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10)
师的惩罚?小黑屋?小皮鞭?
蔺遥:……没想到你喜欢这种,下次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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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白天有事没空码字,我争取今晚加个班码完提前更了。可能会晚,可以不用等,睡醒来周六再看也一样,mua!我要让我的崽们立刻结束深夜吃播的生活赶紧记起来他们是爱豆!
(*╯3╰)日常向我可爱的读者们请求收藏评论与专栏收藏一条龙服务!
chapter46
晶莹剔透的饺子端上桌, 两个人齐齐等蔺迩吃了一口后才动筷子。
烛茗惭愧地看着自己包出来的饺子在锅里熬煮后一个个蔫头耷脑,而兄妹俩的则衣冠严整地昂首挺立,仿佛穷小子和阔少爷的天壤之别,手里的筷子一转, 将攻势转向蔺遥的柳叶饺。
谁知这一吃,就停不下来, 蘸着老陈醋一个接一个咽下, 整个盘里的柳叶饺很快都成了烛茗的囊中之物。
蔺遥给小耳朵盛了碗面汤放在旁边,看到烛茗挑剔的模样, 抖了抖筷子, 不动声色地把这位料理新人包的饺子都夹到自己碗里。
烛茗吃完, 刚放下筷子, 就听蔺遥懒洋洋地问:“好吃吗?”
“……”
怎么听上去这么挑衅呢?
可寄人篱下, 吃人嘴短,他识时务地向这位对家先生低头:“好吃。”
“吃出什么馅儿了?”
烛茗一愣, 味道是极好的, 可入口却很难辨别其中都包括了什么,他摇头。
蔺遥也给他递了碗汤:“你不爱吃的全都在里面, 比如……胡萝卜, 比如葱蒜。”
“???”
烛茗难以置信地拿起筷子又往嘴里放了一个,瞪圆了眼睛。他只觉得口感像, 可味道完全不是自己讨厌的味道!如果不知道馅儿里有什么,他完全不觉得有任何毛病!
“嗐,我哥专治偏食挑食, 鬼斧神工,堪称一绝好嘛。”蔺迩颇有感慨,要不是哥哥厨艺了得,她到现在得错失多少美味。
烛茗啧了声,对小耳朵说:“你哥以后的媳妇儿有口福了。”
说着他用余光瞥了一眼蔺遥,只见这人神色淡然,正无声咀嚼着他那蔫了吧唧的饺子。
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微微抬眸扫了他一眼。
“是说啊!”蔺迩重重点头,“我哥当爱豆好不好我不敢说,当对象那绝对是绝世好老公。”
烛茗说:“那你得替你哥好好把关,这年头图财图色的姑娘不少。”
蔺迩嘁道:“我替他把关?他能把人带得回来就不错了。再说了,娶回来的嫂子能不能接受我这幅样子都难说,我很担心的。”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烛茗乐道。
“担心我哥会因为我而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啊。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老公家里有个残障人士需要照顾吧?”
蔺迩的声音里带着顾虑,听得烛茗不由心疼。到底是听过多少不堪的声音才能说出最后那句话?又要经历些什么才能这么懂事?
蔺遥放下筷子,声音有些重的,让蔺迩下意识闭上了嘴。他看着眼前当着他面大肆讨论他婚姻大事的两个人,一字一句地说:“都说了你别操心这些了,小孩子想这么多会掉头发的,好好追星不好吗?”
小耳朵:“???”
正主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被cue,他只是忽然想到蔺遥通讯录里的备注,“娇生惯养小耳朵”,似乎一下明白,那或许不是陈述,而是蔺遥的期待。
期待自己能给予她最好的一切,希望她养尊处优,希望她的人生不会步履维艰,如履薄冰。
“听你哥的,别想那么多。”烛茗回神附和,“你这么可爱,你看我,眼光这么高,都特喜欢你。”
蔺迩噘嘴:“那也没用呀,不然你要给我当嫂子吗?”
烛茗:“……”什么玩意儿?
饱餐后,烛茗没等蔺遥吩咐,就主动承担起了收拾厨房的重担,他敢说现在他对蔺遥家厨房的熟悉程度比自己家还高。
等他从洗碗机里取出餐盘往消毒柜里一放,出来发现兄妹俩居然都不在客厅。
客厅里只有年老色衰的乌龙一个人摇着尾巴看他。
“……别看我,也别咬我脱鞋。”
烛茗举着双手绕着乌龙走,路过一楼被蔺遥改造过的健身室,发现这俩人正在里面聊天,蔺迩坐在瑜伽垫上,蔺遥靠在跑步机上。
这兄妹俩人都是极漂亮的长相,打眼看过去,两人一立一坐,仿佛嵌在电影画面中似的,随手一拍就是绝景,让人移不开眼。
他没有推门打扰,径直回了房间,挂上耳机,打开了那天简单写下的旋律。
他随手拿了条领带蒙起眼睛,感受着黑暗在房间里一圈圈走。
脑海里是短短几次与蔺遥和小耳朵的相处,温柔而温馨,想着这些,词曲的思路一下被打开,一扫前些天的压抑,灵感如泉涌,他扯下领带,赶紧将这些灵光一现记录下来。
就这么蒙头写了半天,从主歌到副歌,粗糙却不粗制的复二部曲式很快就成型了。
洋洋洒洒地写完,烛茗躺在床上慢慢回忆着写下的歌词哼唱起来。
哼着哼着,就开始打磨歌词,直到最终定下的歌词都印在脑海里,他重新蒙上了眼睛。
这是写给小耳朵的歌,是写给一群用听觉代替视觉的强大灵魂。所以他也得用耳朵来创作,去感受这样的旋律能否直击灵魂。
蔺遥敲开客卧的门,看到的就是烛茗眼睛上系了条藏蓝色领带在屋里瞎转悠的景象。
他唤了一声,这人不仅没摘下领带,反倒学着蔺迩的模样,听辨着声音朝他这边摸索,一边艰难摸墙前行,一边对他说:“你看我是不是很厉害。”
“是,你真棒。”
蔺遥动了动嘴角,觉得自己梦回当年鼓励小耳朵学用手杖的情形。不过对着小耳朵他是百般耐心,而对自娱自乐瞎闹腾的烛茗,他只有语调平平的敷衍。
话音刚落,烛茗就跌撞地走到面前,脚下一个不稳,直接跌进他怀里。
“……”
一双手臂突然盖在两肋,似乎带着灼热感隔着布料燃烧着烛茗。
就是傻子也该料到发生了什么,他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就听见男人烟嗓撩人,在耳边响起:“恭喜你,又在我家监控视频里留下了惊为天人的画面。”
烛茗一阵窒息,咬牙切齿地和对家沟通:“……你敢往外爆料我就敢直接灭口。”
听得一声叹息,烛茗眼上的领带被人松松扯去。
他微微抬眼,就看见蔺遥一脸无奈,反手将领带搭在手臂上:“你清醒一点,这也是我的私生活。还有,就不能用你自己的吗?”
烛茗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那条藏蓝色的领带不是自己的。他借蔺遥衣服的那天顺手拿了一条,没想到忘记还回去了。
“咳,抱歉。”烛茗摸了摸鼻尖,“你找我干嘛?”
