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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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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人?”

    6、6. 藏弓(修改)

    二宝的小脑袋瓜不算太灵光,琢磨大喊救命和喉管被切开这两件事哪一件会先发生。没等琢磨完,对方就不耐烦了。

    “说话!”

    二宝一个激灵,答道:“我不是什么人,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板,我给你换了颗心脏把你救活了!”

    男人并不相信二宝,也不把他的话当回事,问道:“现在是哪年?距离神机被毁多久了?”

    二宝说:“一年多了。”

    男人又问:“新君是谁?”

    二宝说:“你指慧人国新君吗?”

    男人的眉头倏地皱了起来,手里的小刀也把二宝的皮肤抵得凹陷,再多用一毫的力气就能叫二宝见血。

    他的声调添了几分危险意味,说道:“慧人国?六国早已统一,改国号为族号,哪来的慧人国之说?!”

    二宝急得大喊:“说错了,是慧人族,慧人族!”

    话音一落,二宝就察觉到男人稍稍放松了,又听见他说:“多少将士战死沙场才换来了六国统一,你等坐享其成之辈反倒随随便便就说错,把将士们的牺牲置于何处了?”

    二宝不吭声,几乎认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家伙十拿九稳就是死在某场战事里的士兵,保不齐是中央七军的成员。

    众所周知,中央七军直属慧人君主掌管,是统一六国时的中坚力量。且不管士兵们对战争持有什么态度,对君主的忠诚度是百分百的。

    据说在“诛暴”行动中,几个护卫暴君的战士用自己的身体围成了肉盾,直到被火油枪扫射,烧成了干尸也还直挺挺站着。

    二宝心里叹气。

    保家卫国,忠君爱国,这是战士的本职。

    左右人家都已经为一统天下事业牺牲了,再退回去称呼六族为六国,可不就磨灭了人家的贡献么。搁谁谁不生气。

    既然有情可原,二宝就主动答道:“新任主君是恒文帝。那位渊武帝不是不爱美人专爱打仗么,膝下也没个一儿半女的,就只能由弟弟继位了。”

    “恒文帝?”男人的语气耐人寻味。

    二宝说:“对,据说是渊武帝唯一的弟弟,但性格天差地别,一点都不像他哥哥那样残暴。咱们现在是六王联治政策,百姓们拥戴圣主,所以私下里会喊他‘六国共主’……”

    等等。

    二宝突然反应过来,这家伙问的是“新君是谁”,也就是说,他知道那个暴君渊武帝已经死了,他不是六国混战时阵亡的,而是在“诛暴”行动大获全胜之后死的!

    一个拥护六国统一决策的人,一个死在了渊武帝后头的人,一个复活之后还关心新君是谁的人,他的身份……

    不会是暴君……

    身边的亲信叭!!

    二宝惊恐地望向男人。

    果然,对方也在盯着他。

    二宝觉得自己的脸皮上被浇了一瓢热水,滚烫滚烫,然后有一把小刀凉飕飕地落下,嗤啦,嗤啦,把他的猪毛刮得干干净净。

    二宝小心翼翼地吞咽,问道:“你是中央七军的士兵吗?你是在‘诛暴’行动中死掉的吗?那你来自第几军?”

    吃打不吃记地问完三个问题,二宝把手背到了身后,试图趁对方不留神时拉开门闩。

    这可能是他唯一的逃生机会。

    谁知这男人脸色又变了,不仅没发难,还笑吟吟地答了话:“是,不过我只是第五军里的一个火头军,负责做饭的。”

    火头军么?

    那不算亲信。

    二宝正思索火头军的报复心重不重,会不会因为自己骂了渊武帝是暴君而杀人泄愤,眼前倏地一花,后背就从门板上离开了。

    “不要杀我!”二宝被推出去几步,捂着眼睛大喊,“给你换的心脏权当免费送了,手术费你还是得交的,不能杀我!”

