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小团子回村记

    萧逸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的奖金够不够给妹妹想要的买礼物，如果不够......那就再参加个比赛！

    突然，被拉了一下衣服，萧逸抬头的瞬间被阮笑笑吧唧亲在脸上。

    阮笑笑盯着小正太认真地说,“不要礼物的！”饲养员对我够好了。

    萧逸的心里像是被种下了一片花,在瞬间开了,小团子也是可以养熟的！

    还是小孩的萧逸虽然不爱笑，被家里父亲爷爷影响，有些严肃。但是自从开始执行小团子喂养计划,笑的次数越来越多，现在就是眼睛里有了亮光，嘴角明显地弯了起来。

    阮笑笑看着他笑意盈盈地样子,忍不住揉着他的头发说，“哥哥真乖！”

    被拍着脑袋的萧逸有些不好意思被哄,带着些害羞地说,“妹妹也很乖的。”

    章雯端着水果过来就看见小团子哄着自己儿子......好像反了吧？

    “小逸，看着妹妹吃苹果，别让她噎着了。”

    嘱咐好儿子,章雯又回去楼上看沈月遥改好了没,袖子还可以短一些，她脱下来被拿去改了。

    “妹妹，你上大学的课有意思吗？就是沈爷爷和沈奶奶的课？”小逸拿了一瓣苹果递给她,自己也拿了一瓣咬着吃。

    阮笑笑嚼着苹果，甜的正好，还有些脆脆的，“有意思！”

    小学虽然读的明白的萧逸没去过大学，有些好奇,“都讲什么啊？你记得哪些？”

    阮笑笑把苹果咽干净，拍拍手掐着腰，深吸一口气，“酒酿清蒸鸭子、火腿炖肘子、虾丸鸡皮汤......豆腐皮包子、枣泥山药糕！”

    萧逸嘴里的苹果忘了嚼，听着阮笑笑砸来的一串菜名有些懵了，思索之后突然很想哭，这是多饿啊！妹妹上课没吃饱才只记得菜名？

    “妹妹，饿了要说的，不能背这个解饿。”萧逸又给她拿了块苹果。

    阮笑笑刚好说得口干舌燥，一口咬下去，嘴巴占上了就没来得及反驳，自己不饿啊！

    刚从楼上下来的章雯笑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扶着旁边的沈月遥问，“上大学......学了报菜名？就把食谱听会了？”

    沈月遥不好意思地捂脸想走，“我妈这学期讲红楼梦，白天黑夜给她讲，就记得了菜名，偏偏我妈也是惯着她。还缠着我要自己动手做，说是书里有好吃的！”

    “哎呀，笑死我了......给她做，给她做！背了这么多总得做一样给孩子解解馋。”

    章雯坐到沙发上还在笑，揉着笑疼了的肚子问阮笑笑，“笑笑，和干妈说说，怎么背下来的菜名？”

    “听姥姥说的，好吃的啊！”阮笑笑认为背个菜名没什么了不起的，人家别的小说都是三岁背诗，五岁写文章，我才一般水平。

    萧逸又给她递了一块，“再吃点吧，别背了，背了也不管饱。”

    可是阮笑笑指着小肚子委屈地说，“饱了，胖胖的了！”

    沈月遥给她拉过来揉着肚子，对萧逸说，“她背这个不是因为饿，是馋的！小逸，你别管她。”

    “哼！姥姥说......这是学问！”阮笑笑仰着头义正言辞地反驳。

    沈月遥毫不客气拍了一下她的肚子，“大学问家，下次别把肚子吃撑了再找我揉肚子。”

    下午临走前萧逸拿着一个本子出来，“妹妹，给你的，可以拿着去画画。”

    阮笑笑接过来比她用的日记本大许多的本子，兴奋地道谢，“谢谢哥哥！”

    素描本在百货还很少见，这个也是萧逸找了几家才找到的，期待地开口问，“你......第一个打算画什么呢？”

    阮笑笑想也没想直接说了，坚定不移，“画哥哥！”

