回家。

    其时,佟陆陆睡得正酣,正迷迷糊糊间,一双不安分的手从身后将睡姿不正的人儿捞入怀中。

    于她略红的肩头咬下清晰的牙印。

    佟陆陆不自在地扭过身,埋入那人的怀里。

    “环纡……”

    “嗯。”

    “你为什么喜欢沉香?”

    “从前,是因为常有杀戮之心。后来,是因为见了你,我心不定。”

    他紧拥她,低下头,将其吻得略清醒,继让她在他怀里安睡,一次复一次。

    他抱着他的小太阳,自此不惧黑暗。

    “陆陆。”

    “嗯?”

    “往后余生,你我共度。”

    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文案废的接档文预收,喜欢的点进我的作家专栏收藏下啦,拜托拜托~

    美人心疾(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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