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请问, 你这是什么眼神？”叶栀危险的眯着眼问。

    “崇拜，宛如见到了神明的眼神。”

    “你确定不是见鬼的眼神？”

    卢卓章心虚不敢看叶栀，转移话题, “你，是怎么知道郑志清没钱的。”

    叶栀哼了声，就是不告诉卢卓章，“秘密！”

    卢卓章：……果然唯女子难养也啊！

    卢卓章：“那现在怎么办？进去吗？”

    叶栀瞥了他一眼，站直身子往里走，“不进去留在这里干嘛？过年吗？再说了, 你待在这里怎么听戏啊。”

    你最后那句话才是你想说的吧？

    卢卓章汗颜。

    但有自己阵营的人在，卢卓章倒也不怕了。

    只是正要跟着叶栀进去时，戚朗他们回来了。

    戚朗远远就看见这两人鬼鬼祟祟的，快到时便问：“你们两个在门口站着干嘛？是要迎接我们俩吗？”

    卢卓章头都没有回就怼回去, “你做梦的时候可能有百分之零点零一的机会梦见到。”

    戚朗耸了耸肩, 觉得卢卓章脾气越来越大了，“那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逃亡吗？”

    卢卓章下意识的看向叶栀, 果不其然跟叶栀对上，他看到了她眼里的调侃。卢卓章发现, 他认识的人, 很有当神棍的潜质。

    为什么他们都能猜出来？

    他可不是逃亡出来的嘛！

    卢卓章眼里的震惊、难以置信实在是太搞笑了。

    叶栀没忍住笑了出声，“哈哈哈, 你说得没错。”

    戚朗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

    “说你。”叶栀捂着嘴点头, “说你未卜先知。咱们卢同志就是逃亡出来的。里面啊, 现在可热闹了。”

    “谁又过来闹了？陈家的人？”这个陈家特指陈书记家的。

    自从陈书记被抓后，陈书慧回来清河村后，陈家就热闹了。今天不是指使陈书慧干脏活，明天就是要找媒婆把陈书慧嫁了。

    反正热闹得闹心, 每次都能闹得人尽皆知。

    卢卓章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原来最后他才是最傻的那个。

    卢卓章的情绪变化极大，从一开始的神色正常到现在比他手上那条鱼还要绝望……

    戚朗拉着叶栀到一旁问：“卢卓章怎么了？怎么好像要被宰了一样。”

    “你这个形容很好，要跟他说说？”

    戚朗连忙跳开，赶紧心虚摆手，还时不时的偷看卢卓章，“你你你，别胡说啊！”

    可卢卓章已经没心情理会他了，他被打击到了，有种突然发现戚朗竟然比自己聪明的绝望。

    “算了。”卢卓章认命道：“咱们一起面对暴风雨的袭击吧。”

    戚朗：……

    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的事的魏方舟：……

    叶栀还好，就是在一旁乐得不行。

    随着距离的缩短，里面的咒骂声越来越大，还夹带着郑志清的反击。一男一女夹枪带棍的，仿佛要把知青院给拆了似的。

    “郑志清老娘告诉你，要是你今天不把老娘的两百块钱拿回来，老娘就跟你拼命！”

    “你她娘的，不是说我没有拿你们家的臭钱吗？滚，都给老子滚！”

    “没拿，你以为我信？你一个穷得连小孩子的包子都要哄骗的废物，要不是骗了我们家那两百块钱，你能活到现在？”

    “肩不能抬，手不能提，工分都不够你活着。你觉得说出去，有人信吗？”

    “狗屁，还不许我家人寄东西给我了？”

    “啊呸，还寄东西呢。”

    “你说说，你这几个月有收到过你家里寄的东西吗？”

    “你盯着我？！

    “不盯着你，我又怎么知道你穷得要哄骗小孩子的包子吃？”

    “不盯着你，我怎么知道一个城里来的知青是个骗子？”

    “还说城里人呢，还说自己的爹是什么主任。狗屁！”

    “我看你啊，也不知道是哪个后娘从哪个村带过去，才当了城里人吧！”

