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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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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炎剑与火龙之间缠斗了许久, 火光通天将这个洞穴照得宛如白昼,洞壁上各种图样,细细看去竟是一副轮回图。

    这轮回图与别的却有不同, 那个小小的怨灵扒拉在洞壁上看了很久。

    舒漓眼睛酸涩,都说这世间路最苦的莫过于轮回路, 冥灯开道,赤足踏雪山, 横腰淌火海, 忘川难渡, 往生难往,而最后也就是最难的其实莫过于一碗汤药忘却前世种种。

    前尘旧梦一旦遗忘,转世重生不带任何记忆,不记旧人,所谓的往生便是忘却过往,通向新生,同时需饮下忘情汤药时,饱受如万箭穿心蚀骨削魂之痛。

    舒漓还是一朵花时, 就日夜在那往生海旁,亲眼目睹一个个的阴灵通向往生,对这轮回道自然比旁人看得清明。

    而这洞壁上的轮回图不同之处在于,如何让人不饮汤药不忘前尘。

    那个小小的怨灵带着舒漓一路到这, 如今又盯着这洞壁瞧了许久,大概是想不忘前尘过往最后踏入往生之门。

    但这往生之门何其难入?何况是怨灵。

    不论是神还是人死后均为阴灵,但这阴灵分为两种情况, 一种是可转世,一种则为不可转世,可转世的渡了轮回道便可新生,而不可转世的是便化作厉鬼与孤魂,而怨灵是一种特殊的存在,那是不肯死去留在世间的灵,此类灵种大都数为枉死或是横死。

    这小怨灵双瞳空洞流着血泪,浑身是血甚至身上多处严重烧伤,还能闻到浓烈的药味,由此便可推断出这小女孩生前定是被人拿来炼药。

    想到这些,舒漓心中不免一痛,看向那怨灵的眼神中多了些温柔,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她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助女孩转世。

    怨灵转世不比其他阴灵,按照洞壁上提示需要玄冥伞,这也难怪那小怨灵见到玄冥伞时撒不开手了,舒漓耐心而细腻的参详洞壁上的轮回图,仔细看下来虽然办法不是没有,但实行起来倒也是件麻烦的事儿。

    “你是不是想轮回再世为人?”舒漓柔声问道,纵然是难,但总归是要试一试的。

    小怨灵冲舒漓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子静静地看着那四龙与赤炎剑缠斗,舒漓寻着小怨灵的目光看去,只见那四颗龙珠此时竟紧紧地缠在一起不分彼此,慢慢的融合成一团,但龙珠融合在一起之后,发出明亮的白光,白光一出地动山摇。

    舒漓迅速撑开玄冥伞,护着小怨灵拼命的往洞口跑去,可这洞穴深不见底,不论她如何奔跑也无济于事,才跑出数丈开外,只听得嘭的一声,赤炎剑震落在地,那四条火龙在制服了赤炎剑后又一起冲向舒漓。

    虽然舒漓从没想过这赤炎剑会打赢,但将它就这样丢在那不管,也有点良心不安,于是她用玄冥伞保护小怨灵,自己则又折回去想办法把那没啥用的废铁给捡回来。

    那四条巨大的火龙看到舒漓又往回走,开始围追堵截,舒漓猫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前行,当她的手触到那把废铁时,手指被灼伤,但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舒漓一边施法试图控制进攻的火龙,一边蹲下身子拾取地上的赤炎剑。

    成功拿到赤炎剑时,又被一团烈火围绕,灼灼烈火,焚烧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疼痛,那四条火龙见状前仆后继缠在舒漓身上,舒漓只觉身体轻飘飘,整个人腾空而起,在舒漓的周身出现一层火光,四条火龙缠绕不休,舒漓全身灼痛难忍,最后整个人晕了过去。

    等舒漓再次醒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片青青草地上,阳光穿过玄冥伞轻盈的撒在身上,而刚刚经历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此刻竟呈现的是世间静好,岁月可甜。舒漓骨碌爬起来寻找那个小怨灵,但那怨灵却不知所踪。

    “姐姐,你在找什么?”