    听到想要的答案，萧逸满意地笑了，“嗯，可以让你画，下次带来我看吧！”

    回去路上阮笑笑就开始犯困，到家都是被沈月遥抱进屋的。

    沈月遥给她放到床上，见她睡着了，拽了拽她手里的素描本，没想到阮笑笑手劲儿很紧，“胖团子，劲儿还挺大啊！”

    阮文山见母女俩回来，进屋刚要说话，被沈月遥提醒安静。

    走近一看闺女睡得都打小呼噜了，低声叫她，“睡个午觉吧，家里没什么活了。”

    今天上午就把酱菜都做好了，明天带出去卖，家里人现在都各自休息呢。阮文山也是进屋来睡觉了。

    阮笑笑睡得出汗，感觉有些热，烦躁地挥了挥手，“热！”

    头发也有些汗湿的沈月遥被她吵醒，下意识地拍拍她，“乖点，娘睡会。”

    听到动静的阮文山也不睡了，认命地坐起来拿扇子给母女俩扇风，把脸上沾到的头发拨开，宠溺地看着一大一小睡得香甜，“我就是伺候你们的。”

    随着天气渐热，酱菜也不多存，做多少卖多少，供不应求也只能先这样。月底结账大家都有了进项。

    “这比之前上班还挣钱呢！”刘红明有些惊讶，这些日子也是早起贪黑的忙活，生怕少做了点工作对不起拿着的分成，可是看着手里的钱，还有些不真实。

    阮文山算着接下来还能再涨一涨的收入，缓缓地开口给大家抛下个雷，震得人说不出话。

    “马上期末了，等考完试，我想带大哥和妹夫去趟沪市，等我们回来再启程回家，耽误不了几天。”

    被点到的刘红明有些呆，指了指自己，“我？”

    阮文丽也是惊讶，“二哥，你说啥啊？”

    阮文山又解释了一遍，“我打算坐火车去，上货发到咱们市去卖。我发现现在交易的事情基本没人管，还有人私下开始上货囤货卖。”

    京市离得算近，而且价格没办法提高，发到老家市里，就很好出手而且不用顾虑到价格。

    “可是我们卖什么啊？”阮文军又想憨憨挠头了。

    胡老太太想起他最近有空就骑车出去溜达，有些猜测，“你是不是已经打算好了？”

    阮文山也不瞒着，“我想到那先看看，哪些便宜上哪些。

    刘红明第一个下了决定，想赚钱的心越来越坚定，“我去！”

    旁边的阮文军不甘落后，“我也去，咱们三卖酱菜一起卖，出门也应该一起！”

    三个要出门的人都决定，其他人也都是赞同，只是先不告诉几个孩子，现在距离近了点，来回有一周就够了。

    阮笑笑因为天热懒洋洋地坐在小板凳上描红，实在不想写，就抓起旁边的大蒲扇给自己扇扇。

    “妹妹，我帮你把头发都扎上去吧。”

    阮青梅放下笔，过来给阮笑笑把辫子扎起来，省的头发贴在脖子上热，她自己也是头发盘在后脑勺顶，清爽极了。

    摇着扇子的阮笑笑觉得姐姐自从来了京城好像又长高了些，而且越来越清秀，等阮青梅扎完头发，阮笑笑无赖地伸手挂在她身上，“姐！”

    被腻上的阮青梅有些好笑，“不是热吗？怎么还抱我？”认清楚抱着姐姐确实热的阮笑笑松开她，“可是姐姐香香的！”

    正看课本的刘小军不服气地开口，“我也香的啊！我前天洗澡了。”

    “肉饼哥哥，很香的！”阮笑笑已经想象到吃油滋滋的肉饼的味道了。

    可是刘小军忸怩着说，“还是叫小军哥哥，肉饼不好听，我班上没有同学有这小名呢！”

