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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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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瑜目露困惑。

    是他的错觉吗?

    为什么他觉得今天的余风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

    “好。那你自己记得发。你继续睡吧。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嗯。”

    挂断了电话,余风坐起身,一只手箍住他身上捣乱的青年的腰身。

    “故意的,嗯?”

    “什么?”

    青年趴在他的身上,眼神无辜。

    “故意在我跟公孙打电话的时候,诚心捣乱。”

    “哎呀,被看穿了。师哥要惩罚我吗?”

    肖自南故意将“惩罚”两个说得极慢,暧昧横生。

    余风拿青年从来就没有办法。

    他一贯宠着他,如今两人确立了关系,自然是宠得更加厉害。

    他摸了摸他的头,“还睡么?”

    “师哥不惩罚我么?”

    语气听着还挺遗憾。

    “来日方长。”

    肖自南:“……”

    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我没有证据。

    又疑心会不会是自己误会了,或许这人根本就不知道这四个成语现在在网络上的另外一个意思。

    “怎么了?”

    余风察觉到少年的沉默,眼含询问。

    肖自南勾了勾唇,“师哥知不知道,现在来日方长,还有别的一层意思?”

    余风一愣,反应过来之后,耳尖微微发红,“抱歉,我刚才并非是那样的意思。”

    这人真是……太可爱了。

    肖自南吻上男人发烫的耳朵,在他的耳畔缓缓地轻吐,“就算是也没关系……师哥难道不想吗?”

    余风箍在青年身上的手臂倏地一紧,眸光陡然滚烫了起来。

    他的声音沙哑,“别勾我,南南。”

    “可是,我想了,怎么办?师哥,你帮帮我?”

    情爱一事,本来就是蚀骨知味。

    一个人的丰衣足食,哪里抵得上两个人的**缠绵?

    肖自南对自己一向诚实,握住余风的一只手,贴向自己。

    之前,出于对青年身体的顾虑,余风拒绝过一次。

    当时青年的反应,令他心疼。

    余风不知道青年身上发生过什么事,可是直觉告诉他,若是这一次他再拒绝,以后或许他都不会见到青年这般主动跟热情的一面。

    “我们去洗手间,嗯?”

    肖自南是真的惊到了,“会不会,太刺激了?”

    还是说,这人有洁癖,必须得先洗个澡,或者是担心会弄脏床单之类的?

    可也不至于两人以后每一次都得在洗手间吧?

    “乖。听话。”

    成吧,洗手间就洗手间吧。

    肖自南也不是矫情的人,何况,这事儿还是他开的头。

    于是,两人一起来到洗手间。

    肖自南先进的浴室,他一进浴室,就被余风从后面抱住,吻上了他的耳后根。

    耳朵是肖自南最为敏感的地方之一。

    他的手从后面搂住余风的头,掌心传来男人头发柔软的触感。

    肖自南转过身,两人深情地拥吻着。

    余风的亲吻往下。

    肖自南的瞳孔骤然收缩。

    “师哥……”

    肖自南无论如何想不到,这人竟然……

    余风亲了亲他,“家里没有备那些东西,这一次,先委屈你?”

    肖自南眼尾发红,这样的待遇,哪里委屈了?

    —

    自南是被余风给背出浴室的。

    没办法,腿软。

    余风一只手又受了伤,公主抱自是不方便。

    肖自南今天可谓是一下子就解锁了情侣、恋人之间的新知识。

    原来,两个人一起做亲密的事情,这么快乐。

    噢,不对,刚刚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快乐了。

    “师哥,你不用,解决一下吗?”

    肖自南趴在床上,看着站在衣柜前换衣服、裤子的男人。

    嗯,是的,他刚刚不小心把这人的衣服、裤子都给弄脏了。

    余风将睡衣的扣子扣子,转过头,无奈地看向青年,“你不是说会手酸么?”

    之前的那一次,青年就是,抱怨地问他什么时候能好,他都手酸了。

    肖自南脸一红,还不是这人时间太长了?!

    这也让肖自南不由地思考一个人生的终极问题——

    明明两个人都是青铜,为什么只有他表现得还这么菜鸡?

    穿上睡裤,余风走到床边,亲了亲趴在床边的,青年的唇,“渴不渴?有没有什么想喝的?”

    肖自南表情严肃,“师哥,你刚才,漱口了么?”

    是的,我们肖编就是这么无理取闹,连自己的气味都嫌弃。

    —

    余风下楼,去给肖自南热了一杯白牛奶。

    肖自南看着玻璃杯里白色的液体,告诉自己,这就是一杯牛奶。

    嗯,微笑着喝下去。

    味道还不错。

    “师哥要不要也喝一口?”

    余风刚才在楼下已经喝了水了,不过青年递过来的牛奶,他也没有拒绝。

    他就着肖自南的手,喝了一口。

    刚喝下去,亲爱的唇便缠了上来。

    他微打开唇,纵容地接受青年对他的亲昵。

    这是一个充满奶香的吻。

    “晚上想吃什么?”

    肖自南惊到了,“这么快就晚上了么?”

    他下意识地看向窗外,果然,外面的路灯都已经亮起来了。

    所以,这一个下午就被他们睡过去了?

    唔,加上中午那次,他们分别添加了两次娱乐项目。

    “嗯,五点多了。”

    他们睡醒的时间本来就晚,加上没有节制地又来了一次。

    “晚上要不就不叫外卖了?家里有面条么?师哥你能不能下面给我吃……”

    肖自南话还没说完,他自己就先想歪了,噗嗤,笑出了声。

    余风简直不知道该拿分分钟开车上高速的小男朋友怎么办才好。

    所以,傅波就经常说肖自南是欠收拾。

    这人只要收拾一顿,就好了。

    余风不知道傅波是这么评价肖自南的,就算是他知道,他也是舍不得“收拾”他的青年。

    余风低头看向怀里的青年,“家里有面,想吃什么面?”

    “番茄鸡蛋面吧。好吃,也不复杂。”

    “好。那等你再休息一下,我们一起下楼?还是我做好,端上来?”

    “一起下去吧。”

    肖自南现在是一秒钟都不想跟这人分开。

    余风自是喜欢青年对他的依赖。

    他俯身,亲了亲青年的唇。

    肖自南差不多休息好之后,两人一起下了楼。

    两人刚出房间,余风放在房间里的手机响了。

    肖自南走在余风的后面,他返身折回,去把余风放在床上的手机给拿了过来。

    是警方打来的电话,说是犯罪嫌疑人坚持一定要亲自见到他,才肯主动交代犯罪动机。

    肖自南见余风神情不太对,“怎么了?谁打来的电话?”

    余风把警方在电话里的内容跟青年说了。

    肖自南皱眉,“一定要见到你,才肯主动交代犯罪动机……这是什么奇葩要求?难不成对方是你的男粉?因爱生恨什么的?”

    余风摇了摇头,打电话给他的警员并没有在电话里透露太多,“不知道,明天去警局一趟就知道了。”

    “你真的打算要去见那个刺伤你的人?”