    清脆的声音穿透耳膜,舒漓愣了愣,回头便看到之前在河边浣衣的小女孩,只见她睁开铜铃大的眼睛一脸稚嫩的看着舒漓。

    “你怎么在这儿?对了,你回家后你妈妈还打你了吗?”舒漓蹲下身子,仔细给小女孩检查了一番,没发现其他伤口一颗心倒也是放下了,可是到底要怎样才能出去呢,白邪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这一系列的问题,着实让人头疼。

    “姐姐,这个地方岛主说过不让任何人进来的,你是怎么进来的呀?”小女孩好奇的瞪大眼睛,从她记事起娘亲以及岛上其他的人都说这叱佛林不能随意进入的,听说这里有吃人的妖兽,还有之前的玲儿姐姐估计也是被妖兽给吃了,这儿可是西溱的禁地,但这位姐姐第一次来,怎么就能顺利的进入层层阵法的叱佛林呢?

    阵法结界?舒漓顿了顿,那她这是从阵法中出来了吗?先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是真实的,那赤炎剑......

    舒漓举起手中的剑,只见这块一向不怎么灵光的废铁竟然周身通红,火光四起,火光聚成一条火龙,火龙在舒漓身边缠绕徘徊。

    这时只见那个小女孩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圣女娘娘,是您回来了吗?铛儿恭迎圣女娘娘!”

    舒漓收起剑,将铛儿扶起,“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你说的什么圣女,我叫舒漓,是从瀛州误入此地,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才能从这个岛上出去?”

    铛儿扑进舒漓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你骗人,你就是圣女娘娘,我们等了很久的圣女娘娘,你现在怎么能抛下我们一走了之?”

    “铛儿,你先别哭啊,不哭好不好!”舒漓平日最怕这种可爱的女孩哭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有些木讷而生硬的给小女孩用手帕拭去脸上的泪,本想将那小女孩给抱起来哄 ,却被小女孩一把推开了。

    “圣女娘娘,您是万金之躯,这可使不得,娘娘,您能回来,我们就很高兴了!”铛儿朝舒漓拜了拜,“圣女娘娘,我这就带您去见岛主,让岛主把您留下来!这次再也不会让您离开我们了!”

    铛儿说完撒了欢的朝前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着:“岛主爷爷,圣女娘娘回来了,我们的圣女娘娘回来了!”

    随后只见青青草地瞬间变成一座宫殿,宫殿金碧辉煌,殿门外分别列着一对石狮子,高大的石狮子上卧龙盘踞,显得如此宏伟而震撼,一行人穿着清一色的玄色服饰,细长的发用一个簪子别住,既显得庄重典雅又不落俗套。为首的那人有些年岁,头发半白,白色的长胡子很是飘逸,举手投足之间宛如仙人。

    而这位仙风道骨的长者便是西溱河风岛的岛主,也是上古时期驱魔宫圣女的仙侍,后因上古神魔一役,驱魔一族就此没落,余下的一些人便逃到西溱的河风岛,从此便世代隐姓埋名过着安逸的生活。

    岛主走到舒漓面前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儿,他盯着舒漓看了很久很久,尔后嘴角剧烈颤抖,想说的话却没有说出口半句,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微微颤抖的说,“娘娘,是您吗?真的是您回来了吗?”

    老者说了几句突然掩面而泣,看似俊朗的身躯总显得有几分落魄与心酸。

    舒漓心想,这城儿圣女也不知道跟她是个啥关系,但此时恐怕大伙儿都把她当做这位城儿圣女了,但见这么一位老人家掩面而泣,心中也有一些难受,她伸手扶了一把老者,“老人家,逝者已逝,您还是不要太过悲伤了,相信您家娘娘泉下有知也不喜欢看到您这样!”