    屋里几个孩子都笑开了，原来是终于认识到不对劲了。

    阮青河马上升高中，今天去了对面做额外模拟考试，基本每次都在前五名的成绩已经稳稳地可以去沈岳泽任职的高中，听说考得再好些可以减免学费，这才决定努力试着冲一次第一。

    闵芳见丈夫开始上课，她听得发困，就拿着扇子自己溜到阮家来，看阮笑笑在屋里无聊地扇扇子，给她招呼出来，“笑笑，哥哥姐姐都在学习，期末考试呢，你还是和舅妈玩吧！”

    阮笑笑摸了摸闵芳的肚子，每日惯例打招呼，“弟弟妹妹好好长大，出来姐姐带你们玩。”

    挺着肚子的闵芳也有些期待孩子跟在小侄女身后的场景，“走，咱们去找你娘她们，看看都干什么呢。”

    进了主屋，为了通风也没关门，婆媳几人坐在炕上围着小月饼说话。

    沈月遥见闵芳过来，赶紧给她扶到床上靠着墙坐，又垫了枕头。

    被忽视的阮笑笑不满地拉了一下沈月遥，“遥遥，还有我！”

    沈月遥习惯了她耍宝，给她拿个矮凳，“小胖团，你坐小板凳，门口这凉快。”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地阮笑笑也乐意坐在通风口这，扇着大蒲扇还觉得热。

    李小红见她拿个比她脸都大的扇子，有些好笑，“谁给她的扇子啊？”

    胡老太太倒是认出来了，“这是......你爷爷的吧？你爷呢？”

    摇着扇子装老的阮笑笑捏捏不存在的胡子，“爷爷出门了！”

    “出门了？他出去哪啊？”听到老伴出去，胡老太太有些着急，这老头都不认识自己个字，能去哪啊。

    阮文丽连忙劝她别急，“是和我哥他们还有明子去的，放心吧。”

    把月饼抱起来放地上的李小红也补充着说，“我听着了，说是要给那个小门廊加个遮阳布，看看废品站有没，听附近大爷说的，废品站东西比百货都多。”

    胡老太太听着儿子女婿都跟着，就放心了。

    闵芳捏捏小月饼的脸，和他对视了一会，见他眼神灵活长得白嫩，心里喜爱极了，“月饼长得真好！”

    阮文丽把小月饼给放到床中间，催着他爬一会，“是，什么都好，要是能动动就更好了！”

    小月饼赖着不动，一脸的无辜，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阮笑笑觉得这是自己的高光时刻了，该出手时就出手！

    放下扇子去床上拿着他专属的小枕头，在他脑袋旁边晃了晃，“弟弟，走，睡觉！”

    一圈大人就看着小月饼跟着阮笑笑拿着枕头的方向爬了......

    “就......枕头？”阮文丽白天不总在家，也不知道儿子这情况。

    闵芳抱着肚子发笑，“还是笑笑有办法，下对了药。”

    等刘红明一身汗地回来，就看见媳妇抓着枕头溜着儿子在床上爬，我是不是走错屋了？

    下午稍凉快的时候，几个男人把中午用水冲洗干净的大塑料布铺开，用杆子举起来支到门廊上面。

    “哇！”

    阮笑笑在门廊里钻来选去，这下子只有风没有太阳了，以后每天就在这享受“退休”生活。

    阮文军换了大背心，坐在回廊看着院子，总觉得少点什么。

    现在京城虽然有自来水，但是胡同院子都还是水井的水为主，院子里一口井，一片回廊，三面是房间，角落里一个小仓库，门口是留出来种花的地方，在中间摆着大桌和一圈椅子，平日里坐在这吃饭闲聊......

