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壁咚，有口臭！ (5)

    顶着太子叶母亲的威压，纪连鸿依然发出自己的主张。

    宋玉粼脸色更难看，因为他看到了后面的违约赔偿条款。这么多个零，一旦违约，宋氏或将面临资金链断裂的危机。

    病恹恹的叶云霄，忽地抬眸，母亲在身边，他的人生从未像此刻一样春风得意。“宋先生，你们宋家到底谁是主事人？咱们事先可是说好了，五倍的违约金……”

    “当然是……”宋致诚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一声咳嗽打断了他，有老太太被下人搀扶着也来了会议室。“我老婆子还没死呢，你们就要叔侄隙于墙吗？”来的正是宋玉粼奶奶。

    纪连鸿微微躬着身子，将合同递到了宋老太太手里。老太太蘸着唾沫翻看，脸上越来越精彩。“致诚，这种合同你怎么能签？你这个不孝……”

    老太太抬起手，将落未落，被宋致诚拦住，“妈，您搞搞清楚，现在我才是宋家家主，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宋氏发扬光大，强强联合有什么不好？”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其中的意味，宋致诚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与宁姿风达成合作，双方僵持不下，足足半小时。

    “呦，真热闹，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很独特的低音炮，声音悦耳。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让场间冷静了下来。宁姿风猛然盯过去，瞳孔猛的一缩，看来今天是要煮烂大师一场空了。叶云霄本能地往宁姿风身后躲。

    来的正是叶霑和奈莎，叶雷和叶零压阵。

    宋玉粼眉开眼笑，上一次他和奈莎合伙演戏，坑了宁白两家，他想想就觉得过瘾。纪连鸿则喜忧参半，因为叶霑怎么说也是宁姿风的儿子。

    “母亲，”叶霑漫不经心地给宁姿风一个礼，“你想搞开发，借一借大基建的东风，为什么不和儿子说，肥水还不流外人田呢。”

    宁姿风双手交叠，身姿挺立，“你呀，每天忙得昏天暗地，哪有时间顾得上这些小生意。”

    合同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奈莎的手里，她蹙着罥烟眉，却是向宋玉粼和纪连鸿的，“纪先生，合作是你牵线的？这宋氏可还是宋致和先生的宋氏？”

    纪连鸿裣着眉眼，低声称“是”。

    “小宋先生，你身为宋先生之子，给句痛快话，此事作何处理？”奈莎再次追问。

    宋玉粼愣了片刻，觉得女神太美太飒了，忘了回答：“”

    “姐，我记得你和玉粼哥哥一直不睦来着，他还扬言要封杀你。初入天都时，你们就打了一场世纪擂台，怎么到了今日你反而站在他这一边了呢？”

    “安琪儿，我也至今记得，你当初认舅舅嘴巴那叫一个甜。宋先生甚至不忌血缘亲属，倾囊相授。没有他，何来你今日？就是《潘多拉星的旅客》，如果不是宋先生打下了基础，你以为凭你能做导演？你何以今日倒打一耙，恩将仇报呢？”

    “我也是为了宋氏能基业长青，难不成真让一个纨绔来当掌门人？现在什么时代了，还搞家族企业那一套吗？”

    “如果当初你不是冠了一个宋琪儿的名，你连在这个园子待一秒的资格都没有。安琪儿，别怪我这个姐姐没提醒你，奉劝你保持一点底线，善良一点。”

    匆匆之间，纪连鸿只看到为了拿下这个项目，并获得后续高额分成收益，宋致诚开出的条件是，允许宁氏向宋氏注资，获得宋氏相当可观的股份。这意味着，宁氏的股权将与宋致诚的基本持平。好啊，难怪条件这么优渥，这是要给宋氏改姓呢！

    “少爷，你看看，这个合同不能签。”顶着太子叶母亲的威压，纪连鸿依然发出自己的主张。

    宋玉粼脸色更难看，因为他看到了后面的违约赔偿条款。这么多个零，一旦违约，宋氏或将面临资金链断裂的危机。

    病恹恹的叶云霄，忽地抬眸，母亲在身边，他的人生从未像此刻一样春风得意。“宋先生，你们宋家到底谁是主事人？咱们事先可是说好了，五倍的违约金……”

    “当然是……”宋致诚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一声咳嗽打断了他，有老太太被下人搀扶着也来了会议室。“我老婆子还没死呢，你们就要叔侄隙于墙吗？”来的正是宋玉粼奶奶。

    纪连鸿微微躬着身子，将合同递到了宋老太太手里。老太太蘸着唾沫翻看，脸上越来越精彩。“致诚，这种合同你怎么能签？你这个不孝……”

    老太太抬起手，将落未落，被宋致诚拦住，“妈，您搞搞清楚，现在我才是宋家家主，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宋氏发扬光大，强强联合有什么不好？”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其中的意味，宋致诚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与宁姿风达成合作，双方僵持不下，足足半小时。

    “呦，真热闹，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很独特的低音炮，声音悦耳。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让场间冷静了下来。宁姿风猛然盯过去，瞳孔猛的一缩，看来今天是要煮烂大师一场空了。叶云霄本能地往宁姿风身后躲。

    来的正是叶霑和奈莎，叶雷和叶零压阵。

    宋玉粼眉开眼笑，上一次他和奈莎合伙演戏，坑了宁白两家，他想想就觉得过瘾。纪连鸿则喜忧参半，因为叶霑怎么说也是宁姿风的儿子。

    “母亲，”叶霑漫不经心地给宁姿风一个礼，“你想搞开发，借一借大基建的东风，为什么不和儿子说，肥水还不流外人田呢。”

    宁姿风双手交叠，身姿挺立，“你呀，每天忙得昏天暗地，哪有时间顾得上这些小生意。”

    合同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奈莎的手里，她蹙着罥烟眉，却是向宋玉粼和纪连鸿的，“纪先生，合作是你牵线的？这宋氏可还是宋致和先生的宋氏？”

    纪连鸿裣着眉眼，低声称“是”。

    “小宋先生，你身为宋先生之子，给句痛快话，此事作何处理？”奈莎再次追问。

    宋玉粼愣了片刻，觉得女神太美太飒了，忘了回答：“”

    “姐，我记得你和玉粼哥哥一直不睦来着，他还扬言要封杀你。初入天都时，你们就打了一场世纪擂台，怎么到了今日你反而站在他这一边了呢？”

    “安琪儿，我也至今记得，你当初认舅舅嘴巴那叫一个甜。宋先生甚至不忌血缘亲属，倾囊相授。没有他，何来你今日？就是《潘多拉星的旅客》，如果不是宋先生打下了基础，你以为凭你能做导演？你何以今日倒打一耙，恩将仇报呢？”

    “我也是为了宋氏能基业长青，难不成真让一个纨绔来当掌门人？现在什么时代了，还搞家族企业那一套吗？”

    “如果当初你不是冠了一个宋琪儿的名，你连在这个园子待一秒的资格都没有。安琪儿，别怪我这个姐姐没提醒你，奉劝你保持一点底线，善良一点。”

    398生日礼物：以我之姓冠之你名

    因为奈莎和叶霑的突然出现，宁姿风与宋致诚的合作并没有达成。宋致诚本欲拿股份多来压宋玉粼，偏偏因为之前奈莎设套让宁白两家钻，收购了一波宋氏股份。这样，宋玉粼加上奈莎手中的股份，刚好多过了宋致诚的，比宋致诚加安琪儿的总和略多。