蔺遥凝视着他躲闪的眼眸:“看你灯还亮着,过来问问。”
“小耳朵呢?”
“练完瑜伽洗洗睡了。”
烛茗这才意识到自己闷头写歌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现在都已经凌晨了。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我每天都睡得晚,失眠到四五点,不用管我。”
蔺遥说:“我看你喝了酒后睡得挺好,要不要下来喝点酒助眠?”
住在这里这么多天,蔺遥难得邀约,烛茗有些诧异,却还是从善如流地跟了下去,只不过嘴上还是没个数:“你就不怕我喝上头了再把拽进房间抱着?”
蔺遥脚步顿了顿,从酒柜里拿了瓶红酒,放在桌上,优雅地倒着:“反正我又不吃亏。”
“你还真想把我灌醉看我出丑吗?”烛茗端起酒杯的手抖了抖。
“那就怪自己没有对家酒量好吧,不怂。”
“嘶,我以前没发现蔺老师你这么口齿伶俐?”
蔺遥眼中流光婉转,仰头灌下一杯,轻笑:“以前我都是直接灌,不废话。”
烛茗低头抿了一小口,好奇地打量着蔺遥。
酒是好酒,就是不知道他怎么今天突然起了小酌的兴。
歪头想了想,他放下酒杯,问蔺遥:“你是不是知道了当年的事?”
“嗯?”
“之前在厨房,接的是林岱桥的电话吧?”烛茗回忆了一下,说,“我第一天在这里见小耳朵那次,你也是刚见完林岱桥回来,一身酒气。”
蔺遥转了转杯底的残酒,没吭声。
“出道曲被爆出来也没见你着急,看上去应该是知道了什么?”
蔺遥不可置否,满上酒杯:“现在都还只是一些零碎的推测,我和星晨也没到要好好掰扯这些的时候,不急。”
烛茗了然:“你心里有数就行。”
蔺遥颔首,抬起酒杯轻轻碰着烛茗的杯缘:“都在酒里。”
除了怼小耳朵的兄长天性使然,蔺遥向来话都不多。
男人之间,一杯酒足矣。
烛茗替他公关,帮他稳定粉丝情绪,甚至直接去找了杨总……他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需要被人照顾的人,却从烛茗身上看到了一种赤忱。
这人在舞台上那么闪耀,在镜头前总是浑身带刺的模样,却偏偏让他看到了一份藏得很深的温柔。
这晚上两人喝得很尽兴,烛茗倒是没想上次醉得那么深,拉着他絮絮叨叨不知所谓地说到了大天亮。
早晨起来,客厅里弥漫的酒味被小耳朵发现,也不管眼前一个爱豆一个哥哥,插着腰开始进行素质教育。
蔺迩住在这里的几天,烛茗成了专职司机,送她去实习,接她回家,等demo做出来后直接传到车载音乐里让她品鉴。
这一听,小耳朵直接抛弃了他的黑历史电台,陷入了新歌的无限循环,元宵节在饭桌上公放了整整一晚,据蔺遥说他睡前脑壳痛得闭上眼就是这首歌的旋律。
有人替自己带娃,蔺遥也不管那人是不是小耳朵的爱豆了,撒手投身工作。他没打算和杨方闹得太僵,在网上发声把出道曲的事翻过片,任劳任怨地开始了星晨安排给他带新人的工作。
星晨今年要捧的还是四人男团。蔺遥坐在车里看着到手的资料,不禁皱起了眉。
还没出道,公司就已经安排了练习生团综,这群少年现在的粉丝基础不可小觑。他想到烛茗那边刚组起来没多久的女团,心想这要是同台竞演,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姑娘们怎么打得过星晨的预备役男团?
他放下资料,准备下车,就看见一辆保姆车驶入停车场。陈青泉拉了拉他,微抬下巴:“就是那群孩子。”
蔺遥看过去,几个高挑帅气的少年依次跳下车,勾肩搭背地往前走,忽然其中一个少年蹲下来系鞋带,示意伙伴们先上楼。
那男孩看着有些眼熟,蔺遥想了想,拉开车门走下去。
陈青泉拎包跟上,只见蔺遥走到男孩面前停了下来。她定神一看愣了,这人是预备役男团里后台最硬的,棣杉影视纪总的儿子,纪可嘉。
蔺遥刚看过他的简历,知道他是谁,但唤起他好奇的是另一段记忆。
一个多月前这个孩子去过烛茗住的医院,他在出入电梯时打过照面。那时候就觉得有点眼熟,现在想来应该是在公司有过擦肩而过的一面之缘。
眼前这位是纪总的儿子,而曾经烛茗被纪总包养的传闻一度沸沸扬扬,他又恰好出现在烛茗养病的医院,这些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巧合的信息都让蔺遥有些在意。
纪可嘉只是系了个鞋带的功夫,抬头起身就撞见了一尊大佛。公司的不朽传说、他哥的万年对家站在他面前,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他浑身一个激灵,背脊僵硬,挺胸抬头站得笔直,正要恭敬地向蔺遥问好,眼神突然瞟到他身后,咦了一声脱口而出:“他那天开的是你的车吗?难怪我觉得眼熟!”
蔺遥僵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陈青泉勃然色变:“???她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烛茗:吸取教训的我这次特意控制了一下。
蔺遥:没事,来日方长。
纪可嘉:就很迷,我哥从来不在我家住。
蔺迩:就很爽,你哥住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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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元宵节快乐呀!无论饺子还是元宵祝你们吃得开心,团团圆圆,身体健康~
chapter47
蔺遥一声不吭地看着纪可嘉, 想从少年人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自从烛茗知道自己误删了小耳朵珍藏多年的音频文件,他就变得谨慎起来,说什么也要把自己的车从家里开过来,生生挤进蔺遥家的地下车库。
为此, 蔺遥还忍痛割爱送走了一辆卡宴,停去了父亲和小耳朵在的小区。
而烛茗又是个能宅家的人, 自从赖上他做饭后连馆子都不想着下了。蔺遥思索了一下, 能在外面见到烛茗开着自己车的时间,恐怕只有除夕那天晚上。
而除夕夜, 烛茗只出去过一趟, 用他的话说:是回家。
……原来是这样。
蔺遥看纪可嘉的神情微变, 他细细看着这个少年的眉眼, 却并不觉得他和烛茗有任何相似之处。
只是纪可嘉似乎还在等他回应, 他微微颔首,干脆道:“嗯, 是我的车。”
纪可嘉心里惊叹, 那天见到哥哥的时候他就猜蔺遥和哥哥目前关系不浅,不但连他要上的节目都告诉了烛茗, 还连人家的车都开上了。
又回想起哥哥在微博上维护蔺遥的情形, 纪可嘉突然喜上眉梢,蠢蠢欲动。
是不是可以借他和烛茗的关系, 在蔺遥面前套套近乎?大前辈诶,他得努力刷好感度!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陈青泉在一旁受到冷落,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纪可嘉刚想说话, 便看见蔺遥冲他几不可见地摇摇头,便听话地闭上了嘴,收回视线。
在他心里,到底是蔺遥更有威严一点。毕竟他可是听着蔺遥的歌长大的。
试问星晨这群练习生里,有哪个不是从小被BM和蔺遥吸引了目光,从此立志要成为一名艺人的呢?如果不是,那多半就是受烛茗熏陶的了。
“纪可嘉,你系个鞋带系到睡着了吗!?”
