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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总管太监在线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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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年年离开后, 舒宁轩恢复到了往日的宁静,仙舞捏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 细细品了起来。

    这时她贴身大宫女凝儿走了进来, 端着一碗刚熬出来的安胎药给她递了过去。

    仙舞放下糕点扯出手帕擦了擦手, 接过药碗吹了吹,随口对凝儿问了一句:

    “可知道皇上今天召了谁侍奉?”

    凝儿点头:“还是贵妃娘娘,最近几天皇上都是宿在承乾宫。”

    一听承乾宫, 仙舞眸中光影瞬间黯淡下来,她仰头将碗中黑乎乎的药一饮而尽,随后强忍那股作呕的冲动,往嘴里塞了一颗蜜糖。

    凝儿似乎看出她的失落, 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这贵妃娘娘不就仗着贺勇将军的势嘛,贺勇将军到底不是她亲哥哥,皇帝就算宠她一时又不会宠她一世, 您不用在意,只要您平安生下皇子,这宫中谁都挡不住您。”

    仙舞垂眸不语。

    话是这么说,可就依荣清婉那狠毒的性子, 怎么会容忍她生下孩子分了她的宠?

    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一阵说话声,仙舞冲凝儿使了个眼色,凝儿立马明了,起身到外面查看。

    几句话功夫,房门被推开,凝儿领着一位不太熟悉的太医走了进来。

    “微臣常煜给舞婕妤请安。”

    仙舞扫了他一眼,“平常给我看诊的刘太医怎么没来?”

    常煜解释:“奴才是石总管特意派来的, 您放心,微臣的能力不比刘太医差,最重要的是,微臣不是贵妃娘娘的人。”

    一听这话,仙舞瞳孔顿缩。

    “你什么意思?”

    常煜言:“舞婕妤最近是否经常感觉腹痛乏力?”

    仙舞点头,他继续:“这是因为刘太医给婕妤开的方子里多加了一味桃仁,那桃仁本是解毒安神的好东西,可孕妇若是用了,长日累积,会有很强的泻下之力,久而久之,轻者有损胎气,重者……”

    他不说完仙舞也猜到了结果,她双手紧紧护在腹部,双眼惊恐的瞪着跪在面前的男人。

    “我凭什么信你?”

    常煜看了眼她手旁的空药婉,“娘娘可有觉得今天的药比往常少了几分苦涩?”

    仙舞抿了抿嘴角,嘴里确实没有以往的苦涩。

    “那又如何?”

    常煜:“这便是石总管送您的第一件礼物,那损胎的桃仁已经被微臣换成了其他安胎的药,至于原因,石总管说,感谢您那日救下那名小宫女。”

    宫女?

    仙舞先是一怔,随后想起在教坊司时,听到的那些流言。

    难道,覃年年真的是……真的是石安秋的人?

    仙舞眸光逐渐震惊,难怪了,难怪她会放弃承宠,原来她早有打算,可就算如此,一个太监,她真的甘心??

    说完话,常煜给仙舞把脉,搭着她脉搏,他低声道:

    “不光如此,您我都知道这件事出自谁的手笔,只要您配合,石总管定能将她的宠转到您身上。”

    在她犹豫的时候,他继续道:

    “您不用怀疑,毕竟,保住您就是保住她,不是吗?”

    仙舞顿时领悟。

    是啊,她坐稳了,那覃年年也就安全了,看来他对她还真是上心,这件事一箭三雕。

    *

    覃年年回了清居,等了一晚扔不见石安秋,她自觉待不住,第二天便回了御膳房帮忙。

    说是帮忙其实就是扎人堆里找人聊天。

    “哎你听说没?昨晚舒宁轩那位说肚子疼,皇上大半夜去探望,之后就没出来,今天一下早朝又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是吗?我可听说昨天皇上翻得是贵妃娘娘的牌子!!”

