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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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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么一问, 姜洛几乎是脱口而出:“玫瑰。”

    “玫瑰?”容景道,“原来你喜欢这种花。”

    玫瑰色彩艳丽,又花枝带刺, 崇尚梅兰竹菊四君子的文人雅客们往往对玫瑰避犹不及, 因而鲜少会有人提及玫瑰, 更枉论像姜洛这样直说喜欢玫瑰了。

    姜洛也知道古代对玫瑰不推崇。

    但她没有否认,说:“也不算特别喜欢吧……”她压低声音,不叫周围宫人们听见, “可能是因为在我们那儿, 男人如果送女人花, 基本都是送玫瑰,所以我第一反应就是玫瑰。”

    容景听明白了。

    玫瑰在她的认知中,就好比是香囊、手帕、木梳一类, 能够寄托情思。

    他问:“除了玫瑰,别的呢?”

    姜洛说:“只要是花, 开得不难看, 我好像就都挺喜欢的?”

    容景说:“我记下了。”

    他再给姜洛伤口吹了吹, 看她手不抖了,才松开来, 让她结痂前小心别碰到水, 又让小喜公公把药给扶玉。

    小喜公公嘱咐这药须得早中晚各涂抹一次, 结痂后继续用上半月, 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扶玉接过这连太医都开不出的一年只得三瓶,堪称价值千金的贡品圣药,暗道一点点不出半天就能愈合的小伤而已,竟能用这样好的药,陛下是真的疼娘娘。

    正想着, 就见陛下重新拿起那缠着海棠花的锦囊,佩戴在腰间。随后陛下牵住娘娘没受伤的左手起身,朝殿外走。

    姜洛问:“去哪?”

    容景道:“带你去见一个人。”

    姜洛起初还以为要见的会是谁,岂料容景竟带她出了万明宫,往山下去。

    走的不是寻常上下山的大路,而是较为偏僻,又较为崎岖的掩映在树林草丛间的小径。好在这些日子没有降雨,小径上的青苔并不如何湿滑,不算难走。

    走了约莫半刻钟,姜洛回头一望,原本跟在身后的高公公等人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她左手被容景牵着,右手提着裙摆,再往前走了段,问:“到底要去哪儿?”

    容景说:“到了。”

    他停下来,姜洛也跟着止步,然后向前看。

    但见前方树林郁郁葱葱,重重叠叠,日光几乎无法渗透。枝繁叶茂间,一着深色衣裙的人正正立在那儿,听到动静后转身,郑重下拜。

    “罪妇谢采瑄,见过陛下,见过娘娘。”

    姜洛看着谢采瑄,有些讶异。

    自打离开漳子村后,由于牵扯到谢家,除穆贵妃一时嘴快同穆不宣说了外,她和别的佳丽谁都没把谢采瑄的事往外说。因此她也没法叫弄月去打听谢采瑄的下落,只以为谢采瑄和那些人牙子一样,也被收押在牢房里。

    不想竟会在这里见到。

    容景道:“起来吧。”

    谢采瑄便叩首起身,垂手静立,眼睛也对着脚前地面,不似先前在漳子村时那般大胆。

    姜洛简单打量她一番,发觉她并不像受了刑吃了苦的样子,略想了想,懂了:“你以前真的杀过人吗?”

    谢采瑄答:“回娘娘的话,罪妇身上背有两条人命。”

    姜洛道:“怎么说?”

    谢采瑄道:“一条是在祠堂地窖被关了三天三夜,气息奄奄之际,罪妇想要救她,她却不愿苟活,恳求罪妇将她闷死。一条是被打断了骨头,全身动弹不得,实在无法救治,她痛苦不堪,让罪妇将她勒死。”说完,微微转首朝向容景,“陛下明鉴,罪妇所言绝无半句谎言。”

    姜洛也看向容景。

    容景低声应道:“谢采瑄罪不至死。”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正所谓自食其果,做过就是做过,谢采瑄仍要受到惩处。

    姜洛问:“谢家知道她回来了吗?”

