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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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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得有乐趣。

    玉荣的乐趣就是教育小五这小破孩子。总之, 还是觉得有些趣味。

    倒是关于三子司马贤,四子司马礼,这哥俩的婚事, 也得操办起来。

    特别是三子司马贤, 来年的春,他就将大婚。

    春时,三子司马贤大婚。秋时, 四子司马礼大婚。可以说, 明年的玉荣要吃两回媳妇茶。添丁进口,自然是喜事。

    正统十八年, 秋。

    皇帝筹谋已久的事情,那是登上历史的舞台。

    初一,大朝。

    这一天, 玉荣起的得很早。

    她穿着皇后的朝服, 服带着朝冠,她的一切都是合乎了一位皇后的礼仪。

    在梳妆镜前,玉荣打量了自己。

    这一切等待了许久,终于还是来了。

    朝食只是简单的用了些。

    是玉荣和正统帝一起。

    此时,一切妥当。

    正统帝立于玉荣的身侧,笑道:“梓橦这般慎重, 朕瞧着,万无一失。”

    “圣上多翻筹谋。我自然亦是无惧。”

    玉荣给了答案。

    她的三子司马贤指婚的嫡妻,是韦首辅的嫡长孙女。

    皇帝指这一门婚事,也是跟韦家的掌门人通过气。目的何在?

    自然是给皇帝、皇后二圣称尊,也是扫清一些障碍。

    至少,皇帝的心腹臣子,一般人不敢反驳。

    这韦首辅再一压阵, 那么,朝堂上也可以风平浪静的撑过了一场。

    一旦开了头,后面就是顺利成章的事情。

    “走吧。”

    正统帝伸了手。

    玉荣执了上去。

    她笑道:“嗯。”

    轻轻一个字眼。

    玉荣面上淡定,心中可不淡定的。

    这一天,一定会记在青史之上。

    她也在会青史之上,留了一个姓名。留了属于她的重重一笔浓彩。

    至于后面会是什么评价?

    那就得千古以后任由后人评说。

    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玉荣不介意的。

    她得了大好处嘛。

    从坤宁宫,一直到乾清宫。

    在太和宫中。

    玉荣听到了太监的唱名。

    “圣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然后,皇帝、皇后登场。

    那高高的云台之上,那一尊龙椅挺大的,大的可以当一个小榻。

    一把龙椅。

    这是帝后称尊,二圣并立。

    可谓是一时间,整个大殿内安静的一些过份。

    等着帝后二人落坐。

    小太监喊了话。

    这些重臣们相视一眼。

    韦首辅打头,那是跪了下来。

    “臣参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韦首辅跪了,其它的臣子。

    如陈次辅还是迟疑了一下,可最终,在越来越多的都是跪下来后。陈次辅一咬牙,也是跪了下来。

    这大殿内。

    此时,有谁没有跪着?

    唯有太子。

    太子也是上朝听政的。

    这是皇帝给的权利。

    最后,满殿的臣子皆是跪下贺礼。

    正统帝的目光就是盯着他的太子。

    太子在正统帝的目光直视下。

    也是跪了下来。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太子表面服软了。

    可心中呢?

    太子不甘心。

    皇后这一位嫡母上朝称尊,那么,他这一位太子算什么?

    太子心中是恨得牙痒痒了。

    这可是权利之争。

    他是太子,太子岂有退路?

    权利的美味,只要人尝过滋味,就没有人会乐意放手的。

    太子知道,他与坤宁宫的争锋,往后只会越来越烈。

    没谁可以退出。

    一退,就只能以死还尝还。

    进一步,海阔天空。

    退一步,万丈悬崖。

    太子行礼时,他的态度是恭敬的。

    至少,表面是如此。

    可心中,那是一颗心跟冰里泡过一样。

    冷得让人心头一片冰凉,跟冻僵了一样。

    “宣旨。”

    皇帝摆摆手,没有让朝臣与太子起身。

    他对小太监吩咐了话。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

    一封长长的圣旨,就是宣读了出来。

    这一道圣旨就是官面文章,其上的内容华丽。本质还是要讲了,二圣称尊的合法与合理性。

    总归,这是堵住天下人的悠悠非议。

    在这些朝臣中。

    若论了谁最高兴。

    除了耿老爷,这一位皇后的生父外。

    那便是韦首辅。

    韦首辅能想到的,便是他的嫡长孙女会成为三皇子妃。

    要知道,这意味着一旦三皇子上位成功,他的嫡长孙女会成为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娘娘。

    而三皇子能成功吗?

