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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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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云奏与叶长遥立于一边,并未帮忙。

    待方大人、衙役、仵作、掌柜将所有的绸缎都查过一遍,却是再无所获。

    其后,衙役与仵作将尸身运到了义庄,由仵作进行解剖。

    方大人准备去布坊走一趟,临走前,问云奏、叶长遥俩人:“你们投宿于哪间客栈?”

    叶长遥回答道:“我们投宿于夙江客栈。”

    “在查明真相前,还请两位公子切勿换客栈,本官许有事要求助于两位公子。”俩人听方大人这般说,即刻应下了。

    却见方大人转过身去,踏出一步,又猛地回过首来,望住了叶长遥道:“这位公子,你何以要带斗笠?”

    “因我生得阴鸷,唯恐吓到旁人。”叶长遥说罢,将斗笠摘了去。

    方大人瞧了瞧叶长遥,并未再说甚么,径直出去了。

    望江怨·其六

    叶长遥重新将斗笠戴上了,又听得云奏苦笑道:“我们这是被视作嫌疑犯了罢?”

    他透过纱布,凝视着云奏,安慰道:“清者自清,不过是多留几日罢了,只是你……”

    他叹了口气:“待回到客栈,我再渡些内息予你罢。”

    “不必了。”云奏矢口拒绝,不容叶长遥再言,又行至掌柜面前,问道,“方四公子可是眠花宿柳之辈?”

    掌柜迟疑着答道:“我听闻方四公子有不少红颜知己。“

    红颜知己?那方四公子瞧来不过十三四岁,竟然已有不少红颜知己了。

    云奏又问道:“掌柜可知方四公子的红颜知己是何人?”

    “我只知其中一个红颜知己乃是本城的花魁红袖楼的流霜姑娘。”掌柜提议道,“公子若想知晓更多,不如去各大秦楼楚馆打听打听罢。”

    云奏谢过掌柜,便朝身畔的叶长遥道:“走罢,去红袖楼。”

    现下不过巳时,红袖楼尚未开门迎客,瞧来甚是清冷。

    云奏抬手叩了叩门,须臾,便有一小厮来开了门。

    小厮客气地道:“两位公子来得早了,还请入夜后再来罢。”

    适才观客众多,方四公子的死讯想来不久便会传到此处,全然没有隐瞒的必要。

    因此,云奏直截了当地道:“方四公子过世了,我们亲眼见到了方四公子的尸身,觉得其中有蹊跷,故而有些事想请教流霜姑娘。”

    “方四公子过世了?”小厮吃了一惊,才道,“稍待,我去问问流霜姑娘可愿见你们。”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小厮又开了门,将俩人请了进去,并引到了流霜姑娘的闺房。

    流霜未施粉黛,面含睡意,却是一身勾魂摄魄的风情。

    她扫过他们,才对小厮道:“你且去外头守着。”

    “是。”小厮走了出去,又将门阖上了。

    流霜先请俩人坐了,而后才问道:“方四公子是如何死的?”

    云奏从未踏足过烟花之地,他虽是断袖,但在花娘的闺房中,嗅着弥漫于空气中的幽香到底有些不自在。

    他未及张口,已听见叶长遥道:“方四公子尸身不全……”

    流霜急急地打断道:“尸身不全?死状可是凄惨?”

    叶长遥怜悯地道:“甚是凄惨,方四公子生前被做成了人彘,四肢下落不明,阳/物被剁成四段,尚有一段亦与四肢一般下落不明。”

    流霜面上溢出了笑意来,使得一副艳若牡丹的眉眼陡然生出了血腥气。

    她施施然地启唇笑道:“果真甚至凄惨。”

    下一瞬,她敛起笑意,盯住了叶长遥道:“你这怜悯太过碍眼了。”

    叶长遥不解地道:“此言何意,那方四公子莫不是做了伤天害理之事?”

    “算不得伤天害理罢,如同我们这般身份低贱的娼妓被恩客玩弄实属应当。”流霜抿了抿红唇,“你所言的方四公子其实并非方四公子而是方三公子,而真正的方四公子已于去年过世了。”

    叶长遥愕然道:“方三公子何以要假扮成方四公子?”

    流霜语含讥讽地道:“方三公子天生残缺,明明年已二十又三,瞧来却是十三四岁的模样,他生怕被人发现他的残缺,长年闭门不出,后来,小他十岁的方四公子过世,他便央求他父亲方大人将方四公子当作他下葬,对外宣称他因病过世,而他则摇身一变成了方四公子。”

    云奏闻言,心生疑窦:倘若流霜姑娘所言非虚,那这于方家便是天大的秘密,流霜姑娘此前与他们素未蒙面,为何这般轻易地便将这天大的秘密吐露了出来?纵然方三公子已死不能将她如何,但方家人却还在。

    他不禁怀疑起了流霜姑娘此言的用心,决定再观察一番,遂沉默不语。

    而坐于他身边的叶长遥又问道:“你认为何人会谋害方三公子?”

