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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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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好乱发和衣衫,打算出去吹吹凉风,却发现某个部位有点下不去。一口闷气吐出,竟比刚才还要灼烫,烫得他浑身血液都沸腾了。

    藏弓眉头蹙起,隐约明白了什么。

    “你先前说,贼人给你灌的药水,吞下了多少?”

    “哦,大半瓶呢。怎么了?”

    “知道是什么药吗?”

    “不知道,我没感觉,”二宝耸耸肩,一个念头却倏忽浮上脑海,“不会吧,是那种药?”

    二宝傻了,是那种药!

    不然将军怎么硬邦邦?

    将军又不是断袖!

    二宝有点惊奇又有点激动,手忙脚乱抓起松鼠一顿摇晃,“怎么办,怎么办,将军中招了!我还没治过这种!”

    松鼠:“你拷问谁呢,放我下来!”

    二宝把松鼠扔到一边,又摸来了小刀,呼哧呼哧地说:“别慌,别慌,我的血能解毒,再喝一点!”

    “啪”,藏弓按住了二宝的脑门。

    “你也别慌,”他气息粗乱,声音都被烧得喑哑了,却还竭力保持清醒,“我可能,需要冲个凉。”

    二宝被留在了客栈里。门一关上,松鼠就开始喋喋不休地声讨那个黑心肝的,劝二宝不要再执迷不悟。二宝觉得松鼠就是对藏弓有偏见,但也不想惹它不高兴,就只管搪塞敷衍。

    松鼠怒其不争,干脆不叨叨了,搜起藏弓的行李来。二宝见状连忙阻止,“你干嘛?人家不在你就翻人家东西?”

    松鼠不理他,恰好翻出了金丝囊和几包药品。它把金丝囊扔给二宝,又把各个药包都抠开一个角,发现里头全是珍贵的补品,一时眼馋得不行。

    “嘁,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模型吧!”

    吃不到葡萄,葡萄就一定是酸的。

    松鼠又翻出了一个琉璃瓶子,满瓶的液体,但在琉璃的五彩之下看不出来液体的颜色。它抱着琉璃瓶滚到了地上,拔出瓶塞往里瞧。

    这一瞧,惊吓非同小可。

    “天哪天哪天哪!这,这是什么东西,二宝你快看!”松鼠的一双小圆眼瞪成了霹雳弹,差点从眼眶里崩出来。

    二宝不明就里地接了瓶子,依言看去,一把没握紧,险些叫这琉璃瓶子摔到地上。

    噢嘞呵嘞夭寿!

    里面装的竟然是一对人耳!

    作者有话要说:二宝是异妖族人,异妖地界的X药对他不起作用,但药性还是有的,具体会有什么反应,请参考辛力瓦和他的小喽啰。(盾牌自卫)

    感谢小可爱们的关注!感谢收藏和评论!

    28、28. 软耳

    二宝给人做过诸多手术, 光是一对人耳根本吓不着他,如此反应纯粹是因为这对人耳不该从藏弓的包裹里翻出来。

    去了一趟王宫,火头军割了谁的耳朵?

    “你还愣着干什么,可要命了!”松鼠把琉璃瓶子塞回藏弓的包裹, 催促着二宝, “赶紧收拾收拾, 这就回昆仑搬家去!”

    二宝于是又跑了,出门前留了几两银子在桌上, 一作小公鸡的丧葬费,二作雪橇队的寄养费。

    松鼠仗着身材娇小溜进了后院, 瞧见被祸祸了半块地的鸡毛菜, 还有雪橇队遗留的这一泡那一泡,直觉得二宝那几两银子可能不太够。

    狗子们见了亲人, 一个个兴奋得摇头摆尾, 四蹄蹦跶得飞起,板车便也跟着摇摇晃晃不安稳。

    二宝坐在板车上, 担忧地说:“将军洗澡要不了多久的, 等他回来发现我们不见了, 一定会大发雷霆。”