    那老人家突然抬头仔细看着舒漓,然后激动的说道,“娘娘,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当年你与......”

    眼前的人与圣女娘娘长得一模一样,又能驾驭赤炎剑,倘若不是圣女的话,又会是谁呢?

    “我当年掉落悬崖受了重伤,醒来后已经是很多年后的事情了,而之前的一些事情也都不记得了!”按照电视剧套路都是如此,舒漓微微低头现在也不去纠结这圣女到底是谁了,但既然如此的话,就先承认想办法出去了再说,可是眼下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岛主,我想问一下,这儿是不是有一个叫玲儿的姑娘?这个姑娘是不是遇害了?”

    听到舒漓提及这个叫玲儿的小姑娘,随行之人大都纷纷阴沉着脸,大家似乎有很多难以启齿的心事,这时岛主怅然叹息,讲述起来关于这个叫玲儿的故事。

    原来这个玲儿是岛上年纪最小的女孩子,这西溱虽为九州之一,但却世世代代隐居于此,很多人估计都已经忘记了有这么一个地方,里面的人不能出去,而外面的人也不能进来。

    就这样过了万万年,从上古时期至今,在众人眼中这西溱的火龙族,也在人们的记忆中淡化了,玲儿生性贪玩,前几日也是在河边遇到几个问路的陌生男子,玲儿便多说了几句,当天晚上玲儿就失踪了。

    后来岛主在西溱登岛之处发现了玲儿,那时玲儿已经倒在血泊中,灼伤的肌肤经河水的稀释已然溃烂,等岛主施救时发现玲儿的精血已被食干净,已经是回天乏术。

    玲儿死后化作怨灵,骨棺至今存放在地火岩,不能下葬。

    “岛主,我在炎火洞中看到了轮回图,但开启轮回路好像需要冥灯,岛主可知这冥灯在何处?”舒漓相信既然玄冥伞将她带到此处,定是想让她救那个小怨灵,既然如此,那她定会全力以赴,轮回图她看了好多遍,所有的阵法脉络都非常清楚,只是这开冥道需要冥灯引路,如果能顺利开启冥道,再加上玄冥伞以及她这么多年以来的修为,要成功的帮助一个怨灵转世,肯定会成功的,就算不成功,她也义不容辞。

    “娘娘,您随我来!”其实岛主心中还是有几分怀疑,虽然这女孩有着跟自家娘娘一模一样的容貌,但功法却根本就没得比,这二人天差地别怎么看都不像是同一人,而地火岩下藏着的冥灯自然能验证。

    岛主屏退左右,亲自带着舒漓去了地火岩,这地火岩在千峰险峻之下,推开石门就能看到,藏青色的石块上雕刻着浮龙戏水的图样,岛主扭动石门上的机关,只见石门乍然而开,一阵凉风袭来,舒漓裹紧了衣衫,随着岛主走了进去。

    这地火岩壁上仍有一些阵法图,有些阵法诡谲多变,有的则是通俗简单,但不管是何种阵法图都有一个共同点以龙血为线,而这破解之法自然也是龙血,但细细看去,有几个阵法竟如此眼熟,比如五行阴阳术以及九辰星河阵,这两个阵法看似多变但破解之法皆是至阴之血。一幅一幅的阵法图看过去,舒漓只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赤炎剑。

    再往里走是一个隔间,内藏无数机关,将机关一一解开后这才走到最里面,岩壁的暗格里分别放着冥灯,这冥灯以白色的琉璃做成,但却没有灯芯,外体透明,灯柱上有一只火龙,火龙前爪伸展,后爪屈膝,翅膀微展已做飞翔之状。

    岛主随手一挥,二十四盏冥灯从暗格飞出分别依照九宫格形式摆放,灯罩尽数飞出落于一旁,舒漓盘踞而坐位于上空,长发微扬,她以赤炎剑为中心开启法阵,将自己的血滴入冥灯中,试图开启冥灯引道,重启轮回门。

    这头的舒漓在忙着救人,可是匆匆赶上瀛洲的白邪又会经历些什么呢?