    自此，宋玉粼重掌宋家，由纪连鸿辅助。

    与此同时，另一条信息引爆了联邦。

    联邦调查局经过紧锣密鼓地调查，取得了很多关键性证据，并正式提交了联邦最高级法院，并定于三月二十三日开庭。这是联邦有史以来第一位在竞选期间被调查并被送入最高级法院的总统候选人。

    奈莎这几日睡得都不太好，因为经常会做梦，梦见那场发生在长卷画上的矿难，记忆如流水一样冲刷着她，连胃口都不太好。

    开庭前一天，她失眠了很久，后半夜才睡下。天蒙蒙亮时，她感觉到了异样。

    叶霑抓着她的手，浓而密的睫毛落在她手指上，还故意蹭了蹭。她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戒指，正是叶霑送她的那枚、被她一直雪藏的“深海挚爱”。

    “我霑……”

    “我昨晚没睡，太高兴了，睡不着。”他眼里满满的爱，亮如星子。

    高兴？奈莎意识到，今天不止是开庭的日子，还是她的生日。

    “那白天补个眠？”

    叶霑摇头，笑得很神秘，“今天行程会很满，可能会有点累。不过我会一整天陪着你。现在起床洗漱，我们一会出门。”

    早晨七点半，两个人出发，没叫叶零，叶霑亲自开车。

    “去哪里？”

    叶霑没回答，“你要是还困，就补一会眠，到了我叫你。”

    半个小时后，大黑车停下，奈莎看见了民政局几个大字。前几天他还建议他的父母去民政局，结果他自己来了。

    叶霑抓住她的手，往前拉，轻吻手心：“对不起宝贝，本来去年应该给你一场婚礼，幸好还有的补救。在你生日这天，我想把你的名字写在我的红本本上。”

    生日的第一件礼物，是结婚证吗？

    一向素面朝天的奈莎忽然捧住了脸，“我现在气色是不是很差？我得补个妆。”领证是要拍照的，她怕自己现在的颜扛不住。

    “你已经够美了……”

    没等他说完，奈莎已经在翻包，可是平时就不太化妆的人，工具实在不全，只找到一管口红。“气色不够，口红来凑。”她打开车载镜子，化唇妆。枫叶红在饱满的唇上铺开，气场顿时爆棚。

    此时阳光暖洋洋的，斑驳从树缝里漏下，铺在她脸上和唇上，像幅精致的印象画。叶霑情不自禁抬起指腹，摩挲在她唇角，低头吻在她唇上，本来只想浅尝辄止，却没忍住，最后她化的唇妆花掉了。

    叶霑声音低沉，轻柔的风吹进她耳边：“抱歉，我太高估自己的控制力了。”

    奈莎她笑了笑，伸手勾住他脖子：“只能再补了。”

    大抵因为日子好，民政局登记结婚的人很多，排队登记的人已经挤到了走廊。

    他们两个人也算公众人物，戴上了口罩。

    叶霑提前沟通，开了绿灯。

    才刚走进去，便有人认出了奈莎，排在队尾的女孩子，很是激动，小声喊着“奈莎大神，我女神！”奈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那女孩捂嘴，等人走远了，才扯着男朋友的袖子，欣喜若狂。

    女孩的男朋友点头：“看到了。”

    “太子爷好酷。”

    她男朋友哼了一声，嘴角却带笑，自己选的女朋友醋了也要宠。

    奈莎和叶霑到了，有工作人员问有没有带二寸照片，没有的话要现拍。叶霑说现拍，工作人员就安排拍照了。大概这人平时不关注网络，也没认出这两位，只是笑着说，郎才女貌，这真是登对好看。

    拍完照，两人去大厅登记。

    工作人员例行公事地问：“需要做婚前检查吗？”

    叶霑道：“不用。”

    工作人员保持和善：“现在很多新婚夫妇都会做的，安安心也好。”人心不古，现在婚前隐瞒病史的人不在少数。

    叶霑蹙眉：“不需要。”顿了顿，说，“谢谢。”

    工作人员没有再说什么，拿了两份结婚登记表给叶霑。

    大厅里，摆放了几张桌椅，有几对情侣都坐在那里填写表格，各自低头，也没有谁注意到奈莎和叶霑。

    工作人员来回巡视，服务态度很好，还说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他。

    奈莎的表格是叶霑帮着填的，因为叶霑觉得写那么多信息，太累眼睛，他就代劳了。

    “填好了，去那边排队就行。”工作人员说，“右边是结婚，左边是离婚。”

    奈莎看着他，“我们永远不要去左边。”

    叶霑颔首：“不会的，我们谁都不许半路退货。”

    奈莎笑，眉眼都弯了。

    “能、能给我签个名吗？我是小莎迷，本来最喜欢《穿哭泣的女王》，现在好喜欢《潘多拉星》。”

    发现一个真粉，武装的这么严实都能认出来，而且对奈莎的作品如数家珍。正是方才认出奈莎的那个年轻女孩，带着明显的雀跃与激动。

    奈莎说：“可以。”

    女孩立马递了张纸过去。

    奈莎一看，居然是结婚登记表。“这个，真的没问题吗？”

    女孩子愣了一下，“哦”了一声，“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填一张。”她男朋友跺跺脚，认命地又去拿一张填写，还不忘吐槽她，“来领证前，她就和我报备了，她的偶像是奈莎大神，还让我爱屋及乌，不然就不和我领证。”

    好桑心哦。

    奈莎签好之后，还给她。

    “谢谢。”女孩子笑起来，有酒窝，“去年的无人机表白，好酷。我们没有，但他给我折了一千只纸飞机”。幸福也要与偶像分享。

    奈莎颔首：“也祝你们幸福。”

    她点头如捣蒜，笑眯眯地捧着那张签了名的登记表，被男朋友拉走了。

    当然，幸福的人总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又各有各的不幸。

    一对中年夫妇就吵了起来，“大飞，你结过婚为什么不告诉我？”

    女人大着肚子，声音很高，引来了不少注目，男人觉得丢人，脸色很不好看，梗着脖子红了脸：“又不是什么大事？”

    “这还不是大事？”女人眼泪糊了眼，“你这是隐瞒婚史。”

    男人还狡辩：“你也没问啊。”

    “你还强词夺理，婚史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该交往前就坦白吗？”

    男人不耐烦了，甩开女人的手：“我不想跟你吵。”

    女人被甩得踉跄，满脸都是泪：“要是我知道你结过婚，根本不会跟你开始。”

    男人冷哼：“那别结啊，你就自己带着孩子过。”

    女人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哭得歇斯底里。

    这就是婚姻，不止有爱情与欢愉，还有欺骗与痛哭。

    奈莎问叶霑：“我们以后也会这样吗，活成我们讨厌的模样？”

    “不会。”叶霑抱她很紧，“我这辈子都不让你这么哭。如果你难过了，就用古武。”

    可是，舍不得对他古武相向呢。她有幸，遇见的是对的人。

    领了结婚证，两个人回了车里。

    叶霑说：“从今天起，终于将我的姓氏冠在你的名字前。叶夫人，余生请多指教。”

    奈莎笑：“叶先生，我们要一直好好的。”

