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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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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云奏与叶长遥,便寒暄道:“两位公子昨日睡得可好?”

    云奏含笑道:“一夜好眠,多谢款待。”

    “云公子客气了。”赵淙又担忧地道,“你昨日咳得那般厉害,却坚持无须大夫诊治,今日你这面色瞧来却较昨日更为惨白了。”

    “我无事。”由于昨日被叶长遥渡了内息,今日自己的脸色虽是惨白,但吐息却是顺畅了许多,还不曾咳嗽过。

    云奏又听那赵淙道:“云公子既然坚持,我不便勉强,但云公子身体不适须得在我府中多住两日。”

    他急欲去观翠山,自是婉拒了:“赵公子的心意我领了。”

    “那便随两位公子罢,但若是改日两位公子途径我夙州城,还请两位公子再来府中住上几日。”赵淙又笑着邀请道,“我与湛儿正要去用早膳,两位公子一道去可好?”

    云奏玩笑道:“我与我夫君俱是饥肠辘辘,赵公子可害怕我们俩人将赵府吃穷了去?”

    “两位将湛儿送回了我身边,纵然将我这赵府吃穷了去,我亦不惧。”赵淙虽是对着云奏说的,但双眼却凝视着宁湛。

    宁湛在赵淙热切的目光下,面色通红,但并未言语。

    四人一到饭厅,赵淙便令丫鬟送早膳来。

    赵府富贵,早膳也讲究。

    云奏瞧着眼前琳琅满目的早膳,随手端了一碗鸡汤鲜肉虾仁云吞面。

    这鸡汤鲜虾云吞面最上头铺了一些鸡蛋丝,汤底是老母鸡熬的鸡汤,尽管不及叶长遥熬的鸡汤,但也不差,鸡汤裹着小青菜、面以及云吞,面是鸡蛋面,面质柔滑,兼具鸡蛋与小麦的香气,云吞里头藏着完整的一只虾仁,混着猪肉馅,一口咬下,满口生鲜。

    叶长遥选了芹菜牛肉羹与梅菜扣肉锅盔。

    坐于他们对面的赵淙自己并没有吃,而是端了一碗小米海参粥,一勺一勺地喂着宁湛。

    宁湛乖巧地一口一口吃着,一双手抱住了赵淙的腰身。

    云奏吃了一只鲜肉虾仁云吞,又取了一块龙井酥,咬了一口,方才问道:“宁公子这双眼睛是如何失明的?”

    赵淙面上的笑意当即褪了干净:“云公子,望你勿要触及湛儿的伤心事。”

    “我已接受我失明的现实了,你无需这般紧张。”宁湛口齿含糊,将口中的小米海参粥咽下了,才道,“我是在十五岁那年失明的,当时我患了重病,卧床不起,请了不少大夫,都未有好转,之后更是不幸遇上了庸医,病是医好了,但一双眼睛却是再也瞧不见了。”

    赵淙怜惜地用指尖轻抚过宁湛的双眼,又瞪着云奏道:“现下你的好奇心可满足了?”

    “对不住。”云奏不再言语,埋首用着鸡汤鲜肉虾仁云吞面。

    待四人皆用罢早膳了,云奏便起身向赵淙与宁湛辞行了。

    赵淙心中不满,自是没有挽留。

    而宁湛并不介意,出言挽留道:“两位公子再多住几日罢。“

    云奏歉然道:“我们有要事要办,耽误不得,须得启程了。”

    宁湛吸了吸鼻子:“那我便不留两位公子了,山长水远,两位公子保重。”

    云奏随叶长遥回房间收拾了行囊,便出了赵府去。

    赵淙命小厮将俩人的马车送了来,又勉强与宁湛一道送别俩人。

    云奏上了马车,叶长遥驾车往城门去。

    未料想,这城门竟是严兵把守,不许进出。

    俩人自然能凭一身的修为出城,不过光天化日之下,实在不便,且俩人倘若出了城,这马车该如何是好?

