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小团子冬日记
    李今来没想到这家人直接动手,挨了两脚后,感觉肋骨要折了,喘不过气,“你......你们......”
    李教授的夫人听着他□□求饶还有些不忍,想伸手去扶,可是被李教授拽了一下,她只好转过头去,不看李今来的样子。
    “疼吧,那你害过的人也这么疼......该!”阮文军昨天听说了他的所谓“阶级行动”,劣迹斑斑。
    举报亲生父母,带着父母游街示众,去学校率领队伍剃了老师的头,烧了图书馆藏书......一桩一件都是罪行,可惜现在还在逍遥法外,不能追究。
    想到这些,阮文军又下了黑手,在看不出来的地方使劲锤了两拳。
    阮文山眼神暗示一下大哥,把人扔到地上,让大哥阮文军看管着,自己和李教授夫妇沟通。
    “李教授,你们想怎么解决?”阮文山直视着二人,开门见山问了处理办法。
    李教授手紧紧握拳,面上带了为难和不解,迷茫地和阮文山说,“他小时候不是这样......学习好,还听话,如果他不去参加那些糟乱事,我也会给他带出去或者留下房子,都是命啊!”
    阮文山耐心地听着,终究是父母血脉相连的儿子,他能理解,“我明白的,只是他不能再有危害我们的行为......其他的,都是您家事。”
    李今来听着这话,不顾肋骨疼痛,捂着肚子对李家父母指控,“既然你还记着小时候,那你把房子给我啊,你就看着我流落街头吗?你们还想出国逍遥,呸!我做的都是正确的,你们这些腐败分子就该□□!”
    两位老人听着他的话,心里最后一点温情也散了,李教授夫人泪流满面,都是懊悔和心痛。
    阮文山见迟迟没有动静,本想着该不会李教授还打算给他机会,如果那样,自家就换个房子住去。
    “麻烦你们叫下警察吧,寻事滋事总要备案一下,我去公证财产,登报发表断绝声明,他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李教授扶着夫人坐下,也不再看地上躺着的人,只是李今来骂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在他们心上拿刀割。
    等阮文军叫了警察来做笔录,将人交给民警,讲清楚经过,警察说一切按非法闯入民宅记录。
    被押着的李今来出门时还在喧嚷,“警察同志,他们打我了,得给我做主啊!我肋骨疼!”
    来办案的警察也见不得这样的小人,呵斥他快走,“安静,上车。”
    阮文山在后面向李今来转过来的头,摆摆手,用嘴型对他说,“滚吧!”
    气的李今来破口大骂,被押上车还在叫嚣。
    “文山啊,是我没教好孩子,对不起你们了,给你们带来麻烦。”李教授出门前叫住了阮文山。
    阮文山心里有些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了,都是为人父母,他不原谅李今来但是能体谅李教授夫妇,“您别介怀,路是自己走的。”
    看着老夫妻携手离开,背影佝偻,白发丛生,心里都不好过,时代的玩笑罢了。
    “估计李教授可能要提前出国,咱们接着努力攒钱吧!”阮文山拍拍大哥的肩膀,“今天也不上学了,一会去把酱菜卖了。”
    胡老太太听着外面没了动静,抱着安安开门,问阮文山,“怎么样了?”
    听了儿子的转述,她也不止该说什么,抱着孩子回了屋里。
    看着在床上的两个稚嫩的孩子,胡老太太轻声呢喃,“唉......这都什么事啊,哪个父母能狠下心啊,都是给逼的。”
    李教授回去就找了报社,刊登了断绝声明,李今来被放出来之后也没再骚扰阮家,找了李教授几次无果,后来再没了消息。
    阮文山下定决心攒钱,除了上课时间,都拿去卖酱菜,家里做的速度都快赶不上卖了。
    李小红今天装完最后一瓶,拉着阮文丽坐下休息,锤着腰说,“要我说啊,山子除了不会做,他自己快赶上一个厂子了!”