    “有警方陪着,不会出事的。”

    “那我陪你一起去。”

    青年晕车,余风本想让青年在家中等他就好,思及青年倔强的性子,定然不会同意。

    只好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嗯,之前写的部分内容有些不够满意,一半的字数全删了重写了。

    今天来晚辽~~~

    抱歉,么么么哒!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53 章

    晚餐两人吃的就是西红柿鸡蛋面。

    肖自南说是想吃余风做的西红柿鸡蛋面, 不过也就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到底是没舍得太欺负他刚走马上任的男朋友。

    除了面条是余风放进去的, 其它的从打蛋到把西红柿切成块, 都是肖自南自己动的手。

    饭后,肖自南还把碗也给洗了。

    余风帮忙把碗放进消毒柜中消毒,“抱歉,今天辛苦你了。”

    肖自南在水龙头下把沾了洗手间的泡沫的手给冲干净,他甩了甩手,转过身,“男朋友,你是不是对我们的关系有什么误会?”

    余风心里一紧。

    南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肖自南眼神认真地道,“我们不是依附与被依附的关系,我也不是只等着你照顾的菟丝花。”

    所以, 不用总是将他放在被照顾的那个人的位置。

    “我没有那个意……”

    肖自南笑了笑,“我知道,你没有那个意思。可能因为你比我年长, 所以不自觉就把我代入被照顾的角色。但是我也希望你明白, 我是你的伴侣,我也希望我是能够照顾你的人, 而不是只要享受着你的照顾就好。所以, 宝贝儿, 身体有伤的情况下,就心安理得地享受男朋友对你的照顾,甚至撒娇什么的, 来者不拒,OK?”

    余风:“……好。”

    “我男朋友真乖。”

    肖自南仰起脸,啃了口余风的下巴。

    晚上,余风跟他的工作团队有一个视频会议要开。

    肖自南也不打扰他,他一个人盘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习惯性地登录微博。

    一登录,群消息就接二连三地响个不停。

    在开会的男人抬起头,朝他看了过来,肖自南以口型说了抱歉两个字。

    男人眼神温柔,半点没有责怪的意思。

    要不是男人还在开会,肖自南还真想过去亲一口。

    视频那头,周琦还有她的几个同事还在跟余风讨论等他伤好之后的行程安排事宜,忽然听见接二连三的消息送达的声音,然后就看见老板往某个方向看了看,眼神还温柔地要命。

    视频那头的几个小姑娘都快疯了,恨不得能穿过老板的视频。

    好想知道老板刚才是在对谁笑啊啊啊!

    周琦也好奇。

    难道余老师现在跟肖老师在一起?

    应该……不可能吧?

    肖老师现在人应该还在《荣宠》的剧组吧?

    余风收回视线,“我们继续吧。”

    “噢,好。”

    大家也只好马上投入工作当中。

    —

    肖自南点进群消息,这才知道经纪人公孙瑜陪着手臂受伤、流血的余风行色匆匆地从休息室出来,当时现场不少粉丝拍到了照片。

    群里全是在担心余风的伤势,以及关于余风工作室那条声明的讨论。

    大家都在强烈谴责那个凶徒,同时不断地刷屏,希望哥哥平安无事。

    肖自南去热搜一看,果然#余风参加活动被刺伤#已经上了热搜。

    肖自南听余风提过他受伤的情形,但是“听说”始终没有看见照片那样要来得直观。

    粉丝群里,

    有粉丝说要相信工作室的解释,相信哥哥的伤势是真的不太严重,粉丝不要盲目传播、造谣制造恐慌等,也有的还是担心官博只是为了安抚粉丝,才说哥哥的伤势不太严重,实际情况肯定要比官博说的要严重等等。

    看着群里粉丝一直在刷,希望哥哥平安无事之类的信息,肖自南很是感同身受。

    试想,如果昨天晚上他没有临时跟朱导请假,如果他今天没有坐动车回江城,那么,当他在清城酒店的房间,忽然刷到余风受伤的消息,也一定是跟群里的大部分粉丝一样,心急如焚。

    哪怕他可以打电话跟余风确定,但到底不如亲眼所见来的放心。

    八点多钟的时候,余风终于快要结束视频会议。

    “对了,余老师,你是不是告诉瑜哥说,安抚粉丝的微博你自己来发?嗯……是这样的,你的好多粉丝都跑到我跟瑜哥的微博下面留言了,他们都很担心你。”

    会议结束之前,周琦在视频那头提醒道。

    还在因为不知道发什么内容,而迟迟没编辑微博内容的余风:“……好,我知道了。”

    周琦多了解余风这个老板呐,她委婉地道,“余老师,如果您不知道怎么发,我这边有几个模板,要不您参考下?”

    余风还是拒绝了,“不用了。我自己再斟酌斟酌。”

    粉丝们对他的关心均是出于一片真心实意,他不想拿那些公式化和官方化的话术去回应他们。

    周琦大致上也能够明白她老板心里是怎么想的,余风拒绝之后,她也就没再坚持,只是道,“您记得发就行。那您这几天先在家里好好休息,祝您身体早日康复。”

    其他人也凑到屏幕跟前来,祝余风身体早日康复。

    “结束了?”

    余风结束视频通话,肖自南也就放下了手机。

    “嗯。”

    余风点头,招手让肖自南坐过来。

    肖自南一坐过去,余风就抱住了他,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很好,他之前才说过,他们之间不是谁依附谁的关系,而是能够相互依存的关系。

    他甚至也可以向他撒娇。

    这人是把他刚说的话都给记在心上了。

    肖自南唇角带笑,“怎么?在想到底要在微博上跟粉丝说些什么而发愁?”

    “嗯。我真的不擅长这些。南南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肖自南想了想,“嗯……拍几张照片怎么样?文字描述得再具体诚恳,始终不及照片来得直观。粉丝们为什么会担心?无非是无法得知你现在身体的具体状况罢了。只要你更新微博状态,上传你现状的照片,告诉大家你真的没事,同时谢谢大家的关心之类,我想效果应该会不错。

    其实,如果有照片的话,文字部分相对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因为大家看见你的状态不错,自然而然就不会那么担心了。”

    余风采纳了肖自南的建议。

    肖自南一看余风自拍的架势,就知道这人不经常自拍,但是他不知道,这人自拍的角度以及照片清晰度也能这么迷。

    讲真,他就算是闭着眼睛拍,也拍不出这么“糊”,角度又这么迷的照片!

    明明这人平时拍照技术很好。

    大概,自拍真的是这人的技术黑洞吧。

    肖自南就坐在他边上,看着低头专注编辑文字的男人,没忍住,迟疑地开口,“师哥……你是打算,上传这几张照片吗?”

    余风看了看自己上传到相册里的这几张照片,并未发现有任何问题,不确定地问道,“怎么了?这几张照片不好么?”

    余风很少自拍,他之前微博上每一条所谓“自拍”的福利,全是工作团队替他拍摄和发送的。

    肖自南:“……”

    这几张照片是好不好的问题么?