    “许是被压抑得久了,方三公子在床笫之事上极是折磨人,不过他倒是很能把握尺度,最多将人折磨得半死,从未折磨死过一人。若说何人会谋害他,被他折磨过的每一个娼妓都有可能,至于除了娼妓外,他是否有仇人,我……”流霜不及讲完,房门突然被人重重地推开了,进来的乃是方大人与四个衙役。

    方大人乍然瞧见云奏与叶长遥,开口质问道:“你们为何在此?”

    云奏五感敏锐,清楚方大人并未在外偷听,方大人一到房门口,当即亲手推开了门。

    方大人会来此,应当是因为怀疑流霜姑娘同方三公子之死脱不了干系罢。

    云奏回道:“我们俩人从绸缎铺子的掌柜处得知流霜姑娘乃是贵公子的红颜知己,为能早日启程,想帮着大人查明杀害贵公子的真凶。”

    方大人不置可否,又下了命令:“将流霜姑娘带走。”

    流霜并未挣扎,乖顺地被带走了。

    其后,这闺房内仅余下了云奏与叶长遥。

    云奏低声道:“那流霜姑娘究竟知不知晓方三公子除了娼妓外可有仇人?”

    “流霜姑娘恐怕一时半会儿出不了官府了,今夜我们潜入牢房问一问流霜姑娘罢。”叶长遥欲要将流霜的闺房察看一番,却见那原本守在门外的小厮进得门来,恭敬地对他们道:“两位公子请出去罢。”

    云奏从怀中取出一块碎银,塞到了小厮手中,又问道:“除了流霜姑娘外,方四公子还有哪些红颜知己?”

    ——他目前无从判断流霜姑娘所言真伪,且纵然是真的,这小厮亦不会知晓此等秘密,遂照旧以方四公子来称呼。

    小厮将碎银抓在手中,思忖着道:“那方四公子不是甚么好客人,除了流霜姑娘外,旁的姑娘的下/身都被方四公子折磨得再也接不得客了,但因方四公子出手大方,烟花之地的鸨母大抵见钱眼开,纵容他害了不少姑娘。那些姑娘做不得皮肉营生,有自尽的,有返乡的,只有一人还在楼中做粗活,我带你们去寻她罢。”

    他一面带着云奏与叶长遥往后院去,一面道:“我突然想起一事,怪得很,到去年为止,我都未曾听闻方四公子有在床笫上折磨人的癖好,但今年却总是在将人玩腻了之后,又将人折磨得半死,而且除了流霜姑娘外,今年方四公子从未再光顾过以前光顾过的姑娘,那些姑娘听闻后都庆幸方四公子并未想起自己。”

    这般说来,方四公子是为了不被识破身份,才不光顾以前光顾过的花娘的罢?

    至于光顾流霜姑娘,应是被美色所惑罢?

    云奏收起思绪,又问道:“方四公子以前可是时常流连于此处?”

    小厮答道:“说起来这点也很是奇怪,方四公子以前至多半月来一回,今年却是两三日便要来一回。”

    云奏试探着问道:“方四公子的兄长方三公子如何?”

    小厮回忆道:“方三公子已于去年过世了,据闻长年卧病在床,说起来,我已有将近十年不曾在楼中见过方三公子了,方三公子原本是个贪恋温柔乡的,应是身体不便才不来的罢。”

    除非流霜姑娘提前与小厮串通,不然被做成了人彘的方四公子便是方三公子了。

    云奏下意识地向着叶长遥望去,叶长遥回望了他,俩人霎时眼神交织。

    云奏不知为何觉得面颊发热,收回了视线,又勉强镇定着问那小厮:“你可知莫公子是如何死的?

    “据闻莫公子是被人谋害的。”小厮遗憾地道,“莫公子乃是个大善人,苍天无眼。”

    说话间,三人已到了后院,后院的水井边有一少女正在浣衣,少女听得动静,站起身来,朝着他们福了福身。

    少女五官稚嫩,神情却木然如老妪,一双手更是粗糙绽裂。

    望江怨·其七

    少女正要继续浣衣,却被小厮制止了:“染霞,这两位公子有话要问你。”

    “可是……”染霞指了指半人高的脏衣,“我若是不快些将这些衣裳浣洗好,定然会被嬷嬷责罚的。”

    “我们保证至多耽误染霞姑娘一盏茶的功夫。”云奏说着,又从怀中取出了一块碎银来,递予染霞。

    染霞迟疑须臾,到底还是将那块碎银接了过来。

    她又小心翼翼地将碎银收入了衣袂中,才恭声问道:“两位公子有何事要问?”

    云奏开门见山地道:“姑娘是否识得那方四公子?”

    染霞的身体应声颤抖起来,末了,软倒在地,干裂的唇瓣微张,勉强答道:“识得。”

    云奏低下身去,将染霞扶起来,接着问道:“你认为方四公子其人如何?”