    云奏掀开马车帘子,问守城的官兵:“可是出了何事?”

    官兵口风很紧:“不便透露。”

    云奏出了马车,坐于辕座上,挨着叶长遥,低声道:“难不成是因为那莫公子之死?“

    叶长遥已戴上了斗笠,斗笠边缘的纱布被云奏的吐息吹得颤动了起来,稍稍蹭到了他的面颊。

    他觉得面颊有些发痒,道:“我们先找家客栈住下,再去打听打听罢。”

    “好罢。”云奏并未再回马车里面去,因他生就一副沈腰潘鬓,引得了不少人的注目。

    他生前相貌出众,但及不上而今这张皮囊,从来不曾被这么注目过。

    即便而今每回身在人多处皆是如此,他仍是有些不习惯。

    叶长遥觉察到此,劝道:“你还是回马车中去罢。”

    终归是要习惯的,他总不能每回都躲到马车中去罢,故而,他笑了笑道:“不必了。”

    叶长遥并未再劝,此时,恰巧经过了昨日遇见宁湛的那绸缎铺子门口。

    绸缎铺子不远处便有一间客栈,叶长遥停下了马车,与云奏一同进了客栈去。

    叶长遥向掌柜要了两间上房,又劳烦掌柜照顾马儿。

    掌柜收了碎银,着小二哥带俩人去房间。

    俩人的房间并不相邻,一间上了楼便到了,另一间则在走廊的尽头。

    为了云奏能清净些,睡个好觉,叶长遥让云奏住了走廊尽头的那一间。

    小二哥先将叶长遥带到了房间门口,再将云奏带到了房间门口,又恭敬地道:“公子若有需要,可随时吩咐我。”

    云奏直截了当地道:“我们俩人本是要出城的,不知为何,这城门竟然严兵把守,不许进出,小二哥可知是出了何事?”

    小二哥答道:“据闻莫公子被人一刀捅死了,尸身就在城外一间废弃的茶肆中,是昨日深夜被莫家人发现的,莫家人立刻报了官。莫公子乃是本城的大善人,铺路施粥,方大人为查明真相,才决定今日封城。”

    云奏又问:“这般说来,要等查明杀害莫公子的真凶才能开城么?”

    小二哥颔首道:“应当如此罢。”

    “多谢小二哥。”云奏随身之物皆藏于乾坤袋中了,没甚么需要放于房间中的,将自己的房间粗略地瞧了一遍,他便去寻叶长遥了。

    叶长遥正巧阖上了房门,见得他,道:“我听到小二哥的话了,但其中有两个疑点:其一,尸身是弃于城外一间废弃的茶肆中的,这夙州城十里开外有一小镇可供吃喝住宿,凶手弃了尸身便可逃之夭夭,何以要滞留在这夙州城内?其二,赵府的小厮道莫公子是病逝的,小二哥却道莫公子是被人谋杀的。”

    “但无人能断定凶手定然不在这夙州城内。不过假若我是凶手,我定然早已逃走了,怎会在夙州城内坐以待毙?但那方大人因此封城应当有一定的根据罢。”云奏蹙眉道,“至于莫公子的死因恐怕得再去打听打听了。”

    其后,俩人出了客栈去,云奏买了一串冰糖葫芦,又问那卖糖葫芦的老妪:“我们俩人本打算出城去,不曾想,竟是封城了,请问老人家可知为何要封城?”

    老妪上了年纪,双耳不好使,抱歉地道:“公子说了甚么?”

    云奏立即重复了一遍,老妪才听清:“老身听闻是因为那莫公子过世了,才封城的。”

    云奏追问道:“莫公子为何会过世?”

    老妪迟疑地道:“好似是被人杀了罢。”

    老妪身边有个卖绣品的年轻女子,听老妪这般说,插话道:“我听闻那莫公子是被人谋财害命的,莫公子随身的财物都不见了踪影。”

    年轻女子说罢,又热情地道:“两位公子可要买张绣帕,赠予心上人?”

