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节

    ”

    托尼：“？？？”

    “走，我们一起去拯救哥谭！”

    “布莱克，出击！”

    说完，高大的布莱克拦腰抱起斯塔克，从三楼的窗户一跃而下，转眼便消失在偌大的韦恩庄园里。

    路上，托尼从共生体的嘴里知道了哥谭突如其来的灾难。同时，他启动mark 50，以挣脱这家伙粘不拉几的怀抱。一人一共生体沉默地站在哥谭的钟楼楼顶，俯瞰这座火光冲天、被恐惧紧紧包围的城市。

    他第一时间先联系蝙蝠侠，这位黑暗骑士在哪里？

    ……

    蝙蝠侠的处境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就在他和阿曼达对峙时，黑人女士忽然瞪大双眸，惊恐地看向他的身后。

    蝙蝠侠顺着她的视线，充满怀疑地转身看去，什么都没有。

    他不知道这又是阿曼达什么阴谋，可再看向黑人女士和她的军队时，这帮家伙已经和罗宾们扭打在了一起。蝙蝠侠不知道，以阿曼达和罗宾鸟的角度，他们眼睁睁地“看着”狂笑和梦魇冲破囚笼，越过蝙蝠侠的头顶，直接朝着他们扑去。

    蝙蝠侠没有加入战局。

    因为他“看见”的——是小丑。

    那个自阿卡姆消失的小丑，重新出现在蝙蝠侠的眼前，并当着他的面炸开了蝙蝠洞，将狂笑和梦魇捏在掌心后，小丑又以惊人的速度大笑着消失了。

    蝙蝠侠想都没想，便追了出去。

    当他开着蝙蝠车，在哥谭的高楼楼顶间疾驰时，接到了好友的来电。

    “你怎么样？”托尼的声音很是严肃。

    蝙蝠侠同时注意到哥谭的惨状，他一边追踪小丑的位置，一边联系管家。

    “正在分析哥谭受灾情况。”阿福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弱，似乎他正经历完一场险境。

    蝙蝠侠回答托尼“目前还在掌控中”，说完他又询问管家的情况，“发生了什么事，阿福？”

    “我们也和哥谭市民一样，困入噩梦。”托尼倒是直接替阿福回答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清醒了过来。”

    通讯器里传来一阵尖锐的摩擦声，蝙蝠车戛然而止。

    蝙蝠侠猛然意识到，小丑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这一切都是他的幻觉！他同样被耍了！

    他跳下车，披着黑斗篷的高大骑士冷着脸，清醒过来。他俯瞰惊慌的哥谭，迅速锁定了这场暴/乱的主谋。

    “阿福，登入政府系统，关闭所有无线电发射器。”

    “明白，老爷。”

    托尼的声音再次通过通讯系统传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蝙蝠侠？”他贴心地将本次行动的主导权让给好友。

    然而，一向不喜欢麻烦人的蝙蝠侠只是冷冷地回应：“不用，我能掌控。你确保你女儿的安全就好。”

    说到艾伦，托尼一愣，再次瞟了一眼满脸无辜的布莱克。

    “你看，这家伙总是这么倔强。”布莱克两手一摊，赶紧岔开话题。

    这时，一声威力无比的枪响划破哥谭的长夜。托尼二人和蝙蝠侠同时锁定了声音的源头。

    是红头罩。

    暴躁plus版的杰森直接将双枪拼成一把冲/锋/枪，对着趁乱为非作歹的民兵暴徒们一通乱扫，枪枪爆头，弹无虚发。

    亲眼目睹二儿子违反家规的蝙蝠侠怒气腾腾，他直接发射蝙蝠镖，打掉红头罩手里的枪械。该行为直接激怒了爆发边缘的暴躁老哥，他看向蝙蝠侠，在恐惧磁场的加持下两眼都在冒火。

    “冷静点，红头罩。你被控制了。”

    蝙蝠侠顺着绳索降落至红头罩身边，结果人还没站稳，就迎来一通乱锤，还都锤在他最弱的身体部位。

    “你为什么不救我？”

    刚想防御的蝙蝠侠没想到杰森会发出这样的怒吼，愣住的他一下失去了所有抵抗，硬是强挨了几下拳头。

    感觉不妙的布莱克猛地跳了过去。“孝顺点，朋友！”他一把拎起红头罩，拉开俩人的距离，顺便冲着蝙蝠侠做了个鬼脸，毫不掩饰地嘲笑道：“一切尽在掌控，哈？”

    蝙蝠侠挣扎着站了起来。

    这时，哥谭最高楼的大荧屏上跳出一个大头，正是这一切的策划者—稻草人。

    “亲爱的市民们，欢迎来到哥谭新世界。”稻草人得意洋洋地面向镜头，似乎正和蝙蝠侠直接对视，“蝙蝠侠，这一回你又该如何拯救你的人民？给你个忠告，不要徒劳了。不到12个小时，整个哥谭都会变成一片废墟，所有人都会死，或死于敌人，或死于陌生人，甚至死于最亲之人。是不是很有趣啊，哈哈哈…”