    揉着手腕的阮文丽点头肯定,“我看给我二哥一车,他也能卖了。明子说,就我哥找的地方,都是客流量大的,路过就有买的。”
    为了加大销量,三人将火车站和客运站分为三个区域,分别去卖,刘红明和阮文军也学会了独立做生意的本事,虽然不足以自立门户,至少可以每天卖出去库存,还积攒了一些客源。
    旁边清点完的沈月遥也坐下,佯装生气地问,“这不好啊!看看兜里的钱,累就累吧,等咱们真有了院子,就可以歇一阵了。”
    说到钱,阮文丽一下子来了精神,“真的,我没想到自己能有这么多钱,就是在供销社,我手里也没存过这么多。”
    在家里作坊做酱菜,大家都有意识保证卫生,去除掉成本基本上每瓶利润都在七毛钱,家里光靠着酱菜都够生活,一周卖的比一般人家一个月都多,周末更是加班加点地卖。
    李小红也在期待着买房子那天,“要是能买这大院子,我宁可晚上不睡觉也做。”
    许是她语气太过咬牙切齿,逗得沈月遥发笑,“得了吧,还得上课呢,咱们每天就还这么先保持着。”
    天气越发地寒冷,十二月过半的时候,早上起来说话都要带着哈气,阮笑笑也不随意往外跑,就在屋子里写字,把鸡蛋的窝也移到厅堂里,小月饼就在地上的垫子上玩布玩偶。
    胡老太太看着鸡蛋又窝在她怀里,笑话她这猫懒,“没想到这猫像了月饼,每天就是趴着,这两天眼见变胖了吧。”
    阮笑笑低头摸了摸鸡蛋的脑袋,揉揉下巴,娇憨地说,“鸡蛋胖点也没关系,这样很好看的。”
    “你爷爷在院子里搭了个土灶台,晚上你大伯娘顿铁锅菜,白天咱们先用着烤地瓜吃。”胡老太太说完就出去帮着收拾。
    小月饼趴在垫子上喊,“喵!”
    阮笑笑蹲下来把鸡蛋放地上,让他看,“看吧!”
    一人一猫就对着看,眼睛对眼睛,阮笑笑看得好笑,“鸡蛋和月饼真是......”
    月饼也不伸手摸猫,就这么看着,鸡蛋更是好脾气,甩着尾巴喵呜地叫,然后眯着眼睛懒洋洋地趴着。
    快到中午的时候,门缝中飘来一些烤地瓜的香味,没过一会,胡老太太带着沈母进屋坐下,给一人发个红芯儿地瓜。
    “甜,这地瓜这么烤啊,不一个味儿。”沈母脱了外套,把安安放在床上,剥开地瓜尝了一口。
    以前在农场改造的时候也吃过这样原滋原味的烤地瓜,冬天最冷的时候,烧着一个屋的炕,一家人围在一起分一个地瓜吃,也说不出好吃,就是很安心。
    阮笑笑剥开地瓜,小心的拿勺子挖出一点,吹凉了给小月饼喂过去,“弟弟,慢点吃哦!”
    小月饼听话的张开嘴,咬着勺子吃了地瓜,又张开嘴等下一口。
    阮笑笑自己一口,喂他一口,分吃了半个地瓜,然后一起在屋子里遛弯。
    鸡蛋走在前面,小月饼紧跟其后,盯着鸡蛋的尾巴走,阮笑笑在后面收尾顺便注意前面的弟弟。
    “这三个玩的挺好,以后安安大了就在后面跟着走。”
    阮笑笑也是这么想的,带着两个弟弟和一只猫,称霸京城?
    中午,胡老太太这屋的床上躺了一排孩子和一只猫,他们就在外屋说话,孩子们睡得香甜。
    阮笑笑醒来的的时候,觉得有人在扯自己,还有在亲自己的,睁开眼睛,果然是,“鸡蛋,不许亲我......月饼,不许拉我胳膊。”
    小月饼不放开,阮笑笑飞扑过来,闹成一团,鸡蛋伸着爪子舔,等俩人类幼崽比出结果。
    晚上家里人齐全的时候,三人说了去沪市的事情,大学课程都结束的早,三人完成考试就打算直接走,只等阮文军考完最后一门就出发。
    阮笑笑心里也有些不舍,但是她知道阮文山有多想去实现创业梦,甜甜地鼓励阮文山,“爹,早点回来!”
