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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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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很不好。暴君一定早就看透了这个,才一心想要天下一统。”

    藏弓被他眼神一撞,脑袋里甜腻腻地懵了一瞬,忽被“暴君”二字泼了冷水,就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意兴阑珊。

    他朝二宝脑袋顶粗鲁地揉了满把,说道:“现在知道也不晚。以后少‘暴君’‘暴君’的叫,我听着来气。”

    到达六翼族边境时天又黑了,没地方可住,二宝就说要找个山洞凑合一夜。藏弓却不肯凑合,拉着二宝去了先前住过并在那里“杀”了五个人的客栈。

    二宝生怕被抓起来,在门外拖着屁股不肯进,藏弓干脆一弯腰,把这小东西扛到了肩膀上。他肩膀宽阔有力,扛二宝比扛麻袋还轻松,稍稍一借力就翻上了后院的围墙。

    二宝被他倒控得难受,吭哧道:“换、换个位置,你抵着我的XX了!”

    藏弓满头黑线,朝他小圆屁股上揍了一巴掌,“别叨叨,往里看。”

    二宝乖乖抬头,呀地叫出声来:“是邱冷峻它们!怎么会,我家小奶狗怎么会在这儿?”

    藏弓带他翻上了三楼走廊,像进自己家似地进了天字号上房,解释说:“之前遇上箭鹰,我回来借马的时候就已经找到雪橇队了,考虑到一群狗子在王城大街上跑太扎眼,进宫之后更不好安顿,就先托付给了店家。”

    二宝咂摸着“借”字,纠正说:“你不是借,是偷。”

    藏弓啪地关上门,居高临下地藐视他,“你怎么这么较真?不是偷也不是借,我生抢行不行?”

    这回火头军没骗二宝,马是他抢的,店家也没追。接收这些狗子的人就是店伙计本人,当时被委以重任,“感动”得差点尿裤子。

    火头军还好心给他指了两条明路:一是杀狗吃肉,等自己回来找狗时他们布好陷阱抓捕自己;二是老老实实照顾狗子,等自己回来时放他全店上下一条生路。

    反正不管他怎么选,背地里做哪些准备,火头军都觉得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麻烦事等天亮以后再说。

    二宝还是不大信,蹑手蹑脚跑到走廊里探头往下看,果然看见了店伙计在招呼客人,活挺挺的。

    不仅这伙计,之前被藏弓“杀害”的两名巡逻兵和一对镖师夫妻应该也没死,不然这家店现在应该停业待审。

    二宝钻进屋里,扑到藏弓身上,“将军!我真的误会你了!”

    藏弓没设防,被扑得一个趔趄,心里却莫名涌起一阵酥麻的暖流,腻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身为强者,他那与生俱来的保护欲也在这时刻爆炸开了。小东西依赖他,他便也想把小东西搂在怀里揉一会儿。

    他努力克制,舔了下嘴角,美滋滋地说:“知道错了就乖乖听话,回去给我涨工钱。”

    二宝嘿嘿一笑,“好说!但是我们悄悄住进来真的没事吗?万一这间房……”

    “不管他,这间房是留给巡逻兵的,外面不太平,巡逻兵哪有功夫跑来睡觉。”

    二宝觉得有理,想了一下,又觉得外面之所以不太平,还不都是因为某个火头军太闹腾,搅得慧人族和六翼族都不安生。

    正打算在椅子上给松鼠铺张小床,肩头突然被铁钩似的五指用力扣住了,二宝捂嘴痛呼:“你干嘛掐我?!”

    藏弓没答,身子晃了一晃,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在二宝面前倒了下去。

    二宝吓坏了,艰难地把人扶到床上,问他哪里不舒服。

    藏弓晕得说不出话来,松鼠却意识到不妙,对二宝喊道:“他透支了,又要喝血了,二宝快跑!”

    二宝愣了一愣,“只是要喝血?”

    松鼠也愣了,“什么叫‘只是’?你赶紧跑呀!”

    二宝没跑,掳起袖子就把手腕送到了藏弓面前。

    松鼠几乎被他这举动吓麻了爪,嗷地一嗓子瘫倒在地上,打滚放赖一个劲儿地嚷:“疯了疯了,狗二宝疯了。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坏了开店的规矩就算了,现在连命都不要了……”

    二宝说:“你冷静点,我没疯。他现在这样是我害的,我得负责。而且我恩人的活气还在他肚子里,我不能让他死了。”

    “别找借口了,你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样,你不正常!谁见天的往自己身上揽责任,还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吗?”

    松鼠说着噌地跳了起来,跳到床头疯狂薅帐子发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二宝被人抢走了”给它带来的伤害。

    看着自家松鼠暴跳,二宝感到自责,也知道它说得不无道理。但现在藏弓的情况很危险,如果不给他喝血,他跑到外面祸害别人怎么办?

    二宝找出小刀打算划破手指,松鼠却跳过来踩住他的手腕,“别惯着他了!不就是喝血嘛,我去后厨给他拖只鸡来。”

    二宝讶异:“鸡血也行?”

    松鼠没好气,“你说哪!”