    不是拍得高糊,就是拍的脖子以下的半身照。

    总而言之,基本上就是没有一张露脸的!

    是,他是说粉丝们想知道他受伤的情况到底严不严重,拍摄受伤的手臂的确能够让粉丝们了解他的伤情,但是粉丝们要的是这种照片么?

    必须不是啊!

    肖自南叹了口气,“师哥,你就坐这儿,把你手机给我,我来帮你拍吧。”

    就当是送给“风筝们”的福利好了。

    肖自南用余风的手机一连拍了十几张,最后,选了他最为满意的三张。

    还十分有心地将茶几上的那一盘樱桃也拍了进去。

    “OK。搞定,你看,这几张多好看!粉丝们一看你状态不错,肯定就放心了。师哥,你看看。如果你也觉得没有问题,你自己编辑一下文字,就可以发了。”

    余风注意到了每张照片里都出镜的那盘樱桃。

    “你是想我编辑文字的时候,顺便感谢一下那位林小姐?”

    要不怎么说,跟聪明的人沟通就是省时省力呢?

    对于余风一下就看出了他的小心思,肖自南没否认,他笑着道,“一方面吧。齐奚跟他那女朋友挺有意思的。人家不止给你送了樱桃,之前在清城也给我送了一箱。等我回清城,林小姐肯定也回去了,我也没办法亲自送她回礼。你要是微博上能@她一下,就当是我送给她的回礼吧。再来就是,你的粉丝都很担心你。

    但是大家一看,你穿着家居服,坐在沙发上,茶几上还摆着水果,一看就知道你处于一种非常放松且非常自在的状态。这样一来,你文字也无需说明太多,她们一看照片就都懂了。”

    一般如果收到粉丝的礼物,余风也都会交由工作室的官博记录,特意@后援会的粉丝们以表示感谢。

    这次既然是由他自己编辑发送微博,也理应向那位林小姐道谢。

    “那位林小姐的微博号是什么?唔,她有微博号么?”

    一提到林浅浅的微博号,肖自南就忍不住乐了,“她有。而且搞不好,你还会觉得她的ID很眼熟。”

    从肖自南的手里把手机拿过去,打算编辑文字的余风抬起头,“嗯?”

    “余风哥哥下凡辛苦了,齐奚女朋友的微博号。怎么样,有没有觉得非常耳熟?”

    余风:“……”

    “看你这反应,还真有印象?怎么,那位林小姐经常跑到你微博底下留言么?还是你大部分活动的现场她都会跟?”

    追星有很多种方式。

    有些粉丝表达对爱豆的喜欢的方式就是天天为爱豆打榜,控评,反黑,去爱豆的微博底下留言,也有些粉丝会加入后援团,只要条件允许,每场活动都会尽可能地到场支持。

    个别粉丝要是幸运地被翻牌,或者是评论被顶上热门评论前几,还真的有可能会在爱豆面前混个眼熟,至于那些大部分活动都会到尽可能飞去现场支持的粉丝们就更不必说了,只要次数够多,搞不好能被爱豆记住名字。

    就是不知道林小姐是属于哪种情况。

    余风的记性不错,对于许多支持了他多年的粉丝,他不但能够记得住他们的长相,而且还能够准确无误地叫出他们的名字。

    同理,包括那些经常出现在他微博下面留言的ID,他也都会特别有心地将他们记住。

    但是,余风之所以记住“余风哥哥下凡辛苦了”倒不是因为这个ID经常出现在他的留言区,而是因为……

    “嗯。是我粉丝后援会的会长。”

    肖自南先是一愣,然后大笑出声。

    “真的啊?哈哈哈,女朋友竟然是别人家爱豆的粉丝后援会会长,求齐奚的心理阴影面积!哈哈哈。”

    肖自南笑趴在了余风的肩上。

    哈哈哈!

    齐奚跟林浅浅那对小情侣可太有意思了。

    余风扶住青年,以免青年不小心摔下沙发。

    几分钟之后,余风编辑好自己的微博。

    同一时间,肖自南的手机也收到了微博的信息推送。

    刚才余风在编辑的时候,肖自南没打扰他,也没有去看他发的是什么。

    这会儿,他趴在余风的肩膀上,点开微博——

    “今天在休息室确实发生了一件意外。前因后果,工作室的说明已经表述得非常详细了,事件后续警方会跟进,在此就不多加赘述了。听闻这次受伤,令许多我的粉丝们担心了,很抱歉,也很感激你们对我的关心跟问候。目前伤势确已无碍,请大家宽心。另外,感谢@齐奚以及林小姐@余风哥哥下凡辛苦了托师弟@肖自南转交的樱桃,很甜。”

    —

    对于余风竟然还@了自己这件事,肖自南是完全没有想到。

    “你不担心会被粉丝看出蛛丝马迹么?”

    “为什么要担心?”

    “我们迟早有一天会公开的。”

    肖自南倏地转头看向余风。

    他们今天才刚刚确立关系,关于以后该如何走,他其实还没有想那么多。又或者说是逼自己暂时不去想。

    余风现在事业还处于上升期,要是他们的关系一旦公开,对他肯定会大受影响。

    他也不想一言一行,都暴露在媒体与公众的舆论压力之下。

    对于公不公开这件事,肖自南并不执着。

    但是,当“迟早有一天会公开”这句话从余风口中说出时,肖自南还是大大地被震撼到了。

    这个人……

    是真的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到底知不知道一旦公开,他会承受些什么,又会失去些什么?

    “你不担心到时候粉丝们会大量脱粉么?本来爱豆要是宣布有对象,粉丝就会很容易脱粉。你看,我,离过婚,在这个圈子里名声也不好。按照世俗的横梁标准,咖位什么的也跟你完全不能相提并论。而且虽然现在同性婚姻已经合法化,可是毕竟不是主流。一旦公开,对你的事业影响会很大。”

    “我不是走的流量这条路线,粉丝们会不会脱粉,对我的影响有限。当然,如果他们能够喜欢并且接受我喜欢的人,固然好,如果不能接受,去留我也无法强求。至于因为性向的公开,而失去一些合作的机会,那么,也只能说我跟那些合作方并没有那么合适。我知道,现在不是公开的最佳时机。我想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再公布。还是……你不想公开?”

    “没有,我没有不想公开。”

    他跟沈柏舟就是一直隐婚,这种一直躲在阴影当中,像是见不得光的婚姻关系,令他一度厌倦。

    厌倦总是得不停在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配合沈柏舟演戏,装出一副他们只是好友的模样”,就算心底再不开心,也只能勾着唇角,听其他人兴致勃勃地同他议论沈柏舟的最新绯闻。他也曾一度茫然这样的婚姻模式,真的没有问题吗?

    嗯,后来事实证明,问题隐患还挺大。

    这不,直接就被绿了么。

    “像你说的,等时机成熟吧。等时机成熟我们再找个机会公开吧。毕竟一旦公开,所有的一言一行难免都会受到媒体跟公众的过分的关注。又或者,我们可以等时机成熟,慢慢地露一点风声出去。到时候你最好还是跟你的团队商量一下。”

    肖自南亲了余风一口。

    现在,他们才刚刚在一起,还是尽可能地享受这个当下比较好。

    关于是否公开,什么时候公开这件事,自然不能草率决定。

    余风尊重肖自南的意见,“好。”

    “嗯哼,那现在,让我们验收一下,你这条微博的效果怎么样吧?”