    他发出大笑，可没笑几下，画面被切断，整个世界忽然安静了。

    无线电成功关闭。

    哥谭失去辐射能量的加持，所有被精神污染的人们都软趴趴地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可蝙蝠侠和斯塔克明白，这一步只能暂时压制，要想彻底解决，必须尽快找到辐射的源头。

    “阿福/星期五，定位稻草人的老巢。”

    ……

    稻草人基地外。

    蝙蝠侠三人隐于暗处，默默观察着周围的环境。通过红外扫描，他们估计这里不下上千个民兵。而稻草人刚逃出阿卡姆不久，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集结这样一支庞大的队伍。

    两位各自队伍的领袖心下一沉，恐怕他们不仅需要面对稻草人，还有一个隐藏于暗处的神秘组织，在等待他们。

    除了民兵，这里更是机关重重。要想直接冲到最深处，恐怕不太容易。

    比如此刻，他们很快便移动至紧闭的铁门前。

    这还只是第一个关卡。

    为了不吸引民兵小怪的注意，不拖延时间地尽快抵达中控区，蝙蝠侠直接开启破解程序。

    本想呼唤星期五的托尼闭上了嘴，他看着蝙蝠侠熟练地操控着触摸屏，一脸“你的地盘你做主”的表情。

    不过，稻草人的机关比他们预想得要难一些，破解需要一定时间。

    …30秒过去了。

    托尼佯装无意地瞟了蝙蝠侠一眼，欲言又止。

    进度已至80%，蝙蝠侠本想再说一声“放心，破解正在掌控”，又想了想他上一回说这话时立下的flag，还是高冷地闭上了嘴。

    夹在两人中间的布莱克直接交叉双手，抱在胸前。他的不耐烦越来越明显，目光更是直勾勾落在铁门上。

    就在进度条即将滑至100%时，随着一个清脆的声音，铁门咣的一声被布莱克巴拉了下来，他没有使出多大的力气，因而并没有造成什么惊天动地的声响，也没有吸引周围民兵的注意。

    “走吧。”他低吼一声，率先奔向门内，并用同样的方法掀开一扇又一扇铁闸门。

    三人一路畅通无阻。

    跟在他身后的蝙蝠侠和钢铁侠则一脸：“OK，fine。”

    通关挂逼哪家强，硬核布莱克带你逆风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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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莱克的速度比钢铁侠和蝙蝠侠预想的要快上许多。

    不多时, 他们便扯下最后一道铁门, 距离中央控制区仅一步之遥。

    还有十几个民兵把守着中控台门口, 必须先解决他们。蝙蝠侠开始部署战略计划：“我从东北包抄。钢铁侠，你负责西北方向的敌人，布莱克……”

    蝙蝠侠充满疑虑地看了布莱克一眼, 可后者直接错开他的视线, 猛扑了过去，抓起“食物”就一口一个地往嘴里塞，在队友惊诧且无语的目光中, 他再次将场地清空得干干净净。

    就餐完毕的布莱克再手脚并用地跑回原地，十分大气地说道：“你们等着躺赢就行了！”

    始终坚守不杀主义的蝙蝠侠气到昏厥。

    “你这是在杀人！”他想揪住布莱克的领口质问, 可对方没有一处不黏糊糊的皮肤实在令他无从下手，他只能怒气腾腾地看着布莱克，恨不得立即将这家伙关进阿卡姆, “你肆意残害生命，和稻草人有什么区别！你就该进去阿卡姆好好学习哥谭的法律！”

    布莱克的笑容逐渐消失。

    正美滋滋等着被夸奖的共生体难以置信地看向蝙蝠侠, 3秒过后, 他嘴巴一瘪，找托尼评理：“我做错了什么了？我不是帮你们解决小怪了？！”

    突然被cue的托尼一愣, 夹在中间的他很是为难，为了缓和大家的情绪，他不得不打起圆场, “入乡随俗, 我们确实应该尊重蝙蝠家的家规。不过布莱克也是为了给我们节省时间。好了, 完成任务要紧。”

    蝙蝠侠深深地看了布莱克一眼，想着解决完稻草人马上把布莱克送进阿卡姆，这才冷着脸，率先闪入中控区。

    “别以为我听不见你在想什么。”跟在蝙蝠侠身后、和托尼并肩的布莱克冷哼一声，“我还没说阿卡姆的那帮囚犯都是被我吃空的呢，我可帮哥谭政府和韦恩企业省了多少钱啊！阿卡姆都不用扩建了。”

    “！！！”无意间听见布莱克自言自语的托尼满脸震惊，他看向共生体的眼神立即变得和蝙蝠侠一样复杂，并默默加快速度，和这家伙错开距离。

    至于全程吃瓜的艾伦：“布莱克，求求你别再说话了！”