    等松鼠满载而归,二宝听见小公鸡的“咯咯”叫声时才恍然明白了一件事,抓着松鼠说:“你猜怎么着,我知道了!”

    松鼠:“知道什么了?”

    二宝:“咱家那十来只小公鸡就是将军咬死的!”

    松鼠:“……”

    这傻子可算知道了。

    二宝的心情好比发现了隔壁老王偷了自己媳妇,自己还供老王儿子上学似的。

    他把小公鸡弄到藏弓面前,嘟着一张脸,没好气地说:“我家小公鸡的事我都知道了,暂时不跟你计较,等你回去正式开工了再慢慢扣薪水。”

    此时藏弓的意识也终于回笼,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看着二宝手里扑腾不停的小公鸡,不明就里,“做什么?”

    二宝说:“当然是给你填肚子。”

    藏弓却摇头,把二宝的手挡开了。

    二宝不懂他在想什么,还以为是嫌不够体面,就用小刀划开了鸡脖子,将鸡血放进了水杯里。

    刀工精准,小公鸡一下就过去了,也没受什么罪。但看着哗啦啦流出的鸡血,二宝心里还是很不得劲儿。

    他的手术刀向来都是救命的,从没杀过生。

    他只能自劝这只鸡留在后厨也活不过明天,给谁吃不是吃,大不了临走多付些钱,再求店家把鸡毛拿去葬个衣冠冢。

    二宝把杯子递给藏弓,“喝吧,趁热。”

    藏弓昏昏沉沉的,被这股腥气熏得作呕。他对那晚杀鸡饮血时的感受没有任何印象,到现在也不能理解自己是怎么下嘴的。

    但他也不想再咬二宝了,就接了杯子,深深缓出几口气,把鸡血送到了嘴边——然而他身子一歪,呕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毒奶预警。感谢小天使的支持,感谢收藏和评论,感谢包养和液体!mua!

    27、27. 吮吸

    “这, 这怎么回事?”二宝忙着帮他拍背,嘴上问着,心里却差不多有了答案:藏弓可能喝不得别的血了。

    藏弓把杯子交还给二宝,虚弱地摆摆手, “不行, 太腥了, 喝不下去。”

    “装什么呀,”松鼠插话说, “上回半夜爬起来咬鸡脖子也没见你打个噔儿,怎么的, 喝惯了好的就喝不得次的了?”

    这风凉话叫二宝听来都觉得刺耳, 何况藏弓。但藏弓现在没心力跟它掰扯,就对二宝说:“上回的事我道歉, 这回我还有理智, 不想再做禽兽,你赶紧连夜离开吧。”

    二宝说:“别听灰老大的, 它刀子嘴豆腐心。你就喝我的, 是我主动给你的, 不算你的罪过。”

    藏弓却浅浅一笑, “傻二宝,哪有那么多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就算对你是这样,对我也未必。好意我心领了, 可我不想伤你, 你走吧。”

    听他这么说,二宝莫名鼻子一酸。

    其实将军是好人吧?他说他不想伤我,他拿我当朋友了。

    “别天真了!”松鼠突然咋呼一声, 打断了二宝的思绪,“二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那是错的!之前王记老板和铁匠都说拿你当朋友,但他们背地里都干了些什么?占便宜,嚼舌根,造谣诋毁,这就是朋友!你别再奢望有人会真心地无条件对你好,除了我和老三,你不该信任任何人!”

    这一吼,惊雷一般震醒了二宝。

    二宝只觉得脊背生寒。

    可不是?他都被这火头军坑过多少次了,怎么还会觉得他拿自己当朋友?

    可是,可是火头军冒着危险把他从山匪那里救出来了啊,刚刚还要他走,在这种危急关头要他走,不就是关心吗?

    “二宝!你清醒些吧!”松鼠叫喊。

    “二宝,你听话,赶紧走。”藏弓说。

    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二宝心乱如麻。

    垂着脑袋艰难斟酌了片刻,再抬头时二宝就拿定了主意,笃定地说:“我选择相信将军一次,我不走,这就帮将军解渴!”

    藏弓闻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二宝半掩在领口下的诱人颈子。在松鼠捶胸顿足的叫骂声里,这颈子的主人正在自解扣子,要为他献上最宝贵的东西。

    呵。藏弓呼出一口热气。

    光是手腕就足够挑战他的忍耐力了,现在又换成了颈子。那白晃晃的、鲜嫩嫩的颈子就像剥了皮的春笋,稍微咬上一口就能汁水四溢。它好大胆,正对着自己的獠牙晃来晃去。

    嘶——

    热气太灼人,藏弓忍不住又吸了一口凉气。

    甘甜的气息如同毒蛇幻化成的美人,勾引着色徒的每一根神经。藏弓知道,只要他松了这股劲儿,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凶狠地咬上去。

    不行。

    不能被欲望操控。

    否则跟异妖还有什么区别?

    他用力闭上眼,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摒弃了七情六欲的和尚,回忆着圣晖宫里催人昏睡的木鱼和唱经声。

    “将军,你还能张嘴吗?”