    肖自南坐在余风的怀里,翻了翻他微博底下的留言。

    果然,留言区已经炸了。

    “???我刚刚才用我的真明明眼药水儿滴了滴我的眼睛!我没有看错吧?我的本命竟然也有发微博小作文的一天!不管怎么样,哥哥你没事就好!”

    “楼上的宝贝,你醒醒。加上标点符号,把@的ID号字数也全部算进去,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一百来字,完全达不到小作文的级别好么?但是!啊!啊啊啊!还是必须要夸一夸哥哥,跟以前比真的是好大的进步啊啊啊!不管怎么样哥哥没事就好+1。”

    “啊!真的受伤了啊!心疼!余风哥哥要注意养伤啊!伤口千万不能碰水知道吗?凶徒实在是太可恶了!不管怎么样,希望哥哥早日康复!”

    “希望哥哥早日康复+1。另: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哥哥拍照的风格跟以前的不太一样吗?”

    “希望哥哥早日康复+2。照片风格什么的,可能是工作团队招的新人的吧。毕竟‘风筝’们都知道,哥哥不会自拍。他微博上所有的生活照全是工作人员替他拍的。”

    “话虽如此,但是照片里哥哥是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的明显是家居服,感觉以哥哥的性格,应该是面对很亲密的人才会呈现这么放松的一面吧?嗯,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吧。也有可能是工作人员去他家里探望他,顺便帮忙拍了几张照片,好让我们粉丝知道哥哥的状况吧。希望哥哥身体早日康复!”

    —

    “现在的粉丝们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一个个的,都是得到福尔摩斯的真传了吧?”

    差一点就因为拍照翻车的肖.摄影师.自南,“啧”了一声,对现在的粉丝们的观察能力是叹为观止。

    他自认为够小心的了,就连拍照的时候都是刻意用的师哥自己的手机拍的,以免有粉丝神通广大,通过手机像素什么的看出蛛丝马迹来。

    哪里想到,人家直接从拍照风格看出端倪了。

    不过幸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余风受伤这件事本身上,没有盯着这一小个蛛丝马迹不放,不然在一起第一天,就被粉丝看出扒皮,未免也太惨了。

    “无妨。这样等到我们真正公开那天,他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肖自南愣住了。

    尽管他们才讨论过关于日后要不要公开这个话题,但是对余风完全不在意他们的关系会随时曝光这件事,还是被他语气里的理所当然给怔住了。

    这种一旦被发现,就公开的坦然,是他在上一段情感里从未体验过的。

    不必战战兢兢,不必杯弓蛇影。

    就像是因为阳光太晒,两个人决定一起牵手暂时走在树荫下,一旦走过树荫区,阳光晒在身上,那就坦然地迎向阳光。

    —

    余风的这栋阑珊苑别墅,当初在设计之初,就是只出于他一个人住的需求考量。

    因此在房间的设计上,除了主卧,他就只预留了一个次卧,好方便朋友的偶尔留宿。

    季清搬进来是个意外。

    别说肖自南只想时时刻刻跟余风黏在一起,余风也不可能让他的南南去季清的床上睡。

    于是,这一晚,两人是一起睡在余风的卧房的。

    鉴于白天两人彼此互助过,明天还要去警局,这天晚上,两人什么都没做,仅仅只是抱着睡了一晚。

    翌日,江城西城分局。

    余风是个公众人物,又是影帝级别的,他在活动现场的休息室被刺伤,这件事造成的公众舆论可想而知。

    分局这边也很重视,在余风跟肖自南一起出现在警局后,负责他这起案子的警员认就走上了过来,“余风先生是吗?请随我来。”

    边上,肖自南主动道,“我在大厅等你。”

    余风点头。

    余风随警员去了拘留室。

    “里面那个就是刺伤你的犯罪嫌疑人卢斌。他坚持要你本人亲自过来,才肯交代为什么要对你行凶的原因。不过,请你放心,犯人是带着手铐的,我们队长也已经在里面等您了,他会全权负责您的安全,所以您大可以放心。”

    警员一面推开拘留室的门,一面说道。

    卢斌?

    是他?

    余风心底微沉。

    如果是卢斌的话,他想,他大概猜到了对方为什么会对他行凶的原因了。

    余风向警方人员道了谢,随对方一起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54 章

    拘留室没有窗。

    即使是白天, 房间里也亮着一盏明晃晃的灯。

    这也使得整个空间给人的感觉颇为压抑。

    卢斌已经被警方带到房间里面。

    他低着头, 坐在一张方桌的前面。

    如同方才那名警员所说, 现场还有一位警员陪同在侧。

    “队长, 余风来了。”

    警员走了进去,同已经等在里头的队长打了声招呼。

    “余风是吗?来,先请坐吧。”

    那名队长朝余风点头,示意他在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余风依言落座。

    “好了。你说你要见到余风本人,才肯交代犯罪事实,以及犯罪经过跟伤人动机。现在,余风已经来了。你可以老实交代了吗?”

    卢斌还是维持着原来低头的姿势,跟听力失灵了似的,对警方的话充耳不闻。

    “卢斌!”

    那名队长提高了音量,大声地喊了一声。

    从方才起就始终低垂着头的卢斌, 这才缓缓地抬起头,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看似无害的脸。

    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余风, “余风, 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

    不等余风回应,卢斌便又阴阳怪气地道, “你肯定还记得我吧?嗯?是吧?江大的学神?徐老教授的宝贝孙子?”

    “你还上这叙旧来了是吧?!我让你见受害人, 不是让你叙旧的!犯罪嫌疑人卢斌, 请你老实交代你的伤人动机!”

    “动机?!哈哈哈哈!”

    卢斌先是仰天癫狂地哈哈大笑了几声,接着,他睁着一双布满红色血丝的眼睛, “他毁了我整个人生,难道还不允许我报仇吗?!”

    卢斌眼睛充血,瞪向余风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七年前,如果不是你暗中联系了律师,我怎么可能会被判七年这么重的刑罚?!哈哈哈!苍天有眼!通过我这么多年的打听,我终于知道,原来当年是你从中作梗!七年!我妈在听见宣判的那一刻,当庭就晕了过去。我爸在送我妈去医院的路上,为了保护我妈出车祸死了!不久之后,我妈也得癌症去世了!

    我的整个家都毁了!是你!是你!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是你把我全部的人生都给毁了!我要杀了你偿命!!!持刀伤人而已。致人轻伤,最多可以给我判个几年呢?哈哈!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余风,我发誓,只要我还活着!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偿命!”

