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缠她
一句洛洛, 让得姜洛瞬间明白,阿洛穿回来的两次,到底是和容盛光说了多少。
但也应该仅限于此。姜洛想, 如果不是容盛光对她使用话术, 他连顾承与是谁都不知道。
——说起来, 之前她提到顾承与,他好像还生气来着?
就是不知道他是生顾承与是她未婚夫的气,还是生阿洛跟顾承与关系好的气。
想到这, 姜洛当即也顾不得这被揽入怀的姿势是有多暧昧, 应了声, 闭眼睡觉。
大抵是同寝了那么两夜,已经习惯了容景身上的味道,这在从没躺过的龙床上午睡, 姜洛也没认床,很快睡熟。
听她呼吸变得平稳, 容景仔细看了看她, 确定是真的睡着了, 搭在她腰上的手这才以不会惊醒她的动作,又将她往怀里揽了揽。
纤细, 柔润。
温香软玉。
早在西棠苑初见时他就发现, 尽管身段看起来和阿洛的没什么差别, 但她腰肢似乎要更柔软些。
如今碰到, 果然很软。
他手掌隔着单薄的衣料轻轻摩挲了数下,方瞌眼,嗅着她身上的淡香睡去。
然而正如高公公所说,以前白天连半刻钟的短暂休息都无,容景这午睡睡了没多久, 便自发醒来。
醒时帐内十足安静,静得能听到怀里人浅浅的呼吸声。
他抬眼一看。
她睡相和夜里一样乖巧,入睡时是什么样,现下便还是什么样。由于被他揽着,她贴他很近,发丝缱绻着落在他胸前,有那么两根钻入他领口,细细微微的痒,好似要钻进他心底。
于是把那两根头发勾出去,又习惯性地给她掖了掖被角,容景再度瞌眼,却不是继续睡,而是闭目养神。
这一养就养到姜洛终于睡醒。
“团团别闹,”未及睁眼,她就含含糊糊地开口,“别舔。”
察觉到她醒,正按着她嘴唇的容景闻言,动作一顿。
随后便是“啪”的一下,他手被姜洛打掉。姜洛在他怀里翻个身,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才睁眼:“团团又不听……”
看清自己面前的到底是谁后,末尾的“话”字硬生生被姜洛吞回肚子里。
她眨眨眼,对着容景再说不出半个字。
容景则看着她,问:“团团舔你?它怎么舔的,”他低下头,碰了碰她的唇,在她唇角处轻轻一碰,“像这样?”
姜洛:“……”
姜洛哪还敢说话。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屏息,发自内心地觉得这人比最黏她那几天的团团还要更缠她。
同时也觉得,连团团的醋都吃,这种占有欲,确定不是醋缸成精吗?
容景却非要听她回答似的,继续问:“不是这样,难道是这样?”
宛如无师自通,他仗着姜洛不会,或者说是不敢拒绝他,不费什么工夫就探进她齿关,轻轻勾了一勾。
姜洛被他勾得险些闭过气。
“团团总不会这样,”他退出去,转而靠近她不知何时已经发红的耳畔,低低的气音有种过分的暗昧,“还是只有我会这样?”
这下好了。
姜洛不止耳朵红,脸也红了。
她那颗再度被激活的少女心抖啊抖,抖啊抖,终于抖出句:“……只有你。”
三个字而已,容景却好像很满意。
她听见他低低笑了声,声线沿着耳廓传到大脑,传到脊椎,传到双手双脚,以致于她头脑陡然一片空白,浑身发麻。
被苏的。
“顾承与呢?”他又问,“你那个未婚夫,也会这样?”
“没有。”
“你同顾承与关系不好?”
“不太好。一年到头都见不了一次面。”
“所以一直只有我?”
“是。”
容景好像更满意了。
他便亲下她耳朵,说:“还睡吗?”