    “什么?”藏弓睁眼,一点温凉的液体就这么毫无预示地沾上了唇畔,“你!你胆敢!”

    “我看你闭着眼嘛,还以为你没力气咬我了。反正手指已经割破了,先给你垫吧垫吧。你好些没?要不要咬脖子多来点?”

    “……”藏弓抗拒地攥住了二宝的手腕,但又打心底发出了一声久旱逢甘霖般的喟叹。

    他下意识舔掉小血珠,舌尖尝到了那点甘美,于是山火爆发,堤坝溃决,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掐住二宝那一小把纤瘦的腰身,将软玉点朱砂的食指整根含住,又用热切的目光锁着二宝,试图在那双雾蒙蒙的眼睛里寻找想要的反应。

    但他并不确定自己想要什么反应。

    狂烈的渴望山呼海啸地卷走了所有克制。他听到二宝说“轻一点,我又不会逃跑”,却被刺激得更加用力,仿佛不用力就不能纾解心头的焦灼。

    春风化万物,细雨润如酥。

    在慧人族王宫,后花园里那些尚未熟透的樱桃果子就是这般滋味,甜里带酸,要自己采的才好吃。

    藏弓的眼眸又染上了绯红。

    鸡血、狗血、松鼠血,客栈里来来往往的,慧人、六翼人、鳞甲人……各种气味的血他都能闻见,却只有二宝的令他迷恋。

    他的心脏着了火,烧得热辣而痛楚。

    意识之海波涛汹涌。裹着森森黑气的野狼在风雨中狂奔,追逐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兔子。小兔子摇着圆圆短短的尾巴,还以为野狼在和它玩,蹦蹦跳跳地给野狼衔来了青草。

    野狼龇开了獠牙。他要的不是青草,是兔子。他一口咬断了小兔子的脖颈,但从那创口里却迸发出了万丈圣光。圣光缓缓流淌,慢慢安抚着野狼的心跳,于是风雨渐息,波涛也变成了温柔的涟漪。

    二宝没有痛感,只察觉到藏弓的牙齿在他手指上轻轻啃咬着,舌尖也在打着转儿,有些酥麻。他莫名红了脸,对床下目瞪口呆的松鼠说:“要不然你别看了?”

    松鼠痛恨地拍打自己的脑门,哀嚎道:“凭啥!我他娘的怎么就不能看了,你们又不是上床,能不能坐起来正经地吸?”

    二宝也没留意到自己是怎么被压在床上的,拍拍藏弓的肩膀说:“将军啊,要不然先起来呗,你有点重。还有,你裤兜里装了什么东西,硬邦邦的硌得慌。”

    藏弓像是没听见,又像是听见了但不想照做,干脆挤开了二宝的两条腿,凝重缓慢地蹭了起来。

    二宝被蹭得不敢动弹,对松鼠说:“我推不动,要不然你来帮个忙,先把他裤兜里的东西掏出来?”

    松鼠:“掏、掏……我他娘的毛都炸了啊,我他娘的淦了啊!老天为什么要让我见证这一幕!谁来抠走我的眼珠砸!啊啊啊啊啊!”

    二宝:“???”

    这一天天的,怎么都这么狂躁。

    不多会儿,藏弓吮吸的力道减弱了,二宝就问他吸饱了没。藏弓闻声却骤然睁眼,像遭了雷劈似地从他身上弹开了。

    向来处变不惊的天之骄子不知道着了什么道,惊慌失措地抹了把脸上的热汗。他视线移向自己的下身,又移向别处,不敢看二宝。

    “都说那暴君是断袖,一辈子没碰过女人。”

    “你果然跟那个暴君一样是断袖!”

    “呸,死断袖,真恶心!”

    杂乱的声音突袭而来,活像要跟他算账似的。火头军头疼欲裂,无颜面对二宝,只能狠狠掐着自己的眉心。

    怎么办?二宝虽然天真懵懂,但对这方面不可能一无所知,要是质问他,“瞧瞧你现在,居然对一个男的起反应,还说不是断袖?”那可该怎么回答。

    二宝却没有这样质问他,发现他的窘况时只觉得有些尴尬,挠挠头说:“原来不是裤兜装了东西啊。”

    藏弓险险松了口气,低声道:“对不住。”

    二宝哈哈一笑,“不用道歉啦。别看我没有经验,但对男欢女爱之事还是有点学术研究的。它的先决条件是男和女,没了这个条件就属于病理性的,只要是病理性的我都能治。”

    藏弓:“……哦。”

    接下来二宝又大谈特谈了一番关于更换器官的方案,以及实施方案的可行性分析。藏弓却鲜少答话了,只心不在焉地应承着。好像,二宝这样的反应也并不是他所期盼的。

    他将责任推给了这事件本身。

    ——他忍受不了现在的自己。

    卑鄙可以,阴险可以,□□控不可以。

    回想方才状况,看起来理智健在,其实还是由欲念掌握了主动权。什么“你快趁夜离开”,什么“我不想伤你”,都是带着目的的。要走就自己走,叫二宝走干什么?还不是吃准了二宝不会走,存着想要人家的血还不要人家记恨的心思。

    心情糟糕至极。火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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