    阮笑笑坐在大伯身边，看他盯着院子出神，结果大伯猛地一开口，差点给她吓到地上。

    “啊！少了个酸菜缸，等下学期回来，咱们就腌酸菜。”

    阮笑笑觉得不必这么大声，虽然她也想吃酸菜了！

    俩人坐着回味酸菜血肠、酸菜粉、酸菜馅饼的味道的时候，阮青梅几个人也出来看院子里的凉棚。

    阮青柏靠着阮笑笑坐下来，突然感慨一句，“哎，夏天来的真快，我还没过够春天。”

    阮青松却是不同意，“我没觉得有春天，好像就是夏天、秋天、冬天、夏天似的。”

    一排孩子坐的整整齐齐，阮文军打头带着一群高高低低的小孩，阮文山搬着凳子一出来就笑了。

    “天气越来越热了，都来剪剪头发，收拾地干净点。”

    身后沈月遥拿着笤帚和剪子出来，招呼几个孩子，“来，第一个！”

    男孩子挨个剪剪就行，到了阮青梅就需要细心修剪了。

    “青梅头发帘剪剪就行，后面头发长了，多剪点吧？”沈月遥比量着下手，打算剪到肩膀下面，先和阮青梅商量一下。

    阮青梅也没有意见，点点头，“嗯，听二婶的。”

    最后一个阮笑笑一看快到自己了，主动爬上凳子，“要凉快的！”

    “行行行，凉快！我给你剪短点吧，今年热，给你剪到脖子，就着，行不行？”

    沈月遥先和闺女商量好，不然等剪完了要是不愿意又要生气了，小胖团生气难哄着呢。

    阮笑笑思考了一下沈月遥比划的位置，觉得短头发也很好，至少凉快，“好！”

    咔嚓，咔嚓，沈月遥几剪子下去，头发就短到了脖子，她心里有个模样，剪出来的也附和阮笑笑的脸型。

    两边头发柔顺的贴着耳朵，头发帘在眉毛边上，眼睛弯弯的笑着，脖子露出来显得可爱不少，像个小蘑菇。

    “妹妹好可爱！二婶，我还想剪！”阮青梅看着阮笑笑这个模样，就觉得喜欢，自己要和妹妹同款才行！

    沈月遥笑着给阮笑笑捡完脸上的头发，“行，再剪一下，但是头发短了可得好久长出来。”

    阮青梅毫不犹豫点头，“可以的，我想和妹妹一样。”

    过了一会，阮笑笑和阮青梅顶着同款蘑菇头出现的时候，李小红已经不知道先抱着哪个好了，“好看好看，月遥剪的真好，我闺女好看啊。”

    阮青梅腼腆地笑了笑，“二婶剪得很好。”

    刚扫地的沈月遥把头发清理好要走，被闵芳拦着了，“来，遥遥给我剪一个！”

    “嫂子，你也要剪头发啊？”沈月遥还是以前见她有过学生头的短发。

    闵芳坐在凳子上等着，“剪一个，我热的不舒服，剪一剪还能凉快。”

    沈月遥犹豫一下，还是伸手了，一点一点往下剪，和孩子的不同，她特意给闵芳的头发剪得内短外长，有些层次看起来轻薄又成熟。

    三颗蘑菇头一起摇了摇头发，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闵芳回去的时候，特意牵着阮笑笑一起进屋。

    “咳咳！”

    沈岳泽听到声音一回头就看见一大一小两个蘑菇。

    “你......”他有些迟疑。

    闽芳指了指俩人的头发，“凉快吧？”

    阮笑笑也跟着比划，用手捧着头发吹了一下，“可爱吧？”

    沈岳泽被逗得发笑，“好，快坐下。”

    看着闵芳剪了头发更显小的脸，有些无奈，“以后出去，不只有把我认成你哥的，估计得有问我是不是你爸的！”

    虽然年纪差不多，可是因为俩人外表差的多，总被人以为是家长带学生出门。

    闵芳捧着肚子给他回答，“不会，你看这还有一个呢！”

    阮笑笑见没有自己发挥的地方，进隔壁敲开了姥姥姥爷的屋子。

    还是和姥姥再问问上次说红楼那个面点都有什么来着。

    临近期末，家里都开始紧张地复习，六个人都不是一个专业，互相也都帮不上，顶多互相督促着看看书。

    阮笑笑又成了陪考后勤，在一边拿着笔画下来大人小孩一起复习的场景。虽然线条不是很专业，但是看图的人可以一眼看出来她画的内容。

    兄妹俩的日记第二本也写差不多了，记录里来京以后的趋势，被沈月遥拿给章雯用，回来的时候，带来一个特制的大本子，足够在一页上画原来三页的内容。

    萧逸送她的本子用来画人和小物，只画不写，周末给饲养员拿去看，顺便给他分享自己又学会的菜名......

