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1)
“是的！乖宝，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死侍……不，应该是TOAA，他热情地扑上去抱住了彻底懵逼的西瑟里。
西瑟里怎么也想不到，他的papa居然是TOAA！
“可是……你不是死侍吗？为什么会……会变成……”
迷茫的西瑟里看着那双他熟悉的眼睛，那里面的情感依旧，这个人是他听到的第一个人，这个人是承认他的第一个人，这个人是一直陪伴他在无穷的宇宙中流浪的人……
这个人是他的papa。
所以说……
“你从一开始就是TOAA？”
“是的。”TOAA点点头，他摸了摸西瑟里的头发，拉着他的手坐在一块平坦的陨石上。
那是已经很久远的事情了，TOAA并不是第七苍穹的原住民，祂甚至不是从前毁灭的六个苍穹的原住民，没人知道祂来自于哪里。只是突然有一天，祂带着生命法庭降临第七苍穹，凌驾于所有概念神明至上。
一开始，祂还能津津有味地观看多元宇宙进化或者毁灭，但时间一久了，祂就感觉到了乏味和无聊。生命在祂眼中不比尘埃重多少，一切毁灭与新生都是规律和法则，实在是生不出什么新意。
TOAA和TOBA会打起来估计也是因为闲得没事做吧。
＃反正也没事干，不如打一架吧＃
＃好啊＃
后来有一天，祂发现了一个“孩子”，一个在残破概念中诞生的“孩子”，一个拥有唯一性的“孩子”。
祂感到很新奇，于是祂注视着祂。
是的，“祂”，西瑟里一开始是没有性别的，他甚至没有人类的形态，点缀着青蓝色能量粒子的黑金色星云就是他本来的样子。
当这个“孩子”即将完成第一次进化的时候，TOAA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祂居然看不到这个“孩子”的未来了，甚至于这个“孩子”的过去和现在都在逐渐模糊。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
这个“孩子”会成为祂的同类！
用人类的话来说，这是祂们的幼崽！
TOAA当机立断决定亲自抚养祂，祂不能让TOBA将这个“孩子”抢走，但TOAA没有具体的形态，祂无处不在。
怎么办呢？
世界充满了无数的巧合，就在TOAA罕见地开始焦虑于该变成什么样的具体形态时，一个被灭霸追杀的死侍从他眼角掠过。
TOAA:……
很好，就这个了！
于是乎，TOAA套上了死侍的外形，变成了西瑟里的养父，并未他取名“萨米斯”。
不得不说，TOAA的演技真的是好到不行，奥斯卡影帝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演技，见过祂的人从没有一个人怀疑过祂不是死侍。
……也不能排除祂的性格就是这么的随意。
TOAA选择“死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虽然这个深思熟虑只花了一秒不到。
死侍是一个神奇的男人，他不仅活跃在漫威宇宙，还能在隔壁DC宇宙大刷存在感，他甚至能翻.墙跑到三次元去。
综合宇宙并不是完整的漫威宇宙和DC宇宙的结合体，在那里，很多概念都会被大幅度削弱，有些概念甚至不是完整的。严格来说，综合宇宙既不属于漫威宇宙，也不属于DC宇宙，实力也忽高忽低，毁灭的几率很大。
TOAA作为漫威宇宙的万物之上，到了DC宇宙也不会被削弱到哪里去。但是，在DC宇宙，上帝是唯一的创世神，起源之墙那儿还封印着一个帕佩图阿，一只沉睡的巨凶兽随时都能暴起。一不小心，TOAA就会受到肘击，甚至于受伤。
能在起源之墙上凿洞的几乎都是强大的纬度魔神和宇宙神明，而死侍……他是一个人类。
他的不死性根本就不是因为诅咒，而是一种宇宙意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那是读者和观众对他的偏爱。
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证明他的特殊性。
所以TOAA选择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的特殊性使他无论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来，都可以变得十分合理。
祂经常失踪，九成以上是去和TOBA打架去了，到处帮助小蜘蛛也只是为了维持祂的人设，打两下基本就完事儿了。
TOAA看不到西瑟里的未来，祂可不能保证未来会一直按照死侍的能力输出，万一TOBA来找祂打架，或者抢孩子呢？
死侍的特殊性就能完美地为祂立起合理的理由。
说到抢孩子，TOAA没有同情心和怜悯心，但祂很讨厌有生命跟祂抢孩子。
那祂为什么会容忍那些人的存在呢？
因为他们终将消失，只有祂才能永远陪伴着这个孩子，几粒迟早会飘走的尘埃，没有必要去在乎。
TOAA真正将西瑟里视为自己的孩子，是在他进行漫长的宇宙流浪的时候。
没有尽头的、无望的、无法停滞的宇宙流浪不知道逼疯了多少强悍的宇宙神明，那个时候的西瑟里不过是一个刚刚诞生了十几年的孩子，TOAA以为他会迷失在流浪中，忘记自己是谁，忘记自己从哪里来。
可西瑟里给了祂一个巨大的惊喜，他不仅没有迷失，还发现了自身的巨大隐患，并且很快就制定出了解决的方案。
一直在袖手旁观的他开始介入世界危机，他拯救了一个又一个世界，被他拯救的世界自愿地将一缕法则馈赠给他，那些一缕接一缕交缠的法则点亮了他隐藏的真正概念——
混沌。
宇宙最开始就是混沌！
这个孩子是奇迹！
从那个时候开始，TOAA真正地将他当做了自己的孩子，祂从暗处走出，现身陪伴着他渡过漫长的流浪。
有了足够的基础和底牌，西瑟里将目光放在了起源之墙上，他吞噬了综合宇宙的起源之墙，以及封印在那里的帕佩图阿。他非常聪明地将自己分成了三个不同又互相联系的个体，耐心地等待着本源被彻底替换的一天。
TOAA则在他身边保护着他，否则生命法庭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吞噬起源之墙的存在了。
然而，西瑟里给祂带来的惊喜远远不止一点，除了他真正的混沌概念，他还拥有了一个生命概念。
刚刚渡过幼年期的他打败了纵横第七苍穹至今的生命法庭，吞噬了来自域外的超越神族，融合了五大概念，一跃成为最高创世神。
他既是概念神明，又超越了概念神明。
他就是祂们的同类！
TOAA迫不及待又心怀忐忑地现身了，祂看着这个令祂骄傲自豪的孩子，再次说道:“我是死侍，但死侍不是我。我承认，一开始，我关注你，只是因为新奇。但是后来，我将你视为亲子。”
至于TOAA和TOBA有没有亲子亲女，这个有待考查。
被祂拉着手的西瑟里安安静静地听着祂说，最开始的震惊、迷茫和懵逼都已经褪去了，他很平静地接受了“他的papa其实是TOAA”这个事实。
但是……