    松鼠说:“放宽心, 我把所有银钱都拿回来了,一文都没给他留。等他追到昆仑大街也得后天了, 后天我们已经搬走了。”

    二宝却摇摇头,“你不懂, 只要他想借马, 有没有钱根本不影响。”

    松鼠不屑地哼了一声。

    这回他想借马可没那么容易。

    藏弓离开客栈之后找到了一条小溪,溪水虽然足够清凉,去火的速度却赶不上他着火的速度, 于是又往下游走了一段,直接把自己泡进了寒潭里。

    起初体内的热意太盛,冰火两重天挺折磨人的,渐渐的热意被凉水带走了,情绪也便冷静了下来。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九九重阳碰清明的好日子,一整天都没件好事发生。得亏二宝生在异妖族,异妖地界的草药对故乡人不起作用,否则发起药性,干柴烈火……他自己也是勉强才能把持住,二宝那小子完全没定力,还不得由着药性操控?要是趁机扑上来动手动脚,可别指望他能白挨调戏不反抗。

    啧,全赖辛力瓦那群山匪贼子!连个药都弄不好。废物。

    藏弓又想起了辛力瓦说过的醉话。他说山寨劫来的钱财大部分都上交给了库尔瓦家族,但库尔瓦家族是王族姻亲,没道理缺钱缺到要放人出来打劫的地步。

    可要说没有预谋,辛力瓦又没道理次次都向库尔瓦家上贡。何况各个山头利益相争,如果不是归属于同一个管理系统,辛力瓦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集结那么一大帮匪徒来增援。

    藏弓认定库尔瓦家族藏着秘密,等回到昆仑大街得想办法查一查。

    他泡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起身,也不擦水,湿淋淋穿上衣裳就回了客栈。

    刚一进门,搁在桌子上的几两碎银子就引起了他的注意。银子下面压了张字条,写的是:钱是给店家的,别人请不要拿。

    藏弓笑出声来,再看自己的包裹,果然被打开过,银钱、补品和各种证明都被原主人拿走了,琉璃瓶子想必也被翻出来看过了,雪橇队想必也已经上路了。

    火头军叹了口气。

    软耳根的孩子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叫喊:“就是他,偷狗抢马的贼,军爷们快抓住他!”

    藏弓回头,不慌不忙地放下字条,问道:“我又犯什么事了?”

    说话的店伙计缩在几名六翼巡逻兵的翅膀后头,冒出声音:“你自己犯什么事自己不知道?你放走了我的狗,还在地上留字,说要回来砸我家的上房、抢我家的马,被抓了正着吧!”

    藏弓先是蹙眉不解,而后回过味儿来——唔,松鼠留的字,想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藏弓说:“我没听错吧,狗是我亲手交给你代为照顾的,寄养费和字条都已经搁在桌子上了,你现在红口白牙就想倒打一耙?”

    伙计说:“什么你的狗,明明就是我的狗!不妨告诉你,我早就提防你了,店里所有马匹包括客人的都被送到了衙门看管,你今夜插翅难逃!”

    “没马了?那还真是不好办了,”藏弓转向巡逻兵,“可我现在没有抢马,你们也没证据证明我偷了店家的狗,不出示批捕令的话我是有权不跟你们走的。”

    巡逻兵却不跟他讲这套道理,朝他扬起了长矛,说道:“批捕令在衙门,去了就能看,想要证据么,等你招认了就有了!”

    这意思就是虽然他还没开始犯事,也没合理的指控理由,背上了这个嫌疑就得逮捕回去开审。下了堂的旧王感叹新君的法度真是严明公正,说了句“好吧”,拎上包裹,直接一条长板凳砸了出去。

    雪橇队拉着板车奔波了一夜,直到早饭时辰才得以停下来歇歇。二宝和松鼠都是又困又累,吃完干粮倚着树干眯了一小会儿,之后被“四眼儿”拉的臭臭熏醒,又爬起来继续赶路。

    天黑时分,雪橇队终于到达了昆仑南溪村,二宝跳下板车,冲进自家院子里。“黄老三!老三!”二宝嚷开了,“赶快收拾东西,简单几样就行,我们连夜搬家!”