    原来希望有三成。现在皇后都能临朝听政。

    这肯定添了三成,有六成。

    总之,胜面很大。

    这能不让韦首辅高兴嘛。

    “……钦哉。”

    一直到圣旨的收尾。

    群臣再是行礼。然后,得了皇帝的宣话。

    方是谢了后,一同起身。

    皇帝的脸上很淡定。

    对于朝臣们的反映,他已经做了最多的预案。

    可以说,应该被拉拢的,皇帝都拉拢了。

    大势之下,少数的反对派,是不敢站出来的。这些人能做的如今的官位,没一个傻的。

    玉荣此时,整个人还是严肃而认真的。

    她一直在努力的做了一个合格的泥塑雕像。

    如此,才能保持了端庄。

    她怕,她一开口,会漏出了她的紧张。

    群臣跪拜,这当然不是头一回享受。

    可在太和宫的正殿。

    这却是第二回 。

    一般的情况下。

    哪怕是大节庆,皇后会出现时。

    她受朝拜,也是与皇帝一起在太和宫外的大广场上。

    那时候,跟在大殿内,受下这些群臣的跪拜不同。

    因为,皇帝的龙椅,可是在她的屁股下面。

    帝后称尊。

    二圣临朝。

    玉荣正大光明的坐在了,只有帝王能坐的龙椅上。

    这可不得狠狠的让人非议吗?

    可现在呢。

    现实的情况就是这些朝臣们,全是纸老虎。

    在皇权面前,一个一个低头的很流利嘛。

    这一场大朝会。

    只是玉荣的一个露相。

    这是表明了她的身份,已经与以前不同。

    大朝会上,其时,不会讲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便是有,也是皇帝与重臣的默契,只会说一些已经拟定了方案的事情。

    真正的要务与朝政。

    是在小朝会上,皇帝与重臣商议的。

    毕竟,真是国朝大事,在这等人多嘴杂的大朝会上议论?

    这可以能吗?

    明显不可能的。

    这时候,只是给一些人舞台。

    又或者,是皇帝给一些的权利。让京官们,也是表现一二。

    至少,四品以上的官员,可是难得的在皇帝跟前露露脸。

    当然,也得有真本事。

    若是没本事,只能说,一旦漏了洋相。这就是万万的失误了。

    而官场上,有些失误。

    就会要了人命的。

    大朝会在玉荣的眼中,就是一场做秀。

    不过,这一场做秀也不错。

    效果非常好。

    倒是等着大朝会结束。

    几位辅臣与皇帝私下议事。

    在乾清宫的御书房案,玉荣与皇帝坐一处。

    此时,玉荣感受到了不同。

    因为,太子坐在了御案的左下首。

    太子在那儿,特别的沉默。

    似乎就带了耳朵,没带了嘴巴,全程静默。

    皇帝议了事。

    玉荣也是安静的听着。

    刚出场呢。

    她这一位皇后还是安份些的好。

    至少,摸清楚一些规距,再发表自己的意见不迟。

    时间不差了些。

    可以慢慢来。

    宁可慢些,也不能出了差子。

    小朝会结束后。

    皇帝留了太子。玉荣自然也在御书房内。

    她给皇帝递了茶盏。

    皇帝小饮了一口。

    “太子,你对于今年的丰收祭有何看法?”

    皇帝问道。

    “一切全凭父皇吩咐。”

    太子起身,恭敬的回了话。

    “儿臣浅见,往昔的丰收祭,有母后操办,一切皆是妥当。想是无大碍,巡了旧例即可。”太子又是补充了话。

    算是补充了他的建议。

    皇帝听了。轻轻点头。

    对于这一个答案,皇帝似乎心中早有猜测。

    他的目光一转,又是望向玉荣,说道:“太子的话在理,梓橦,今年又要你辛苦了。”

    “皆是本份,圣上妙赞了。”

    玉荣笑着回了话。

    对于丰收祭,这等给她添了声名的事情。

    她当然不会拒绝的。

    “太子,朕这里有些奏本,你且拿去观摩。你还年青,还需要多攒些资历。朕有意来年你在各部历练一二。”

    正统帝又是开口,提了一事。

    去各部历练,自然就是给太子开了后门。

    一旦得了这等机会,太子自然就是可以收揽人心。

    不过,能收揽多少?