    虽然只是形式，但她终于成为了他的妻子，未来还将成为他的孩子的母亲。人生最大的喜悦，莫过于读一本好书，走一程好山水，遇见一个懂你的人。

    接下来，他们没有回思南公馆，叶霑也没去叶氏大厦，他驱车来到了联邦最高级法院。在这里，白季夫将接受大法官的审判。

    399 罄竹难书白季夫（上）

    距离审判开始还有分钟，不得不说，叶霑时间卡得非常准。

    奈莎跟随着叶霑进入了一号法庭，坐在了观众席第一排。她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白家白敬瑶、白月楼、白季景全部出席，白敬瑶目光犀利，白季景愁云密布。宁家宁之瀚与宁沛宸也在，神色莫测；蓝家家主蓝山隐是在角落里的，温静姝代表温家来了，从不过问家族事宜的叶廷钧，刚刚好在叶霑旁边。

    他的第一句话，是很低很轻的“奈莎，祝你生日快乐。”

    奈莎颔首，“谢谢。”

    叶霑幅度很小地揽了一下她的腰，在她耳边细语，“现在可以叫爸了。”

    奈莎脸上一热。

    理论上来说，今天没有被告和原告。

    但程序上，是联邦调查局检举白季夫。

    白季夫没有被检举的自觉，他的从容自若地模样更像是即将参加就职演说。

    联邦的司法相对独立，最高法院有位官，可以终身制，只要有能力。

    为首的是一位岁高龄的老太太，名叫路熙，她已经在官职位上连任年。任职期间，路熙就女性的社会地位和世俗加在女性身上的偏见，不断抗争。她是最早提出男人应该和男人挣一样的薪水，上一样的学校，决定自己是否生育。她任职期间，单亲爸爸首次领到了社会保障金。她的死对头，上上上届总统曾说不管你同意与否，她都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有着了不起的一生。

    此刻，她高居法院最高的位置，看向白季夫，“白议员，你被指控蓄意谋杀罪、滥用职权罪、迫害公民生命安全罪、不正当攻击竞争对手罪，你认罪吗？”

    白季夫对路熙致了一个礼，又扫视一圈陪审团以及群众，嘴角还噙着笑，“不，那都是构陷的罪名。我，白季夫，死不认罪。”

    联邦调查局局长提请第一位证人——纪连鸿。

    纪连鸿已经差不多恢复了健康，当他看到了白季夫，仍是忍不住咬牙切齿。他的说辞与当日总统官邸前一致，不过今天他透露了一条新消息。“宋氏集团兼粼光集团董事长宋致和先生临死之前，曾对我说，务必约上叶霑先生和奈莎小姐晚上一叙。然而我们没有等到日落，白季夫和原白海保安公司的二当家洪世忠出现了，他们无情的射杀了宋先生，在宁家观澜别院三公里外。”

    此时的奈莎，下意识攥紧了拳头，那个让她叫舅舅的男人，为了给她和叶霑示警，无辜搭上了性命。叶霑握住了她的手，相处这么久，她的一举一动他都洞若观火，示意她稍安，后面还有举措。

    白季夫的律师，联邦大名鼎鼎的大状——谢一舟，戴着金丝边眼镜，一副严谨的学院派风格，“杀人总要讲究动机，季先生你口口声声白议员和洪世忠射杀宋先生，为什么？只有人证没有物证，是不能定罪的。”

    纪连鸿心口起伏，猩红的眼里，是三九天的寒冰，“因为他们意图对叶先生和奈莎小姐不利，宋先生与他们意见不合，存在分歧。叶先生和奈莎小姐都是宋先生欣赏的晚辈。”

    雷恩一旁补充，“在宋致和死后没多久，奈莎小姐举办了封笔签书会，有人伪造成读者，对奈莎小姐实施枪击，后来停车场又流落出一架机甲，造成十三人死亡，奈莎小姐身受重伤。叶先生也遭遇攻击。这证明，确实有一股势力，意图对奈莎小姐和叶先生不利，甚至想夺取他们的生命。”

    谢一舟不动声色，“关于奈莎小姐的刺杀，联邦事后已经尘埃落定，为洪世忠所为。洪世忠也已死去。再者，当时联邦恐怖分子猖獗，是而联邦派出了机甲，只是为了守护和平。机甲调动是联邦决策，与议员何关？”

    “这，就涉及到今天对白议员的第四项指控了——不正当攻击竞争对手。就如同白议员对佟议员一样，排除异己，不择手段。”雷恩掷地有声。

    整个联邦都知道，叶霑是站在佟宪知那边的。那么白议员对叶霑下手，拔出佟宪知第一助力，就解释通了。

    “这只是你的猜测罢了。”谢一舟辩护。

    庭上，官路熙敲法槌，“证据。”

    雷恩出示了证据。

    首先是案发现场的更正。当初宋致和死后，第一案发现场被清理，联邦警方判断错了现场。现在经纪连鸿指认，在现场泥土中发现了宋致和的血和皮下组织。

    这个不能证明白季夫之罪，但接下来，又有两名人证，也就是奈莎和叶霑设下圈套，在联邦医学研究所捉到的两个。这两个人也没应指正白季夫，相反，他们都是白海的，这一下牵出了白海保安公司第一负责人——洪世襄。

    法庭传唤了这位洪门和白海当前第一人。

    。

    400 罄竹难书白季夫（下）

    洪世襄这个名字，以往只存在了联邦上层和世家口耳相传中，今天他第一次在公众面前露出真容。他指出，“白海下辖很多分部，为提升竞争力，分部现在独立运营，自负盈亏。我监管不力，愿意承担相应责任。”

    他指认了接下这一单的分部主管。被指认的人，供认不讳。

    观众席上，叶霑以唇语问奈莎，“洪师兄的事，你想做到什么程度？我手上还有些要命的东西。”

    他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奈莎瞟了一眼，有很多照片，都是嘉林和洪世襄一起，出入各种声色场所。另外是一些交易数据，包括嘉林给洪世襄购入的房产和古玩字画。嘉林只是前总统办公室主任，哪来的这么雄厚的资金？

    奈莎闭了眼，复又睁开。从上次洪世襄出手救叶廷祯，她就知道事情不简单。嘉林和白季夫的关系，等于不宣的秘密。她以唇语回之：“证据留给老师吧。这些证据雷恩有吗？”

    叶霑唇语答：“他介入地晚，这些是我拿到的，没有给到他。不过他应该也察觉到了，联邦调查局局长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只是白季夫那个老狐狸，把自己摘得太干净了。”

    可以想象的到，否则他也走不到这一步了。

    洪世襄离开了位置，观众席上那么多人，他目光直接落在了奈莎和叶霑身上。一笑而过，似心照不宣。

    这一次雷恩出示了新的证据，是那台流落在外的机甲的调动过程。这是绝对的机密文件，波澜不惊的白季夫显出了一丝讶异之色，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联邦的太空梦还没有实现，军用机甲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会调动，那就是恐怖事件。然而调查局的证据显示，那些所谓的恐怖分子只是被煽动的平民。而机甲的最后盖章，有音频文件显示，国防部得了……白季夫议员的指示。”

    音频播放过程中，奈莎对叶霑唇语：“我霑，你辛苦了。”这么机密的文件都搞到了？难怪那些日子天天忙碌。

    叶霑在下面握着她的手，柔软滑腻，让他流连，“国防部自然不想背锅，留了证据。所以这一节的关键，是策反国防部。”

    国防部又岂是那么容易倒戈的，这中间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苦心筹谋？

    白季夫的律师谢一舟，脸色微白，额头上有细密的汗，但是不能擦，任何微表情都有指向性：“白议员心系联邦百姓，恐怖当前，以防万一。只是机甲终究是人操控，机师的个人行为失控，并不在白议员的职权范畴。”

