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偏袒(二合一)
这趟御花园拜见, 邢筝倒是没啥收获,只知道走的时候,明依依的婢女疯了一样抓着明依依的裙角哭哭啼啼,丢了好大的脸面, 图叫人懵逼。
再后来, 据雪云的小道消息, 明依依的贴身婢女魔怔了,没过多久就告假回老家去了。
搞得明依依也是一头雾水。
邢筝不以为意:看来, 脑子不好使的人, 婢女的脑子也不太好使。
且说从御花园出来,邢筝刚走没几步,就听到久违的一声“叮——”。
【主线任务:宁长贤的挑战。】
宁长贤?这可是个泼天的大麻烦。一想到他,邢筝就想到他欺负了子清, 就想打人。
这次任务经验很多, 但她没有十足的把握, 不敢妄自行动。
自穿越以来,邢筝见过许多等级高的人,如渣爹、宴会中的各个将军、林丞相等, 都是七八十多级。
但他们一则没有威胁到她, 与她没有碰擦, 二则等级已成定数,大家是多少级,就多少级。
邢筝觉得只要自己有钱,只要自己继续肝,一定能反超他们。
她甚至想练到一百级再夺嫡。
可宁长贤那个便秘脸不一样,她在升级,他也在升级。
两次见面, 这个挨千刀的与她都只相差五级,这样微小的差距,对于除了身怀【一击必中】和【十式五虎断门枪】技能外,毫无轻功、内力甚至是武功的邢筝来说,胜算不高。
没有任何征兆表明,她挂了还能复活,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任务不做也罢!
思及此,她转头,睨了一眼身后的子清。
子清未语先带三分笑,见她忽然看他,便展出一个温柔的弧度。
鎏金的阳光下,他的笑和他的皮肤一样,几近透明。这样美好的人,竟因为那个阴间家伙吐了好久。
忍一时越想越气,邢筝心里头钝钝地疼,她紧咬牙关,终是吞不下这口恶气。
呸,打就打!谁让你欺负我的小太监,我和你拼了!
“走!”她揎拳掳袖,调转方向,风风火火地,颇有气势,“拿枪,我们去找宁长贤!”
子清:???突然这是怎么了?
宁长贤乃一国储君,身份特殊,未住在天京的比邻居,被特别安排在皇城的一角。但他行踪诡异,神龙不见首尾,几乎没人能找到他。
巧了,此时他正要上门拜访小火菇,不曾想对方竟先找上门来。
二人狭路相逢,一番对视视线胶着,噼里啪啦天雷地火。
邢筝怒气冲天:“来打一架吧!”
宁长贤的神情露出一丝嗤意:“正有此意。”
于是,演武场突然迎来第二场对弈,梅开二度。
这一场,竟是大梁六皇子对决宁国太子。
世界真魔幻啊!
众宫人闻讯而来,百米赛跑似的,不过两刻钟,便将整个演武场外的长廊挤得水泄不通。
她们已经知道六皇子枪法不赖,但没想到六皇子竟然还要和宁国太子比武。宁国太子是出了名的乖戾阴毒,招式狠辣致命,为人也阴晴难测。他就像个凡间瘟神,宁国人都避着他走。
二皇子邢笑正巧遛着母妃的狗路过,听闻此役,忙来凑热闹,连狗都不要了:他当初可是宁长贤的手下败将啊!
“用什么枪?赤手空拳罢。”宁长贤挑衅地褪下外裳,正立在演武场中间,像一根乌漆嘛黑的柱子。
当初于临海同邢筝交手后,宁长贤就对这个难得的对手很感兴趣,想与她正式一决高下,他当即便派人调查其身份,得知她是大梁的六皇子。
大梁皇帝五十大寿,他本不愿来,因了这难得的对手,他决意再来会会他,甚至对此行有了些期待感,他发誓定要在十招之内拿下她!