    沈母知道她对这个感兴趣，特意做了论著，将红学中饮食文化记录出来，单独成书，祖孙二人很是享受。

    期末考完，阮文山就要出发，看着闺女居然没有恋恋不舍，有些纳闷，“闺女，不想爹吗？”

    阮笑笑点点头又摇摇头，“想，但是，爹很快就回来！”

    阮文山几人只背了个小挎包，衣服也不需要，带着钱和证明就行，伸出手给她举起来，掂一掂分量，“等爹回来给你买小裙子。”

    家里突然走了三个人，都有些不习惯，已经请假待产的闵芳每天就挺着肚子来串门。

    孩子们一放假就在家带着，也不去和附近的孩子玩，下周要回村里，都在收拾行李。大人们就在回廊遮阴凉顺便聊天。

    “说什么呢？”闵芳扶着肚子坐下，阮笑笑很有眼力见贴心地给她拿了个垫子。

    “说着放假回去，车票都买好了，就等着他们几个回来呢。”沈月遥揉揉闺女的头发，又给她整理好。

    阮笑笑看着舅妈的大肚子，伸手摸了一下，“弟弟妹妹，今天也要乖哦！”

    李小红算了下时间，估计一家人返程就差不多预产期了，“等我们回来，你也就生完了，卸完货坐月子。”

    “你们早点回来啊，下次我也跟着你们回去，我还没去过呢！”闵芳一直想去看看沈月遥待了十年的地方，而且沈父沈母也想去来着。

    胡老太太热情地欢迎，“一定来啊，我带你看看大山、看看我们上工的地和我家院子，住起来舒服，比这还大。”

    “刚才阮叔和我公公下棋，还说欢迎到家里去看看。”闵芳刚说起去看看，肚子里被踢了一脚，“......调皮啊，一说出去玩什么，就踢我。”

    阮笑笑看着有个小脚的模样，张圆了嘴巴，把手放上去，“动了！”

    闵芳移着她的手往右，里面有个小脚踢了一下阮笑笑，吓得她缩回手，“踢我了！弟弟妹妹在动！”

    一直聊到中午，李小红张罗着吃些玉米面素馅包子，几人移到厨房去做。

    阮笑笑看着门口，期待着爹快回来，家里吃包子呢！

    阮文山几人第三天就到了沪市，拿出身上的钱批发服装，拿出一天时间试着到周边火车站卖，回本后又去大量批发邮递到老家市里的车站附近。

    “哥，你们之前也这么干吗？”

    刘红明吃着手里的饼，咬了一口茶叶蛋，看不出来是个老师的儒雅形象，现在像是个蹲桥头等工作的一样。

    “比这着急，上次没经验，我还穿了个西装吓吓唬人。”阮文军想着之前自己啥也不知道的样子就想笑。

    阮文山把剩下一个鸡蛋递给他，喝口水才说话，“咱们已经发完货，现在去整点贵的。”

    “贵的？”刘红明和阮文军听不明白他的意思。

    阮家把东西都打包好，该锁的锁住，有对面沈家看着也没担心的。

    “衣服带几件就好，夏天本来就薄的衣服......大概一家一个包就够了。”沈月遥收拾好屋子，看着地上一个行李包，开始想念还没回家的阮文山。

    阮笑笑自己多带一个本子，不带和哥哥的大本，带上饲养员给自己的小本本，“遥遥乖，爹快回来了。”

    沈月遥还没说话，就听院子里传来声音，赶紧出门去看。

    阮笑笑有些怀疑，自己现在嘴巴开光了吗？跟着沈月遥身后出去看。

    “雯姐姐？你这是......”