    这要看太子的各人魅力。

    “儿臣谨尊父皇教诲。”

    太子恭敬的再回话。然后,太子自去忙碌。

    太子一离开。

    皇帝的目光,便是挪了位置。

    他望着玉荣,笑道:“今个儿,梓橦有何感想?”

    “大朝会上,倒是解决不得实事。”

    玉荣给了一个答案。

    “是啊。”

    正统帝笑道:“好在一月也就两次大朝会。”

    对于大朝会的效率低,没什么成果。

    皇帝有心里准备的。

    “这些辅臣,梓橦也是见过了。可有何等感想?”

    皇帝又是问道。

    “皆是社稷之臣。”

    玉荣想了想,这般回道。

    正统帝听后,哈哈大笑。

    笑过后,收敛了笑容。

    “彼辈身居高位,可惜,不是人人都跟朕一条心。倒是在富贵面前,老而不死,是为贼矣。”

    皇帝对于这些辅臣,那是印象不怎么好的。

    哪怕是他的亲舅舅,慕容国舅也如此的。

    毕竟,彼辈在高位太久了。

    这下面一群的势力。这让皇帝不舒坦。

    哪怕朝中,皇帝努力安插人手。

    那又如何?

    一个朝廷想运行好,得多少的臣子。皇帝再是安插,也只能在要紧处,那是添了心腹。

    彼辈经营久的辅臣,那是盘根错结。

    有时候,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当然,在利益面前时,一定划分很清楚的。

    跟利益有关,父子亲人,也得算一个清楚。

    特别是政治上,还要讲一个立场的。

    立场不同。

    那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圣上高寿,千秋万福。彼辈臣子,皆是在圣上的掌中。”

    玉荣笑着回了话。

    正统帝的权利还是挺稳的。

    京都兵权在手,天下的藩王就是被削平。

    没谁真不涨了眼睛。

    一个皇权,在治州安稳的情况下。

    天下的百姓也算得能混一个太平日子。这般情况下,就是一个治世。

    至于说盛世,嗯,那有差距。

    当然,若是有笔杆子给皇帝吹捧了。可能,也能吹一个盛世出来。

    只是,真与假,那是仁者见仁的事情。

    “圣上,有一事,在我这心中良久。以往,我是迟矣,怕牵扯甚重。如今倒是觉得是好时机,可以谋划一二。”

    玉荣伸手,她是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荷包。

    正统帝来了精神。

    他是望了过去。

    玉荣打开了荷包。

    从里面拿出来的是一个小纸包。再是打开,里面是雪白一片。

    “这是何物?”

    正统帝惊讶了片刻。

    玉荣拿了那一物,递到正统帝的跟前,笑道:“精盐。”

    “盐。”

    皇帝惊讶了一下。

    别当正统帝是不食人间烟火。

    皇帝为了坐稳皇位。

    对于民间疾苦,还是非常了解的。

    “这等精盐,想必售价高昂。梓橦,你提此事……”

    正统帝似乎有所察觉。

    玉荣轻轻颔首。

    她相信正统帝懂她的话。

    “这等盐,是精盐。售价高不高,这是一回事。可这产盐的价格,却是不高的。”

    玉荣给了一个答案。

    正统帝眉头一动。

    盐业,关乎赋税。

    正统帝对于钱袋子,还是非常关心的。

    可以说,缺钱,是一个皇帝有点头疼的事情。

    盐,是一个消耗品。

    人人都得吃。

    这一门大生意。

    朝廷是官营。

    说是官营,走私的也多。

    毕竟,这官营的价钱高了,总不能,不让百姓吃盐吧?

    “此话何讲?”