姜洛说不睡了。
再睡,怕不是这一下午都别想离开这张床。
于是等到容景松开她,姜洛简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起身下地,离龙床远远的。
看她跟兔子似的一惊一乍,容景失笑。他半坐起来,学她平时的样子倚靠着床柱,透过屏风看她又是揉耳朵又是摸脸颊,企图让热意消退。
他就这么看着,不说话,更不动作。
姜洛穿好外衣绕出屏风,见他还懒洋洋地倚在床头,她稀奇地多看了好几眼,才道:“你没睡好?”
容景说不是。
姜洛说:“那你还不起来?”
容景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在一起待得久了,就想犯犯懒。”
姜洛:“……怎么听起来好像我把你给带坏了。”
容景:“没有带坏,”他总算起身,眉眼间噙着淡淡的温融之意,“这样很好。”
“奴婢也觉得好,”早笑得看不见眼的高公公立刻捧来外衣,边伺候容景穿上,边同姜洛道,“娘娘不常来陛下寝宫,怕是不知道,陛下一贯严于律己,莫说午睡,奴婢想劝陛下出去散散步,赏赏花,陛下都能绕去西棠苑,查出不少陈年旧事。”
高公公这一说,姜洛这才知道当初她在西棠苑碰见容盛光,竟然不是普通的巧合。
转念又想,皇帝这么忙的吗,天刚亮就起床,大半夜也还不睡,就这了连个午休的时间都没有?
留意到姜洛神情,再留意容景没有要他住嘴的意思,高公公趁热打铁继续说道:“不瞒娘娘,今日娘娘来看望陛下,这畅心殿上下皆是喜气洋洋。倘若娘娘往后日日都能来,哪怕只是让陛下小憩那么片刻,那才真能叫畅心殿日日都像在过年。”
姜洛听罢,面上不显,心下则十分震惊。
就睡个午觉而已,这对容盛光而言这么难得的吗,高公公竟然一副喜大普奔的样子?
她看向容景。
此时容景已经穿好外衣,海棠花的锦囊也重新佩在腰间。他洗了把脸,水珠顺着脸侧弧度缓缓流淌,最后缀在下颚,欲掉不掉。
随着他转头,那滴水珠终于掉落,他对姜洛招了招手:“洛洛过来。”
才两次,他好像已经喊得非常顺口了。
姜洛过去,也洗了把脸。
随后扶玉和弄月重新给她梳妆,高公公则对容景说半个时辰前从京城那边来人递话,道是宋国公和国公夫人已经护送长公主殿下出了京城,过两日就能到万明宫。
“薛问台呢?”
“薛公子似乎也在随行之列。”
容景没再问。
他拿起最后一支步摇,给姜洛戴上了,便牵着她出畅心殿,往他书房端华殿去,要和姜洛一起看书。
途中姜洛小声问他:“长公主知道谢采瑄差点和薛问台定娃娃亲的事吗?”
容景答:“不知道。她应该连谢采瑄是谁都没听说过。”
姜洛说:“薛问台呢?”
容景道:“他应该知道。”
只是谢采瑄如今还活着的事不能为外人所知,薛问台会不会向容樱提起幼时旧事,这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姜洛想了想,就薛问台那闷葫芦性子,连同容樱说几句软话都得向穆不宣请教,除非容樱问,否则怕是薛问台到死都不会主动提及那场没有后续的娃娃亲。
他不提,容樱就不会闹。
而容樱不闹,作为长嫂的她就又能舒坦好久。
代理皇后的生活可真合她心意啊。
姜洛这么感慨着,和容景踏入端华殿。
尽管万明宫只是避暑用的行宫,但端华殿不愧为天子书房,里头从前到后,满满当当摆着各种书册,连竹简都有不少。
姜洛从一排排的书架中走过,正浏览间,就听容景说这里面有不少是民间已经失传了的,有的还是前朝就无人识得的孤本,十分珍贵。
姜洛随口道:“你有想过开那种对公共开放的书肆吗?”