    沈月遥看着章雯进来，也是惊讶，不是刚和她见过，说了很快要回家的事吗？

    章雯笑着拿出来一个包，“喏，相机！你拿着回去拍照用，胶卷也带好了。”

    “这......”沈月遥没想到是专程来送相机的。

    章雯也不许她推辞，语气强硬地说，“就当帮我拍拍村里，你也得给笑笑拍些照片吧，拿着方便。别跟我瞎客气啊！”

    沈月遥心下感动，“好，等我回来再给你做几件衣服。”

    阮笑笑还没进门就被萧逸拦住了，“哥哥！”

    被小团子扑了一下的萧逸心里都是不舍，“妹妹，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去......”

    “没事的！”阮笑笑摆着手，怕他不开心，“我回来找你玩！”

    萧逸点点头，让她记得画画记下来，“......还是画画给我，到了就画吧！回来给我看，好不好？”

    “好！”阮笑笑觉得简单，可以满足饲养员的小心愿。

    第二天，预计出发的早上，三人按照原计划踏着最早的火车到了京城，摸着天蒙蒙亮的时间到了家里，来不及睡觉，直接等着上车去补觉了。

    “爹！想你哦！”阮笑笑睡醒后，直接扑到阮文山身上挂着。

    阮文山给她抱在怀里，掐着她的脸问她，“这么想爹啊？那爹给你的小裙子没白带！”

    吃过早饭，锁好院门就拎着行李向火车站出发。行李比较少，一家人轻装上阵，孩子们都牵着手走在前面，一路上比较顺利就上了车。

    “先休息下再说话，看你们三困的样。”胡老太太直接分了房，让各自休息。

    阮笑笑一直盯着阮文山，见他倒下就睡，知道是累得狠了。

    三人睡到午饭之后才起，起来吃了剩下的饭菜。

    火车上也不方便说话，只交代了三人发货到的地方，到市里先站一脚，把货出了再走。

    “那衣服得几天到市里啊，能比我们快吗？”沈月遥怕时间来不及。

    阮文山有些把握，“差不多，一周应该够了，加急了的。”

    阮笑笑看着阮文山新买的小裙子欢喜地不得了，这裙子太适合夏天穿了，想到他还有个包，就想看看，“爹，里面是什么？”

    阮文山挑眉，意味深长地说，“好东西啊！”

    一边的沈月遥还不以为意，又是给小胖团带的巧克力吧，结果一打开包就傻眼了，“你哪来的钱买这么多？”

    阮文山压下声音给她解释，“第一天倒了一趟衣服，所以本金多了，这手表太便宜了，有市里三分之一的价格，还不要票，我们三个一商量，买了......我这趟让你把小金库填满。”

    沈月遥数了一下手表，三分之二的利润，这么多，就算三家分也是一大笔了。

    吓得她赶紧合上包，给阮文山塞进怀里，“你好好拿着，太金贵了！”

    阮文山拍拍她安抚着说，“放心吧，等到了市里就都出去了。”

    火车上的时间过得快，吃了几顿饭再睡两觉就晃晃悠悠到站了，可能是一回生二回熟，一行人坐车没有任何不适应，下车后找了招待所，开了房间，阮文山安顿好家里人，就出发去搞小生意。

    先观察了一下情况，这里虽然没有京城放开的多，但是也没人管了，看来有些不再阻止交易的苗头了。取出货就拆箱装包，行李包方便提走，一人拎两个正好。

    “走吧，火车站和宾馆，咱们分开点。”

    买酱菜久了，三人有些默契，各自奔着去了。

    在市里停了两天，货物出手后，阮家人才再次踏上回家的路，颠簸的大客车给一行人送到县城。阮文丽家就在县城，只能和家人暂时分开。

    阮家人吃过饭在县门口等到了回村的车，居然还是熟人。

    “山子？真是你啊！”村长儿子杨石头碰巧开车给村里拉化肥，正好接上他们。

    阮文山看见发小，连忙招呼，“是啊，我们放假回家，杨叔还好吧？”