    虽然任务过程发生了一点小插曲，好在他们进展还算顺利。等到抵达最后关卡，毫无例外的，稻草人已在这里恭候多时。

    艾伦再三提醒布莱克：“猥琐发育，别浪~”要是没拿到解药，布莱克就把稻草人吞了，那他们只能一起狗带。

    “明白明白。”布莱克悄悄做了个“OK”的手势。

    “看看，你们还带来了一位新伙伴。”稻草人第一眼便注意到布莱克的存在，他对这个制服企鹅人与谜语人的家伙充满兴趣。

    布莱克同样如此。

    他闻见了“恐惧”的香气，和陷入噩梦的哥谭市民不同，稻草人的恐惧十分浓郁，且分外高级。布莱克咧嘴露出微笑，他嗅到了八卦的气息。稻草人在害怕蝙蝠侠？那他还表现得一副终极大boss的样子，这家伙也太装了吧！

    兴奋愈发刺激了布莱克的食欲，他对高品质的食物向来没什么抵抗力。

    蝙蝠侠的声音低沉沙哑，话也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交出解药，稻草人。”

    “蝙蝠侠，你总是这样，自大、傲慢、唯我独尊。”稻草人站在控制台前来回踱步，蝙蝠侠的冷静与气场压制令他充满忌惮，他不禁咬牙切齿地骂道，“就算你们可以炸毁中控区又如何？别忘了，恐惧毒气的解药在我这里，没有解药，哥谭市民依然会遭受无休止的噩梦折磨。”

    说着稻草人更是从衣服的内袋里掏出一管试剂。

    “你们将亲眼看着它被毁掉！”说完他又摸出一柄枪，对准了解药试剂。

    脉冲炮比子弹更快，只在瞬间便打掉稻草人的手，绿色的试管顺势向下落去。蝙蝠侠发射绳索，解药一把被他勾住，斯塔克和蝙蝠侠的配合默契得惊人，不过眨眼，局势完全逆转。

    可蝙蝠侠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他紧盯着试管上的倒计时装置，表情不善。

    “这是假的。”

    几人同时意识到，眼前的不是什么解药，而是定时毒气炸弹，再看倒计时，只剩下最后1秒。

    “我来我来。”自告奋勇的布莱克在最后关头一口吞掉蝙蝠侠手中的玩意，炸弹瞬间将他的腮帮子炸成松鼠，布莱克紧闭嘴巴，嚼了几下后，喉结一咕噜，毒气炸弹完全被他咽了下去。

    过多的气体在布莱克胃里盘旋，一个趔趄，他突然打出一个长达3秒的嗝。

    毒气经过布莱克的过滤系统已经不含任何毒素，就是味道难闻了点。托尼赶紧放下面罩，并打开铠甲自带的空气清新器；露着下巴的蝙蝠侠虽然不动声色，其实已经悄悄屏住呼吸。

    稻草人更是被熏到翻起白眼，嫌弃地捂住了鼻子。

    布莱克：“……”万人嫌可还行？

    布莱克的嗝散去后，稻草人的表情再次恢复淡定，似乎失败已在他预料之中。他再次露出狰狞的笑容，并拿出真正的致命武器。

    熟悉的“乌托邦模型”呈现在艾伦眼前，她露出惊诧的表情，没记错的话，模型数据应该被红罗宾备份后完全清除才对，而稻草人手中的模型结构，和她之前见到的又有所不同。

    不等艾伦看明白，稻草人倒是直接公布了答案：“置入恐惧病毒的乌托邦幻境，才是真正的理想虚拟世界。你们不打算试试么？”

    艾伦虽然没给模型的框架置入任意更改时间的功能，但它本身就具有空间移动的能力，也就是说，能将人直接从现实世界转移至虚拟空间中。

    她一惊，没来得及提醒布莱克，稻草人已经启动了模型。

    下一秒，蝙蝠侠和钢铁侠同时消失了，只有布莱克还愣在原地。

    “我早该想到的，无论是乌托邦计划，还是恐惧毒气，都对你毫无作用。”现在，基地里只剩下稻草人和布莱克面面相觑了。

    布莱克丝毫不为两个队友担心，毕竟蝙蝠侠和斯塔克业务能力一流，再凶险的幻境对他们来说也小菜一碟。

    更何况，他深深地认为，队友的存在完全妨碍了他的发挥。

    “搞虚的是不是？”布莱克和艾伦同时搓搓手，他俩已迫不及待地准备试试全新的超能力了。

    于此同时，艾伦发动了“宇称不受恒”。稻草人神色一变，周围的空间在他眼前飞速旋转，一阵天旋地转后，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魔幻起来。

    “欢迎来到镜中的世界。”布莱克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自己搞了一身燕尾服和高圆筒礼貌，别说，还挺人模人样的。他绅士地朝着稻草人一鞠躬，又神秘兮兮地说道，“镜子，可是会照人心的~”

    说完，他打了个响指，黑暗一寸一寸蔓延上来。很快，所有的景色都消失了，四周陷入一片漆黑。

    稻草人不自觉退后几步，他听见了不远处乌鸦的叫声，时远时近，如同鬼魅。嘎嘎的声响似乎唤起他内心深处的恐惧，令他双腿发抖。

    布莱克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稻草人的身后，贴着他的耳朵问道：“想尝尝恐惧的滋味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