容景道:“怎么讲?”
姜洛道:“像这些孤本,珍贵归珍贵,放在这儿只少数几个人能翻阅,它们的价值根本无法体现出来。假如你叫人把这些孤本抄录了,拿出去放到书肆里,一来能让它们发挥本身所具备的价值,二来能博得读书人的敬重爱戴,三来也能让寻常百姓受到熏陶,四来真正的孤本还在你手里,你也没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
说完挑出本纸页泛黄的讲述大夏之前各种朝代更迭的正史,准备继续补足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
她坐下看书,容景也坐下了。
按照以往,容景来端华殿也是看史书一类,“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然今日他没接着昨日读的那本继续看,而是命人铺纸研墨,写着什么。
直等姜洛抬起头,说该去遛团团了,容景道:“开书肆的话,取什么名比较好?”
姜洛倒没想过她随口一提,容景不仅记在心上,还打算立即开办。
“这书肆是你提的,‘洛’之一字意为洛水,不若就以水开头,后面再加个字,”容景说,“你觉得如何?”
姜洛说:“水啊……”
她提了一嘴,取名要有她。
那他开办,不也得有他?
姜洛便道:“景,光也,天光,加上水就是水天。水天一色,滕王阁序,滕王在阆中乐而忘返,建成阆苑,不如就叫阆苑,毕竟读书到了一定的境界,也可使人乐而忘返。”
容景道:“好名字。”
他重新提笔,在纸上写下“阆苑”二字。
随后便命人收好,明日他上朝要用。
姜洛从弄月手中接过绳子,暗道容盛光执行力当真迅速,接纳新事物和新观点的速度也很可观。她之前提的女子学堂正提上日程,这阆苑就也要搞起来了。
她已经能隐隐预见不久后的建安盛世。
出了端华殿,姜洛和容景沿着开满莲花的池边走。
偶尔行至莲花较为稀疏之地,水中锦鲤游动,团团盯着锦鲤不肯走,两人便停下,取了鱼食往水里撒。
鱼食一撒,刚才还慵懒游动着的锦鲤顿时如鱼跃龙门,竞相争食。鱼尾疯狂摆动间,水花哗啦哗啦地飞溅开来,险些泼了团团满头满脸。
团团被吓了一跳,小身子一抖,从地上跳起来,冲着锦鲤汪汪直叫。
要不是姜洛没解开绳子,正拽着它,恐怕它已经冲进水里,跟锦鲤斗个你死我活。
姜洛怕勒到它脖子,只好把鱼食放到它面前,让它闻。
这鱼食本就腥,原材料里又没什么肉,因此团团闻了两下就嫌弃地扭过头,再不看一眼。
不仅如此,团团还不冲锦鲤叫了。看它那眼神,好像无法理解那群鱼居然连这么难闻的东西都能争,掉价。
“团团走了。”
姜洛拽了下绳子,团团便扬着小脑袋,迈开小爪子,趾高气昂地往前走。
注意到姜洛左手被绳子勒得发红,容景说:“给我吧,我遛它。”
姜洛依言把绳子给他。
他便一手牵着姜洛,一手牵着团团,散步于莲花池畔,难得的轻松与闲适。
遛完狗,日头已然开始西斜。姜洛想这下她该能回望月居了吧,容景道:“今晚还泡温泉吗?”