    路熙大法官拍了法槌，显示出她的愤怒，“王牌机师是联邦的精锐，他们的天职是服从，难道自己有了主张和意志，就要对平民开了杀戒吗？”

    雷恩随后播放了一段视频，是蟠龙道赛车谷提供的。视频的内容是机甲对奈莎的追杀。很模糊，且很短，前后才8秒时间。雷恩解释，“机师的操控过程，我们请专家评定过，配得上八个字，沉着、冷静、专业、肃杀。他对目标的追击精准执着，绝非失控，是有意为之。”

    机师已死，不会再分辨。明眼人自有判断。

    奈莎的脑海再次浮现出了那日的情景，黑龙和白龙一个个撞在了机甲的炮口，宁沛宸以跑车对抗机甲，为她争取时间。蟠龙道的精细推演，十一弯道“死神旋涡”的生死周旋，她赢了机甲，带着浑身的流血与伤痛。

    叶霑发现了她的情绪，将她往身前揽了下，唇语告诉她：“血债必然血偿，如果联邦宪章不能惩治他，我会用自己的方式。”

    她倔强地用唇语说：“让我来。不只为机甲事件，也为外公外婆和母亲。”

    法官坐席上，路熙大法官问：“雷恩局长，还有别的证据吗？”

    雷恩点头，“所谓罄竹难书，白议员亲身示范。为了获取更多的竞选筹码，他发起大基建建设，试验区选在了破败的南城。然而南城积贫积弱多年，贫民太多，为了加快这个进程，他们竟然将黑手伸向了无辜的民众。”

    这次来的证人，是一个年轻女子。红衣红唇，郁藻藻。她直接出示了白敬元给他的协议。“白公子的条件无比优厚，让我不得不动心，然而对那些无辜民众下手，让我良心备受谴责，夜夜做噩梦。我愿意接受联邦的宪章所有刑罚，只愿还世界一个公道。”

    直到现在，白敬元还在狱中呢。当他被带上来时，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现在被磨得无比颓废，他胡子邋遢，涕泪齐下，“全是我一人所为，不关我父亲也不关我伯父，我只是想为家族争光，向他们证明我是优秀的白家子弟，可以担当大任。”

    观众席里，白静瑶便要站立，被叔父拉住。白季景嘴唇都咬破了，眼眸之中全是泪。

    可是谁相信呢？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401 大BOSS终极PK

    对于白季夫的指控，到此似乎告一段落了。一桩桩一件件，人证物证。

    路熙大法官最后问：“还有证据吗？”

    雷恩看向大法官，又给台下所有的观众一眼，视线落在一处隐秘的角落。很少有人知道，那里坐的是中央情报局局长。雷恩说道：“尊敬的大法官，我想提请最后一位证人出席。”

    他没有说证人的名字，但全场都在这一刻屏息凝神。也许，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此一举了。

    全程听下来的叶廷均思绪此起彼伏，白季夫那是他昔日的好友，他们曾经共同深爱一个女人。如今他在另一条歧路上越走越远。他幽幽叹息，看着儿子正在对奈莎说唇语。

    叶霑：“你猜，最后一位证人是谁。”

    奈莎：“是我外公吗？”

    法庭的大门打开，有光漫进来。一号法庭高大的穹顶，显得庄严肃穆，一位清瘦的老人披着光走了进来。他穿着很板正的靴子，锃光瓦亮，走出的节奏像萧未明的钢琴曲，充满动人心魄的力量。

    “佟宪知”走上了证人席，向所有人致意。当视线经过奈莎时，他的唇角忍不住上扬了三十度。他开口：“不知道有多少人参观了当代美术馆的麓山人长卷展。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卫高翔，原联邦科学院院士、原联邦宇航局科学顾问、原天都大学航空航天学院名誉院长及终身教授。不过，今天我不是以这些身份出席这里，我同时是晶城圣心孤儿院院长，艺术创作者麓山人，玛兰州议员，以及总统候选人佟宪知。”

    虽然早有猜想，虽然网上闹得沸沸扬扬，但当事人亲口说出事实的真相，还是让人为之震撼。便是大法官路熙，也捂住了嘴。白季夫眯住了眼睛，看着那些表情僵硬的人们。

    卫高翔的手按在联邦宪章上，高声说道：“白季夫议员，我指控你涉嫌晶城晶矿公司谋杀事件，涉嫌观澜别院外宋致和枪击事件，涉嫌工体机甲意图谋害网络大神作家事件，涉嫌多达十一次对佟宪知的暗杀事件等多项罪名，以及干预联邦司法体系的实现。根据联邦宪章总章及第二修正法案，当被判处电击之刑。”

    第一法庭里回荡着卫高翔平静的声音，人们面面相觑，为了他这一长串闪瞎众人钛合金眼的头衔和职位，也为了他一揽子的铿锵指控。

    白季夫狂放地大笑，严厉地呵斥：“佟宪知，卫高翔？你欺世盗名，顶着假冒的身份指控我，你有什么资格？证据，证据呢？”

    “正是因为你们对晶城晶矿的狼子野心，我才不得不忍辱偷生，以这样的方式活在这个世界，寻找最后的公道。路熙大法官，这是我多年所得的全部证据。”卫高翔拿出了一本厚厚的如账簿似的册子，递交法庭。

    路熙大法官先过目，一页一页翻过来，如暴风骤雨将至的夜晚。从晶矿的争夺，矿道坍塌的阴谋，工人们的惨死以及晶矿公司最后的归属，一笔笔证据带着淋漓的鲜血。至于针对佟宪知的刺杀，每一次每个杀手都十分详实。

    大致浏览后，路熙将证据册子交给其他八位大法官，八位大法官又交给陪审团。

    “我宣布，审理暂时进入休庭状态。”

    大法官和陪审团要达成一致方能宣布最后的结果。

    宁之瀚离开了席位，对儿子说了句“回吧”，步履有些踉跄地向着门口走去。

    宁沛宸叫了一声“父亲？”可终究没有说出口。

    白静瑶拦在了他的面前，“宁叔叔，这就要离开、不等最终的结果吗？”

    宁沛宸目光凝滞，给人一股子颓丧的精气神，他说“今天，应该不会有结果了。”

    白静瑶上前了一步，人已经贴近了宁之瀚耳根，声音极低，说出的话却像罂粟，“宁叔叔，宁白两家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她的父亲挡在了前面，可是那些事谁也逃不掉。

    宁之瀚打量着这个六大家新生代最优秀的女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她这是要逼宁之瀚出手保她的父亲吗？他叹息，便只余四个字，“大势已去。”

    白月楼来到了白静瑶身边，拍拍她的肩膀，无声安慰。

    宁沛宸跟在父亲身后，回头看了眼奈莎的方向。她与表哥相视而笑，永远那样恩恩爱爱。

    白月楼来到了白静瑶身边，拍拍她的肩膀，无声安慰。

    宁沛宸跟在父亲身后，回头看了眼奈莎的方向。她与表哥相视而笑，永远那样恩恩爱爱。

    402 庆功宴即将开始

    叶霑挽着奈莎，朝着卫高翔的位置，深看了一眼，而后一起走在中央广场上，春日的风轻柔，她的鬓边发随风轻舞。

    “我霑，这是你送我的第二件生日礼物吗？”奈莎停下脚步，目光灼灼。

    叶霑抚着她的脸，让一缕发丝偃旗息鼓，“嗯，这是我和外公联手送给你的。喜欢吗？”