    “是啊,她那脾气你们也知道,当晚皇上离开后她砸了不少东西,承乾宫里的宫人们人人自危,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们也太可怜了,被分到承乾宫,隔三差五挨打挨罚,啧啧啧,还不如我们这烧火洗菜的安逸。”

    “可不是!”

    覃年年在一旁听着默不作声,她昨天离开时仙舞还好好的,一离开就肚子疼,想想也知道怎么回事。

    今晚石安秋不用值夜,利用御膳房的便利,晚上回去之前,她做了几个小菜。

    一路上为了菜不凉,她一路小跑,等在门口的小春子离老远就看到她通粉的身影,见她跑的急,吓的他赶紧冲她挥手:

    “我说小祖宗地上都是冰您可慢着点,别摔了啊!”

    到门口覃年年停了下来,把餐盒递给他,喘着气问:

    “总管回来了吗?”

    小春子连连点头:“回来了,今天回来的早,还问姑娘来着。”

    覃年年一边往里走,一边咧开嘴,满脸兴奋。

    “总管奴婢回来了?”

    一进门她冲里面喊了一声,听到声音,石安秋身影一顿,转而看向门口。

    小姑娘病了一场瘦了许多,原本圆溜溜的小脸都成了瓜子脸,眼睛看起来更大了,黝黑黝黑的,看着他时总是带着光。

    “总管您吃饭了吗?奴婢给您做了几道菜,您趁热尝尝。”

    说完她让小春子把菜摆到桌上,自己净了手,坐到他身旁。

    炒蘑菇,蒸虾,盐水鸡,还有百合汤,很简单的菜式,但每一样都不是京中流行的。

    石安秋薄唇紧了紧,黑眸暗沉,没有动。

    “总管您不知道,奴婢小时候病过一场忘了很多事,唯一没忘记的,就是这几道菜。”

    说着她夹了个虾放到石安秋的碗里,“您尝尝,或许您吃了也会喜欢。”

    石安秋动作缓慢的拿起筷子,不发一语将虾放进嘴里,如同嚼蜡一般,一边听着覃年年唠叨一边咀嚼。

    “那时候奴婢退了烧,睁开眼就在人牙子手里,跟一群小姑娘们关在一起,不知道会被卖到什么地方,那时候我又什么都不记得,自己还觉得不可思议,这种情况下我唯一记得的,竟然是几道菜!您说可笑不可笑?”

    石安秋听的出神,半晌,他停下筷子,突然问了句:

    “然后呢?”

    听到他的问话,覃年年嘴边的笑容更加灿烂:

    “后来被卖进了京中盛名的香春楼,您也知道奴婢长得这样好看,进了那地方肯定危险,所以奴婢想尽一切办法逃了出来。”

    她说的容易,可其中凶险,石安秋想想便可知。

    “不过这次病之后,奴婢好像隐隐约约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人和事,奴婢好像……把一个很重要的人弄丢了。”

    看着她脸上笑容逐渐消失,双眼变得迷茫,石安秋握着筷子的手一紧。

    “既然忘记了,还想他做什么。”

    他语气带着几分冰冷,几分沉闷,苍白的面容没有一点血色,看起来十分孤寂。

    看着他干净好看的脸,覃年年突然一笑,凑到他面前:

    “总管您知不知道,奴婢家里应该特别有钱的,好像……还有个指腹为婚的夫君!”

    说到这,只听‘啪嗒’一声,石安秋手中的筷子不自觉的掉在了地上。

    “胡言乱语。”

    他突然起身,眼见着他要离去,覃年年坐在椅子上淡定的望着他的背影,“我记得他腰侧有一块青色胎记。”

    说完她站起身,慢慢走到他背后,伸出手指点在他腰侧。

    “您这里也有,我看到过。”

    石安秋清瘦的身影僵直,他双手紧握,呼吸粗重,胸口仿佛有一只巨兽在横冲直撞,撞的他喘不过气。

    覃年年等了一会儿,然后双手从他背后穿过去,还着他的腰,抱住他,轻喃:

    “是您吧?”