姜洛摇头:“昨天才泡过,今天就算了。过两日等长公主来了,我和长公主一起泡。”
容景说好。
他顺应姜洛心思,和她一道回望月居用膳。
眼看用过晚膳,容景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姜洛了然,他今夜又要歇她这儿。
果不其然,逗弄了会儿团团,容景道:“戌时了,去沐浴吧。”
姜洛有心要问他该不会趁她洗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进入,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他要真想唐突她,他早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
遂很放心地去浴室,进出两刻钟,一切皆平平常常,无事发生。
她并不知道在她挽着头发出来,坐那儿叫扶玉给她擦时,容景手中打从她进入浴室后,就一直没动过的书,总算在这时翻页。
草草看过这页,容景起身,小喜公公捧着寝衣跟上。
男人洗澡向来比女人快,容景洗完出来,姜洛的头发也才堪堪没滴水。
她歪着头,难得看容景同样散着湿发,要不是出水芙蓉一般都是用来形容女人,她都想夸他出浴美人了。
给两位主子的头发彻底擦干,从里到外全梳透,宫人们熄掉几盏灯,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姜洛把离床榻最近的冰盆往稍远处推了推,问容景是继续看书,还是安置。
容景说:“明日还要早起,安置吧。”
余下的灯熄得只剩两盏,姜洛刚在被窝里躺好,就感到和中午在畅心殿时一样,容景又伸手把她往他怀里揽。
中午姜洛没动,这下她却动了。
她不仅动,还问:“抱这么紧睡觉,你不嫌热吗?”
容景说:“你身上不热。”
姜洛说:“我确实打小就是不怕热体质……可你身上热啊。”
容景说:“我抱着你睡,你会不舒服?”
姜洛回忆了下中午,好像没有。
殿内冰盆足,跟在现代开空调差不多,甚至有时寒气过重,她还嫌冷。容盛光的体温刚好不会让她感到冷。
“好了,睡吧,”趁她尚在沉思,容景又把她往怀里揽了揽,“今日辛苦一天,明日也还要继续辛苦你。”
他这话一说,姜洛立马也不纠结热不热了,只说:“你还要我去畅心殿啊?”
容景说:“你在畅心殿会觉得无聊?”
姜洛说:“没有,跟平时在望月居差不多。”
容景说:“这便是了。两边都差不多,你不如陪着我,指不定你又想出像阆苑那样的新点子,我也能顺便睡睡午觉。”
姜洛:“……其实睡午觉才是重中之重吧?”
容景:“被你发现了。”
姜洛:“……啧,知道了,明天还去给你磨墨总行了吧?”
听出她有点不乐意,但还是选择陪他,容景轻笑一声,亲亲她眉心,说洛洛乖。
乖洛洛自暴自弃般地在他怀里找个最舒服的姿势,闭眼不动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照旧是容景先醒,管姜洛要了个早安吻,才整装离开望月居。
姜洛按着被他又亲又舔的唇角发了一小会儿的呆,方起来更衣,出去接见佳丽们。
佳丽们见过礼后落座,穆贵妃当先笑道:“听闻昨日陛下心情好得很,这真叫妾说对了,娘娘去就是比妾几人去要来得好。”
“可不是,娘娘才去一天,陛下已然开怀。咱们去上几个月,也不见陛下能笑。”
“之前在漳子村,陛下也是为了寻娘娘方孤身一人前往。”
“陛下真真爱重娘娘。”
“……”
种种吹捧,姜洛越听越不得劲。
怎么都把容盛光往她这推?
她昨天的辟谣竟是半点效果都没有吗?