    三人是在月底之前一周启程的,身上带了家里的起始资金,恰好是初雪之后的早上。
    阮红旗起早带着家里人扫出了一条路,又把门口清扫出来。
    阮笑笑一早就在院子里等萧逸来阮家一起堆雪人,穿着厚厚的衣服,帽子的小雪球也挂在上面,引得鸡蛋一直想碰,伸着爪子要挠。
    萧逸进来院子,绕过影壁就看见等着他的阮笑笑,还有一只......胖猫!
    “妹妹,鸡蛋怎么又长大了,我以为是只很小的猫,没想到也胖了......”萧逸揉揉鸡蛋的下巴,被鸡蛋躲开,可能是知道萧逸的嫌弃了。
    阮笑笑却不觉得,把鸡蛋抱在怀里,“很好看啊,鸡蛋是最好看的猫!”
    “喵呜~”鸡蛋把脑袋在她手心蹭了一下,小公主的娇气劲儿上来了。
    “好吧,那我们堆雪人吧!青河哥他们呢?”萧逸进来就觉得院子安静极了,不像以往了,上周来的时候,阮青柏还在门后吓他。
    阮笑笑想了下,幸灾乐祸地说,“哥哥姐姐要考试了,在大舅那上课......我二哥,很......开心哦!”
    萧逸有些不信,他还是知道阮青柏的数学问题的,觉得应该祝福一下。
    对面沈家书房,沈岳泽手里拿着卷纸在批,面前是一排在模拟考试和写课外题的孩子。
    阮青柏挠挠头,左看看右看看,也没人能帮自己,继续掰着手指头,都要哭了。
    沈岳泽看他一眼,借着卷子挡着自己一脸笑意,这孩子怎么这么好笑。
    萧逸特意在阮家量身高的柱子上也留了一个印记,今天量发现自己又高了一些,“妹妹,你看我现在快比青柏高了。”
    阮笑笑拍拍手捧场,“哥哥好高哦!我也有......你看看我!”
    说完就直接贴着柱子站好,屏气吸腹,努力站直,“哥哥,看我的!”
    萧逸站到她面前,抬手比量了一下她头顶的位置,拍着脑袋上的帽子说,“妹妹长高了,比上次长得还多。”
    听到自己长高,阮笑笑开心地原地跳了两下,没注意磕到了后面的柱子,顿时委屈地要哭,“好疼啊!”
    听她说疼,萧逸连忙把她帽子拿下来,揉着后脑勺看哪里肿了,“哪里疼,这么?”
    阮笑笑说不出来哪疼,就是磕了一下,“不知道,现在好了。”
    萧逸不放心,板着脸生气,在自己旁边都能让她撞到,“是我不好,没看住,我们去找月遥阿姨看看。”
    沈月遥见听萧逸说完,也急忙给阮笑笑检查了脑袋,看她不像是有事,脑袋也没有红肿,连个印子都没有,就让他们接着玩去。
    阮笑笑确定自己没事,也不疼了,就出了门拉着萧逸直奔雪堆,“哥哥,堆大雪人!”
    萧逸也顺着她,给她戴好手套,“那我们先滚雪球。”
    俩人的手套都是胡老太太织的,大红色在雪上十分明显,阮笑笑用力地捏着雪球,捏出一排小的,然后故意向鸡蛋前面空地扔了一个,结果鸡蛋理都不理。
    “鸡蛋,我在扔你哦!”阮笑笑又避开它扔了一个,还是没有反应。
    鸡蛋感觉被打扰到了,起来跳到门槛旁边的篮子里,眯着眼睛继续做思考状哲学家。
    阮笑笑没了目标,脑瓜一转就来了主意,“哥哥,我们比赛投吧!”
    去把墙角的空篮子和小板凳搬到大门口影壁下面,摞在一起叠放住,阮笑笑捏着一个雪球往前打,“就这样!扔进去!”
    阮笑笑连着试了几个,虽然一个都没进,但是心情大好。
    给她捏雪球的萧逸数了下雪球,也站起来一起扔,俩人一边扔一边笑,院子里都是他们的笑声。
    阮青河听到沈岳泽说下课的时候,激动地跑回来,第一个冲向大门,进了院子,看见妹妹在玩游戏,立刻投身加入。
    阮青河负责捏雪球,其他人投,玩了一会觉得有些简单,大家都能头投准了,阮青松就想了另一个玩法。
    “......就这样,对面站一个人拿着篮子接,另一个人扔,我们分组比!”