    他不语,全身紧绷。

    她笑:“难怪第一次见您就觉得那么熟悉,奴婢很高兴那个人是您。”

    她说完,他突然冷笑一声:

    “如果你全部想起,一定会后悔说出这句话。”

    说完他一把扯开她的手,抬步往外走,他一动,覃年年再次开口:

    “您来这里,是因为我吗?”

    石安秋的脚步,因为这句话而停顿,门打开,冷风灌进脖颈,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嘶哑一笑:“因为我自己蠢。”

    看着人影在眼前消失,覃年年突然开口:

    【果然是因为我。】

    轮回镜:【你怎么知道?】

    覃年年答:【女人的直觉。】

    虽然这么说,但她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轮回镜叹了口气,【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覃年年沉默了几秒: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说完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脸,她面色凝重的对它说到:

    【帮我做件事。】

    *

    第二天因为贵妃指使太医给舞婕妤安胎药下毒之事就被查了出来,除了这件事审讯时承乾宫宫人们还吐了不少料,皇帝听闻后大怒,贵妃因此被降了位关了禁闭,连带着她身边的左膀右臂也被清除。

    贵妃一倒,舞婕妤的日子就好过了起来,毕竟这宫里如今存活的就只有两个皇子,皇帝年近不惑子嗣稀少,所以十分重视这个孩子。

    于是在舞婕妤有孕五个月时,再次晋位,升为昭仪。

    覃年年不禁感慨,按照她这个晋升速度,若能剩下皇子,必能拿下妃位。

    只是还没等她昭仪的位子捂热,就有一教坊司舞女在宫中大肆宣扬舞昭仪是冒名顶替。

    这流言一出,仙舞当即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覃年年已经被原来的贵妃如今的荣妃提到了皇帝面前。

    “皇上明鉴,当日晚宴上您亲指的美人可是眼前这位,而并不是如今的舞昭仪,她们这是欺君之罪啊皇上!”

    荣妃说完,挑衅的看了眼站在皇帝身侧的石安秋。

    石安秋垂着眸,看不出一点情绪,就在皇帝要发火前,递去一杯温度刚好的茶水。

    皇帝接过连喝了两口,思绪平稳了一些,皱眉问她:“你尚在禁足,又如何得知?”

    荣妃面色一慌,赶紧扯出后面跪着的舞女:

    “是这舞女昨日去臣妾宫中揭发,臣妾没有主意又不愿您受贱—人蒙蔽,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来找皇上,禁足之事成妾知道犯了错不该出来,等回去后,成妾甘愿受罚。”

    说着她抹了把眼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皇帝挥手,转眼看向覃年年,与记忆中那晚对比之后,开口道:

    “像,确实像。”

    说完他对覃年年问:

    “你是舞女?”

    不怪皇帝问,在御膳房这段时间,覃年年几乎圆了一圈,身影从妖娆变成圆润,如今这身形说舞女都没人信。

    覃年年摇了摇头,“回皇上,奴婢是御膳房打杂宫女,不过以前在教坊司待过一阵。”

    说完皇帝点了点头,“荣妃的话你听见了,有什么想说的?”

    覃年年坦言:

    “奴婢与舞昭仪云泥之别,奴婢笨拙,舞昭仪那样出众,说舞昭仪抢了奴婢的宠,这话说出去恐怕没人会信。”

    她说完荣妃指着覃年年大怒:

    “你这丫头在皇上面前还敢撒谎,当日你面纱掉落,看到你面容的可不止一个人。”

    听到这话,站在皇帝背后的石安秋薄唇一抿,这时皇帝突然转头冲他问:

    “这事是你去办的,你认为如何?”

