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谁能不爱漂亮姐姐？
林冉的颜值放在娱乐圈的一众女明星里也算是TOP级别的, 更何况她还有金钱光环的加持。
网友们神通广大，但凡是对外公开的信息，就没有扒不到的。
于是林冉的资料被摆了出来, 甚至做成了资料卡，或是海报的形式。
但凡拿得出手的，都是很牛的战绩。
像极了在各大比赛前, 女明星粉丝在控评时甩实绩的样子。
自幼在国际幼儿园上学，然后上了宁江最贵的私立小学，一路重点中学加持, 大学也是宁江最好的金融管理专业。
家里有钱，有个堪称商界传奇的爸爸, 还有个温婉得体的妈, 还和弟弟是龙凤胎, 弟弟也是开挂一般的人生，在大学就已经代表国家参加了国际比赛, 并且获得了一等奖。
甚至，她高中还得过三年的奖学金。
成绩一直稳在前十。
于是, 大家发现这位漂亮姐姐过往履历中，唯一污点就是嫁给赵卓成。
而且，英年早婚。
众人：？？？
漂亮姐姐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于是网友们在林冉新发的微博下面, 不止舔屏，还带着惋惜和疑问。
[为什么要那么早就嫁给赵卓成啊！]
林冉回复：当时眼瞎。
[你人生履历这么完美，怎么就嫁给赵卓成了啊！]
林冉：为了让我完美人生履历上添上一笔不完美。
[呜呜呜, 抱抱漂亮姐姐，踢走渣男我们养小哥哥不香吗？]
林冉：来来来，抱~养小哥哥很香，但挣钱更香。
[赵卓成到底是积了多少德才能娶到你？！而且还不珍惜, 难道在他眼里姜小鱼长得比你还好看吗？]
林冉：要是他觉得我好看，那他也不会喜欢姜小鱼啊。
——他没积德，是我缺德了。
林冉临近十二点，疯狂翻牌粉丝。
说话有意思极了。
粉丝们在下边直呼，姐姐不止有好看的皮囊，还有有趣的灵魂。
赵卓成真的是眼瞎死了。
估计现在要躲在被子里哭。
直到一点，林冉发了条微博:大家早点睡，毕竟明天还要打工。
配了一张表情包，头发摇摇欲坠，配字是：当老板，当起来还是很轻松的，就是头冷。
下边粉丝就开始问：
[当老板还很累吗？]
林冉：还行，就是开会的时候两个小崽子打游戏吵架，我还得拉架。
粉丝们秒解码，纷纷艾特许言和孙潇。
——老板嫌弃你们是小学鸡。
——老板辛苦了，我家小孩儿最多三岁，多多担待。
——我已经想象到了画面，燃星的氛围好好啊。
——我想去燃星打工这句话已经说累了，老板还招人吗？
林冉回复：招！我一会儿po人事邮箱出来，欢迎各位有志之士来燃星！
[好奇，你们开会都说什么？安排工作吗？艺人工作是间歇性的，又不能统一安排，我第一次看到经纪公司还要召集全部艺人开会的。]
林冉：开会当然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bushi，主要是为了培养感情（还不是因为公司艺人少，行程也少！）
[我家哥哥开会都会做什么啊？好奇！]
林冉点开她的主页，确定了是鹿禾家粉丝，回复道：闭眼睡觉/说风凉话/怼人/以及轻蔑的一笑。
——哈哈哈哈怎么感觉跟平常的画风不符呢？
——我家哥哥不是勤勤恳恳打工人吗？
——原来我家哥哥的怼人能力是在公司练出来的，现在的他好有意思啊。
——以前我家哥哥：哦，现在我家哥哥：哦？呵呵。
——太好玩了。
然后徐斯年粉丝的评论也被顶了上来。
[徐斯年呢？他可是平平无奇燃星打工人，他肯定是最乖的那个。]
林冉想了会儿才回：你说得对。
——也就是一言不发，一口东西不吃，坐得笔直满脸冷漠罢了。
粉丝们在下边疯狂哈哈哈，直言有画面了。
林冉关上手机睡觉。
并没有注意她再次开始在热搜上攀升。
#林冉 有趣#。
宁江最繁华的办公区域内仍旧灯火通明。
赵卓成坐在宽大松软的办公椅里，背对着灯光，整个人的气质都很阴郁，神色晦暗，手中捏着一根笔，眼睛望着外面万家灯火。
只是他的眼神里带着很重的戾气。
助理站在门口，战战兢兢地敲了敲门。
却始终没得到一个进字。
等了会儿，只好自己进来，临近桌前，喊了声：“赵总。”
“嗯？”赵卓成那阴郁低沉的声音传来，助理莫名感觉脊背发寒，他小腿肚子一抖，颤着声音道：“已经跟那边联系过了，但对方一直在打太极，就是不撤热搜。”
“哦。”赵卓成垂下眼睫，在眼睛下方打下了一层浓厚的光影，整个人陷在沙发椅里，陷得更深。