    听完这个新玩法,在场的都表示支持,阮青柏和阮青松一组,阮青梅和阮青河一组,萧逸和阮笑笑一组。
    “那我们每组十个雪球,接住多的赢......”
    阮青河宣布完比赛过程,开始准备雪球,数出来是个雪球,自己去拿着篮子接,让阮青梅扔。
    阮青梅活动下胳膊,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用力扔了出去,最后一共接住六个。
    第二组是阮青柏和阮青松,兄弟俩身高差不多,更加默契,一共接住八个。
    而反观阮笑笑这组......身高差了许多,阮笑笑扔的力气小,不被看好。连阮笑笑都觉得自己必输无疑,毕竟刚才扔篮子都不太准。
    “妹妹,等下你就往一个方向扔,我能接住的。”萧逸拿着篮子嘱咐她。
    阮笑笑想了想,这是战术吗?那就听小饲养员的吧!
    瞄准了他右边肩膀,方便他接,猛吸一口气,用力地抛出去,站在对面的萧逸盯着来的方向一跃而起,举着篮子跳了一下。
    “继续!妹妹,你就这么扔!”
    阮笑笑见第一个奏效,后面依旧抛物线扔法,十连中!
    旁边的四个人鼓掌喝彩,“笑笑太厉害了!笑笑真聪明!”
    阮笑笑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是哥哥想出来的!”
    一天的时间里,孩子们就在院子里把雪玩了个遍,扔雪球,堆雪人,打雪仗......阮笑笑玩到下午出了一身汗,等萧逸被接走后,她被沈月遥按着回屋坐在盆里洗了热水澡。
    大学放假,沈月遥没课以后,就买了许多布料,给家里人裁新年衣服,李小红在厨房忙着做新口味酱菜,想做些辣的,阮文丽则是给孩子们辅导作业,陪着期末复习。
    胡老太太也不用再看着小月饼,家里人多,轮不上她干活,就和阮红旗一起去逛京城,每天骑着自行车出门,下午回来,手里还拎着一些小吃和老京式点心。
    沈母看着也羡慕,拉着沈父也出门去走走,家里没人看着安安,就托付给沈月遥带。
    现在屋里人正在分胡老太太带回来的糖葫芦,红艳艳的山楂,外面一层透明的糖衣,撒着芝麻更是衬得诱人。
    阮笑笑牙齿太小,不敢使劲,只好一点点磕,“好好吃!甜甜酸酸的!”
    阮青柏咬了一口,带下来一个本就活动的牙,小作家这个时候还在换牙,吓得嚎啕大哭,“奶,我牙掉了!”
    胡老太太给他找水漱漱嘴巴,看不出血了就安抚他,“你哥哥姐姐不都掉牙了吗?正常的,你等长出来新牙就好了,这都冒头了。”
    阮笑笑看哥哥没的事下面的一颗牙还在庆幸,要是门牙可就太好笑了,会不会漏风?
    一周了都等不来萧逸来找她,阮笑笑就求着沈月遥去找萧逸玩,可是进了屋还没看见萧逸。
    “干妈,哥哥呢?”阮笑笑有些着急,小饲养员怎么了,该不会生病了吧?
    章雯却是笑着给她指路,“上楼去找吧,他啊......你自己看!”
    没听懂的阮笑笑自己顺着楼梯上去,到萧逸门口敲门,没人应声就推门进了,“哥哥,你怎么了?”
    萧逸正埋头倒在床上,闷声说话,“没四。”
    阮笑笑听着奇怪,过去扑在床上,在他旁边趴着,“哥哥,你怎么了,没来找我玩!”
    萧逸转头不看她,有些委屈自责,“我......”
    急的阮笑笑掰着他的头转过来,捧着脑袋问他,“你是不是生病了?”
    萧逸见她急的要哭,连忙说,“没有没有!”
    “哥哥,你......的牙?”阮笑笑也忘了固定住他的事,一松手,萧逸就又埋头不抬起来了。
    “我换牙了,太丑了。”萧逸前几天吃苹果,活动的牙掉了一颗,本来没什么,但是......这是门牙!
    阮笑笑回忆刚才看见的黑洞,却是有些好笑,憋不住笑意,“没事的,真的,就......我不嫌弃!”
    萧逸抬头看她,从她眼神里明晃晃的看见笑意,憋不住笑还笑出了梨涡,早就出卖她了,“妹妹,你在笑!”