    石安秋看了眼低着头跪的乖巧的姑娘,突然一笑:

    “皇上奴才不多说,就光从外形气质来看,这小宫女可是哪里都比不上舞昭仪的。”

    正说着,仙舞冲了进来,哪怕她怀着五个月身孕,身材依旧纤细,比起覃年年的憨态,多了几分柔媚温婉,倒是和那晚更加贴合。

    “臣妾给皇上请安。”

    她一来皇上立马让人扶起,随后告知殿内情况,她一听赶紧抹眼泪:

    “荣妃姐姐,您上次害我孩儿之事我已经谅解,没想到一害不成你又想二计,你怎么会如此恶毒?”

    荣妃问言眉目一厉:

    “妹妹这话也忒毒了些吧,本是你犯了欺君之罪,怎么一转眼就扣到我头上了?你有这时间,倒不如好好解释解释。”

    仙舞没说话看向覃年年,覃年年知道她心里没底,冲她微微摇头。

    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石安秋开口道:

    “皇上教坊司舞女众多不可听她一面之词,要作证就把所有舞女还有掌事嬷嬷都叫来,届时就可还舞昭仪个清白了。”

    掌事嬷嬷是仙舞的干娘,她承宠,她也受益,为了这也会早早的准备好对策,而且当初知情的那几个,石安秋也清理的差不多了,至于这个漏网的……

    他说完,荣妃赶紧反驳:

    “既然她敢欺君想必都已经做了万全的打算,教坊司也肯定已经清理干净。”

    石安秋涂着脂粉的嘴角微微勾起:

    “那依荣妃的意思,单凭一个舞女胡言乱语便定了舞昭仪的罪?”

    荣妃被他怼的哑口无言,半天才咬牙到:

    “你一个阉人知道什么?”

    一句阉人让覃年年和石安秋二人同时皱眉,说完她眼神转了转,“好像从一开始石总管就一直偏向舞昭仪说话,莫非这事跟你也有关系?”

    皇帝冷眼扫了石安秋一眼,等他解释,石安秋赶紧跪下:

    “奴才与舞昭仪从未接触,哪里会有关系,荣妃您这话就严重了。”

    荣妃笑了笑:

    “是啊,你们没关系。”说着她伸出手指,指向覃年年:“可是她呢?”

    蔻色长甲指向小姑娘的瞬间,石安秋面上有一瞬间的惊慌,而这神色,刚好被荣清婉看在眼里。

    皇上皱眉问:

    “什么意思?”

    荣妃看了眼覃年年,嫌脏似的快速撇开眼:

    “回皇上,据宫人报,这丫头在舞昭仪承宠之后就被带到了石总管的院子里,两个人还曾宿在一间屋子,所以这顶替承宠之事,想必是三人一起策划的。”

    话音一落,皇帝当即摔了手边的茶杯。

    作为一个皇帝,谁顶了谁这问题并不大,而舞昭仪足够温婉听话,他乐在其中。

    可若一个太监和他原本看中的女子厮混在一起,又整了这一出戏,性子顿时就变了。

    “此话当真?”

    说着他指着覃年年问:

    “你当真住在他院子?”

    覃年年咬唇不语,这件事一查便知,她没办法撒谎。

    皇帝气结,冲她怒吼:

    “所以你们当真是为了这等腌臜之事欺君?”

    覃年年脸色惨白,咬着唇连连摇头,就在这时,外面小太监喊了一声:

    “皇上,贺将军求见。”

    皇帝袖子一挥:“没看见正乱着,朕不见,让他明日再来。”

    小太监犹豫了一下,“可将军说,他正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皇帝一听,想了想道:

    “那让他进来吧。”

    说完一道风尘仆仆的身影就冲了进来,他身上还穿着练兵时的战甲,走起路来气势磅礴。

    “微臣叩见皇上。”

    跪下同时,眼睛忍不住看向一旁的覃年年,看到她脸时,眸色不禁亮了几分。

    “你说你知道这件事?”