    正统帝很上心。

    盐业,乃大事。

    而且,还是一门关乎钱的大事。

    “圣上,这是一封奏章,您可细看。”

    玉荣递上了一本奏章。

    这是她让手下人递上来的。

    这一直谋划的事情。关于盐,自然是盐田。

    盐田为了保密,更是在小岛之上。

    可以说,成果出来了。

    以前,玉荣不会讲。

    现在她的地位不同,她总要做些事情。若不然,她这一位二圣称尊的皇后,岂不是一个空架子。

    一旦做事。

    得罪了人,这不怕。

    还可以在做事时,收拢一些人。

    得罪的,那不是一条道儿的人。

    而收拢的,就是一个势力的。到时候,自然是得道多助。

    玉荣想做事。想夯实她的基础。

    那么,做实事是必需要的。如此,她才能真正的收拢到了,那些有真本事的人。

    火练真金。

    在办事里,有本事的才能跃然出头。

    “好,朕要看看,又是何等的大事。”

    正统帝来了兴趣。

    那一本奏章。

    区区千言。

    正统帝看的很仔细。

    看了一回,又是翻回去,再是重头看了一遍。

    “好。”

    正统帝很高兴。

    他是一摆手,满面红光,真跟吃了大补丸一样。

    “梓樟,你真乃朕之贤后也。”

    正统帝很高兴。

    “能为圣上分忧,是我的荣幸。”

    玉荣笑了。

    “若是从前,我不敢讲。可现在瞧来,我这一介女子都能与圣上一起临朝听政。这一件大事让圣上办事,那是举重若轻。让我瞧得圣上乃世上之大英雄。”

    这也是玉荣的实话。

    若是皇帝办不成这一件事情,玉荣宁可在盐业一事上小打小闹。

    毕竟,她可是皇后。

    一旦把盐业相关的改革,那跟她挂上勾。

    那会给她惹来太多的敌人。

    盐业,不是小事。

    可这二圣临朝听政。

    皇帝都能办到。

    这说明了什么?

    这只说明了,皇帝的对于朝堂的掌握,那是非常的事效。

    毕竟,她上朝时,满堂的百官,可是跪的很恭敬。

    于是,玉荣就把盐业的事情,跟正统帝摊牌了。

    这事情做成了,有什么好处?

    好处便是以往的盐业。朝廷是收了税,可这税说实话,大头并不在朝廷手上。

    朝廷收到的,只是小头。

    而且,朝廷这盐业上的税,真是败了名声的。

    这税高了,普通的的百姓,那是去吃了私盐。

    说白了。

    这税里损失的,还是朝廷。

    得力的,是私盐贩子?这些人,也是小头。

    真正的,是在盐业上谋利的巨富,以及他们背后的靠山。

    这些靠山,有官员,有世家,有勋贵,有宗亲。总之,利益纠葛,很深的。

    这盖子一旦揭开了。

    那能死一片儿。

    可现在呢。

    玉荣已经临朝听政。

    皇帝也有手腕。那么,改革盐业,得利的是百姓。

    煮盐成盐田。

    这盐的价钱能降下来。

    盐的价钱能降下来,这就能让百姓吃得起盐。

    一旦百姓吃得起官盐,那么,税自然就多了。

    说白了,这是一个好的循环。

    前题就是朝廷的掌控力要够,能撑得住盘子。

    若不然,一切虚妄。

    “只这上面的盐田……”正统帝看着上面的提议,有些不解,他道:“如何把盐田承包给私人。”

    皇帝当然不高兴。

    如果可以的话,皇帝当然想把一切都是揽入皇家私有。

    这便是官营,也是皇帝愿意的。

    玉荣笑道:“圣上,这盐田让盐商竞价承包,一则可以分化盐商。二则也是减少朝廷的压力。”

    玉荣这话的潜治词。

    正统帝当然懂。

    好住皇家和朝廷全吃下。

    真当那盐业背后,那些食利者,都是吃干饭的?

    砸人饭碗,也是代价很大的。

    这里面牵扯太多。

    玉荣还是觉得分化一下的好。

    “再则,圣上,盐田是承包,又不是一直承包下去。五年一换,又或者十年一换。每一回在鉴宝阁上拍卖,也能让皇家收回一批现银。”

    玉荣的话,只是的说了一个道理。

    这主动权,还是在皇家的手中。

    “最主要的,圣上,咱们的人手未必足了。皇家官营的,并非是盐田。而是销售。每一家县城,当有一家盐栈。”

    玉荣的话中,点出了最关键的。

    “天下的驿站与盐栈,这其时是很好的补充。圣上,这里面关乎的,也是国朝命脉。人人都是要吃盐的。”