突然从电梯口传来一声呐喊,是队友在等他。
纪可嘉扬声应着,回头听见蔺遥说:“你先去,不用等我们。”
他顿了顿,点点头,没有犹豫,拔腿朝转角的电梯间跑去。
他和那群孩子还不熟,这样直接跟着进电梯,双方都尴尬。
蔺遥望着纪可嘉的背影若有所思,想到的是这些年烛茗好像从未提及过他的家人哪怕只言片语。他轻叹一声,抬脚往前走去。
“既然要等会儿再上去,不如我们先来说说清楚,你和那位小朋友打什么哑谜呢?”陈青泉拦住蔺遥,眼睛里泛着狐疑的光,手指节在臂弯处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
蔺遥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怎么和她联系过,她本以为是要享受难得能和小耳朵在一起的休假无心找她,可听了两人的对话却起了疑心。
此刻她无暇思考蔺遥和纪总的儿子能有什么交际,她一门心思笃定了蔺遥一定有事瞒着她。
陈青泉想了想,语重心长地补充说:“阿遥啊,咱们已经转型演员成功,你也不是当年那个要担心恋情会影响事业的小偶像,有什么情况直接跟泉姐说,二十八岁的年龄,也算得上老大不小了,谈个恋爱不用遮遮掩掩的。”
“开你车的那个她是谁?我认识吗?”洋洋洒洒一顿铺垫,最终落到问题核心。
蔺遥本来也没打算瞒她,两手往口袋里一插,风轻云淡地说:“别想那么多,泉姐。人你也认识,就是那个你生怕会撬了你饭碗的人。”
陈青泉乍一听,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蔺遥解释道:“是烛茗,他现在住我那儿,上次借我车出去开被那孩子碰到了。”
陈青泉:“……?”
大脑飞速转着,她总觉得自己先前的判断很有逻辑,却没想到听到了出乎意料的答案。那一瞬间,她几乎翻出了这些年蔺遥和她相处的点滴琐事,来论证心里的猜测。
等下,我一定是还没睡醒,我……这孩子怎么会是……
“别紧张,烛茗那边的经纪人也知道,放心。”
蔺遥看陈青泉面色不善,生怕她一个暴脾气控制不住,冲去对家的工作室和人打架,只好打着预防针。
正在自我麻痹的陈青泉眼睛瞪得浑圆,两手捂嘴,怔怔地看着蔺遥。
她一句话也不说,站在原地,盯了蔺遥半天,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怪不得你一直都冷冷淡淡的,对姑娘们全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这双婆娑的泪眼看得蔺遥有点不知所措,他心说泉姐今天情绪怎么格外不稳定,难道是每个月的那几天?
“没……没事吧?要不回车上缓会儿?车上还有暖贴给你用。”
蔺遥不着边际的安慰让陈青泉一下泪如泉涌,她呜咽地抽泣,抬手拍打着蔺遥的胳膊:“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和泉姐说!泉姐是那种接受不了的死板老古董吗?你早说啊,有什么泉姐陪你一起担着,一直憋在心底憋出病了怎么办?”
“啊?”这副怒骂小毛孩的模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蔺遥听着听着傻眼了,他低头看着这位大姐语无伦次地抽噎,仔细分辨着陈青泉嘴里含含糊糊的话,听懂后哑口无言。
他可算是明白,陈青泉完全曲解了他的意思。
“不是,泉姐,你冷静一下……”
“我能冷静吗!你说找谁不好,非要找他?我真的是……还有啊你都和人同居了我居然还没对家经纪人知道的早?!”陈青泉美眸一横,发泄完,下意识打量着空荡荡的地下停车场,生怕隔墙有耳,压低了声音,凑上来,“你好好跟姐说,你俩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
蔺遥扶额,从口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餐巾纸递给陈青泉,叹了口气:“他只是有点事需要我帮忙,暂时借住在我家,您想多了。”
“真的?”陈青泉完全不信,“他有什么事不去找他的狐朋狗友,偏偏要来找你帮忙?”
那可不,还真只有我能帮得了他。蔺遥揉揉眉心,失笑道:“真的,就是一次跨越立场的人道主义救援罢了。别想那么多,先工作。”
说着他走到电梯前,按下按钮。
过了不一会儿,电梯下来了,他抬脚往里走。
“阿遥,你认真跟我说。”陈青泉跟在他身后,“你对他真没别的想法?”
陈青泉认识的蔺遥,除了自己的演艺事业,唯一上心的就是家里的妹妹。
温和也好,左右逢源也好,都不过是他在圈子里周旋谋生的假面,容易和他亲近却不易交心,亲疏的界限虽分明,但更多时候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条线在哪里。
比如他从来都对烛茗嗤之以鼻,却总是暗暗关注烛茗对他的一切评价。
可自从烛茗受伤这一次,陈青泉隐隐觉得蔺遥的态度,和从前不一样了。
而且,凭她的第六感,不一样的还不只是蔺遥,好像就连那个怼天怼地的对家,也变了。
蔺遥步伐稍顿,转身,面向前方,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低笑了一声:“我对他的想法,那可太多了。你想听哪种?”
纪可嘉站在练习室里发呆,一直在纠结要不要以烛茗为桥梁和蔺遥搭上话。可胸中那点勇气还没鼓起来,就立刻被自己掐灭在摇篮。
哥哥不喜欢纪家,或者说除了爷爷,他对纪家人一直都没有什么感情,才从来不肯用那个名字,也从来不肯在外面让自己和纪家扯上关系。
如果自己的这个想法付诸实践被哥哥知道了,他会不会更更讨厌自己?
纪可嘉虽然从来都弄不明白烛茗的态度因何而起,却始终希望能有朝一日能和这个哥哥缓和关系。
“想什么呢?”队长罗秉勾着他的脖子,用力压过来,“怎么就系了个鞋带的功夫我们忙内的魂都像被勾走了似的?”
纪可嘉翻了个白眼,用肘顶走他:“没事,就是刚才碰到蔺遥老师了。”
队内其余三人齐齐将目光投向他。
大家做练习生的时间又长又短,偶遇遥哥的次数几乎为零,这傻白甜怎么这么走运啊喂!
话音刚落,练习室的门就被叩开。罗秉松开放在纪可嘉身上的手,站直身子看过去,他们的经纪人眉眼带笑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蔺遥和他的王牌经纪人。
星晨以往捧新人,只需要前辈在上节目或者有资源的时候稍微带一带,提点提点。而这次海音策划的节目直接明确下了前辈带后辈的“传帮带”模式,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群少年占了大便宜。
毕竟以往的艺人只要表面过得去,敷衍一下就够,而这次直接以竞演形式进行比赛,万一不尽心尽力,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陈青泉知道星晨打得一手好算盘,既能利用蔺遥的知名度来榨取最后价值,又能在蔺遥走之前让他为新星保驾护航。何况,这个的预备役男团连四人配置都仿佛和BM一模一样。
她心底嗤笑,木着一张脸,冷冷地站在一旁。
星晨确实是偶像产业的顶尖公司,这些年捧出来的顶流也不计其数。而不可复制的蔺遥,十年来也只有这一个。
“蔺遥前辈好,我们是Mr.Youth组合。”四个人整整齐齐地鞠躬问好。
“我是队长兼主唱,罗秉。”
“rap担当,陈敬鹿。”
“舞蹈担当,纪可嘉。”
“我也是舞蹈担当,江稚柳。”
江稚柳刚说完,人群中就冒出一句:“我举报,公司给他的定位是颜值担当,但他觉得羞耻说不出口。”
“我只是觉得在蔺遥前辈面前提颜值太……太班门弄斧了!”江稚柳红着脸说道。
蔺遥:“……”
杨方这是上哪儿找来的一群傻白甜?