“不用就不用!”邢筝霸气丢枪,扭过头,怂怂地问子清,“咳,身上有多少钱?”
子清眉心折起,打心底里不太赞同邢筝贸然与宁长贤交手:“……正巧今早出宫,去了趟欲仙楼,方领回五千两银票。”
有胜算!邢筝偏头瞪向宁长贤,逼王之气燃了上来,手死死抓住子清的手腕:“在身上么?”
“在。”
“全借我。”
这位殿下借钱真是越发坦然了。
子清的玉面神色莫辨,他从怀中拿出银票,交到邢筝手里。
“你给我等着,待我热个身!”邢筝朝宁长贤大喊了一句,也不知哪里来的狠劲。
她掉过头,对着子清,把银票塞入怀中,忽开始发呆出神。
子清垂头,对上她空洞的眸子,薄唇不由抿了抿,想后退一步,双腿却僵住了似的,目光被她白中透红的脸深深吸引。
咳,小肉包子未免长得太俊秀了些……
邢筝在系统技能里翻来覆去,终于找到一个技能【全能拳手】。好家伙,很贵,五千两,但她现在买得起!
买它!
【恭喜获得:全能拳手】
子清正望地出神,对方忽抬起头,琼鼻与他的胸口只差毫厘。
他一僵,后退半步,却被她一手抓住手腕:“子清,你等我扁他给你出气。”
谁欺负子清,她就让谁睡坟头。
子清的眉头拧得越发紧:小肉包子,为了给他出气,才找宁长贤打架的?
他不敢深想,甚至有深深的怀疑。不是他对小肉包子本身情感的怀疑,而是他性格使然,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接受过一个人如此纯粹的好意了。
此时此刻,心头却暖暖的,暖地发烫,灼烧着胸膛,竟有些难忍的痛感。
鬼使神差地,他反握住邢筝的手腕,叮嘱她:“殿下,点到即止,不要受伤。”
得了子清的关心,邢筝信心百倍。
她扭头,潇洒地走入演武场,脱下外套“啪”地往地上扔去:“来啊!”
二皇子邢笑望着自家六弟没来由的亢奋,摸不着头脑:这家伙喝高了?
“那,孤就认真些!”宁长贤冷笑一声,忽弹地而起,一个健步飞来。
刷刷刷,连击三掌,掀起一股强劲的风刀。
邢筝:这叫认真些?这简直就是疯了!
邢筝猛地弯腰躲过,借力竖掌防卫,另一手一拳打在他的右肩。此招又快又准,力道十足,宁长贤竟躲避不及。
邢筝只有一个念头:揍他丫的!
于是,她招招朝宁长贤脸上怼,照脸输出,恨不得在他眼睛里戳钉子,一点情面也不留。
宁长贤本就招式阴险狡诈、变幻多端,但在邢筝毫无章法却更加变幻莫测的拳法下,竟有些招架不住。
他明显感觉到,邢筝的力气大于他!
“呵,没想到你看似瘦弱,实则有力。”
“别逼逼赖赖的,我才不和你互吹!”
紧咬牙,宁长贤的眼神阴翳至极,他躲开邢筝的数次攻击,弯腰向下要袭击她的下腹部。邢筝一跃而上躲开,踩上他的肩膀,腿脚并用,再一个翻身落到他背后。
宁长贤蓦然转身回头,一脚扫去,凭强大的内力掀起高达两米的尘墙,直砍邢筝的脚踝。
邢筝吃痛一个屁股坠地,被对方抓到破绽,一掌劈下。
她忙翻滚几圈躲过,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又是一场恶战。
几招下来,两个人竟都挂了彩,不分胜负。
众人愕然,四围寂静,呼吸都不敢大喘气。
二皇子邢笑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央,见那宁长贤并不占优势,心头竟有莫名的爽感:厉害了我的六弟!我错怪你了,你是真的厉害!
啪!啪!