    卢斌,就是当年持刀抢劫肖自南,为了不让肖自南报警,还声泪俱下地谎称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出车祸急需手术钱治疗,不得已才会这么做的人。最后,肖自南不但没有报警,反而将自己卡里一半的钱,都提出来给了他。

    而卢斌,他不但没有因此痛改前非,反而很快就将肖自南给他的钱挥霍一空。没有钱之后,他又再一次重操旧业,并且再一次在抢劫过程中被人制服,扭送进了警局。

    警察通知了校方。

    考虑到当时的卢斌还是一名大学生,警方将处置权交给了校方。

    校方自然不能纵容包庇学生敲诈、勒索的恶习,最后校方对外宣称学生卢斌家中有事,决定休学,实际上给到卢斌手里的是一份开除通知书。

    可以说,校方也是最大限度地考虑到了开除一事对卢斌的影响。

    但是很显然,校方的良苦用心并没有被珍惜。

    被从学校开除后,卢斌就再一次因为敲诈、勒索而被人扭送进了警局。

    这一次,没有了“在校生”这一保护伞,卢斌很快被受害人起诉,加上他之前犯的那些事,陆陆续续有受害者站出来报案,提供证词,其中还有被他捅成重伤的,数罪并罚,最终卢斌被判了七年的□□。

    不过讽刺的是,当年卢斌对肖自南谎称他的父亲出车祸住院,肇事司机逃逸,他因为凑不齐手术费,才不得已做出拦路抢劫的事情。

    命运是一个闭环。

    恐怕当年的卢斌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最终,他的父亲竟然真的丧命于车祸。

    余风并不知道发生在卢斌身上的家庭变故。

    即便眼下知道了,他也无法心生任何同情。

    “你被判处七年□□,是因为你多次敲诈、勒索,抢劫从会所以及酒店等夜归或者是外出的客人,牟取不义之财,并且之前有过持刀致人重伤的记录。是你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咎由自取?与人无尤?!当年如果不是你故意跟我过不去,费那么多心思找到那些受害人,还找了邵锦礼当警方的检控律师,我怎么可能会仅仅因为一个敲诈勒索就被判那么重的刑罚?!就是你的错!!我现在家破人亡都是因为你!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没有弄明白,我跟你从来没有任何的过节,为什么你要这么害我!现在我知道了,是因为那个煞笔肖自南,是吧?哈!还真是多亏了你明星的身份,我才知道原来你跟肖自南关系还挺好。

    你是为了给他出气,就因为我当年骗过他,所以你才整得我家破人亡?!是吧?早知道,我不应该拿刀去砍你的!我应该去找肖自南!他一个编剧,身边也没有保镖!可惜,我知道的太晚了!不过,没关系。不过就是持刀伤人,致人轻伤而已,最多能被判个几年?最好是你这次有办法让我把牢底坐穿,不然等我出来,我一样……不会放过你!还有肖自南!我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有些人,他们注定永远不会自我反省,他们只会将所有的错误都归结到其他人身上。

    卢斌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铐着手铐的双手握成拳,用力地往桌上狠狠一捶,目眦欲裂。

    如果不是他跟余风之间还隔了张桌子,只怕早就已经扑向余风了。

    “卢斌,你做什么?!快给我坐下!我命令你坐下,听见了没有?!”

    很快,两名警员双双上前,制止住了他。

    —

    肖自南一个人坐在大厅玩了会儿手机,余风还没有出来。

    早上两人喝的粥,这会儿感觉膀胱里全是水。

    肖自南抬头,看了看大厅里的标识,往洗手间走去。

    肖自南洗了手,正从洗手间走出时。

    刚好有两个女警员,也从洗手间走出。

    “虹姐,昨天被抓进来的那个犯罪嫌疑人到底交代了没有啊?他到底为什么要持刀伤害余风?”

    听见余风两个字,肖自南脚步一顿。

    他拿出手机,放慢了脚步,假装跟人在发信息。

    不远不近地,跟在那两名女警员的身后。

    “还没有。说是一定要见到余风本人才肯交代犯罪实情跟犯罪动机。也不知道那个凶徒跟余风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假装是花店的工作人员,跑到人家活动现场的休息室行凶,真是令人防不胜防。说起来,这次也亏得他自己有足够的安保措施。在那个卢斌动手的时候,他守在门口的保镖就冲了进来,在第一时间把人给制服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是啊。我昨天在调查那个犯罪嫌疑人档案的时候,还发现,那个卢斌竟然跟余风是一个学校的,都曾经就读于江城大学!而且虹姐你知道吗?当年卢斌就因为频繁向出入会所的有钱人敲诈、勒索,因而被校方给开除。后来还因此被判了七年的□□。就是这次调查时间太短了,暂时还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学校期间就认识,起过什么冲突之类的。难道是两人上学的时候结下了什么怨,现在对方蓄意报复?”

    “你说那个犯罪嫌疑人叫卢斌?”

    “是啊,怎么了?”

    “你提起卢斌和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隐隐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当你提到对方是因为敲诈、勒索被判了刑,还曾经就读于江城大学,我就忽然想起来。七年前,我们分局就曾经受理过关于那个卢斌的案件。不过,当年他不是因为蓄意伤人进的警局,而是敲诈勒索。”

    被称为虹姐的那位女警员压低了嗓音,“那个卢斌当年就挺不像话的。因为沉迷于玩游戏,生活费用光了去抢劫不说。有一次,他在抢钱的时候还遇上了同样是他校友的一位同学。结果,被他同学给抓住了。为了不让他同学报警,他就骗对方,说他是第一次抢劫。因为他爸爸被车撞了,车主肇事逃逸。他们家出不起巨额的医药费,所以他才会出这样的下下策。

    他那个同学信了,不但没有报警,竟然还去取了一笔钱给他,数额还不少。这还不是最可恶的。最可恶的还是,他那个同学还是江大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人家的钱都是辛苦勤工俭学赚来的。那个卢斌,不但一点没有因此心怀愧疚,当年在警局里录口供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还一口一句那个蠢蛋称呼那个好心的同学。你说这个卢斌是不是非常过分?”

    “靠!这么过分?!难道余风就是当年被抢的那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不对啊。如果余风是被抢的那个好学生,发现自己被骗之后,就算是怀恨在心,应该也是余风对卢斌怀恨在心才对吧?”

    怎么反过来,还是卢斌这个行骗者对余风动手?!

    “不是。我记得当年,卢斌有说过那个被他给骗了的品学兼优的学生叫什么名字的。不过因为时间太久了,我给忘记了。不过我确定不是余风。不是听说余风今天已经来局里了吗?等他见了犯罪嫌疑人,或许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什么?!余风来警局了?!!!在哪里?002那个审讯室吗?”

    “这么激动?你是他粉丝啊?”