    贺勇起身点头,“是。”

    皇上道:“那你说说。”

    贺勇:“那日是微臣庆功宴,微臣就坐在舞女身侧,她面纱掉落时,微臣看的清楚。”

    大殿之上除了荣妃,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因为她们知道贺将军在皇帝心目中的分量,他的话就相当决定了她们的生死。

    荣清婉笑的眼尾纹都挤了出来,恶狠狠的盯着覃年年和石安秋二人。

    她很开心,比任何时候都开心,甚至比那时候将她们分开都开心。

    这一次,看她们还如何翻身!

    就在她得意忘形的时候,贺勇继续开口:

    “那一日舞昭仪那一舞可以说惊为天人,面纱后的容颜与现在并无二致。”

    ……

    在场所有人都傻了眼。

    “兄长你在说什么?那日……那日被选中的明明是覃年年,你从不说谎的,怎么能……”

    贺勇侧眸看她,“是啊,微臣从不说谎。”

    唯一一次说谎也是为了……她。

    是她……

    荣清婉突然明白过来,目光转向覃年年,疯狂大笑:

    “是啊,你从不说谎,除非为了她!”

    她突然想起他们刚被荣家收留时,她说自己丢了镯子,诬陷她,为了替她受罚,贺勇撒谎说是自己偷的。

    可他是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看着荣妃疯癫的模样,皇帝脸色难看,“既然如此,也就是说舞昭仪确实是被冤枉的。”

    他随手将仙舞搂进怀里,却又冷言开口:

    “然那小宫女和太监对食确实事实,就每人打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石安秋就算体质再差也好歹曾经是个男人,尚且能挺一挺。

    可覃年年那娇弱的小身板,别说三十板,就是二十板也未必能挺过去。

    一顿板子下来,哪里还能喘气?

    来不及思考,石安秋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突然开口:

    “皇上这件事是奴才的错,是奴才看那小宫女长相乖巧可爱,便起了歪心思,将她强行带回院子,她不从便让人为难,这件事教坊司的人都知道。”

    他说完覃年年突然瞪大了眼睛,想要开口反驳,却被石安秋那副恶狠狠的样子给吓了回去。

    皇上闻言不敢置信,反应过来后,一脚踹在他肩膀。

    “你这个混账东西,没想到如此龌龊,都净了身心思还这么脏!”

    贺勇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看着脸色苍白的石安秋,双拳松了又握,最终叹了一口气。

    石安秋被拖了下去,覃年年被贺勇带出来,他眼看着她向石安秋奔了过去,拦在他身上想替他挨打。

    他走近,只听石安秋嗓音略尖锐的冲她喊:

    “滚,你算什么东西,现在咱家倒了如了你得意,你还不走!”

    覃年年摇头:

    “我不走,明明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这样说?是我赖着你……”

    看着她脸上不断滑落的泪水,他想替她擦去,刚抬手又觉得不合适,又收了回去。

    这时贺勇开口道:

    “你这是何必呢,你知道,就算你不开口,我也会护着她。”

    石安秋斜眼瞥了他一眼:“一个宫女牵扯这么多人,你觉得皇上会放过她?”

    贺勇语塞。

    是啊,如果他开口了,那皇帝一定会好奇她的身份,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会牵扯这么多人?

    见他明白过来,石安秋突然勾唇,郑重的对他道:

    “带她走吧,往后请护她周全。”

    贺勇点头,语气诚恳道:“我会的。”

    他伸手去拉覃年年,覃年年却像疯了一样扯住他的袖口:

    “不走,我不走……”

    石安秋笑着安慰:

    “你放心,等下我就回去找你。”

    覃年年突然大哭:

    “你骗人,你在荣家还说回去找我,可是你出去就不见了,我找了你好久好久,一直都找不到你……”

    石安秋黑眸一颤,呼吸都跟着乱了阵脚,他轻声呢喃:

    “可那一次,是你不要我了啊……”

    覃年年哭声一断,怔怔的看向他。

    就在这时,荣妃失魂落魄的从大殿里出来,覃年年圆眸怒瞪,指着荣妃道:

    “是她,是她做的,是她设计分开了我们,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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