    怎么会不喜欢吗？奈莎笑，广场上的玉兰和樱花也失了颜色：“联邦最聪明的大脑强强联合，还有敌手吗？不过晶矿事件绝不止白家白季夫一人所为，其他的罪魁祸首呢？”

    叶霑揽她在怀，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这次牵涉甚广，这么多项罪名的核实跟进，远非一日就可毕其功。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白家承受了恶果，势必咬住别家一起垫背。到时候就是狗咬狗了。”

    奈莎抬眸，“叶家，会受牵连吗？”

    六大家，以叶家为首。她想恶人得到应有的惩治，却不愿叶家受到牵连。

    他在她眼睫上啄了一下，“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爷爷当年是希望与卫家联姻的，所以对卫老的事没有参与，父亲更是不问世事。参与其中的，应该是我母亲和二叔。”

    现在二叔已死，至于宁姿风与他，形同陌路。

    两个人挽着手绕着广场又散步了一会，才回去法庭。只是大法官和陪审团的商榷时间，远远超出了大家的期望。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人群陆续离开法庭。

    叶霑以手覆上奈莎的肚子，唇语问她：“饿了吗？我们出去吃点东西。”

    她摇头，“吃不下。”

    直到六个小时后才重新回到坐席。

    大法官路熙敲着法槌，睿智的眼眸中有些许的无奈，“法院的审判结果是……终身监禁，就联邦调查局的指控将展开后续调查，退庭。”

    如果总统候选人被判处终身监禁，那么随之而来的自然是政治权利的剥夺，那么卫高翔的大选几乎毫无悬念。白季夫保持着平静，甚至还给了卫高翔一个挑衅的眼神，仿佛被判处最终刑罚的不是他。他用唇语说：“事情还远未结束。”

    法院之外，罗马柱之下，奈莎走到了卫高翔身边，多日不见，他好像更瘦了。

    卫高翔显然精神很好，笑着说：“奈莎，生日快乐！”

    “外公，您应该不用去情报局喝茶了吧，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奈莎心疼外公身体，只想给他好好补一补身体。

    卫高翔摇摇头，眼底是满满的宠溺，“今天应该属于你们的二人世界，已经耽搁这么久了。等以后日子大了，就更不自在了。”

    奈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已经过了三个月了。她白瓷的脸上染了一抹绯云，比着自己的小指甲盖儿：“外公，他才这么一点点呢，不要紧。”

    卫高翔却只看叶霑，一本正经，“我的宝贝外孙女，都交给你了。有什么差池，惟你是问。”

    “外公放心。”现在是真正的外公了，彼此之间又多了一层血脉关联。

    这时大法官路熙过来，“卫教授，借一步说话。”

    卫高翔朝他们挥手，“你们回吧。”在法院外一处相对隐蔽的地方，卫高翔开始咳嗽，眸子通红、里面像藏了一只洪水猛兽，恣意而无所顾忌，面巾纸上有一团红珠儿。

    路熙露出震惊之色，“你的身体…抱歉卫教授，基于白季夫的案子，我目前只能做到这儿了。就像你说的，他在影响联邦的司法公正。世界上本没有永恒的公正”。

    即便这样，卫高翔也已欢欣鼓，“大法官大人，谢谢您，您的传奇事迹我早有耳闻，那六个小时对您来说很煎熬吧？”

    是的，八个大法官像菜市场的卖家和顾客，讨价还价。所幸，路熙力排众议。“你曾是我最欣赏的科学家，想不到有一天你会从政，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我在任上一天，就会坚持从严来判，联邦被那些大家族把持地够久了。”

    ——————

    叶霑和奈莎准备回思南公馆时，一个电话打到了叶霑的电话。

    “《潘多拉星》庆功宴，你这个投资人要是忙不开，就让奈莎自己来，这个场合原著可不能缺席的。”

    能和叶霑这样说话的，除了叶廷曼也是没谁了。叶霑开了外放，用目光询问奈莎意见。

    奈莎明眸善睐，“我想去，还想喝酒。”

    叶霑刮了下她的鼻子，知道她此刻心情不错，光明令人欣喜，“喝酒是不行的，但可以喝果汁和牛奶。那么多人，就当他们都是给你庆祝生日的好了。”

    403 贵公子恋爱太忘我

    庆功宴选在了缦回会所，很叶廷曼风格。

    谁知叶霑和奈莎刚到入口，叶霑的电话很不合时宜地响起来，是一串陌生的数字，他眉头微皱。他的手机是加密过的，广告号码根本打不进来。如果是重要的或生意场上往来的人，他都会存。

    “喂，哪位？”声音很冰，透着不耐烦。

    然而对方一开口，叶霑瞅了眼奈莎，似解释，绕开了十几米。等到对方说完，叶霑的不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紧张和担忧？

    “奈莎，”叶霑大步过来，捧着她的脸吻了一下，“抱歉，我可能……”

    “有要事要离开下是吗？”奈莎笑笑，“你忙你的，我没问题的。”末了，她又小声补充：“过了三个月了，我现在满血，厉害的不要的、不要的。”

    他的解语花，最善解人意了。“我会和姑姑打个招呼，谁也不能敬你酒。我速去速回。”

    人虽然不在身边，守护不能缺席。

    叶霑匆匆离开，连脚步都有些漂浮。奈莎想了想，心情没来由地烦躁，想随叶霑去，又觉得这样太黏人了，好像一刻分开不得似的。她还是进了迈进了缦回，已经有工作人员来接她。

    往里走，在三进院时她发现前方有个苗条身影很眼熟，拐了弯很快消失在视野里。她失笑，缦回是美人窝子，绿肥红瘦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不去理会，她径自朝四进院走。

    本次庆功宴是叶雨江湖主办的，资方叶氏和宋氏以及品牌植入合作伙伴们一个包厢，叫了几个姑娘。另外还给主演们和导演开了个单间。奈莎在大包厢转了一圈，和叶廷曼打了个招呼，就要去单间。

    叶廷曼端着酒杯，和包厢里其他人干了，说了句“失陪”，和奈莎一并去单间。

    “姑姑，你不用管我的。”

    叶廷曼撇嘴，扶着她，小心的像在呵护一个瓷娃娃，“那怎么行？我家那祖宗特意打了电话，看护好你。”

    奈莎现在就是国宝大熊猫，偏生她还没有这个自觉。

    单间里，导演苏本华、女主上杉黛和七八名主演都在，连宁沛宸也出席了。看到奈莎，宁沛宸特意吩咐一旁的侍应生，准备了果饮和热水。

    叶廷曼拍拍手，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今天庆功宴，你们随便喝，想叫姑娘的都可以。只有一点，奈莎不喝酒，上面特意交代过了。”说完叶廷曼姗姗走了。

    上面是谁？这些人都笑而不语。宁沛宸垂下眼眸，对侍应生说，“开一瓶香槟。”

    缦回推出了一项新服务，就是马刀开香槟。用立宪时期的马刀，劈开香槟瓶口的焊缝，香槟喷涌而出。这是个极具仪式感的环节。

    主演们欢呼，上杉黛先要了一杯香槟，拉过来奈莎和她咬耳朵。“喂，大神，我总觉得你在家里的地位应该是高的，怎么看也不像夫管严啊！”

    奈莎看上杉黛喝香槟的模样很潇洒，喉咙翕动了一下。她现在饮食百般禁忌，嘴里要淡出一只鸟来。身边递过来一杯热饮，百香果的，是宁沛宸。

    她默默接了。又和上杉黛说：“你家谁说了算？”