    容景说:“不知道。”

    谢采瑄自首时,用的并非谢采瑄这个名字。

    她甚至没用谢这个姓氏。

    也就是说,除了他们这几个去了漳子村的人外,唯一清楚谢采瑄身份的,只有小郡王穆不宣。

    穆不宣并非蠢人,自然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问过她,她说她不想回谢家,”容景继续道,“依你之见,应当如何处置?”

    姜洛说:“你问我?”

    容景颔首:“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姜洛一听就明白,他心中其实早有章程,但考虑到她过于特殊的来历,就想看她有没有什么比较新奇的想法。

    于是姜洛认真想了会儿,对谢采瑄道:“你愿戴罪立功吗?”

    谢采瑄不语,人却跪下了。

    姜洛看着,觉得离开漳子村前,薛昭仪同她说的那些话,果然给她留下不小的影响。

    否则她早该自裁,而非出现在这里等候处置。

    “我同陛下说,要建立女子学堂,收容那些不愿回家,也不愿留在村里的女人,教授她们学问、技能和为人处世的道理,让她们摆脱过去,重获新生,”姜洛说着,话音一转,“你觉得这种学堂,建在哪里比较合适?”

    这问题看似是在问学堂建址,实则是在问谢采瑄,她觉得她应该去哪里。

    谢采瑄沉思良久。

    而后叩首,答:“罪妇愿往西边最荒凉之处,为陛下尽绵薄之力。”

    姜洛说:“哪怕你一去,可能再也回不来?”

    谢采瑄道:“那就让罪妇死在那里。”

    她说得毫不犹豫,且斩钉截铁。

    姜洛不再问,转头看容景,示意这就是她的意见。

    容景道:“你到后面等我。”

    心知接下来的事不是她这个皇后能听的,姜洛没有异议地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走。

    走了段驻足,伸手摘了片青翠的树叶。

    山里干净,这树叶上也没什么灰尘,姜洛屈指弹了弹,便把树叶含在双唇间,想吹出声。

    奈何看过不代表看会,姜洛把树叶换了个边,也还是没能吹出半道音。

    她拿下树叶,正暗忖莫非是这一片长得不太标致,不符合能吹出声的标准,斜里伸来一只手,拿走了树叶。

    她一看,只有容景一人,没有谢采瑄。

    也不用问谢采瑄去哪,总归来得都偷偷摸摸,走时必然也不引人注意。姜洛问容景:“你会吹吗?”

    容景说会。

    然后姜洛就看他用这片她含过了的树叶,比在唇间,吹出了清脆又悦耳的小调。

    姜洛:“……”

    真的要死了。

    这算是间接接吻吧?

    这个人怎么能随时随地都在撩!

    等容景吹完了,问姜洛要不要学,姜洛很干脆地说不要。

    “日头太晒,回去吧,”姜洛当机立断转移话题,“太热,我想吃冰碗了。”

    容景说好。

    他重新牵起她,沿着小径慢慢往回走。

    就这他也没扔掉那片树叶,单手拿着继续吹。吹出来的调子轻灵得很,不远处间或传来一声鸟啼,仿佛在应和似的,更显动听。

    姜洛听着,想他这个皇帝还怪多才多艺的。

    回到畅心殿,姜洛以为容景之前批那么久的奏章,该休息了,谁知案上多了一沓新奏章,他坐过去,持笔又要批阅。

    姜洛捧着冰碗说:“你不休息休息吗?”

    容景道:“刚才不是休息过了?”

    刚才?

    走山路去见谢采瑄的那个刚才吗?