    “嗯,嗯……我上学的时候就很喜欢他了!昨天他来局里做笔录的时候我刚好出外勤去了。回来才听其他同事说余风今天来过。还说他本人比屏幕前还要好看!是真的吗?虹姐,你昨天也见到他本人了吗?伤的到底严不严重啊?我看他工作室发了报告,好像还缝针了。不过他自己昨天也更新微博了,状态瞧着是挺好的。”

    “嗯。见着了,个挺高,长得也确实好看。缝没缝针我哪里看得出来?手确实是吊在那里,估计得静养个几天吧。行了,我不跟你聊了,我那儿还有一堆活等着呢。”

    “啊!虹姐!我可太羡慕你了!!!等你不那么忙的时候,我过来找你啊,你再跟我详细说说哥哥的情况啊……”

    两名警员说着,便各自忙去了。

    肖自南一个人在原地,站了许久。

    —

    卢斌当着两名警员的面,亲口承认,是他蓄意刺伤的余风。

    他故意伤人的罪名确凿,接下来,自然会有法律的审判在等着他。

    在卢斌亲口招认之后,警方就让余风先行回去了。

    余风从拘留室出来,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肖自南。

    “怎么过来了?是不是一个人等得太无聊了?”

    肖自南缓缓地勾唇,笑了笑,“不是,就是想第一时间见到你。”

    这个时候还是上班的时间点,走廊上也没什么人,只有他们两个人,肖自南也不必担心,会被谁给听见。

    余风的耳尖立马就红了。

    “警方说现在可以走了吗?还是说得再走个什么流程?”

    余风摇头,“不用,现在就可以走了。”

    “那好,那我们就先回去吧。”

    “好。”

    余风手受了伤,开车不方便,这次是他的专属司机送他们来的警局。

    司机年龄大概在四十岁左右,沉默寡言,跟工作室聘请的健谈的康师父是截然不同的性子。

    上了车之后,肖自南就将车子的挡板给升了起来。

    “怎么……”

    余风话还没说完,肖自南便跨坐在了他的腿上,捧住他的脸吻了上去。

    这个亲吻,同之前两人的吻都要不同。

    它急切而汹涌,没有什么章法,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更像是某种情绪上的宣泄。

    余风并没有急着推开肖自南,他也没有急于问明原因。

    他回应着肖自南的亲吻,没有受伤的左手温柔地轻抚他的脑袋,包容着他突如其来的躁动,甚至有些粗暴的行为。

    结束的时候,肖自南趴在余风的肩上,气息微喘。

    “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肖自南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处,“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伤你的人是卢斌。”

    肖自南语气笃定。

    当年,肖自南是从卢斌的身上拿走了他的学生证的,他认真地看过对方的信息。

    他人生难得一次行善,可对方在拿了他的钱之后,就再没了音信,这种事情,想忘记也难。

    在两名警员讨论起卢斌这个人的时候,他就一点一滴地回想起了关于卢斌这个人的全部信息。

    余风眸中闪过一抹意外。

    他也才知道伤他的人是卢斌,青年是如何得知的?

    —

    “我如何得知的不重要。你告诉我,卢斌为什么要对你行凶?或者,我应该问,你对他做过什么,才会令他对你实施报复?不许对我有任何的隐瞒。”

    肖自南抬眸,看向余风。

    南南太聪明了。

    仅仅知道卢斌是对他动手的人,就猜到定然是他对卢斌做过什么。

    知道瞒不过,余风只好和盘托出,“我让他坐了七年的牢。”

    一般程度的拦路抢劫,或者是敲诈、勒索根本判不了七年这么重的刑罚。

    果然。

    卢斌之所以会被判七年的□□这其中有这人的手笔,才会引得卢斌那样的亡命之徒疯狂报复。

    七年前……

    七年前的余风同卢斌应该没有任何交集才是,肖自南想不出余风为什么要送卢斌进七年的监狱,除非……

    “是因为……我,是么?因为他骗了我?”

    “算是,也不仅仅是。当年卢斌又一次因为敲诈、勒索被送进了警局。当时警方通知了校方。警方让他如实交代他每一次实施敲诈、勒索犯罪经过,他以得意的语气提及了关于你的那一次。当时去的校方代表知道你是外公的得意门生,同外公说起了这件事,主要还是表达歉意,毕竟卢斌是他的学生。外公自然是气坏了,他心疼你,却又实在不忍心告诉你真相。

    他比谁都清楚,你给卢斌的那笔钱来得有多辛苦,他开不了口,告诉他的爱徒,他的善心被一个蛀虫给利用了个彻底。

    那段时间,我正好去探望他。他便拉着我,气闷地把一切都同我说了。我也赞同校方以及外公的决定。他们不让你知道真相是对的。

    但是卢斌也应该为他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所以,你就让他额外多坐了几年的□□?”

    “嗯。我找了锦礼,费了一些时间跟精力,收集卢斌所犯下的全部罪行。”

    说到底,是卢斌自己多行不义,罪有应得。

    余风跟邵锦礼所做的,也不过是让将他绳之以法罢了。

    肖自南如何能够想到,兜兜转转,男人前辈子以及这辈子之所以会受伤,竟然原因还是出在他的身上。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上车,就迫不及待地亲吻这个人的原因。

    如果他没有重生。

    那么余风为他所做过的一切,他都无从知晓。

    他怀着对车祸那一瞬间的恐惧以及对沈柏舟的恨意死去,而余风,三十多岁的年纪,两鬓却已逐渐发白。

    他们的一生都充满了遗憾。

    “我当年真是蠢透了,是不是?”

    现在回想起来,肖自南还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他当时怎么就轻易地相信那个卢斌了呢?

    这件事要是说出去,只怕会笑掉不少人的大牙。

    肖自南其实也挺感激恩师徐维厚跟余风两人,感谢他们,没有在那个时候将真相告诉他。

    人生每个阶段,对于事物的接受能力是不同的。

    如果那个时候,年轻气盛的他骤然得知自己辛苦打工存的钱,被一个渣滓给骗了一半,他只怕会直接找卢斌干架。

    江城大学对于学生之间的打架斗殴是非常严格的,一旦卢斌因此勒索他,他未必就能全身而退。

    也许,他的人生就会从此改写。

    幸好……

    幸好幸运之神不是总是缺席他的生命。

    他给他安排了余风。

    余风像是看透肖自南的心思,看穿他对于当年轻信了卢斌他吻了吻他的额头,“如果善意被利用,被嘲笑,那一定不是行善的人的错。而是那些利用善意,嘲笑善意的人的过错。南南,善良本身是没有错的。”

    肖自南的心结忽然就解开了。

    他的确有一丢丢,因为当年轻信卢斌而脸红……

    但是这一刻,他释怀了。

    余风说得对,善良本身是没有错的。

    应该觉得羞惭的人,也不是他。

    也是这个时候,肖自南发现好像他们上车这么久了,车子还是停在原地,“嗯?车子怎么还没开?”

    余风沉默了片刻,“我想,是因为邓叔还没有收到我的吩咐。”

    肖自南先是一愣,这才想起,他们一上车,他就把车子得挡板给升起来了……

    邓叔是余风的司机,没有得到余风这个雇主的命令,当然不会开车。

    “天——”

    肖自南忍不住扶额,长叹了一声。

    他们在后座待了这么长时间,还特意把挡板给升起来,分明是明晃晃地告诉人家,他们两个,有基情!