自演武场中央的尘土中,众人只能听见拳脚相撞的声音,但大家早有经验了,知道他们反正也看不清,乖乖等结果就好。
打斗的时间越长,宁长贤的功法就越发诡异,气场也越令人胆寒。
他惊愕于和他对战的少年,竟没有丝毫内力,空凭一身惊人的准头和拳技,便与他不相上下。
他自诩不是什么正直之人,只阴狠一笑,便五指呈筛状,直朝邢筝的天灵盖而去。
此一招配合他卓越的轻功,快得只剩残影。
邢筝虽能反应,却来不及躲避,只觉一阵阴风袭来,那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黑白无常牛头马面。
他的手距离她的头还差好些距离时,她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内力朝他横冲直撞扑面而来,即将击碎她的脑门。
自远处忽袭来一个小石子,直朝宁长贤飞来,他杀气腾腾地掉转矛头挥手捞下,手心烧灼般炙热,吃痛地低头一看,那石子竟有小半钻入他的手心,流出汩汩鲜血。
邢筝趁此机会一跃而上,给了他的脸一记爆锤。
嘭!
宁长贤脸一别,用轻功弹开,略显狼狈地落地站定。
叮——
【完成任务:宁长贤的挑战】
经验到手,邢筝荣升六十级。
“六弟赢了!”邢笑大叫!
众宫人这才反应过来,一时不知是要拍手叫好,还是沉默以彰显大梁的待客之道。
拭去唇角的血迹,宁长贤冷冷瞥向场边那个深蓝色的身影。
小太监朝他微微一笑,双眸放出警告。
感受到二人的互相偏袒,他冷笑一声,面色愠怒。
“我赢了!”邢筝跳将起来,大拇指擦掉唇角的鲜血,体操运动员似的举双手展示自己的兴奋,赢得周边宫人向日葵般敬仰的视线。
吊儿郎当走到宁长贤面前,颇有几分狠劲,她压下尾音,隐有切齿之意:“我告诉你宁长贤,你以后别惹我,更别惹我的小太监。”
宁长贤瞪向走到二人身边,为邢筝穿外衣的子清,眉梢欲扬未扬,觉得有些可笑:“邢筝,你知道你的小太监是谁么,竟如此偏袒他?”
“无论是谁,都轮不到你来欺负他。”邢筝手指死死戳了宁长贤的肩膀几下,另一只手护住子清,站到他身前,替他挡住宁长贤阴毒的视线,“你在宁国是储君,可以横着走,但请你记住,日后你再来大梁,将只有我,邢筝,可以横着走。”
有意思,宁长贤嗤笑出声。
他仰头,大反派似的笑几声:“好,好,我们下次,战场上见。”
说罢,他扭身而去,还不忘看着子清阴邪一笑。
“殿下,你受伤了。”子清俯在邢筝脚边,检查她脚踝上的伤口。
他的手轻轻一碰,邢筝便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单脚直往后跳了一步:“疼疼疼……”
“回去擦些创伤药吧。”他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子,双手向后,微勾手指,示意她上来。
此时,邢笑屁颠颠跑过来,就像劳动人民看见组织,热情又奔放:“六弟!”
邢筝开心地扒拉上子清的背,笑嘻嘻对邢笑说:“二皇兄,有什么事儿,下次再说吧。”别打扰我,给爷爬!
邢笑生生愣住了,他望着六弟灿烂的笑颜,仿佛望见了春日百花的盛开。
受了伤的六弟,竟还能笑得如此好看!回想起自己受伤后哭丧的脸,他顿觉得羞愧不如。
邢笑:六弟可真是个积极向上又毅力非常的好青年啊!