    上杉黛挺起高傲的脊梁，“自然我当家作主。”她端起杯子，做了一个小说里纳美地的敬酒姿势，“奈莎大神，你创造了一众经典的角色，我以纳美地公主的身份，敬你一杯。我香槟你随意。”

    奈莎喝了。果汁酸甜，口感极好。

    自家女人敬了酒，大导演苏本华也凑过来。他们公布了关系，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揽着上杉黛，与奈莎交谈。“我有预感，这回的卡罗纳又有戏了。奈莎，谢谢你的好书。我干你随意。”

    “书好也要导演和演员给力。《钢琴山上的少女》证明了你的实力，即使没有我的书，你也是好导演。”

    两轮下来，奈莎的杯子空了。宁影帝充当侍者，又给她倒了一杯。一个倒得自然，一个喝得也很自然。

    有人开了头，后面几个主演轮流敬果汁。还有人呼叫：“副导演安琪儿怎么还没来？”

    “明明刚刚还看到了。”

    果汁喝多了，会……上厕所。奈莎不关心别的，找了个托词，“我去接个电话。”

    将杯中热果饮饮尽，奈莎起身。

    出了包厢，是古建筑抄手游廊，她拐了个弯，寻了僻静之处。不远处，传来了响声，奈莎拿着手机抬头，在游廊尽头的花丛处，一男一女正吻得火热，她笑了笑，背过身去。天都二世祖们的风月故事，她见怪不怪。

    电话像感应了她的心事，叶霑来电。

    “宝贝，今天我恐怕要很晚，我让叶零去接你。抱歉，晚上，我补给你。”

    明明很平常的话，却像带着小钩子，让人浮想联翩。

    奈莎安静地听完叶霑的电话，身后那亲吻的缠绵声，一直没停歇。

    她往嘴里扔了颗薄荷片，转身，去寻卫生间。偏偏刚刚那抱作一团难舍难分的男女，也转移了阵地，到了卫生间门口，还抱着啃呢。

    “能让一下吗？”奈莎问。

    男人闻声，顿了一下，松开了搂在女人腰上的手，从容地用指腹擦了一把唇上沾染的口红，欢脱地喊她：“奈莎妹妹。”

    天然男生女相，很柔美的脸，唇红齿白，很是精致。穿了裁剪得体的黑西装，这风流倜傥的俊公子，不是吸血鬼王子温静侬又是谁？至于女人，自然是奈莎的便宜妹妹安琪儿了。

    没谈过恋爱的贵公子，一旦尝到了滋味，便是飞蛾扑火，热烈而不管不顾了。

    404 叶霑离开的隐情

    天都医学研究所。

    叶霑等在门外，来回地踱步，很少见的如坐针毡。叶雷陪在身边。

    “老大，别担心了，吉人自有天相，议员不会有事的。”叶雷试图安慰他，只是语言说出来，又显得苍白无力。

    叶霑不时望着急救室，灯光变幻，人心也随着明明灭灭，他似喃喃自语“他是莎姐最亲的人，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不晓得莎姐会怎么样。”

    是的，急救室内躺着的是今天出席法庭，侃侃而谈、运筹帷幄的卫高翔。

    如果他的健康状况曝光，那么本次大选也将竹篮打水吧。

    “议员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就是死神见了他也要让路吧。”

    中二青年难得说了句这么精辟的话，这并不能缓解叶霑的焦虑，他反而更担心。那些风雨加身，才有了此刻的满身伤病啊。“但愿吧。”

    半个小时后，穿着无菌服的叶霁和博士出来，“老大，暂时脱离了危险。”

    叶霑长舒了一口气，比自己经历了一场手术还能如释重负，他抬起手，掌心都是汗，黏黏腻腻的。“现在能进去吗？”

    “可以，不要说太多话。”叶霁回答。

    叶霑擦着叶霁往里走，倏然回头，问“寿命，还有多长？”

    问的很突然，但叶霁听懂了。“多者两年，少的话，三个月吧。”这已是很乐观的估算。

    叶霑一顿，他想起奈莎曾经说过一句话，“那些在乎她的人，一个一个离开了。”这一次是轮到卫高翔了吗？

    他换了一身衣服，轻手轻脚进入，如梦幻听地，卫高翔更清癯了。

    “小叶，不要告诉奈儿。”卫高翔的第一句话是这样。

    叶霑在他身边坐下，凝视着他，“打算瞒多久？你还能瞒多久？我和奈莎说过，保持彼此诚实的。”

    很好，就冲这份心就值得托付。“瞒到我死。小叶，我本来就是风烛残年了，偷生这么多年也值了。老死也好病死也罢，没什么区别。生老病死本就是自然的规律。”

    叶霑声音哽咽，铁汉也有柔情一面，“可她才认你没多久，我不忍心。”

    谁又忍心呢？卫高翔苦笑，眼底是无尽的沧桑与辛酸。“这件事我只放心让你知道，好在现在白季夫已经倒台，如果有幸能登上那个位置，我的一腔抱负有实现的日子，那就彻底值了。”他伸出枯树一般的手，握住了叶霑的有力的手。

    “除了奈莎，您还有别的心愿吗？”叶霑在询问他的生前遗愿。

    卫高翔歪着头，顿了顿，“告诉你的老师，我怀疑世襄在那条路上走的太远，没办法回头了。白海也好，洪门也好，是时候交给小海了。你和奈儿多帮衬小海一点，这，是我欠他的。”

    洪小海已经很久不见了。叶霑问“小海现在哪里？”

    “隐在暗处，防止打草惊蛇。小海是一把尖刀，要用在合适的时候。”

    ————————

    奈莎在卫生间外撞破了温静侬和安琪儿的好事，她自顾摇摇头，说了句“剧组的人都等你呢”，而后又向温静侬，“节制一点”，便离开了。

    温静侬白白的脸上现出一抹红，从兜里拿出一张卡，“安琪儿，我先回了。结束了，去找我？”

    安琪儿踮起脚尖，又去吻他，“能不能不要走，我去和他们说一声，提前离席。”

    热恋中的人啊，分开一分一秒也是漫长的煎熬。

    奈莎回了单间，发现其他几个主演正在分她之前喝的那扎热饮，有人笑嘻嘻的说“百香果热饮比香槟好喝啊！”

    宁沛宸见状，朝侍者打了个响指，“再给奈莎小姐续一杯。”

    侍者给她又倒了一杯。奈莎贪杯，又喝了点，这一次发现和之前的味道不太一样。她询问侍者，侍者说“都是同一批百香果，可能成熟度略有不同吧。”

    奈莎环顾四周，发现上杉黛不见了。“咦，上杉呢？”

    苏本华一愣，“她说去找你了。”

    等了许久不见上杉黛回来，苏本华向奈莎请辞，“缦回很大，走迷了路也情有可原。我去寻上杉一下。”

    情人的眼，一时三刻不见也觉得漫长，奈莎笑笑，说了声“去吧去吧”。

    苏本华出了包间，左顾右盼，一个侍应生低着头走过来，在他耳边说道“苏导演，我刚刚看到上杉小姐了，请随我来。”