    “他……他……他为人阴晴不定,心狠手辣,最喜听人求饶,在床笫间更是花样百出,我初次伺候他之时,他尚能算得上体贴,但第三次,他将我绑在床榻上,又拿了……”染霞面色惨白,泪水漱漱而下,“又拿了长约七寸,儿臂般粗,且生了倒刺的玉势折磨于我,我流了一床榻的血,哭着向他求饶,他却笑着道‘哭得再响些,我便放过你’,然而,我哭哑了嗓子,他都不曾放过我。许久后,他将玉势取了出去,我以为我终于熬过去了,他竟找了三个大汉来轮/暴于我,而他则坐在一旁,一边品茗,一边欣赏我的惨状。后来,我疼得昏了过去,他却命人提了冰水来,将我泼醒了,如此反复了不知多少次,他才放过我,我……我好恨……恨自己如此软弱无力,伤不得他分毫……”

    云奏的目的是为了印证流霜所言之真伪,见状,却是极为后悔揭了染霞的伤疤。

    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却见叶长遥取了张帕子出来,送到了染霞手中。

    染霞着实可怜,但叶长遥的温柔却陡然让他觉得不快。

    他将这股子不快压下,方才道:“方四公子已然惨死,你大仇得报,勿要伤心了。”

    “惨死?”染霞用叶长遥的帕子抹去眼泪,继而破涕为笑,“报应。”

    云奏又问道:“你可知谁人有谋害他之心?”

    “我。”染霞咬牙切齿地道,“除我之外,那些被他残害过的姐妹们皆有谋害他之心,不过纵然我们有心谋害他,但却难以觅得动手的时机,他连嫖/娼都会有守卫在侧。”

    花娘确实不可能敌得过守卫。

    “多谢染霞姑娘。”云奏又对叶长遥道,“走罢。”

    俩人出得红袖楼,便去了布坊。

    布坊内竟是空无一人,叶长遥便去问了布坊旁的一间茶肆的老板娘。

    云奏昨夜被叶长遥渡了些内息,今日还不曾觉得不适,但因四处奔波,终是有些受不住了。

    他拼命地忍耐着,待叶长遥回到自己身旁,正欲对叶长遥道自己须得回客栈歇息了,叶长遥却是抢先道:“布坊内所有人都被方大人带走了。”

    布坊众人的确疑点重重,这并不意外。

    他们既被带走了,显然绸缎铺子的掌柜亦会被带去衙门对质。

    他有些吸不上气来,又听得叶长遥道:“我们为染霞姑娘赎身可好?”

    “赎身?”他讥讽地道,“你要娶她做小不成?”

    叶长遥疑惑地道:“我从未想过要娶她做小,你何以要这般言语?”

    “你……”云奏岔了气,猛地咳嗽了起来,见叶长遥伸过手来,立即闪身躲开。

    叶长遥扫了眼自己悬空的手,又望住了云奏,急声道:“你不舒服了罢?抱歉,我方才并未注意到。我们现下便回客栈去罢。”

    这本是自己要对叶长遥说的,但听叶长遥这般说,云奏却本能地闹起了别扭来:“不……不……不回去……”

    叶长遥见云奏咳得满面生红,束手无策,又劝道:“回去罢。”

    “不回去。”云奏突然发现自己很是喜欢叶长遥被自己为难的模样。

    叶长遥低叹一声,终是将云奏抱在了怀中,左掌贴于云奏后心,催动内息。

    云奏并未挣扎,被抱住后,适才的不快当即消弭了,他坦率地接受了叶长遥的好意,配合着叶长遥,将从叶长遥左掌渡过来的内息收为己用。

    片刻后,叶长遥轻拍着云奏的背脊,关切地道:“你可觉得好些了?”

    “我无事了。”叶长遥的怀抱暖和万分,云奏下意识地欲要再待一会儿,却发现有不少人正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他面皮薄,当即推开了叶长遥。

    叶长遥猝不及防,后退了一步,站稳后,又温柔地道:“我们回客栈去可好?”

    云奏颔首道:“好罢。”

    待到了客栈,云奏即刻去床榻上躺下了,堪堪阖上双眼,那叶长遥竟又道:“我们为染霞姑娘赎身可好?”

    云奏已冷静下来了,叶长遥心软,应是对染霞姑娘生了同情心,才动了为染霞姑娘赎身的念头。

    自己方才无端讥讽叶长遥,好似是被鬼上身了一般。

    他掀开眼帘来,问道:“沦落于青楼的女子不是被人卖了,便是走投无路。无论是前者,亦或是后者,我们为她赎身后,她该往何处去?”

    “是我思虑不周。”叶长遥坚持道,“但我仍是想问一问她愿不愿意被我们赎身。”

    “那你便去问问罢。不过方大人既然怀疑流霜姑娘,十有八/九亦会怀疑染霞姑娘,现下并非为她赎身的好时机。”云奏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道,“我有些困倦了,待入了夜,你再将我唤醒罢,我们去牢中见流霜姑娘。”

    说罢,他的思绪昏沉起来,随即阖上了双眼,叶长遥柔软的嗓音再次没入了他耳中:“我当真并未想过要娶染霞姑娘做小。”

    自己与叶长遥并无夫夫之实,待到了观翠山,自己便会割下一块孔雀肉来予叶长遥,并与叶长遥和离。

    仔细一想,叶长遥娶不娶染霞姑娘做小,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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