    阮笑笑摸摸嘴角,使劲按住,“没有!我不笑了!”
    见他心情不好,阮笑笑就拿着带的本子给他讲最近的事情,去大学看期末考试,和姥姥喂猫,是一只和鸡蛋差不多的猫,但是不爱和人接触,家里做了酸菜炖骨头,很好吃......
    阮笑笑哄了一天的饲养员,觉得掉牙真是一件苦恼的事,晚上画在了本子上,特意给萧逸没牙的窟窿那画个黑印儿,自己捧着本子开始笑。
    “傻笑什么?过来睡觉!”
    沈月遥铺好被子,招呼阮笑笑上床睡觉,抱着闺女的小身子,想念出门的阮文山,希望他最好明天就回来,起床就看见他。
    阮笑笑也在心里默默地许愿,爹快回来,都要元旦了!
    阮文山兄弟三人这次本钱足够,就多上了一些货,前几天拿出大笔资金往老家市里发货,后面几天就上一笔货拿周围县城去卖,折腾完的钱都上了手表。
    “大哥,明子,我自己带了多余的钱,想多上一部分卖,算我个人,就不分成了。”阮文山也不避开,就直接说了打算,合作和单干的部分不掺和在一起是最好的。
    刘红明也理解,“行,二哥你能带着我们做生意就够意思了,你想自己多做的我们肯定支持。”
    阮文军也没二话,“山子,你想多挣那是你自己本事,不用考虑我俩。”
    “一家人也不说两家话,有钱还是一起挣。”
    临出门的时候,阮文山就想借用阮笑笑和阮青柏出版书给的钱,他能有很大把握翻倍拿回来,但是有些愧疚,要用孩子的钱。
    “笑笑,青柏,爹想问你们借钱,上次出版的稿费还在爹这,爹想借来做生意,等挣钱就给你们补上。”
    阮笑笑没有意见,能帮上家里她都支持,“爹用吧,我不花钱的!”
    还不知道自己稿费多少的阮青柏也没意见,“爹,你随便用,就是能不能给我们再带一个巧克力!”
    阮文山抱着他俩,挨个蹭了一下脸,“好!爹都给买!”
    在今年最后一天的早上,阮笑笑早早起来,先到院门看了一眼,没有阮文山几人的身影,才进屋去找哥哥姐姐们。
    阮青梅趴在被子里没起,连阮笑笑进屋都没发现。
    阮笑笑以为她怎么了,第一次这个时间还在被子里,连忙过去掀被子问,“姐姐!”
    “笑笑,我有点肚子疼。”阮青梅脸都白了,捂着肚子喊疼。
    见她这样,阮笑笑也有些慌,细数了一下可能的原因......姐姐今年该来月事了吧?
    果然,她往下一扫,有点红印儿在裤子上,“姐姐,等我叫大伯娘!”
    阮青梅疼的难受,蜷缩在被子里,也没叫住风风火火跑出去的妹妹。
    李小红听到说女儿肚子疼,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进了屋,沈月遥也跟着过来看看。
    “闺女,怎么了,和娘说啊!”
    阮青梅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对,可是一时没想起来月事的原因,“肚子疼,可疼了。”
    沈月遥拉了一下李小红,“别急,大嫂,是不是月事啊?你看看裤子。”
    检查完裤子,一看连床单都红了,李小红才放下心,给她熬红糖水,“大姑娘了,娘给你拿卫生带去。”
    阮笑笑见过沈月遥的卫生带,棉布条的形状,带着两个带子,还要在中间垫卫生纸才行,有些麻烦但是比再早的简陋版要卫生多了。
    阮青梅今天来月事第一天李小红细细嘱咐了许多事情,胡老太太听说后,让李小红去熬个汤补补,最近也盯着点尽量别碰凉的。
    阮笑笑见姐姐这么疼,就把鸡蛋抱进来,最近鸡蛋沉了不少,抱起来走路都有些累,气喘吁吁地说,“......姐......鸡蛋......鸡蛋给你抱!”