    白邪随云隐回瀛洲后,刚踏入瀛洲的山门,就被步生烟亲率众多弟子守在山门,一番颤斗最后白邪落败,便被押入九天真王宫正殿。

    “白邪,你可有辩解?”九天真王宫的正殿上,太上真人问

    “真相并未查明,我无需解释,待一切真相查明便见分晓。”

    “如果不是你杀了我父王,那为何父王留给我的海螺里却是你的背影,如果说人是可以假冒的,那你手中的夺魂箫又如何解释?”蛟鲮步步追问,“师尊,现已是铁证如山,还请师尊定夺。”

    太上真人看了看众人,又看看白邪,此时的白邪丝毫都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白邪,你身为长清殿的弟子,应该知道我长清殿的规矩,如果此事真是你所为,那么我就废掉你上千年的修为,即便是你已经修炼成仙,过九层妖塔受地狱之火焚身,那时你将修为散尽,仙根尽断,你可想清楚了?”

    白邪抬眼看了自己的师父一眼,他不是不想解释,可是他无法解释,他只是知道自己睡了一觉,醒来后手中多了一颗珠子,手上沾染鲜血,就连他自己醒来都吓了一跳。

    难道要他说他只是梦游时跑去杀了蛟龙王,毁了龙宫,取了蛟龙泪?他虽与东海有些个人私怨,但也不至于毀宫杀人!

    这些他自己都想不通。连自己都想不通的问题,又该怎样去辩解呢?

    “白邪,既然你自己都无法自证清白,那么我们只能按照门规处置了,待一切禀明天帝后我自会向涂山狐帝说明一切。”

    涂山毕竟是上古神族,是整个三界都得罪不起的世间唯一的神,白邪当时可是由涂山狐帝亲自送上瀛洲的,自然要给狐帝一个交代。

    “白邪有一事相求”

    “请说”

    他人看着白邪一脸的不屑,都死到临头了,还有事相求,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事情。

    “师尊,此事不论如何都与舒漓师妹无关,希望师尊能让舒漓远离三界,换得舒漓一世平安,若换得舒漓平安,我相信涂山狐帝定不会与三界为敌,更不会给天下苍生带来祸事。”

    “好,我答应你,你当真不为自己辩解?”太上真人再次问道。

    白邪依旧没有开口,此时任何解释都觉得多余,他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去为自己辩解了,这世间之人如何曲解,他已经早就不在意了,只要他的舒漓平安就好。

    “师尊,如今人赃俱获你却如此包庇白邪,令天下人无法信服,东海与瀛洲一脉相承,如今东海出事,瀛洲的无数生灵,周边的百姓都会受到洪水猛兽的侵袭,甚至还有地海之下的妖魔都会卷土重来,望师尊尽快处置白邪,以解天下之愤。”

    太上真人当日在往生海就已经算出白邪与瀛洲有一段渊源,今日也不知这是善缘还是虐缘,太上真人转过头看了天枢一眼,示意天枢当机立断。

    天枢会意之后,便化作一缕青烟来到白邪身边,他慢慢的举起手,只见手心处散开一股强大的仙气正欲侵攻白邪。

    此时一道强光闪过,天枢虽有仙气护体,可这股霸道而强大的仙力也不知道从何处飘来,天枢只觉掌心微微有些疼,他故作镇静的看了一眼四周,只见从正殿门口慢慢走进来一位白衣飘飘的少年,那少年不似白邪的明朗中带着邪魅,而是如山涧的一股清凉,给人的感觉甘甜可口,清爽俊秀。

    只见那少年正徐徐而来,面带微笑开了口,“你们瀛洲就想这样解决此事,是欺我涂山无人了么?今日有我白凛在此,看有谁敢动白邪一根狐毛!”