他要解释，那就听他解释好了。
＃我都可以＃
＃我都行＃
＃你随意＃
TOAA就“我是陪伴你到现在的papa，我真的将你视为亲子”这个话题讲了三个小时，最终以西瑟里一句“我知道，我相信你，你是我的papa”完美结束。
他在乎的只是面前这个人是不是他的papa，又不在乎他的papa是什么人，他又不是见到每一个家人的同位体都会喊父亲母亲或者叔叔阿姨的，他分得清楚谁是谁，除非他要做些什么。
……好吧，他是挺震惊的，实力稍稍与黑暗骑士团九个蝙蝠父母持平的papa突然变成了漫威宇宙的万物之上……
嗯，他需要一小段时间来消化。
不过，从好的方面来看，他的papa能永远陪着他了。
西瑟里重建了毁灭的多元宇宙，他给这个抢来的多元宇宙命名为“S-081”，这里只有一个最高创世神。
S-081宇宙将成为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混乱、毁灭与死亡交叠的时代很快就会过去，地球文明将屹立在三大帝国之上，人类将进入一个辉煌而骄傲的新纪元。
而这里，将成为西瑟里用来安置家人轮回的“桃花源”。
没有随时可能塌下来的天穹，没有小巷里的枪声，没有心灵的诡计和破坏，没有源源不断的爆炸和侵略，没有时刻准备灭绝同类的恶魔……
他们将拥有一段平凡、幸福、健全的生活。
他们会在父母的陪伴下长大，无忧无虑地渡过快乐任性的童年，做遍小孩子才能做的事。他们会在父母的注视下，怀着忐忑期待的心情，踏入理想的学校，开始一段宝贵的求学生涯。从学校里毕业后，他们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和兴趣做出自己的选择，他们会有属于自己的未来。
在某一天，他们会找到一个相伴一生的爱人，在亲友的见证下自愿躺进婚姻的坟墓。婚后，他们会有一个或者几个孩子，再养一只猫或者一只狗，或者两个都要。他们可能会为了一些小事争论不休，在发现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时候，他们或许会冷战，但更多时候会用一个吻结束这次并没有什么作用的争吵。他们会在彼此生日或者纪念日的时候为对方准备惊喜，唱着或幼稚或煽情的歌谣，在灯光下拥吻。
最后，在生命的尽头，他们会在家人和朋友的陪伴下，吻别或牵着爱人，坦然走向死亡。
西瑟里不会再出现在他们的生命里，他会永远保护他们，直到他们彻底永眠。
最长久的陪伴，莫过于此。
依旧顶着死侍未毁容脸的TOAA站在他身边，轻声说:“我会陪着你的，乖宝。”
心里很感动的西瑟里偏过头看他:“Papa，你要不要换一个外形？”
TOAA摸了摸脸，摇头:“算了，等他们都死了再说，反正也习惯了。”
只要他不说，谁会知道他不是死侍呢？
西瑟里也没介意祂说的话，这是实话，他在诞生宇宙里的家人都会走向死亡。
已经达到单体宇宙神明级别的黑暗骑士团是不会在乎死侍到底是不是死侍的，这和他们没有关系，最多知道的时候震惊一下，连象征性的plan ABCD都不会有。
万物之上，TOAA？
废那个闲工夫干嘛！
他们虽然可以借助“护盾”前往其他宇宙，但他们的诞生宇宙在DC，TOAA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孩子还在就行，谁管你是谁，又不是力气多了不知道往哪儿使。
至于西瑟里的弟弟妹妹们，他们有了一个最高创世神给他们开挂，他们可能会选择成为纬度魔神或者宇宙神明，也可能选择平静地走向死亡与轮回。
就算知道了死侍不是死侍又有什么关系呢？
和他们关系和感情最深的，是西瑟里，是他们的监护人和一有时间就跑过来rua崽的黑暗骑士团，经常往外跑的死侍相比起来就比较浅淡了。
而TOAA看在西瑟里的份上，爱屋及乌是一定会的，但感情有多深不一定。
有搞不定的事情时候有西瑟里在，也用不上TOAA，所以……
有什么关系呢？
西瑟里捏好了一颗新地球，拍拍手，叉着腰，满意地环视S-081宇宙。
桃花源已经准备好了，他也该回家了。
复仇者大厦——
今天是钢铁侠的宝贝大儿子失踪的第六年，整。
是的，大儿子，他还有一个女儿，摩根·斯塔克，是他和佩玻的女儿，今年两岁了。
在维涅卡亚·斯塔克，复仇者联盟的天翼于瓦坎达战场上失踪的第七天，托尼结合了克拉克的氪星科技、瓦坎达的振金和查尔斯的脑电波放大器，以前所未有的创造速度造出了一台跨宇宙搜索机器，克林顿为它取名为“寻宝魔镜”。
不得不说，这个名字相当的贴切。
“宝”是维涅卡亚，“魔镜”是跨宇宙搜索机器，外形真的很像一块两人高的蓝色镜子。
托尼也没心情去纠正这个一点都不贴切的名字，他的全部重心都放在了他失踪的孩子身上。
维涅卡亚是突然消失的，一阵连超人都睁不开眼睛的强光过后，悬浮在最前方的维涅卡亚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复仇者联盟的天翼，他的维涅卡，是宇宙中最强大的超级英雄，没有之一！
可他就这样消失了！
超人、惊奇队长和欠了维涅卡大恩情的绿灯军团花了半年的时间，最终确定维涅卡已经不再这个宇宙了，他们将消息带到的时候，托尼已经造出了跨宇宙搜索机器，目前确认了二十七个没有维涅卡能量波动存在的宇宙。
查尔斯和艾瑞克平均一个月要问十几次二十次，一有空就来复仇者大厦亲自观测，他们都很担心突然消失的维涅卡亚。克拉克一个月也要来好几次，但很多时候他都要到外星执行任务，只能请贾维斯把每一次的观测结果发给他。布鲁斯就要淡定很多了，因为他也做了一个跨宇宙搜索机器，就是没有托尼的机器搜索速度快。
两人一合计，开始交叉搜索，以确保没有遗漏的宇宙。
遗憾的是，他们至今都没有维涅卡亚的消息。
宇宙太大了，一层套一层，一个接一个，他们搜索到的宇宙不过是冰山一角。
托尼经常在想，有生之年，他能找到他的维涅卡吗？
摩根的出生让他疯狂寻找儿子消息的行为减少了许多，贾维斯接手了他的工作，刚出生的女儿需要父亲的关注和照顾，公司的事情向来是佩玻在处理。
抱着软乎乎奶乎乎的小女儿的托尼也经常会看着小女儿发呆，他的维涅卡实际上也就十几岁，虽然他表现得很成熟，也很可靠，但他还是个孩子。
他的儿子会在哪里呢？他到底遭遇了什么？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挨饿受冻？有没有想家？
分外担忧的老父亲俨然已经忘记了他的儿子是全宇宙最强大的超级英雄，曾经把阿斯加德的神王奥丁按在地上摩擦，也不需要进食喝水，黄太阳光和黑暗能为他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
在父母眼中，长大的孩子也依旧是他们的孩子。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六年，他们依旧没有维涅卡亚的消息，观测到的宇宙都没有维涅卡亚存在的踪迹，他们至今也不知道维涅卡亚到底怎么样了。