他的视线依次扫过这四个人:“别叫前辈,叫师哥就行了。”
纪可嘉悄悄看了一眼他,这个圈子喜欢攀关系不假,可他没想到蔺遥居然会主动示好。
蔺遥挑眉看向这群拘谨的少年:“年轻人,你们也就最后几个月能喊师哥,等我合约到期可就没机会了。”
少年们闻言,眉眼间隐隐有些失落,却还是兴奋地师哥长师哥短了起来。
很快,他们就发现蔺师哥的慈眉善目都是假象。椅子一搬,潇洒地坐下,目光犀利地看着他们开始进行实力考察,考察完开始挑刺儿,挑完刺儿让他们又练了半小时唱跳。
听闻蔺师哥行程一向都很满,日理万机不带停歇的那种,可他居然没有提前走,就这么监督了两三个小时,期间还一直皱着眉头,这让少年们心头不住打鼓,休息的时候就凑在一起犯嘀咕。
“遥哥都这么久没在舞台上了,居然精力还这么好。”
“不是,按照他这样的练习方式,咱们练习生生活算什么?过家家吗?”身为队长的罗秉一脸严肃,这几个小时只要一有队员出错,蔺遥的目光就会落在自己身上,看得他心头发怵。
他大概知道,同为队长的蔺遥对这个身份有着不一样的重视,却没料到在蔺遥这里,队长的担子是这么沉。
少年们互相咬着耳朵,蔺遥则两肘撑着膝盖,默默看着他们刚才翻唱翻跳的视频。
这群少年的水平已经足够出道,毫不夸张地说,他们的水准放在一群去年出道的组合里都是佼佼者。可他们哪里知道,蔺遥的压力不在别处,恰恰来自于一个要求更高更变态的男人。
陈青泉安慰他说这个工作象征性地做做就好,没必要时时刻刻盯着这些孩子。公司又不是没有专门的人,他何必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他们自认为努力的怠慢,只是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对手罢了。
自从春节假期结束,女团训练正式开始,他是亲眼看着烛茗每天在工作室和姑娘们呆到很晚才回家的。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训练女团,可蔺遥知道,自己今天在这里的付出,甚至还没做到烛茗用心程度的三分之一。
“出道曲开始策划了吗?”他转头问Mr.Youth的经纪人。
经纪人点头:“已经在请制作人做了,这群孩子具备冠军的实力,当然要早早准备。”
蔺遥不可置否,他又问:“他们的定位是?”
一个组合的定位决定了组合的风格、包装和营销方向,精准找到定位的组合往往能节省下很多弯路,哪怕转型不顺利也能立刻折返,否则便会错失一飞冲天的时机。
比如BM的定位,就偏燃向和成熟帅气风,其中曾一度夹杂着禁欲,却被林岱桥的恋情打击到粉碎。
经纪人犹豫了一下,说:“养成系小狼狗。”
蔺遥:“……”
行,吧。
平均年龄18、19岁的养成,这是养儿子还是养男友?
养成就算了,这群傻白甜真的担得起小狼狗而不是小傻狗吗?
蔺遥视察男团时,烛茗结束了最后一首专辑收录曲的乐器录制,回到工作室里检查姑娘们的训练进度。
“哟,烛老师你想我们了吗?”秦怀从地板上跳起来,将手背到身后。
叶新桃从她身后偷偷将软糖接过藏起来,笑盈盈地和烛茗打招呼。石玥靠在墙上,上下打量着他:“烛老师今天可真好看。”
殷柠嘴里叼着皮筋,将长发在脑后捆成盘发,边缠绕边说:“彩虹屁都吹不到点儿,咱老板哪天不好看?倒不如问问什么时候找个好看的老板娘回来。”
相处了近一个月,这群姑娘愈发大胆,不仅不再怕他,而且似乎有向土匪头子发展的趋势,每天见他第一眼都是流氓式问好。
他将目光锁在远处抄着话筒练rap的俞可爱身上,眯起眼睛:“俞九,你是这里面最大的,不知道教点儿好的?”
全员俞化是要怎样!
俞可爱吹了声口哨,朝他挤眉弄眼:“你快别把锅甩我了,这几个姑娘熟起来全都这样,一个赛一个不着调。”
烛茗乐了,他勾起嘴角:“那就好,有这种不要脸的心态我就放心了。你们的对手不出意外都是男团,稍微存点姑娘家的矜持都会对你们不利。”
粉丝和路人对女团的容忍度远没有男团高,如果这群姑娘仗着自己是女生,生出些许会被照顾和忍让的心态和预期,很容易陷入被动。
“那我们要怎样?”秦怀眨着眼睛问。
烛茗:“什么都别想,干翻他们就行了。“
众人:“……”凶还是你烛总凶。
不知道自家后辈已经被烛茗列在干翻列表的蔺遥认真提点了他们两句,在陈青泉的百般阻挠下终于一个人回到家。
吃过晚饭,他开始着手给小耳朵做生日蛋糕。
蛋糕放进烤箱,小耳朵却困得等不及做好,等她打着哈欠进屋睡觉后,蔺遥索性开了瓶果酒和烛茗小酌。
烛茗抿了一口,心满意足地说:“真奇怪,我以前怎么没发现睡前喝一点能助眠?”
他已经连着几天睡前和蔺遥喝酒了。
以前不管喝多少,他都兴奋地只想在录音室里通宵,现在倒好,在蔺遥这儿随随便便喝一上一小杯,十二点准困,电话也不想打,天也没心思聊,没几分钟就能睡着。
“你一身毛病,谁知道怎么回事?”蔺遥简单尝了一口,淡淡地说。
烛茗随手抓了抓头发,托腮:“你说万一我回家以后又睡不着了怎么办?”
蔺遥眉心跳了跳,举杯掩住他脸上的神情。
烛茗这个假设太大胆,大胆到能让他直接联想到两个令他心惊胆战的词。
——依赖和习惯。
沁人心脾的液体滚过喉咙,浇下他心头跳动的火苗,放下杯,对上烛茗的视线:“那就一直住这儿呗。”
喉咙被酒水冲刷过,一阵黏腻,连带着声音都有些沙哑。
烛茗嘁了一声,仰头灌下:“仗义!情我心领了,但我烛茗也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你也会有你自己的生活和家庭的。”
蔺遥嘴角抽搐:“请问你好意思说自己不死皮赖脸吗?”
瞧瞧最近俩月你干的事,细细品品好吗?