办公室里是可怕的寂静。
助理连呼吸都放缓了，他尝试提出解决方法，“您看需不需要去买些水军，把其他的热搜给顶上去？或者我去找几个狗仔，曝光一些其他明星的新闻来转移公众注意力？”
赵卓成的笔在瞬间摁断。
嘎嘣一声脆响。
助理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咽下了后边的话。
良久之后，赵卓成才冷笑一声，“去查。”
“看看这次事件是谁在背后搞鬼。”
助理应了一声。
赵卓成说：“从姜小鱼那边查，看看她最近跟谁走得比较近，有没有接触过高远那边的人，还有就是林家，林家那个老东西早就对我不满意了，也不排除这次是他在故意复仇了。”
“从事件爆出来到衍生成这么大的事故只用了一天时间，所有的矛头最后指向了我，一定是有人故意指使。”
助理接了指令出去。
赵卓成把捏断的笔扔进垃圾桶，尔后将椅子转过来，满眼的红血丝，他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低头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一根根擦过去，动作轻缓。
看着却莫名惊悚。
他起身给自己泡了一杯茶。
待到平心静气了一些后才又继续处理公务。
昨天因为负面新闻，临时丢了一个项目。
其余的，可不能丢了。
姜小鱼彻夜未眠。
她拿着ipad，打开微博页面，那里不断弹着消息。
几乎都是脱粉回踩的，还有很多路人们。
小三、不要脸、无耻。
这样的词汇不断进入她的视线。
姜小鱼的眼睛通红，但已经没有泪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关掉ipad，从抽屉里拿了一颗安眠药后沉沉睡去。
没有什么新闻可以一直停留在人们的视线里。
但姜小鱼和赵卓成的事情在微博热搜上足足挂了三天。
直到4号，他们的热度才慢慢降下去。
新的事情出来，大家继续去吃瓜。
可是这三天，足够让他们身败名裂。
赵卓成那几乎长草的微博多了三十万粉，但大多都是在骂他的。
他只有一条微博，但那条下边有两百万评论。
而姜小鱼的微博已经被攻陷。
骂她的人太多了，护她的人也有，两方撕起来，下边的评论数达到了近九百万。
堪称内娱第一人。
赵卓成的战场在商界，所以对这些事情不太关心。
在第三天，他直接注销了微博账号，而且由慕鱼科技官方账号发出来律师声明，指明了哪些大号在故意带节奏，涉嫌侮辱诽谤赵卓成先生，律师已经留存证据，希望他们可以在规定时间内删博，不然将会保留追诉权利。
而姜小鱼那边老早就发了声明，却因为言辞不当被反噬了一波。
在1月5号这天，姜小鱼的官方后援会宣布暂时停更和姜小鱼有关的所有动态，而且，归期不定。
这样的声明一发，姜小鱼的演艺生涯算是毁了。
这几天来，华姐的电话就没停过。
除了要和她解约的，还有要她赔偿的。
华姐光是处理这些事情就已经耗尽心力，自然没时间兼顾姜小鱼的情绪。
姜小鱼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她给赵卓成发微信。
——阿卓，我该怎么办啊？
——为什么呢？
——我明明就不是小三啊，你知道的呀。
——可为什么大家都说我是呢？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一起走过那么多地方，别人不知道，为什么连你也忘了呢？
——你真的不理我了吗？
——以前你说过的，无论我怎么任性都会原谅我的，只要我需要，你一定会陪在我身边的，你现在都忘记了吗？
——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最后一条消息的前端多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赵卓成把她拉黑了。
姜小鱼愣了几秒，尔后不可置信的给赵卓成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被挂断。
姜小鱼给赵卓成发短信：所以，最后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不是说好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吗？