    最后一句,玉荣咬了重音。

    人人都要吃盐。

    从消耗的盐量上,就可以看出很多的东西。

    当然,最主要还是官营盐栈,有皇家的旨意,好官盐的价格,可以真正的下来。

    盐税上收一笔。

    承包盐田上收一笑。

    最后,官营盐栈上,哪怕是收支平衡,不挣多少,小小的积赞,也可以积少成多。

    那是合成一笔大数目的。

    正统帝眸光微动。

    想到了钱,正统帝当然想了很多。

    “是啊。皇家的力量,还是在盐栈的经营上为好。”

    这等盐栈,也可以成为了暗卫的窝点。

    这等经营。

    那布网络于天下。

    皇帝想得多。

    同时,也是明白皇后的意思。盐田这一个大头给出去,分化了盐业背后的食利者。

    这改革盐业,那么,阻力会小些。

    至少,一批人得到拉拢。

    他们肯定会站在了皇家这一边。

    利益面前,人人都会很现实的。

    而盐田,对于食利者而言,那跟地上捡钱,有区别吗?

    没有。

    这玩意儿,那是旱涝保收。

    谁都要吃盐的。

    这就是现实。

    “此事,朕在筹谋筹谋。只梓橦你这儿,真惹得把这一注大财,那是扔出去?”

    皇帝笑问道。

    “我乃发起人。圣上若是怜惜,不若赏我一处盐田便是。”

    玉荣笑着说了话。

    盐田,既然要承包。

    自然就是皇家给发了牌子。有朝廷认可的,就是合法的。

    这才可以行销天下。

    若没有的?

    往后,必要要打击。

    那些有盐田的人,那些背后的食利者,肯定不想私盐出来。毕竟,私盐多了,官盐的利益就要少了。

    正统帝笑道:“这一份赏,梓橦,你当得。”

    皇帝又不小事。

    一份盐田罢了,他给的。

    “就是要承包。皇家留与一处盐田。梓橦,你予一处。剩下的,再是承包出去。”

    皇帝说的简单。

    “不过,对于盐田一事。朕目前看法如此。却也还要暗卫,再去核实一下。”

    正统帝笑了。

    这话中之意更简单。

    玉荣那一处小岛上的盐田,这是要见光的。

    玉荣自然没二话。

    她还是有一份光棍儿的精神。

    这开头了,肯定要收尾。

    御书房内。

    皇帝、皇后在商量盐业的事情。

    这事情当然很大,关乎天下百姓吃盐的事情。也关乎朝廷的一大笔税收。

    当然,盐田更关乎了皇帝、皇后的小金库。

    京都。

    东宫,太子结束一天的忙碌。

    一回了东宫。

    他整个人挺压仰的。

    他没去了太子妃那儿。

    他怕,他压不住自己的火气。

    其实,一切早有预兆的,只是当初的太子不敢相信。

    毕竟,皇帝在位,就把皇后拱上去,那是二圣称尊,这真正的千古奇闻。

    至少,历朝历代,太子没听过。

    这不,这头一回见到,那是伤害自己的利益。太子很伤心。

    可偏偏太子不敢表现出来。

    皇帝拔了一些人手,把一些京都与承天府的武官给调了职。要么,转到地方,要么,转去了边疆。

    总之,这些人都跟太子有关系。

    太子心慌慌。

    这等时候,都是忧惧甚重,哪能跟皇帝硬顶?

    太子没底气。

    今个儿的朝堂上,那些朝臣们的腿一个比一个利落的跪了。

    太子可是瞧一个清楚。

    特别是韦首辅,那一脸的高兴与得意。

    这让太子隔应的慌。

    “父皇……”

    太子压在喉咙里的话,到底没说出来。

    “……”

    在书房里,太子跟一个头受伤的狼一样。

    他似乎受了伤,又被困住了。

    过了许久。

    太子平静下来,他练了大字。

    可那些字,没有了往日的镇定。

    他的笔风里,还是带上了他的情绪。

    把那些练的大字,全部的烧了。

    太子没想留着,这些泄露了他情绪的东西。

    屋里烧了东西。

    那味儿不同。

    太子妃进来时,她闻到了。

    可她没说。

    太子妃递了一碗燕窝粥。

    “殿下,听说您没用晚膳,可是小小用些粥。”