    话语中不急不慢,不骄不躁,但却字字千斤,那淡淡的笑容里似乎藏着一份不屑。

    “原来是涂山的二殿下白凛上仙驾临,二殿下也许并不知情,那白邪嚣张跋扈,竟然夜入我龙宫,将我父王杀害,今日我瀛洲处理公务,对簿公堂,白邪无法自证清白,师尊这才不得已......”

    “你又是谁啊?我跟你说话了吗?”白凛用余光瞥了蛟鲮一眼,“可即便如此,那也应该支会我涂山一声,我们涂山为上古神族,我涂山九尾更是无上尊贵的血脉,就连你们的天帝也要礼让三分,太上真人你这事可处理得不太得体啊。”

    “白凛上仙,此事与瀛洲的人无关,是我自己无法自证清白,师尊他们也是为了天下着想。”

    白凛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有点恨铁不成钢,“你怎生得如此糊涂,那龙宫地势极寒,你从小畏寒,又是如何进得了那极寒的龙宫的?太上真人,既然你们都说有白邪杀人的证据,不妨拿出证据我们一一验证如何?”

    太上真人心里本就不信白邪会杀人,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有些事不好去表态,现下有白凛的相助,既然如此不妨就给了这个机会,如果白邪再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再行处置也为时不晚。

    “蛟鲮,二殿下说得不无道理,如此甚好,你将证据拿出,让二殿下看看”

    “好”

    蛟鲮虽然不希望被人质疑,可眼下也无计可施,只好再次用自己的龙血开启了海螺,同时将白邪与龙王的那一幕再次活灵活现的展示出来。

    虽然这海螺呈现的景象,白邪是第一次见到,但画面中出现的人无白邪相差无二,甚至就连最开始一直相信白邪不会杀人的二殿下白凛,此刻也是看傻了眼,那确实是白邪无疑呀,就算只是个背影,可手中的夺魂箫已经说明了一切。

    夺魂箫是涂山的宝物,能驱使天下所有的兽灵,当年白凛也只见过一次,后来这夺魂箫便被狐帝赠予白邪。

    世间唯一,绝无第二。

    “二殿下,你还有何话可说?”

    “我......”

    “师尊,既然二殿下与白邪都无话可说,恳请师尊行刑。”

    “且慢”正在太上真人打算处置白邪之时,殿外有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走了进来,“仅凭一段幻象,就能说明是白邪杀人么,幻象只要是有仙力之人都能蓄意伪造,本就不足为信,太上真人位居神位,又岂会不知这个道理,过早就处置倒显得轻率了些。”

    “你是什么东西?这里岂是你一个毛头小子能来的?还不快回家去,你娘喊你吃饭,这里可是修仙圣地”

    “老夫可是活了上万年的精灵,你可对我如此无理?”,樾冀虽然是活了上万年的精灵,可这话却是从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口中说出来,却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活了上万年又怎样,还不是一个小孩。”步生烟正欲拔剑,却被太上真人制止,“不知金蝶圣灵有何良策?”

    “海螺所呈现的幻象,如果我也呈现出来了,那表示幻象不一定是真实的,白邪也不代表就是凶手,只是在我当场呈现之时,需要借助一个法器,龙王也是凭借海螺才能完成,那我也需要一个法器。”

    “圣灵说得有道理,不知圣灵需要何种法器,我瀛洲可有?”

    “有有有,肯定有,就是长清殿里的流光琴,不知我可否借来用用?”

    太上真人看了天枢一眼,“长清殿可有此法器,如果有,不妨取来一试便知”

    “师尊有所不知,那流光琴我早就赠予白邪了......”

    太上真人不解得看着樾冀,这个孩子才只有几岁,即便像他说的已经活了上万年,那他岂不是知道万年前的那场天地浩劫,而这流光琴却是上古时期的神物,难道这二者有什么关联?

    “这流光琴是上古神物,我灵台阁虽有万千法器,可并没有什么上古神物啊,既然是神物,圣灵不妨问问二殿下可曾见过此物?”