——难道在你心里我也是个小三吗？
赵卓成只回了一句话：我们分手了
连标点符号都没有。
姜小鱼躺在床上嚎啕大哭。
她把手机扔到一边。
哭累了之后就侧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向外面。
但整个房间都是黑暗的，她能看到的也不过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她的心逐渐冰凉。
但是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她没有理。
之后是铃声响起，有人给她打电话。
在快要挂断时，她才从床边捞过手机接了起来，也没看来电显示。
直到熟悉的声音传来，“小鱼姐。”
姜小鱼愣怔错愕，尔后眼泪再一次忍不住。
她咬着下唇，没有哭出声音来，只有恰到好处的抽噎。
正是这样，才显得她可怜。
良久之后，她才抽噎着喊了一声，“阿年。”
声音千回百转。
徐斯年那端只是简单嗯了声。
姜小鱼哭得不能自已，她一边哭一边道：“你知道的，我从没有做过那些事啊。”
“我不是小三啊，为什么他们都那样骂我啊。”
“当初我经历了什么，你是最知道不过的，为什么林冉从我身边抢走赵卓成就可以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和赵卓成重新在一起，我就成了小三！当初明明是她先动的手！”
“阿年，你能不能让林冉收手啊？这次的事情肯定是她做的对不对？她一直都在恨我，恨我从她身边抢走了赵卓成，恨赵卓成爱的人是我，还恨我们之间感情好，但是我有什么错啊？”
“小鱼姐！”徐斯年的声音更冷了些，“这些事情不是她做的。”
姜小鱼愣了几秒。
她声音已经哑了，委屈的不得了，“我都忘记了，你现在是她的男朋友。对啊，她现在都已经和你在一起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吗？自从知道你们在一起后，我都没有去打扰过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为什么！”
最后这一句她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便是连徐斯年也愣住了。
电话里只剩下姜小鱼的哭声。
良久的沉默过后，徐斯年终于道：“我打电话是想说，如果缺钱的话，我可以帮你度过这一关。”
姜小鱼忽地嗤笑，“难道就是为了还我当初借钱给阿姨治病吗？”
徐斯年沉默。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姜小鱼苦笑道：“当初给阿姨治病，是因为阿姨更需要那笔钱。”
“而且，那笔钱是赵卓成的妈给的，讽刺吗？那些钱都不是我的，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把你当亲弟弟对待啊。”
“小鱼姐。”徐斯年很平静地喊她，“你最近不要看热搜了，好好休息，出国旅游散散心吧。”
“怎么？”姜小鱼说：“你也觉得我的状态很不对劲吗？觉得我疯了吗？”
“没有。”徐斯年解释道。
“我就是疯了！”姜小鱼歇斯底里，“阿年，我一直以为你真的把我当姐姐，结果你就是觉得欠了我人情而已。把你的钱拿回去！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
说完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徐斯年坐在客厅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刚连轴转拍完戏，回来的路上刷完了所有的评论。
算是延迟吃完了瓜。
有心给姜小鱼打个电话。
却一直犹疑。
直到晚上问林冉，她说无所谓，这是他自己的事儿。
吃过饭后，徐斯年才拨通了这个号码。
可没想到，姜小鱼的反应这么激烈。
他有些手足无措。
不知该说些什么。
也不知该做些什么。
姜小鱼说得对，他只是在还人情而已。
可他们之间难道还有别的吗？
他也曾将她当做过救命稻草，可发现她不过也是拿他来气赵卓成罢了。