    叶长遥素来心软,见年轻女子的摊子无人光顾,其人又衣着破旧,便道:“那便买一张罢。”

    年轻女子拣了张绣有鸳鸯戏水纹案的绣帕,递予叶长遥道:“这张如何?”

    叶长遥并不在意绣帕的纹案,付了铜钱,方要接过绣帕,却倏然有一阵浓重的血腥味直往鼻腔钻。

    望江怨·其五

    他顾不得那绣帕,赶忙循着血腥味而去,进得了那绸缎铺子。

    绸缎铺子中的俩人皆是面色煞白,双股战栗,其中一人便是这绸缎铺子的掌柜,而另一人则是一中年美妇。

    有一具尸身赫然歪倒在地,四肢被齐根断去,竟是被做成了人彘。

    尸身乃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尚未长成,身形瘦弱,其身上的衣料瞧来并非寻常人家能穿得起的,裸露在外头的皮肤已然生出了不少尸斑。

    少年五官端正,想来生前模样不差。

    少年的左侧铺着一匹织有芙蓉的缎子,这缎子唤作芙蓉妆,底色为藏青,而上头的芙蓉俱是火红,这芙蓉妆上还沾染了不少的血迹。

    由此可见,尸身先前定是被裹在这芙蓉妆之中。

    他蹲下身去,将少年的上衣尽数剥了干净,细细察看,少年的上身有些许抓痕,尚未愈合,双手的断口亦然。

    他心下有了思量,继而将少年几乎空空如也的下裳也剥了去,他本想瞧瞧少年的阳/物可有古怪,一看,那阳/物已被人割了去,断口亦未愈合。

    他快手为少年将衣裳穿上了,又问那掌柜:“你可知这少年是何人?”

    掌柜颤声答道:“他便是方大人家最年幼的四公子。”

    方大人,便是那下令封城之人。

    他立即对掌柜道:“劳烦掌柜去衙门报案罢。”

    掌柜哪里瞧见过尸身,吓得双足发软,走出两步,便趔趄了一下。

    叶长遥伸手扶住掌柜,又忽闻一人道:“叶公子,由我去报案罢。”

    他回过首去,果真见得了云奏,云奏显然亦嗅到了血腥味,即便尸身在前,都未有多少惊色。

    云奏并不知晓这夙州城的县衙在何处,问那掌柜与中年美妇,无一人能说个完整。

    他不得不出去问了过路人,才赶去县衙。

    县衙内因莫公子之死皆出去查案了,只留下了一个衙役,他便对那衙役道:“烦请禀报方大人方四公子过世了,尸身便在夙江客栈不远处的绸缎铺子。

    衙役先是愕然,其后便是质疑:“你勿要胡言乱语,方公子怎地会无缘无故地死在绸缎铺子?”

    云奏肃然道:“你若是不信,请随我来罢。”

    衙役便随云奏一道去了绸缎铺子,绸缎铺子门口已围了不少人,本有人窃窃私语,见衙役来了,全数闭口不言,并让出了一条路来。

    衙役暗呼不好,往里一走,竟当真瞧见方四公子的尸身,且尸身不全。

    他当即拔腿疾奔,回了县衙去,将此事禀报了方大人。

    方大人忙于处理公务,又有莫公子的案子要查着实是焦头烂额。

    听衙役禀报了自己的四子之死,他直觉得自己听岔了,命令道:“你且再说一遍。”

    衙役便又再说了一遍:“四公子过世了,且被做成了人彘,尸身现下便在夙江客栈不远处的绸缎铺子,我适才已亲眼去看过了。”

    方大人本要痛斥衙役,听衙役道其亲眼去看过了,心脏不禁“咯噔”了一下。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便看见了自己儿子的尸身。

    见此惨状,他登时老泪纵横,颤着手将尸身抱在了怀中。

    良久后,他才勉强镇定下来,令衙役将观客都驱散了去,又阖上了门,方才一一扫过绸缎铺子中的四人,问道:“是谁人首先发现了我儿的尸身?”