“说到家庭……”蔺遥无视了烛茗不要脸的讪笑,拿出手机点开视频,“这个纪可嘉,是你家人吧?”
烛茗神色微变,捏着杯壁的指尖微微发白:“你们见了啊。”
蔺遥点头。
“他和你说的?”
“我猜的。他不过是认出了我的车,你除夕开回家的那辆。”
“倒也……算不上家人,以前勉强还能算一个户口本上的。”烛茗边说边将果酒满上,“小朋友性子纯真,觉得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的。”
蔺遥双唇微动,怕说到烛茗痛处,斟酌着说:“如果你想说,我听着,不想说就睡觉。”
烛茗剜了他一眼:“蛋糕还没吃上呢,睡什么睡?没什么不好说的,只是不太想回忆。”
“那是给小耳朵的生日蛋糕,想吃也得忍着。”蔺遥没好气地说。
“我们女团有个姑娘就酷爱吃甜品,怎么说都控制不住,现在的小姑娘啊……”烛茗咋舌,看着蔺遥吊着眼睛,舔了舔嘴唇,“我也有那么一丢丢嗜甜了,你让我尝一小口,我就跟你说我家里的事。”
……没见过这么交易的。
蔺遥睨了他一眼,心想烛茗是不是窥见了他心底的好奇,才这样拿捏他。
“还剩点蜂蜜,我给你做杯蜂蜜柠檬水。”蔺遥在厨房说,“你可以先说。”
就像烛茗愿意听他倾诉一样,他也愿意给烛茗一个机会。他在厨房,背对着他,让他不至于有那么大压力。
“没什么好说的。”烛茗耸肩,“我七岁的时候纪总娶了现在的夫人,生了这孩子。不算血亲,也莫得感情。”
“同父异母不算是血亲?”蔺遥端着一个小碗出来,坐下问道。
烛茗看着他,眼睛亮亮的:“不是同父哦,家里那位夫人嫁进来之前不知道我的存在,以为纪总骗了他,可是自作主张替我和纪总做过亲子鉴定呢。”
以为是私生子,其实连纪家的血脉都没有。
无怪梁婉一直对他在纪家的优待恨得咬牙切齿。
蔺遥心尖抽了一下。
烛茗轻描淡写的话信息量太大,他一时竟不知要做出什么表情。
烛茗自己也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他总觉得自己想得很开了,却看到蔺遥的眼神陷入迷茫。
为什么这个人眼里看上去满是心疼?
他在替谁难过?
……我,吗?
“好了,讲完了。”烛茗张开五指在蔺遥眼前挥了挥,清了清嗓子,“朕的蜂蜜可以呈上来了。”
……有的人戏精的毛病真是随时随地发作。
蔺遥看着他,抄起小汤匙敲了一下烛茗脑门:“闭眼。”
“嗯?”烛茗愣了一下,“卧槽你要喂我啊?真的是皇家待遇?”
蔺遥拎着汤匙在碗缘敲了敲,似乎在说:再废话就没这项服务了。
烛茗立刻张嘴闭眼。
下一秒,温热混着甜腻流入,蜂蜜的馥郁在口中蔓延,柠檬的酸甜搅动着味蕾。
一双手蒙上了他的眼睛。
“蔺老师?你干嘛呢?”他抬手一挥,不经意抓住了蔺遥的衣领。
蔺遥隔着桌子倾身递勺,在抽出的那一秒遮住了烛茗的眼。
而他自己,则低头含住了那柄留有浓郁清香的小勺。
柠檬的涩苦在嘴中荡漾开去。
作者有话要说: 蔺遥:间接接吻成就get
蔺遥的男团后辈:养成小傻狗
烛茗的女团宝贝:凶悍老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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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条评论说要和我来一场直达完结的交易,我真的吓哭到半夜做梦被人按头码字_(:з」∠)_
卑微求专栏收藏嘤嘤嘤,在下的新年梦想是本文完结能有500个作者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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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8
烛茗动了动手指, 抓着蔺遥衣领的手拉近了些。
睫毛在蔺遥掌心扫了扫,最终偏过脑袋睁开眼睛,恶狠狠地说:“你是不是……想打架啊?”
等了半天就等来潦草一口,他就不该这么听蔺遥的话, 指不定又是变着法儿地来捉弄他呢。烛茗这么想的,猛一睁眼, 看到蔺遥飞快地垂下眼眸, 没有像往常那样直视他。
移开视线的蔺遥被烛茗抓着,一手拿着汤匙, 一手微微撑着桌。看见烛茗陡然睁眼, 他顺手将汤匙往旁边轻轻一扔, 端起整杯柠檬蜂蜜水隔在两人之间。
玻璃杯的杯壁触碰上烛茗的唇, 他的眸色深了几分。
“你又打不过我, 我何苦?”蔺遥抬手,拍掉烛茗攥着自己衣领的手, 淡淡瞥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玻璃杯, “拿好,自己喝。”
“谁说我打不过你?”烛茗不服, 挥着拳头在蔺遥眼前晃了晃。
蔺遥眼风扫过烛茗的手, 提醒他曾三番五次因为不安分差点被自己废掉双手的事:“我是从小被我妈和她闺蜜教出来的。她的闺蜜是特警支队的,格斗演练年年第一名。”
母亲怀上小耳朵以后, 成天和沈阿姨在他耳边念叨,以后要承担起当哥哥的责任,要保护好妹妹, 沈阿姨更是把一身绝技交给他。
起初蔺遥只是学着玩,练着练着练出了极高的警惕心和条件反射。后来他瞧见小耳朵眼睛上蒙着的层层纱布,才攥紧了拳头,真正把母亲和沈阿姨的话放在了心上。
烛茗睫羽抖了抖,默默咽着口水松开手,从蔺遥手里接过玻璃杯,大大翻了个白眼:“那你干嘛让我闭眼?”
蔺遥勾起唇角:“我让你闭你就闭,你这么听我话?”
“……”
烛茗语塞。对啊,他为什么这么听话?
蔺遥轻笑着揉动脖颈,目光似有若无地从烛茗发呆的脸上滑过。指尖覆上喉咙,微微用力,压抑着那颗快要从跳出来的心脏。
原来这么多年不是无欲无求,是没有寻找到**的正确打开方式。
原来贪恋,可以如此折磨和煎熬。
“你妈妈一定是爱你们的。”半晌,烛茗抬起头看向蔺遥,“她作出离开的决定,一定很痛苦。”
蔺遥望着他,轻声说:“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烛茗眸光动了动,想到梁婉对纪可嘉的百般宠爱和呵护,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不假,可她未必会爱所有的孩子。
“你的母亲呢?”蔺遥靠在桌上,居高临下地看他,将烛茗的神色尽数收入眼底。
他提到纪家时神情冷冷冰冰的,却在提及母亲的时候融化了眉眼。
烛茗将蜂蜜水喝尽,意犹未尽地咂了一下嘴:“早去世了。听老爷子说,是难产走的。”
“经典命题保大保小,她选了我。”他回忆着老爷子的话,如此对蔺遥复述道,“不过都是轶闻罢了,除非我有在产房的记忆。”
他向纪成钊求证过,自己的生母其实是孤身生下的他。无论是他还是老爷子,当时都不在现场。就算这样,老爷子却还是身临其境、绘声绘色地给他讲故事。
每每想来,他都觉得纪老爷子是别有深意,或许是想让他知道,曾有一个人,把他的生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
“至少你知道她在人生的最后一刻都没有放弃你,这就够了。”蔺遥说。
烛茗挑眉:“也是,多亏她,这个世界才没有失去我这样的人间瑰宝。”
“……”脸呢?