有他在，赵卓成的危机感才会强。
他一步步疏远，和姜小鱼之间变得愈发客气。
但她出了这种事，他什么都不问也显得太过凉薄。
可打了电话，他也不会安慰人。
不过徒劳一场。
徐斯年关掉了手机，将其放在茶几上。
起身去了阳台。
手指捻了根烟出来。
啪嗒一声。
炙热的火光在冰冷黑暗中亮起。
却也只是一瞬。
青灰色的烟雾从他指间弥漫出来，他俯瞰着万家灯火，放空了思绪。
直到——
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绕过他的背部，从后边慢慢抱住了他。
烟抽到了一半。
他下意识地摁灭。
然后侧过脸将剩下的半支烟扔进了垃圾桶。
说话的声音还带着夜晚的寒意，“你怎么出来了？”
林冉趴在他的背上，声音闷闷的，“山不来就我，我只好来就山咯。”
徐斯年忽地笑了，他的手覆在林冉的手上，“我本来打算抽完那支烟就回去的。”
“然后呢？”林冉问。
“你来了。”徐斯年说：“烟灭了。”
林冉的脑袋在他背上轻轻撞了下，“这还怪我咯？”
“怪我。”徐斯年想都不想便道：“烟瘾犯了。”
“和姜小鱼谈崩了？”林冉问。
徐斯年长叹了口气，回想起刚刚不太愉快的聊天，低声嗯了下。
带着一丝怅然。
“她骂我了？”林冉低声问。
徐斯年沉默。
林冉松开抱他的手，“啧，我猜的真准。”
徐斯年回过头，直接将她揽在怀里，下巴搭在她肩膀上，没有再说话。
呼啸的风刮过他们身侧。
带着冬日的寒冷。
林冉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人各有命，不必自责。”
良久之后，徐斯年才低低地传来一声，“嗯。”
自那些事后，姜小鱼综艺里的镜头悉数被剪，以前拍完的剧也全都被压着没办法播。
就连新闻媒体也除了她的名字。
娱乐圈里一代新人换旧人。
什么都更新换代得快。
姜小鱼这个名字好像消失在了所有人的世界里。
徐斯年后来也给她打过电话。
可她再没接，竟直接关了机。
听华姐说，姜小鱼想要静静心。
她在网络世界卷起了一场风暴，尔后彻底消失。
甚至林冉也去查过她的踪迹。
无果。
再见姜小鱼已经是一月底。
彼时的宁江刚下过场大雪，过年的氛围也浓厚了起来。
徐斯年去买姜和红糖，回来时在楼下猝不及防看到了姜小鱼。
她戴了一顶白色的线帽，穿着白色及膝羽绒服，搭配了一双白色及膝的高跟靴，跟漫天白雪快要融为一体。
她等在雪里，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下一秒，铃声就在她身后响了起来。
她回过头，站在原地看着徐斯年笑了。
徐斯年走过去，低声喊道：“小鱼姐。”
姜小鱼笑着，眼里竟有了泪，“嗯。”
“想开了？”徐斯年问。
姜小鱼只是笑，“哪有什么想开想不开，事已至此，就这样吧。”
“哦。”徐斯年看着她的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儿，但又说不上来，只能压下心里别扭的劲儿，“要上去坐坐吗？”
“不用了。”姜小鱼摇头，“我只是来看看你。”
徐斯年垂着头，没再说话。
姜小鱼笑着，眼泪掉下来，“当时我真的以为自己会死，但总算一切都熬过来了，我也不会再被那些言论影响了。阿年，你呢？”
“嗯？”
“最近过得好吗？”姜小鱼问。
徐斯年点头，“还可以。”
姜小鱼看到了他手上买的东西，抬手擦掉眼泪笑着问：“给林冉买的吗？她来那个了？”
“嗯。”徐斯年弄了下手上的塑料袋，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她肚子有点疼。”
“你们感情真好啊。”姜小鱼笑了下，“以前和阿卓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都没给我买过这些。”
凛冽的风刮过身侧，裹挟着风雪一路往前。
空气中有片刻的静默。
尔后姜小鱼转了话题，道明了来意，“阿年，我想过了，我还是想要演戏。”
“这么多年，我唯一的爱好也只有这个了，我不想放弃。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还是想坚持在这件事上。”
“嗯。”徐斯年点了点头。
“但现在没人找我演啊。”姜小鱼苦笑，“你有认识一些合适的导演么？或是有什么合适的角色，都可以给我介绍一下。”