    黄老三哞了一声,牛蹄子呱嗒呱嗒奔向板车,“狗二宝!狗松鼠!你俩舍得回来了,我想死你们了!”

    二宝及时把住牛耳朵,“啊呀,别撞我!你嘴里怎么一股牛奶混老烟的怪味儿?”

    黄牛嘿嘿道:“这是我根据奶茶配方自创的,叫做奶烟。”

    “狗牛快过来给我撸一把!哈哈哈,”松鼠跳上牛背,打了几个滚,直叫嚷说哪儿都不如家里好,又拍拍牛头,“行了,时间紧迫,等收拾好东西再亲热。二宝负责把花花和小母鸡拾掇好,咱俩去堂屋搬东西。”

    “为啥?住得好好的搬什么家?”黄牛驼着松鼠进了木屋,示意它看满桌子的酒菜,“将军亲自下厨做了全鸡宴,不先吃饭吗?”

    “啪唧”一声,松鼠从牛背上摔了下来。它像受了严重打击,咳着问:“谁,谁做的全鸡宴?”

    黄牛说:“将军。狡兔死走狗烹的火头军,这么快就忘了?你们不是一道出门的么,怎么分开回来的?”

    松鼠听到这个名号差点一口气没憋上来,两排米牙直打架。它缩到牛蹄子后头,正逢上火头军从厨房进来,两手各端一碗米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还笑吟吟地邀请它落座。

    它不敢,奔到门口,冲牛棚那边正在给花花解绳套的二宝大喊:“二宝你快跑!火……嗷!!”

    二宝在外头只听了个话茬头,不明就里,“你说啥?”

    松鼠说:“没事,没事。”

    松鼠的大尾巴被人拎起来了。

    火头军凑到它近处,刻意放轻了音调说:“先别急着喊,容易喊出事故来。你瞧瞧,我人都已经在这儿了,饭菜也给你们做好了,不吃不浪费么。”

    松鼠哆嗦着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火头军说:“什么也不干,就住一阵子,给小老板打打下手,求小老板赏几碗饭吃。哦,顺便解释一下,这些鸡都是之前冻起来的小公鸡,圈里的活鸡我一只没碰,别又跑二宝面前打我小报告。”

    “老三,你去叫二宝来吃饭?”藏弓对黄牛说。

    黄牛答应了一声,却被松鼠扯住了牛尾巴。它完全体会不到松鼠的心情,扭头问道:“咋了,你去喊?”

    松鼠说:“……喊你良,别去。”

    藏弓说:“不去也行,我带了一对猪耳朵来,要不然让老三去切个凉盘?”

    火头军把“猪耳朵”三个字咬得重,松鼠当即明白了他的用意,对黄牛道:“去喊二宝吧,菜多吃不完,不用再切了。”

    黄牛于是乐颠颠迈出了门,还不忘嫌弃松鼠事儿多,瞎耽误工夫。它冲牛棚大喊:“二宝!快来吃饭,有惊喜给你!”

    二宝洗了个手,“什么惊喜,谁做的饭?”

    黄牛说:“嘿嘿!你来看就知道了,保证你喜极而泣,乐极生悲!”

    二宝早习惯了黄牛的小学鸡人语水平,没当回事,谁知进了屋,一眼就瞧见了坐在主位上的火头军。被那意味不明的眼神一锁,他脚脖子软得差点摔倒,临摔倒前死死扒住了门框。

    黄牛哈哈大笑,“惊喜吧?高兴成这样!”

    二宝:“……高兴,太高兴了。”

    火头军满脸堆笑,好一派端庄慈爱的模样,冲二宝招手,“快坐到小舅旁边来,做了你最爱吃的……嗯,菜叶子。”

    二宝不敢造次,咬着嘴唇坐了过去,“将军啊,你是怎么回来的,怎么比我们还快呢?”