二人取小径往贤宁宫去。
趴在子清背上,邢筝乐呵呵的,看不出一点难受。
她双手环住他的颈脖,把下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嗅得缕缕沉香。
“子清。”
“殿下有何吩咐。”
“子清~”
“我在。”
她心头齁甜齁甜。
调皮地在他耳边呼出一口温热的气息,邢筝猛打直球:“你放心,有我在,以后谁也不能欺负你。”
“……多谢,殿下……”
回到贤宁宫,子清向正殿讨了药膏为邢筝抹上。
邢筝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脚翘在石凳上,眼睛眨都不眨地盯住他。
他轻扭她的脚裸问她:“这样疼么?”
“疼。”她带着哭腔,委屈巴巴回他。
其实一点也不疼,小伤罢了。
偏生她还要挤出几滴眼泪,泪眼汪汪的样子,捏着哭腔:“疼死了。”
“殿下切记,再不要逞强。”他轻叹口气,无奈地帮她处理伤口,包扎得齐整又好看,“这几日,殿下都不得出门了。”
“可后日欲仙楼不是要搞咱们之前提过的‘周年庆’活动?怎能不去。”
他抬头,小肉包子期待又乞求地望着他,下嘴唇向上撅着,很不甘心的模样。
有时候,他真拿这个小肉包没办法,魔怔了似的。
她有没有可能,有毒?
“那,子清背着殿下出宫吧。”
“好!”
邢筝把腿放到桌子上盘着打坐,目光却紧随着他。
院子里唯有她们二人,小太监的面庞银枪雪剑般的清俊,图叫颜狗看了,口舌生津。
“子清。”
他起身,长身玉立在她面前,等她下一句话。
邢筝朝他勾勾手,示意他靠近些。
子清凑上去,递给她一个耳朵。
“子清,你能不能,不要找对食。”
他鼻翼翕动一下,目光盯住石桌,没看她。
小肉包子要了他的钱,要了他的人,如今连他的婚事,都想要了去。
他是不是,太惯着她了,惯得她着实猖狂。
见他没回话,邢筝泄了气,忽又坐直,讲条件似的补充道:“你不用害怕下半辈子没人陪……这不是有我吗。”
他轻笑一声,温润的气息打在她脸上,清凌凌的干净:“殿下就不娶妻了?”
“不娶啊,”她娶妻作甚?邢筝转过头,嘴唇轻轻擦过他脸上细小的绒毛,惹得他一僵,直球一记接着一记打在他胸口,“我有你啊。”
这话听来着实大逆不道,任性的很。
“殿下不是要荣登大宝?届时后宫充盈,怎想得起今日戏言。”
“我当皇帝,我说了算。”
不过是,小孩子信口胡编的玩笑话罢了。
他假装信了,唇角的笑却越发盛然:“那子清,等着殿下兑现诺言的那一天。”
后日傍晚,子清扶着伤患邢筝上马车出宫。二人乔装打扮一番,为了衬托“清公子”的人设,邢筝特地穿了个小厮服,一瘸一拐跟在子清身后。
临走前,她还接了一个【搭救三公主】的支线,时间允许的话,回来再做也不迟。
刷好感哪有赚钱重要?
邢筝日常以私废公。
欲仙楼此次“周年庆”,借着陛下大寿没过多久他国来客众多之际,吸引了不少绅士。男人们后跟连脚尖地迈入欲仙楼的大门,谈笑风生。
与第一次来相比,此次一观,欲仙楼经过一轮装修的确华丽了许多,把对面的飘然楼压了不只一个档次。
海棠妈妈一瞅见子清,就跟见到摇钱树似的,笑得眉眼弯弯:“清公子,您可来了。”
邢筝打趣地用手肘杠了杠子清:“清公子~”
他轻按下她的手臂:“殿下莫顽皮。”
“清公子,叶家人又来闹事了。”海棠妈妈完全不像个老板娘,反而小跟班似的跟在子清身后,“这可如何是好?”
叶家?