    苏本华恍然，觉得侍应生声音有点熟悉，但也没多想，就和他去了。两个人拐了一个弯，进入一个包厢。包厢里有浓厚的香薰味道，刺激地苏本华头皮一紧。

    。

    405 总有黑手搞事情

    侍应生随之锁上了门。

    苏本华猛然回头，瞳孔紧缩。

    侍应生除去了头上的帽子，她眸子里一汪水，媚眼如丝，抓了一下衣领子。“苏导。”这一声含着情，柔媚入骨。

    正是消失了许久的殷苒。

    本来殷苒是苏本华十分看好的新生代演员，但上一次在天漠基地，殷苒因嫉妒对上杉黛下手，他对她的好感从此全无。

    “殷苒，你这是何意？”苏本华声色俱厉。

    殷苒上前，往他身上攀，“苏导，求你帮帮我。我是被冤枉的，如今星途无望，只有你能帮我了。我什么都能做，只求你给我一条生路。”

    苏本华甩开她，“殷苒，自作孽不可活。你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他虽然这样说，但呼吸吐纳之间，只觉得头昏昏，燥热，身体里像藏着一头野兽，随时破体而出。他已经冲到了门边，握上了把手，然而门是锁着的，打不开。

    他用了大力气捶门，外面没有回应。而殷苒已经到了他身后，抱住了他的腰，手向针织的毛衣里探进来，她的红唇如落雨，噼里啪啦在他脖颈间绽放。“苏导、苏导。”

    声声如催魂，苏本华的理智在严防紧守，快要失去阵地。

    ————————

    包间里，奈莎轻斟浅吟。

    宁沛宸的大香槟已经见底。他看似不经意，“表哥他，怎么没陪你来？”

    “他临时有急事。”奈莎回的也很自然。

    早就司空见惯了吧。无论表哥怎么样，她都站在他那一边。

    “你不是回家继承家业了吗？”

    有点欢喜，她还关注着他呢。“嗯，要慢慢接手。让我演戏可以，让我管理一个公司，还是个独角兽级别的，比杀了我还难。”

    这句不太好笑的笑话，逗乐了奈莎。“治大国如烹小鲜，管理公司也是，你表哥他……”奈莎想说叶霑就游刃有余，可又一想，为什么要和宁沛宸说这些呢。

    宁沛宸片刻怔忪，她还是那样，三句话不离他表哥。他自嘲地引开话题，“你这个大作家，还是金句跌出，我是没那么多智慧的。”

    剧组其他的人故意给他们留了一点空间似的，拉开了一定距离，谈话的声音都略低。

    奈莎看着他，忽地说“宁影帝，你别晃了，看的我头晕。”

    一动未动的宁沛宸一脸懵，表情无辜，“奈莎，我没晃。”再看奈莎，气色明显不对，脸很白，额上密密麻麻的汗。“奈莎，你怎么了？奈莎？”

    奈莎凹着身子，咬着唇忍着痛，“我，我肚子好痛。”

    整个剧组，只有宁沛宸知道她有了身孕。“奈莎，我送你去医院。”他伸手去扶她。

    不可以的，男女授受不亲。如果“我霑”知道，会吃醋的。她摆脱他，踉跄着往门外走，“我，我自己可以。”

    正巧这时候上杉黛回来了。一看奈莎这模样，大惊失色。“奈莎？还愣着干什么？抱着她去医院啊。”

    后一句是向着宁沛宸的。

    宁沛宸一个公主抱，将奈莎抱起，仓皇之间往外去。温静侬和安琪儿赶了过来。

    “姐姐？我姐姐怎么了？”安琪儿急的不得了，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闪开，去医院。”宁沛宸厉声说道。

    安琪儿拦住了宁沛宸，“等等，我姐姐这么难受，与其让她挪动，不如让医生来会所救治。你们，紧急呼叫。服务生，安排我姐姐就近休息。”

    这样一番动作，惊动了会所不少人。宁沛宸和上杉黛觉得安琪儿的话也很有道理，叫来了会所服务生在前面引路。

    服务生在一间房间前停下，一推，没推开，门是锁住的。“怎么回事？”温静侬暴脾气上来，吼了一声。

    服务生唯唯诺诺，“这个包间是空的，不应该上锁啊。”

    古建筑隔音不太好，里面传来不可描述的靡靡之音。

    上杉黛脸色顿时下沉。弱不禁风的温静侬抬腿，踢了一脚，又一脚，他气喘吁吁地无济于事。

    “放我下来。”被宁沛宸抱着的奈莎呼唤。

    影帝怒了，曾经和华寅学了几个月的功夫派上了用场，脚下用力踢出，门应声而开。里面，苏本华和殷苒一丝不挂，满身的抓痕，正颠鸾倒凤呢。

    上杉黛“啊”地一声尖叫，跑开了。

    奈莎朝里面瞄了一眼，疼痛反而让她的理智更清晰。原来之前不是她眼花，殷苒真的来了缦回，只是她来此就为了上演这一出好戏吗？

    “放我下来，扶着我！”宁沛宸依言放下她，手上有点黏腻的触感，一看，是鲜血。“奈莎！”

    。

    406 三十八世的艰难求生路

    天都第一医院。

    奈莎被送进了急救室。叶霑急速赶来，看到了围着的一窝蜂的人，叶廷曼、宁沛宸、安琪儿、温静侬、叶零以及柔嘉。

    “姑姑，怎么样？”

    还不待叶廷曼回答，宁沛宸挥起了拳头，朝着叶霑招呼过来。叶霑身子一闪，躲了过去。同时探出拳，抓住了宁沛宸的手腕，直接将人甩出了五六米。

    宁沛宸站定，有点狼狈，却恨恨道：“为什么每次她有事，你都是最后出现的？你是这样给人家当男朋友的？”

    叶霑刮了下眉毛，眼瞳微缩，“我怎么样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另外，我不是她男朋友，是老公。你还是先摆正自己的位置。”

    这两人针锋相对，看的旁人眼皮直跳，有一种关系叫情敌，太恐怖了。

    叶廷曼满脸歉意，自己侄子千叮咛万嘱咐，在她眼前出了事，她百口难辩。“霑哥，奈莎……你做好心理准备，有……有流产的征兆。”

    艹，叶霑忍不住爆粗口，他捧在掌心上的眼珠儿，要流产了？那会是多么钻心的疼痛！奈莎！“你们都走吧。”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就够了。这一句话很颓，完全没了刚刚的狠厉。他抱住了头，把头发弄得很凌乱。

    “霑哥……”叶廷曼还想说什么，可对上叶霑猩红的眸子，便说不下去了。她离开了，但嘱咐手下人盯着。

    温静侬无言，给自己的妹妹默默发了条信息。安琪儿还靠在温静侬身边，眼神闪烁一瞬复又平静。两个人相继离开。倒是柔嘉，一直沉静内敛，退出了叶霑的视线。

    宁沛宸没走，他坐在了叶霑身边，“奈莎整个宴上滴酒未沾，只是喝了些热果饮，中间出去了一次接电话，未见异常。回来后又喝了点饮料，哦是百香果。不一会就肚子痛。”

    他是在讲述经历，帮助叶霑判断真凶。

    “会所监控调出来了吗？”叶霑问。

    宁沛宸颔首，“嗯，调出来了，只是还没来得及看。”

    诊室的门开了，有医生出来，是第一医院妇产科女圣手。

    “医生？”异口同声。

    “叶先生，额，宁先生，奈莎小姐已经无碍，宝宝也保住了。她是误服用了米索前列醇，一种会导致流产的药物。幸好服用量相当小，救助也算及时……”