    而且,他还是饥渴难耐地那一个。

    好吧,事实也是如此也就是了。

    真是个让人绝望的世界。

    “没关系,邓叔不是多话的人。”

    余风安抚他。

    邓叔是不会将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说出去的,要不然,他方才也不会没有出声提醒南南。

    不过,邓叔是当初母亲从余家老宅调给他的。

    就算是邓叔不主动对外说,要是父亲跟母亲问及他的近况,邓叔未必会替他守口如瓶。

    毕竟从本质上而言,他的父母才是邓叔真正的雇主。

    “哥哥,还是让邓叔快开车吧。”

    肖自南捂脸。

    不然,他这张老脸真的要烧起来了!

    —

    可能是怕见了邓叔会太尴尬。

    车子一抵达阑珊苑,肖自南就先行下了车。

    邓叔替余风打开车门,“大少爷,这件事需要我同老爷跟夫人保密吗?”

    在开车去警局的路上,余风同肖自南并没有刻意表现出任何亲昵的行为,邓叔却还是看出,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特别是早上他还是从余风家中一起接的大少爷跟青年。

    肖自南升上隔板一事,只是让邓叔确定了心中的猜测罢了。

    “不用。若是父亲、母亲问起,你便如实说吧。”

    余风从车上下来,淡声道。

    这一下,邓叔是切切实实惊讶到了。

    如实说意味什么么?

    意味着大少爷并没有想过要隐瞒青年的存在,甚至……打算同老爷、夫人公开自己找了个同性恋人这件事吗?

    邓叔到底是余家的老管家,受过严格的礼仪训练。

    他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惊讶,恭敬地道,“是,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新型冠状病毒有点严重~

    大家尽量避免去人多的地方,出去的时候也最好戴口罩。

    当然,不出门,在家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哈哈。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注意安全噢!

    笔芯,么么哒。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55 章

    “方才你跟邓叔两人聊了些什么?”

    邓叔并不住在阑珊苑, 而是住在余家老宅。

    余风下车之后, 邓叔就开车走了。

    肖自南站在门前, 输入房子密码, 佯装不经意地问道。

    “邓叔问我,若是我父母问起,他需不需要替我隐瞒。”

    “你说……什么?”

    肖自南缓缓地转过头。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父母,隐瞒什么的,是个什么意思?

    邓叔不是普通司机么?还能同余风的父母扯上什么关系?

    余风站在肖自南身后,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身,握住他的手按了0214,开了锁。

    他牵着肖自南的手进了屋,在玄关处,拿了一双拖鞋, 递到他的脚边,出声解释道,“邓叔是我母亲从老宅拨给我的司机。他受雇于我的父母。他方才问我, 若是我的父母问起我的近况, 要不要替我隐瞒我同你交往这件事。”

    肖自南换上拖鞋,就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他的身体紧绷, 整个人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 “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告诉他,若是我的父母问起,他照实说就可以。不过, 这样一来,有可能我父母近期就会提出会想要见你一面。很抱歉,刚才是我思虑不周,此前没有问过你的意思。如果你觉得不大方便,到时候我会替你回绝父亲跟母亲。”

    “不用。”

    余风侧过脸,看向肖自南。

    肖自南反手握住他的手,语气故作轻松地道,“拐了人家的宝贝儿子,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不是?如果你的爸妈知道了我的事情,并且提出想要见我一面的要求,不要急于替我回绝,一定要及时告诉我,知道吗?”

    如果握住自己的那只手不是那样用力,余风或许会真的以为青年一点也不紧张。

    他眼神温柔,“好。”

    “我上楼换件衣服。”

    余风伤在手臂,还是穿宽松的居家服要更为舒服一点。

    “嗯,去吧。”

    —

    余风换完衣服,下楼时,肖自南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余风眉心微拧。

    因为今天要去警局,昨天晚上他们两人睡得时间相对较早。

    早上也是睡到自然醒,两人才出发去的警局。

    按说,南南不应该还会这么容易犯困才是……

    是因为晕车,才导致身体太累了么?

    余风走到沙发边上,他探手在肖自南的额头摸了摸。

    体温是正常的。

    这让余风稍微放心下来。

    余风去了楼上卧室,拿了一条薄毯下来,动作轻柔地盖在肖自南的身上。

    —

    肖自南做了个梦。

    他梦见了他出车祸的那一天。

    他开着超跑在灯火璀璨的江滨路上疾驰。

    一辆重型渣土车迎面而来。

    他急转方向盘,可是那一刻,方向盘好像是失灵了。

    无论他费多大的力气,方向盘还是纹丝不动。

    “嘭”地一声。

    在巨大的冲击力以及冲击声中,肖自南骤然从梦中醒了过来。

    余风就坐在肖自南的边上看剧本。

    “醒了?”

    听见动静,余风放下手中的剧本。眼底的笑意,在窥见青年眸中的惊恐时,瞬间为担心所取代。

    余风把人搂在怀中,低头看向怀里的人,“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肖自南靠在余风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的脑海里,全是梦中里他出车祸身亡的那一幕——

    眼睁睁地看着渣土车迎面驶来,手里的方向盘却一动不动。

    一声巨响,在绝望跟惊恐当中他彻底地闭上了眼睛。

    肖自南心跳得厉害。

    他不明白这个梦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被这个梦境给弄糊涂了。

    明明在他的记忆当中,他是转动了方向盘了的,只不过还是慢了一步,所以没能避开渣土车。

    是他的记忆出了差错,还是因为是梦境的缘故,在细节处出现了偏差?

    又或者说,上辈子他的车祸,并不是单纯的只是意外那么简单?!

    “南南?”

    迟迟没有听见青年的回应,余风不放心地轻唤出声。

    “我没事……我又睡着了吗?”

    又?

    假装没有注意到肖自南口中的“又”这个词,余风看了看手机,“五个多小时。”

    五个多小时?

    肖自南心底一沉。

    他记得最开始,师哥送他回御湖锦园的那一次,他回去也就只是睡了两个多小时而已。

    再之后,他每次只要坐了车后,都要回去睡个三四个小时。

    今天,竟然一下子就睡了五个多小时么?

    他陷入睡眠的时间似乎有越来越长的趋势……

    怀里的人身体一直都在发抖。

    余风不放心地握了握肖自南的手,却发现他的掌心沁凉一片。

    余风很是担忧,“告诉我,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肖自南勉强笑道,“没有。就是睡觉的时候,总是做噩梦。”

    “去年有段时间,季清也总是梦魇。母亲便给他找了几片凝神的香片,要不回头我问问母亲,她那里还有没有?”

    重生后,这是肖自南第一次梦见自己上辈子临死前的场景,简直像是又亲身经历了一次。

    没有人能够在重复见证自己的死亡之后,还能够心平气和。

    肖自南有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小季清?他怎么了?”

    余风沉默了片刻,“还记得你跟季清是怎么认识的吗?”

    他跟小季清是怎么认识的?