烛茗从来没和人说过这些事,关于纪家的,关于母亲的,就连亲近如白偲都不知道他的身世经历。可真神奇,看着蔺遥那双深邃的双眼,那些话不由自主就从嘴里冒了出来,不受他控制的,恨不得一股脑全吐露出来。
他趁蔺遥去查看烤箱的情况,又偷偷倒了些果酒,喝到心满意足,才慢悠悠地抬脚走去厨房看蔺遥在忙碌什么。
金黄的蛋糕胚在裱花台上立着,蔺遥将调好色的淡奶油倒在上面和立面,转动着裱花台熟练地开始抹面。
厚厚的奶油在蛋糕胚表面铺开,接着他手持裱花袋,将奶油盛入其中,游刃有余地开始裱花。
侧面的花嘴喷出的是扇形花瓣,换一种花嘴在上面围好边,再换一种奶油的颜色,在收好边的平面上落下一朵又一朵漂亮的玫瑰花。
烛茗被蔺遥行云流水又气定神闲的动作看呆了。
白衬衣上随意套着黑色围裙,仿佛加顶帽子就能摇身一变成为西点师,专注裱花的神情更是诱人极了,看得他不知不觉心跳都快了几分。
“蔺老师。”烛茗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打破厨房里这幅养眼的画,“您有这本事干嘛要出道啊?当个厨子多快乐。”
“缺钱。”厨房里的人冷静回他,“我当厨子你出钱给小耳朵治病啊?”
……未免太真实。
“我说,你干脆去接一部职业剧好了,这技能不展示一下也太屈才了。”
蔺遥甩了甩手,放下裱花袋,着手将洗净的水果巧克力往上点缀,边装饰边吐槽:“职业剧?餐饮业的商战还是厨子的爱情故事?”也不想想有没有编剧老师愿意写。
烛茗伸手拎起他放在一旁的裱花袋,小拇指勾起一抹奶油放进嘴里偷尝,吊儿郎当地说:“一代神厨拯救世界怎么样?表面上是个厨子,背地里是个惩恶扬善的神秘英雄。所有坏人吃了您做的东西,幡然悔悟,洗心革面,纷纷败倒在您的石榴……围裙下。”
蔺遥手一抖,放歪了一瓣橘子。
……这是职业剧吗?这特么是幻想剧吧!
石榴围裙是个什么鬼东西?
烛茗脑洞大开,无法自拔,舔着奶油滔滔不绝道:“这位神厨侠美名远扬,突然有一天城市里出现了反派BOSS,四处作案,接到委托的神厨侠乔装改变,以一名朴实无华的厨师身份打入了敌营……日复一日给反派做各色好菜,最终成功让反派变成了自己美食的死忠粉。”
蔺遥一边听他信口胡编剧本,一边将大功告成的蛋糕保存起来,接着开始收拾厨房台面。一切整洁干净,转身听到最后,从烛茗手里抽走裱花袋,抬手将他嘴角的奶油抹去。
“可以,等剧本出来以后你来演反派,我零片酬加盟这部烂片。”
烛茗看着蔺遥指腹擦过自己嘴角,心下晃神,怔怔地问:“为什么我演?”
蔺遥低笑,摘了围裙准备回屋,擦肩而过时在他耳边留下一句话。
“因为除了我家人,只有你吃过我做的饭啊。”
烛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脑海里回荡着蔺遥这句话。乌龙幽幽转醒,看见他还一个人坐在餐厅,讨好似的向他走来,在他脚边转了几圈,温和地趴下。
他低头看了一眼,拉开椅子盘腿坐下,抬手放在乌龙敞开的肚皮上,喃喃自语:“今天心跳怎么特么的这么快?不会是味觉好了,轮到心脏病了吧?”
回应他的只有乌龙呼噜呼噜的喉音,还有一秒跳到55%的生命值。
蔺遥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烛茗鲜艳的唇色和白皙的脖颈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他抬手抹去他嘴角的奶油,却不经意留下了自己的心意。
天知道他有多想直接凑上去一亲芳泽,可理智却禁锢着他全身,让他不敢乱来。
他没打算在不清楚烛茗喜好的情况下将他擅自拉到这边,更不想让自己的举动显得轻浮。
这些心思,若是真的不管不顾就付诸实践的话,放在以前那叫登徒子,放现在叫耍流氓,x骚扰。
于是他失眠了。
蔺遥从床上坐起来,打开床头灯,拿过剧本想要分散注意力,开始认真读起来。
可不知不觉中,女主的形象渐渐被那个神采飞扬的男人所取代,一颦一笑都化成了烛茗的模样出现在他脑海。
蔺遥烦躁地放下剧本,躺平,定定地看着天花板。
他不能任由这样的情绪扰乱自己的状态,要么说服自己将这些心思掐灭在萌芽,要么……不如去把他追到手好了。
这个想法乍一冒出来,便吓到了自己。
蔺遥失笑,都这个时候了,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还是,他的粉丝该怎么办。
她们喜欢了他多久,就同仇敌忾地讨厌了烛茗有多久。
如果她们知道自己喜欢上对家了,大概会难过的吧?
这般想着,蔺遥拿起手机点开了微博。
眼花缭乱的热搜,花里胡哨的超话,还有各种他看不懂的、仿佛是另一种语言的字母缩写,他在这里寻找着自己能看懂的只言片语。
小耳朵虽然有盲人模式的手机,可以辅助朗读,但她几乎不怎么登录。视力正常的人尚且在纷繁复杂的信息流中迷失自我,在舆论引导下失去自我,何况是没有视力帮助判断的她。
她第一次用过后,听了几条关于烛茗的言论,便按住他的手,让他帮自己卸载了。
她说,哥,我不想听这些去了解他。
她说,这些人知道自己简单两句话有多重的分量吗?大概是不知道的吧。可我知道,我听了这些感觉喘不过气。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但不可否认,就是有人无法做到像蔺迩这样的共情。
蔺遥什么话也没说,那时的他只能心底苦笑。他没有办法告诉小耳朵,虽然你说的没错,但,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我们的职业。
尖酸刻薄的谩骂能让人死,温暖鼓励的夸奖也能让人生。
在BM分崩离析的时候,是那群温柔可爱的姑娘们始终陪在他身边,线上线下的应援打气,才让他更有勇气地往前走。
而现在……他看着评论里、私心里、超话里热情洋溢地卖着安利的一个个鲜活头像,忽然觉得对不起她们。
对家和粉丝,这个抉择太难了。
失神之际,蔺遥随手点进了一个超话。还没来得及退出,就看见他和烛茗两人并肩的大图在第一条置顶着。
……要命CP,他曾经设置为不感兴趣的话题。
蔺遥也不是没有过CP粉,当年BM大热的时候,团内什么拉郎爱情没有过,他对这种自我满足式的幻想没有任何感觉,尤其是看见自己和烛茗放在一起时就很不爽。
拉黑话题时谁能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他动动手指点进去,第一次认真欣赏起了CP粉的作品。
嗯,这视频剪得不错,转场流畅,空镜颇具意境,两个毫不相关的剧都能把台词契合在一起。是电影专业的吧?