    掌柜颠三倒四地道:“我一早便打开了铺门,尸身……尸身就在……这位夫人……”

    他指了指芙蓉妆:“尸身就在这芙蓉妆裹着,这位夫人来看料子,相中了这芙蓉妆,我展开芙蓉妆与她细看,却未想芙蓉妆里头竟然裹着贵公子的尸身。”

    一旁的中年美妇颔首道:“便是如此。”

    方大人又问道:“你今晨打开铺门时,门上的锁可有不妥之处?”

    掌柜摇首道:“我却并未发现有甚么不妥之处。”

    方大人三问:“你是何时从布坊进了这芙蓉妆的?”

    掌柜答道:“布坊是昨日申时三刻左右,将我早就订好的芙蓉妆送来的。”

    方大人四问:“布坊送芙蓉妆来时,你可验过货?”

    掌柜惊魂未定地道:“我昨日忙于生意,本打算等忙完了再行验货,后来却是将此事忘了,假若不是这位夫人要瞧这芙蓉妆,我还不知甚么时候才会验货。”

    方大人不置可否,又去看这芙蓉妆。

    这芙蓉妆除了沾有血迹外,并无异样。

    恰是这时,衙役带着仵作到了。

    衙役与仵作进来后,又将门阖上了。

    由于室内不够亮堂,仵作请掌柜点了烛火。

    方才叶长遥验尸时,云奏并不在,故而在仵作剥去尸身下裳后,稍稍一惊,不过凶手将四肢都斩下了,割了阳/物,倒也不奇怪。

    他去看叶长遥,又听叶长遥压低声音道:“尸身被割去了阳/物,上身又有抓痕,杀人动机许是与男女情/事有干系。”

    他思忖着道:“或许并非男女情/事,凶手连死者的四肢都斩下了,极有可能是寻仇,且死者未免太过年幼了些,尚未长成。假设是男女情/事,尸身上身的抓痕过浅,更像是男子所为,亦或是不便留长指甲的贫家女所为。”

    话音落地,他又陡然想起了莫公子,眼前这方四公子死于白日午时前后,而那莫公子的尸身是昨日深夜被莫家人发现的,不知是何时死的,这两桩命案间又是否有联系?

    他正想着,骤然看见那方大人身体一晃,要不是及时被衙役扶住,定然已摔倒在地了。

    “凶手的心肠未免太过歹毒了罢,可怜我儿……”方大人又问那仵作,“我儿的死因可是失血过多?”

    仵作作答道:“应当是失血过多。”

    方大人吸了一口气,又猝然听得一把声音道:“方大人,那匹碧绉里头有些古怪。”

    他扫了眼说话的病美人,对掌柜道:“你且将那匹碧绉也展开来。”

    掌柜立即将那碧绉展了开来,待全部展开后,暴露在众人眼前的是被剁成了三段的阳/物。

    仵作上前,将三段阳/物拼凑了起来,却是少了中间的那一截。

    方大人猜测四子的四肢与余下的一截阳/物或许亦在绸缎当中,不由厉声道:“将这里头的绸缎都查上一查,勿要有遗漏。”

    衙役依言而行,掌柜与仵作帮忙去了,中年美妇则萎靡在地。

    云奏与叶长遥亦要去帮忙,却被方大人阻止了:“两位公子面生,且听口音应是外乡人罢?”

    “我们来自郓县,要往北方去。”叶长遥解释道,“我们昨日黄昏时分方才进这夙州城,本是打算歇息一夜,便继续赶路,岂料竟是出了命案,还因此封了城。”

    “耽误你们赶路了,但而今一桩命案后,又是一桩命案,恐怕得再耽误你们几日了。”方大人言罢,并未再理会他们,亲自去查验绸缎了。

    因意识到方大人信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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