    姜洛说:“那不叫休息吧。”

    容景说:“那已经是休息了。”又说,“过来,帮我研墨。待会儿用过午膳,我陪你午睡。”

    姜洛听完,没多想,放下冰碗过去研墨。

    倒是一旁的宫人们暗暗咂舌。

    瞧陛下这话说的,陪娘娘午睡……

    以前帝后二人相敬如宾,别说陪着午睡了,陛下连去娘娘寝宫歇过都不曾。如今不仅连夜地过去歇,这大白天的也不让娘娘走,当真是老房子不着火则以,一着火,立马就宠到没边儿了。

    暗叹完,宫人们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安安静静地当柱子。

    便如容景所言,他批完那一沓奏章后,又接见了几位大臣。这几个大臣中好巧不巧的,正有容奉和穆不宣。

    穆不宣还好,规规矩矩地行过礼,很隐秘地给姜洛递了个“你懂得”的眼神,便垂手听候吩咐。容奉行礼时也很规矩,但望向姜洛的眼神,就没那么规矩了。

    至少姜洛为了避嫌,起身入内的一小段路,容奉的目光一直没移开过。

    和以往一样,他一眼就认出她不是阿洛。

    哪怕她拿出了玉佩和匕首,他也仍旧认定她不是阿洛。

    但正因她不是阿洛,之前她和贵妃等人被水冲走,他曾暗中派人寻找,就怕她真的失踪,让他再也打探不出阿洛的下落。

    她很重要。

    各种意义上的重要。

    于是直勾勾地盯姜洛,以致于察觉到的姜洛回头,不动声色地睨了他一眼。

    这一眼着实冷极了。

    有不耐,更有无声的警告。

    看这和阿洛一模一样的眼神,容奉不仅不避开,反而比刚才盯得更紧。

    还是容景道了句:“魏王。”

    容奉立即收回目光,没再盯着。

    诚然,容奉是不盯了,几位大臣,特别是穆不宣却没能忍住,悄悄瞥了下姜洛离开的方向,又瞥了下身边的容奉。

    不是他说,小阿洛嫁进宫都这么久了,魏王还没死心呢?

    穆不宣觉得他有必要提醒陛下,把魏王看紧点,谨防后宫出事。

    君臣谈话内容不必多说,总归都是和前段时间连京城都淹了的洪水,还有漳子村人牙子这两桩大事有关。谈完了,容景挥手,别的大臣直接告退,容奉和穆不宣却没走。

    容景问:“你们两个还有事?”

    穆不宣哪能当着容奉的面直说让陛下小心魏王,就很含蓄地道:“臣有点小事,不过不打紧,还请魏王殿下先说。”

    容奉道:“臣弟想和皇兄借一步说话。”

    姜洛这会儿正在内殿,容景便和容奉出了畅心殿。

    穆不宣自是没跟着。

    他没找地方坐,接过小喜公公递来的茶随意浅酌两口,见没谁留意自己,便搁下茶杯,轻手轻脚地绕到帘子前,隔着帘子小声喊:“娘娘?皇后娘娘?”

    正在里面看书的姜洛听见了,没出来,只说:“小郡王?”

    “是臣,”周围都是人,穆不宣没像平时那样不着调,用词也和穆贵妃一样婉转,“娘娘这几日可还好?”

    知道他问的是之前她在穆府别院里一睡不起的事,姜洛答:“本宫很好。”

    穆不宣说:“娘娘没事就好。”又道,“有件事,臣左思右想,觉着还是得叫娘娘知晓。”

    姜洛说:“什么事?”

    穆不宣道:“先前陛下不是亲率御林军去捉拿那些人牙子?除了娘娘呆的那个漳子村外,有好几个更偏远些的村子,其实是魏王上秉给陛下的。”

    姜洛翻页的动作一顿。

    所以当初她被水冲走后,像容盛光是孤身一人亲自找她,容奉竟然也找她了吗?

    他还没有放弃从她身上打探阿洛的下落啊?

    虽说她现在已经掌握阿洛的相关讯息,但容奉又不是容盛光,他连阿洛会和她互穿都不知道,还谈何让她告诉他阿洛的下落?