唔……这位作者想象力有点丰富,烛茗怎么可能在被告白的时候哭?他肯定会说:卧槽老子人见人爱谁不喜欢?
等下,感觉这些文本可以拿来学习一下,毕竟自己也没有追对象的经历……
怀揣着虔诚学习的好奇,蔺遥换小号关注了一位CP粉里专注写文产粮的姑娘。
点进主页,看见一小时前的最新动态。
@要命简直太要命了:深夜发车,【网址】
初次入门的蔺遥对着网址链接茫然地点了进去,浑身炽热地退了出来。
草,这他妈谁能睡得着!
作者有话要说: 烛茗:我怎么就拿煞笔反派剧本了?老子是迷人反派!
蔺遥:一手点开新世界大门。
小耳朵:我每天晚上睡觉后你们都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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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就像是挥舞着铲子的食堂大爷,看着自己字数为零没有存稿的锅底,望着窗外一群举碗求加更的年轻人,流下一行清泪_(:з」∠)_
最近在忙毕业论文开题和课程论文,加更可能有点难度,我努力保证日更3000,周末有时间的话就更6000!
爱你们mua!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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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9
烛茗发现蔺遥的态度不太对。
翌日清早, 他打着哈欠下楼,接受着乌龙谄媚的注目礼,习以为常地蹲下来摸摸它的脑袋。
等起身往餐厅走去,刚要张嘴问早, 只见蔺遥微微抬眸,转身进了厨房。
一句话都没说。
仿佛没见到他似的。
烛茗心下奇怪, 拉开椅子坐下, 转身问一旁的蔺迩:“你哥今天怎么回事?”
蔺迩剥水煮蛋的手停下,偏头停了两秒:“他怎么了?”
“他……”
他今天好冷漠啊, 还不理我。
烛茗想了想, 到底没说出口。以前蔺遥不就是这副脾气吗?怎么两人误会解开后他还反而不适应了?他甩了甩脑袋, 俯身抽了张餐巾纸, 帮蔺迩处理她面前的一摊鸡蛋壳。
垃圾被包成一个球, 烛茗转身扬手一扔,稳稳落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乌龙还以为他要和自己玩, 伸着舌头颠颠地从客厅冲到垃圾桶旁, 绕着转了两圈,拖着尾巴跑过来。
“昨晚睡得好吗?”小耳朵声音柔柔的, 像雪花落在羽毛上。
他点头:“非常好。”
“烛茗哥哥今天有安排吗?我今晚的生日聚会……”
烛茗扫了一眼手机, 2月14日,情人节。
“啊对, 今天你生日!”烛茗一拍大腿,为难地说道,“可是我今天有工作, 可能回来得晚,你和你哥好好过,不用等我回来。生日快乐啊小可爱!祝你万事顺遂,无忧无虑。礼物可能得晚点才能到你手上了”
小耳朵不自觉地又红了脸,人生何其有幸听到自家爱豆说一声生日祝福?
她连连摇头:“我我我就是说一声,不用因为我耽误工作,礼物什么的真不用麻烦……”
烛茗心说这姑娘这么容易就脸红,她哥怎么没遗传?他看着蔺迩脸上的红晕,莞尔道:“那就唱首生日歌吧。”
话音一落,餐厅里便响起他的清唱。
在空旷偌大的房间里,烛茗的歌声仿佛山涧清泉带着回响,周遭的一切安静地起了生机。
乌龙迈了两步,走进自己的狗窝幽幽爬下;琥珀吃着狗粮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立着耳朵循声抬起脖子。小耳朵捂着眼睛,生怕自己哭出来,嘴角带着甜甜的笑意,听完烛茗的哼唱。
简单的生日歌,被他哼的独一无二,夹杂着些许变调和撩人的转音,成为蔺迩难以忘却的生日记忆。
烛茗唱完,抬眼就看见蔺遥从厨房走到他身边,端了碗早餐粥径直放在他面前,依旧是不说话。
烛茗按住他即将抽回的胳膊,仰头:“蔺老师,你没事儿吧?”
“没事。”蔺遥不动声色地抽回手。
“没事儿你冷着一张脸给谁看呢?这屋里除了两只狗,好像只有给我看的吧?”
对不起爱豆,我感觉有被内涵到……小耳朵想着,悄悄吐了吐舌头,她从哥哥的声音中也听出来了不对劲,但似乎不是她能插手的事情。于是她缩着脖子把头埋进碗里喝粥,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蔺遥回到原位,悠闲坐下:“当然是给你看的,平时十一二点才起床的人,今天起这么早,也没提前说,早餐都不够分,你反思一下。”
“嗐,早说啊。”烛茗起身把粥推给蔺遥,“我今天要去录歌,下午海音要去工作室做赛前录制,我得努力赶回去看一看别出什么岔子。粥你喝吧,我等下让盼盼给我带点早餐。”
蔺遥把粥推回去,动了动嘴唇:“不用,你喝你的。”
其实早餐不过是个借口,他只是经过昨晚,不知道用什么心情面对烛茗。连他本人都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奇怪了,何况是别人?
或许只是一时冲动的意欲,根本不是正儿八经的感情呢?
大半宿没睡,他思绪纷乱,烦躁至极,没想到冷不丁听见烛茗的歌声,竟让他豁然开朗。
他心太急了,急到差点忘了烛茗是个怎样的男人。他的欣赏,他的高看一眼,甚至于他的和解,都不过是他坦荡性格的表现,现在倒好,无故让他生出了许多错觉。
不过话说回来,烛茗可真是老天赏饭吃的好嗓子,昨晚偷偷多喝了半杯酒,也根本没有影响到他的声线。随随便便开口,就能吊打别人开嗓后的水平。
真是天生艺人。
小耳朵听了半天,终于抬起头:“喝吧烛茗哥哥,我哥刀子嘴豆腐心,他平时早餐都会多做一些的,吃不完的就给我当午饭装饭盒里了。”
烛茗这才安心开始吃早饭。
“星晨那边的赛前录制是什么时候?”他夹起桌上的配菜就着粥喝下去,“应该也是这几天吧?”
蔺遥点头:“后天。”
“感觉怎么样,你的小师弟们?”烛茗好奇地打听。
都是未来竞争对手,蔺遥就算再觉得他们有所不足,也不会让烛茗从自己这里听到什么话去鼓励他的宝贝姑娘们,直说:“很强,你可得小心了。”
“啧,到底是个好师哥。”烛茗撇撇嘴,“你在我面前放狠话也没用,他们强不强等节目开始了我自己看,起码得能超过刚出道的你才行吧。”
蔺遥勾了勾唇:“明天节目才开始录制,提前提醒你一句,竞演肯定有投票环节,你的女团粉丝基础可完全不如这群练习生团综都做了大半年的孩子。”
烛茗端起碗的手顿了顿,仰头将最后一口喝干净,用纸擦擦嘴角,从客厅沙发上抄起外套披上,背对着蔺遥挥了挥手。
“感谢提点,比赛拭目以待吧。”
烛茗走后,餐桌上一片沉默,半晌,蔺迩打破了寂静。
“哥,你现在还承不承认,他是不是特帅?”小耳朵捧脸,“自信的男人啊,真是让人心潮澎湃。”
“那我呢?”蔺遥睨了这个花痴家伙一眼,心情不悦。
“你?你太成熟啦。适合当大哥、当爸爸,女友粉迟早得变女儿粉。”小耳朵想了想,骄傲地说,“他就不一样啊,极其适合做男朋友!上至八十岁老年少女,下至八岁懵懂丫头,谁见了不想叫一声老公呢?”