    不等她说完，叶霑冲进了病房。

    女医生愣愣着，看来外界传闻叶先生爱女朋友如命，果然所言不虚。

    “医生，确定她是因为服用米索前列醇而导致的险些流产吗？”宁沛宸询问，若有所思。

    “千真万确。”

    奈莎怀孕的消息，一直处于隐秘状态。究竟是谁得了这个消息，刻意针对她？

    ————————

    病房前，叶霑紧握着奈莎的手，轻轻的吻，细看的话他的手指还在颤抖。

    “奈莎，我的宝贝，你快要吓死我了。”

    奈莎睁开眼，很困倦，但看到了她的“我霑”，她还是嘴角往上扬了扬。“不怕啊，我说过了，我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的。”

    她越是这样说，叶霑越发自责，起身又去亲她的额角。“我说过不让你再受到分毫的伤害，可还是没能保护好你。你骂骂我、咬咬我，我心里还会好受些。”

    怎么忍心骂他呢？奈莎轻唤一声，“你附耳过来。”

    叶霑乖乖的递上了耳朵，她轻噬一下，“好了，惩罚过了。”

    夫人好疼他，力道一点也不重，完全感觉不到疼，反而热热的。叶霑又说：“乖，你好好养身体，谁伤的你老公我帮你报仇。”

    奈莎有一会的错愕，才意识到叶霑已经不只是她的男朋友了，她的名字印在了他们的红本本上，他们从法律上也成为了一家人。她伸出手，去抚平他皱成川字的眉。宽慰他：“其实我知道，你离开肯定就是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放宽心，我和孩子都没事。”

    也幸好是没事，不然叶霑说不定会发疯。他把脸贴在奈莎的肚子上，温言说：“三十八世，你已经是一团成熟的肉球了，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不要总是靠妈妈，妈妈很辛苦的。”

    奈莎被他逗得乐了，最后建议他：“我霑，你去问问柔嘉吧。凶手别动，留给我处理。”

    事故发生在缦回，如果柔嘉没有察觉这一切，那么只能说明她不够警觉，能力也不够。那么他也不必留她在缦回了，该嫁人嫁人。强将手下无弱兵，叶霑不需要花瓶。

    他说好。

    出了会所，柔嘉已经自己等在了诊室门外。她往前一步，“叶少，我有要事向你汇报。”

    407 奈莎反击，姊妹反目

    三月二十三，注定要成为联邦历史上值得铭记的一天。

    这一天，六大家的唯一从政的白家，跌下了神坛。白季夫被判处终生监禁，与总统之位失之交臂。白静瑶去狱里探望了一次父亲，然后开始了奔走游说。

    这一天，联邦首部科幻题材大电影举办庆功宴，其导演被传出了与女艺人有染，只不过消息很快被压了下来。

    这一天，有人在民政局看到了联邦第一门阀世家的太子爷和他心爱的姑娘领了证，这一次没有无人机方阵，依然甜掉了屏幕外的粉丝的大牙。

    小莎迷们第一时间送上了祝福。

    至于奈莎住进医院，则完全被遮了下来。

    奈莎住院后迎来的第一波访客是温静姝和邱歌。这还是继晶城演唱会之后，奈莎首次见邱歌。

    一番问候寒暄后，温静姝眉目带着春风说：“奈莎，我要结婚了，婚期定在年中六一八。”

    终于要修成正果了吗？六一八，宜娶宜嫁，大吉大利，真好。奈莎不忘推荐：“纪连鸿先生的婚礼vcr拍的特别好，你可以找她拍。”

    邱歌献宝似的拿出曲谱，“奈莎，我写了十首歌，收录在新专辑《爱，如影随形》中，你得空帮我看看。”

    温静姝一巴掌拍在了邱歌的手背，懊恼地说：“奈莎还在住院呢，哪有精力给你改曲谱！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邱歌失笑，也不否认。

    奈莎接过曲谱，当场翻看，“他是把我当成知音了，才会迫不及待拿给我看。若是换了旁人，说不定还会担心版权被窃取了呢！”

    知邱歌，奈莎也。

    “笔！”

    出门没带笔，温静姝从自己的化妆包里拿出了自己昂贵的眼线笔，奈莎开始涂涂抹抹，边画边说：“爱情真是充满魔力，能让一个人为了另一半而牺牲自己，牺牲……自己的眼线笔。”

    这一波打趣，说的温静姝脸上发烫。她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却暴露了自己深藏的爱。如果不是真爱，怎么会爱屋及乌，以他的事业为追求，希望他在这条路上走得更好呢，至于区区一根眼线笔算的了什么呢？

    “那个，奈莎，你才看一遍就动手改，会不会……会不会太草率了？可以多想想。”温静姝怯怯地建议。

    奈莎停下了笔，打量温静姝，邪魅一笑，笑的人心乱颤。“都说爱情是最好的灵感，邱歌有了灵感写出了这么多好歌，我也因为灵感下笔如有神。”说着她把第一首曲谱还给邱歌。

    邱歌接过，轻哼，手指有节奏地比出主音吉他的动作。他的眼眸亮了，“奈莎，你真是个天才！只改一点点，整个歌曲就有了灵魂，升华了。”

    奈莎耸肩，表情像在说，“就是这么天才，藏也藏不住，我也没办法啊！”

    ————————

    第二波访客，奈莎并没见到，只是第二天听医生说，半夜时来了一个少年，在门口一动不动像雕像似的站了四五个小时。

    奈莎揉揉太阳穴，这样的少年只有一个，洪小海。

    看来他在天都，得知他平安安好，奈莎就放心了。

    三天后，身体素质极好的奈莎出了院，直接去了梅园，拐进了安琪儿的办公室。

    对于突如其来的访客，安琪儿一愣，随即热络地给奈莎倒茶，看座。

    “姐，你今天来看我，我好开心呢！”

    奈莎将茶盏往前一推，冷着眼，“我怕喝完，你小外甥就要去见死神了。”

    安琪儿动作一滞，脸部肌肉幅度很小地抽搐，煞白，“姐，你你你说什么？”

    既然没办法叫醒装睡的人，奈莎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她翘了二郎腿，指节搭在唇边，那风情又美又飒。“还装傻是吗？那我就说得清楚一点。你在我的果饮里放了可以流产的药物，还指示殷苒去色诱苏本华，给他们下了药，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吗？”

    安琪儿梗着脖子，寒声反问：“姐，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龌龊的人吗？我是你亲妹妹啊。再说了，我那天……我那天一直和温静侬在一起的，你也都看到了。”

    看到你偷腥，伪装不在场的证据吗？

    奈莎用手指敲着桌面，节奏感极强，“安琪儿，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在动手之前，先调查清楚，哪里可以动手，哪里不可以，我说给殷苒的话，今天再说给你听一遍。，缦回可不是一般的风月场，那是叶家的地盘，嗯，记住了吗？”

    直到听到叶家的字眼，安琪儿终于无法淡定，显出惊慌之色。

    奈莎本不打算给她反应的时间，继续说道：“庆功宴是叶雨江湖主办不假，可粼光也是资方之一，你作为粼光的代表，舅舅指定的接班人，自然没人怀疑你。动手的时机，你有了。”

    “缦回表面是风月场，实则外松内紧，殷苒一个被封杀的污点艺人，怎么进得去？接应她的人，只能是你。”

    “上杉黛出去寻我而不得，大概也是被你半路拦截了吧。既然知道苏本华和她的关系，苏本华去寻她也就在预料之中了。你让殷苒准备好了包间，引苏本华过去，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