    就算告诉了,难不成他有办法让她和阿洛的互穿停止?那他不得更绝望。

    姜洛翻过书页,指尖在纸上轻轻点了点。

    “本宫知道了,”姜洛回道,“多谢小郡王告知。”

    穆不宣道:“娘娘言重。”

    随后便离开帘子,找个空位落座,端起茶继续喝。

    接连喝了两杯,才见陛下回来。

    不知魏王和陛下说了些什么,陛下神色分明仍是瞧不出喜怒的,然穆不宣和陛下一起长大,陛下还在东宫的时候,更是给陛下当了好几年的伴读,像陛下动动手指,穆不宣都知道陛下想要做什么,因此他很快觉出陛下此刻心情不大好。

    估摸着魏王恐怕吃了熊心豹子胆,同陛下讲了某些不该讲的,穆不宣也没敢说让陛下看紧魏王,随意捡了件事一说,得到回答,便麻溜告退。

    穆不宣一走,畅心殿重新恢复静谧。

    姜洛在里面没出来,容景再批了会儿奏章,搁笔命人传膳。

    随后起身,进去找姜洛。

    姜洛正在看游记。

    料想容盛光挺喜欢这本游记,上头不少地方都有他的批注和读后感,其中一些书页的边角更是有经常摩挲才能留下的痕迹。姜洛正要翻页,手腕突然被握住,她抬头,容景微微垂着眸,神情有点淡。

    虽然不像穆不宣那样一下子就能发觉容景心情不好,但姜洛也算敏锐,便问:“你怎么了?”

    容景没有立即回答。

    他握着姜洛的手腕坐下来,没让她再用这只受伤的右手,亲自给她翻过页,才道:“魏王刚才问我,有没有觉得你最近变了。”

    姜洛闻言,也不看书了,问:“那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说你是变了,”容景边说边看她的手指,药效发作得很快,伤口早就不流血了,“你以前从不亲近我,如今却变得更亲近我了。”

    姜洛:“……”

    姜洛:“然后呢?”

    容景:“然后他说无事献殷勤,让我小心你。”

    姜洛:“……不是,我就算真的不怀好意,我也打不过你啊。”

    她说得诚恳极了。

    保不准她还没摸到匕首呢,就已经反被他割喉了。

    容景沉默一瞬,笑了。

    他还在捏着姜洛的手指,此刻好像终于开怀了似的,顺着她手指捏到手心,沿着手心纹路轻轻浅浅地描,道:“嗯,我跟魏王也是这么说的。”

    姜洛被他描得手心发痒。

    但她没挣开,说:“再然后呢?”

    容景道:“再然后魏王拿先帝后宫里的陈妃举例,就是西棠苑的那个陈妃,说当年陈妃也是不争宠的,后来为了陈家才开始争宠。先帝耳根子软,经不得有人吹耳旁风,便许了不少好处给陈家,陈家因此鸡犬升天。”

    孰料陈家恃宠而骄,犯下天大的错事。眼看根本兜不住,陈妃自缢,以自己的命做了场苦肉计的戏,引得先帝顾念,这才保住了陈家。

    说完这个例子,魏王就提醒他,务必小心姜氏成为第二个陈家。

    “他不敢让我知道你不是阿洛,却又不敢真的不让我知道,”容景淡淡道,“怕我知道后,没等他查到些有用的,你就先被我藏起来了。”

    明知应该问后续,但姜洛还是偏离了下话题:“把我藏起来?藏哪,宫里有地牢?”

    容景道:“没有。”

    姜洛说:“那密室?”

    容景说:“密室有是有,不过我不会把你藏进去。”

    姜洛说:“那你会把我藏在哪儿?”她回想起以前看过的虐恋小说,把里头的情节稍微改动了下,“该不会要打根银链子金链子,把我随便锁在哪个冷宫里,想起我了就来冷宫看看?”

    容景听着,又笑了。

    他没再描她手心掌纹,而是很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口,五指穿过她指缝,和她十指相扣。

    扣紧了才道:“冷宫不好。我应该会把你藏在长生殿里,梳洗、更衣、用膳、就寝,一切都由我自己来,让你谁都见不到,日日夜夜只能看着我一人。”

    姜洛:“……”

    哦豁。

    这熟悉的病娇帝王爱上我的节奏。

    她咳了下,没接话,接着之前的问:“魏王举例子,还有呢?”