“……”
妹儿,我这么成熟当爹又当妈是为了谁!!!
兄妹俩插科打诨的的时候,窗外悠悠飘起了雪,蔺遥惊异地推开窗,没料到帝都这个干燥无比的冬天还会再降一场雪。
他趁自己还没返工,开车带小耳朵和家里两只狗去了郊外遛狗的小山坡,带小耳朵听听雪落的声音,让琥珀和乌龙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这里地势高,空旷寂寥,背靠燕山,转头能远远望见西山。他从副驾驶的包里拿出单反相机,对着远处轻轻踩在薄雪上的小耳朵落下快门。
将一切美好收入取景框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蔺遥拿出一看,通知栏跳出一条通知信息。这则通知和烛茗有关,他昨晚半夜用小号悄悄关注了烛茗所有的官方账号。
——您关注的人@烛茗V开直播了。
蒋星盼帮烛茗调试好设备,就看他靠坐在椅子上,举起手机等着直播间的人一点点变多。
这是烛茗病后第一次开直播,和那次颁奖典礼不一样,这是能直接和粉丝对话的机会。
只是他不太明白,以往怎么劝都懒得开直播,开直播像是会要了他老命的烛总,今天居然主动要求在录歌前播上十来分钟,真是活见鬼了!
算了,管他呢,谁让他是老板!蒋星盼哼了一声,帮烛茗关了录音棚里的门。
【惊了!突然开播!太难得了吧!!!】
【好久没有吸到活得茗哥了,我好了,我活过来了!好久不见啊!】
【卧槽高三党寒假补课中突然收到直播提醒???】
【情人节开播,四舍五入我就是烛烛的小情人了!!!】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不光是你活过来了,我也终于活过来了。”烛茗笑盈盈的,看到飘过的弹幕旋即蹙眉,“高三的孩子们给我放下手机,立刻马上,乖乖上课。”
他对着镜头,脚下一蹬,椅子轻轻转动,屋内的陈设在镜头里面呈现:“我现在在程老师的录音棚,嗯对,约了大半天。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新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新专!!!终于等到新专了吗?!】
【烛总你猜,去年我抱着一首劣刀循环了多少遍?年末播放平台数据总结直接碾压其他所有歌!再不发新歌我都要枯萎了!】
【嘛,去年烛哥的重心在拍戏上可以理解,想想今年还有十周年巡演呢姐妹们!】
【比起巡演我更担心烛总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啊……】
“放心,身体已经恢复得……呃差不多了。”烛茗眼珠转了转,“不用担心我,周年演唱会比原计划会晚一些开始,场次可能也相应减少一些。今年有别的重要安排,现在我还不能说,你们可以等等看。“
海音的竞演节目需要他在第一场直播前做好神秘嘉宾的保密工作,他也只能点到为止。
他这次请了程颐舟来帮他监制,但程老师说雪天路上不太好走可能得晚点到。看着满屏无比想念他、倾诉欲颇为旺盛的粉丝,烛茗心一软,把直播又延长了几分钟。
聊了没一会儿,烛茗的脸色突然有些不好看。
弹幕里的人越来越多,就有很多牛鬼蛇神出来乱舞。比如,跳出来开着特效字体开始问他和BM在出道曲的旧仇旧怨。
“问对家和爆料的帮我禁言一下。谢谢。”
“你是我爸还是我妈?管闲事管到家了?”
“这么不习惯我的语气?讲道理你不是我家粉吧。”
“我们当事人都已经翻篇了,就少装着一副替我考虑的样子,窥私癖慢走不送,我这儿不太欢迎。”
“嗯,关注作品就够了,大家不要费神来心疼我。有那个功夫,多疼疼你们身边的人,我说了很多次了。”
早习惯了烛茗这般嚣张作风的蒋星盼靠着墙默默摇头,也就他这样的性格才敢这么刚,不怕黑也不怕嘲,心里认准的原则永远不会轻易动摇。
他低头看了看群,女团的姑娘们在群聊里疯狂为她们老板大人呐喊助威,就连身为对家粉的秦怀也撑不住举旗投降。
这样赤忱的人,只要多了解一点,就深深陷进去出不来了。
“哦对了。”烛茗拍了拍手,“今天录的歌是新专辑的最后一首歌,不过我会在制作后会作为先行曲提前发布。”
“不是情歌,瞎想什么呢。情人节录的歌就叫情歌?你语文是哪个老师教的?”
“也不是主打歌,这首歌有更特殊意义。”
烛茗神色认真,让跳脱奔放的弹幕瞬间安分了下来。他长长的睫羽低垂,沉吟片刻,等弹幕都安静下来后,认真地解释。
“这首歌的创作过程很特殊,嗯特殊到不方便透露,大家到时候听就可以了。”
“我只能说,这首歌是我对出道曲事件的回应,也是我的态度。因为这首歌的存在,新专辑发行后的一半收入会以我和蔺遥老师的名义捐出去。”
“嗯,匿名捐赠,你不会知道我们要捐到哪里的。”
【?????】
【你他妈再说一遍?谁?哪个蔺,哪个遥?】
【卧槽变天了!!!】
【真的是对家握手言和了啊???妈的我已经能想到CP粉狂笑的模样了,哥,给唯粉一点活路,求你!!!】
……
蔺遥插着耳机靠着车头引擎盖,没让小耳朵听这场直播。
听到最后。他微微蹙眉,烛茗从来没有和自己提过这件事,更没有说要把为小耳朵创作的歌做成一首公益曲。
他真的和别人艺人不一样。别的艺人都是高调公益,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而他,似乎根本不屑于让别人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轻描淡写地表明态度和立场,对需要被关照的群体极尽保护。
他的不屑反倒成了另一种高调,不过这次,还捎带上了他。
蔺遥扬起嘴角,眼神温柔地看向屏幕里的那个人,被他关掉直播前的最后一句话涤荡了心神。
“你们哭什么?敌人是敌人,对家是对家,懂吗?”
只有敌人才带着无尽的怨恨,和负能量的宣泄。
就算握手言和,配得上和他竞争巅峰王座的,也只能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佳肴:听说对家直播时cue我们哥哥蹭热度了?
烛火:醒醒,那叫稍微给你家正主一点面子。
要命CP粉:一起捐款啊啊啊就是把捐赠人名字写在一起!四舍五入就是结婚证!!!
佳肴、烛火: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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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0
这人真是……
蔺遥关了直播, 一朵雪花悠悠落在屏幕上。
他看着远处笑容恬淡的小耳朵,用手机翻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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