    “二宝小心!”

    “吱!!!”

    “啊!!!”

    二宝脚底下一软,把松鼠搓了个两周半,栽倒后又砸在了黄牛的肚子上。

    黄牛当了半天的缩头乌龟,挨了这下不由哼哧出声,骂道:“叫你小心还砸我身上,我老牛早上喝的奶都要吐出来了!”

    松鼠也骂:“一脚差点踩出屎!”

    男人抬脚垫在二宝屁股上,悠了两下,心想这小屁股还挺圆润。他低低发笑,“死到临头还惦记着收钱,我怎么不知道进阎罗殿还要过路费的?”

    二宝嘴硬,“你说不要肯定就是不要了呗,都来去两趟了。”

    男人觑起眼睛,“你说什么?”

    二宝:“没说什么……”

    男人的手指灵活地耍着手术刀,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像是丝毫不介意这把小刀掉下来会扎进二宝的屁股里。

    他说:“依你所言,我已经死了一年多了,只是换颗心脏就活了?小老板,你这家店铺卖的都是什么东西,你又是什么人,还不老实交代?”

    二宝说:“我做的是正经生意,脏器修复、整形美体,听过吗?”

    “我看是杀人越货,贩卖器官吧。”

    “你胡说八道!我有营业执照的!”

    一个小半天被污蔑两回,二宝气得不轻,朝松鼠使眼色:咱俩一起上,未必胜不了!

    松鼠却悄悄摆手:不好不好,以多欺少。

    二宝又朝黄牛使眼色:我偷袭,你佯攻!

    黄牛却闭上眼睛:你说啥,我不懂。

    二宝被这俩牲畜窝囊坏了,余光瞥见邱冷峻正从后方接近男人,心想着不愧是邱冷峻,关键时刻只有它靠谱。

    二宝大喊一声:“邱冷峻,咬他!”

    谁知邱冷峻并没有遵循指令,而是警惕地嗅了嗅男人的裤脚。

    二宝张着嘴,“邱冷峻???”

    松鼠和黄牛也一同吃惊。

    要知道,邱冷峻这狗子虽然不听旁人的话,但从来不会违逆二宝的意思,二宝就是这世上唯一能制住它的人。

    今天真是邪门了。

    二宝气急败坏,“邱冷峻!你也是个欺软怕硬的!”

    男人闻言大笑起来。他其实已经防备了,手术刀反握着,只要这畜生敢露出凶牙,他就有把握在瞬间割喉取命。

    没想到这畜生挺识相。

    “小老板,连畜生都怕我,你还磨蹭什么?”

    二宝哑口无言,眼睁睁瞧着邱冷峻攀上桌沿不停嗅着,最后停在了男人的胸口处。那里正是更换过心脏的地方,虽然血迹擦干净了,还是免不了留有血腥气。

    二宝是这样以为的,男人也恰好想到了一处。

    邱冷峻却不似他们所想,贪图那一点不大新鲜的血腥气,而是仰起头来呜咽了一声,仿佛一种久别重逢的悲鸣。

    二宝绝望了。

    邱冷峻不给力,俩牲畜不配合,凭他自己又打不过这个身强体健的当兵的。农夫与蛇的戏码怕是即将在他身上上演。

    应景似地,男人扬起了手术刀。

    二宝扑抱住黄牛和松鼠,打算再来一次生死与共。

    谁知下一瞬,嘣地一声轻响,手术刀扎进了门框里。

    “小刀不错。”男人轻描淡写。

    二宝抬起头来,“你不杀我了?”

    男人说:“既然不是坏人,又算是恩人,杀你合适么?小老板,你说你这一条命值多少钱?”

    二宝说:“值不少钱,起码两间这样的铺子,因为我马上就攒够开分店的钱了。”

    男人又问:“加上你的黄牛、松鼠和狼……狗呢?”

    二宝说:“那还得再抵一间铺子!”