    鸡蛋自己自动趴在阮青梅旁边,喵呜地叫着,算是答应了陪阮青梅玩。
    阮青梅摸着鸡蛋的毛,好像也缓解了疼,开心地和它玩。
    今天的喜事也不只一件,阮文山几人终于在中午到家了,这次去了快半个月,一人背回来一个大包,还发了许多加急的邮件。
    三人喝了热汤,吃了午饭,才有空坐下说话。
    阮文山简单说了这次情况,让家里放心,又说了最近沪市的政策,“我看有人也在上货卖,好像越来越开明了,也没人再抓。”
    正剥栗子的阮红旗嘱咐他们别大意,“那你们也要小心。”
    胡老太太也是这么想的,看着三人每次出门回来,都有些变化,满意地说,“出门在外,多看多学少说少管,你们记住就行。”
    沈月遥看他们累的不行,就提出先休息,晚上再聊吧。各自回了房间,倒头呼呼大睡。
    阮文山醒来的时候,脸上被鸡蛋的尾巴甩了一脸,一睁眼看见鸡蛋满脸的无奈,“臭丫头又把你放这吓我呢。”
    外面已经开始忙活晚饭,李小红做个铁锅炖鸡,快要回老家过年了,做顿好的。
    沈父也提着酒过来和阮红旗喝点,吃饭间隙,说起了车票,“我都托人买好了,咱们还有三天,就是你们常做的那趟车。”
    早在暑假回来,沈家和阮家就约定了一起回村里过年的事情,车票也是沈父找人买的,好方便卧铺包厢连在一起。只不过闵芳年假不多,要和沈岳泽提前回,比其他人早半月左右回来就行。
    阮文山扒了一口饭,想起中间这大半个月没人看院子,“爸,那咱们院子怎么办,交给邻居看着吗?”
    沈父有些得意,摆摆手,“不用,有个人乐意帮看着。”
    听得一桌人都好奇,大家都走了,谁能帮看着院子?
    直到临走前一天,阮笑笑才知道。
    “爷爷气得不行,我们要在京里过年,连沈爷爷都能和你们回去,他还要帮着看房子......”萧逸回忆爷爷的语气,有些无奈,“气的他吃了两碗粥、三个包子。”
    阮笑笑想竖个大拇指,这气得好啊,都气撑了吧!
    萧逸有些舍不得小团子又离开京城,“妹妹,你们早点回来吧,我又不能跟着去过年。”
    阮笑笑踮起脚拍拍他,“嗯嗯,我会的!给你画下来!”
    低头看了下脚边的鸡蛋,阮笑笑吃力地抱起来,“哥哥,能不能养鸡蛋?我不能带它......”
    萧逸接过来沉甸甸的鸡蛋,心里确定这猫就是过度肥胖,“我带它回家,等你回家就送回来。”
    帮小团子养小团子的团子......可以!
    阮笑笑又给他拿了鸡蛋平时的小被子和篮子,“鸡蛋就爱睡这个杯子,它最喜欢,篮子也是,有这个它哪也不去。”
    萧逸一一记下,答应肯定养好。
    可惜萧逸再不舍得,也要分开,临出门前,抱着阮笑笑吧唧在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转身抱着鸡蛋飞快地跑上了车。
    阮笑笑戳戳被亲了一下的地方,看着他跑上车,小正太今天怎么了,“......害羞了?”
    沈父许久没有坐火车出门,和沈母精简了好多遍行李,还是有两包,沈岳泽和闵芳却是少,主要给安安带的衣服和用的东西。
    出发的早上,四人检查好房门的锁,锁好院门,带着行李和阮家踏上了回村的路程。
    一路上连安安都没有不适,在火车上也不哭,还一直盯着外面看,看见结冰的河流和田地,还指着笑。沈父沈母也是一直精神很好,还有空聊起这路上够写个游记了。
    和上次一样,到了市里,先休息两天,等阮文山几人把货卖了再出发。
    临近过年的日子,阮文山几人的生意尤其好,两天就清空了库存,只剩下行李袋,装进包里,启程回家。
    客车到了县城刚好傍晚时间,阮文丽一家离开后,阮文山去雇了运输队的车带大家回村,人太多了,也不值得等村里车,这个时间也来不及。
    一路上,阮文军就是向导,给沈家介绍这路上的村子和公社,说起来头头是道,李小红再补充一下以前听到的八卦,增添了不少趣味。
    一行人到了村口就下车,没再往里开,提着行李进了村。阮文山遇见打招呼的人,就全权代表介绍下岳家,说下回家过年,然后借口休息赶紧往家走。
    阮家的院子依然整洁,行李归置好,给沈家安排了房间,众人才着手打扫。村长听说他们回来,带了点粮食和菜过来。
    “.....自留地的收成给你们留了,在地窖,其他的山子回头找我,我给你细说。行了,休息吧!”村长来得快,留下个话,就让他们先休息改天再说。
    晚上简单吃了一口,大家各自早早入睡,经历了一路的颠簸,现在终于睡得安稳。
    阮笑笑早上下楼的时候,正好碰见沈父和阮红旗从外面回来,“爷爷,姥爷!”