    太上真人成功的将话题引向白凛,白凛比白邪稍长几千岁,自然听过一些关于流光琴的传说,“这流光琴是我涂山的圣物,后不知流向何方,数千年来,我们涂山未曾拾得此物,我想即便今日父帝再此,也定然说不出流光琴的去向。”

    正巧大家都在议论流光琴之时,白邪随身携带的流光琴顿时发出清脆的音律,好像是在呐喊,更像是在哀鸣,或者更贴切的说是在召唤,光听音律就知道是架上好的琴。

    虽然只有一根弦在弹奏,却依旧能弹奏出不同的音律,时而高亢时而低鸣,时而悲伤时而兴奋,大殿上的人不解其意,众人皆面面相觑,只有樾冀率先反应过来,“是流光琴,真的是流光琴。”

    樾冀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欢乐的跳了起来,终于找到流光琴了,这下说不定主人也会出现了,他找了上万年的主人,也会出现的。

    流光琴突然破匣而出,落在白邪的脚旁,白邪出于本能的抱起琴,像是久别重复的故友,他的指尖轻盈的划过琴弦,随后琴弦发出动听清脆的琴声,像高水流水他乡遇故知。

    悠扬动听的琴声,穿过丛林山竹浩瀚海洋,穿过万里层云扶摇直上,而殿外整整一百只彩云鸟在上空盘旋就久久不曾散去。

    原本沉浸在琴声中的众人,却因一句叫声打破。

    “师尊,羽族出事了,羽族首领已广发英雄榜,已经有众多弟子纷纷赶往羽族。”

    羽族那不是肖瑶大嫂的地盘吗?难道是大哥出事了?白凛随手一挥趁众人未注意,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白邪一起带走往羽族的方向飞去.......

    兄弟二人不到半日就已抵达凤苓山,正看到白浩满脸愁云。

    “大哥,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刚接到消息立马从涂山赶回,听说是浮屠塔那边出事了”

    一听到浮屠塔之名,白邪只觉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一寸一寸的灼伤整个心脏。

    “白邪,你怎样了?”

    “我没事”白邪捂住胸口,故作冷静的说道,而他那额头已然是渗出细细的汗珠,“我们赶紧去看看吧”

    “可是你能坚持么,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我们赶紧去吧”

    白邪没再理会他两个哥哥,而是率先往浮屠塔的方向飞去。

    说也奇怪这几日关在塔内的六角兽,终日悲鸣不止,每次悲鸣仿佛能引发天下妖兽的感应,六角兽兽的每一次悲鸣威力都不容小觑,才短短三天时间,竟然令无数的兽灵都折服于它,甚至协助它去召集更多的兽灵。

    “这才多久时间,没想到这六角兽的妖力竟然比之前增加了好几倍。”

    浮屠塔内妖气四起,悲鸣声一波盖过一波,此起彼伏。

    “怕是不止,我总有一种预感,这六角兽怕是封印不住了”羽族首领风笙无奈的摇摇头,“不知白浩上仙可有良策?”

    “现在六角兽还没有冲破封印,那么我们也应该在这时候加强封印,各位意下如何?”

    “有三位上仙相助,我想定能化解我羽族这场危机”有白浩三兄弟坐镇,风笙也觉得胜利在握。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开始封印吧。”

    白浩第一个腾空跃起,随后是羽族的首领风笙,再者便是白凛,最后才是白邪。

    每一道法术的侵注六角兽都会拼命的反抗,而每一次的反抗会削弱仙力,所以几个轮回下来,虽然加固了封印,但白邪等人也损耗了部分仙力,尤其是白邪,遭到的反噬之力更甚。

    当最后一道加封完毕,白邪也从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白邪,你感觉如何?”