    太子妃劝了话。

    太子见着进屋的太子妃。

    坐了书桌后的椅子上,他点点头。

    然后,才是起身。

    在歇息的小榻上坐了。

    太子拿了粥,慢慢的食着。

    屋中安静。

    等太子用了了一碗粥。

    他才发现,他其时并不是不饿。

    而是气糊涂了。

    一时间,忘记了饥饿。

    “殿下,但有万事心忧,也当爱惜了身体才是。”

    太子妃见太子的神色缓和下来。

    此时,劝了此话。

    “孤一时想差了。你放心,今后必不会。”

    太子给了肯定的答案。

    太子妃听后,就是笑道:“我自然是信了殿下的话。”

    “走吧,去你那儿,孤去看看孩子。”

    对于他的儿子,太子自然在意的。

    只是这一位皇长孙若有什么不得意的地方。

    就是在现在,一岁半的皇长孙还不会讲话。

    至于担忧不担忧皇长孙不会讲话?

    毕竟,皇家可有一位得了哑疾的四皇子。

    可皇长孙是会讲话的。

    只是他喊的全是“啊啊”的婴儿语,也没人听得懂。

    正紧的喊了人。

    皇长孙还不会。

    哪怕是“父王、母妃”,他现在也不会。

    到底小孩儿,三岁前小会讲的话。

    民间皆有。

    所以,太子妃有些急。

    却也没太担心。

    因为奶嬷嬷也是劝话,让她不必过于担忧。都说贵人语迟。

    是也不是?

    太子妃自然拿这话安慰了自个儿。

    东宫,太子、太子妃一起去看望了皇长孙。

    京都。

    韦府。

    韦首辅一归来。

    他就见了他的儿子们。

    朝堂上的消息。

    瞒不了人的。

    韦首辅上朝,韦大姑娘的亲爹,韦大老爷也是上朝的,毕竟,韦大老爷也是三品大员的官位。

    一家子皆在。

    韦首辅的目光是望着长子。

    他说道:“咱们府上与三皇子的婚约,这是圣上赐下。这一桩婚事,来年就将举办。皇家迎亲,咱们府上的嫁妆不可薄了。”

    “薄了,就是慢待了皇家。”

    韦首辅肯定不会说,他就要嫡长孙女的嫁妆,那是备的丰厚。这是显示了韦府想与皇家结一门善缘。

    “父亲放心,侄女的婚事,肯定不能薄待。”

    不待韦大老爷说话,韦二老爷就肯定了老爷子的话。

    侄女要成为三皇子妃。

    今日皇后娘娘可是临朝听政。

    这里面意味着什么?

    不傻的,都懂。

    韦府上,自然是得利的一方。

    这肯定想把三皇子、三皇子妃的大婚,那是办的越加的隆重。

    女方想隆重,如何做?

    自然就是添了嫁妆。

    于是,韦大太太很高兴的。

    她一拿了新的嫁妆单子,就去与女儿讲了话。

    韦府后宅。

    “我儿,这是与你新添的嫁妆。这一份嫁妆,面上不能超过太子妃当年嫁妆担数。可这实惠,却远远在其之上。”

    韦大太太也是后宅的诰命。

    她可知道,一个女子的嫁妆,就是一辈子在婆家的底气。

    哪怕是嫁到皇家,那也一样的。

    嫁妆越厚的女子,这代表的就是娘家的看重。

    “娘。”

    韦大姑娘也是害羞了。

    “如此隆重,会不会让府上为难了。”

    韦大姑娘还是知道家和万事举的道理。

    这不,面有难色。

    “你且放心,这是你祖父的意思。你的叔叔们个个都是同意,皆是为你高兴。”

    韦大太太满面红光。

    “我儿,你怕不知道吧。今个儿大朝,皇后娘娘那是临朝听政。”

    韦大太太说这话时,脸上可一脸的与有荣嫣。

    韦大太太说道:“怕是京都,人人都要议论了二圣称尊。这真是开天劈地的头一遭。”

    “娘娘,既然关乎了皇后娘娘,咱们可不能非议。”

    韦大姑娘神色间,却是严肃的。还是带上了全然的认真。

    “娘懂。你放心,女儿,为娘的哪能不懂。”