徐斯年想了想，“我尽力。”
看着姜小鱼期待的眼神，他还是说了实话，“我现在也在演一些男二号之类的，在剧组没有话语权，所以……小鱼姐还是不要对我抱太大期望了。”
“哦。”姜小鱼愣了几秒，尔后笑道：“没关系，阿年尽力就好了。”
徐斯年总觉得很别扭。
他感觉姜小鱼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却说不上哪里不一样。
他们保持着客气、冷漠、疏离的聊天。
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姜小鱼还为之前的行为道了歉，让徐斯年别介意，那会儿的她在气头上，说什么都当不了真的。
徐斯年全盘接受。
终于，他忍不住问：“小鱼姐，你生活还好吗？住在哪里？”
姜小鱼愣在原地，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
她抬头望向徐斯年，哽咽着，“阿年。”
声音千回百转。
“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姜小鱼说着往前一步，状似要往徐斯年怀里扑，徐斯年却往后退了几步，和姜小鱼隔开了些距离。
他从兜里拿了张纸巾出来，长臂伸出递给姜小鱼，声音清冷，“小鱼姐，不要哭了。”
“我只是问问而已。”
他的手就那样一直悬在空中。
姜小鱼也没接。
她仰起头，直勾勾盯着徐斯年，“阿年，你什么意思？”
徐斯年抿了抿唇，正要说话，电话就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背过身去接电话。
他说话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喂，我到楼下了。”
“遇上个熟人，说完话就上去。”
“你盖好被子，我马上回去了。”
“好，一会儿见。”
说完后等了会儿才收了电话。
姜小鱼笑着问，“林冉在催你了啊。”
徐斯年摇头，“没有。”
“她管你这么严吗？”姜小鱼说：“看你这么紧，是怕被人抢走吗？”
“她把你当什么了？一点儿自由都不给。”
尽管是用轻柔的声音说出来，徐斯年就是感觉不太好。
他下意识想反驳，又觉得没必要。
于是他习惯性保持沉默。
姜小鱼直视徐斯年的眼睛，声音婉转喊他的名字，“阿年。”
徐斯年：“嗯？”
“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吗？”
徐斯年目光投向了别的地方，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姜小鱼问：“为什么？”
“因为林冉吗？你如果怕她吃醋的话我可以解释的，我们只不过是单纯的姐弟啊，难道她连这个都容不下吗？”
“阿年，我在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你了啊。”
“如果连你都要和我划清界限，那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徐斯年一直没有说话。
任由凛冽的风雪刮过他的脸侧，耳朵都被冻红了。
良久之后，他才冷声道：“小鱼姐，我们应当有各自的人生吧。”
“你以前帮过我，我很感激，但是，这些年，你能利用的也都利用完了吧。”徐斯年声音比风雪还要清冷，“日后若是有需要用钱的地方，我会尽量帮你，但你和冉冉之间，如果非要选一个的话。”
“我选她。”
说完之后轻呼了口气。
像是放下了一切负累，他道：“林冉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小鱼姐，好自为之吧。”
尔后抬步往楼里走去。
姜小鱼站在风雪之中望着他的背影，慢慢握紧了拳头。
骨骼在烈烈风中咯吱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晚安呀~！明天中午十二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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