托尼失望地放下一无所获的观测结果，他靠着墙壁叹气，心里的担忧一刻都没有停止过。
两岁的摩根哒哒哒地跑过来，踮起脚尖，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奶声奶气地说:“daddy，我饿了。”
托尼抹了一把脸，弯腰把小女儿抱起来举高高:“好吧，我的小公主，现在是中午十二点，距离你上次偷吃daddy的玉米糊不到一个小时……嗯？摩根，你是不是又去偷吃彼得放在柜子里的小蛋糕了？”
“我没有，你胡说。”偷吃了一个小蛋糕，还懂得消灭证据的摩根理直气壮地反驳她的daddy，奶乎乎的口水音听起来可爱爆棚。
再次败在女儿的可爱奶音下的钢铁侠举起白旗:“好吧好吧，你没有。”
他抱着小女儿往外走，“幸好那些小蛋糕都是低糖的，你的小牙齿还没长齐呢，天天想着小蛋糕，被你妈妈发现了可不得了。”
摩根抓着父亲的短发，一点都不畏惧:“Mummy才不会，daddy骗人！”
托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是的，她不会。”
因为每次挨骂的都是他，家庭地位也是岌岌可危。
托尼单手抱着扯他头发玩的摩根，另一只手熟练地冲泡奶粉，顺便把早上还没吃完的三明治放进烤炉里热一下。
玩着父亲头发的摩根突然抬头看向窗边，一个特别好看的小哥哥在窗外朝她招手。自带美颜鉴定能力的小摩根顿时眼睛都亮了，她三两下就从父亲的怀抱里钻了出来，小呆将她安全地放在了地上。
可爱的斯塔克小公主哒哒哒地跑过去，粉嘟嘟的小脸蛋直接贴在了落地窗上:“小哥哥，你是谁呀？是天使吗？你真好看呀！”
好看的天使小哥哥笑盈盈地看着她，声音也巨好听:“你好，摩根，我是你的哥哥。我虽然不是天使，但我比天使更厉害哦。”
“哥哥？”摩根嘟着嘴想了想，“是维涅卡吗？Daddy他们经常说的。”
天使小哥哥笑得更好看了:“是的，摩根，我是维涅卡。”
“摩根，你的甜甜奶泡好了，想来喝第一口吗？”冲好奶粉的托尼边扭盖子边喊，但平常总是迫不及待跳起来抢奶瓶的摩根并没有回答他。
这是又跑到哪里去了？
托尼拿着奶瓶转身就要去找他的皮皮小公主，结果一抬眼，眼眶瞬间就红了，手里的奶瓶都掉了。
他看到了什么！？
维涅卡！
是他的维涅卡！
悬浮在落地窗外的青年歪着头对他笑，就像每一次出门回来一样:“嗨，daddy，我回来了。”
97
番外四
西瑟里家有五个杰森·彼得·陶德，杰森、彼得、杰拉德、杰伊和小杰森，每一个都是西瑟里心爱的弟弟。
监护人是狂笑之蝠的杰伊是五个杰森里最特别的一个，因为他已经不是人了，他是地狱边境的领主，外神的化身。
故事的开始都是千篇一律的，月黑风高的某个夜晚，撬蝙蝠车轮胎的杰伊被一只还没有那么苦大仇深的大蝙蝠叼回了蝙蝠洞。
他靠自己的努力，赢得了蝙蝠侠的认可，成为了蝙蝠侠的第二任罗宾。但第一任罗宾，也就是单飞的夜翼无法接受罗宾的名号被别人拿走，或许也是因为当时年龄还小，他很明确地表示自己不喜欢这个弟弟，不接受第二任罗宾，并和杰伊打了一架。
不受夜翼欢迎和认可的杰伊受到了少年泰坦几乎全员的不待见，在和少年泰坦搭档的任务中屡屡碰壁。
骄傲的小少年把内心的崇拜全部压在心底，他憋着一股气想要证明自己。
还没等到杰伊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时候，他在某天的下午，得知了自己生母的消息。思考了一会儿后，少年瞒着所有人去找自己的母亲了。
——然后他被小丑抓了。
骄傲的小少年被残忍地折断了双翼，浑身骨头断了个干干净净，血肉模糊地倒在血泊里，难以置信地看着出卖他的生母。
他看着拿自己和小丑交易的生母，看着她在自己沉闷的痛呼中不断后退，眼眶里的热泪终于滚落下来，他心如死灰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妈妈又一次抛弃了他。
故事的不同点在于——他没有死在那场爆炸里，也没有被小丑带回阿卡姆，而是被小丑扔进了一个满是食人怪物的洞窟里。
无力反抗的杰伊在剧痛中被一群怪物生吃了，只剩下了残破的头颅和带着血肉残渣的骨架。
看不清模样的残骸证明了一个骄傲的少年曾经存在过。
但天无绝人之路……嗯，应该可以这么说吧——他被一个不可名状的怪物寄生复活了。
万事都是有代价的，他复活的代价就是丢失了从前所有的记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心智也退化到了八岁。
除此之外，他必须吃人，不吃人，他就活不了。
——直到后来被西瑟里救回家，他才知道，他吃的并不是“人”，而是人的灵魂。
没有记忆的杰伊仍然模糊地记得:他的家人在哥谭。
哥谭在哪里呢？
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的杰伊浑浑噩噩地行走了一年多，才艰难地找到了哥谭。
哥谭到了，那他的家人在哪里呢？
杰伊不知道，但他觉得，他的家人一定会来找他的。
他一边等待着他的家人来找他，一边将哥谭划为自己的猎场。即使失去了记忆，他仍然没有对无辜的人下过手，他的所有猎物都是作恶的坏蛋。
好在这里是哥谭，坏蛋永远不会消失，食物十分充足。
无意中庇佑了很多人的杰伊被广大市民称为“狩猎者”，夜晚成为了狩猎者猎场的号角，从前肆无忌惮只怕蝙蝠家族的恶人们每到夜幕降临时，无一不是怕得手脚发软，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一时间，哥谭近乎人人自危。
蝙蝠侠也在暗中调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狩猎者。
一开始，他以为这个狩猎者只是在杀人，但随着调查的深入，他骇然发现——
狩猎者在吃人！
这个狩猎者平均一个晚上要吃掉三个人，而他/她/它已经在哥谭活动了近两个月！
少年泰坦的夜翼被蝙蝠侠紧急召回，蝙蝠家族全员出动，全力抓捕游荡在哥谭的狩猎者。
杰伊见过蝙蝠家族好几次，在高楼间飞跃的蝙蝠们却没有发现有一个围观者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
复活后的杰伊变得十分诡异，他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也没有脉搏，就像一个有影子有血肉的幽魂一样，只要他不发出声音，不主动出现，就不会有人发现得了他。
杰伊觉得蝙蝠家族很亲切，自从他发现蝙蝠家族后，每天晚上，他都会在一栋小楼的天台上等着，等蝙蝠家族从上空掠过。
哪怕只是看一眼，他都能高兴很久。
不久后的一天，杰伊被一个特别能跑的猎物引到了阿卡姆精神病院。
吃完猎物心脏的他抬头端详着这座诡异阴森的建筑，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了，因为他每天晚上都在看蝙蝠家族，看着看着他就把进食给忘了。