    沈父昨天睡了火炕,特别舒服,腰烙得发热,早上早早起来出去走了一圈。
    现在笑着给她讲刚才去逛了村子,一路上遇见不少人,“......这山看着就巍峨,但是茂盛,上面的物产不能少了。”
    阮文军刚端着碗出来,接着说,“可不是,我们的野菜、野味都是山上的!”
    阮笑笑跳下凳子,去厨房帮着拿碗筷,发现自己还是起得早的一拨,骄傲地开始帮着干活。
    沈月遥见她来回几趟都要出汗了,就给她指派任务,把楼上睡觉的几个哥哥姐姐们都叫起来。
    阮笑笑挨个屋敲门叫醒,然后带着睡眼惺忪的哥哥姐姐们下楼,“完成任务!都在!”
    沈月遥给孩子们放了热水,洗漱后才开始吃饭。
    阮文山和阮文军吃过饭就去找村长,留下阮红旗带沈父继续逛逛村子,或是在家休息。
    “舅妈,我的床哦!”阮笑笑看着沈月遥把自己的小摇床拿出来,略带自豪地说。
    闵芳把安安放进去,揉揉抱累了的胳膊,“谢谢我们笑笑,幸亏有个床!还能摇呢!”
    安安在摇床里啃着小手,伸手够外面,阮笑笑就逗着他玩。
    李小红收拾好灶台,也上楼来问,“咋样,这回想吃什么,都给你做,大灶台做什么都好吃!”
    闵芳也不客气,“行啊,你给我做之前说的饼子,贴大锅台周围,我还没吃过这大灶台做的。”
    以前在农场也有过这样的锅,可是他们没有多余的食材,只用来烧水和烤火,下面能烤个地瓜都不错了,连自己动手做饭都少,毕竟每天没时间研究吃,能好好地低调活着才行。
    李小红想了想觉得不够,“就饼子啊,给你做,再给你整个锅巴饭,那锅巴从锅里面撕下来,可香了!”
    阮笑笑光是听着就咽了口水,白天少吃点啊,留着晚上我使劲吃!
    安安在摇床里舒服地睡着,闵芳给他放到沈母和胡老太太旁边看着,自己跟着李小红身后去村里走走。
    沈月遥则是给家里人做的新衣服需要改,留下来继续做,挨个收尾之后,找孩子们先试了一下。
    这次买的布料有灯芯绒,沈月遥裁了裤子,几个孩子都是棕色的灯芯绒裤子,上衣可以穿胡老太太织的毛衣,也可以穿自己后做的衬衫。
    阮青梅刚回来,又抱起了自己的娃娃睡觉,问沈月遥要了一点碎布头,想给娃娃做个衣服,开心地带着布料上楼了。
    阮笑笑思考一会,也问沈月遥要了布料,还只要一小块。
    沈月遥不明白这小团子想玩什么,“你没有娃娃,要布做什么?”
    “给鸡蛋做衣服啊!”
    阮笑笑的理由也没办法制止,只是还要控制一下,沈月遥委婉地说,“鸡蛋的......有点费布料,只能做个帽子或小鞋子。”
    阮笑笑比量了一下鸡蛋的体格,好像做裙子太浪费了,“那给鸡蛋做个帽子!”
    拿了一块蓝底白花和一块红底黄花的小碎步,阮笑笑比了下尺寸,真是一点不能浪费,先找个帽子的衬托的东西,找个铁丝圈或者什么固定下。
    阮笑笑找不到合适的东西固定,只好求助,“我想给鸡蛋做个帽子,可是怎么做呢?”
    一个问题抛出,得了好几个不同的答案,五花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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