    韦大太太笑道:“也就在你跟前,怕你不知道里面的分寸,这不与你说说。”

    韦大太太真觉得,这事情可不是历朝历代里,那是头一遭。

    莫说京都,怕是天下人知道了,都得议论了。

    当然,韦府是得了好处的人家。

    那还是不能非议的。

    便是听了非议,也要呵斥。

    韦府是受益方。

    这自然是欢喜。

    那么,宁国公主府。

    这一位宁国公主可是太子妃的生母。

    她可就是高兴不起来。

    东宫的处境不好。

    她会担心了女儿的。

    可是,这事情发生了。

    如今已经是大局既定,又能如何?

    想翻盘都难。

    毕竟,这岂是皇后的意思?

    这分明就是皇帝的意思。

    京都,许多人家在非议。

    那是各人的看法,自然千千万万,皆是不同。

    京都,皇城,皇宫。

    皇后一露脸,这一回,是要举世皆知。

    后宫的嫔妃们,也是吃了一个大瓜。

    惠贵妃与高才人、四公主母子,那是一起在景仁宫中,那是谈了话。

    “今个儿的事情,四公主还得跟皇后娘娘道喜才是。”

    惠贵妃嘴里这般说,那里酸溜溜。

    哪怕早认命了,这会子,却也是酸得要命。

    毕竟,皇后能临政听政。

    这哪怕皇后的权利?

    便是皇太后,也不是人人都有那一等本事。

    大多数的太后,都是在后宫享了安乐福的。

    真是做了临朝听政的,那是翻一翻史书,留名儿的也不多。

    在惠贵妃眼中。

    皇后就注定了青史上得留一个名儿。

    想一想,一辈子活着,最后剩下什么?

    人如浮萍,飘若一舟。

    于江海而言,太小。

    于青而言,哪有多少人,可以留下一个名儿?

    惠贵妃以前是不敢想。

    皇后现在的位置,曾经哪一个后妃都不曾想过。

    如今皇后办到了。

    还能让皇帝同意,光想想,惠贵妃就知道的,里面有文章啊。

    只不知道,皇太后没过逝的话,见着这一幕,又会不会跟她一样的不甘心。

    可不甘心,又能怎么办呢?

    现实面前,就得认命。

    惠贵妃曾经已经认命。毕竟,她的和瑞出嫁了,她一辈子这般的年老了,在宫中失了皇帝的宠爱。

    就是一个位份搁这儿,是皇后之下,诸嫔妃之上。

    以前,惠贵妃有点儿自得。

    现在嘛,在皇帝的丰功伟绩下,惠贵妃有点儿汗颜的。

    “四公主给皇后娘娘道喜,那是应该的。”

    高才人小心的回了一句。

    她的目光,也是望了女儿。

    她的一辈子,还盼了什么?

    能盼的,自然就是四公子像和瑞大公主,又或是和靖二公主一般的,赐一门好婚事。

    这宫里,皇后娘娘现在一枝独秀。

    后宫独大。

    偏偏皇后娘娘得了圣心。

    其它的嫔妃们,那是不敢有半分的不敬。

    有不恭敬的想法?

    只怕表现了半分。有的是奴才想踩了主子上位的。

    人嘛,没傻的。

    都会想着过好日子。

    高才人在景仁宫,是附于惠贵妃。

    这自然是讨好了惠贵妃的意思。

    “既然贺喜,本宫替四公主准备贺礼。”

    惠贵妃笑了,说道:“本宫养育四公主,也是一片慈母心。高才人,您啊,那一片贺礼,可也要本宫出点子力?”

    “妾谢娘娘恩典。”

    高才人能如何?

    自然是受用了惠贵妃的恩典。

    “好,咱们景仁宫的三份贺礼,本宫全出了。”

    惠贵妃这般做,当然想收拢了高才人的心。

    哪怕是四公主养了她这儿。

    惠贵妃还是知道的。她的亲女儿是和瑞大公主。

    四公主的生母是高才人。

    她想收拢好四公主,这高才人是绕不过的。

    当然也是因为四公主是皇女。若是皇子的话,惠贵妃早动心思,那是去母留子了。

    只是皇女的话,却也不必那般小气。

    惠贵妃待皇子皇女之间的态度,还是有点儿差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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