眼前的这座建筑里有很多食物，他闻到了食物的味道。
杰伊放弃了脚边吃到一半的猎物，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阿卡姆精神病院。
在进食的过程中，杰伊发现了一个绿油油的猎物，他在大笑，笑得都站不稳了。
杰伊歪了歪头，不解得看着这个笑得前仰后合的人，这是在笑什么呢？
实在是想不出原因的杰伊一手掏出了对方的心脏，两口吃掉后，他转身去找下一个猎物了。
食物充足的情况下，他只吃心脏，那是猎物的精华所在，也是最好吃的部位。
杰伊进食的时间是三个小时，阿卡姆精神病院里关押了上百个犯人，他就算是只吃心脏，也要花一点时间，更何况这些猎物反抗得还很厉害。
无师自通的杰伊用细微坚固的微型触手铺设了一个网状的猎场，自下而上地笼罩了整座阿卡姆，扼制了猎物们企图逃离猎场的无用挣扎。
有趣的是，阿卡姆的报警声响起的时间是他进食完毕后的第十分钟。
阿卡姆的工作人员们故意留时间给他进食，又故意留时间让他离开。
可惜的是，如今的杰伊不懂，他吃饱了，就想睡了，这里又正好有床铺可以让他躺。
进食后糊了一脸血，还没来得及擦脸的杰伊和赶来的蝙蝠家族正面相遇，一时间，气氛十分沉闷。
被蝙蝠家族围攻的时候，他还有时间想东想西。
这叫什么来着？
他抿着唇想了想，好像是……当场抓获？
潜意识里就不想和蝙蝠家族交手的杰伊从训练得还不到家的三代罗宾那里找到了破绽，他从阿卡姆一跃而下，以超凡的速度脱离了蝙蝠家族的攻击圈。
他向着人烟稀少的郊外跑，那里有一个连着大海的悬崖，跳下去，他就能逃离蝙蝠家族的追击。
不巧的是，蝙蝠侠也是这么想的。
眼见人就要逃了，蝙蝠侠也顾不得哥谭属于蝙蝠侠了，他当机立断呼叫了超人。
出乎意料的是，就在超人即将一把抓住狩猎者的时候，一道蓝色的残影掠走了狩猎者，那么大一个人，就在蝙蝠家族和超人的面前瞬间消失了。
蝙蝠家族:……
超人:……sorry？
掠走杰伊的人正是到处搜寻可吞噬的能量体，准备对付巴巴托斯的西瑟里。
救回杰伊的西瑟里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异常之处，他揪出了那个寄生在杰伊灵魂里的不可名状的怪物，那其实是一个外神的分.身。
西瑟里顺着这个分.身，找到了它的本体，在打败了那个外神后，他威胁了祂，并签下了双方都满意的契约。
杰伊成为了祂在那个宇宙的化身，且不受祂控制管辖，只需要每年给与祂足够的灵魂作为力量交换。
西瑟里参照着漫威宇宙的地狱边境，为杰伊创造出了一个更加强大的地狱边境，一个外神化身，又有创世神作为后盾的地狱领主直接空降，凌驾于所有地狱领主之上。
心智只有八岁且永远只有八岁的杰伊需要一个监护人，第一次见到杰伊就死抱着人不撒手的狂笑之蝠成为了他的监护人。
狂笑家里只有迪克这一个孩子，已经十七岁的迪克十分欢迎杰伊的到来，也很心疼这个心智永远只有八岁的弟弟，第一次当哥哥的迪克发誓会好好保护他的弟弟。
杰·外神化身·地狱领主·打败所有同行·伊:“谢谢哥哥！”
迪克立马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知道杰伊实力的狂笑笑而不语，坐等大儿子打脸的一天。
论魔法天赋，杰伊当之无愧是五个杰森·彼得·陶德中的第一人，西瑟里教给他们宇宙级相位魔法的时候，杰伊只看了一次就学会了。
……他也是第一个踏上不知不觉间和同位体互换之旅的人。
98
番外四
众所周知，哥谭宝贝布鲁斯·韦恩的第二个养子杰森·彼得·韦恩可以说是天真烂漫，活泼可爱，一副赤子模样。偏偏他又长了一张帅气俊美的脸，身材修长，黄金比例，还有八块腹肌，一双海蓝色瞳孔带红边的眼睛深邃迷人，且撩而不自知，只需微微一笑……简直布鲁西宝贝第二！
可惜的是，他的父亲和哥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式严防死守，至今没有一个幸运儿牵到了韦恩家二少爷的手。
就很遗憾！
狂笑:呵呵，谁特么敢来搞我的儿子，全部丢进阿卡姆！
迪克:都离我的弟弟远一点！！
杰伊捧着水果刨冰看着挡在他面前的父亲和哥哥，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一只正在往小仓库里藏瓜子的仓鼠。
这是在干什么呀？
唔，刨冰真好吃！
身为外神化身和地狱领主，杰伊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样上学上班，他的心智永远停留在了八岁，孩子的心是无法用成年人的眼光和想法去看待的，他注定无法过上普通的生活。
西瑟里教导杰伊的方法和教导其他几个弟弟妹妹的方法不一样，他把杰伊当成自己来教导。
——杰伊是最像西瑟里的人。
一个是外神化身地狱领主，一个是最高创世神，从某方面来讲，他们是一样的。
杰伊不需要知道太多，他有一个永远有plan B的监护人，一群无论他在哪里都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他身边的家人，他只需要拥有强大到无可撼动的力量就好，其他的，有他们在呢。
西瑟里不要求他的弟弟妹妹们如何如何出色，他只希望他们能开心快乐，一生平安健康。
天真可爱的杰伊每天都过得很开心，比小杰森还要开心，他的家人超爱他！
地球-22的哥谭一年四季都有晴天，虽然比不上阳光明媚的堪萨斯，但放在从前来说，这样的天气是梦里才会有的。
杰伊不喜欢哥谭接连不断的阴雨天，不喜欢空气里全是潮湿的味道，也不喜欢头顶的天空永远都是灰蒙蒙的，他用魔法改变了哥谭的天气。
“我喜欢太阳，哥谭没有太阳，我要搬到堪萨斯去，和小乔住！”
等了两个多月都没有等到太阳出来的杰伊抱着小杰森送给他的粉色跳跳虎如是说。
狂笑看着面前气鼓鼓要离家出走的儿子，一边轻声细语地哄着，一边在心里将克拉克痛骂了无数遍。
都怪这个氪星救难犬，没事就来哥谭诱拐他的杰伊！
在北极孤独堡垒研发新的保姆机器人的克拉克忽然觉得背脊发凉，仿佛有什么特别危险的食肉动物盯上了他。
搞什么？什么情况？
离家出走没有成功的杰伊奶凶奶凶地改造了哥谭的天气，弄得好长一段时间报纸和电视上都在讨论这个，说是什么上帝显灵的奇迹。
上帝没有，地狱领主倒是有一个。
迪克保护弱小可爱还乖巧的弟弟的梦想是在地狱恶魔袭击人类世界的那一天破碎的——
弱小可爱还乖巧的杰伊脚踩一片划破纬度降临地球的紫红色大陆，身后是无数张牙舞爪的狰狞的触手怪物，他左手一个冰淇淋，右手一挥，触手怪物们如火海般淹没了汹涌而出的恶魔和魔兵。
一时间，战场上只剩下恶魔们凄厉的惨叫声，以及令人头皮发麻的咀嚼声。
迪克:……
少年泰坦:……
正义联盟:……
夭寿了！！
这是杰伊？！
这是那个忽略了体型和外表，完全可以当宝宝一样抱起来的杰伊？！
……天哪！！！