    “好着呢，我爹还念叨着你们是不是要回来。来，都上车，咱们回去说，这大热天的。”杨石头给他们放到车斗，避开化肥袋子坐好，转身开车回去。

    一路上阮笑笑看着熟悉的田野，找到了一些归属感。进了村口，杨石头也没停，直接送到了阮家院门。

    “我就先送到这，你们休息，回头找我唠嗑啊。”杨石头见他们有些疲惫，就先离开。

    阮文山打开门，一进院，就是亲切的感觉，“回家了。”

    把行李房放院子里，进去挨个屋子打扫了一下，才舒服地躺下。

    阮笑笑在熟悉的炕上打了个滚，拉着沈月遥一起，阮文山倒水的功夫，娘俩又开始一起疯。

    “来，先洗洗脸，晚上稍微吃一口就早点睡觉。”

    晚上家里也没什么粮食，一边是空着的刘家，一边是那张家，阮文山直接去村长家换了点粮食回来。

    “明天再好好吃，今天吃一口对付下。”李小红习惯了京城能买的菜多，现在突然只有土豆白菜倒也整出了两个菜吃。

    夏天热，也没有食欲，吃了一点就各自回去睡觉，把一路的疲惫都睡走。

    翌日一早，阮笑笑是纯自然醒的，睡到了大上午才眯着眼睛叫沈月遥，“娘！娘！”

    可惜叫了几声没人回应，沈月遥几人正在收拾院子，把屋子打扫一遍，哥哥们各自去找村里熟悉的同学玩，只有阮笑笑睡到了现在。

    阮笑笑摸着炕上的小裙子穿好，拿着头绳下楼去找人梳头，一边走一边揉眼睛，哈欠不断。

    胡老太太见她出来，叫沈月遥去看着她，先把活放下。

    阮笑笑被沈月遥扎好头发还没清醒，“娘......”

    一个湿漉漉的帕子在脸上撸了一遍，好的，醒了！

    沈月遥见她彻底醒了，给她领桌子那吃饭，“先喝水，再吃鸡蛋。”

    “哦！”

    沈月遥给她整理好小裙子，交代她今天做什么，“等你爹回来，让他带你捞鱼去！”

    阮笑笑疯狂点头，“鱼好吃！”

    村里的鱼真的比京城买来的好吃，可能是因为新鲜，尤其是做鱼片吃。

    “就知道吃，今天描红必须写完！”沈月遥点点她脑袋嘱咐不许忘了姥爷的作业。

    阮文山和阮文军起早到了村长这，给他带了烟酒，寒暄一番才往家走，路上都是打招呼的村民。

    阮文军快到家门口，笑地脸都僵硬了，“山子，你听刚才说没，那没考上的程知青居然也回城了？这不还没考试呢，咋回去的啊？”阮文山想起那个人，皱着眉说，“和咱们没什么关系，应该遇不到。”

    “什么遇不到啊？”沈月遥刚要给门口的树浇水，就听见俩人在说话。

    不太想提那事，又不是开心的事，阮文山笑着问她，“笑笑起了吗？带她捞鱼去，老惦记河里的鱼。”

    提到闺女，沈月遥也忘了问的什么了，“起了，你去的路上叫上青松青柏吧，他俩找同学玩去了，大嫂要等大哥一起带孩子回家呢。”

    阮文军想着媳妇等自己回娘家，赶紧进屋换衣服去，带上礼物和李小红一起往她娘家去。

    给阮笑笑戴了个小草帽，背上水壶，沈月遥才让她跟着出去。

    往河边去的路上，阮文山牵着闺女背着筐，手里拿着网，“闺女，你说咱们能捞几条？”

    “十条！”阮笑笑觉得目标还是要有的，先来个十条。

    阮笑笑心里计划着，一条菊花鱼，两条做鱼丸，三条咸鱼，四条直接红烧，完美！

    阮文山听着这语气，突然想把大哥叫回来了，“闺女，爹跟你讲啊，这捞鱼也看运气的，说不定今天鱼就没在家，可能鱼也要看亲戚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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