    肖自南的大脑空白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印象中明明应该是很深刻的事情,但是当他试图去回想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大脑好像出现了一个BUG,部分的记忆都被清空了一样。

    好在,他最后还是想起来了。

    他记得,最开始他跟季清在圈子里只是见过几次面,称不上多熟。

    是在一次一个共同的饭局里,他出手帮过被灌醉酒的小季清一回。

    那次以后,小孩儿才跟他亲近了起来。

    那年,小季清也才十七岁而已。

    十七岁的小孩儿,遇上那种事情,回去后就总是做噩梦,这太容易理解了。

    有些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就真的能够过去的。

    肖自南最近因为频繁梦魇,确实精神耗损得厉害,如果真的有那种凝神安睡的香片,或许可以试试看效果到底怎么样。

    “会不会太麻烦伯母了?”

    “回头我先帮你问问。”

    “嗯。”

    肖自南趴在余风的肩头,他忽然想起,“我睡了那么久,师哥你饭吃了吗?”

    “嗯。吃过了。你现在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我打电话叫外卖。”

    “我现在没胃口,迟点吧。我现在比较想洗个澡。”

    他身上有些黏黏的。

    比起吃东西,他现在更想要冲个澡,换一身干爽的衣服。

    余风眉头微拧,不吃东西怎么行?

    “这样,我先打电话给行香馆,让他们送点吃的过来。我再上楼去给你放水,等你泡完澡出来,外卖也差不多送到了。这个点也差不多到吃晚饭的时候了。到时候如果你如果还是没有胃口,就陪我少吃一点?”

    听见“泡澡”两个字,肖自南便本能地身体一僵。

    他不知道,是哪件事、哪个契机促使了他的重生,他也不知道,会不会他无意中做了某件事,他又会变回之前那个没有实体的阿飘的状态。

    自从重生以来,肖自南没有碰过浴缸,也再没有在浴缸里泡过澡。

    他下意识地道,“不用了。”

    意识到自己回绝得太快,肖自南解释道,“我不喜欢泡澡,冲个澡就好了。”

    “好。那我去给你拿衣服。“

    “嗯。”

    肖自南这次回江城,连御湖锦园都没回去过。

    他今天身上穿的衣服就是余风的。

    —

    “我就在门外,有什么事情你就叫我。”

    余风给肖自南从衣柜里拿了干净的衣物,放在洗手间的置物架上。

    出门前,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

    “嗯。谢谢师哥。”

    肖自南亲了亲余风的唇角。

    余风见青年的精神状态比方才好多了,也就稍微放心了一些。

    关上洗手间的门,余风回到卧室,给母亲季明明打了个电话。

    季明明是一位画家,喜欢到全世界各地去采风,寻找绘画创作的灵感。

    年轻的时候,季明明大都是自己单独出去旅行。

    后来在一次去中东国家采风的时候,季明明遇上了当地的武装□□,险些没能平安回来。

    余安放心不下妻子,又无法说服妻子放弃她最喜欢的旅行跟绘画,只好每年都抽空陪着妻子一起周游世界。

    当然,个别危险的,正处于战乱的地方,余总在出发前,就悄悄地在攻略里给PASS了。

    季明明心里未必不知道,不过她也不是非要去那些危险的地方不可,世界这么大,美丽的风景还是很多的。

    这一次,夫妻两人途径不丹。

    季明明被不丹当地淳朴、地域色彩浓厚的风土人情所吸引,夫妻两人在当地逗留了几日。

    佛像前,季明明正双手合十,虔诚地为家里人祈福。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寺庙的宁静。

    季明明责备地瞪了丈夫一眼。

    余总很无奈:“……明明,是你的手机铃声响了。”

    季明明眼底的杀气顿时敛起。

    嗯?是她的手机响了吗?

    季明明面朝佛像,虔诚地叩拜,从蒲团上起身。

    离开礼佛大殿,这才让丈夫把她的包给她。

    季明明慢条斯理地从手提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但在看清楚来电显示后,神情顿时变得有些激动。

    “怎么了?是谁打来的电话?”

    季明明眼眶里有泪花闪动,“一定是神明刚才听见了我的祷告!”

    季明明不是个情绪化的人。

    能够让妻子流露出如此情绪化的一面,想来应该也就只有他们的大儿子余风了。

    对于长子会打电话给妻子,余安多少也是有些惊讶的。

    由于他们年轻时,各自忙于自己的事业,余风从小就养在老人身边,加上还发生了一些其他事情的缘故,他们陪在大儿子的身边要少许多。因此,比起小儿子,长子对他们也要生疏许多。

    基本上每次都是妻子主动打电话过去,余风很少会主动打电话给他们。

    “是余风?”

    季明明现在没空搭理自己的丈夫。

    她朝余安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就走到僻静的角落,去打电话去了。

    余总:“……“

    —

    季明明给余风回了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

    “母亲。”

    “宝贝,打电话给妈妈是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想妈妈了?”

    季明明跟余风两人母子二人相处的时间太少。

    余风早就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在季明明和余安离开后,会问外公爸爸妈妈下次什么时候会来看他的小男孩,季明明却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每次见了余风都要买一堆的礼物,态度上也是格外地轻声细语,像是要把过去没能陪伴儿子成长的遗憾补偿回来。

    这也让余风每次同母亲通话或者是相处都倍感压力。

    “我想问下母亲,去年您给季清寻的凝神助眠的香片还有么?”

    “怎么了?你最近睡得不好吗?是不是最近拍戏压力太大了?我听季清说了,你最近才接了一部悬疑类的电影,还是在里面首次挑战反派的角色是不是?是不是因为从来没有演过反派的角色,所以才觉得压力很大?”

    余风没有告诉母亲,《他是凶手》这部电影早就已经杀青,且目前正在热映当中,他先是谢谢母亲的关心,这才解释,香片不是给他自己用的,而是帮一个朋友问的。

    “傻孩子,跟妈妈说什么谢谢。香片的话,我那里还有一些。到时候你是自己过来拿,还是妈妈给你送过去?”

    “我自己过去拿,谢谢……”

    “师哥——”

    肖自南扬高的声音从洗手间传出,打断了余风跟季明明两人的通话。

    担心青年出什么事情,余风疾步走到洗手间的门口。

    在推门进去之前,余风敲了敲门,“师弟,我现在方便进去吗?”

    很快,浴室的门开了。

    氤氲的水汽当中,青年身上只穿了一件宽大居家服,露出两条纤细的腿,手里拿着一件深色的内裤,神情颇为困扰,“师哥,你内裤给我的太大了,有小一点的吗?”

    余风眸光陡然转深。

    肖自南今天穿的就是余风的内裤。

    当然,是新的,是余风之前并没有穿过的内裤。

    内裤有点大,不至于会掉,就是不怎么贴身,穿着太别扭了……

    “宝贝,你在跟谁讲话?”

    季明明的声音,令浴室里的余风跟肖自南陷入诡异的沉默。

    余风这才想起,他跟自己的母亲还处在通话当中。

    “抱歉,母亲,我现在还有点事。我迟点再给您回电话。”

    匆忙地跟电话那头的季明明说了一句,余风便挂断了电话。

    季明明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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