姜洛欲要继续辟谣,想想还是作罢。辟谣一次还好,辟得多了,就有欲盖弥彰的嫌疑,反而更坐实谣言的真实性。
遂随意说了两句,带过这个话题,转而说起长公主要来的事。
“宋国公和国公夫人会同长公主一起来,本宫有意要办场小家宴,那天你们就不用来请安了,”姜洛道,“等家宴过后,本宫再带你们去后山玩。”
后山。
佳丽们美目齐刷刷一亮。
在寝殿里安安分分地呆了几日,她们早想出去透透气了。
这其中,李美人更是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妾初来万明宫那日,就听人说后山豢养了不少野禽,个个都汁肥肉嫩的,煎炒烹炸,蒸煮焖炖,怎样做都好吃。”
姜洛嗔道:“天天就惦记着吃,也不怕吃成个胖子。”
不过到底还是许诺,到时候带上她永宁宫小厨房的厨子一并去后山,就地取材,保管让大家一饱口福。
李美人边点头,边暗暗期盼,长公主殿下快点来吧。
料想是李美人的诚心祷告打动了上天,原本说过两日才会到的容樱,竟提前半日到了。
容樱下车,不及去皇兄安排给她的寝殿瞧上一眼,和薛问台几人到畅心殿拜见过皇兄后,她就丢下众人,跑去望月居看她皇嫂。
容景才睨了眼容樱的背影,高公公已然对秦苒道:“长公主殿下孩子心性,还望夫人多多帮忙照看长公主。”
高公公的意思就是陛下的意思,秦苒告退,去追长公主。
容景对姜序道:“等皇后那边开宴了,宋国公再和朕一道过去吧。”
姜序应是。
随即从袖中取出封信函,交给高公公,说是离京时,礼部尚书追到长亭托他带给陛下的。
高公公立即将信函呈给陛下过目。
畅心殿里开始商讨国家大事,那边望月居里,姜洛正吩咐即刻置备小家宴。
“皇嫂!”远远的,就听到容樱的声音传来,“我来找你玩啦!”
闻言,姜洛走到门口,还没看过去,秦苒的声音随之响起:“长公主!您慢点儿!”
姜洛循声一看,前面容樱跑得比不用套绳子时的团团还要更欢快上几分。后头秦苒带着人紧赶慢赶地追,鬓发凌乱,显得颇为狼狈。
姜洛不由微微蹙眉。
不知是望见了姜洛的表情,还是终于良心发现,觉得不能叫国公夫人这么追自己,总之容樱放慢脚步,等秦苒追上来后,道了声对不住,才以长公主应有的仪态,慢慢往望月居来。
到了姜洛跟前,容樱还没行礼,姜洛已然道:“本宫就在这儿,你跑什么跑?你自己摔了也就罢了,你年轻,养个几天就能好,你让夫人摔了可怎么办?”
容樱哪能想到自己刚来就被教训,顿时吓得大气不敢喘。
但想想自己刚才的确是兴奋过了头,太不像话,一直都很听皇嫂话的她立马老老实实地同秦苒道歉,还弯腰鞠躬,请求夫人原谅。
秦苒忙避开,不敢接她这礼:“长公主殿下,这使不得。”
容樱却不肯起身:“夫人,皇嫂说得对,方才是我错了,幸好皇嫂提醒得及时,没让我真的犯下大错。此事我必引以为戒,往后不会再犯,还请夫人原谅。”
说完重新面向秦苒,身体弯得更低,态度更诚恳。
秦苒看了看姜洛,见姜洛点头,这才受了容樱的礼,扶容樱起来。
看容樱经过刚才那一通猛跑,也跑得头上身上都凌乱不堪,姜洛道:“去洗个脸,再梳个头。疯疯癫癫的,哪像个公主。”
容樱吐吐舌头,听话地去洗脸。
容樱一走,秦苒总算得空,能和姜洛说些体己话。
然而她一说话,姜洛就觉得容樱还不如不走。
因为秦苒张口就问:“听闻陛下这几夜都歇在你这儿,这下总算侍寝了吧?”不等姜洛回答,她压低声音,说得隐晦,“陛下他龙体可还安康?”
姜洛:“……”
就说容盛光登基一年不进后宫,委实是给朝堂上下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心理阴影。
这不,现在连他从不过问朝堂的丈母娘都开始怀疑他有隐疾了。
就很惨。
作者有话要说: 有关阆苑摘自李元婴百度百科:
据《舆地纪胜》记载:他(滕王李元婴)一到阆中,就以“衙役卑陋”为名,大修宫殿高楼,称“阆苑”,又在阆中玉台山建玉台观和滕王亭。在阆中五年,竟乐而忘归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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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嘿嘿嘿虽然迟了但还是搞到了一万二,抖腿点烟.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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