    花缎婶子这话一落，知道内幕的陈书慧和叶栀都纷纷看着花缎婶子。

    这又是一个神人啊！

    叶栀感慨，这样都能猜得出来？

    郑志清可不是就是后娘带过去嘛。

    郑志清原本是他们市区附近村庄的小孩，亲生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世了。母亲因为会生儿子，守寡后被制衣厂小主任郑某看中。

    而郑某原来的妻子连生了五个女儿，一直没有生出儿子，在生第六个孩子时一尸两命，走了。不到半年，经人介绍认识了郑志清的母亲，后来两人一拍即合，就成了事。会带郑志清过去，是因为当时郑志清小，预防万一以后生不出男孩，郑某就让郑志清的母亲把他给带上了。到了郑家，便改名为郑志清。

    在开始那两年，郑志清在郑家过得还算不错的。郑家虽然孩子多，但没有男孩，郑某一开始也把他当亲儿子看待，加上郑志清会哄人，他在郑家比郑某的亲生女儿还要幸福。

    直到第三年，郑志清的母亲真的给郑某生了一个儿子，他的好生活才下降。

    但也只是比弟弟差而已。后来他下乡，他的后爹和母亲还是会时不时的给他寄东西过来。

    可这一切都终止在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叶栀。

    叶栀那一封举报信过去没多久，郑某就被端了。

    郑家本来就没什么钱，所有的来源都是郑某每个月的工资，加上家里人员多，郑某被端了之后，郑志清的生活来源就断了。郑志清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收到郑家的东西，他现在真的没有钱，不要说两百，五块他都拿不出来。

    突然间被人揭穿了真面目，郑志清恼羞成怒，抓起一旁的小竹棍就往花缎身上打。这小竹棍细，是这几天郑志清找回来打算做笼子，用来网鱼的。没想到笼子没做成，就先揍人了。

    郑志清越打越用力，花缎也是个面上凶，其实跟本不顶用。躲了两下没躲开，就推陈书慧出来顶着。

    陈书慧才不当顶罪的，她早就说过，不要过来讹郑志清，这条路走不通。要有那个本事，还不如去讹诈叶栀呢。

    可她现在在陈家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根本没人听。自己娘亲也是个蠢的，被哥哥嫂子怂恿，就来了。还拉着她一起，现在好了，郑志清发疯了。她才不要无辜受罪。

    陈书慧巧妙的躲开自己娘亲的拽拉，装作被吓着后，就连忙跑出了房间。谁知道一出门，就看到了叶栀他们在看戏。

    可不是看戏么。

    叶栀坐在长木椅子上，手里拿着洗好的红枣，优哉游哉的吃着。她旁边那三个男人倒没像她这么明显，戚朗在杀鱼，卢卓章在洗菜，魏方舟在洗米。虽然三人都似乎在忙活着，但手上的动作极慢。不像是干活的，反而像是在偷听。

    至于偷听什么，不用想都知道了。

    自己的难堪、落魄再一次被叶栀看到。陈书慧目露凶光，恨不得要将叶栀弄死一般。

    叶栀可不怕她，但想到沈清归的叮嘱，她还是忍下了瞪回去的冲动。她翻了一个白眼，起身就跟戚朗他们打招呼，走人了。

    反正也没东西听了，肚子也饿了，去沈家吃饭去。

    叶栀的退缩不仅没有减轻陈书慧的怒火，反而更添杀意。她也没有隐藏，大大方方的露出来给人看，看得戚朗三人直皱眉头。

    “你找个时间跟沈同志说一下。”烧火时，只剩下戚朗和自己，卢卓章跟戚朗说。

    戚朗迷糊了，“说什么？”

    “说陈书慧的事，她刚才……还是小心为妙。”

    戚朗觉得有道理，于是晚上在大伙都吃饭的时间，找上了沈清归，并把今天知青院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沈清归没想到还有这事，叶栀并没有告诉他。他压下内心的难受，跟戚朗道谢。

    “谢了。”