    男人笑了。

    他打量着邱冷峻,认出这根本不是一条狗,而是货真价实的野狼,心情于是愈发愉快。

    一个能起死回生的小老板,一条冒充狼狗陪伴在侧的野狼。

    真没想到刚复活就有这等热闹可凑。

    “那我留你一条性命,还放了你的黄牛、松鼠和狗,也没有烧毁你的铺子,你算笔账,这能抵我多少食宿费?”男人说道。

    二宝“啊”了一声,没大明白。

    松鼠快他一步答道:“二宝值三间铺子,我和黄老三、邱冷峻值一间铺子,加起来一共五间铺子,你想住多久住多久!”

    二宝仍然没反应过来:这账怎么算的??

    算不出来,松鼠又冲他挤眼,他便也只好默认了,闷呲呲地点头。

    男人抚掌说:“很好。小老板这里似乎正缺个打杂看店的伙计,我没工作经验,但胜在学得快,以后该给多少工钱就给多少,可还行?”

    二宝终于明白了,这就算招了个伙计。

    他很嫌弃这样的伙计,尤其对方对自己的生命财产安全还造成了威胁。无奈松鼠用大尾巴扫他,他不考虑自己也得考虑自家的牲畜,委屈巴巴地就应下了。

    “我叫藏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二宝,这是灰老大和黄老三,我的狗叫邱冷峻。”

    “二宝算是什么名字。”

    “藏弓又算是什么名字。”

    藏弓睨向二宝,脸上仍然挂着笑,却是一副毫无矫饰的威胁性假笑。

    二宝怂了,嘟着嘴说:“我的意思是,藏弓就是‘狡兔死走狗烹’的那个藏弓么?”

    藏弓说:“嗯。”

    二宝说:“那为什么不叫狗烹?”

    藏弓:

    “……”

    松鼠看不下去了。

    坦白地说,它并不介意狗二宝自己作死,左右不过是损失三间铺子,但剩下这两间能保还是值得一保的。

    它嚷了起来:“因为名字长者赐!二宝没有长者,不能给自己赐名。我和老三也一样,虽然是被二宝施力开慧的,但也是一个头磕下来的把兄弟,同辈不能赐名,随便弄几个称号喊喊就得了。”

    藏弓喔了一声,“所以邱冷峻有名字。”

    二宝点头,“我赐的。”

    藏弓就此赖下了,也不认生,自己走到桌边倒了杯水。

    此地山高水远,算得上安全。

    打今儿起他要学那冬眠的狗熊,蛰伏,忍耐,等待一个春雷炸响的时机。

    “啧,什么水,这么冷硬。”

    “山泉水,爱喝不喝。”

    藏弓笑笑。

    食指蘸了杯子里的水,在桌面上轻点了几下。

    一,二,三,呈一个三角。

    四,五,六,呈回旋镖状的曲线。

    它们围绕着中间的圆点。

    这个圆点就是矗立在昆仑山巅的神机中枢。

    从这里出发,穿过六翼族,就能到达他的家。

    ——慧人族王宫。

    7、7. 矫情

    二宝家的铺子不算大,最外头是问诊室,中间两间是隔开的手术室,再往里是小院,专供黄牛和松鼠歇息用的。

    藏弓转了一圈回到二宝面前,理所当然地问:“浴池呢?”

    二宝反问:“什么浴池?”

    店铺是拿来赚钱的,不是拿来享受的。这问题简直胡搅蛮缠。

    二宝说:“我住在南溪村,南溪小山头那一带,离这儿很近。天黑以后就没生意了,回去吃饭睡觉洗澡都不耽搁。早上可以在家吃,也可以来这边就近买点包子油条。中午要是有精力就回去做饭,没精力也买着吃。明白了么?”

    藏弓说:“所以南溪村的家里有浴池?”

    二宝叉着腰,“为什么非要有浴池?有木桶还不行吗?”