    “我同魏王说陈家能出千百个,姜氏却只有一个,就让他走了,”容景以十指相扣的姿势拉她起身,“该用膳了。”

    姜洛就这么被他拉着出去。

    她看看他,再看看被他扣着的手,嘴唇微动,终究什么都没说。

    直到坐下了,看容景极其自然地给她盛汤,浑然寻常人家里丈夫体贴妻子的模样,姜洛想起夜里他那句话,她是他的人。

    那么他是因为觉得她为他所有,才会这样对待她?

    她可不觉得她特别到能让坐拥后宫的皇帝独独对她青眼有加。

    姜洛看着面前这碗汤,想想给容景也盛了碗。

    他没拒绝,只让她留意别碰到伤口。

    娘娘被陛下留在畅心殿用膳,待会儿还得午睡,并且看陛下那意思,怕是午睡醒来,也不让娘娘走,扶玉便让人回了望月居一趟,把团团的午饭带过来。

    于是容景总算知道团团平日里都是吃什么,才能吃成跟个团子似的圆滚滚。

    看团团把一小盆饭食吃得干干净净,末了还喝奶吃蛋黄,容景对姜洛道:“喂这么多,不怕喂太胖吗?”

    姜洛说:“它一天就这一顿饭。”

    今早没喂它,不然它刚才只有奶和蛋黄。

    “而且你看它身上,都是毛,”姜洛双手一捋,刚才还圆滚滚的团子,瞬间就变成了细麻杆,“它毛太密了,看起来就胖。”

    容景道:“快满三个月了吧,还没开始换毛吗?”

    姜洛说:“没有,可能还要再过几天吧。”

    说着把团团吃漏掉的蛋黄碎屑拈起来,让它舔食干净。

    团团伸着粉红色的小舌头仔仔细细地舔完。

    等弄月把团团抱走方便,姜洛用清水洗了手,扶玉还没拿出药,就见小喜公公取了瓶新药过来。

    扶玉默默垂下手。

    容景一如之前细致,给姜洛重新涂好药,吹了吹,就要带她去午睡。

    以姜洛的习惯,她午睡都是躺椅或者美人榻,这突然来了畅心殿,上了皇帝的龙床,姜洛觉得有点奇妙,就把这张床上上下下全看过。

    很大,很精致,也很奢华。

    床柱上雕刻的盘龙就不用说了,帐子、衾被等全是一年也得不了半匹的那种最为顶级的贡品,连她的望月居都没有的。

    姜洛摸了摸,这柔滑的手感,绝了。

    然后就听容景问:“喜欢这种料子?”

    不等姜洛答话,他已然吩咐高公公,等回宫把私库里的布料点清了,全送去永宁宫。

    高公公含笑应是。

    姜洛又摸了摸衾被。

    莫名感觉那种病娇帝王爱上我的味道更浓了。

    好在眼前这位帝王还没到病娇的程度,他很正常地掀开衾被,让姜洛躺下来。

    姜洛说:“我午睡至少要一个时辰,不然起不来。”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他先醒了,不用喊她,她睡够了就会醒。

    “知道了,”容景说,“我也睡一个时辰。”

    旁边高公公听到这里,暗道娘娘来了就是好。往常夜里不论睡得多晚,到了白天,别说是一个时辰这么久,陛下连眯上半刻钟都没有的。

    明明龙床上的两人尚在说话,还没午睡,高公公却已经期待明日皇后娘娘也会来。

    多来几次,让陛下养成午睡习惯,这样他们这些御前伺候的就也不用天天想得头都秃了,陛下还不肯休息。

    解开帐子,高公公心满意足地退下。

    帐内,姜洛才在被窝里躺好,就感到身边人手一伸,她被揽入带着浅香的怀抱。

    紧接着眉间一暖,他亲了她一下。

    她听到他说:“睡吧,洛洛。”

    作者有话要说: 先来个一更

    二更很晚,很晚很晚很晚,就别等啦

    所以你们听到他说:“睡吧,宝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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