    藏弓说:“飞。”

    二宝:“哈哈哈,别开玩笑啦。”

    藏弓:“怎么是开玩笑呢,多亏了六翼族的两个巡逻兵,热心肠。嗐,那家客栈的伙计也没经过培训就上岗了,眼光不好,非说我插翅难飞。我就是不服气,非得证明一下插翅能飞。”

    二宝:“……”

    黄牛没觉察出来藏弓是在拿话噎二宝,还兴致勃勃地询问他飞起来是什么感受,恐不恐高。

    插着这个空子,二宝就眼神求助松鼠,想知道松鼠有没有办法解围。然而松鼠只管咧嘴笑,两排小米牙全切在外面,脸也皱成一团,还不如哭好看。

    松鼠并不想这样,它只是没办法。它在二宝进屋之前就收到了来自火头军的“亲切关怀”,现在二宝的小命就悬在它一念之间,它不敢铤而走险。

    藏弓把琉璃瓶拿了出来,对二宝说:“傻瓜,看见这个就害怕了?好奇这对耳朵是谁的?”

    二宝两眼空洞,摇摇头说:“我没好奇。”

    黄牛说:“我好奇,谁的?”

    藏弓说:“猜猜,大胆猜。”

    黄牛于是猜了一大圈,可惜都不对,藏弓便把琉璃瓶推到了二宝面前,叫二宝来猜。

    二宝干笑两声,“总不至于是当今圣主的吧。”

    藏弓作吃惊状,“不愧是二宝,一猜一个准。”

    二宝的笑容消失了,“你别开这种玩笑啊,要被诛九族的。”

    “我是爱开玩笑的人么?”藏弓停滞了一瞬,像是故意留时间给二宝思考。之后,他脸上那点仅有的和善也收敛了,一字一句地对二宝说,“小老板,知道为什么割他的耳朵么?”

    二宝疯狂摇头。

    “因为……”藏弓咧开嘴角,“他耳根子软啊,别人说什么他听什么,叫我来气。”

    二宝脸色煞白,“真、真、真是、是、是……嗝!!”

    作者有话要说:1551,感谢小可爱们的不离不弃,感谢收藏和评论!

    29、29. 心肝

    二宝差点闭过气去, 捂着自己的耳朵一声不敢吭,明明不知道什么是疼,却好像体会到了一点疼的感觉。

    完了,挨千刀的火头军把圣主的耳朵割下来了!全人杂货铺要关门了, 松鼠要变烧鸡了, 黄牛要被白切、卤煮、红烧、清蒸、大卸八块了!

    二宝开始呼吸急促, 用力掐着人中,问藏弓说:“那你觉得, 你觉得我的耳根算软的吗?”

    藏弓兴致勃勃地看着他自救,憋笑憋得腹内抽筋, 答道:“我看你不仅耳根子软, 还嘴欠,就该先割了耳朵再缝上小嘴儿, 以后再不能嘚嘚嘚地嚼别人舌根。”

    听他这么说, 二宝嘴角一弯又嚎了起来,屁股打滑似的, 出溜出溜就缩到了桌子底下。他呢呢囔囔念叨着什么, 仔细分辨才知道是在反驳藏弓, 说自己没嚼舌根, 也不是软耳根,不可以缝他的嘴儿割他的耳。

    瞧这小二傻子是真害怕, 藏弓托着下巴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凶了。他问黄牛:“我玩过火了?”

    黄牛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 是二宝太傻了, 竟然真相信你割了圣主的耳朵。哞哈哈哈哈!哎呀哞,笑死我了。”

    黄牛笑完又捶了松鼠一把,“你说招笑不招笑?”

    松鼠:“……”

    “好了好了, 不哭了,神机都要被你哭塌了。”藏弓揪着二宝的小发辫把他从桌子底下捞出来,按坐到自己腿上,察觉到他浑身僵硬,忍不住又是扑哧一声。

    他想起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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