    真自己是皇亲国戚呢,腆着脸要浴池。

    二宝自然不敢把心里话倒出来,就好言好语地说:“手术室里有洗手盆,红色龙头打开会有热水下来。要小心点,今天阳光好,这时辰应该已经晒烫了。”

    藏弓说:“我不和旁人共用物品。”

    二宝几乎跳脚,“难不成还要我专门为你装一个新的?!”

    装一个新的不现实,就算装了,往后有客人来用又会变成旧的。藏弓心里有数,既然决定了要学冬眠的狗熊,就得试着把自己高高在上的架子端下来,变成个真正的普通人。

    这个普通人退让了一步,“木桶就木桶吧,前头带路。”

    直到回了南溪村,二宝还处在愣怔状态——我为啥要给他带路?他又不是天王老子,又不是渊武帝复活,区区火头军而已!

    “擦背。”火头军命令道。

    “哦,来了。”

    二宝拿来了擦背巾,拿上手之后发觉挺狗腿,便又把擦背巾摔在一旁,“我才不伺候你!”

    藏弓说:“行,小老板身娇肉贵,没有给伙计打下手的道理。我只是瞧你长得这般俊俏,还道你心地善良、尊老爱幼,不会介意帮帮我这老弱病残。哪怕不擦背,给洗洗头发也好呢。”

    二宝说:“你多大了,算老还是幼?”

    藏弓说:“我四十四了。”

    这冒名顶替的火头军撒谎从来不怕舌头打结。

    打什么结?

    他从十三岁就跟着父君东征西战,十六岁独当一面,南平北定哪一场战役没有他的功劳,火油枪顶着眉心也不曾眨过眼,虚报个二十岁算什么。

    二宝到底单纯,真信了他的,还感叹他保养得不错,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再一琢磨,兴许也是神机没毁时吸多了能量,毁了以后他又恰好被埋在冰窟里,因此没有加剧衰老。

    既然跟神机有关么,还真就不忍心不管了。

    “我当然心地善良,尊老爱幼!”小二宝嚷了一句,搬来小板凳坐着,替这火头军洗头。

    这火头军的头发又黑又长,盘在手里像条蟒蛇,梳下来能顶着腰。美是美,但烧火的时候真的不会随木柴棍儿一起戳进灶眼儿里吗?

    这年头,前线战士为了方便打理都改留短发了,他一个火头军竟然臭美成这样。

    二宝摸摸自己的头发。真惭愧,只一小把束在头顶,比这火头军的发量差得远,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别人帮着洗头。

    “润发油。”火头军又发话了。

    “挺大的架子。”二宝嘟哝。

    二宝家里没有润发油,想叫黄牛往店里跑一趟。黄牛浑身犯懒劲,便假装没听到,扯着嗓子大声唱歌,唱的是“他大舅他二舅”种种。

    唱坨牛粪!差个小舅栽牛粪里了?哼。

    二宝一肚子怨言,使唤不动它,只能叫松鼠跑这一趟。

    松鼠七巧玲珑心,经过成衣店时特地往柜台上丢了一吊钱,盯着男式成衣“吱吱吱”地叫唤。

    成衣店老板知道松鼠是二宝家的,就照着二宝的喜好取了一套小立领的新款。准备包装时却见松鼠叼出了旁边一套最大号的,不明所以,便把两套衣裳都给二宝送到了家门口。

    二宝没想到松鼠这么会拍马屁,选了最大号的那套,向成衣店老板道谢之后又补了人家跑腿费。

    成衣店老板欣然笑纳,听见屋子里有水声,问道:“来客人了?”

    二宝点头,“衣裳就是给他买的。”

    对方又问:“谁呀?我瞧着背影挺高大。”

    二宝小脑筋一转,扁着舌头嗡嗡:“我小舅。”

    一声“小舅”出口,二宝先把自己给臊红了。他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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