康斯坦丁烟都掉地上了，他一脸震惊加呆滞地仰脸看着上面小口小口吃着冰淇淋还朝他们挥手的杰伊，好半天才僵硬地转脸去看慈父满怀就差要跳上去拿手帕给儿子擦嘴的蝙蝠侠:“你特么……你！——Fuck Batman！”
你为什么不说你领.养了一个地狱领主！？
这个地狱领主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放他在地球自由行走真的好吗？你特么怕不是个假蝙蝠侠！
狂笑瞬间变脸，死亡凝视他:“注意你的言辞，不要教坏我家杰伊！”
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抖着手指指着他，活似得了帕金森综合征，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最可怜的还是迪克，保护弟弟的梦想就此破灭了，现在和未来都是弟弟保护他。
英勇无畏的夜翼瞬间悲从中来，搞半天他才是家里最需要保护的那一个，他这个哥哥好没用！
——是挺没用的，都快二十岁了，做饭还和他爹一个德行，拿手菜就是牛奶泡麦片，心智只有八岁的杰伊轻轻松松就能做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来，随手泡个麦片都比他泡的好吃。
迪克:……
这个世界，终究是错付了！
DC宇宙的地狱领主没有漫威宇宙那么多，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派系。杰伊带领地狱边境强势加入，经过几天几夜的战斗，最终以路西法等人的战败为结局画上句号，地狱边境的领主成为了地狱纬度的第一人。
第二天，西瑟里特意带着杰伊去死亡那里走了个过场，让双方都认识认识。
死亡对于地狱纬度的战争并不关心，灵魂说到底都是要来到死亡世界的，谁占大头其实没有区别。
当初，西瑟里为了让杰伊跳出DC宇宙的力量体系，几经思考后，他和外神签订契约，杰伊的力量源从此剥离DC宇宙，换成了他和处于宇宙之外的外神。而契约的部分条约涉及到了灵魂，杰伊得将死后堕入地狱边境的灵魂交给外神一部分，这就必须得经过死亡的允许了，毕竟她是DC宇宙的死亡概念神明。
西瑟里和死亡商量了很久，死亡答应了灵魂交换，交换的灵魂也由西瑟里补上。
那些灵魂从哪里来呢？
从西瑟里抢来的那个漫威宇宙——S-081宇宙来。
S-081宇宙的五大创世神都已经被西瑟里吞噬了，他就是那个宇宙的最高创世神，灵魂是否交给地狱，交给哪个地狱，都由他来定。
解决完这件事情后，西瑟里跟他的狂笑papa交代了一下，走的时候带着杰伊一起回到位于所有宇宙外侧的由他创造的量子纬度。
那里有一座巨大的庄园，光是训练场就有八个足球场大，不然不够他们折腾。
原来的别墅是彻底住不下了，黑暗骑士团九只蝙蝠一有时间就跑过来rua崽，在自己宇宙里待的时间还没有待在别墅的时间长。空间延展是挺方便的，但看起来不太美观，西瑟里一寻思，干脆把别墅推到重建，于是有了现在这个规模庞大的庄园。
西瑟里看了一下，这段时间挺好的，他的弟弟妹妹们都没有事情，刚好可以聚在一起，同时教导宇宙级相位魔法。
家里人手一个的“护盾”就是施放过相位魔法的，西瑟里能够精准地定位每一个宇宙的坐标和具体位置，能够无视所有宇宙的“屏障”，直接在“屏障”上开一道门，靠的就是他登峰造极的相位魔法。
西瑟里是最高创世神，但他并不是万能的，为弟弟妹妹们操碎了心的大家长总要考虑到每一个可能性哪怕极小的万一。
当弟弟妹妹们的实力提高到了预计的水平，他就开始着手教导弟弟妹妹们更加高级强大且深奥的宇宙力量体系。
旺达的情况特殊，西瑟里暂时不准备教她这个层面的相位魔法，卡尔和皮特罗的魔法天赋不够，学不了这些，他为他们量身定做了另外的学习计划。
当然了，学不了是一回事，该知道的还是要知道的。
量子纬度白天的天空永远都是湛蓝的，偶尔会有几朵白云飘过，西瑟里带着弟弟妹妹们坐在草地上，把关于宇宙力量体系的知识一字一句的，揉碎了说给他们听，遇到他们理解不到位的知识点，他又耐心地停下来讲解。
皮特罗对魔法并不敏感，他在这方面的天赋比卡尔还要低一点，所以他是听得最吃力的一个。
卡尔有超级大脑，能一字不差地将西瑟里讲的东西全部记下来，课后还有小布鲁斯这个学霸的笔记可以看，听起来也比较轻松。
小布鲁斯的魔法天赋不输于杰森他们，蝙蝠侠仿佛自带无所不能的主角光环，他一边听，还能一边做笔记，两头都不耽误。记不得的地方不要紧，还有卡尔可以帮忙复述，先把他理解了的记下来。
旺达的混沌魔法就属于宇宙力量体系，现阶段的她虽然不能学习相位魔法，但是她现在听懂了，以后学起来就简单很多了。
小杰森年龄还小，记得清楚，但理解得不是很到位，需要一对一手把手教导。
杰森、陶德和杰拉德学得很快，基本上等西瑟里讲完了，他们大体就学会了，只需要多练习几次，就能熟练地掌握相位魔法了。
杰伊听完就会了，他本来就是一张白纸，比小杰森还要白的那种，在白纸上画画是最简单的。而且，外神化身为他带来的不仅是力量，还有外神的知识。只是他的心智不高，也没有钻研这方面的想法，只有到了要用的时候，他才会把这些知识从大脑深处找出来。
西瑟里也没有想到杰森他们和他们的同位体之间的吸引力会那么大，单靠相位魔法就能达到互换的效果，还是在不知不觉间互换。
杰森、陶德和杰拉德能够很快区分所处宇宙的不同，但是杰伊和小杰森不能，尤其是杰伊，迟钝两个字都不能用来形容他的反射弧。
想要他区分所处宇宙到底是不是他原来待的宇宙，很难，也很简单——
让证据站在他面前，亲口说不是。
99
番外四
杰伊第一次和其他平行宇宙的同位体交换是在学会相位魔法的第七天晚上，他像平常一样，戴好旺达织的毛线帽和薄手套，穿上厚风衣，顶着风一个人出门买树莓冰淇淋。
等到冰淇淋到手，他高高兴兴一转身，就被喷了一脸的汽车尾气。
杰伊:……
有一说一，哥谭老几年前就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大路上飙车了。
——天降正义，蝙蝠压顶，了解一下。
杰伊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伸舌头舔了一口冰淇淋，还没咽下去呢，一颗子弹精准地打在了他额头上，然后——压扁的子弹掉进了他的冰淇淋里。
杰伊:……
这是在闹哪样？！
他扭头一看，街口转弯那儿围了好多人，端着木仓正在哒哒哒地火拼，好几辆车撞到了一起，浓烟滚滚，木仓声震震。
是你们飘了，还是我daddy拿不动蝙蝠镖了？
杰伊依依不舍地将才吃了一口就不能再吃了的冰淇淋扔进垃圾桶里，特别生气地瞪视着前方，右手一甩，一条两米长的燃烧着地狱火的鞭子在半空中甩出一声脆响。
Daddy说了，这种当街斗殴不顾人命的都应该下地狱！
杰伊动了动手腕，长长的火鞭抡出了一个浑圆，他手上一用力，对准前方狠狠抽了过去。两米长的鞭子瞬间无限拉长，原本只是覆盖了薄薄一层的地狱火咆哮一声，顷刻间便淹没了整条街道。