    “无妨,只是不知为何竟然会有反噬之力?这妖兽好似与我血脉相连一般”

    风笙首领意味深长的看了白邪一眼,忙换了个话题,“今日我羽族承蒙各位上仙相助,羽姬也特意备了些薄酒菜肴,不妨大伙儿一块热闹热闹。”

    “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羽族的事本就是我涂山的事情”

    “大哥,你是经常没事就一家三口回来吃好吃的,可我跟白邪却是未曾尝过羽族的美酒,听说羽族的君山桃花醉可是千古难得一闻,三界无可匹敌的至尊美酒,既然难得来一次,不如我们就品品这至尊之酒,白邪你觉得如何?”

    “我......”

    “首领别介意,我们家老二的性格一向洒脱,家里也极其宠溺!”白浩笑道。

    “无妨无妨,那就这么说定了,今天我们就喝个痛快!”

    那是羽族上千年来第二次这么热闹,羽族人少,只是个小小的部落,但也因与涂山联姻的关系,使得在其他部落中出类拔萃,第一次热闹就是五千年前肖瑶公主与白浩大殿下那场三界四海九州瞩目的婚事,而这便是第二次热闹。

    那天大伙儿非常高兴,捧着酒杯开怀畅饮,君山桃花醉虽是羽族的藏酒,却不输天上的瑶池美酒,此酒用十二种不同的花瓣粮成,以桃花为尊,同时还会提取粮酒人的体.香,所以此酒又称美人酒,饮过此酒的人,就如同坠落粉色的桃花源中,心中所念所想均为最爱之人。

    可见粮此酒的人,一定是性情中人,才会粮出这似水的长情。

    白邪一向不胜酒力,两杯下肚,身子就如同被那三昧真火焚烧过一般,整个身子红红的,最后没办法竟然显露出真身,卧在餐桌前晕睡了过去,嘴角那微笑的弧度就如同正置身于一个粉红色的桃花梦中。

    “白邪,白邪,你快醒醒。”白凛试图叫醒白邪,可这白邪兴许是真的醉了,趴在桌子上昏沉沉的睡,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族长,我们家老三,一向酒力单薄,还请族长见谅”

    “都是自家人,无妨,既然白邪上仙不胜酒力,我这就命人带他下去休息。”

    待白邪被下人带回寝殿时,正殿的一群人又在不停的喝着酒,白凛向来贪酒,只因在蓬莱管得严格,很久未尝到这等上好的佳酿,自然很是放肆了起来,恨不得一醉方休。

    可回到寝殿后的白邪,浑身仿佛被烈阳灼烧一般。

    “樾冀前辈,你快出来,我快要热死了”

    “这大冬天的,身体燥.热不是挺好的么,你叫什么叫啊“

    “一热就不舒服啊,再加上一出汗的话,身上的毛泽就不光滑了,你快来帮帮我。”

    “你这是上火了,找我是没用的,应该去找舒漓,只有舒漓才能救你。”樾冀鄙视的看着白邪,”我去帮你把舒漓找来,你如果实在受不了的话,就自己找个清凉的地方呆着,我现在要出去办事,你且好生歇着,酒虽好,切记不可贪杯。”

    “前辈,前辈,你回来,你别走啊。”

    任凭白邪怎么叫喊,樾冀还是一声不吭的跑了出去,白邪躺在床榻上,只觉得异常难受。

    此时的白邪仿似走进了一个虚幻与真实并存的梦中,那一片的粉色的桃花,一朵朵的在眼前飘荡,而梦中的那名女子,却一直看不清楚容颜,虽然看不清容颜,但那感觉却是真实无疑,那位倩影窈窕的姑娘一直在前面跑,而白邪一直在后面追。

    不知道追了多久,可当快要追上的时候,只见那个姑娘转身跑进了一座塔内,白邪也不甘示弱的进了塔,当那位姑娘回头时,白邪竟然惊奇的发现,那不知道跑了多久的女孩,竟然是自己深爱的舒漓。

    “舒漓,怎么会是你?这是哪儿?”