    “你别客气啊大哥，能帮到你，我已经很开心了。对了……”戚朗悄悄看了看四周，凑到沈清归耳边耳语了两句。说完，离开，他接着说，“我爷爷说现在政策一直在变，让我们再坚持一下。光明，很快就会到来的。”

    “嗯……帮我谢谢戚爷爷。”

    “都是一家人，谢什么谢。哦，对了。”戚朗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信件很小，比正常的信件要小上一半。他把它递给了沈清归，“这是爷爷让我给你的，看不懂，你回去研究一下吧。”

    沈清归眼眸闪烁着激动，他接过信件紧紧的握着，没忍住给了戚朗肩膀一拳。

    “谢了，兄弟。有空来我家吃饭。”力道不大，像是男人之间的认可和感谢。

    戚朗楞了一瞬，而后比沈清归更激动了，“就这么说定了。大哥，你等着，我下次抓条大鱼过去……”想起今天他才吃了人家小媳妇给的大鱼，戚朗抓着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了。

    “嘻嘻，下次我抓别的。”

    “不用，你来就好。我娘她……也想见见你。”

    戚朗：“……？？？？你跟伯母说我了？”

    “说了，她也想亲自看看你。”

    ……

    再次回到知青院，戚朗连带着身体都是飘的。他蹦蹦跳跳的跳进知青院，可才踏过门槛，就在阴暗处突然走出了一人。

    “谁！谁在哪里？”戚朗警惕的看着那一处。

    阴暗处的人犹豫了一秒后，走出来，“是我。戚同志你才回来？”

    现在天色已经暗淡了，戚朗需要眯起眼睛才看清走出来的人是谁。

    是孙肖。

    他怎么躲在了角落落里？

    戚朗问：“你躲在那里做什么？”

    “别介意，我没躲，就是……在这里休息一下而已。”

    “你知道的，现在宿舍不太安静。”

    这是在暗示郑志清又闹腾了。

    戚朗没接话，他看不上孙肖，对他的人品也不评价。听了他的解释后，也就过去了。

    “那行吧。你继续休息吧。”说完，戚朗就进去了。他没有注意孙肖藏在阴暗里，那锐利的目光。

    ……

    陈书记家的花缎被郑志清打出知青院，最终还是被整村子的人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就议论纷纷。

    “花缎那婆娘怎么找上郑知青了？不是说当初没拿书慧那丫头的嫁妆吗？”

    “谁知道之前书记是不是怕搞坏名声，不认领的。要我说，书慧那丫头肯定把嫁妆给郑知青了。”

    “也有可能。不然花缎怎么又过去知青院闹了。”

    “难说，谁知道是不是穷疯了。听说他们家现在连米都快没了。两个儿媳妇都闹着要离婚呢。”

    “这么严重？离婚可不是好事啊！”

    “不离难道饿死？现在他们家名声这么差，牢犯家属，以后那几个小的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对啊。还有书慧那丫头，挺好的一个小丫头来着，现在……”

    “听说找媒婆都没人敢说亲。”

    “那怎么办？书慧以后不是没人要了？那可是高中生啊！”

    “呸，还没读完呢。这不是被退学了么？要我说，陈书记可真是害死人啊。多好的一个小丫头，还考上高中，就这样没了。”

    “就是啊，现在还逼着小丫头出去讹人钱。陈书记一家可真是……”

    ……

    叶栀和赵文文听得差不多就立马走人了，等远离了那帮八卦妇人，赵文文才拍着胸口说话。

    “好险，差点被发现了。”

    叶栀无语，“那你还偷听？”

    偷听就算了，还拉着她一起，这真的是典型的找人陪葬啊！

    “不偷听怎么知道最新动态啊。”

    “不过他们怎么都在可怜陈书慧啊？不是应该说她跟郑志清的事吗？”

    叶栀：“可能，同情弱者？”

    “陈书慧才不是弱者呢。她要是弱，世上就没有弱的了。”

    “不过说起来，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么讨厌。”