隔得远远的，赶来处理这起大型械斗的GCPD和蝙蝠侠就看见了那咆哮着直冲云霄的火焰，那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
什么火焰会咆哮？
蝙蝠侠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不对劲儿！
GCPD永远都是最后到的，蝙蝠侠从天而降的时候，那诡异的火焰已经熄灭，或者说是悄无声息地带着被烈火焚烧的灵魂返回了地狱边境。除了街口转弯处在高温下熔成了一摊废铁水的车辆和木仓械以外，没有任何痕迹可以证明曾经有诡异的火焰凭空出现过。
灭了一波垃圾顺便吃了几个小点心（成为地狱领主后，他只吃灵魂和具有强大力量的心脏）的杰伊又开心了，他原地跳了两下，把身上的灰抖掉，准备去重新买一个冰淇淋。结果一转身，冰淇淋没有看到，到是看到了一只深沉脸的大蝙蝠。
杰伊:……哦呀！
蝙蝠侠站在黑暗里，板着脸，看杰伊的眼神一点都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儿子，倒像是在看一个穷凶恶极的罪犯:“杰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站在他面前的，是他失而复得却走上歧路的二儿子，他们前两天因为红头罩开木仓杀死了几个帮派人员而狠狠地打了一架。他不确定自己当时下手是否过重，他实在是太生气了，他的儿子再一次辜负了他的信任。
等他冷静下来的时候，地上只剩下一摊血红，他负伤的儿子跳窗离开了。一连两天两夜，他都没有收到红头罩活动的消息……是他下手太重了吗？
直到现在，他看到了安然无恙的杰森。
就在他面前，心平气和地站在他面前。
在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蝙蝠侠也感到很惊讶，他有多久没有见到这样冷静的杰森了？
似乎……是从他回来以后就也没有再见过了。
杰伊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他轻声唤道:“Daddy？”
你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心智只有八岁的杰伊说不清哪里怪怪的，反正就是……怪怪的。
蝙蝠侠浑身一颤，瞳孔微微一缩，难以置信地看着杰伊。他苍白的嘴唇颤了颤，吐出一个名字，轻得仿佛风一吹，就会消散在空气里。
“……杰森？”
他叫他什么？
Daddy？
是daddy吗？
是他听错了吗？
杰伊皱着眉头看了他一会儿，咬了咬下唇，忽然眼睛一亮，欢快地改了口:“Papa！”
面前的大蝙蝠不是他的daddy，就必然是其他哪一个papa！
他向来分不清九个蝙蝠侠哪个是哪个，和他的daddy长得一模一样的就有三个。因此，除了明显性别不同的mummy以外，其他的大蝙蝠，他一律喊“papa”。
至于为什么会出来买个冰淇淋就换了一个宇宙……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都习惯了，papa会送他回家哒！
捂着嘴在内部频道里偷听的夜翼和红罗宾倒抽一口冷气:蝙蝠侠在上！这是那个一言不合就开打的红头罩吗？他叫老蝙蝠什么？！
罗宾眼睛都瞪大了:陶德叫父亲什么？！
阿尔弗雷德则是一脸欣慰，看样子像是感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为韦恩家操心了几十年的老管家一直都很担心自家老爷和杰森少爷，担心他们会将彼此推得越来越远，给彼此留下永远的难以磨灭的遗憾和伤害。
杰森少爷真是长大了，都学会包容他不会表达情感和语死早的老父亲了！
直面杰伊的蝙蝠侠敏锐地发现了他的异常之处——他的眼睛太纯净了，里面只有对父亲的孺慕和喜悦，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和不甘，也没有几乎要将他自己燃烧殆尽的愤怒。
这不对！
这很不对！
蝙蝠侠迅速冷静了下来，即使他的心跳依旧是加速的:“杰森，你中了魔法？”
只有中了魔法或者别的不明攻击，杰森才可能暂时忘却那些满是鲜血的记忆，才可能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才可能用“daddy”和“papa”来称呼他。
“你需要检查。”
这是不对的，这会导致不必要的伤害，必须消除它！
“跟我回蝙蝠洞！”
……回蝙蝠洞，然后治好他，这样是不对的。
杰伊笑盈盈地把手递过去:“好啊！Papa，我想吃小甜饼，可以让阿福给我做吗？”
——他就只听懂了最后一句。
蝙蝠侠隐没在战衣衣领里的喉结快速滚动了几下，他缓慢地伸出仿佛灌进了好几吨水泥的手，轻轻地握住了那只戴着薄手套的手，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可以。”
杰伊恃宠而骄地提出请求:“你的那一份也给我好不好，papa？”
自从他四天前牙疼后，他已经四天没有得到自己的小甜饼和曲奇饼干了！
天知道他为什么会牙疼，外神化身和地狱领主也会牙疼吗？
西瑟里无情地伸出手:“你纯粹是糖和冰淇淋吃多了，氪星人还会感冒呢，你为什么就不会牙疼？没收你的糖罐子！全部交出来！”
屈服于大家长权威之下的杰伊含泪交出了几十个小腿那么高的糖罐子，看得一旁正准备给他求情的狂笑嘴角直抽。
这……
这是什么时候藏的？
聪明的杰伊在床底下划出了一个次空间，专门用来藏他的宝贝糖罐子和冰淇淋，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狂笑:不愧是我的儿子！
西瑟里瞪了他一眼:“狂笑papa，把你半道上截回来的那个超人婴儿送回去！”
狂笑:“……哦。”
这叫什么？
大概是“此子肖我”吧。
蝙蝠侠牵着人往停放蝙蝠车的小巷里走，握着杰伊的那只手慢慢收紧，他没有回头，只是低声说:“好。”
杰伊立马开心地笑了，海蓝色的眼睛里仿佛缀满了小星星，亮晶晶的，好看极了。
躲在不远处暗中观察的三只鸟球球纷纷表示看直了眼，他们就没见过这样的小翅膀/大红/陶德，如果这是因为魔法……可以缓几天再解除吗？
蝙蝠侠用行动告诉他们:不能！
在杰伊心满意足地端着两盘小甜饼啃的时候，扎塔娜被蝙蝠侠紧急呼叫到了韦恩庄园。
还戴着魔术帽的扎塔娜围着杰伊转了一圈，她沉吟了一声，手心对准杰伊，施放魔法查看他的具体情况。
忙着啃小甜饼的杰伊全程当她不存在，也没有对她的举动表示不满。
——“护盾”会隔绝一切窥视和探查，全天性地保护佩戴者。狂笑也曾告诉过杰伊，除了他们这些家人以外，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少年泰坦和正义联盟，哪怕是一直被杰伊所喜欢的神奇女侠戴安娜也在“护盾”的防范范围内。