    舒漓没有说话,而是将一把匕首直接刺入白邪的心脏,顷刻间血渐四方,而心脏处传开的疼痛感是那么的强烈。

    ”啊......”白邪对着天空发出一阵哀叫,心口的疼痛感仿似要将他撕成碎片。

    当白邪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置身于丛林之中,而周遭的人群来来往往好像是在忙活着他不知道的事情,那些人群大抵都是往浮屠塔奔去。

    “这位小哥,请问是浮屠塔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白邪趁机抓住一个正准备往浮屠塔奔去的小哥问道。

    “白邪上仙容禀,那被羽族世代看守的六角兽,竟然从浮屠塔中逃了出来,现族长与姑爷还有白凛上仙等人正欲赶往浮屠塔”

    那位小哥说完之后,也往浮屠塔的方向奔去。

    什么意思?六角兽?是那只救治过舒漓的妖兽吗?它逃跑了?可有受伤?现在又会去哪儿呢?

    想到那只四处逃窜保命的妖兽,白邪心头竟然有一点点的担心,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胸口有轻度的疼痛感。

    他捂住胸口,淬不及防吐了一大口鲜血。他看了一下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稍作运气,这才让自己觉得舒服些,当身子逐渐好转,也打算御剑而行。

    可当他□□剑咒时,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拼命的扯住自己的衣角,他低下头才看到,此刻正是那只六角兽,纯白色的亮毛上全是血,虽身上都是血,却依旧咧开嘴冲白邪笑。

    白邪低下身子来,往四周看看,发现没有人时才轻轻地摸摸六角兽的犄角,“乖乖,你怎么会在在这儿?现在很多人在追捕你,这里很危险,你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那只模样小巧可爱的六角兽,摇摇头并未打算离开。

    “你快走,这里真的很危险,你要是被人发现,定会有人取你性命,趁大伙儿还未发现之前,赶快离开这儿,去找个安身立命之所,过以后的日子。”

    那六角兽却是异常通人性,双眼死死地盯着白邪,那份坚定的眼神,仿佛是在告诉白邪,它跟定他了。

    “大家快继续搜,你们几个到这边,你们几个去那边,那只兽受了伤,肯定跑不远的,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抓到这只妖兽,一旦它救出妖王,将会给人间乃至三界带来巨大的灾难,届时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是,族长”

    只见有几个黑影往白邪他们这边移来。

    白邪看着那些慢慢靠近的黑影,将六角兽抱在怀里,”今日我先带你离开这里,但我不能护你一辈子,你还是要找个遮风避难之所,你可明白?”

    六角兽在白邪的怀里点点头,也许是伤势过重,竟然在白邪的怀里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白邪脚尖轻轻点地,从空中一跃而过,同时在空中说道,“族长、白浩上仙,白凛上仙,白邪现有要事先行一步,改日再登门致歉。”

    “白邪,你去哪儿?”

    夜空中并未传来白邪的回应,而这个羽族,却再也不似之前那般平静。

    族长回到正殿之后,便开始与大伙儿商议,该如何寻找逃出去了的六角兽。

    白邪抱着六角兽刚出凤苓山,就被樾冀给拦住,樾冀将白邪他们塞入自己的宣船中,轻念咒法驱动宣船。

    而白邪却开始给六角兽疗伤,这六角兽可是封印了数万年,伤势十分严重,白邪不得不逼出自己的内丹,在内丹的强大作用下,六角兽这才慢慢恢复了神识,逐渐苏醒过来。

    苏醒过后的六角兽,双眼兴奋的看着白邪仿佛是透过白邪看到一位久违的故人,突然六角兽扑通一声跪在白邪的面前发出一声低鸣。

    白邪也不知道为何,看着此时的六角兽,心头闪过一阵悲伤,从眼中涌流出泪来。

    六角兽朝白邪拜了拜,便冲出了这所破草屋,直往瀛洲飞去。白邪见情况不妙,也紧跟其后。当白邪与六角兽还有樾冀飞到瀛洲时,此时的瀛洲却是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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