提起叶家,邢筝第一反应是那个不配拥有姓名的叶秋棠,但又转念一想,娘亲和叶家好像没什么关系,继而又想到那个在赵家村辛勤耕作的菊头蝠师父。
子清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叶家当家有个外侄儿,狐假虎威,每每不痛快便要来欲仙楼闹事,打骂小牌。”
“是我师父的那个叶家么?”
“是。”
哼,纨绔子弟丢人脸面,竟然还打骂女人,成何体统?
此时,正值叶公子在包间里撒泼,他今日明明点了桃儿姑娘的名,来的却是杏儿,二人虽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但他偏生要那桃儿。
可桃儿姑娘今日恰逢葵水不得伺候,那叶公子就撒泼起来,又是摔凳子又是砸花瓶的,引了许多人来驻足。
大家议论纷纷海棠妈妈又不敢得罪叶家,可把她愁坏了。
“你们知道我是谁么?叶将军的孙侄儿!你们竟敢这样怠慢我!六皇子也要叫我一声哥!”
叶公子是公鸭嗓,扯着嗓子一喊,三层楼都听得明白。
邢筝:???
听说有人要做我哥?
“六皇子都不敢把我怎么样,见了我都要低头哈腰,你们算什么东西,敢给本公子脸色看!”
邢筝翻了个白眼,又听得房间内传来女子的哀嚎声,脸色刷得一黑:“我去会会他。”
让爸爸看看是哪个没见过世面的泥腿子在狂吠!
来到二楼,邢筝二话不说用完好的那只腿踹开门,径直闯入房内,可把身后的海棠妈妈吓了一跳。
子清拦下海棠妈妈,把她隔在房间外头,礼貌地走入房内,默默关上门。
海棠妈妈:……真的没问题么。
“谁!”那叶公子头发披散,像个猴头菇精。他吓了一跳,坐直一看是个小厮样的人,身后跟了个漂亮公子,便不屑地再次瘫坐下来,“怎的?管闲事来了?你可知道爷爷我是谁?”
“这整个欲仙楼,都是我们公子投资的,我们公子没资格见你?”空气中弥漫着靡靡香气勾人情/欲,邢筝一眼望见房间角落里有个花一样的姑娘,她被打地浑身是伤,哭哭啼啼蜷缩成一团,腰牌上有一个杏字。
“哦?那来得正好,你们送错了人,扫了本公子的雅兴,本公子正要讨个说法。”他指着子清,“你,快给本公子赔礼道歉。”
赔礼?赔你一个骨灰盒吧。
邢筝一掌打开他指着子清的手,重拳出击,奋力打到他脸上将他撂倒。
叶公子被捶地直栽下去,头朝地滑开三四米。
“打女人?你很牛啊?”你家祖坟被人炸了?
邢筝平生最看不惯对弱女子使用暴力的男人,她揪起叶公子的衣领,啪啪又是两掌,“还要当六皇子的哥?你很狂啊!”
暴力的人要用暴力教训。
有些人,不挨打就是长不了记性。
子清澹然站在门口,没插手,也没插嘴。
“反了你了,你谁阿,竟敢殴打本公子!”那叶公子说话都带了哭腔,没半点男子汉气概,“小心我抄你全家!”
邢筝一停,忽意识道不能因为一个小瘪三就和叶家闹翻啊,万一以后用得到叶家呢。
于是,她从系统背包里,拿出那枚放了几个月也未曾动过的玉佩。
是初到天京当日,邢简与她分别时给她的那枚。
上好的清透玉佩啪叽砸在叶公子脸上,他“哎哟”一声拿起来一看,眼睛都要瞪直了。
他没上过朝堂,更没见过皇室,但这玉佩他绝对认得,上头大喇喇刻了个“简”字。
“你要抄我家?你才是反了!”邢筝狠狠踩了他一脚,竖起大拇指,直指自己的下巴,吊吊地昂起头,“本殿乃堂堂三皇子,邢!简!”
作者有话要说: 邢简:阿嚏——突然觉得背上重了起来,好像多了一口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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