几分钟后，扎塔娜皱着眉朝布鲁斯摇头:“我检查不出是什么魔法导致杰森变成这个样子，有什么东西在阻碍我探知……抱歉，布鲁斯，我需要时间回去翻查书籍。”
布鲁斯有些焦虑地抿了抿嘴唇，放在大腿侧的手握紧又放松，重复几次后，他开口说:“请尽快，小娜，我得知道杰森身上发生了什么。”
扎塔娜理解地点头:“放心，我会尽快查出来的。”
布鲁斯起身去送扎塔娜了，迪克迫不及待地坐到了杰伊对面，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杰伊不解地抬头看他，那意思是:你要干什么？
黑暗骑士团九个蝙蝠侠只有狂笑和蹂.躏者有罗宾，前者宇宙重启到了他收养迪克的第一天，后者宇宙重启到了迪克单飞、达米安刚刚出生还没有泡进拉萨路池水里的时候。
——如果悲剧注定发生，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相遇，他们已经无法承受再一次失去自己的孩子了。
因此，杰伊不认识提姆。
狂笑曾和他说过:“不要和陌生的人说话，他们看起来再像好人，也有可能是坏人。”
从进韦恩庄园起，杰伊就没有看过提姆一眼，他倒是看了达米安好几眼。
达米安弟弟怎么变矮了一点？
唔……真的变矮了一点哦。
——蹂.躏者家的达米安一米四三，这个达米安一米三七。
迪克轻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此刻的紧张:“呃，那个……小翅膀，你……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啊？”
杰伊忽然放下咬了一口的小甜饼，很严肃地看着他:“不要叫我‘小翅膀’，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陶德告诉过他，“小翅膀”这个称呼一开始是充满恶意的，杰森不喜欢它，杰拉德更不喜欢它，那他也不喜欢。
两个迪克哥哥都曾经这样叫过杰森他们，后来又都被警告过不许这么叫，但是……他们经常会忘记。杰伊不介意每次提醒他们一下，毕竟哥哥都很忙嘛，难免会忘。
迪克的脸瞬间就白了，他只需要稍微想一想，就知道杰森为什么会不喜欢这个称呼了。
杰森刚刚成为二代罗宾的时候，他不仅打了杰森一顿，还嘲讽了他，“小翅膀”这个称呼本来就不是善意的。
提姆适时转移了话题:“杰森，你染头发了？”
进门后，杰伊脱掉了黑色的毛线帽和手套，蝙蝠一家都注意到了他白色的刘海不见了，只是那会儿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
……其实现在也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
杰伊奇怪地看向他:“对啊，我昨天染的，这样不起眼一点。”
自从杰伊打败其他地狱领主稳坐第一后，他的力量增幅也比从前更快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能量会染色的缘故，他的头发变得有些偏紫色，看起来还是很好看的，就是感觉怪怪的。
昨天中午，旺达说要去烫头发，就顺便拉着为突然变色的头发叹气的杰伊一起去了。前前后后染了好几遍，最后加上了旺达的混沌魔法，他的头发才恢复到从前的纯黑色。
回答完提姆的问题后，杰伊把咬了一口的小甜饼塞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转脸问达米安:“达米，Papa呢？”
达米安被这个亲昵的称呼叫得一愣，反应过来后竟然觉得有些害羞，他不自在地移开目光，故作镇定地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杰伊理所应当地回答:“我累了，想睡觉，要和papa一起睡！”
三只鸟球球:“What？！”
站在门口听了有一会儿了的布鲁斯:“！”
你说要和谁一起睡？
100
番外四
在蝙蝠家食物链最顶端的阿尔弗雷德的无声凝视下，布鲁斯说服自己这是为了他不知道中了什么魔法或者别的攻击的儿子的安全，他浑身僵硬地躺在床上，右手手臂被杰伊当抱抱熊一样抱住，轻浅的呼吸撒在他的手臂上，无所不能的蝙蝠侠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
他的儿子回家了，还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虽然他很清楚这只是因为一次意外，他和杰森不可能在正常情况下这样和平温馨地相处，但是……
布鲁斯偏头看向睡得脸红红的杰伊，看向他消失了两天两夜的儿子。
几乎是沾到枕头就睡着了的杰伊已经愉快地打起了小呼噜，呼吸里都带着小甜饼的甜味和牛奶的奶香味，嘴角好心情地勾起，大概是梦到他的糖罐子又回来了吧。
也是很天真可爱了！
布鲁斯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心里忍不住酸酸软软地塌了一块下去，他渐渐陷入深思:上一次这样看杰森……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杰森复活归来，说他不高兴是不可能的，他简直欣喜若狂，可杰森归来后的一系列行为像是一盆冷水在凛冬之时朝他兜头泼了下来——
他复活的儿子走上了歧路！
杰森正在变成一个罪犯！
这让他如何接受？
布鲁斯当然知道杰森仍然深爱着他们，但他还是用杰森的爱化为锁链束缚着杰森。如果有一天，杰森踏入深渊，他希望这爱能够及时拉住他。
蝙蝠侠并非万能，他也有力所不能及的时候。
小丑将杰森从他身边夺走了一次，会不会有什么人再一次将杰森从他身边夺走？
布鲁斯从未想过将杰森从自己身边推开，他无时无刻不想让他的孩子回家，可现实却是……他亲手将复活归来的儿子从自己身边越推越远。
每一次，每一次……
他简直无法相信那是自己做的！
他的孩子，他失而复得的孩子，浑身是血，用那样受伤的眼神看着他……
蝙蝠侠深知放纵杰森的后果，可布鲁斯不愿用这样的手段一次又一次地逼得杰森鲜血淋漓。
……小丑说得对，蝙蝠侠也该被关进阿卡姆。
布鲁斯慢慢抬起手，他想触摸一下贴在自己手臂上的这张脸，从他看到杰森到现在，他仍然觉得这只是一个幻觉。
向来和他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杰森……和他躺在一张床上……
平静的，乖巧的，笑盈盈地叫他“papa”……
好像一个梦。
……是温热的。
布鲁斯猛的收回了手，这样大的动作惊醒了杰伊。
他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睛，懵懵地抬眼看着屏住呼吸的布鲁斯，不满地嘟囔了几句，咂咂嘴，在布鲁斯的手臂上亲了两口，又贴着他的手臂再次熟睡过去。
离得那样近的布鲁斯听清了他的嘟囔——
“Papa……night-night（晚安安）.”