    “算了，不说她了。咱们赶紧回去，我娘现在在做煎堆、油角，等炸起来，那个叫香啊！”

    叶栀想起它们刚炸起的样子，也觉得要留口水了。

    两个贪吃的小姑娘连忙往赵大队长家赶去，到达时，前部分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就等着下油锅。

    赵文文又急急忙忙的拉着叶栀进去厨房。

    赵家的厨房不算小，此时却围满了人。里面有炸煎堆、油角的春花婶子和翠花婶子，烧火的赵大嫂，赵二嫂，还有在一旁等吃的赵家五个小孩。

    赵文文还没到厨房呢，就嚷嚷着要吃，春花婶子好气又好笑，“就知道吃，小叶子来了没有？”

    “来了婶子。”叶栀一到，原本虎视眈眈的几个小孩子立马就围着叶栀转。叶栀也不小气，拿出糖果就给他们一人一颗。

    春花婶子见了连忙阻止，“别给他们吃，还给姐姐，不然等一下谁都不能吃煎堆、油角。”

    小孩子们纠结又犹豫，都要哭了。

    叶栀连忙让他们出去，“别怕，先吃糖，等这个好了，再回来吃。姐姐说的，去吧。”

    小孩子大概也知道自己奶奶听叶栀的话，连忙捂住糖果跑路，春花婶子怎么喊都喊不回来。

    “你啊，就给吧。吃完了，看你还有没有得吃。”春花婶子手脏，要不是这样，都要点头教训了。

    叶栀笑嘻嘻的躲在赵文文身后，“没事，吃完了清归给我买。”

    “说得好。你啊，就别管小孩子了，你要再不盯着看，这东西就要焦了。”翠花婶子也笑着加入。

    “你们就帮着她吧，等她真的吃完了，我看大过年的，哪里还有糖给他买。”

    “就是啊，而且哪有让男人买糖吃的，还没过门呢，叶知青啊咱们作为女人还是要矜持一点。”这话一落，原本欢快的气氛瞬间变了个样。

    说话的是赵二嫂，今天是叶栀第一次见她。叶栀没想到这个赵二嫂第一次见面就给自己这么一个见面礼。

    叶栀笑了笑，没有说话。但她不说话，不代表其他人能忍了。

    特别是春花婶子，快大过年的，她不想闹得太难看。已经忍了她一天了，谁知道最后还是没忍住。

    “出去！”

    “平时不工作，现在不帮忙就算了，还敢胡说八道？那些糖给谁吃的，你肚子里出来的两个吃的。滚，我不想讨个不吉利，别逼我打人了啊。”

    说道打人，本来还不想走的赵二嫂立马就溜了。似乎十分害怕春花婶子打她一样。

    真是神了奇了。

    “小叶子，你别理那个神神叨叨的，来，一个人一个，吃完了再来拿。小心烫啊。”春花婶子捞起油锅里的煎堆放到了旁边的盆上，再拿出上一锅炸的给了叶栀和赵文文。

    煎堆放置了一段时间，温度刚刚好，一口咬下去又脆又糯，十分的好吃。

    “谢谢婶子。那我不客气啦。”

    “吃吧，吃吧，吃完了再来拿啊。”

    “好的。”叶栀和赵文文一人拿了一个。

    这里的煎堆并不大，小半个拳头 ，圆圆的，浑身金黄，好看又好吃。叶栀很快就吃完了一个，不过她没有再进去拿第二个了。

    赵文文以为她是被赵二嫂给吓到了，连忙解释，“小叶子，你别怪我二嫂，她这个人有毛病，也就我二哥能管住她。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啊。归子哥给你买糖是天经地义的。”

    “我知道。我不是因为她，放心。我是要留着肚子今晚吃大餐。”叶栀笑得甜丝丝的，像个小甜瓜似的。

    赵文文看着她的笑容楞了一瞬，她觉得叶栀好像变了。变得柔软了。

    赵文文跟着笑问：“什么大餐？”

    今晚是年二十九，明天才是年三十，要说大餐也是明天的事了。

    不过赵文文不敢用常理去衡量这对小情侣，他们总是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令人羡慕又向往。