蝙蝠侠也曾经这样说过，在揍完那些罪犯后。
布鲁斯勾起嘴角，笑了。
他伸出左手，把踢被子的杰伊往自己这边捞过来一点，杰伊顺势压在了他壮硕的胸膛上，耳朵贴着他咚咚跳动的心脏，呼吸变得更浅了。
看不见也轻易无法觉察到的能量从杰伊的心脏涌向了布鲁斯的心脏，它们在不惊扰到受能者的前提下，缓慢而轻柔地修复着这具伤痕累累的身躯。
布鲁斯浑身一僵，好半天才放松下来，他看着得寸进尺半个身体都趴在他胸膛上的杰伊，无奈地轻叹一声，空着的左手轻轻放在他的背脊上。
现在是凌晨三点十三分，他终于闭上了眼睛，放任自己陷入沉沉的睡意中。
如果这是魔法导致的……
他会好好珍惜这段不可思议的日子。
此时此刻，被相位魔法转移到绝对安全的相位空间里沉睡的杰森本人正在无知无觉地接受空间能量的治疗，拉萨路池水给他带来的负面影响正在被缓慢抽离，他也并不知晓他的同位体会为他带来怎样的尴尬未来。
＃请允悲＃
醒来后的杰伊很自然地给了布鲁斯一个早安吻，然后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布鲁斯，那意思是:该你了！
布鲁斯沉默了一下，还是在杰伊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很轻的早安吻。
“Papa快点起床！”说完，杰伊开心地跳下床，蹦蹦跶跶地去找阿福撒娇卖萌要小甜饼了。
布鲁斯半躺着，单手支着下巴，看着杰伊开心蹦跶的背影，不由得笑出了声。
楼下的餐桌上，布鲁斯照旧是全家最后一个起来的，杰伊经常睡觉睡到自然醒，但他每次都比他的daddy起得早。
“阿福早上好！我可以要一盘小甜饼吗？Papa那盘也给我好吗？”
得到允许的杰伊给了阿尔弗雷德一个抱抱和一个早安吻，然后挨个给了迪克和达米安一个早安吻，接着依旧如昨天晚上一样，忽略了他不认识的提姆。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在他家里，但他既然是陌生人，papa他们也没说什么，就不要理他好了。
等杰伊早安吻的提姆:……不是……为什么？！
被早安吻惊喜得晕陶陶的迪克和达米安:哇哦！
阿尔弗雷德轻咳了一声，低声说:“杰森少爷，还有提姆少爷呢。”
两只手都拿着小甜饼的杰伊仰着脸看他:“啊？”
什么提姆少爷？
谁是提姆少爷？
阿尔弗雷德示意了一下瞬间矜持正经的提姆:“您还漏了一个提姆少爷。”
杰伊顺着他的示意看过去，然后不解地眨眨眼:“哦，你是提姆啊……可我不认识你啊。”他转过脸又去看阿福，“他为什么会在我家里啊？Papa有什么事情要找他吗？”
如果是嫌疑人，不都是关进阿卡姆的吗？为什么要放在家里呢？
难道是正义联盟或者少年泰坦新收的新人，带回家让他认认人？
杰伊还是不解地皱了皱眉，把小甜饼放进嘴里嚼嚼嚼。
正义联盟他只认识超人、神奇女侠、闪电侠和绿灯侠，少年泰坦他只认识康纳、星火、阿尔忒弥斯和红箭，其他的人通通不认识。daddy他们也从来没有把人带回家让他认认啊，这个人为什么要特别注意呢？
难道……
杰伊咽下嘴里的小甜饼，好奇地问突然脸色变得奇怪的提姆:“你很厉害吗？比克拉克还要厉害？”
正义联盟和少年泰坦公认最强的就是超人，除非这个提姆比克拉克还要厉害，不然papa为什么要单独把他带回来呢？
脸色比昨晚的迪克还要白上几分的提姆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他的舌头仿佛被冻僵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
为什么记得所有人就是不记得他？
为什么……单单忘了他？
一时间，餐桌上的气氛变得十分僵硬。
杰伊还在好奇地等着提姆的回答:“是不是啊？”
提姆看着眼睛里只有好奇，没有不甘、委屈与愤怒的杰森，他张了张嘴，突然就哑了。
他该怎么说呢？
说自己是蝙蝠侠的第三任罗宾？
说自己顶替了他的位置？
还是说……说……
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咳！”
在楼梯口听了有一会儿了的布鲁斯及时打断了这尴尬的气氛，他走到自己位置边，坐下，仿佛刚才的谈话没有发生似的:“杰森，为什么我的小甜饼会在你那里？”
杰伊看了看手边的两盘小甜饼，又看了看含笑看他的阿尔弗雷德，瞬间就不心虚了:“你昨天答应我的，你的小甜饼也给我！”
虽然他昨天只是想要昨天那盘……
但是，谁会嫌弃手里的小甜饼多吗？
他不嫌弃！
都是他的！
布鲁斯看向正襟危立的老管家，无声地表达他的反抗意见。
偏心的老管家微笑着看他:“老爷，请把你的蔬菜汁喝完。”
不仅没了小甜饼，还要喝魔鬼一般的蔬菜汁的布鲁斯:“……好的，阿福。”
心满意足占据两盘小甜饼的杰伊并不能理解布鲁斯对蔬菜汁的抗拒，成为外神化身后，他失去了自己的绝大部分味觉，除了他哥哥西瑟里做的饭以外，他也就能尝出一个甜味来，其他的都没有味道，像喝水嚼空气一样，并没有什么两样。
在布鲁斯看来，蔬菜汁的味道一言难尽，可在杰伊看来，蔬菜汁是甜的。
在阿尔弗雷德和杰伊共同的注视下，布鲁斯不得不憋着气把蔬菜汁喝完。
吃完饭后，布鲁斯联系了扎塔娜，一会儿会他会把杰伊带去瞭望塔进行检查，接着又联系了康斯坦丁，两个人一起检查，以防有什么遗漏。
端着一杯牛奶的杰伊站在全家福面前，疑惑地看着这张奇奇怪怪的全家福。
看了一会儿后，他回头问一直跟着他，就像是怕他一转眼就丢了一样的三只鸟球球:“为什么这上面没有我啊？”
他们家里其实有两张全家福，一张所有人都能看见的，一张只有他们（西瑟里家）可以看见的。
所有人都能看见的那张只有简简单单的蝙蝠家族，另外一张只有他们能看见的则是所有家人都在——
作为大家长的西瑟里站在C位，这个家之所以会存在，完全是因为他。他的右手边是他的papa和蝙蝠父母，以及负责拍照的沃利（领主世界的闪电侠），左手边是他的弟弟妹妹们，斯莱德和杰拉德一人抱着一个孩子。站在他身后的，是闪点世界的韦恩夫妇和阿尔弗雷德。
整整齐齐的一家人，脸上是幸福的笑容，背景就是量子纬度的庄园，以及一颗从另一个宇宙抢来的抹除了神智的世界树。
为什么没有看到另一张全家福？
杰伊倒是没有去深思，他记得有一个papa家里是没有挂那张全家福的。
——就是不义蝙蝠了，灰蝙蝠和蹂.躏者一个世界，他则住在残酷骑士的地球。残酷骑士已经被无悯铁腕杀死了，而残酷骑士的地球还有救，没有自己地球的不义蝙蝠入驻了那个宇宙。那里没有正义联盟，也没有少年泰坦，他干脆连样子都不愿意装了，大大方方地展示出了自己的能力，目前就差统治世界了。
可是，为什么这张全家福没有他？
无论是哪一张全家福，上面都有他的，为什么这张没有？
杰伊端着牛奶严肃地看着他们:“全家福上为什么没有我？你们又画了一张新的吗？为什么有提姆，却没有我？”
面对杰伊的质问，三只鸟球球一句话都说不来，刚刚走过来准备带杰伊去瞭望塔的布鲁斯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们全部愣住了。
是啊，为什么全家福里没有杰森？
因为杰森·陶德已经死去了，所以全家福上没有他？
可他已经复活了！
为什么全家福里依旧没有他？
……因为，不能暴露蝙蝠家族的秘密。
杰伊直直地看向攥紧了通讯器的布鲁斯，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委屈，他瘪着嘴，眼眶要红不红的:“Papa，全家福里为什么没有我？”
没有他也就算了，为什么会有一个陌生人？
是他惹这个papa不高兴了吗？
不应该呀，他明明那么乖
【全网热门完本耽美小说
www.dmx5.cc 手机版阅读网址 m.dmx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