    “你要来吗？清归说今晚吃大闸蟹。”后面那句，叶栀说得小声。毕竟现在有的人吃饭都成问题，要是知道叶栀他们连大闸蟹都吃上了，可不得了。

    “啥？大闸……”

    “小声点，小声点……”叶栀连忙捂住赵文文的嘴，刚要看看四周没有人时，她不过才转头，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们身后的赵小赵。

    吓了叶栀一跳，她连忙拉着赵文文倒退了两步，“赵，赵同志，你怎么在这里？”

    “吓，吓到你了吗？不好意思，我刚路过，想过来跟你打招呼。我，我没想到……”

    她的神态动作比叶栀更像是被吓的那个，搞得叶栀都不好意思了，尴尬道：“没事，还好。”

    “是吗？那就好，那我还是先走吧。再见。”说完，急急忙忙就跑了，看得叶栀和赵文文莫名其妙。

    “她这是做什么？我们很吓人吗？”赵文文觉得自己长得还可以啊。

    她一边说一边摸着自己的脸，叶栀被她的厚脸皮给逗笑了，也就忘记了赵小赵这一茬了。

    不过晚上，赵文文还是没有去沈清归家吃饭，因为他们家要开家庭会议了。

    叶栀猜想，源头可能是她，不过她还是没想到自己哪里得罪了赵二嫂。叶栀想不通，就跟沈清归说。

    这时沈母也在，沈清归回答不上这个问题，沈母倒知道一些。

    只是原因，有点奇葩就是了。

    “她可能把生不出儿子怪到你身上了。”

    叶栀：……

    沈清归：……

    “不是，她生不生得出儿子，怎么怪我，不是应该怪赵二……”话还没说完呢，叶栀就感觉到自己的右边衣服被拉了一下。

    沈清归就坐在叶栀的右边，叶栀不解的看了沈清归一眼，用眼神问他到底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

    沈清归头疼。

    上次她就胆大包天的在光天化日之下说着胡话，但那时她是跟赵文文说的，两个小姑娘说着胡话倒也还好，但现在……

    沈清归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养了个调皮捣蛋的女儿，这话……能挡着家长的面说的吗？

    叶栀没g到沈清归的点，见他没明示，就继续说了。

    “这事要怪也怪赵家二哥啊，我又不能让她生儿子。”叶栀说得无辜，沈清归头疼的要命，但又舍不得说她，只能拼命的夹菜给她吃。

    可叶栀的胃就这么点大，哪里吃得了一碗又一碗哦。她看着已经装不下的碗，脸都鼓起来了。

    她嘟着嘴，脸转向沈清归，小声道：“我吃不下啦~~”

    沈清归：“饱了？”

    叶栀：“好饱！”

    沈清归下意识的看向叶栀的小肚子，叶栀像是在他身上装了雷达一样，瞪着他。

    狗男人，看哪里了？！

    两个小辈亲昵的互动，落在沈母眼里好笑又觉得好玩。特别是自己的儿子，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他活泼的样子了。

    这样，挺好的。

    不过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

    “阿栀，你以后见到赵大队长的二媳妇，远离她一点。她这个人喜欢动手动脚。”意思是喜欢打人。

    叶栀：“对谁都会这样吗？”

    沈母：“嗯。她上次之所以早产，就是因为跟别人打架才动了胎气的。”

    叶栀：……

    这么强悍的么？

    她不知道啊！

    不过叶栀听进去了。她尽量减少去赵家，即使过去，也挑赵二嫂不在的时候。

    就这样，她平平安安的过了来清河村的第一个新年。

    作者有话要说： 申明：

    这章又一笔带过的某个剧情，只是故事设定，不详写，不详谈。

    咱们当个小故事看就可以了，谢谢观赏。

    作者在这篇文中可能还有很多或大或小的瑕疵，但我会尽量去完善和改进的。

    我相信，我以后会更好的，希望以后也能给小伙伴们带来更好的故事。

    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